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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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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一双眼里蓄满泪水,明明很坚强,在这种时候却感性与脆弱到让人心疼。
她将玩偶递给他,低声说:“你要早点回来。”
祁言说了好,可惜隔了很多年,他才得以回到她的身边,只是那时已经太迟了,小姑娘的身边有了其他人,可能再也不独属他一人。
幸好……幸好。
祁言不再回忆,他进了店,买了一套情侣的牙杯以及一个白猫手机壳与配套的白猫玩偶,这才心满意足搭车回家。
到了家,帮佣阿姨已经走了,偌大的屋子里烧着暖气,暖色调的客厅只有俞晓鱼一人。
她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旁边卧着同样在休憩,盘成一小团的芝士。
宠物果然是跟着主人像,此时就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而且被俞晓鱼越养越娇。
祁言轻手轻脚上前,在俞晓鱼的额上落下一吻。
她的身上有一股奶香与抹茶的味道,晚上可能吃了一点甜点蛋糕。
只是……为什么睡在外面?
祁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小姑娘极有可能是等他等到累了,就睡着了。
祁言小声叹一口气,将玩偶与杯子拿出,摆在桌上。
此时芝士也醒了,它眨巴眨巴眼,看见祁言,先是惊喜了一下,后见那只白猫玩偶,二话不说,一爪子就挠了上去,显然是不太满意。
祁言沉默了。
他险些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位小祖宗,买一只玩偶猫和它争风吃醋显然是不能够的。
芝士很不高兴,扑到白猫身上又抓又挠,见它不动,又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猫耳朵。
“这是你买的吗?”俞晓鱼已经醒了,她轻擦了一下眼睛,接过祁言给她倒的温水。
“送给你的礼物,为了表达我晚归的愧疚之意。”
祁言打算去厨房煮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煮面好了,随意吃点,也不能过饱,否则对脾胃负担太大。
当然,如果在睡前事先做一些有助于消化的运动的话。
咳。
没什么。
俞晓鱼从座位上起来,她穿好拖鞋,小步小步朝祁言走过去,然后从身后拥住了他,将脸贴在祁言宽阔的后背上。
她说:“我今天在家里照顾芝士,看了一集电视剧,电视剧是讲一个病患爱上医生的。那个医生穿着白衬衫,锁骨会露出来,很好看。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祁言勾唇,手上搅蛋的动作不停。
他轻声回应:“那么,你的意思是想看我的锁骨吗?”
“哎?”俞晓鱼脸红,熟了耳根,她刚才那样说又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她……她才没有无缘无故耍流氓呢。
“那么,如你所愿。”祁言顿了顿,低语:“不过,先等我吃饱了,再来满足你。”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污啊。
祁言说的吃饱,怎么老是让她想歪了,还有那句满足是什么意思啊?
是让她看锁骨吗?
还是指要在她面前脱衣服呢?
呜……感觉好害羞。
俞晓鱼的脸侧烧地火热,整个人犹如跌入油锅,此时正滋滋滋往外冒着热气。可祁言的筷子还不停,还在微笑着将她在油锅里翻啊搅啊,就要看她熟透了浑身变红的样子。
羞……好,好羞。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俞晓鱼总觉得现在的祁言对情话的驾驭能力更高了,简直是信手拈来。
而且招招致命,每一次都会让她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就在俞晓鱼都要招架不住之际,只听得祁言又用那种几乎要让人耳朵怀孕的清冷嗓音继续启唇,出声:“又或者,您是想让我现在就满足你?”
啊……!
俞晓鱼简直要羞涩到晕过去了,她将头埋到祁言的后背衣服里,鼻尖萦绕着祁言清淡的香味。
而她的发顶上方,又传来祁言低哑而性感的笑声。
他在嘲笑她。
越变……越坏了!
☆、45|
俞晓鱼的心脏像是蘸满了糖浆,甜腻腻的,让她眼前发虚,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她忍不住将脸贴的更近,贴在祁言的衬衫上,感觉这样就能和祁言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只是想更近一点。
她莫名的有这种念头,两只手也忍不住更紧地抱住祁言精壮的窄腰。
俞晓鱼的手心覆在祁言的小腹上,仿佛用手指戳一戳,还能勾勒出那里的线条。掌心下的肌肤仿佛能自行充电加温一般,变得越来越烫,像是一块烧灼变红的煤炭,将她的手指烫到蜷缩起来,忍不住避开了一点。
祁言将她想要躲避的手再次按在了自己的腹上,大掌微微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低语:“你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俞晓鱼闷声闷气地说,因为她将脸埋在了祁言的后背,没敢抬起头正眼去看他。
她有点心虚,很怕对上祁言审视的目光,而且他还会……嘲笑她。
总喜欢逗她,明明她脸皮很薄啊。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取笑她了。
“抬起头,看着我。”祁言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磁性,一下子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让俞晓鱼情不自禁抬头,望向他。
望到他如墨一般深沉的眼瞳之中,然后跟着他饱含柔情的眼神一起沉沦。
感觉都要溺死在祁言的温柔之中了。
俞晓鱼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堵着她的气管,迫使她无法用口鼻呼吸。
她仿佛快要窒息了,涨红了脸,憋着气,也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我改变主意了。”祁言转身,启唇,细语。
祁言微微躬身,他垂下头,眼睫正好被一片黛色的发丝遮蔽住,漏过吊灯的暖光,将那点黄澄澄的光融入瞳眸之间。
他伸出手,轻捏在俞晓鱼的下巴之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忽的,祁言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轻轻软软,犹如一片细微的羽毛,飘落至她的心头,将她整个人都捂热。
祁言的笑低低哑哑,像是压抑在喉头之中,只能引发出些许骚动,但是总那么好听,好听到能瞬间打乱她的心绪,让她在片刻之间溃不成军。
俞晓鱼舔了舔下唇,出于紧张,她用牙齿微咬住下唇,抿唇问:“改……改变什么主意了?”
“今天不吃面,改成……食用你。”祁言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侧,绞着一股湿热的气泽,几乎无孔不入,钻入她的心底五官,充斥在她的所有感官之中。
嗯???
他的意思是……?
俞晓鱼反应迟钝,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祁言含住唇瓣,吃拆入腹。
她的唇被祁言含住,那种湿濡的感觉一下子让她眼角潮红。
俞晓鱼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睫,这么近的距离,使得眼睛无法聚焦,根本看不清楚祁言的脸。
她只能再次闭上眼,感受着唇上被祁言的舌尖碾磨的触感,与她抵死纠缠的热辣。
俞晓鱼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时而闭眼,时而又睁开眼睛,就是不知该以哪种心态去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
如果放纵自己,迫使自己去和祁言接吻,这样会不会显得她急不可遏想要和祁言亲密接触;如果拒绝的话,又好像她一点都不在意祁言一样。
真是令人无法抉择。
祁言重重吮了一下她的唇瓣,随即松开,说:“为什么不专心?”
呃。
被祁言看出来了啊。
俞晓鱼心虚地低头,手指绞在一起,细细说道:“我不知道是要怎么和你接吻。”
“是不会吗?”
“也……也不是。”俞晓鱼脸红,“如果我显得很喜欢和你接吻,会不会看起来很轻浮?”
“你不能这样说自己。”祁言的声音倏然冰冷,像是掺了冰渣,带着难言的寒意。
良久,他缓和了一下:“我很生气,我不喜欢你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和你接吻我很喜欢,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会更高兴。”
“是……这样吗?”俞晓鱼自从爱上祁言以后,就开始产生自我怀疑,对自己也不太自信了。从前她只知道,祁言喜欢她,所以她也要回报他,仅仅这样就好了;但是现在不是,现在的她会想东想西,祁言不在就会胡思乱想,也有点开始担心祁言如果不爱她了,要将她抛弃了该怎么办了。
祁言逐渐变得温和,将她揽到怀中,让她听着自己炙热而激烈的心跳。
他说:“如果你也回应我了,那就说明是爱我,我会很高兴。”
“是这样吗?”俞晓鱼呢喃自语。
她鼓足勇气,踮起脚,然后一手扯住祁言还未卸下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
然后,俞晓鱼默数一二三,深吸一口气,吻住了祁言。
就和从前一样。
过敏那次也好,醉酒生事那次也好。
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吻了祁言。
如今,俞晓鱼终于如愿以偿。
她仿佛还记得当初借醉吻祁言的事情,那是在落入水涧失忆的前一天晚上。
俞晓鱼幡然醒悟对祁言的感情,也下定了要和沈畅分开的决心,所以才深夜将祁言约出来,约他喝酒,并且越喝越多,再然后,鼓起勇气要吻上祁言时,又被他毅然决然拒绝了。
她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些懊恼。
被拒绝了不会强上吗?
如果她当时吻了祁言,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同,会不会更早就和祁言谈恋爱,会不会不用走这么多的弯路。
只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数。
如果她吻了祁言,也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数。
还是现在这样最好了。
她等到了祁言,祁言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真好,真好呢。
在被祁言拒绝了吻之后,她仿佛更加坚定了要和沈畅解除婚约的心,所以会单枪匹马去找沈畅,也会发给祁言那条要说明原因的短信,实则是想在尘埃落定以后,告诉他“俞晓鱼爱着祁言”这样的话。
对,她当时应该是要去找沈畅的。
也就是说,她落水,这一切都应该和沈畅有关吗?
如果这是真的……俞晓鱼突然觉得浑身发寒。
那么,沈畅究竟是一个多歹毒的男人啊?
俞晓鱼吻罢,出声:“我失忆的事情和沈畅有关对吗?”
“唯独那个片段,你无法记起。”祁言原本不想让她知晓太多事情,等一切回归正轨,再将所有都说给她听。
“是沈畅对吗?”俞晓鱼心乱如麻,“他怎么会……”
她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崇拜过的男人居然是这样可怕的人,忍不住觉得惊恐。
“任何事情都可能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比如沈畅,也比如我。”
“比如你?”
祁言突然将俞晓鱼抱起,手垫在她的臀部,将她整个人如同树袋熊抱树那般困在自己的腰侧。
俞晓鱼的心砰砰直跳,她完全不能拒绝这样的祁言。
他说的没错,任何人都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也包括他。
至少从前那个文质彬彬的祁言,一定不会这样随时随地吃她豆腐!
虽然已经恋爱了,这叫调情,而不是耍流氓!
俞晓鱼企图挣扎,从他的怀中跳下。
可祁言拖住她腿根的力道很大,完全扣在自己的腹部,由不得她反抗抑或是逃离,等他抱了个爽,祁言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俞晓鱼放下,将她带到座位上坐好。
祁言绕回厨房,继续将还没打散的蛋汁搅匀。
俞晓鱼刚想动作,就遭到了祁言的警告。
他说:“你在我边上,我无法集中注意力煮面。如果你再起身走过来,我不介意再抱一次。”
俞晓鱼面红耳赤。
她……她才不会过去呢!
不然显得她好像明知祁言说了走过去就会被抱,还执意要过去,让他抱似的。
俞晓鱼才没有要投怀送抱呢!
等到祁言将面煮好,端到桌上。
俞晓鱼这才敢起身动弹了,她凑近,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忍不住说:“能不能让我喝一口面汤,就一小口。”
祁言微笑,将汤勺里面的汤吹凉,递给她,让她尝了一小口。
俞晓鱼满足地眯起眼睛,汤的味道很好,还有一种浑厚的蛋香。
祁言仿佛毫不在意勺子有没有被俞晓鱼用过,他直接也打了一勺汤汁,喂到自己的唇边,轻啜一小口。
俞晓鱼又一次结巴了:“这……这个勺子我用过。”
他这样就好像和自己间接接吻了似的。
“我知道。”祁言风轻云淡说道,“只是情不自禁想用,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我……我的味道。”
“很美味。”他由衷地赞叹,仿佛真将俞晓鱼当做了一道外冒香味的稀世菜肴。
俞晓鱼不敢看祁言的眼睛,她装作玩手指的样子,垂着头,手心都在不住出汗。
祁言总是无时无刻让她心底泛起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她好像太容易受祁言的影响了,老是被他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所吸引,所牵引,所诱导。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人的吸引力?
反正,她认命了。
这辈子,俞晓鱼都可能会栽在祁言的手上了。
☆、46|
临睡前,祁言跟俞晓鱼说:“明天没有上班,所以,我想要带大小姐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祁言将俞晓鱼圈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眼眸中似水温柔:“明天你就会知道,处理完这些,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俞晓鱼呼吸加速,她刚刚才反应过来,祁言这是在求婚吗?
她的千言万语都滞留在喉口,想要吐露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因为有些畏惧发生改变。
俞晓鱼再次凝视祁言的脸,在床头灯的朦胧的暖光之下,他分明的鬓角都尽数被柔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光中一般,带着浅浅笑。
“嫁给你吗?”俞晓鱼还是很紧张,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她很爱祁言,爱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是如果真的要共同生活在一起,就难免会有些畏惧生活上的改变。
“没关系,我会等你。”祁言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复而伸舌,含住她的耳尖。
祁言柔软的舌尖翻转,轻轻舔舐俞晓鱼的耳廓,使得她浑身上下一阵颤栗颤抖。
俞晓鱼面红耳赤,小心从祁言的怀中挣脱,窝到被子的另一个角落去。
良久,她都不见祁言跟过来,不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祁言。
他不知在想什么,垂头,有一丝落寞之色。
俞晓鱼干咳一声:“你……在难过吗?”
“我在想,是不是让大小姐讨厌了。”
“没有!”俞晓鱼心急,脱口而出。
她顿了顿,又补充:“我真的没有讨厌你,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但是我没有不想嫁给你,真的。只是觉得,你变成了我……咳,感觉有一点点紧张。”
“是这样吗?”祁言抬起头,显然是和缓了之前的落寞情绪,他钻入被中,小心翼翼伸手覆在俞晓鱼的腰上,见她没有抗拒的动作,这才壮着胆子,一不做二不休,迅速将她搂到怀中。
俞晓鱼的心慢跳了一拍,直到周身都萦绕着祁言炙热的气息,与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这才找回了实感。
灯已经被关了,四周都陷入了黑寂,与绝对的静谧。
所以俞晓鱼并不是那么害羞,她再脸红,脸上的表情也不可能被祁言察觉出来。
她觉得有些热,忍不住扯了扯被角,抖出一点风。
由于别墅位处郊外,这两天又下了雨,天气很潮湿寒冷,就开了暖气,将屋子维持在一个合适的温度。
所以现在俞晓鱼窝在被子里,本来就暖和,又偏偏有祁言的靠近,她就不免浑身出汗,手心都有些湿濡。
祁言突然将手伸过来,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说:“你很热吗?”
“只是有点紧张。”
她该怎么说呢?说被抱着很热吗?那祁言一定会松开她的,她本能的又不想让祁言松开。
还是睡觉好了。
俞晓鱼将被子扯高,盖住头,瓮声瓮气:“我困了,要睡了。”
“好。”祁言怕她是真困,也不敢耽误俞晓鱼的休息时间,只能低声应下,然后强迫自己陷入昏睡,不要忍不住去各种触碰小姑娘。
不止是祁言,这一次就连俞晓鱼都升起一股平白的燥热,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萦绕在小腹最下方那一团,总觉得有什么蠢蠢欲动,燥热……难耐。
她回头,偷偷亲了一口祁言,闭眼睡着了。
……
俞晓鱼似睡着了又似没睡着。
她仿佛听到了水声,她一回头,看到是祁言站在水面,站在水天相连的地方。
俞晓鱼想朝他飞奔而去,可是一个巨浪打过来,一下子将祁言淹没在茫茫海潮之中。
那时正是月夜,海面波光粼粼,可祁言却消失在海的深处,到了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祁言!!”
俞晓鱼近乎撕心裂肺地大喊,可是回她的只有水声风声。
没有人能再次将她紧拥在怀中,再次给予她那种令人贪恋的温暖以及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温柔。
那是独属她一人的管家大人,是她的祁言。
心脏好疼,疼到几乎令她窒息的地步。
俞晓鱼冲入海潮之中,憋着一口气不住翻搅,越陷越深,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
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祁言了。
再也没有祁言了。
俞晓鱼心口的那一团郁气忽的消散,祁言消失的消息瞬间就将她击垮。
俞晓鱼一下哭出声,也正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将她从梦中催醒。
她醒来时,正被忧心忡忡的祁言搂在怀中。
祁言很担忧,他不过是去穿个衣服的时间,就遇到俞晓鱼被噩梦惊醒这样的事情。
早在她被梦魇魇住的时候,他就应该推醒她的。
祁言手忙脚乱,有些狼狈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
他揉了揉俞晓鱼的发顶,又吻了吻她微微颤动的唇瓣,低语:“别怕,我在。”
俞晓鱼还陷在那种难言的痛楚之中,一下子还不能将那样惊骇的画面从脑中驱逐。
她不自觉紧紧攥住祁言的衣领,五指紧密贴合,再也……不要松开了。
仿佛只要她稍不留意,祁言就会凭空消失那般。
好难受。
好……不安。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了,甚至让她出现了片刻梦境与现实重叠的不真实感。
俞晓鱼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势如鼓捣,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的眼眶还潮红着,心疼的感觉一下子淹没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俞晓鱼才平静下来。
她靠在祁言的胸前,听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地安下心来,将一切害怕的事情抛诸脑后。
祁言还在低声哄她:“你怎么了,做什么梦了?”
他尽量压低声音,一面担忧,语速不自觉加快;一面又只能强行抑制住急躁的心情,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诱哄怀中的俞晓鱼。
俞晓鱼抿了抿唇:“我梦到你落入海里,再也不见了。我很害怕。”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所以不要担心。”祁言将下颚抵在俞晓鱼的额角,轻蹭一会儿。
“嗯。”
他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俞晓鱼的头顶响起:“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不要担心。”
祁言的声音总能瞬间使她浮躁的心情变得平静,不过寥寥几句,就已安抚她颤栗的心。
“那么,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出门。”祁言将她唇侧的发丝撩开,温声道。
俞晓鱼点点头,等祁言关好房门以后就拿起床前已经被熨地微热的白纱连衣裙换上。
这件裙子应该是祁言亲手准备的,也是他一大早起来熨好的。上面不但有浅浅的温热,还有祁言身上那种极其浅淡的清香。
等俞晓鱼穿上,一想到这件衣服经过祁言的手,她就觉得浑身上下好似都被祁言触碰过一样,不免脸红。
她好像天天都会被祁言的一些事情影响到,然后变得很容易羞怯。
俞晓鱼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异样的心绪压下。
她走进厨房,吃了几口祁言准备好的黑米粥,觉得略饱,就放下勺子,期待着和祁言一同出门。
他会带自己去哪里呢?
咳。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约会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紧张。
俞晓鱼总觉得心底某处的小小期待油然而生,这几日与祁言的相处仿佛就是一个梦境一般,甜蜜到毫无实感。
她想,她肯定会铭记一辈子的。
呸呸呸,这样说就好像真的验证了那个梦一样,再也见不到祁言了。
以后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开心的,她每天都会和祁言在一起,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祁言驱车带俞晓鱼绕过市中心,前往最起初她出事的鸿雁酒店。
经过市中心的经济大厦时,俞晓鱼看到led屏上有将宣布沈畅与假晓鱼的婚期定在半个月以后。
半个月后也太急了一些,怕是沈畅等不了了,而假晓鱼必定是扮演她,在她爸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劲浑身解数了。
毕竟她爸多疼女儿,她不是不知道。按照她爸的性格,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她爸都能摘下给她。
否则也不会明知沈畅人品有问题,还顺着她的心意给她订婚。
过了近乎一个小时,他们才抵达鸿雁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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