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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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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烈军六军第五营营副……”

  “血烈军一军六营……”

  ……

  君珂佩服纳兰述牛叉的记忆——这么多军官,很多只是低级军官,他居然大多都能清楚辨认,最重要的是,他记得这些人背后合纵连横的关系网。

  她也在忧虑这个情势——照这模样,难道原先拆散进入血烈军的尧国旧属,都参与进来了么?

  纳兰述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好像心情很好,君珂隐约猜出他的意图,心中一阵抖颤——帝王级的思维,果然现在还不是她这个凡人能做到的。

  皇位稳筑于血海之上,人命不过数字而已。

  两军人数越来越多,将城门里外堵得水泄不通,血烈军人数占优,尧羽卫武器可怕,没过多久,驻扎城外西大营的铁军也来人了,但是没有介入两军之争,铁大统领也没有前来劝说,只在一边冷然看着。

  百姓早已跑光了,纳兰述和君珂也躲藏不住,只好往街道后退,一处拐角很适合偷窥又安全,两人退入那里,屁股忽然撞到软肉,回头一看,刘大公子和一群闲杂人等,也躲在那里,两眼放光地看热闹。

  “嘿。”刘大公子一拍纳兰述肩膀,“你两个胆子也大,竟然现在还不走,不过这热闹确实够瞧,百年难遇,今天怕是要出大事,回去咱有得吹了!”说完对身后那些刚认识的闲汉介绍道,“这是我心肝儿。”

  纳兰述抖了抖,君珂吸气……

  “心肝儿。”刘大公子似乎真的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纳兰述,还把他向自己面前拉了拉,“你向后退些,外头那些鸟卫的兵器看起来很可怕,可不要被伤着娇嫩的肌肤。”

  纳兰述好像没听见最后几个字,回头,声音古怪,“鸟卫?”

  “是啊。”刘大公子得意洋洋,“尧国都这么说,陛下最爱的是鸟卫。”

  君珂扶额——哦,戚真思会杀了你……

  “让开些!”一个闲汉拍拍纳兰述屁股,“别挡着大爷看热闹!”

  君珂掩住脸——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打起来谁赢呢?”

  “难说,听说尧羽是陛下亲卫,很厉害。曾经陪陛下在尧国长大,陛下连龙内裤,都是他们从小洗到大的。”

  “这你也知道?”

  “当然,陛下小时候就住我隔壁,那时候他还是我家隔壁的一个小毛孩子,整天拖着我的手喊哥哥,叫我给他买糖吃,可惜那时候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只给他买过一两次鸡屎糖,早知道他后来做了皇帝,当初就该倾家荡产多买几颗松子糖,唉……”说话的汉子太阳穴贴块白膏药,不住咂嘴,神情惋惜。

  “喂,你哥说的那什么鸡屎糖。真的是鸡屎做的?”君珂悄悄问某人。

  “我会给他机会,让他倾家荡产买松子糖的。”某人答非所问……

  “少扯吧。”刘大公子一拍大腿,“陛下何许人也,当年就是在尧国,也是公主之子,盛国公爵位,怎么会住你家隔壁?”

  纳兰述刚刚表情好看了点,就听见他口沫横飞地道,“他倒是住在我府邸附近,只隔一条河,陛下人是极好的,常夸我英俊,小时候他常带我去爬人家院子外的树,看花姑娘的肚兜……”

  君珂“噗”地一声,前面的人不耐烦地道:“姑娘!你喷到我啦!又没看你肚兜,乐呵啥?”

  君珂一脚把那流氓踢了出去……

  城门前的对峙还在继续,戚真思一脸煞气,玩着手中的刀,“怎么?今天真要在这城门前大干一场?好一个京畿重军,好一个护城兵营,陛下不在,你们竟然敢私调军队,包围同僚,你们要造反吗?”

  “戚统领此言差矣!”一个副将冷冷道,“御驾出巡期间,血烈军前七营领护卫京城之职,协同九城兵马司一同防卫京城治安,对于某些无端挑衅,闹市杀人,擅自纠集部属起衅闹事的疑似图谋不轨人士,有立时追捕就地格杀之责!”

  “好大的帽子!”戚真思冷笑,“当真贼喊捉贼。”

  “不如戚统领扣下的帽子大。”那副将冷笑,“你我何必在城门前斗嘴?九城兵马司衙门大牢见吧!”

  “放肆!”铁钧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你是血烈哪个营的?戚统领是二品带兵统领,你一个四品副将竟然敢以下犯上!”

  那副将退了一步,有点紧张,眼角一扫地上尸首,随即露出悲愤之色——被杀的将领,是他的兄弟。

  他得上峰命令,不敢当真引起两军哗变,上头也没准他太过为难戚真思,但血肉亲情,不是这么容易抹杀的。

  拿下戚真思,他认为天经地义。

  “卑下不敢以下犯上。”他大声道,“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戚统领当街杀人,杀的还是我血烈将领,这是杀头重罪,按照大尧律法,已经是戴罪待勘之身,卑下命人拿下,何罪之有?”

  “有你们这么全营擅自出动,围城拿人的?”铁钧怒斥。

  “那是戚统领桀骜不驯,杀人在先,呼唤部属对峙在后!”

  “速速散去,否则以谋逆论处!”

  “杀人便当偿命,除非她奉圣旨杀人!”那将领绕开铁钧的责难,挑衅地盯着戚真思,“陛下远在南境,你敢说你奉圣命?”

  戚真思冷然不语,眼中杀机闪动,手指按在剑鞘。

  “你说呀,说呀,你说你是奉圣旨当街杀人,还奉圣旨清洗血烈军,所以我等完全是欺君犯上,自寻死罪,然后连我等一起统统下狱,丢官去职,待罪待勘?”那将领忍不住狂笑,森然扫视四周,“谁敢在此地,说一声这是圣命?谁?谁?”

  “朕。”

  清清淡淡声音,清清淡淡语气,清清淡淡走出一个人,清清淡淡拂了拂袍角。

  那人姿态随意立在阳光下,目光一掠,便似将所有人看在眼底。

  日光猛烈,却遮不了他自身浑然光彩,相映璀璨,明丽无双。

  “陛下!”戚真思当先抛剑跪下,随后是铁钧,尧羽和铁军,齐刷刷跪满一地。

  血烈军的那些旧属将领们,却已经僵在了那里,似乎要张口呼喊,又似乎想跪下参拜,但过于冲击和紧张的情绪,导致他们片刻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

  噗通噗通,墙角后那群“和陛下交情甚好的哥哥们”,倒了一堆,刘大公子受惊过度,心脏病发,君珂掐了好一阵人中才救醒……

  “各位好大的威风。”纳兰述直接走入尧羽卫和铁军的中间,两军立即在戚真思和铁钧的指挥下将他围护好,才淡淡道,“朕如果不是来得及时,只怕就看不到这一出城门好戏了。”

  “陛……陛下……”那血烈军副将腿一软,跪爬在地,“万……万……”

  满头大汗说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纳兰述看也没看他一眼,回望铁钧,道:“今日铁将军此事处理甚为不周。”

  “末将知罪。”铁钧立即领罪。

  “是朕没有予你足够权柄,致使你诸多掣肘。”纳兰述淡淡道,“稍后会有旨意。”

  “是。”

  “朕回来了。”纳兰述看看日色,“听说十日之后要举行皇后入宗大典?”

  “是,”铁钧神色冷漠,“孙太傅与礼部诸主官联合上书,奏折已经递到您的行辕,正等待您的御批。大人们说,皇后在位已有三年,至今未行入宗仪式,虽说尧国惯例,有子方可入宗,但如今皇后凯旋,又有救驾大功,为贤后破例一次也是该当。一旦皇后入宗,便是我尧国永不可替的唯一国母,举国上下,同沐德辉。”

  “准。”纳兰述只说了一个字。

  铁钧和戚真思都露出诧异之色,这些老货用冠冕堂皇理由来令纳兰述同意入宗建议,但他们可不认为纳兰述会被蒙在鼓里,那么明知此事有鬼,还要同意,陛下是什么打算?

  不过冀北嫡系,从来不会质疑纳兰述的决定,铁钧立即应下。

  “既然要举办如此隆重大典。”纳兰述唇角笑意温存明净,不知怎的看来却令人觉得嗜血而残酷,“不能草率为之,所有人入宫斋戒十日直至大典开始,为皇后祈福。”

  “是。”

  “诸位大人为大典定然已经操劳多日,尧羽就不要让他们再费心了,”纳兰述对戚真思道,“你的掠翅部刚才没来,是朕派了出去。”

  戚真思唇角笑意更为满足而残酷。

  擅长隐匿暗杀的掠翅部,以行动迅捷下手狠辣闻名,纳兰述在事件一开始就敏锐地将那一部派了出去,那些反对派,会在还没得到城门消息之前,就被迅速“请”入宫中,开始长达十天的软禁过程,他们被软禁,无法互通消息,无论有什么计划都会受阻,纳兰述却可以趁这段时间从容布置,将该甄别的甄别,该清洗的清洗,把那些蠢蠢欲动的,胡乱跟风的,不明情形的,别有心思的,统统掌握在手中。

  虽然纳兰述一直牢牢把持军权,京中诸臣没有动兵的能力和胆量,但从这件事上,纳兰述也警惕是否会有人暗中作祟,兴风作浪,尤其当他一旦旗帜鲜明地站在君珂一边后,是否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进而动摇朝政。

  所以必须借这个大典,将所有人的嘴脸看清楚,为免这些人到时候狗急跳墙煽动军营闹事,今日先雷霆万钧清洗军队,然后立即封锁消息将人架到皇宫。

  “刚才都看清楚了吗?”纳兰述问铁钧。

  铁钧肃然看了那些脸色死灰的血烈军军官一眼,点头,“是。”

  “很好。”纳兰述微笑,轻言细语,“不要怕杀人。”

  “当初下京城未染鲜血,微臣一直以为憾事。”铁钧淡淡答。

  言语平和,杀气弥漫,一边听着的君珂心底微微一冷,似乎看见黑暗的大牢,流淌的鲜血,行走如风的暗夜执法队,纷扰的人群惊惶的脸,一队队拉开的无措的士兵,各种惶然的将领……

  皇城翻覆,军中清洗,当初在君珂失踪后,纳兰述暂定的军事体制,如今在君珂回来后,为了给她,给自己,给国家一个稳定可控如臂使指的军事力量,纳兰述借城门对峙,剖开了京畿军队的肌肤内脏,去糟粕,剖筋骨,除秽垢,不惮于流血之伤。

  一片沉滞绝望的气氛里,纳兰述从容一笑,上了尧羽卫准备的马车。

  “十日之后的大典,朕很期待!”

  ==

  皇宫最近客满。

  没有妃子的西六宫住满了臣子们,凡是当初联名上折请求为皇后举办大典的,和那天城门事件里的诸位将领有关联的,都在邀请名单上,他们被勒令为皇后祈福,严格控制一切消息通传。

  自然,住进宫里的人不会是反对派的全部,不过其余人纳兰述也不想费心去找,照样留他们在衙门办事,大典总还是需要人操办的。虽然大典蕴含的阴谋让纳兰述很恼火,但大典本身的意义,对他来说确实无法拒绝。

  只是这些人也在严密监控之下,而且主要官员进了宫,这些小喽啰失去主心骨,也不知道该往哪请示,只能老老实实按照仪典举行大典。

  反对派们软禁宫中,纳兰述还在继续扮猪,屡次派人慰问,表示一切都是皇后的主意。反对派们疑惑不安,咬牙切齿,寻思着无论如何要在大典上,给君珂一个天大的难堪。

  反对派们询问纳兰述,既然陛下提前回宫,皇后是否也已经回来,纳兰述摊手,“朕不清楚,她似乎去接收她的军队了?”

  说出这话的当天晚上,大臣们住的地方看守忽然出现了一点松懈,这使一个小太监带出了一张纸条。

  然后……

  然后当晚某个将领遭到了逮捕,属于他的士兵全部被关押,然后那个小太监第二天失踪了,然后御书房纳兰述看完了整件事的汇报,笑一笑,在那位传递纸条,试图和某位将领通消息的大臣名字上,画了一个叉。

  笔端口舌,便是死亡。

  ……

  君珂确实没有在宫中,她忙着和柳杏林商讨纳兰述的病情,整天对着那黑锅研究,并再次回到那山中,寻找柳杏林因此推断出来的药物。

  时间便这样过去了,一些人被圈养,一些人在忙碌,一些名字在纳兰述的名单中被勾去,还有一些名字在增加,京城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路边的狗经常觉得浑身寒飕飕的,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上掠过,不禁抬起头,对着惨白的月亮一阵狂吠。

  十日之后,皇后入宗大典!


第三卷第四十三章 神一样的皇后

  京城暗潮涌动,知情或者不知情的人,为即将举办的皇后入宗大典操劳奔走,军队暗中调拨,城门一日三查,宵禁提前,九门警戒,黑暗中人影闪动,如黑色钢丝划破这夜的完整,各大府邸也似乎得到了风声,很多聪明点的,都大门紧闭,谢绝一切往来,随着日期一天天临近,外松内紧的气氛越发浓烈。

  不过众人疑惑的是,大典的正主儿,伟大的皇后陛下,似乎一直没有在京城露面,陛下对此表示,该出现的时候她会出现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正主儿,在大典的前一天,还在京城百里之外。

  “是这个吗?”君珂看着柳杏林掌心黑色松茸状的东西,眼神希冀。

  “不能确定,”柳杏林嗅着气味,“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山野多奇珍,物种浩瀚数十万种,不能尽辨也正常。”君珂欢喜地道,“只要有可能,都应该试试。”

  两人将药草一分为二,各自都亲口尝了尝——这样可以交换服用感受,至于是否有危险,谁也没在意。

  柳杏林小心翼翼将那黑色松茸状植物放进自己的药囊,那里已经采集了十数种草药,柳杏林手指放在药囊里,闭着眼睛仰面朝天,低声沉吟,“兰藤草性涩,和那锅子上的气味有点相似,但是后者更沉敛些,可能还有一味苦若花……”

  他凝神沉思的时候,平日那种略微有点木讷的神色尽去,整个人气质端肃,巍然如山,君珂欣赏地看着,在此刻终于察觉,当初那个被大户人家可怕规矩约束住的少年,此刻终于长成,在另一个领域,他亦光芒万丈,凛然如神。

  不知不觉眼神便带了点欣慰,于君珂心里,杏林是她带出冀北的,他能有如今成就,她便觉得心安。

  柳杏林思考完毕一转头,便看见君珂眼光,怔了一怔,笑道:“怎么这么看我?”

  “在想当初……”君珂曼声道,“你是大家族里的妾生子,才能虽出众却没有足够地位保障,我是周将军府一个替死的丫鬟,境遇比你还要不如,不过我们,都走到了现在。”

  “是啊。”柳杏林眼底泛出温柔的光,忽然笑道,“小君,忘记告诉你,前不久柳家来人,去西鄂找我。”

  “哦?”

  “来的是我二哥,大房嫡子,他是一步一跪,求到我门前的。”

  君珂笑起来,“真的?不会就从门口开始跪的吧?”

  “何必深究。”柳杏林爽朗地笑起来,“大燕皇帝又病了,当时皇太孙还没回来,朝中急得没法,遍寻名医,有人推荐了柳家,柳家在我们离开第二年,就去了燕京,也算名声响亮,他们大概是因为一直太顺遂,还没入宫问诊,就夸下了海口,结果皇帝病无起色,再加上柳家又无意中卷入了燕京门阀家族之争,这下引起了滔天大祸,无奈之下,派我大哥远赴西鄂来求我了。”

  “该!”君珂笑,“你家里有些人确实被捧坏了,燕京水深,也是他们能涉足的?吃点苦头吸取教训也好。你怎么做的?”

  “燕人和你有仇,但柳家对我也有养育之恩,”柳杏林柔和地道,“我给了他们一些指点,让大燕皇帝的病况有所缓和,但不能根治,小君,抱歉我做不了更多。”

  “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甚至有很多时候,是违背你的人生准则的。”君珂微笑,“下次不必了,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你做你自己便好,不然,小心咬咬吃醋。”

  柳杏林讪讪地笑起来,但眼神发亮,很明显他和柳咬咬历经三年,依旧处于热恋之中,听见她的名字都令他由衷喜悦。

  只是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喜悦,不愿意在君珂面前流露——她虽然情绪如常,可是纳兰述那样的病,必然如阴影在她心头盘旋,想着她的背负和压力,柳杏林微微不忍。

  “小君,还记得当初吗?那天暴雨之中,我和你从柳府府门前走开的时候,你说的话?”半晌他道。

  “总有一天,柳杏林要超过他们柳家在医学一道的地位;总有一天,他们柳家,要亲奉重礼,千里来拜,伏于柳杏林门前,求他回归!”君珂轻轻复述。

  “拜你所赐,豪言终成。”

  两人都笑起来,抱膝坐在山头上,看晚霞壮丽,如神笔在藏青天际挥洒无边烂漫,大片大片深红斑斓的彩光自天那头徐徐铺开,恢宏画卷,尽展眼前。

  多年前觉得很重要很伟大的誓言,等到走过太多路途之后才发现,原来昔日咬紧牙拼尽气想要达到的目标,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那些曾让自己痛而不得的一切,也早已在心版淡去无痕。

  越往高处,眼界越开,天青水阔,长风徐来。

  “杏林。”

  “嗯。”

  “纳兰能手术么?”

  “你说的那种什么……癌?”柳杏林微微偏头,“大抵就是我们说的痈瘤或者‘肿’,生于体内的那种,以前我遇见过一个,撑的时日很短,那时我还没从你那里学会开刀,如今好歹咱们也剖过几个肚子,总要试一试,等陛下身体更恢复些,就要抓紧进行了,只是小珂……”

  “嗯?”

  “我担心你……”柳杏林目光似有忧虑,“这个手术需要人配合,我担心你……做不到。”

  君珂目光黯了黯。

  是,剖别人肚子容易,那不过是别人的器官和身体,但是如果是纳兰,她是否还能保持那份冷静?是否还能极好地配合杏林?是否会因为关心则乱,出现谬误?

  这样的手术至关重大,需要医者有颗淡定超脱的心,稍有差池,便是一条性命,而明白此中利害的她,会不会因为执念太过压力太大,无法做到完美?

  君珂手心微凉,却在瞬间微笑。

  “我相信我能,没人比我更渴望他活,活得长长久久,和我白头到老。”她道,“如我不能,杏林,打昏我,然后,我和他的性命,都交给你了。”

  柳杏林震动地看着她,咬着嘴唇点点头,半晌叹息道,“我知道,不成功,你也会……小珂,尧国的形势我也看出来了,国内反对你的风潮很烈,你的想法和行为,他们不会接受,我担心这样的手术瞒不了那些朝臣,他们会怎么理解你的行为?会不会……”

  君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所坚持的,所要求的,永不会被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旧思想所接纳,就算大典将敌人打趴,也只会让她更为他人忌惮而不是接受,一旦有风吹草动,抵制更烈,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抓紧机会,攻击她弑君吧?

  “生命平等,但人性自私。”她站起身,迎着最后一抹沉落的阳光,忽然振臂高呼,“为纳兰一命,我亦不惜血流飘杵!”

  柳杏林扬起脸,君珂的背影在淡金的夕阳里光芒熠熠,他眼底笑意也渐渐决然——这女子一路走来艰辛历历,千夫所指毫不动容,她敢,他为什么不能?

  “放心,”忽然也似有豪气涌起,他大力拍君珂的肩,“一起!”

  两人勾肩搭臂,各自仰头一笑,正豪气干云,虽千万人吾往矣,君珂忽然一声惨叫,针刺了屁股一般跳起。

  “哎呀,忘记明天就是大典!”

  ==

  这一天钦天监说是个好天气,夜观星象,风清云朗,皇后陛下定然能在万丈金光之下,冠冕辉煌,万众瞩目。

  天亮时,众人都抬头望着乌云滚滚黑雾沉沉的天空,无语。

  “果然是妖后……”几位刚刚解脱软禁状态的老臣摇头嘀咕,“到哪都妖氛冲天。”

  老臣们在野牛族皇宫护卫的“保护”下,一步三摇地出宫,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宗庙。

  站班时遥遥看见一路关防的,都是一色鲜红的血烈军士兵,这些官们都放下了心,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看最前方的龙辇凤驾,珠玉辉煌,重帘深垂,看不出帝后在做什么。

  长长的仪仗摆开来,隔开了众臣和皇室,满朝文武,除了值戍的,全部到场,在京待职三品以上以及各地进京首府以上官员,也在此列,再加上将要陪皇后进入宗庙的皇室宗亲,公主命妇,足有数千人。

  尧国的皇室宗庙就在城内,离皇宫不远,圈出数十里方圆,专门修建的皇家园林,其实现在尧国的皇室宗庙,已经不是原先的步氏宗庙,纳兰述继位后,重建宗庙,在正殿只供奉了自己父母的牌位,各自册封皇帝皇后尊号,原先步氏皇族的牌位都被挪进了二进殿中。

  按照尧国皇室规矩,皇后大婚入宫,有子嗣后正式参拜宗庙,和大婚属于昭告天下的身份认定不同,参拜宗庙代表的是血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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