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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软又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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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懂。
阮恬静了会,忽然拉住了沈从南的衣角。
“不是那时候。”她说。
“什么那时候?”
“你对我好奇不是那时候开始的。”
“……”
“是那天寒假放学,你开车,你朋友朝我扔空烟盒。你后来看我的那一眼。那时候开始的。”
沈从南按着她肩膀的力量重了重,口气有些恶狠狠地:“为什么这么说?!”
阮恬表情很静,“因为我给你送外卖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存手机号。”
“……”
“别人问你要联系方式还来不及,你却主动存我的。”
沈从南不说话。
过了会,阮恬也没抬头看他,问:“我是不是有点太聪明了?”
沈从南斟酌了两秒,说,“还好。”停了停,他依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一句:“都他妈给你说对了。老子心里真不服气。”
“……”
“不管。你还不是一开始也对我感兴趣。”
默了默。
阮恬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是啊。怎么会不感兴趣?”
“……”
“你长得好看;你活的那么自由,和我完全不一样;你……”
沈从南在背后绕了半个身,亲了下她的额头,等她的下文。
“你的存在,本身就让人心动。”
沈从南脸上迅速多云转晴,又亲了下她的额头,“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广告。”
“蛮不错。随便说点什么,都跟情话似的。”
跟个少爷似的口气。
阮恬:“……”“饿不饿?”阮恬想到他应该还没吃晚饭。
沈从南虽然还想和阮恬来点这种调调的聊天,但阮恬似乎不愿意了,也就顺着她说,“还好。你吃饭了没?”
“没。冰箱里有东西吗?”
“有吧。每周阿姨都会买了菜放在那。一周清一次。”
阮恬:“……”
少爷就是好,真有钱。
阮恬放下包,往厨房走,“你等我一会,我炒几个菜,马上能一起吃。”
沈少爷对于有人伺候这点很满意,他“嗯”了声,坐进沙发里。
阮恬看他一眼:“碗你洗。”
沈从南耷拉了眉,“……”
“你洗。”
“……哦。”
冰箱里的东西何止是“有吧”的程度,简直丰盛得不行。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阮恬摇了摇头,找了几个要用的食材,放上操作台,开始忙碌。
沈从南看了眼阮恬的背影,刚要展开一切不符合实际的联想,就见阮恬放在桌上的包里透出一点光。
手机屏幕亮着,好像有电话进来。
似乎还是个未知归属地的号码。
沈从南又看她一眼,坏坏一笑,从她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跟个大爷似的,“喂。”
电话通着,但那头没声音。
沈从南皱眉,“喂?”那端已经挂了电话。
广告电话?诈骗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
估计是诈骗电话吧。
他还以为能让接电话的惊讶一番,要他知道这么晚了阮恬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啧。原本想好的台本都没用上——
“阮恬啊。她不在,她在洗澡呢。你有事找吗?”
外头天色已经擦黑,雨声淅沥。
这种鬼天气,阮恬还是别回去了吧。
沈从南一颗心轻得没点重量,趁着阮恬没注意,将她的包连着里面的手机放了起来,又把墙壁上的挂钟调慢了两个钟头。
大半个钟头后,阮恬做完了饭,在厨房喊沈从南:“沈从南!”
“……”
“盛饭。”
“嗷。”
阮恬眉眼一弯。
沈大少爷还挺好使唤的。
很快饭菜上桌,阮恬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的钟,“才六点,怎么天就黑了?”
现在可是夏天呢。
沈从南筷子一顿,面色坦荡,“下雨吧估计。”
阮恬皱了皱眉,神情有点惘然:“可能是。”
第三十八章
静了下。
阮恬扫了眼餐厅, 抿了抿唇,说,“还我。”
沈从南夹了块红烧肉:“什么?”
“我的包,还我。”
墙壁上的钟摆走了一下又一下。
沈从南:“……”
阮恬习惯性地眉间一锁, 正襟危坐, “现在怎么可能是六点。你当我傻?”
沈从南看她一眼,“那你就不能适当装个傻?”
“你……”
阮恬住了嘴, 拾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吃饭…
沈从南的意思,她当然都明白。何况她也不小了, 自然知道他这样留下她是什么意思。
心动是正常的。
他就是这样。
骄傲, 恣意,比谁都自由, 比谁都不服管教。
他时而像个孩子一样,充满好奇心,稍微一点成就就能取悦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很靠得住,好像天大的事情, 有他在,就能迎刃而解。
这样的沈从南, 不心动比心动要艰难太多。
可惜她没有那个自信。
她对沈从南一辈子心动很容易,可她对沈从南一辈子都对他动心没有一点自信。
她怕他在贪图快活。
贪图那种久别重逢后再一次得到年少时没有得到的东西的快感。
蒋西岳说他们不合适。其实除了性别上他们是合适的之外, 其他他们是真的不合适。
尤其当她刚刚看到这么多人堵在他的公司门外时, 她生出的那一丝很淡很浅的无力感。
刚刚做饭的时候,由于心静下来了, 那种无力感反而愈发活络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又能持续多久?毕竟好奇心和爱情到底是有区分的。
一个月,半年,还是三百六十五天?
她对他毫无把握,一无所知。
他太强势了,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阮恬吃得慢,但吃得又少,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沈从南筷子一顿,继续吃。
阮恬收敛着神情,字句如常,“我要回去了。”
“……”
她放软了点口吻,“把包还我。”
沈从南吃了口白饭,一语不发。
“外头雨大。我想早点回去。”
沈从南放下了筷子。
灯光刺目,可惜照不进他的眼底。他眸光潜着一星半点的晦暗之色,盯着她,“谈过男人没有?五年了。都谈过男人没有?”
阮恬微惊,但握紧了手心,“不关你的事。”
“看你这样子,没谈过吧。”
阮恬站了起来,拔高了音量:“沈从南!”
“你不傻是吧。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这么多新闻,你就没听说我在那个综艺上说了初恋?是我做的不够明白,还是你一定要装傻?”
沈从南也跟着站起来,声音又快又冷,他沉沉一笑,“也对。你以前就很能装。”
阮恬心里憋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你把东西还我。”
沈从南朝她靠近,一边冷笑,“不还。”
“沈从南!你讲不讲道理!”
“那你讲不讲道理?你送上门来给我做饭,你拿着两把伞来公司门口接我,你自己知道做这些都是什么个意思,你一边吊着我,一边却不肯真的走到我身边,你讲不讲道理?”
沈从南靠得越来越近,阮恬才发现他的目光愈来愈冷。
她肩膀颤了下,不自觉地往后退。
刚退了一步,就撞上了墙壁,后背用力最大,一下子碰在了开关上,餐厅的灯瞬间熄灭了。
一瞬间席卷而来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
目光交织处,是一场理智的情感和不理智的情感的清醒博弈。
阮恬有些怕看见沈从南太过认真专注的眼神,她侧开脸,努力保持声线平静:“你别发疯了。”
“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在发疯!”
他用的声音不响,但很重,跟钟鸣似的,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耳蜗,敲进她的心门。
他逼她。
阮恬皱了皱眉,说,“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送伞,也不会再给你送饭。”
沈从南冷笑,“装。你就是有这本事,上天送你个男人你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地送回去是不是?刚刚谁在说心动?现在都不作数了?真厉害啊,把一个男人吊得七上八下的。吊了这么多年。”
阮恬不动声色:“说够了。就把东西还给我。”
“阮恬!”
他声音少有的暴戾,没了平常的纨绔不羁。
他越生气,阮恬反而越冷静。静得连她自己都没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冷静。
“欠你的五年,我没打算还给你。现在不打算还,以后也不打算还。我跟你不一样,我斤斤计较,我爱憎分明,你要求我什么我也不擅长拒绝,我跟你的生活圈子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睛亮起来,就好像在发光一样。
可惜那点光太刺,晃了阮恬的眼,她轻声:“沈从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心有多久的保质期,我不敢拿五年去堵。”
沈从南站着,头侧在阮恬的另一边,呼吸打在阮恬的脸颊上。
又热又烫。
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嚣张。
阮恬:“我不仅不敢谈男人,而且你知道的,我对男人的印象并不好。我不想跟我妈一样。”
静。
房间里只有两个不同频率不同节奏的心跳声。
“你觉得我对你只有好奇心?”
“把东西还我。言初还在等我。”
阮恬手摸黑,在后面摸索了一会,找到了开关,轻轻按了下去。
灯光皱亮。
沈从南嗤笑,猛地退开,从某个房间里找了阮恬的包出来,一把扔在了沙发上。
他目光笔直而危险,就跟要看穿她的心脏似的,“阮恬,你自己明白,到底是你觉得我对你只有好奇心,还是你自己没胆子承认你就是看上我了。你忘了,你喜欢李振的时候,你是怎么装了么?”
他看着她脸色变白,“你忘了,我都记得。你装作对李振不知情不知道的样子,转眼还想给李振送伞。”
感情永远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前一秒明明还能是每秒回忆的过去,稍微来了点风吹草动,就能变成最锋利最扎人的刺。
蛮不讲理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那个人那时那刻在一切外在条件加持下的心境。
生命的每一刻,都只在一念之间。
阮恬抿唇。
沈从南:“还有两样东西,你要不要也拿走?”
他边说,边从雨伞架上拿出一柄黑伞,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发圈。无所谓的态度,扔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都是阮恬少年时候的东西。
阮恬受不得这般的羞辱,她飞快地抓过她的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
她一边跑,一边想,她可真矫情啊。
外头雨大,阮恬虽然撑着伞,但那雨像走了眼睛似的,偏偏就往她身上扫。弄到她衣服上,没一会就沾满了雨水。
阮恬出了小区,站在路边,想等一辆出租车。
可她在路边等了快半个小时,竟没有等到一辆车。
阮恬刚想放弃,准备跑去附近离得近的公交站或地铁站,边上却忽然停了辆私家车。
车还有点新。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脸来。
阮恬讷了下,微举高了伞,惊道:“胡震平?”
胡震平是阮恬的同个团队的同事,阮恬虽然来团队三个月了,但是和这些男同事不怎么熟悉,只是大概记得名字。这会儿在公司外看到同事,难免有些惊讶。
胡震平朝她笑,“这么大雨,怎么还在外头?”
阮恬不自觉回头看了眼小区门口,见没人追出来,也没车出来,才回过脸,也浅浅一笑:“有点事出来。没想到这么大雨。”
“那……等人?”
阮恬摇头。
“要是不嫌弃,我可以送你一程。”
阮恬犹豫了一下,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阮恬收了伞,放在后备箱,刚坐上后排位置,胡震平就递过去一根干毛巾,“擦擦。”
阮恬诧异:“你车里倒是还备着毛巾。”
“嗯。我夏天手心爱出汗,用纸巾擦太浪费纸,就准备了干毛巾在车上。”
阮恬拿毛巾的手僵了下。
胡震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轻笑:“这根我没用过。干净的。”
阮恬:“不好意思啊。”
“没事。”
胡震平启动了车子,“你家住哪儿?”
阮恬报了地址,又问:“你方便么?”
“还好。不麻烦的。”
阮恬用毛巾擦了擦胳膊上的水珠,“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胡震平爽朗一笑,“行啊。”
阮恬本是想客气下,没想到胡震平真给应了,一时目光轻怔。
胡震平余光定在后视镜上,故作漫不经意地问:“我看你眼圈有点红,怎么了?”
阮恬“啊”了声,说:“雨打进眼睛里,有点痒,我揉了几下,就红了吧。”
“对了。留个手机号码吧,到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也好约。”
阮恬开玩笑道,“还是不出去外面约饭了吧。我这种工资的人,交完了房租,除掉了生活费,可没钱请胡同事吃太贵东西,只能请个食堂饭。”
阮恬有意避开了手机号的事。
胡震平倒也没再提,“食堂饭也好。”
阮恬不吭声了。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怎的,阮恬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没有车。
胡震平也注意到阮恬的心不在焉,“还有事?”
阮恬顶着有点红肿的眼眶,摇头:“没怎么。雨太大了吧,总感觉心里有点烦。”
胡震平不再问,专心开车。
车里静,胡震平似乎也觉得车里相对于外面的雨声太过安静了,于是问:“听不听电台?”
“好啊。”
胡震平开了平常听得最多的一个电台。
是个回顾老歌的节目,电台观众可以自己进来点歌,胡震平一打开,正好在放那首阮恬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歌。
Once You've Met Someone, You Never Really Forget Them。
孤独的声音,唯一的独白。
她大概是太习惯孤独了,所以太害怕变成两个人之后,又重新变回孤独的感觉。
阮恬拍了拍胡震平的车椅背,“震平,帮我停个车吧。”
震平两个字阮恬说的莫名别扭。
胡震平不解,“这么大的雨,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阮恬:“谢谢你送我了这一段,我想起我还有点事一定要去解决,你停车吧。”
胡震平动作滞了滞,在路边泊了车。
阮恬朝他温温一笑,“谢谢,今天实在太麻烦你了。”
胡震平思忖了一下,隔着透明又滂沱的雨帘,静静看着阮恬从后备箱里拿了伞,撑起,亭亭站在雨里。
阮恬:“再见。”
胡震平再从头至尾扫了她一眼,抿着唇,关上车窗,飞驰而去。
轮胎滚得飞快,溅起了一把扬起的水珠子,在阮恬的裤子上,浇出一个个湿漉漉的小点。
阮恬失神地笑了笑,她摘了脚上那两只高跟鞋,提在手上。然后一鼓作气,往那车子离开的反方向,风一样地跑了起来。
胡震平开得慢,阮恬距离沈从南的公寓楼其实离得还没多远,她跑了没多久,再一抬眼,就又回到了小区外。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再回到沈从南面前,沈从南会不会都认不出她来。但她还是不敢停下。
她怕她一停下,就有千千万万的顾虑往脑子里涌,到最后又要打退堂鼓。
是啊。
她才22岁,年纪还轻,就算真的和沈从南谈一次,就算以后他们还是会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得到快乐、幸福和自由。
还有这么时间,她可以去挥霍,去浪费,又为什么一定要作茧自缚。
阮恬跑得越来越快,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往那个方向跑。
拐弯处有车灯,阮恬刚自觉地要让路,那车灯却忽然熄灭了。
阮恬惊讶,抬眼去看,却不偏不倚地撞进一双眼睛。
隔着朦胧的夜色,隔着千重万重的雨,隔着玻璃窗,他的目光跟染了层霜似的,还带着点戏谑。
他在车上。一身干净。神情桀骜。
而她在车前。浑身没一处是干燥的,还光着脚,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撑着伞。
两人的差异,仿佛高山与长河的落差。
阮恬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理智和感性在做剧烈的激战。
光是眼前两人的差距,足够让她想退缩,但她忽然松了手,让伞轻而易举地朝天仰躺。
她走得不快,在昏暗的路灯光线里,一步步地走到他车门边。
沈从南侧着脸,看她。
阮恬长得扁平,正面看上前平平的,跟她的表情一样,侧面看着扁扁的,就跟被风压过一样的扁。
她五官长得并不深刻,但眼睛却极为突出,那一双棕色的瞳孔,时而明亮,时而灰暗,时而呆滞,很生动,也很能让人记住。
不仅是她的眼睛,她的整个人,都很能让人记住。
留下很深的印象。经年累月,都能在某一个瞬间想起她的样子。阮恬打开了车门,声音有些抖。
她说:“沈从南,我给你写欠条吧。”
第三十九章
视线相对。
阮恬再次重复:“我给你写欠条。”
沈从南单手撑在方向盘上, 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目光又危险又暧昧,在浓稠夜色和茫茫大雨里像能把她吃了一样。
他说:“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阮恬本以为他还会跟她计较刚刚她就这么跑了的事,没想到他只是这么问了句, 下意识乖巧地答:“知道。”
“上车。”
闻言, 阮恬没像刚刚上胡震平的车一样客气,她一口气直接绕过车头, 直往副驾驶座那奔。
沈从南看着她,薄笑了声…
阮恬上了车,心跳的奇快, 可偏偏脸上看上去还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因为淋了雨, 她刚一坐下,车椅瞬间被濡湿。
沈从南也不知道从哪挖了一件皱巴巴的T恤, 递给阮恬,声音微沉,“擦擦。”
阮恬穿上高跟鞋,接过衣服。
阮恬没问他为什么会开车出来。
也没问他刚刚是打算去哪里。
不敢问。
也没什么好问的。
也许只差那么几秒, 她可能就追不到他了。
或者说,她稍微迟一点下胡震平的车, 她就永远都追不到他了。
这世上太多后悔和冲动,都是意气用事。
她淋着大雨从他家里跑出来是这样, 他开车从这个地方离开也是这样。大概人的一生, 都在一念之间。从他家里跑出来的时候,她后悔了。那又重新跑回他身边的这一刻, 她不会再后悔。
阮恬以为沈从南会直接载她回去,没想到他却开到了一个便利店前。
车子熄了火,稳当停下。沈从南依旧握着方向盘,“你去买。”
“……”阮恬,“买什么。”
“你一个跟着团队卖避孕套的,怎么也不见你包里放点你们公司的产品?”
“……”是了,都藏了她的包,想必也翻过她的包了。
“我见不得人,你去买。”
“……”
操。
阮恬心里爆粗。
沈从南见阮恬没动静,又说:“你每天上班都想着怎么让顾客去买,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去?”
“……”
“我以为你一个买避孕套的,会比我懂行得多。”
“……”阮恬,“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我一个卖避孕套的!”
“哦。”
“……”
“你一个写避孕套文案的。”
“……”阮恬额上微绽出几根羞恼的青筋,下了车,猛地摔上车门,往便利店里跑。
沈从南在车里喊:“撑伞!”声音里带点戏谑的笑意。
阮恬没理。
阮恬虽然线上大大小小写了这么多避孕套文案,但对这东西的实践操作总归是不大了解的。
毕竟实践才出真知。
阮恬找到了卖避孕套的那一栏,微俯下身。
她刚想仔细看看,但忽然感觉背后有一束目光定在她背后,她背过脸,就看见收银的姑娘似笑非笑看着她。
阮恬咬了咬牙,随便拿了一盒。
浅蓝色和浅黄色为主色,看上去并不是那么骚气。
收银、付款,阮恬拿着东西,飞快地出了便利店。
走远几步,她才低头看那东西上面的字。
丝蕾杜凸|点螺纹凉感装避孕套。
阮恬:“?!?!?!?!?!”
她怎么没见过也没写过他们公司这个避孕套的文案?!
阮恬故作镇定地回到车上,拿着沈从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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