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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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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唔了一声,说:“我们也是演这个。”
“……啊?这个剧本还能传到你们这一届?”关任有些吃惊,“我到底死了多久呀?”
“你不是和我同年的吗?”黎安问。
“之前骗你的。我也不记得是自己哪一届了,反正对你来说是学长。”
黎安低头看着关任压着额头的半透明手臂里黛色的血管,良久才说:“那我回去帮你问问吧,说不定还能在清明前烧柱香。”
关任觉得少年认真起来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想抬手摸摸少年湿漉漉的头发,但却没有付诸实施。他其实不太希望黎安去问他的事情,因为总觉得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而且要是他是因为什么不雅事件死的,多尴尬啊,他又不想死后还被人指指点点。
他还记得关于自己的很多事,只有死之前一个月的记忆是空白的。
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那我就不问了。”黎安顿了下,说。
“你演的是短剧里的哪个?武士吗?。”关任沉默了几秒,说,“你适合演主角。”
“……比作刀与花的话,我应该是刀上的刀彩。”
华而不实,秀而无用。
即使不存在,也不会对整体造成影响。
第76章 秘密×7
黎安以为自己只是演个无关痛痒的角色; 本来想默默地翘掉排练;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在同学中他的存在感突然高了很多; 每天都有不同的同学拉他过去当人肉背景。
他坐在观众席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聚光灯下涂着艳丽妆容的少女坐在临时搭建的木梯上,向底下武士服的少年伸出了纤细而白皙的双手。
花的种子从糜烂处飘散; 落在了生来只为鲜血的刀尖。
虽然妆容不够精致; 但胜在剧情还不错。
短剧结束后,黎安起身时,眼前的灯光突然完全黑了下去。他唔了一声; 抬手揉了揉眼睛,灯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亮了起来,排练的学生还在舞台上讨论短剧的不足之处,似乎没人注意到刚刚的奇怪现象。
按照原本的剧情来讲; 这里只是个有幽灵设定的普通世界,除了关任的存在; 几乎没有提到过什么灵异事件。黎安把摩挲着耳边鬓角的手放了下来; 盯着舞台上的聚光灯看了一会,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是他最近休息时间不足,或者是起身太快造成的眩晕?
黎安慢悠悠地挪出观众席,跟着排练的同学在一起分吃刚点的外卖。
扮演歌妓的少女卸了唇妆和睫毛膏; 选座位时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落座在了黎安身旁。她卸完妆后模样看上去清爽很多,黎安觉得她睫毛原本卷得也很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少女被他漫不经心的几眼看的有些发赧; 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不自觉地把头发往后捋了捋。
她之前就觉得这个少年长得很好看,但也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今天竟然能这样近距离地坐在一起,但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准备过的搭讪词一句都派不上用场。
先开口的是黎安。
他轻轻地抬了抬嘴角,说:“演的很好,很漂亮。”
“欸,是吗……”少女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把头低了下去,羞涩地说,“是剧本写的好啦,我只是照着演而已,没有什么演技。”
“这个剧本是前届留下来的?”黎安没有太过注意少女羞赧的神色,接着问道。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少女扭了扭衣角,偏过头喊了旁边演武士的男生一声,把黎安的问题转述了一遍。
男生想了一会,回答说:“我记得是上上届,写剧本的是个学长,据说还是当时的校园男神……不过那时候好像发生过什么事,这个短剧最后因为缺人没有正式演出。”
“是不是因为主角突然生病呀?”少女插嘴问道。
“是黎安现在演的角色。”男生耸耸肩,说,“其实可以再找一个临时替补补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直接就停演了。”
黎安沉默。
既然可以随便找个人来演,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来当围观群众。
“黎安不一样啦,他长得好看,摆在这里看着也赏心悦目嘛。”把黎安拉过来的女孩子挤眉弄眼地说了句,然后跟同伴哈哈哈地笑成了一团。
……真的不知道在笑什么,这里有笑点吗。
他忽然想起关任说演过这个短剧,那会不会演的就是这个充当炮灰的角色呢?
假如关任是在排练中死亡的,那短剧停演也是合情合理。黎安揉了揉额头的穴位,鼻尖突然嗅到了一点烟味,他向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人在抽烟。
这点烟味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周身,直到他走出体育馆才慢慢散去。
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
参演过《刀与花》,上上届高三级三十三班,大概在那一届中小有名气。关任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里的人在他死亡后有没有做出过什么事情?黎安路过光荣榜时,意外地发现上上届的高考榜单还贴在上面,他驻足看了一会,才想起关任在高考前就已经死亡了,根本不可能在上面找到名字。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关任飘荡的时间,保守应该接近两年了。
他今天没有酒吧的工作,就提前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关任似乎又出去了。黎安歪了歪头,换了套便装,决定出去走走。但在离开家之前,他又折了回来,在笔记本里搜索了几个关键词。
当年的事可能没上新闻,他查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特别相关的信息。
仔细思考了一会,黎安打开了T中的贴吧,搜索了一下《刀与花》的内容。
只有一条看上去不太相关的信息。
某个帖子里的回帖里提到了《刀与花》的作者,大致评价也和之前男生说的没有差别。黎安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有从其中找出与关任的联系,唯一知道的是作者并不是关任。
那就没有地方可以找到关任的死亡原因了?
他也许可以去找和关任同届的学生,即使这件事被学校盖下去,学生中也肯定有了解的人。黎安刚要关闭网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打开了编程代码的软件,凭着记忆快速地打入了一串代码。
'恢复'。
这里肯定有过相关的帖子,只是被删掉了而已。
黎安按下回车键,在软件中重新打开了页面。原本一片空白的界面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标题。
'(T中)《刀与花》排练时是不是有人死了?传闻是不是真的啊?'
他慢慢地挪动鼠标,在标题上点了一下。
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内容。
黎安关了网页,拿着昨天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突然感觉有些疲倦。
今天好像是原文中关任和温故见面的日子,可是他不想出去阻止。他知道如果是温故的话,大概就能找到关任死亡的原因,现在是他在这里,过了这么久却还对这整件事一无所知。是不是他还没有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法……还是说这个方法的钥匙,一开始就掌握在温故手里。
他披上了外套,关了灯,还是下了楼。
但不是为了阻止那两个人的遇见。
…
温故偏头看过去,那个穿着T中校服的男孩哼着小调从他身旁经过。
和黎安一个学校的孩子。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不知为何有些在意,但男孩已经灵活地挤进了人群之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的猫又生崽啦!萌化!我要起飞惹quq!
你们准备好,我又要开始逻辑死了!
这次不立flag……节假日就不说一定会爆更惹。
第77章 秘密×8
“Booth……黎安?”温故穿着私服; 一件格子衬衫搭白T恤; 脸上戴着副眼镜; 与在酒吧里的形象很不一样。
黎安刚才专门去买了一袋面包,就是想在这里拦住温故。
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室外的温度很低; 温故穿的却很单薄。黎安睫毛轻轻地落在下眼皮上; 视线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被冻的有些发白的脸。
“我住在这附近。”黎安淡淡地说,“温故哥是来这里找什么人吗?”
温故本来想否认,却忽然发觉他已经跟在那个身上有烟味的少年后面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如果不是黎安拦住他,他可能会走的更远。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空,但没有看见星星。这个城市处在南方与北方的交界,冬季很冷; 却不会下雪。他本来只是出来办点事,所以只穿了这么两件衣服; 回过神时才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已经渗进了他的皮肤里; 冻得他的动作都有些麻木。
冬季已经没有花开了。
他闻到空气中夹着的花香,但再仔细辨别,又像是一种奇异的烟味。
一种夹杂着悲哀的气味,和他的心情有些相似。
黎安从面前青年变化的神色中察觉出了什么。他知道; 这就是认识关任唯一的key。
但他不可能直接询问温故; 毕竟温故现在连关任是谁都不清楚。黎安把面包袋换到了左手,右手伸过去抓住了温故的手腕。他不管青年脸上惊诧的神情,语气仍旧平淡地说:“温故哥; 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等温故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和黎安一起坐在暖烘烘的咖啡店里了。
咖啡豆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着,掩去了他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少年的烟味。热气腾腾的热可可模糊了他的镜片,世界忽然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温故对自己突然的做作心态感觉可笑,摇摇头,摘了眼镜,才重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孩。
Booth的年龄看上去比实际的更小,外貌的优势让他在酒吧里特别受上了年纪的顾客的欢迎。即便是面无表情时,Booth眼中的颜色也看起来十分温柔。
大概是因为那片浓荫,黑的有些过于纯粹了。
黎安点了一盘松饼。
他没有马上开口问温故什么,只是一口一口地咬着手里沾着果酱的松饼。
温故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刚刚心里不安定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了。温故还挺喜欢黎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像只小仓鼠。
“温故哥,你去过T中吗?”黎安忽然问他。
“T中?”温故一怔,想了会,说,“好像有点印象……你不是在里面就读么?”
黎安微微歪了下头,说:“是呀。温故哥听不听怪谈故事?”
“……城市怪谈?”
“比如说,一个学生在舞台上排练时,突然因为某种意外死了,”黎安抿了口卡布奇诺上的奶沫,说,“但他没办法转生,只能一直在所生活的城市里游荡。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可以看见他的人。”
“这个故事我倒是没听过。”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他要消失了,但他舍不得,只能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去见那个人。”
温故放下热可可,怔怔地看着黎安讲故事时认真得近乎随意的样子。
“等他到那时,那个人却用道士给的匕首,把他的灵体杀死了。”
温故又怔了许久,才问:“那个人不喜欢他么?”
“是因为太喜欢了。”黎安说,“那个人不想让他这么孤独,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帮他解脱。”
“……但这好像不太算是怪谈。”温故说。
“恩,因为除了前半段,后半段都是我根据小说会发展的情节编的。”
温故忽然觉得受到了欺骗。
“你是想说,T中之前有个学生在舞台时出了意外?”温故回想了一下黎安说的前半段话,总结出了这么一点,“但你和我说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用处呀。我也没听说过这件事……也许是T中压下来了,毕竟每年都会有几个学生意外死亡,要是件件都管的话,学校就很难办下去了。”
黎安也知道是这样的。
他刚想对温故再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椅子搬动的声响。
别人搬动椅子这件事本来是与他无关的,但这个声响实在太大,黎安就忍不住往后望了一眼。
“……Booth?这么巧。”搬椅子的人看见他时也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朝他灿烂地笑了笑。
是上次那个来找过他的娃娃脸富二代,好像被别人称作季少爷。黎安眨了眨眼,也跟着他一起笑了笑。
娃娃脸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又顾于场面不对,随便地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座位,说要去洗手间洗把脸。他走后,黎安才发现季少爷对面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两个人似乎是在约会。小姑娘咬了咬下唇,忽然拎着包站了起来,对黎安说:“等他待会回来了,告诉他我先走了,谢谢。”
她说完就走了,好像在生什么闷气。
黎安重新回过头面向温故。
温故低声喃喃了一句:“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都一样的话,活着就没有意思了。”
“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少爷也不到二十岁,他本来也该是在校就读的学生。”温故往那娃娃脸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说,“他穿的是名牌西装,手腕上的手表也是上万的价格。他身上有烟草的味道,但这个年纪不该有这么浓的烟草味。”
因为有钱,反而过早地脱离了应有的生活,提前变成了一个社会人。
黎安的手指在磨砂的桌面上轻轻一磨,忽然抬头对温故说:“我去洗个手。”
…
洗手间。
灯光不是很亮。
黎安进门时,季少爷正靠在洗手台边抽烟。
季少爷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笑,娃娃脸上没有明显的喜怒之色。
“关任。”黎安对他说,“你想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娃娃脸弯了弯眼睛。
“你为什么要用这具身体?”黎安问,“上次来找我的也是你?”
关任耸耸肩,说:“你觉得是吗,是就是吧。”
“你其实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对吗?”黎安把他的烟从指缝中抽出来,平视着他黝黑的眸子,问,“但你不想让我知道事情缘由,所以不告诉我。”
“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刚刚和那个女孩子说话时,你也是这个语气吧?”
关任垂着头看了自己的脚尖一会,又突然伸手抓住了黎安的手腕,把他推进了旁边空着的单间里,顺势还关了门。他俯视着少年毫无惧色的脸,盯了一会,才慢慢地闭上眼,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舌尖还带着淡淡的烟味,舔舐黎安牙床的动作十分温柔,但却没有亲吻应该有的甜味,而是悲哀的苦涩。
黎安心头一动,似乎明白了关任的秘密。
关任不吻了。
他说:“我刚刚抽了烟,你又喝了咖啡,反应出来的味道有点苦。”
黎安抬了抬嘴角。
关任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你看,没有什么比亲吻能更让人印象深刻了。”
确实是这样的。
黎安扯住他的领带,在他的左嘴角上又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就两不相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星期,有一群熊孩子扯断了我家的网线……
太绝望了嘤,显得我经常拖更一样(欸)。
第78章 秘密×9
关任走了。
黎安从洗手间出来; 又坐回了温故面前。
他其实挺喜欢温故的; 要是他最开头没选择关任做主线的话; 兴许现在还会发展点别的什么。
温故又续了一杯可可,脸部轮廓在升腾起的白雾中被慢慢模糊。其实在冷空气中喝热饮是一种很放松的享受,沉溺于朦胧时; 他可以暂时地忘却当下的烦恼。
让他心神不宁的烟味已经完全消散了; 在咖啡馆安静的钢琴曲中,他也慢慢地静了下心,想对面前的少年说些什么。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温故哥,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么?”黎安靠在椅子上,问。
“还没想好,”温故苦笑; “酒吧的工作确实是吃青春饭的,可我还能去做什么呢?”
黎安明白温故心里是怎么想的。
因为这个世界走的是致郁线; 身为主角的温故也没有被特别加成什么光环; 反而命运相对常人还要更悲催一些。温故因为学费问题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混社会……说是混社会,可按他的性格也没办法很好地理解复杂的人情,好点的公司又不要他这种没文凭的小青年; 兜兜转转; 还是在酒吧做了个工资勉强能养活自己的调酒师。
忙碌的时间太多了,他也没有机会去喜欢一个人,所以后来喜欢上关任时; 才会希望对方早点转生不要忍受现世的痛苦。
温故总觉得痛苦的人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非常的具有圣父情怀。
黎安感觉自愧不如。
“其实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温故哥如果需要的话,我回去把一些资料带过来给你。”黎安摸了摸后颈,抬眼看向神情苦恼的青年,“没必要太过悲观。温故哥也还年轻吧?我觉得现在准备考试,去大学的自主招生或是有机会去旁听的话,应该也不算太晚……要不然也可以学些手艺活,做做蛋糕什么的,我也挺喜欢吃蛋糕的。”
他朝温故眨眨眼,又说:“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我贷款。”
“Booth,”温故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直接回应黎安的话,“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少年说过自己来这里是寻找满足感,但温故不太相信。他明明就坐在黎安对面,却看不清楚少年神情中蕴藏的含义。
只有那双黑得纯粹的眸子,还和初见时一般,似乎是藏着星星。
为什么……不能当成信仰呢?
黎安手肘撑在玻璃桌面上,柔软黑发贴在脸颊边,显得十分乖巧。
他眉眼间带着点困意,似乎对温故的问题感到困倦了,“我确实不缺钱,只是在追寻什么东西而已。但我觉得努力生活的人值得被尊敬,也值得被人喜欢。”
离开咖啡馆后,黎安把温故送到了公交的站点。
他自然地仗着身高钻进了温故怀里,力度恰当地抱了对方一会。
两个人的体温慢慢融在一起,温故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Booth的发丝划过带来的瘙痒。他接受了这个不明意义的拥抱,也忘了他们之间分明的界限。
黎安的声音顺着他心脏的血管流进了他的耳里。
“温故,我挺喜欢你的。”
我也很喜欢你。温故本想把手压在少年的头上,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
等怀里的温度冷却了,温故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回去的车上。
夜幕完全地将这座城市笼罩在它巨大的羽翼下,人为制造的光明就像点点萤火在微不足道地反抗。
他回头看了眼车的后窗,却只看见玻璃上映着自己失落的脸。
他漫不经心地往胸前一碰,意外地发现口袋里多了一张用作业纸包着的卡片。
作业纸上留着少年清秀的笔迹。
'至今为止,说过的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的谎言。'
'Angelo是上帝的使者,生来即有信仰,不必将自己的生寄托在别人身上。'
'以后大概不会去酒吧了,但总会见面的。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包着的是一张银行卡。
温故把纸片折好,重新放进怀里。
他忽然想起有天调酒时看见少年从灯火通明处挤了出来,偷偷地靠在他耳边说:
'温故,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来时经过的路上的灯一盏一盏地暗了下去,他再一闭眼,整座城市的光就都暗了。
…
开放周开始前的一个月,关任都没有出现在黎安面前。
黎安这段时间也不得不为了测试考复习先前教的知识,顺带偷偷托人给温故送学习资料。他又去查了一些关于《刀与花》的消息,但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这部剧本也只在T中流传而已,作者用的是化名,也没有地方考证作者的身份。
在短剧开始的鼓声响起之前,黎安还在想事情。
台上的灯光亮起了。
从上面看,观众席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底下都坐了谁。
他收回了眼神,仍旧安静地坐在幕后听少女在台上唱台词。
'刀尖淌着谁冷却的血——'
'日复一日地——孤独地寻找——'
'汝在哪里折落艳丽的花朵,又于何处将她丢弃——'
困意突然向黎安袭来,他本来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但身体的知觉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得麻木。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短剧已经唱到他要出场的地方了。黎安的妆容已经准备好了,他很快地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己要说的台词,就打算跟着演武士的少年出场。
令他吃惊的是,已经有另一个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武士呀——汝苦苦追寻的究竟为何物——'
'何必为了娇嫩而脆弱的花朵奔赴死亡——'
在那个浑身鲜血的少年转身的那一刻,黎安看见了关任的脸。
关任背对着台下,朝黎安微微地笑了一下。
灯光微微一闪,黎安眼角的余光瞄见饰演武士的少年头上的聚光灯似乎晃动了一下。
喉间提醒的话还未说出,聚光灯连着电线直直地就从上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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