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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映象Ⅱ·求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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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坐在后台悄悄打量宋颜宁，宋颜宁正不紧不慢的压腿，带着耳麦听着短节目的音乐，面容宁静祥和。李言蹊觉得她今天状态应该不错，渐渐放下心来陪着她等着上场。
宋颜宁首次参加世锦赛，甄真和叶赛去不了也是一定要看直播的。今天女单短节目的央视解说员是舒珑，比赛开始后前几组的选手因为实力不算出色，舒珑的解说有些平淡。不过甄真看得挺专心。尤其是第二组出场的一位法国女孩她挺喜欢的，这个法国女孩是法国国内一号选手，法国昔日也是拿到过冬奥女单冠军的国家，只是现在实力下滑的厉害，国内女单一号在国际赛场上几乎是末流水平，经常20名开外。不过这位一号女单气质很好，表演也有感染力，可惜技术低且不稳，所以没有竞争力。这位法国女单今年短节目来自一首流行乐《Foolish》，缓慢抒情的节奏被她诠释到优雅的境地。
在前半段的赛程里，唯一让舒珑打起精神认真解说的就是黛西·摩根。
黛西因为这两个赛季缺席了大量比赛积分很低，世锦赛又是按照积分划分组别的，所以按积分她分到了第三组，抽签又抽到了第二位上场。这个女孩成为前半段略显平淡的比赛里唯一的关注点，整套爵士乐滑的利落又带感，和之前四大洲惊艳众人一样，这次世锦赛她再次迎来众人的掌声，甚至观众站起来为她鼓掌。
最后黛西的分数拿到了75。98，TES41。23，PCS34。75，这个分数也让她排在第一的位置一路坚持到了第二组。
第二组里最受关注的两位选手就是福永京子和薇薇安·朗曼，再就是韩国选手金善贞。金善贞本身就是二线选手，难以和黛西·摩根抗衡，薇薇安虽然是准一线选手，但分数很靠发挥。福永京子也是，虽然她是日本选手里比较受裁判肯定的选手，但每次比赛总得出现点失误才行，这两个人要想超过黛西其实很有难度。
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两人都发挥不错没有出现失误，但得分也都是70分冒了点头，没能超过黛西·摩根，因为的确看得出紧张，也影响了节目效果。舒珑作为解说员隆重介绍了薇薇安，介绍她是女单里少有的古典主义舞者，赞美她是女单里的一股清流。正在看比赛的甄真猜，舒珑这么夸薇薇安很大原因可能只因为薇薇安的长相符合她的胃口。
然而叶赛看到这个结果，心想着坏了坏了。70分对于现在的女单运动员来说也是一个关口，世锦赛里能够突破70分的选手并不多，现在最后一组还没上场就已经有三位选手拿到70分以上，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女单最后一组，这几位姑娘可能要撕得头破血流了。
第43章 所向无敌
宋颜宁踏上冰场的时候听到场外欢呼热烈，然而她此刻心里完全没有轻快的感觉，除了紧张之外还感觉到了压抑。她尽量把身体站的像电线杆一样笔直，避免和前后两位运动员有接触。
她的前面，是日本现在的女单一号，世界排名第二的平井千夏，她的后面，是俄罗斯当家花旦，现在的世界一号女单伊莲娜·丹尼洛娃。
甄真看着夹在两位名将中间的宋颜宁，容颜稚嫩，眼神还带着一丝初登赛场的茫然，大写的弱小无助可怜。
“我从来没这么同情宋颜宁的签运。”甄真喟叹道。
叶赛扭头看她，眼神里透着匪夷所思，一个抽奖只能抽纪念奖微博转发从来轮不中玩牌能把把输的人竟然能同情宋颜宁这个欧皇？
六位选手按照出场顺序站在冰场中间依次向观众致谢，在宋颜宁前后的平井千夏和丹尼洛娃收到的掌声最多，两位名将有资历有成绩有粉丝，自然是接受最多的关注。甄真越发同情夹在中间的宋颜宁了。尤其是最后被念到名字的丹尼洛娃，她致谢的时候镜头拍到她脸部特写，明明一张甜美的脸偏偏紧绷着，大眼睛透着凶狠。甄真小心脏一抖，格蕾教练家的女孩子这眼神真是祖传的。
六分钟练习的时候，镜头转到平井千夏和丹尼洛娃身上依然会有掌声。甄真觉得心累，她问叶赛：“老板，你觉得宋颜宁能上领奖台吗？”
叶赛似是低头沉思，闻言瞟她一眼，那眼神不用说甄真也看明白了。
天机不可泄露。
最后一组里最先登场的是坂本芽衣，年前12月的日本全锦赛里坂本芽衣仅次于平井千夏拿到亚军，日本二号的位置她坐的越来越稳。这赛季坂本芽衣作为日本二号女单需要和平井千夏合作为日本拿到三份名额，她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毕竟她表现好，下赛季竞争名额也有优势。
《月亮之子》这套节目坂本芽衣真的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第一跳3Lz3T她的完成质量很高，后面的两个单跳也顺利完成，逐渐找到自己风格的坂本芽衣愈发坚定自信，自然也就越来越受到裁判肯定，74。72的分数再创个人最佳，等分区里坂本芽衣和她的教练都高兴的抱成一团。
叶赛心里越发感觉不妙，她脸色沉了一分，等着接下来的选手分数。
格莉科娃上场前是看到坂本芽衣分数的，这个分数足够给她压力，所以格莉科娃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份压力竟然真的影响了她的状态。
格莉科娃短节目里连跳的第一个跳跃跳空成2Lz。后面的3F她顽强的接上了3T，但技术分已经损失了。但大概是因为格莉科娃今年总决赛登上了领奖台，再加上今年要为冬奥会争名额的重任，格莉科娃最后得分67。22，这个分数也还在准一线选手的分数范围里。
随后登场的索特洛娃倒是发挥不错，《月光》完成的驾轻就熟，发挥完整，再加上队友出现失误，索特洛娃最后分数76。31，排在了第一位。黛西从第三组坚守到最后一组的75分终于被压下去了。
这让叶赛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的确如她所料，最后一组的分数在攀升。
至此，最后一组已经有三位选手参加了比赛，还剩三位，就是平井千夏，宋颜宁和丹尼洛娃。两位世界顶级女单，一位超级新星。
平井千夏上场之前，宋颜宁一直在看她。
她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不时的抬头看看那抹离她不远的娇小身影。宋颜宁发誓自己真的不想这样关注她，可她忍不住。
她看着平井千夏做工精良的裙子，米白色的短裙美轮美奂，她听到平井千夏和自己的教练低语，她几乎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平井千夏离开选手准备区。
等平井千夏离开，李言蹊严阵以待，平井千夏上场也就意味着他就得带着宋颜宁去冰场外面等待上场了。
宋颜宁也在做准备，她最后一次活动了一下筋骨，把耳麦放到随行带的书包里，和李言蹊一起到冰场外面。平井千夏的节目还没有结束，她在做着最后的旋转，从掌声里宋颜宁听得出来平井千夏表现一定不错。
她在平井千夏和观众致谢的时候踏上冰场，抬头看了一眼大荧幕，上面是平井千夏温柔浅笑的特写，她眉眼闪耀着喜悦，这位内敛温柔的女孩在自己的眼底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一袭红裙的宋颜宁和白裙的平井千夏对比明显，浓烈和淡雅，张扬和含蓄。宋颜宁在冰场上适应了一下，顺带等着看看平井千夏的分数。
TES42。31，PCS35。65，短节目得分77。86，平井千夏刷新了个人最佳短节目排在第一位。
宋颜宁听到这个分数，她敛眉看着脚下的冰面，还是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她滑到李言蹊面前看着他。
她眼里的恐慌李言蹊尽收眼底，她的压力他不敢想象。
这让李言蹊很心疼她，他清楚的记起三个月前，他刚刚陪她过了16岁的生日，16岁，这个女孩其实才16岁呢。
李言蹊弯下身体握住她的肩膀。
“宋颜宁，我想你站在这里是因为你热爱这个冰场。所以宋颜宁，不要害怕，你的力量就在这。”
宋颜宁点头，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最后她不住的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安定一点，她笑了一下，笑的颇为勉强。李言蹊眼神闪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我在这里等着你，不管结果怎么样。”
甄真和叶赛屏息等待着宋颜宁的节目，舒珑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国女单宋颜宁！本次世锦赛唯一的选手，也是近年来中国又一位一线女单！这次他将承担为中国女单拿到三个名额的重任！”
叶赛和甄真的心脏再一次为舒珑的话心脏狂跳起来，舒珑果然不负众望又给宋颜宁立了一溜儿小旗子，这次比之前玩的还大！
宋颜宁站在冰面上，她的妆容比之前又稍微浓了一些，红唇妩媚，红裙如火。她把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表现。
辽远的鼓声中，宋颜宁缓缓睁开眼睛，暗夜里高贵的公主走到光芒之下，那位少女，被无数绮艳的艺术作品浓墨重彩描绘的少女，穿过光阴走到众人面前。她茫然又冷漠，天真又无情，这被娇宠的人生，也唯独那爱情的毒酒可以触到她心尖的一角。
可尊贵的公主啊，你用任性的杀戮取走了先知的性命，无数人因此继续蒙蔽着双眼看不到希望和未来。这砌金堆玉的王宫淌着血泪，你癫狂的舞步之下踩着累累白骨。这王宫之外无数人无望挣扎的哀鸣，皆成你脚踝上金铃短促的一声轻响。
悲怆扑面而来，在你看来，却只是那颗头颅和一个吻而已。
宋颜宁在全场的掌声中逐渐站起身体，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是后怕还是喜悦，但此刻她是真的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花滑最高的舞台之一，人生的第一次世锦赛，第一场演出，她用无可挑剔的表演给自己留下最好的回忆。
宋颜宁的节目配置3F3Lo，3Lz，2A。她将三组跳跃全部放到节目后半段来争取额外的加分，她这套节目几乎挑不出毛病，包括极容易存周的3F3Lo，经过回放，叶赛也确定没有问题。这让甄真和叶赛心里双双松了口气，觉得分数应该问题不大。
李言蹊给了宋颜宁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赞赏和笑容发自内心，这个女孩总是能给他惊喜，宋颜宁也得以展颜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分数还没出来，她还是无法笑的开怀。
最后分数出来，宋颜宁TES42。20，PCS32。38，短节目得分74。58，暂时排在第四位。
甄真愣了一下，叶赛也愣了，镜头上看出宋颜宁也有点意外，她低头细细的对着屏幕上自己的分数，，又看了一眼那个总分，确定是74分左右，宋颜宁转头看了一眼李言蹊。
李言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他也在看着屏幕，眼神渐渐淡下来。察觉到宋颜宁正在看自己，李言蹊又露出一点微笑，拍了拍她的肩。
“你已经很棒了宋颜宁。”
他拍拍宋颜宁的肩把她拉起来去后台，此时丹尼洛娃的呼声已经响彻全场。
丹尼洛娃穿一件灰蓝色短裙，裙子上身缀满了水钻。她的短节目来自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礼赞》。丹尼洛娃自出道之后的节目都有一个特点，要么极度抒情，要么就把节目的故事性发挥到极致，这套节目也延续了她一贯的风格。在饱含深情的旋律里丹尼洛娃翩然起舞，这是一首纯粹的表达爱意的曲子，华丽典雅的大提琴音色柔美缱绻，丹尼洛娃的舞蹈没有丝毫的故事性，只有纯粹的抒情。她的短节目配置是3F3T，3Lo，2A，和宋颜宁一样，也是把所有的跳跃都放在后面来争取额外加分。整套节目顺利完成没有悬念。
当初总决赛，丹尼洛娃退赛，据说是因为腿伤，现在看她的状态，应该之前的腿伤已经好了，女王回归，所向无敌。
宋颜宁站在后台掀开布帘的一角，看到屏幕上丹尼洛娃的分数。
TES42。10，PCS36。91，丹尼洛娃短节目得分79。02。
第44章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
“请问这是为什么啊？”
“……”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
叶赛忍无可忍，终于对甄真吼出声：“你别问了，问了我又答不出来。”
“可宋颜宁这个分数我真的是不理解啊，怎么能比四大洲还低呢？我明明觉得她表现得很好啊，比四大洲的时候还要好，怎么能只是排个第五呢？第五啊！”甄真的声音满满的委屈，仿佛比宋颜宁本人都不甘。
叶赛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喂，这可是世锦赛，还是事关冬奥会名额的世锦赛，你当这几个花滑强国是不想争三个名额还是怎么的？俄罗斯就不说了，花滑赛事的转播商就在美国，还有加拿大也是属于北美派的花滑强国，你说这个时候不都得显显神通？”
“现在又不是早前那些年，过去云静恩和叶月梨香时期欧美没有拿得出手的女单，所以那时候云静恩能独得恩宠毫无对手。现在呢，欧美女单都起来了除了俄罗斯连加拿大都有了黛西·摩根这样实力表演都出色的选手，美国也有薇薇安·朗曼撑门面，所以对亚洲女单来说，这已经不是最好的时代了，你懂了吗？”
甄真哑口无言。叶赛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情绪也都释放出来了，跟甄真不一样，她因为知道所以更憋着一股火，现在甄真一问，她反而放松下来了。
“那宋颜宁怎么办？”甄真带着哭腔说道。
“能怎么办，凉拌呗，你以前不是说她女儿身锦鲤心抽签转运逢凶化吉吗？”叶赛起身，“困了，睡觉！”
宋颜宁精神不佳，心情也不好，李言蹊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完全没有指责她。为了让宋颜宁放松一些，李言蹊特地带宋颜宁去外面的餐厅吃了洋梨慕斯。宋颜宁吃的也不多，不过她难得能吃甜品，心情是好了一点。
然而到了晚上入睡前她还是不可抑止的低落下去，翻来覆去很久也无法入眠。到了第二天起床时稍微有点困倦，还是挣扎着去主场馆旁边的副冰馆训练。
这一天双人短节目进行，中国双人滑三对组合，柳楠/程铭，聂梦池/楚越，洪莹莹/谭朗峥出战。而他们的对手主要是加拿大和俄罗斯选手。短节目结束争夺之后，柳楠/程铭暂时排在第三位，仅次于俄罗斯组合和加拿大组合，聂梦池和楚越排在第四位，和柳楠他们分差不大，洪莹莹和谭朗峥排第九，和队友相比还稍微有点差距。
到了下午又举行了冰舞的自由舞比赛，法国组合在自由滑里无悬念拿到第一位，以短舞和自由舞双第一的成绩卫冕冠军。加拿大一号冰舞组合拿到亚军，加拿大二号组合拿到季军。美国一号组合以毫厘之差屈居第四，二号组合第六。而俄罗斯一号位居第五。这样一来，冰舞成为最先决出冬奥会名额的项目。
而到世锦赛第三个比赛日，男单，女单，双人滑的结果也就要陆续出来了。
自由滑比赛前最后一个夜晚，宋颜宁开始睡得很好。只是到最后她还是做起梦来。
她讶异自己竟然清晰的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付教练坐在会议室里的高位上，他十指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颜宁。
“我想这没什么隐瞒的。宋颜宁，我想包括你的母亲也是知道的，这些年你的比赛其实一场没落，青年组大奖赛也好，世青赛也好，成年组分站赛也好，四大洲也好，能给的名额我们一个没落都留给你了，你的成绩的确很好，但是我们也希望你能知道，体制里也有适龄的选手，她们和你一样，都等着参赛机会。”
“说实话，这几年我们有时候也为难，别的小姑娘也是从体校一步一步练起来的，人家都是地方队里的选手，以前都是从她们中间派选手参赛的，现在你作为俱乐部选手参赛，等于是占了人家一个名额，那些孩子们也不愿意。我们也为此为难过，这些从没告诉过你。”
“所以宋颜宁，你总得拿出成绩让那些小姑娘服气吧，我们之前是想让你来国家队的，要么北京队也行。这样都是体制里的选手，选拔就更没有质疑了，可两次了你都没来，那就只能拿出更好的成绩让她们觉得你值得被派出去参赛，是吧？今年世锦赛很重要，名次涉及到明年的冬奥会名额，你拿不到好成绩，我们到时候那很难说服其他选手接纳你，你说是不是？”
宋颜宁清晰的梦到付泽坤教练的面孔，和运动员时期相比他胖了，脸上的软肉模糊了面部的轮廓，笑起来眼睛稍微眯缝着，那缩小的眼瞳里透出的光亮让人不舒服。更不用说跟过去运动员时期相比发福的身材和凸起的肚子了。
宋颜宁哆嗦了一下醒过来，天已大亮，好在女单是今天晚上比赛，晚是晚不了，不过宋颜宁不知道现在李言蹊在做什么，所以没在床上多耽搁，起床去找教练，训练也好休息也好，都得给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今天率先开始的男单自由滑比赛在经历三个小时之后确定出全部的名次，俄罗斯尼兹科夫夺冠，成为俄罗斯是个近十五年后又一位俄罗斯冠军，加上他的同伴拿到第十一名，正好为俄罗斯争取到了三张世锦赛名额，美国选手拿到亚军，加上他同伴第九，也拿到三张冬奥会名额。而日本小将江舟若云这次真的成了日本男单的顶梁柱，在短节目第四之后长节目发挥完美排在第三，总分第三，站上领奖台。他的队友拿到第八名，同样拿到三个名额。至于加拿大，雷蒙斯一人出战，最后堪堪排在第十位，给加拿大拿到两个名额。
男单之后的双人滑自由滑比赛，这次三对组合也是非常努力了，其中柳楠/程铭和聂梦池/楚越最后分获季军和第四名，稳稳的为中国队拿到三张名额。柳楠/程铭去年世锦赛无缘领奖台，今年虽然没拿金牌，站上领奖台就已经是进步了。
而冠军是俄罗斯组合，曾经聂梦池和楚越在青年组时期的竞争对手，高蒂娜/拉里奥诺夫。亚军就是加拿大一号组合。
而双人滑比赛结束之后，宋颜宁的心弦随着女单比赛的临近渐渐绷起来。
24位选手分为四组参赛，昨天的抽签仪式里宋颜宁再度抽到了最后一组第五位。然而宋颜宁从比赛一开始就安静的坐在坐垫上，整个第一组比赛结束她都没有动一下。
李言蹊有点担心他，好在宋颜宁终于站起来做了一下拉伸练习，又听着歌在陆地上练了几个跳，李言蹊看着她状态还行，有点放下心来。不想快轮到最后一组了，宋颜宁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第三组的比赛里最受关注的是薇薇安朗曼和格莉科娃以及福永京子。
福永京子是这一组里短节目成绩最好的，奈何这次世锦赛大家都发挥不错，70多分的成绩她也被分到了第二组，而薇薇安和格莉科娃短节目却都有些遗憾，这两个人来到第三组的原因还有点不一样，格莉科娃主要还是发挥失常，要是短节目发挥好了进最后一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薇薇安主要还是技术问题，虽然没有失误，可跳跃被判了存周，薇薇安四大洲之后重整旗鼓来到世锦赛，可这个状态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福永京子是三人里最先出场的选手，她自由滑发挥一般，虽然看起来没有失误，可两个连跳被判了存周。之前甄真和叶赛就看出福永京子似乎是进入发育关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她的跳跃质量的确是不稳定了，短节目还好，自由滑技术动作更多，体能要求更高，福永京子就有些吃力了。最后福永京子自由滑分数127。72，总分暂时排在第一位。
薇薇安自由滑的曲目是芭蕾剧《珠宝》里的钻石主题。一身白裙的薇薇安清新雅致。薇薇安家境优越，妆容上一贯力求完美。她头上的发饰是真的用碎钻装点的，银白色繁复的花纹装点上水钻显得异常华美。整套节目薇薇安绝佳，一扫之前四大洲的颓势完成了整套节目。滑完以后的薇薇安卸下包袱，她捂着嘴巴眼眶含泪。
薇薇安已经20多岁了，从15岁开始她就是美国国内最顶级的女单，15岁拿到亚军入选当年世锦赛阵容，16岁第一次夺得全美锦标赛冠军，如今她已经21，其他的队友已经接连退役，美国最好的选手里，几乎还只有他自己依然选择坚守。
薇薇安被自己的教练抱住，她反过来安慰的拍拍自己教练的后背。最后薇薇安分数出来，TES68。82，PCS68。37，薇薇安自由滑得分139。19，总分排在第一位。
这个分数，让在场的观众一片欢呼。反而是随后出场的格莉科娃并没他放在心上。
格莉科娃在总决赛创下的个人最好成绩跟这个分数很接近。她自信如果自己表现好的话可以超过薇薇安。
然而心态是很奇怪的，心理压力太大的时候或许人会承受不住发挥失常，放松的时候却也不会一定超常发挥，相反，可能表现得比预期的更差。
格莉科娃不幸就成了后者。
其实格莉科娃在整场比赛里心态一直挺放松的，哪怕是第一个跳她落冰不稳翻身，后面的心态也很好，但没想到的是，她后面的跳跃几乎都落冰落的有些惊险，这让她一直没能接上第一跳损失的那个跳跃，一个3T分值4分多，格莉科娃生生就丢掉了这个跳跃的分值。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新人，裁判没有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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