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似海:总裁的亿万妻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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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少轩看了看护士，温柔地对徐念言说道，“等我一下，我去付钱。”

　　　　徐念言点点头。

　　　　来来往往的人，充斥着浓重的药水味，疲倦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护士把钳子往药箱车上摔的噼里啪啦的。徐念言静静地坐着，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地在拉扯着，她微微皱眉，思绪僵持在了那里。这时，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上。她一个激灵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及刚刚处理好的伤口，一跛一瘸地飞快地冲那个背影追去，“老爸！老爸——”

　　　　那个背影怔了怔，然后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地往前跑，试图要躲开身后的追喊。

　　　　徐念言更加确定了这个背影的身份，“老爸！你给我站住！老爸！我是念言啊——”

　　　　“老爸——”

　　　　徐念言踉跄地往前，怎奈一个没站稳，她就摔在了地上，抬头看着那个背影迅速地消失不见，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老爸你啊，明明知道我在背后喊你，为什么要躲我呢？我是你的女儿徐念言啊，难道你都不认识了吗？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全世界都好像要抛弃了她似的。徐念言趴在地上，不管不顾身边怪异人的目光，推开好心人想要扶起她的手，只是拼命地哭，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殆尽才罢休。

　　　　“念言……”

　　　　徐念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顿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便看到了徐应元略显苍白的脸，她怔怔地把手伸过去，轻捧他的脸庞，试探地喊了一声，“老爸？”

　　　　“念言。”徐应元握过她的手，怔怔地点头。他本来是想就这样消失的，如果不是看到她摔倒在地的话。已经躲了她这么久，他以为他可以继续躲下去的，可是看到徐念言哭的这么伤心，他的不忍心，只好逼着他自己出现了。

　　　　徐念言委屈地一把拥过了他，“老爸你干吗不理念言！你干吗躲着我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你为什么不回家去啊？老爸你坏——你坏——你是大坏蛋你知不知道——”

　　　　徐应元任凭她捶打着，直到他咳嗽了出来。徐念言这才慌忙住手，拂过泪水，看到徐应元穿着病服，不由地诧异，“老爸，你在医院里……你……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没事的，只是小病。”徐应元一边摆手试图装成没事的样子，一边却止不住地咳嗽。

　　　　“你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徐念言焦急地看向他并不好的脸色。

　　　　“老爸真的没事，来，我扶你起来。”徐应元说道，“你的膝盖怎么受伤了？”

　　　　钱少轩这时候找寻徐念言走了过来，“念言你怎么不听话地乱跑呀，我……伯父！”

　　　　徐应元没想到钱少轩也会在这里，既然都遇到了，他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了，便坦然地点头，“嗯，少轩。”

　　　　“伯父，你怎么……你怎么都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念言姐找你找的好幸苦，伯父，你为什么穿着这里的病服啊？”钱少轩也同徐念言一样地诧异，“难道……”

　　　　“我因为得了肺炎，所以来这里静养，本来是想等好了以后再回去的，怕你们担心，所以我就一直不敢告诉你们。”徐应元说道。

　　　　“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不告诉我你准备告诉谁啊。”徐念言心疼地皱眉。

　　　　“我……我这不是怕老给你添麻烦嘛。”徐应元抿了抿嘴唇说道。

　　　　“来，我送你回病房。”徐念言说道。

　　　　“还是我来吧，护士不是说让你不要走动吗？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等我。”钱少轩适时地插话道。

　　　　“我……”

　　　　“我，你还不放心吗？”钱少轩歪了歪脑袋。

　　　　徐念言点点头。

　　　　钱少轩扶过徐应元，慢慢地往前走。待看不到徐念言的地方了，徐应元这才开口道，“少轩，刚才谢谢你。”

　　　　“伯父，你真的是肺炎吗？”钱少轩严肃地看向他，从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怀疑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肺炎，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隐瞒，躲避徐念言呢？

　　　　“……”徐应元知道瞒不过他，他顿了顿说道，“是肺癌。”

　　　　钱少轩皱眉一震，虽然隐隐有感觉情况不妙，但是没想到会是……他呆呆地看向徐应元，“肺癌……”

　　　　“而且是晚期了。”徐应元补充说道。

　　　　“……”钱少轩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什么是合适的了。半晌道，“一定，能治好的。”

　　　　徐应元拍了拍钱少轩的肩膀，在一旁的长椅上静静坐下，望着花圃里开的灿烂的花，招呼钱少轩陪他坐坐。“你看这花圃里的花，漂亮吧？”

　　　　“……嗯。”

　　　　“再漂亮，它也会凋零。”徐应元淡淡地说道，“就像是人再伟大，他也是会死的。”

　　　　钱少轩侧目于他，这不像他。在他的印象里，徐应元总是爱赌钱，想着一朝致富，想着掉进钱罐子里才是好的，可是偏偏赌运都不佳，总是欠一屁股的债，然后给徐念言添麻烦，每次被追债，都苦苦地想求生想不要受伤，总之市井，怕死，有些赖皮，这些词汇比较适合他。

　　　　“觉得不像我是吗？”徐应元苦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

　　　　“人之将死，我也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以前的我，有够无赖，有够不要脸地，现在想想都觉得羞愧，我到底这辈子做了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事呢？似乎没有。”徐应元说道，“可是再后悔，错了就是错了，没办法重新推倒再来一次。我唯一放不下的……”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念言。”

　　　　“……”钱少轩静静地听着，第一次感觉到人生无常，岁月沧桑，徐应元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一个看尽人生看透生命的老人。

　　　　“答应我，先不要告诉她好吗？”徐应元哀求道。

　　　　“……”钱少轩本来想说“可是，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了多久”，但最后还是化作了点头，“好吧。”

　　　　“谢谢……”徐应元感激地付之一笑，“我知道一定瞒不了多久，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瞒一刻是一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钱少轩扶着他慢慢地往住院部走去，一路上都听着他说小时候徐念言有多乖有多可爱的事情，伴着点点星光，时间变得淡淡忧伤而又静静流淌。

　　　　当钱少轩把病房门慢慢地关上的时候，不由感叹，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大概便是父亲对女儿的默默呵护的心意了。

　　　　徐念言看到钱少轩徒步走来，便站起来问道，“老爸呢？他住在住院部几楼啊？病房里有几个人啊？他怎么样了？吃药了吗？睡了吗？有没有问过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她一连串的问题，钱少轩连一个合适的答案都找不到。想起徐应元的嘱托，他扬起微笑，“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帮忙看看的，伯父的身体一向很好，问题不大，伯父说了，我先送你回去。”

　　　　“可是……”

　　　　“来吧。”钱少轩说着，便蹲下身，把徐念言给背上了背，“相信我，OK？”

　　　　徐念言俯在他的背上，终于没再说话。走出医院的夜，更深了，更黑了。可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是没有商量好的剧情，突然间拥挤地同时演出，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便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

　　　　现在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钱少轩一步步地沿着街道走，听到她的安静，也便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故意不打车，就这样慢慢地散步，在走到街口的时候，听到徐念言轻轻地问了一句，“累吗？”

　　　　“还好。”

　　　　“打车吧。”

　　　　“你不喜欢我这样背着吗？”

　　　　“……我只是怕你累着。”

　　　　“你还没有那么重。”钱少轩打趣道，“如果你再吃胖一点，我可真的背不动了。”

　　　　徐念言轻嗯了一声。

　　　　“答应我，回去后什么都别想，好好地睡一觉。”钱少轩轻声说道。

　　　　“我不能答应你……”徐念言轻叹，“我连自己都答应不了，又怎么答应你呢？”

　　　　钱少轩低头看着脚尖上跳跃的霓虹，默默地在心底隐忍下了痛楚。他背着她回到公寓里，将她放在沙发上，进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来，喝了牛奶，试着睡睡看。”

　　　　“……”徐念言望着手里的牛奶，并不知道钱少轩已经放了一粒安眠药。

　　　　一段未知对话：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我被那个女人给逼疯了，怎么样！”

　　　　“我警告你，不要越过游戏规则。”

　　　　“不必了，我已经要被送出国了。”

　　　　“什么？”

　　　　徐念言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她看到钱少轩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没有带走。她拿过手机，看到上边是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她接起，喂了几声，那边挂掉了。徐念言起身，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睡的好沉，她有些晕乎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四下张望，房间里都没有钱少轩的身影。一大清早地，他去哪儿了？大概是去买早餐了吧……

　　　　这时，徐念言看到小菲打来了电话，便接起，“嗯……是我……”

　　　　“徐雪！你猜我在哪儿！”

　　　　“不知道。”真是败给某人了，永远都是处于亢奋状态。

　　　　“我现在在机场，接今天来节目做客的嘉宾艾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

　　　　“我看到叶非离叶大帅哥了！”小菲偷笑地清了清嗓子，语气飞快地转折，变成了尴尬，“那个，同时也看到了叶非离身边的名媛美女，伍氏企业的千金~”

　　　　“……”

　　　　“徐雪……徐雪……”

　　　　“嗯？”徐念言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没事吧？”嘴贱，就想着一吐为快，可是说了又后悔，唉，到底是什么心态嘛~某姑娘纠结的心，自责了一小下下。

　　　　“没事。那我挂了。”徐念言望着厨房里的小猫探出头来，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看来钱少轩是帮忙放了一条鱼给它。如果她的心，也如这只小猫一样那么容易满足该有多好。曾经的她，会为了这个月有工资进账而满足地大笑。可是现在，她的心怎么反而空洞了呢？

　　　　静坐在地上几分钟后，徐念言忽然站起来，拿上外套，出了去，上了出租车，没等司机大叔回头问她去哪里，她便说，“火速，机场。”

　　　　叶非离联系不上徐念言，他皱眉地听到林锦书说据可靠消息，徐念言和钱少轩在一起，从电台出来后，便去了东圣酒店，从酒店里出来，徐念言满脸泪痕，钱少轩背着她，后来又去了医院……

　　　　叶非离冷冷道，“东圣酒店？她去那里做什么。”

　　　　“叶总……您忘了，节目的性质，作为主持人，叶太太是要完成每个当快乐传递员的听众的愿望要求的。”林锦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不对，东圣酒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叶非离抬头看向林锦书，“到底什么原因我想你应该查过了吧。”

　　　　“……是……”林锦书只好把服务生得来的消息以及电梯录像带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伍芳菲，又是伍芳菲！

　　　　叶非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地不想失控发火。他的命是伍芳菲换来的，他不想对她太过分，可是好像就是因为这样，她以此作为要挟，每每得寸进尺，试图掌控他和徐念言之间的情感纠葛。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叶非离冷冷道，“拿来。”

　　　　“什么？”林锦书没反应过来。

　　　　“车钥匙！”

　　　　“是，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爱我

　　　　叶非离越开林锦书，办公室外的员工们都感受到了他强大的低气压，纷纷避让。他上了车，到了伍芳菲新开的精品店。

　　　　今天精品店开业，她作为老板剪彩，叶非离在车上，远远地便对上了她的目光。那边有很多的摄像机，记者，他不会过去。伍芳菲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找她，一时没想出来，但还是推开了每个人的恭维，进了店里，换下了盛装，从侧门离开，绕了一个大圈，才坐进了他的车内。

　　　　“找我？”伍芳菲对他永远都是温柔地微笑。

　　　　“嗯，去你家收拾行李。”叶非离淡淡地说道。

　　　　“收拾行李？”伍芳菲微微一怔，“你要带我去哪儿吗？”

　　　　“不是我们，是你。”叶非离终于看向她，“我马上送你去法国，我的专机已经在机场准备就绪了。”

　　　　“……为什么？”伍芳菲挑眉。

　　　　“只有送你走，你才会死心。”叶非离淡淡地说道。

　　　　车内顿时安静了。末了是伍芳菲冷冷的笑声，“连我默默地待在你的身边的资格，都不给我……”

　　　　“你有默默吗！”叶非离一把拽过她的手，逼着她看向他，“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之所以纵容你，也是不想欠你！可是你却把我的纵容，反而拿过来要挟我。我必须送你离开！这是你逼我的。”

　　　　伍芳菲望向他，微微一笑，“好啊，那你送我走吧。”

　　　　叶非离放开她，轻叹了一口气，开动车。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伍芳菲看到自己的家，便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他下意识地往二楼挂满藤蔓的房间看去。思绪不由地回到了第一次来到她家给她过成年生日的时候，他就这样坐在车里，给她打去电话，她就披着长长的头发推开窗户，冲他用力地挥舞手臂。那一头青丝，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能够编成长长而又结识的辫子，放下来，便是王子上去的阶梯。那是一幅画，窗户的周遭挂满了藤蔓，蜿蜒地曲折地，遍布着所有的墙壁，似是一个保护罩将她圈了起来。

　　　　不知不觉，这些时间过去，藤蔓更加疯狂地层层叠叠，看不到一点的雪白的墙壁的空隙了。透过窗户，伍芳菲的黑色长发已不复从前，咖啡色的大波浪若隐若现，她的单纯笑容也不见了。藤蔓因为窗户里的公主更变的心，而扭曲了起来。

　　　　叶非离果然等了没多久，伍芳菲就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坐了进来，“走吧。”

　　　　他看了看她，最终没说什么。

　　　　不闹不说不好，只是静静地听从他的安排。叶非离知道，这不像伍芳菲。

　　　　如果这是你要我做的，我就会说好。因为哪怕是万水千山，跨越太平洋，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机场。

　　　　叶非离接过伍芳菲手里的行李将她送到了安检入口，“进去吧。会有人带上飞机的。”

　　　　“非离。”伍芳菲拉住他，“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很傻。”

　　　　叶非离望着泛红眼眶的伍芳菲。

　　　　“你根本就不应该喜欢上她的。”伍芳菲说道，“她的世界，和你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交集点。结果，一定会是悲剧。”

　　　　“……”叶非离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要走，却被她紧紧地从后边环住了。

　　　　“给我最后一个拥抱吧。”伍芳菲几近哀求地说道，“不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开，非离。”

　　　　“……”叶非离无奈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上苍为了惩罚他，而给他的这样一段解不开理还乱的孽缘。他感觉到身后的执着，顿时有一种心力交错的感觉。

　　　　“给我一个拥抱，祭奠我们最后的情谊。”伍芳菲的目光看向机场的大门出现的身影，再一次说道。

　　　　叶非离放下她的手，转身，给了她请求的拥抱，“这样可以了吗？”

　　　　伍芳菲越过他的臂弯，微笑地点头，目光似有还无的闪烁，“谢谢你，非离。”

　　　　徐念言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哪里，穿过来回走动的人流，看到了叶非离抱着伍芳菲，久久地不放手。她恨自己，为什么一眼就望见了这样的场面，更恨自己，为什么急急地跑过来要给心这样的一记拳头。

　　　　也许，只有痛到最痛，才能彻底放开？

　　　　伍芳菲推开他，走进了安检的入口。而叶非离转过身，望见了门口的徐念言，和她四目相对。他皱眉，看到了她一个人的恍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伍芳菲那个最后的一个拥抱，又是一个圈套。

　　　　叶非离说不清他心里的感受，只是望向她，也忘记了前行。

　　　　徐念言望向他，也许是距离太远了，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她捏着拳头站了一会儿，最后慢慢地转身。

　　　　叶非离被她的转身给怔住，快步上前，穿越过人海，轻喝道，“徐念言，你给我站住！”

　　　　越说越走。

　　　　叶非离再次喝到，“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徐念言！”

　　　　徐念言咬着嘴唇，欲跑，胳膊便被快步追上来的他给紧紧拽过。她终于又看到了他的容颜，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做他的尾巴，“你给我放手，放手！”

　　　　叶非离挑眉，“你跑什么？没听到我喊你吗？昨天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

　　　　“够了！”徐念言打断他的质问，“你没资格质问我！你不也是和伍芳菲在一起吗！我们只是扯平而已！”

　　　　“你！”叶非离瞪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她，冷笑，“不听我的解释，就吃醋，是不是太没脑子了一点？”

　　　　他的讥讽本是安慰，可是在她听来变成了彻底的讽刺。徐念言后退一步道，“叶总，你千万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才没有吃醋。我和你，只是契约的关系，我一点吃你醋的理由都没有！只是你这个人太假，说一套做一套，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你爱和谁纠缠你就和谁纠缠去，都不要来烦到我，可不可以！”

　　　　“你……”

　　　　“你装失忆，装不喜欢伍芳菲，装和我暧昧，你还要装什么！”徐念言望向他，紫眸满是心碎。

　　　　叶非离没有说话，他又陷入了阴冷的寂静里，看着徐念言起伏颇大的情绪慢慢地恢复平静，二话不说地横抱起她，就往车上扔。

　　　　“你放开我！叶非离你放开我！”

　　　　“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叶——非——离——”

　　　　“……”

　　　　白色别墅。

　　　　叶非离把门重重地关上，将徐念言扔到玄关处的沙发上，怒喝闻声而来的李妈和下人们，“你们都给我下去，谁都不许站在外边！”

　　　　“是……”

　　　　“是，叶总——”

　　　　徐念言从沙发床上下来，刚要张嘴说什么，被叶非离的大手一把按过，重新压在了沙发上。他的身体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不给她一点动弹的空间。

　　　　……

　　　　事后，徐念言从沙发床上站起来，推开他递过来的浴巾，“你这个混蛋！”

　　　　叶非离冷哼，“徐念言，刚才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你！”徐念言气急地举起手，却被他适时地捏握，“徐念言，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你问我还要装什么，那你又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徐念言甩开他的手，咬唇道。

　　　　叶非离看向她。

　　　　徐念言索性喊道，“对，我是喜欢你！我是喜欢你了！我违反了契约上的条款，我对你动了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当我看到你抱着为你挡了意外的伍芳菲上了救护车后，我的心就空空的，很难受很难受！我告诉过自己，不可以喜欢你！绝对不能爱上你！可是我还是和那些女人一样，不落俗套地喜欢上了你叶非离！我还和你……我……但是那又怎样！我，我，我……”

　　　　委屈在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全部都逆流成河。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只剩下了徐念言沉重的呼吸声。

　　　　这样的告白，貌似是逼出来的。

　　　　叶非离有些啼笑皆非，说不出内心慢慢流淌开来的暖流是什么名义，他上前两步，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徐念言像是收到刺激一样推开了他，“不要……不要……”

　　　　如果说之前的交好，是胁迫下失去心智的顺从。那么现在，她是清醒的，她就不能再允许自己犯错。

　　　　叶非离皱眉看着徐念言失魂落魄地转身拿起她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像是一场电影还没有放到结局就半途走人的莫名感。

　　　　徐念言进了客房的浴室，快速地洗了一个澡，快速地换上衣服，走出房门便撞上了李妈，“李妈……”

　　　　“叶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李妈皱眉。

　　　　“没，没什么。”徐念言摇摇头，慌乱地将怀里的脏衣服递给她，“这，这是脏衣服。”

　　　　徐念言飞快地跑下楼，拿上包包，她该去上班了。

　　　　坐在计程车里，徐念言拿出手机，对着微博，不知道要发什么，但是又觉得一定要发些什么出去。这时，司机大叔的唱盘里放着张信哲的《爱如潮水》，徐念言怔了怔，最后写了一句话发了微博，便听到司机大叔说到了。

　　　　她从车上下来，感觉到胃又疼了。她总是这样忘记吃早餐，总是忘记钱少轩的叮嘱。到了拉面馆，看到迎上来的是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