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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软又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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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和蒋西岳长得好像。
      蒋西岳看着阮恬的眼神让阮恬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是蒋西岳的下属, 但是蒋西岳能对她露出这么关切甚至还有更深刻的眼神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阮恬眼睛一眯,“沈从南呢?沈从南还好吗?伤得重吗?”
      蒋东升看了眼蒋西岳。
      后头眉头一皱, “还好。不是很重。”
      蒋西岳看了眼快要完了的吊瓶,按下护士铃,说:“他要是醒了,会来见你的。”
      阮恬以为蒋西岳是在怪自己伤到了沈从南,有些愧疚,问:“伤得不重是怎么个?”
      “腿断了,但没毁容。命都在。”
      “……”
      阮恬没见到沈从南,但是确定了沈从南的消息,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是安心了些。
      她想见沈从南,但鉴于蒋西岳在,她踌躇了会,还是开口,“能让我见见他么?”
      蒋西岳:“……”
      蒋西岳将蒋东升拉到了阮恬眼前。
      阮恬这才再次审视这个中年男人,发现这男人竟然双目含着泪光,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真挚与温柔。
      阮恬一惊:“您是……”
      蒋东升双唇轻颤,却没有立即开口。
      蒋西岳推了他一把,蒋东升整个人又往前冲了冲,可嗫嚅的嘴巴磕磕绊绊地还是一句都说不上来。
      阮恬想起阮舒在打晕她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心里忽然有了莫名的预感。
      心上被抛下了一块巨石,荡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蒋西岳看了眼蒋东升,知道他爸估计是近乡情更怯,一句话也开不出口。
      他脸色有点变扭,他递过去一张纸给她看,目光灼灼:“怕你不信,所以还是做了个鉴定。”他顿了下,“警察问过阮舒了,你就是我爸妈的女儿。我妹。”
      阮恬微微张大了嘴巴。
      她看了看蒋东升。
      再看了眼蒋西岳。
      我们在经历痛不欲生的恐惧和痛苦之后,终将迎来这一刻行云流水的时光。
      然而如此行云流水的时光,可当人对于失去太久的东西,再重新获得的时候,大约是震惊大于喜悦,哪怕是事实真相摆在面前,还是难以缓冲过来。
      于阮恬是这样,于蒋父子两更是。
      蒋东升低着头,双眼通红,也不知是什么哭过,他沉默着,任由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阮恬盖的被子上。
      阮恬觉得这一刻她应该喊他一声爸,或者安慰他说不哭,或者……
      但她并没有。
      阮恬出乎她意料的冷静,她仰着脸,眼眶红红的,眸子里水光满腻,“我见过你,七岁半的时候。在葬礼上。”
      蒋东升狠狠点头。
      点头的力道里带着某种后悔与痛苦。
      “她喊你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我的舅舅。跟她最苦的日子的时候,我曾经还想,我有一个舅舅,我可不可以去跟我舅舅求救。”
      蒋东升的眼泪又热又烫,阮恬感觉到了。
      因为他的眼泪从被子里一直渗进了她的手心。
      她侧着脸,泪水承不住地心引力,猛地从眼角划出,阮恬看向蒋西岳,“我还见过你,那时你是表哥,好多人都围着你,在安慰你。我要是上前也去安慰你,仔细看看你什么样子,说不定我们这回再见面的时候,我就能认出你。”
      蒋西岳的脸色也泛着红,但他没哭。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时年纪小,他是蒋东升疼到骨子里的蒋家小少爷,她是被母亲忽视不见的小女孩,她胆子小不敢上前去找他去安慰他,他们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连问候个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分开了。
      如果当时胆子大一点……
      不,没有如果。
      阮恬的泪止不住了,跟决了堤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
      她看着蒋东升:“爸——”
      当时风很好。
      一声爸出来,所有一切尴尬与痛苦都仿佛散进了风里。再接着,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血浓于水,原来是真的。
      后来他们三人再想起,印象最深刻不是相认那一刻的热泪盈眶。
      反而是那时候的那一阵阵风。
      所有东西都在风里,爱恨情仇,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该错过的不该错过的,该原谅的不该原谅的,都被封存在了风里。
      有护士来替阮恬拔了吊针,嘱咐她吃药,后推开了。
      三个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主要是蒋东升一直在讲,蒋西岳在旁边听偶尔补充,而阮恬则是在重新接收一个真正属于她的过去。
      比如她的生母叫王艳,虽然名字听上去俗气,而且出身也不好,但人长得美,心地也善良。
      一直到晚十点时,蒋东升说的差不多了。
      他声音恢复了平素的镇定平稳,说,“这次多亏了沈家那儿子救了你。”
      阮恬:“爸认识他?”
      蒋东升薄笑一声,“嗯。老沈他儿子,老沈和我有点交情。他以前就经常在我们面前老说他儿子哪儿哪儿个没出息,不过每次说的时候,我们都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自己家儿子的。”
      “……”
      “阮舒问我要钱,我给了之后,她告诉你杀了人。我就拖我在警局里认识的帮我查了查,刚好警局里正好收到了阮舒发的你的杀人视频。我当时已经有感觉了……后来,老沈他儿子好像从国外回来了,找了我儿子,知道你出事了,比我们还快一步先去救你了。”
      “……”
      “就是老沈这回愁坏了。儿子综艺又闹了脾气,星途堪忧,再加上又住了院,现在大半个人估计已经被赶出娱乐圈了。”
      阮恬听着,心里越发地涩。
      “爸,我想……见他。”
      阮恬伤的还好,主要是额头撞伤、右手骨折,以及一些皮肉伤,所以当她见到沈从南的时候,心里轻轻挣扎了下。
      沈从南还没醒。
      里头沈父和沈母陪着,面色担忧,形容枯槁。
      阮恬忽然觉得罪过。
      蒋东升:“别多想。老沈夫妻两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不开明父母,别有心理压力。你醒之前,西岳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一遭,没什么事的。”
      阮恬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了。我等他醒了再见他吧。”
      蒋东升没意见,但蒋西岳拦住阮恬的去路,“虽然你现在是我妹妹了,但还是要说句公道话。”
      阮恬怔了下。
      因为蒋西岳于她而言的新身份,她差点忘了,蒋西岳还是她的轻敌?!
      阮恬:“……”
      蒋西岳:“你半途撂挑子不干,你的选择说实话,并没有给他缓冲之间,但他从头到尾只考虑了你,一直站在你这边,其他的都没管,也没在意。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会在意他不在意的事情的人。”
      阮恬不吭声。
      蒋西岳:“你连他的父母都不敢面对。你对他的爱也好,关心也好,是不是都太畏手畏脚了?”
      她看了眼蒋东升,蒋东升似乎早就知道了她和沈从南的那一层关系。
      阮恬:“……”
      阮恬不得不承认,蒋西岳说的在理极了。
      阮恬转过身,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沈正祁出来开的门,看见阮恬,他皱了下眉,再看了眼蒋家父子两,勉力笑了笑,“你们都来了?”
      阮恬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点头:“他还好吗?”
      沈正祁回身去病房:“还行。刚医生来过,检查了检查伤口,说应该很快能醒。”他冷哼一声,“也就他,命硬的跟石头似的。换个人,九条命都早耗干净了。”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其实暗藏着无限的庆幸和骄傲。
      劫后余生,多好的词啊。第一个体验劫后余生的感觉的人,要以怎样的心情,想出这样一个完美的词汇来。
      阮恬跟着沈正祁进病房。
      景月见了阮恬,也努力笑了笑,“软甜来了?软甜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阮恬礼貌回笑:“我还好。”
      景月又看向蒋东升,“东升,隔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认到女儿,恭喜了啦。”
      蒋东升看了眼自己的女儿,隐隐喜悦的口气:“多亏了你儿子……嫂子,虽然真的很对不起,让从南受了这么多委屈,但这回真的我特别谢谢你……”
      景月似乎不愿意蒋东升这么抱歉,瞧了眼自家儿子,半开玩笑道:“拿什么谢?拿你女儿来谢?”
      蒋东升:“才刚认回来,嫂子,你可不能这样啊……”
      三两句之间,病房气氛好了不少。
      阮恬才发现她刚刚一切担心都是假的,沈从南的父母并没有把沈从南受伤的事情怪到她头上。
      景月说:“这样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到时候给小南南和软甜回来,让他们两一块吃。”
      景月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除了沈正祁轻声叹了口气,四个人很快都出门去了。
      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从南脸色乌青,两颊有好几个血痕,额头上也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厚厚一层的纱布,还能看见下面隐隐透出的血。
      水一样蔓延开来的静,一点点地,在阮恬心里沉起越来越深的悸动。
      她久久地吐了口气,没受伤的手握住了沈从南的手,将他骨骼分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阮恬幽幽道——
      “沈从南,对不起。”
      阮恬有些想哭,虽说是想,但眼泪已经出来了。猝不及防。
      然而在某一个抬眼的瞬间,她哭得狼狈的眼睛忽然就对上了沈从南黑漆灼烫的目光。
      她浑身一燥。

      第五十三章

      面面相觑。
      阮恬动了动嘴巴:“……”
      沈从南刚醒, 眼白上还布满红血丝。他低沉地哼了一声,懒洋洋的,有独属于他的那种漫不经心。
      沈从南眼皮一掀,瞟了眼阮恬打着石膏, 吊在脖子上的右手, 淡淡收回了目光。
      阮恬一肚子要说的话被他这个完全不冷不淡的眼神活活憋进了肚子里。
      静了会。
      阮恬问:“疼不?”
      沈从南盯她一眼,“还行。”
      “……那要不要帮你叫医生?让他来看看你。”
      沈从南闭眼养神, 眉峰陡峭,说话声跟他的表情一样,冷得有点不近人情, “都分手了, 还这么殷勤干嘛?”
      阮恬如当头棒喝,忘记了反应, 愣愣地看着沈从南。
      “我听老蒋说你是他妹妹,看在老蒋的份上才救你。你不用感恩戴德。”
      阮恬彻底傻了,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我要再休息会。”
      赶客之意明显。
      阮恬恍若置身云里雾里,浮着脚步就回病房了。
      阮恬刚走没多久, 蒋西岳提着两份打包的饭回到沈从南的病房。
      沈正祁和景月因为沈从南出事耽误了不少事情,这会儿都赶回去了。蒋东升则是几乎一天一夜没合过眼, 这会儿也被劝回去休息了。
      最后落下个蒋西岳把饭给两人带回来。
      蒋西岳见病房里只有沈从南一个人,“我妹呢?”
      沈从南挑挑眉, “走了。”感觉蒋西岳还要问, 沈从南解释:“我让她走的。”
      “怎么?”蒋西岳将其中一份饭理出来放在沈从南的病号桌上,不动声色问:“你什么情况?”
      沈从南斜他一眼, 没有马上说话,反而将目光投到窗外。
      窗外正值盛夏,风很稀,天很蓝。侧着对出去的草坪上遍植灌木松柏,枝叶繁茂,时不时有几只野猫在期间穿梭来回。
      沈从南视线追着其中一只不合群的猫上,看那猫小心翼翼地躲在背阴地,仔细地观察着其他几只正在打斗的猫。
      他叹口气,声音低低的,“她总不能老是像那只猫一样,一遇到事情就躲得远远的。”
      蒋西岳顺着他的出神方向看过去,眼角一敛。
      “她总是施展不开。我刚招她进来的时候,感觉她是个挺有脑子有创意的人。但真让她实打实写文案,想创意,她就不行了,施展不开,胆子太小了。”
      沈从南接着:“嗯。”
      “可能是她妈的缘故,她一遇到事情,习惯性地想一个人扛过去。偏偏心肠软,瞻前顾后,所以总是会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沈从南笑:“你这才做哥哥没两天,就对妹妹吃个够透啊。”
      沈从南是和综艺节目组闹翻回国当天,从蒋西岳口中得知阮恬的身世的。
      知道阮恬的身世那一刻,沈从南正不顾蒋西岳的阻拦,用最直接的方法打算去救阮恬,所以对阮恬的身世感慨不大。这回再说起这个,他颇有些愉悦地说,“不过挺狗血的。”
      “还行。想不想听更狗血的?”
      沈从南抬头。
      蒋西岳眉眼温隽,“哪有这么多狗血,骗你你也信?”
      沈从南:“……”
      蒋西岳的笑有些沉。
      蒋东升倒是一直知道他的性取向,也从没对这个发表过什么意见。但沈从南一直不知道,关键是沈从南是个直不能更直的男人,他也没有胆子贸贸然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只能把这个心事藏在心里了。
      蒋西岳适时转移话题:“对了。”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我妹,就这么放任她自流?”
      “滚。怎么可能。”
      蒋西岳:“……那你什么意思?”
      沈从南神情嘚瑟又偏执,口气格外霸道迷之自信:“我要她自个儿认识到错误,再自个儿跑到我面前来跟我重新认个错,再自个儿把我追回去。”
      “……”
      静了会。
      蒋西岳一锤定音:“你这样是绝对我失去我妹的。你要我妹做到这三点,还不如花三个月养只野猫,野猫都能更听你的话。”
      沈从南盯他一眼。
      半晌,他沉了口气,说,“打赌。赌不赌。”
      蒋西岳定定看着他,不知道他拿来的勇气敢觉得阮恬这样的人会主动去追他,于是云淡风轻地说:“赌。”
      蒋西岳接着问:“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把你妹输给我。”
      “……”
      “我输了,我没想好。你随便想,反正到最后你也只能想想。”
      “……”
      蒋西岳拎着剩下的一份饭,不打算再和沈从南有过多智商下线的交流。但沈从南在他出门前喊住他:“喂——”
      蒋西岳回头:“……”
      “把我这份也带你妹那儿去,你放了饭,直接走。”
      “……”
      真?沈?心机婊?小做精?从南。
      蒋西岳支着墙壁:“墙也不想服,就想服你。”
      沈从南顺着他的话:“我不用你扶,让你妹主动来扶我。”
      “……”
      蒋西岳到阮恬病房的时候,气氛明显没有沈从南的病房气氛好。
      阮恬侧躺着,目光像被抽去了光亮,灰蒙蒙的,静静看着窗外。
      蒋西岳顿时有种沈从南做错了的感觉。
      阮恬听见动静,似乎眼睛亮了一亮,但飞速地又暗了下去:“蒋总……哥?”
      蒋西岳也觉得“哥”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他轻咳了声,“要是还不习惯,不用马上改口。”
      阮恬笑笑,“说实话,的确还听不习惯的。不太敢相信,到现在也不太敢消息。”
      蒋西岳将饭放在病号桌上,边说:“慢慢相信就成。我也……在在慢慢习惯起来。”
      阮恬注意到饭有两份,刚要开口问,蒋西岳已经察觉到了阮恬的表情,马上说:“公司还有事,我要回去开会。你好好吃饭。”
      蒋西岳一溜烟地走了。
      阮恬有点傻眼。
      刚刚父子两和沈从南父母走的时候,明明是她待在沈从南的病房,要放也会把这两份饭都放到沈从南病房去,怎么都放到她这儿来?
      阮恬看着眼前的盒饭,有些不知所措。
      她打开微信,想给沈从南发消息,却发现她和沈从南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说分手的那一页。
      阮恬长按住对话框。
      明明不能撤销了,可她还是长按聊天记录,妄图收回她说的这些伤害沈从南的话。
      沈从南是多么骄傲的人啊。
      怎么会受得了她对他说这种话。
      也难怪刚刚她在他那热脸贴冷屁股。
      关键是,沈从南认定了他们分手的事实。
      都没像样的在一起,竟然就分手了。
      可笑的是,分手还是他自己提的。
      阮恬正在愣神的功夫,蒋西岳转了条新闻给她。
      她打开,发现是阮舒再次被捕入狱的新闻。
      新闻上有很多阮舒的图,上面的女人,五十出头,一脸沧桑,形容憔悴,就好像已经没了水分的一颗土豆,表层皱皱的。新闻里仔细讲述了阮舒、没有公开姓名的蒋某也就是蒋东升、蒋东升的妻子王某与阮舒后来的情人方某的爱情纠葛。
      新闻后跟了蒋西岳的一则消息:当时阮舒入狱,她托人告诉爸她知道你还活着,她有你的下落。爸虽然聪明,但是在这种骨肉之情上宁可信其有,所以阮舒说要逃狱还要一大笔钱才会告诉他你的下落,爸就傻傻地去拖了很多帮忙。但恬恬,如果爸一开始知道放阮舒出来会伤害你,他宁可不知道你的下落,也不会盲目去放阮舒出来。
      光看新闻照片上,阮恬看不出阮舒到底是认罪了没有,后悔了没有,但是新闻的其中一行,说阮舒承认当初是自己一个人逃的狱,和他人无关。
      阮恬有那么一时半刻忽然意识到。
      也许阮舒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但阮舒承认自己是一个人逃狱,只是因为不想波及蒋东升。
      一个女人的爱可以偏执小气得人人批而斗之,但也能伟大得让人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阮恬晃晃脑袋,不打算再想这些。她将蒋西岳的备注改成哥,然后回复:嗯。我都明白。谢谢哥。
      蒋西岳:以后不用跟我客气。你是我们蒋家的小公主。
      阮恬笑了。
      阮恬回复完消息,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她饿了。
      阮恬放下手机,深呼吸,然后开始对着空气练习:“我哥不小心把饭都放在我这儿了,我给你送过来。”说完,阮恬又使劲摇了摇头,摇的厉害,脑袋顿时有点晕。她一边晕,一边低估,“不行。这样不行。”
      阮恬接着对着空气练习:“诺,饭。我哥让我过来跟你一起吃。”
      不行,太端着了。就跟是蒋西岳逼着她去跟他吃饭似的。
      不行不行,沈从南顶不喜欢她端着了。
      “沈从南,要不要一起吃饭?”
      这个好像自然了点。
      但万一要是沈从南说不要那不是很尴尬!
      “沈从南,我哥说你饭也还没吃,所以我过来跟你一起。”
      这句怎么也这么别扭!
      阮恬脑子里抓狂了会,不愿意再纠结了,索性一鼓作气站起身,直接往沈从南的病房冲。
      沈从南的病房门没关。
      阮恬就这么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拎着一大袋打包的盒饭,怔怔地看着一脸冷酷的沈从南。
      糟糕。
      刚刚她想好的台词是什么来着?!

      第五十四章

      阮恬张了张嘴巴, 没受伤的左手将袋子抬高,故意给沈从南展示:“……吃饭了。”
      沈从南两手交叉,叠在脑后,酷酷地看着他, 没有说话。
      阮恬:“……”
      “你先放在这儿, 我等会吃。”
      阮恬:“!!!”
      阮恬只发了一会呆,很快反应过来, 将其中一份打包好的盒饭放在沈从南的病号桌上,她摸了摸外包装的温度,轻声说:“有点凉了。你快点吃吧。”
      “哦。”
      “那我先走了。”
      “嗯……”
      阮恬脑子一阵懵, 出了沈从南的病房, 才发现自己完全没争取到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
      阮恬提了提手里沉甸甸的晚饭,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格外不想一个人吃饭。
      她在原地思量了一会,最终又重新返回了沈从南的地方。
      沈从南看着她,眼神清晰干净:你回来干嘛?
      阮恬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说:“我房间有阿姨在拖地,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味道重,没法吃饭。”
      沈从南眼角一动。
      病房清洁卫生不都是早上的吗?
      阮恬难得厚着脸皮, 指了指边上的陪坐空位,飞快地说:“那我先坐你这里吃饭吧。”
      沈从南没表态, 他拍了下床头, “帮我摇起来。”
      阮恬不解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 马上去床尾握住摇把,替他摇起床头。
      感觉摇得差不多了,阮恬的左手吃力得很,她抬眼问他:“这个高度够不够?”
      沈从南瞄了眼她打着石膏的右手,眉头一敛:“还行。”
      阮恬悻悻,回到椅子上。她看了眼沈从南,沈大少爷正悠然自得地拆了一次性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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