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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软又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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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捂了捂砰砰跳的心口,从桌角摸过来耳机,戴上了,开始播放视频。
大概是前面演了一组关于初恋的戏,其中一个评委大为称赞沈从南其中的情绪十分到位。于是主持人自然而然地扯出了一个有绝对话题度的问题:“从南对初恋的演技有这么深刻的理解和体会,相信一定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吧?”
问题一出来,下面的粉丝顿时炸开了锅,喧闹尖叫起来。
沈从南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
他朝台下的观众席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底下顿时熄了声。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
光是简单的举手投足,都能让人情不自禁地俯首称臣。
沈从南垂了下眉眼,忽然盯紧了镜头。
他一双眼睛像夏夜里倒映着一盘圆月的湖面,漆黑黑的,稍微反射了一点光。一双像梁朝伟一样,真正会说话的眼睛。
阮恬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仿佛在和沈从南专注的目光对视。
他微张了张嘴,用舌尖顶了顶上牙门,纨绔的神情里透出几分真切:“初恋当然有过,刻骨铭心算不算得上我不知道。不过我初恋她……”
沈从南拖长了音,定定地看着镜头,突地挑了挑眉,“又软又甜。”
就在这会儿,一个隔壁的同事拍了下阮恬的肩膀,“阮恬!蒋总监刚说要开会讨论点子了!”
阮恬吓了一大跳,惊得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慌张地拔下耳机,朝那同事牵强地笑了笑:“谢谢。我马上就去。”
那同事拍了下她的肩膀:“别紧张。上班看个视频缓解压力没什么的。没事啦!”
阮恬失笑:“谢谢了。”
阮恬捡起手机,上面跳出来好几条纪言初的消息。
纪言初初初初:亲爱的,你有多少存款?能不能借我点,我现在有急事。
阮恬诧异了一下,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纪言初初初初:算了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我还有点事,等会再聊。
阮恬还想回个电话回去,但那边蒋西岳已经进了会议室,她咬咬牙,还是先进了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进行得比较顺利,阮恬提的点子虽然不够出彩,但也算是合格,蒋西岳做了点总结,就散了会。
阮恬趁着有空的功夫,就给纪言初发微信,但纪言初一则也没回。
阮恬皱了皱眉,刚想打电话过去,蒋西岳的一声“阮恬”堪堪砸到了她耳边。
阮恬看向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蒋西岳单手撑在桌面上,面色调侃:“看微|博热搜了没?””
阮恬下意识摇摇头,心虚道:“还没。”
蒋西岳双手往后一支,整个人坐在会议桌上,他目色调侃,“我可是第一次这么明确地知道到他是个异性恋呢。还喜欢的是又软又甜的妹子。”
阮恬手虚握着笔记本,掌心湿热。
蒋西岳轻扫了她一眼,自顾自继续道:“你和沈从南认识我知道了。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和沈从南认识的?”
阮恬掐住了笔记本,硬着头皮站起身,声音平静:“蒋总监的私事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还有很多工作,先出去了。”
蒋西岳看着阮恬又一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地问:“说起沈从南,怎么就让你这么怕?”
阮恬握着门把:“我跟他真的……不熟。”
蒋西岳嗓音稍微凝了几分,忽然间若有似无地透出几分敌意。
他说:“阮恬。我也喜欢他。”
蒋西岳用了“也”。
阮恬垂下目光,神情微黯,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但我并不喜欢他,蒋总监请不要误会。”
说完,她大开了会议室的门,扬长而去。
阮恬的心里像装了千万个空酒瓶,乒乒乓乓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杂乱的声音。
阮恬拧着眉心,不断摇晃着脑袋,试图把脑子里胡乱的想法除干净。
就在这会儿,手机铃音响了。
阮恬看了眼来电显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纪言初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阮恬!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帮我拿八万过来好不好!帮我拿八万……”
纪言初话音未落,手机已经被人夺了去,换成了一个粗犷浑厚的男声:“纪言初欠我们万哥八万没还。你来不来还?不来还,她今天就休想从这里走回去!”
阮恬暗暗一惊。
她手支撑在一边的墙上,借力慢慢走向楼梯口,声音几不可见地轻颤,“万哥?言初问万哥借了钱?”
那人轻笑了声,“装这么惊讶干嘛!打算见死不救?”
他们这一带,很多人为了应急,都会朝万钧借钱,但借了钱又还不上的人,最后会在这一带慢慢销声匿迹。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身上被发生了什么。
阮恬背脊慢慢爬满了冷汗。她五指插入头发,将前面的头发都拨到脑后,冷静道,“言初现在在哪?你们告诉我她在哪,我马上带了钱过去。”
那头有了点细碎的议论声,很快,那个粗犷男声报了个地址,并说:“别动什么小脑筋。惊动了警察,到时候吃亏的,最后还是你和你朋友。”
阮恬当然明白这话里的分量,也知道在这一带万钧的势力。她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来。你们别伤害言初。”
阮恬接完电话,马上请了假,去银行把卡里仅有的一万多块大学时期积攒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阮恬喊了辆出租车,到了地址上的街。
这条街白天生意并不兴盛,到晚上的时候,才是这条街才繁华的时候。阮恬平日也只是听人偶尔说起过,这回还真是第一次来。
正直午后,街上人并不算多,阮恬按照地址给的位置,最终找到了一家门口挂着一个“混色”塑料牌子的洗发店。店门紧闭。
阮恬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过了会,门里站了个一个红毛男人,问:“谁啊你!”
阮恬将装着一沓钱的背包放怀里抱着,面色沉静,说:“我来帮言初还债。”
红毛朝里面的某个房间喊了声:“万哥,来还债的!”
过了会,大概是里面有人答应了。红毛开了门:“进来!”
洗发店从外面看着装饰简单,阮恬走进去,才发现这店的店内装潢还别有洞天。
繁杂的音响声喧闹声堵进耳朵里,阮恬紧张得心口快要提到嗓子眼,她紧了紧手里的包,步子越发谨慎。
红毛一路领着阮恬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他敲了敲敞着的门:“万哥,人带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阮恬,皱了皱眉:“进来啊你。”
阮恬面色依旧冷静。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圈,看见了角落里被一个西装男人治服着的纪言初。纪言初见到她,绝望的脸上迅速点燃了一点光亮:“恬恬!”
阮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她竭力遏制了内心底里的紧张,温和地看向坐在最中间的光头的年青男人。
阮恬恭敬道:“万哥。我和言初才刚毕业,没多少存款。我这里总共有15800,先还给你。”
万钧没把阮恬放在眼里。他两腿交叠,脚搁在茶几上,不咸不淡地反问:“欠我八万,还一万五,这像话吗?”
阮恬微微一惊,心里感觉凶多吉少。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容易冷静。她舒展了眉头,温声道:“万哥,我和言初真就是两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没那么多钱。您看我们能不能讨个商量。先还上一万五,其他的加着利息,我和言初按月慢慢还。”
万哥轻笑,眯眸打量阮恬:“你以为这主意你朋友没给过?她欠我钱的日子可是有够久了呢!不给你朋友长长记性,你朋友可能觉得我好欺负呢!”
阮恬笑,刚想替纪言初说话,万哥却先开口:“再说了,要按月还也可以啊,你朋友自己也知道的。我都讲过规矩了。”他目光赤|裸|裸地看向纪言初:“她想再多给一个月,那就脱一件衣服;想再多给两个月,那就脱两件衣服。以此类推……可她不肯啊!”
阮恬怔住。
现在正是夏天,再加上纪言初爱穿裙子,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和内衣裤,要是让纪言初脱一件,那不就……
怪不得纪言初——
阮恬贝齿轻咬了下嘴唇,看了眼一脸期艾的纪言初,又打量了一眼自己穿的防晒衣,脸微微一热,说:“我先替她脱一件,这样行不?然后一个月之后,我们再来……”
阮恬的话还为落下,门口陡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的声音比电视里要低沉、冷冽几分,仿佛含着冰似的。
他语言里带着点散漫和戏谑,说:“你要替谁脱?”
第二十八章
阮恬像被施了定身术,硬是没动弹一下。
她看见隔了一张茶水桌的万钧挑了眉,惊讶:“哟,哪阵风把我们沈大明星和蒋总监吹这儿来了?”
蒋总监也来了?他们怎么找到这的?
阮恬绞着手指,越发觉得眼前的事有点难办。
万钧话问给了沈从南,但沈从南没吱声。
包间里静了静。
沈从南再次启口,这回声音更冷了,像从西伯利亚刮来的风:“替谁脱呢?还是只是想脱给谁看?”
他没有点名,但是在场的的任何人都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沈从南吃得开,混的好,朋友遍地开。万钧和他也算是半个熟人,他觑了眼沈从南,定了定神,朝阮恬皮笑肉不笑,“南哥问你话呢!你聋了?”
阮恬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背脊僵硬地转了过去。
包间里光线昏暗,空气弥漫着烟酒味,男人的汗味、荷尔蒙味,还有细小的尘埃微粒。橘黄色的光被这些浑浊的空气分成一层一层的。
阮恬透过这样的光,时隔五年,再一次看见了沈从南。
时光如梭,她难以想象,她上一回见沈从南时,还是一个星期五放学的傍晚。当时他送她回家,后来下了小雨,她特意跑过去给他送伞。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意识到,那一次她送给沈从南的不止一把伞。
还亲手送上了她——
之后整整五年的空窗期,或者说,还有更多。
阮恬看着他。
他长得好看,比以前更好看了。大概是他自己也清楚他的长相有多么出色,所以好看得愈发张扬跋扈,盛气凌人。
他就是这样,从少年时代起就是这样,从来都有盛气凌人的本事。
盛气凌人得,让人没办法生气。
沈从南也看着她。
他脚尖往点一点,最终朝阮恬靠近。他走起路来,带着一股压倒性的气势,压得阮恬喘不过气。
他在她身前站定,和电视里说起初恋时轻佻邪肆的模样不同,此刻他带着点计较,带着点委屈,还带着点怨愤,直直地盯进了她的眼底,轻声道:“你还敢出现?”
阮恬怔,目光轻痴。
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人。
沈从南突然伸手,手才到半空,阮恬敏捷地缩了缩肩膀。
沈从南比她更迅速,马上抓住了她外面那件防晒衣。
阮恬一惊,但须臾心却慢慢静了下来。
他还是一个样啊,就和当时给她那种方式“涂唇膏”一样。又霸道又不讲理。
沈从南微弯着腰,靠近阮恬。
他温热的唇贴到她的耳边:“脱给他看。还不如脱给我看。我能帮你把欠的钱全还了。”
他的气息是热的。
偏偏口吻是冷的。
阮恬竭力平复了心里的悸动。她皱了皱眉,手一扬,一把打掉了沈从南抓着她衣领的手。
她刻意也放冷了声音,目光坦荡地看着他:“不用。而且,这些钱不是我欠的。”
沈从南没理会她的话,他侧过脸,看了眼蒋西岳,又看向万钧:“等会我把钱汇给你。人,给我。”
阮恬这回并没有被惊到。
不知为何,她反而觉得自己得救了。
万钧看了眼蒋西岳,蒋西岳点点头。
万钧马上堆笑,“南哥说的自然算数。那我就听南哥的。你们赶紧把人交给南哥。”
角落那西装男人说着就要把纪言初交出来,沈从南瞥了眼纪言初,“那个你们直接放了。”
万钧盯着纪言初看了几眼,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顾着沈从南的面子:“放了放了。”
纪言初见阮恬一个人被扣在房间,趁着路过阮恬,马上抓住了她的手:“不行。我不走,我跟阮恬一块走。我不走!”
阮恬回握了一下纪言初的手,安慰一笑,“没事。我马上就回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阮恬还没说话,纪言初已经被西装男人带出去了。
包间里的人没几下,都识相地离开了,只剩下纪言初尖叫呐喊阮恬名字的声音,还从走廊那一头传过来。
沈从南拧了拧眉心。
走两步,一脚踢上了门。
他踢门的声音很重,阮恬的肩轻轻一颤。
沈从南越过阮恬,坐上了沙发。
他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交叠了双腿,仰着脸看阮恬。一张脸像平静的海面,看不出一点情绪。
他漂亮的嘴巴里吐出了轻巧的一个字——
“脱。”
第二十九章
阮恬绷着脸, 目光和沈从南的交织在一起。
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像卡了鱼刺,硬是说不上话来。
见阮恬不说话,沈从南上半身前倾, 用牙签插了块西瓜, 优雅地送进嘴里。他挑高了眉端瞧她,轻佻道, “不脱?要我帮你?”
阮恬视线下垂,看着茶水桌上的水果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
终于, 沈从南不知是突然沉不住气还是怎么, 莫名拔高了音量,喊了声, “阮恬!”
沈从南叫她名字的时候,带着点委屈、带着点愤恨、带着点幽怨。
那个前一天还在绵绵春雨里给他送伞,告诉他以后只给他送伞的小女孩,在第二天就忽然跟插了翅膀的蝴蝶一样, 忽然就不见了。
在学校里等她,只等到她母亲来学校给她匆匆办了退学手续。
他去她家门外等她, 却只等到物业说她们家早就搬走了。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忽然就完全退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有知会任何人一声。
阮恬感觉到沈从南在气头上, 她脑子晕乎乎的,半天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来。
见阮恬又是那种又“臭”又“硬”, 软硬不吃的死样子,沈从南心里越发委屈和愤懑,说话也没了轻重,“刚刚不是很有勇气,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也那么能讲。连我替她脱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这会怎么不行了?”
话并不好听,阮恬轻拧了眉,握紧了虚汗涔涔的手心。
虽然阮恬以前也经常动不动就不说话,但此时沉默的阮恬更让沈从南心里没底,他猝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再次朝她走,“心虚了?说不上话了?”
沈从南往前一步,阮恬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像猎人与猎物紧要关头的生死博弈,到最后总会有个输赢。
沈从南太阳穴口的青筋突突地跳,这五年来的积怨像沉眠多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忽然爆发。他忽然长臂一捞,紧紧拷住了阮恬的手腕,另一手发泄一样卯足了劲要拽下她外面那件防晒衣。阮恬的脸上的平静这回终于绷不住了。她带着浓稠的抗拒意味,怒喊了一声:“沈从南!”
一边无计可施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她用了吃奶的劲踩他,沈从南吃了痛,但还是没有放开她,硬是将她身上那件防晒衣拽了下来。
阮恬里面穿了件条纹背心,没了防晒衣的遮挡,包间的冷气席卷了她裸|露的双臂,她轻嘶了声,冷声:“沈从南!你这个神经病。”
沈从南冷哼:“终于肯说话了?”
阮恬咽了口气,凝声解释,“我那个朋友只穿了件连衣裙,刚刚万哥不肯放人,我才这么说的。没别的意思。”
沈从南抓着她的把柄不放,一定要跟她作对,“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一屋子男人的地方,当众要脱衣服,你自己知道你什么意思!”
阮恬语气平平,但据理力争:“沈从南,我里面还穿着背心,我朋友里面什么都没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来救场,我想把我和我朋友从这里救出去,说我替她脱哪里错了!沈从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最后这句刺激到了沈从南敏感的神经,“我哪里幼稚了?阮恬!一个无缘无故失踪了五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幼稚?”
静了静。
空气冷凝。
阮恬心里已经跟明镜般清明。
果然,刚刚沈从南无理取闹,甚至还强行要脱她的防晒衣,要给她难堪,都是因为记恨她。
记恨她当年的不辞而别。
冷气不断往阮恬身上扎,阮恬搓了搓手臂,伸手去够沈从南手里的防晒衣。
沈从南反应敏捷,马上将防晒衣藏到身后。
阮恬平静道:“还我。”
“不还。”
“这里冷气太足了。我冷。”
说实话,阮恬从没想过有生之年她还能再和沈从南面对面相见。
从沈从南第一次出现在电视里,慢慢地成为大众焦点的时候,她就渐渐觉得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偶尔不做噩梦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想起他,但她真的从没有想过她还能在此和沈从南有交集。
还是以这样近的距离。
有时候,她常常会觉得,高三那年短暂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沈从南,给她擦唇膏的沈从南,用气球给她送唇膏的沈从南,在许静和欺负她的时候出现的沈从南,根本就不是沈从南。
或者说,那一段回忆,更像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一样。
她下意识地不敢和任何人提起沈从南,不敢对沈从南抱有任何幻想。
以至于当她今天真的亲眼见到沈从南的时候,她的反应是如此迟钝、僵硬、糟糕,甚至哑口无言、手足无措。
阮恬真的有点冷,她皱了皱鼻子,声音有点轻,“我妈把我带去乡下了。”
沈从南见她终于说话了,口气虽然不好,但手往下坠了坠,防晒衣垂在了他的裤腿边。他声音有些飘,“你妈妈为什么要带你去乡下?”
阮恬见到防晒衣,伸手又要去抓,沈从南这回没藏,任由阮恬抢了回去。
阮恬有些尴尬地在沈从南面前半垂着脑袋,穿上了防晒衣。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淡淡说:“方顺和我妈闹崩了,我妈要带着我回乡下。我想读书不肯回去,她非怀疑我是想跟方顺在一起,更下定决心带我一起走。”
阮舒杀人的事,阮恬不想提,也不愿意提。
当时阮舒带走她后,方顺的尸体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被发现。警方正式介入调查,到找到阮舒,逮捕阮舒入狱,已经是小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沈从南怕是根本不知道吧。
所以阮恬撒了谎。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沈从南知道自己有一个那样的母亲。一个想让自己女儿去替她自首的母亲。
为了不被他同情,也为了在他面前她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沈从南半天没吱声,阮恬低着头,没法看沈从南的表情,她脚尖点着地面,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当时手机已经丢了。联系方式也全都没了,所以联系不上你。”
她顿了下,自嘲地轻笑了声,“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才说不上话。”
阮恬拢了拢自己的防晒衣,脚尖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眼前的那块地,“沈从南,对不起。”
阮恬说完,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就好像把曾经没有交代的事情,这回终于交代出去了,弥补了遗憾似的,她松了口气,说:“欠你的钱,是我朋友欠的。你随便给我一个账号,我到时候会让她自己把钱都还给你。如果她不还,我会敦促她的。”
阮恬等了一会,也不见沈从南说话。她没忍住,抬了头看他。
正好迎上沈从南又长又深的目光。
阮恬咬了咬下嘴唇,刚想询问汇款把钱还给他,却听沈从南微微有些僵硬的声音问:“那个方顺,后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阮恬摇摇头,“没有。”
沈从南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妈妈呢?后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阮恬还是摇摇头:“没有。”
“什么时候从乡下回来的?我听西岳说你大学刚毕业,复读了高三了?”
“嗯。乡下亲戚帮找的地方高中。”
“你妈妈和那个方顺分开后,那个方顺还找过你吗?”
阮恬头皮麻了麻,摇摇头,“没。我妈现在不和我一起住,方顺……也很久没出现了。我和刚刚那个姑娘一起租房子住。还……还挺好。”
沈从南皱高了眉,“刚刚欠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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