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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未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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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来香港,是为了这部戏的试镜吗?”霍静音话锋一转。
“是的。”她说道。“真的很感谢你。”
“举手之劳嘛。我不是说过这是我欠你的。”霍静音又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她才二十出头,抽烟却抽得很凶。她一点也不像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那样天真浪漫,在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压力,这种压力来自于工作跟感情,加速了她的衰老。
“听说这次子墨哥也来了。”她的眼睛里泛起了盈盈的笑意,“我还是很看好你们的。”
“我们不可能了。”她低下头去,目光注视到霍静音夹着烟的手指,指腹已经薰得微黄了。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其实他还是很爱你的,我看得出来。”霍静音将抽了半截的烟扔在了地上,用尖头皮鞋狠狠地碾灭了。“你不像我,我爱过傅天宇,可是他不爱我。子墨哥对你,绝对不会像傅天宇对我那样。”
临走前,霍静音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了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她回味着霍静音这句话,走出了门口,揣在手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看,原来是安子墨打过来的。跟他分开了这么久,手机号码从来没有更换过,一来更换手机号很麻烦,二来……她的心底隐藏着对他的一份情。
原打算不想去接听他的电话,可是鬼使神差地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从话筒里传来他开朗的声音。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愉悦的心情。
“你问这个干嘛。”她仍然是冷言冷语。
“我看到你了,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来。”他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她怔了一怔,满腹疑团,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正抬起头四处张望的时候,看到他单枪匹马地穿过熙攘的马路对面朝自己跑了过来,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恨归恨,怨归怨,但也不希望他出事。
好在他安全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笑容可掬的模样。
在香港恐怕没几个人能认出她来,她板着面孔,没好气地说道:“我很忙的,如果你要玩什么花样,无可奉赔。”
“我知道你很忙。”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仍然好脾气地笑着,“不过希望你能抽出一点点时间来给我。”
“没时间!”她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心软。
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下一秒他便牵起自己的手,往马路对面走去。
跟着他经历了一场车来车往的惊险,一辆宝蓝色的宝马就停在那里。
“上车吧。”他已经替自己拉开了车门,她想挣脱他,谈何容易。安子墨平易近人的外表底下有一颗霸道占有的心,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
她无奈地上了车,满脸的不悦,但是心里又隐隐地升起一丝希望。她希望什么,希望跟他重修于好,明知道这是奢侈狂妄的想法,可是她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香港的路竟然也这样的熟悉,车子驶上了太平山顶,他踩了一下煞车,车子安稳地停住了。他按了一个键,车篷缓缓地打开了,他从车身跳了下来,回头伏在门上对她说:“再过一个小时天色就要暗了,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
“惊喜?”她瞪大了双眸,什么惊喜,她不要惊喜,但愿不要是惊吓才好。
他打了一个响指,立即有两个餐厅侍应生装扮的人上前替他们张罗一切,不稍片刻,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铺着红格子桌布的白色桌子,同色的两把靠背椅子,紧接着桌子上又出了鹅肝排,巴黎龙虾,普罗旺斯鱼汤等等。
他望着她,嘴角含笑。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怒放的红玫瑰递给她。
她仰望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接。
末了,她咬一咬牙,坚定而又果断地说道:“我要回酒店!”
☆、第一百五十六章 婉拒
安子墨捧着那束花,浓烈的红玫瑰对着他而言,此刻就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他从前常常送花给自己的女朋友,反倒是她,好像在记忆里不曾送过。
可是她对着这束花,却是眼神冷淡,口气漠然。
“坐下吃点东西。”他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仍然和气地朝她说道。
她伫立在山沿边,想到不久之前,她跟傅天宇也是这样站在山顶上,眺望着美景,那个时候,她还感觉索然无味,因为不是跟自己心爱的人欣赏这被夜色笼罩之下的山景。但是现在她这个愿望已经达成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见她的身影纹丝不动,于是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跟她在一起拍拖的时候,他很忙,那时刚刚才接手明安的生意。两人似乎哪里也不曾去过。但是有了这个机会,却是物是人非。
“跳个舞好吗?”他的语气充满着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又把她惹恼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就那么木然地站着,只是他的话就像一把小石头,落在她的心湖里,静静地掀起一些小小的涟漪。
他壮起胆子,手指勾到了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于是胆子就更大了起来,干脆拉起她的手。
她薄薄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很想去甩掉他的手,可是却有一种魔力使她动弹不得。
他突然间把她的手放开了,她仍然那样站着,远处此起彼伏巍峨的山群像是被涂上了朦胧的薄薄的黑漆,别有一番风味。她的眼睛注视着,却已经开起了神游起来。
原来他走回去是打开车子里的音响。
当他返回来的时候,这一次是毫不犹豫地牵起她的手,使她慢慢地转过身子。他搂着她跳起舞来,在那样动听,低柔的音乐中,仿佛只有跳舞才是最应景的。
跳着跳着,他搂得她越来越近,她清晰地看到他脸部的轮廓,而他也闻到她身醉人的清香,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里,两人都以为回到了过去。
那时的他们不必理会别人的目光,他们如胶似漆,亲密无间地在一起。他们都以为会到达永恒的彼岸,可是时间,现实却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的们的感情。
而她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所支配着,竟然陪着他跳起舞来。但是伊醒的影子又从脑海早钻了出来,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幽灵似的在她的眼前晃动起来。
她骤然地推开了他,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夜色之中。
“我们不可能再好了,你何必要我身上浪费时间呢。”她失控地叫起来,面部的肌肉抽动着。他们不会有明天的,明天本来就不属于他们。
她的话就像一记棒槌将他原本所渴望的一切又敲得粉碎。他想上前抱住她,然而她却往后退了一大步,睁着那对愤怒而又惶恐的眼睛。
“难道我们连做朋友的可能性也没有吗?”他听到自己可怜的声音在这夜空中飘荡着,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恳求一个人。
这时飒飒地飘来一阵风,紧接着一场骤雨接踵而至了。她不得不跟他上了车。
他抽了几张纸巾挜到她的手里。
“我想回酒店!”她不得不硬起心肠来说道。当他们拥在一起跳舞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动心了,以前对他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也许应该这么说,她从来就没有不爱他的时候,只是那种爱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压在了心的最深处。可是只要一想起她的母亲还关在疯人院的时候,所有的爱都被现实击垮了。
他以为他们跳舞的时候,她还是有感觉的。他以为她又回来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他们刚才翩翩起舞的时候,他明明看到她的眼底那一簇激情的火焰,虽然她的脸色显得很僵硬,但是两颊泛起浅浅的,激动的红晕,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觉吗?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两人在车子里僵持着坐着。她不敢开口,让他贸然地送自己下山。被水打湿过的道路可能比较滑,冒冒失失地下山去,万一发生了意外那该怎么办。
她坐在车子里,等待着这雨停下来。然而坐着坐着,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尽管白天睡了那么久,但是当下还是忍不住地想闭上眼睛。
隐隐约约的,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披在自己的身上,她微微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是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替她盖上。
她很想拒绝他,可是全身无力,疲倦得不能醒来。
但是有一种炽热的,熟悉的味道朝她倾了过来,她感觉到他颤抖的,滚烫的双唇在自己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就闪开了。本来她应该要拒绝的,难道不是么。一个激灵,其实把她的睡意已经驱赶得无影无踪了。她却没有胆子醒过来,因为她怕那短暂的,昙花一现的温情,随着她的一睁眼就消失即无了。
车子开始启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车身约略地震动。她闭着眼睛,想到那个吻,想到从前他们无数次的吻,都没有像今天那般令人难忘。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他轻轻地摇醒了。
“到了。”他柔声的,脸上带着孩子做错了事不知所措的神情。
她抬起眼扫了一下周围,果然停在酒店的门口。她将身上的外套拿下来还给他,低头说了一句谢谢,就慌不择路地推开门走出去了,迅速地跑到自己的酒店房间,随着一声蓬的关门声,心脏剧跳得连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平山顶的景色,在脑海里浮光掠影般地出现。她摸了摸自己微烫的嘴唇,那上面似乎还残余着他的温度。她脱了鞋走进去,光脚踩在地板上,一见到床就躺了上去,脸颊烫得惊人,就像她发烧那样。
这时一阵急遽的铃声将她震醒了。
她取出手机来一看,原来是傅天宇打过来的。
“喂。”
“嗯。”不知怎么的,两人隔着话筒就变得生疏起来。
“那天的事我想向你道歉。”傅天宇如是说。
“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忸怩地说道。
“你不介意我们继续做回朋友?”
“当然不会介意。”她淡淡地笑了。傅天宇是她最好的朋友,不会为了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跟他闹绝交。
“那就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香港试镜。”
“你在香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的,到时候再约。”她收了线,随即被另一种淡淡的惆怅充塞着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要想起安子墨。想起山上的那一支舞,想起那顿别出心裁的饭,想起那个吻。
接下去的两天里,安子墨没有再骚扰她。原来打算趁这次试镜的机会在这里好好地参观一番,可是一个人的旅游却很枯乏单调。她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去旅游,旅游本来就不该属于一个人的事。她穿过大街小巷,走过那一条条并不宽敞的马路。直到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霍静音的脸在车里闪现,示意她上车。
她坐上车,霍静音问道:“你一个人?”
“还能有几个。”她自嘲地笑了。
“你没有跟子墨哥在一起吗?”霍静音取出一个小巧化妆镜,她的妆容是随时需要修葺的。
“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她反诘道。
霍静音对着化妆镜笑了:“今天我也不开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陪你逛逛。”
“你走在街上不怕被别人认出来吗?”她好奇地问。
“在这里认识我的人应该没那么多吧。”霍静音对着她莞尔一笑,阖上了镜子,从鳄鱼皮手袋里拿出一副墨镜说道,“戴上这个应该没有人会认出我。“
可是霍静音失算了。在香港,她们走在街上,明显是惹眼的两个人。特别是霍静音,被行人纷纷地认出来,不仅要求她停下来
,还让她签名合影。霍静音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对她说:“想逛个街还真不容易呢。”
“你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受欢迎了吧。”她指了指一商场门口悬挂着霍静音巨大的海报。
霍静音望着自己的广告海报,哑然地笑了笑:“看来我下次上街还得来个易容术。”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吧。”她提议道。
霍静音也欣然应允,一路上被人认出来又是要求签名,又是要求拍照,弄得她不堪其扰,连逛街的兴趣也硬生生地去了大半。
两人在路旁的星巴克里坐下来了。
“昨天我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霍静音啜着吸管,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句话。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知道霍静音口的他指的是谁。
“我还是忍不住。”霍静音黯然神伤地说道,“他没有接,这也好,让我死心。”
她润了润唇说道:“时间是最好的复原剂。”
“那么你复原了吗?”霍静间突然间昂起她那张小巧精致脸,认真地问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因祸得福
与霍静音道别了之后,她回到酒店房间,刚刚才进门不久,就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她打开门,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拿了一束花。
“是谁送的?”她问那个服务生。
“这个不太清楚,是送花的人送到我们前台,我们才拿上来了。不过里面夹了一张卡片,你可以看下。”
她关上门,这才仔细地欣赏那束花。红玫瑰,除了是他送的之外还会有谁呢。她翻开卡片,里面一个字也没有留下。她想了想,将那束花丢进了桌子旁的垃圾桶里。
可是这玫瑰花却一连送了四五天,再过一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等服务生再次将一束花送来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打了安子墨的电话。
安子墨果然跟她住同一家酒店,只是所住的楼层不一样。
半晌,他来了。
她将手上的花塞到他的怀里问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他笑眯眯的,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她却是神情寡然。
她喜欢什么花?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深入地想过。因为他一向只送玫瑰或者是香水百合,但是相比之下,玫瑰似乎更受女孩子的喜爱。更何况玫瑰还代表另一种意思。
“以后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怒意飞进了她的眼底,仿佛他做了什么幼稚可笑,令人没齿的事情一样。
“蓁蓁,我只是想哄你开心……”他的心里为她的态度,她的语气,一牵一牵地痛着。
“我并不需要!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她的声音紧绷绷的,听起来很陌生。“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好不好?”
“我们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他低低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她一叠连声,不留情面地叫起来,她的喉咙梗着一个大硬块。“你别再来烦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他的话刚刚才说完,就看到隔壁房间里冒出一大团的火花来。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闪身进了她的房间,然而那白烟顺着门缝里钻了进来,隔壁的那团不知名的火花已经蹿了过来,差点舔着了他的袖子。
“着火啦!着火啦!”走廊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走廊已是烟雾弥漫。
他赶紧关上门,以挡住门口的那团火。
白烟已经化作了黑烟,冲着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钻了进来。他从床上取来了一床毯子,走进了浴室,用水将毯子淋湿,又裹着她,发现她正在发抖。
只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刚刚才发生争执的两个人,如今却在生死攸关。
他走向窗台,往外眺望,他们所在的那一层是第二十楼,要从窗口爬下去俨然不太现实。可是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是快速的方法就是直接从大门内逃出去,可是门外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他心里没有底。
他想了想,又从浴室里取来了条毛巾,用矿泉水浸湿了,蒙住自己的脸,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她的身子裹在毯子里,瑟瑟颤抖着,脸色出奇地苍白。
他握住把门,发现金属制的把手已经变得很烫了。他对着她说道:“你往后退一点。”
她往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望着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从她的身上取过那床湿毯子披在身上,咬了咬牙,骤然地打开门,往旁边仄起身,一大团火花蹿得好高,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拉起她的手往那着了火,混杂着黑烟的门口冲去。
走廊上已经狼藉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人声攒动,掺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尖叫声。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跟着人群跑去。
电梯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他们从后门跑下楼梯,楼梯上三三两两几个人,都在拚了命似的跑着。
“我的鞋子……”忽然间她尖叫了一声。
烟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只能凭感觉地带着她跑下楼梯。一层,二层,三层……前方的人渐渐地变少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握着她的手已经变得汗涔涔的了,身上也冒着一团热气。
跑下了十几楼,她终于没有了力气,靠在墙上说道:“我跑不动了。”
“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可能会没命。”外面警笛声连连,尖锐地划破长空。他不知道整个火灾的起因,万一那火势控制不了,一直蔓延下来,他们呆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蹲下身对她说:“快点上来。”
她那张清丽白皙的脸上已经是污迹斑斑,望着他蹲下来宽阔的后背,大脑变得空白一片。
“快点!”他感到那股夺人命的黑烟似乎朝他们靠近了,阴郁而又凄厉地叫她的名字,“来!”
她柔软的身体趴在了他的身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他,他们的身上盖着那条被打湿的毯子。他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层楼,一直到了大厅,大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他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而背上的她也压在了他的身上。
“没事吧。”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问她,大厅里已经废墟一片。
她俨然已经吓傻了,惘然而又空洞的眼神盯着自己。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可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肘部很痛,有一种撕裂的痛楚。
火从深处一团一团地冒出来,夹杂着浓烟,他们终于跑到了门口,她的意识渐渐地恢复了,看到他满脸的污渍,双颊已经被火烤得通红,而汗珠正从他的额上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
他们所住的那栋酒店大楼里,大半已经被厚重的浓烟所包围了,从窗口处依稀可见火舌的肆意。
两人相视几秒。
他看到她头发凌乱,被汗水沾湿的模样,一只脚上穿着酒店的拖鞋,而另一只不翼而飞。小脚丫踩在地上,五个脚趾头可怜地挤在一起。一个念头从脑中掠过,他走上前,用手臂紧紧地兜住她。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种熟悉而安全的感觉从头到脚地将她包围住了,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他们两人被送进了医院,都只是皮外伤而已,而她除了受了惊吓之外,那只没穿鞋子的脚底板被蹭了几道血口子。
他从外面替她买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送到她的手上。她见他的脸上被贴了胶布,而那受伤的肘部被打上了石膏。
“可以走吗?”他见她穿上了鞋子,关切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
两人被告知转住另一家酒店,因酒店发生意外,所以要在这里多逗留一两天。
发生了这件事,她对他的抗拒没有像先前那样厉害了。这次发生火灾事故,她的损失也很惨重,所有的行李都付之一炬,所幸人安然无事。
但是另一家酒店被迫地接待了这么多发生事故之后无处可去的客人,他们两人被分到了一间双标房。
她洗了澡,站在窗台外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上面放了两把椅子。
他从窗口处望过去,看到她小小的身影,以及披在背上的那一把潮湿的长发。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因祸成福。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们两人怎么有机会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谢谢!”这是发生意外之后,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我差点以为我回不了家了。”他由衷地说道,当看到那团火光冒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慌乱。但是看到她,不得不使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我死了,不知道有谁会记得我。”她笑了,笑得跟从前一样好看。“我刚刚才签了一部电影合约,如果我发生了意外,恐怕观众再也见不到我了。不过他们只会记得主角,不会记得一个小小的配角。”
“你不会死!”他忘情地说道,“你会活很久很久。”
“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活那么久。”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如果没有逃出来,他们会死在一起,那样的话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起码他们不用再理会世俗的目光,永远都可以在一起。
他只剩下一只健全的手,无法再给她一个拥抱,那只手只能在她乌黑半干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陪着你。”
他说的是心里话,可是等过了明天或者是后天,他们的命运会如何呢。
珍惜眼前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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