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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大作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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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说吗？你那个弟弟你还不了解吗？他就那副德行……我这不天天变着戏法似的讨好着夏薇薇吗，要不是钱小满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犯的着这样作践自己吗？”
是啊，为了让儿媳妇安安心心地生下孙子来，不走前儿媳妇的老路，钱老妈可是费尽了心思，每天精心伺候着儿媳的衣食起居不说，还每天接替了儿子的职责，天天接送儿媳妇上下班。好在夏薇薇任职的学校离家并不远，就是公司的子弟小学。
夏薇薇也叫她不用送的，但是钱老妈不放心，让儿子接送吧，她更不放心。
晚上，只要夏薇薇房间里有一点动静，钱老妈一准起床探个究竟——她害怕小两口吵架惹出什么事端来，更担心夏薇薇起床独自上厕所摔跤。
哎，就今儿发票这事吧，儿媳和儿子起了争执，儿子一耍横就发脾气，反倒将儿媳妇大骂了一通，然后摔门出差去了……伤心的夏薇薇吵着要离婚，她这才着急将女儿钱多多唤了回来。
“是狗改不了吃屎！”钱多多恶狠狠地骂道：“我看钱小满八成是有那事了！”
“我的仙人，你小声点好不好？”钱老妈急得差点就要上来捂钱多多的嘴了。
看着老妈如履薄冰的样子，钱多多真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所谓慈母多败儿，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钱小满就是吃准了夏薇薇，才会这样肆无忌惮。”钱多多尽量压低声音说。
“爱是没有原则的，婚姻就是要无限包容，这样才能走到白头，你知道吗？如果都像你和杨迪那样针尖对麦芒……”
“又说到我身上来了，你烦不烦啊！”钱多多的嗓门又提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看到惹怒了女儿，钱老妈赶紧低声赔罪。
“好吧，原谅你，感谢你不说我，咱们又来说钱小满的问题吧……”钱多多有些气恼地说道：“那如果钱小满有了原则性错误呢？”
“他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钱老妈很明显在护短。
“如果呢？”
“没有如果。”
“假设一下，他这种人，又不是没发生过。”
“有你这样贬低你弟弟的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呢！记住，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在夏薇薇面前乱说！这种假设完全不成立！”钱老妈霸道地袒护着钱小满。
“跟你真的没法沟通！”钱多多气咻咻地说。
“跟你完全说不清，你就是对弟弟有偏见！”
“哼！”母女俩同时冷哼了一声，别转了面孔。
“你就这样护短吧，就这样吧，别到时候护出无法收拾的局面来！”钱多多气哼哼地甩下这句话后奔出了厨房。
“姐，你们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夏薇薇抬头看她，问到。
“没什么，我就是让妈妈要狠狠管住弟弟，别让他那么懒，要学会当一个好丈夫和将来当个好父亲，就这些。”钱多多将脸上堆上两团笑容说。
“哦，谢谢姐姐……”夏薇薇感动得眼圈又红了。
“好了，没事了，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钱多多一边笑着，一边去拿杯子倒水来。
“谢谢姐姐。”
温润的水在杯中泛起氤氤的雾气，钱多多拦着窗外渐渐加深的夜色，从对面楼层涌出的光亮杂乱地按在一堵墙上，很默然。
她想到了自己的婚姻，想到了和杨迪的冰冷关系……如果她和杨迪，哪怕有一方能像夏薇薇这样糊涂包容，也许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老妈说的也不无道理，爱是没有原则的，婚姻就是要无限包容，这样才能走到白头。
可是，她做不到。她相信，杨迪也做不到。
她和他就像一枚图钉一样，被自己牢牢地钉住了，无法动弹，彼此都无法向对方迈进一步，哪怕是半步呢。
是什么时候，她和他已经将自己绕成了一枚茧，破不出来了。
钱小满从b京回来的时候，夏薇薇已经完全忘掉了关于发票那档子事了，她喜滋滋地给钱多多打来电话：“姐，小满回来了，妈叫你晚上回来吃饭。对了，他还带了很多东西回来，有冰糖葫芦、果脯，还有烤鸭，你下班早点回来啊。”
钱多多正在上班，正在审察着一堆资料，她把电话架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嗯，我也不爱吃甜食，就想着那点烤鸭呢。”
☆、第80章 甜蜜总是属于过去时
不过，冰糖葫芦看着挺好看的，插在书桌上有种很艺术的感觉。
钱小满从b京带回来了一袋红彤彤的的冰糖葫芦，这袋冰糖葫芦落在钱多多的手里，着实让她有些怔怔的。两粒一小袋的冰糖葫芦，塞得满满的一大袋。
这应该不是她印象中的冰糖葫芦，她印象中的冰糖葫芦怎么可以这么干瘪、这么空洞？而这袋子上竟然还写着保质期四个月。
b京的冰糖葫芦，在印象中是那种大颗粒的艳红的山楂，上面淋浇着一层晶莹透明的冰糖，一根竹签子从每一颗山楂顶瓣的一头直接穿下去，再撒上一些芝麻。每一串都是水水的，咬起来又酥又脆又甜，冰糖起的丝裹着山楂微酸的口感——一种很甜美的回忆。
而这种甜美的回忆竟然是杨迪带给她的……
记得新婚那一年，她说她要去爬长城，他便带着她去爬长城，为了追求一种原始质朴的山间乡村生活，她一定坚持要住在长城脚下一家偏远的农家，他也满足了她。
那一天，她和他去爬山，不小心崴了脚，他硬是咬着牙将她从山上一路背了下来。换药的时候，她一直喊痛，杨迪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串糖葫芦，递到她的嘴边，那是她平生见过的最美丽最饱满最诱人的一串糖葫芦了……
他拿着那串糖葫芦，像诱一个小孩一样，口里吐出一串串逗乐甜蜜的话来，一下子就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她发誓，这是她听过的从杨迪口里发出的、这辈子最多最逗趣最甜蜜的话，以至于惹得那位年老的医生都嘻嘻笑了——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嫁了这样一位心疼你的丈夫！”
……
哎，往事不堪回事！想想现在的杨迪，想想他那副冰冷的面孔，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啊！
看着钱多多盯着冰糖葫芦发呆，弟媳夏薇薇好奇的问到：“姐，你在想什么呢？”
“哦……”钱多多从回忆中省过神来，幽幽地说了一句：“能感受甜蜜的时候，就好好珍惜吧，别把爱在猜忌和不满中透支光了。”
夏薇薇使劲地点着头，有些费劲地猜摸着钱多多这句有着深奥哲理的话，思想简单的她并不愿意去动大心思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她非常认可钱多多的这句话，她一门心思地认为：只要爱着，就要无怨无悔。她是非常非常爱自己的丈夫钱小满的，哪怕他的身上有很多显而易见的缺点。
看着弟媳一脸痴情的样子，钱多多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是做个像夏薇薇这样的迷糊的小女人好啊，女人若是太清醒了该多累啊，就像她自己一样。
可是钱多多还是无法做到弟媳那样的迷糊天真，她的心里总会不失时机地想到杨迪此刻在干什么，在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他的心究竟游徜在哪里？
“落叶随风将要去远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身影，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这讨厌的起床歌又唱响了——
杨迪从睡梦中惊醒，不用想，已到了七点半了，每天早上的七点半是他最难受的时刻。早春三月，多美好的季节啊，正是“春眠不觉晓”的好时段，好想就这么一直酣睡到自然醒啊，可惜，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日，而是黑色星期二。
睡在旁边的老婆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提醒他该起床了。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翻了一个身，又闭上了眼，口里呢喃地说到：“再在枕头上倒一会，倒两分钟——只倒两分钟——”
手机里的闹铃还在继续演绎着这首催命的歌“若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想当年，这首《天使的翅膀》被西单女孩唱红后，他便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动听的歌了，当时老婆钱多多就和他打赌：“信不信，只需要一周的时间，我会把这首歌变成你最厌恶的歌？”
他不信。
于是钱多多便将这首歌设置成了他手机里的起床闹钟铃声……
哈哈，果真没逃过钱多多的魔咒，才听得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便十分厌恶这首歌了。
可不，这讨厌的歌声一直在他耳边唱，一直唱，一直唱到两分钟后，他仿佛感觉背上又挨了老婆一倒拐子，他这才“嚯”地一下，翻身起床，按停闹铃。
起床一看，他不由得哑然失笑，枕边哪里还有老婆？他不过是睡在父母的家里，他和钱多多的那个家，他已经很久不曾回去睡过了。
也不知钱多多起床了没有？昨夜有没有失眠？是不是又睡在沙发上？
每天早上七点半起床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虽然他上班并不需要这么早就起床，因为证券公司要上午九点半才开盘，但他已经习惯了早起，早上的时间对他来说也算是非常的忙碌，重大的财经新闻要分析梳理，每天的财经早讯要发出去，还要部署一整天的工作计划……
钱多多肯定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她一般可以美美地睡到八点钟或更晚一点，然后再慢慢地在脸上精雕细琢地修饰一番，再去上班，反正赶九点。上班期间，她又不管儿子的，所以不用担心早起做早饭的事。
是的，家里什么都不缺，就只缺早饭。因为做早饭的女人根本就从不早起。
从前还没同钱多多分居的时候，一般早上起床后就是这样的状况——
他穿戴好，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第一时间打开双冰箱一看，偌大的冰箱里，几乎可以用空空如野来形容。看来等晚上下了班后，又得到商场里去采购一批食物来填充进去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两片面包，一杯酸奶，将面包片放进面包机里烘热，然后扯着喉咙问床上的老婆：“仙女，你吃面包还是喝酸奶？”
卧室里一般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回答声：“你不管，我晓得出去吃。”
出去吃就出去吃吧，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他便三下两下吞下了面包片，一口气喝了酸奶，转眼偶尔会发现客厅里的茶几上放了一个啃了一口的苹果，于是又过去拿了，也不用洗，“嚓嚓嚓”几三下又下了肚。这时候，他摸摸肚皮，有点饱了的感觉了，这才背上皮包，从餐桌上抓起汽车钥匙，出门上班去了。
……
哎，这就是他和她的永远没有早饭吃的夫妻生活。
想到这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班时间，杨迪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他对着电话“喂喂喂”了半天，对方就是不说话，最后还把电话给挂了，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那个陌生手机号码挂断后不久，同样的手机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你好吗？”
搞什么搞？杨迪最不喜欢发手机短信了，有什么事你不可以在电话里直接说吗？搞得这么神秘，这么浪漫，你以为是谈恋爱啊？再说，他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回手机短信！
他没有理睬，也懒得理睬。
过了一会，短信又发来一条：“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奇了，这分明是久别不见的老朋友老同学的口气啊，有点那什么怀旧的味道了！
杨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也许是很久很久没有了联系的老同学吧？他想，嗯，很有可能。对于老同学的电话，他不能不理睬，否则就会在同学间被传为冷血、没有感情。
于是，于是他拨通了这个短信的手机号码，电话里依然不出声，随便他怎么“喂”，就只听到对方出气的声音，不见回话声。
他恼了，狠狠地挂断电话，冲着手机骂了句：“神经病！”
晚上，下班回家，吃过晚饭，他照例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做功课。突然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我是易小娟，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是她！杨迪呆住了！易小娟，他的前女友，易小娟！当年被他父母棒打鸳鸯而伤心离去的易小娟！
他记得前女友易小娟家住一地级市的一个县城里，那个县城不大，但很美丽。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一次暑假他去过。
女友的父母在一家国营的工厂里做普通职工，听说女友毕业后也进了那家工厂。
真心说，前女友比现在的老婆钱多多性感多了，不比那个啥人差——他的眼前晃动着那次去车展看到的那个著名车模，身穿“黄金战甲”爆那啥装，靠在一辆崭新的豪华车前搔首弄姿，大秀32g兄器，魔鬼的火辣身材，秒杀了在场的所有男观众……一举手，一弯腰，都惹得台下尖叫连连，闪光灯狂闪……
前女友的身材一点也不比那个“黄金战甲”差，至少百分之百地好过身材纤瘦、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钱多多。
没法，男人就这样，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老婆、女友永远都是自己的，哪怕那女友前面早就加了个“前”字。
他永远记得，前女友的第一次是毁在他“肮脏”的手里的，然而他却最终没能娶她，所以他对她充满了内疚和罪恶感。
☆、第81章 前女友求助
他努力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忙回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很好，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对方很快就回了短信：“我还行，你还在c都市吧？明天我有事会来c都市。”
杨迪马上回到：“你好我就放心了，明天什么时候到？到了给我电话，我请你吃饭。”
对方回答到：“好。”
没有再通话了。这一夜，杨迪失眠了。
第二天，杨迪早早就起了床，他对老妈说：“我今天有事，上头老总来c都了，要请我们下面几个负责的吃饭，晚上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
老妈奇怪地说：“可是今天是周末啊，果果要回家啊——”
“那你们就去接果果回来吧，我晚上看情况再给你们打电话。”他说。
“那，好吧——”
上午他有些心猿意马地上了半天班，等了一上午的电话，易小娟没打给他。他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现在在哪？”
对方回说：“我在路上，可能下午晚点才会到。”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又处理了一些事后，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前女友打来的。
“你到了吗？现在在哪？”他问。
“我到了，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车站了——”手机里前女友的声音除了有些暗沉和嘶哑之外，还是从前熟悉的声音。
“你在车站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杨迪给办公室里的手下打了声招呼，说是去接儿子去了，便开了车往车站而去。到了汽车站，在指定的停车位置将车停好，女友给他打电话说已经等了约十分钟了，他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末路上有点堵。你现在哪里？”
刚放下手机，他便一眼锁定了站在汽车站出口处的她——她穿着一袭浅绿色的套裙，这颜色是她最喜欢的，很抬她的皮肤，因为她的皮肤白皙。她的身材比以前微微胖了一些，还算适中，但的确比以前胖了不少。
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不那么紧张了，因为……
“你剪了头发哈。”他上前说，记忆中的她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
“是的，短发好打理些。”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貌似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他腼腆地一笑，眼角露出了几条像裙摆一样的鱼尾纹，不由得令他心生叹息——
岁月果真是把杀猪刀啊！
“路上累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他说。
她没说话，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带着她进了一家咖啡馆，她说她不喝咖啡，喝了会失眠，于是两人分别要了杯玫瑰花茶。她变得比以前不爱说话了，总是杨迪说一句，她附和着“嗯嗯”点点头。恰好咖啡厅又播着《天使的翅膀》这首歌，他一听头皮便开始发炸——
“你，还在证券公司工作是吗？”前女友终于主动开始问他了。
“是啊，那你呢？毕业以后听说你回去进了工厂，做什么工作呢？”他看着易小娟的脸问，易小娟不笑的时候，脸上还是看不见皱纹的。说真心话，她整个人看起来比读书时候要成熟多了，当然这成熟一词是比较客气的说法。
“我现在还是在工厂里上班，做的事会计工作。”她回答。看得出来，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便像个做财务工作的，因为她一坐下来，第一眼看的便是桌上卡牌上的报价单。
“你，你老公在哪里高就呢？”他思忖了半晌终于问道。
“我老公是名医生，就在我们厂职工医院。”她回答。
“哦，还不错。”他暗地里松了口气。都说男人身上不但肩负着养家糊口的责任，还承担着随时拯救前女友的职责，既然前女友夫妇都有着不错的职业，那他这位身负罪恶感的前男友，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
……
时间就在断断续续的，你一问我一答的气氛中缓缓流过。到了快五点半时，杨迪说：“我们上二楼去吃西餐吧，我记得这里的自助西餐还是不错的。
上了二楼，进了西餐厅，厅里的食客还没两个，他们应该算是第二对吧。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杨迪问她：“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取。”
她说：“随便。”
女人就是喜欢说“随便”，这是非常考验男人的时候，也是男人感觉最头痛的时候。杨迪没有再问了，就算再问，估计得到的答案还是那两个字——“随便”。
他去餐台估摸着女人爱吃的食物，都各捡了些过来，两人坐下，正式用餐。“你喝点什么酒吧？”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喝酒。”
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于是说：“我也不喝，要开车。”
不知道怎么搞的，没见到前女友前，杨迪的心里很激动很兴奋；见到前女友后，他居然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了，好像激情一下子就跑了似的。
他承认，自己很有点卑鄙，记忆中的前女友是那么的美好，令人浮想翩翩；可面前的前女友真的真的已经过早地出落成了一个中年妇女，不由得令他感到叹息——岁月还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吃了一会儿，易小娟突然问他：“听说你老婆是**银行**支行人力资源部的，是吧？”
“啊？”杨迪抬起了头，眼睛微微睁大，颇有些吃惊地琢磨着她这话里的含义……
“是这样的……”易小娟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她此行来见杨迪的真正目的：“听说今年**银行招了批实习生，你老婆手里有为这批实习生转正的名额，是吧？”
“啊？”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她，敢情她是专程为这事来的啊！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这样的——”易小娟吞了口食物，说到：“我今天其实是专程来求你一件事的——”
还没等她说完，杨迪马上接口到：“小娟，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听说这事已经过去了，银行的最后留下来的名额在内部已经定下了，合同都已经签过了，她们银行最后只留下了两名实习生，其他的学生都重新去找工作了——若是你前些时候来找我，或许我还有些办法，现在已经迟了，没机会了——”
“哦——”她失望地停下了手里的叉子，颇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盘中的牛排发呆。
他心里觉得有些歉疚，于是问到：“你说的那个实习生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易小娟瞬间又抬起了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忙说到：“他叫易宝强，是我大哥的儿子，前天我才听我大哥说起这事，我一打听，还真就是你们家那位的工作单位，而且巧的是，负责这块的人居然是你老婆所在部门！所以，我就特意赶来找你了，希望你能帮我们这个忙，让孩子留下来吧。”
我晕，钱多多虽然在人力资源部任职，可她就是个普通的职员，又不是人力资源部经理！况且就他现在同钱多多的关系，他如何向她开得了这个口？
这事他还真说了不算，他也没打算向易小娟坦白他现在同钱多多的尴尬夫妻关系。
“可是，可是——”杨迪很为难地说：“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了，老实说我对她的工作从来不过问的，她也就是里面的一普通职员，混着日子工作的，所以我真不敢肯定她有那个能力，况且想留在银行工作的人实在太多，比的就是谁的后台关系更过硬……”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家易宝强可能就不能留下来了？”易小娟的眼神顿时又黯淡了下去。
杨迪艰难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知道前女友的从前的家庭条件并不好，母亲下了岗，她的大哥比她大着好多岁，为了供她上大学，大哥早早就进工厂做工人了，这也就是当初杨迪父母一定要棒打鸳鸯的最主要原因。
为了感恩，曾经那样心高气傲的易小娟，终于将自尊抹了下来，亲自来求他这个曾经的恋人，她也真是够难的了！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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