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光环势不可挡-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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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莫于言知道风枝不是在想这件事，可他还是莫名地兴奋不已。
　　婚事。一个遥远又近在咫尺的词语。
　　莫于言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既想答应，又觉得答应了背叛了另一个自己。
　　倒是跪在下方的司空天冥突然道：“后天是良辰吉日，适合魔尊成亲。”
　　“好！”莫于言终于找回了语言。
　　一句话，便敲定了风枝生命中第一场婚礼。
　　风枝看到那些红色的丝绸被抬进房间时，他还是懵的。
　　谁能想到，他撒个谎就变成真的成亲了。
　　可对象是莫于言，风枝倒没有太多的抗拒。就是不知道白梓昕来不来得及回来喝一杯喜酒。
　　魔尊的婚事如火如荼地举行。各地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象。
　　最为热闹的不过于仙魔大战直接打起。
　　仙尊莫于言率领仙军攻打魔界，只为抢婚。
　　风枝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莫于言怎么能够这么多戏。他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两个都是莫于言。无论哪个，都有和他共度八百年的记忆。可真要说让风枝把两个莫于言当作同一个人，风枝其实也有点做不到。
　　他更倾向于，魔尊莫于言是正牌的莫于言，仙尊莫于言是个冒牌货。
　　不过就像魔军入侵仙界很难一样，仙军入侵魔界也受到了地域压制，节节退败。风枝和魔尊莫于言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情，风枝需要一大早就坐在椅子上任由魔修们打扮。
　　风枝闭着眼睛，好几次都差点歪头睡着，最后被负责打扮的魔修们叫醒扶正。
　　但很显然，仙尊莫于言不会让这场婚礼好好地进行。刚简单装扮完，就见莫于言火急火燎地走进了室内。
　　魔界没有太多繁文俗节，魔修们也不赶莫于言，反而自己先躬身离开。
　　“怎么了？”风枝抬起头，奇怪莫于言这个时间来找他。
　　黑发如瀑被缠上喜庆的红缎带，清冷的面容被染上了红霞衬得肌肤如雪。更不说那一身红衣裳，让风枝变得更为俊美。这个谪仙一般的人儿，沾上了人间烟火，要嫁予他。莫于言看到风枝的模样后，顿时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莫于言才道：“没什么。”
　　风枝拉住衣服都没换的莫于言，不让莫于言离开。今天是大婚之日，若莫于言真没事，又怎会喜服不穿，跑来找他说话呢。
　　“到底怎么了。”风枝问。
　　莫于言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很认真地问风枝：“他说，你嫁给我是为了在我最无防备的时候杀死我。”
　　这个他是指谁，风枝心知肚明。这事他只和白梓昕、仙尊莫于言聊过，但白梓昕绝对不会出卖他。可外面正打得激烈的仙魔两界就不一样了。
　　

第262章　战斗
　　风枝瞳孔微缩了一下，　无法相信莫于言会说出这句话，　更无法相信莫于言竟然不相信他。
　　“我没有。”风枝当即否认，　“他确实有说过这事，　但是我没有同意。我怎么可能杀死你，我爱你啊。”
　　在这种解释的时候，连一句我爱你都显得那么苍白。
　　莫于言冷着脸，　不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发誓好不好？如果我有半句谎言，　天诛地灭。”风枝竖起三根手指，　发下最狠的毒誓。
　　莫于言淡淡地道：“你发誓不受天道限制。”
　　一句话，　比不相信三个字还要诛心。
　　风枝从未想过，　他有一天会因为这事而受到了应有的代价。因为他说的话不受天道限制，所以他可以随意说谎。也因为他说的话不受天道限制，所以他如今发誓无人相信。
　　“那你想我怎样？”风枝无力地坐回椅子上。连自己的爱人不相信自己的话，风枝觉得很讽刺。
　　莫于言也很无力。他语速很慢，慢得像在说给自己听：“你说我成仙后，　会告诉我你的来历，会告诉我你知道天地珍宝所在的缘由，会告诉我，与你有关的，我不明白的一切。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却没有等到你一句解释。”
　　等待化成了苦酒，酿成了心魔，造就了如今的一切，　造就了如今难以挽回的局面。
　　风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胶质得让风枝难以呼吸。风枝看着大红色的绸缎，欣赏绸缎上精美的刺绣，数着上面的针脚，却不敢将目光投向莫于言。
　　“我不逼你。”
　　这句话就像是解除定神的咒语。风枝慌忙抬头，想要挽留住莫于言。
　　拥有魔尊实力的莫于言，想要躲开风枝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一个缩地成寸的法术，便将风枝远远甩开。
　　“如果你不是向我解释，那么你不需要和我再说半句话。”
　　莫于言最后留下的话语，使得风枝不敢前行半步。
　　他不敢解释，害怕说出真相。其实，他怕他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会因为违背系统条约而身死魂灭。
　　说白了，就是他怕死，所以他不敢说。
　　风枝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眼角不自觉扫过镜中那个一身嫁衣，眼角抹着红艳颜色的自己，感到满满的嘲讽。
　　其实他很开心能够与莫于言成亲，就像同居许久的伴侣终于盖上了那个戳。可为什么事情总这般出乎意料地让他难受。
　　“不好！魔尊和仙尊打过来了。修为地魔以下的快逃。”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风枝的愁绪。
　　听到这话，风枝再也顾不上别的事情，他穿着一身红嫁衣跑出去。天地不知何时变色，云层上一阵阵的粼粼波光，美丽得很。那并不是打雷，分明是大能斗法。
　　魔尊宫殿早已乱成一团。往日空旷的宫殿，因大婚而魔修为患。可面对强大的魔力，弱小的他们此刻只能如蝼蚁般四处逃亡，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风枝的一身红嫁衣很是抢眼，有魔修跑到风枝身前：“魔尊夫人，快找地方躲起来吧。您的尊贵身体可受不住那一点点余波。”
　　“不行，我要过去。他们在哪里打起来的？”风枝哪管得了这些，他此刻只想去救莫于言。
　　明明改变了那么多，为何最后结局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不能去。”魔修拉住风枝，劝说道：“方才有位魔君不过是靠近一点点，就被重伤得无法动弹。魔尊夫人身体尊贵，可不能去白白送死啊。”
　　“不会的。莫于言认得我。”风枝想挣扎开魔修的禁锢，然而这个魔修修为明显比风枝高，风枝根本挣脱不了。
　　就连比风枝修为跟高的魔修都要这般仓皇逃窜，风枝又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认不出了。魔尊和仙尊眼睛都打红了，还误伤了魔帝和仙帝，现在谁都不敢靠近。魔尊夫人您就别去了，到时候一个余波弹过来，魔尊连您的尸骨灰都找不着，就算魔尊为您报仇了又有什么用呢。”魔修的话虽然直白，可不失道理。
　　风枝听到莫于言已经失去理智的消息，更是无所适从。
　　他的所有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跪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书中的一幕幕幻化成画面，在他的脑袋里一一闪现。
　　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房屋倒塌，一片狼藉。血液形成了新的河流，灌溉在这片焦黑的土地上，但再也不会有新的希望长出。
　　风枝连哭都哭不出，身旁的魔修在叨叨说着什么，可惜他一句都听不到。他满脑子只有原著中，那惨淡的景象。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还有无可奈何。
　　魔修发现魔尊夫人失魂落魄的竟是听不进魔话，只好一个法术将魔尊夫人迷晕。他总不能任由魔尊夫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魔怔中的风枝没有任何防备，很轻易地就被魔修带走了。
　　当风枝再度醒来时，发现他身处一个地窖里。四周挤满了魔修，像平凡的难民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等待危险的过去。风枝待遇算不错，窄小的地窖里，竟然还能给他空出一张床的位置，让他独享厚待。
　　“我睡了多久？”风枝看到还有魔修活着，心冷静了些许。
　　莫于言若死了，世界不复存在。反之便是，魔修们的存在，证明莫于言还无事。睡了一觉的风枝精神显然好了一些，理智也恢复不少。
　　魔尊夫人问话，当即有机灵的魔修抢答道：“您睡了一天一夜了。仙尊无法适应魔气，已经隐隐有退去之意，想来再过一会就能出去了。胜利属于魔尊。”
　　“那就好。”风枝心下一松。没什么消息比两个莫于言休战更好了。
　　正如魔修回禀的那般，在打了一天一夜后，仙尊因无灵力补充，只好离开。
　　风枝还没来得及庆幸这事，又有魔修汇报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魔尊与仙尊决定，在无魔气也无灵气的位置决一生死。
　　这将是决定魔族和仙者之间谁才是三界第一的关键一战。魔修们听到后纷纷呐喊着魔尊必胜，只有风枝吓得差点晕阙过去。
　　原著最后一章。于三界之巅的大战。莫于言死亡，三界毁灭的战争。
　　“魔尊夫人，您没事吧？”一名雌魔发现风枝的不妥，连忙扶助风枝。
　　风枝的脸色极其苍白，衬得眼角的胭脂越发红润。
　　“我该怎么办，”风枝只有满满的无力感。
　　一切就发生在眼前，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他阻止不了莫于言，也阻止不了这场战斗。甚至连解释，都不敢。
　　“魔尊夫人不需要担心，你只要在这里等待魔尊的胜利归来就好了。”雌魔不知风枝的想法，只当风枝是在担心魔尊受伤的事情，并感慨魔尊和魔尊夫人感情真深。
　　魔尊和仙尊打的一架可谓是伤亡严重。魔尊宫殿大概是受伤最少的地方，但依旧是肉眼可见的凄惨。
　　有魔修躲在了房子里，却没想到能抵受轰雷的房子，抵不过仙尊的一掌。掌风将房子变为废墟，里面的魔修也无法幸免于难。
　　相较而言，躲在地窖里和躲在密室里的魔修成活率较高。也不排除有些地方直接被莫于言的剑气硬生生砍成两半。两米多宽的剑痕就在地上，劈开了整个别院。
　　魔修似乎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种族，那边救援刚完，这头魔修旧开始组织新的事情，饮酒作乐，畅快欢笑。
　　风枝很奇怪那些举起来一小团一小团的魔修，便问身旁的雌魔。
　　雌魔看了一眼，道：“回魔尊夫人，他们想去寻仙尊与魔尊战斗的地方。”
　　“寻来做什么？”风枝奇怪地问道。
　　刚才他们还一起躲在沟壑里颤颤巍巍祈祷着，如今竟然开始寻找魔尊和仙尊即将对决的地方。
　　雌魔瞧了一眼四周后，小心翼翼地在风枝耳边说：“自是为了让魔尊赢啊。”
　　风枝听到，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魔尊与仙尊实力相仿。这意味着，只要我们提前找到那位置，放一些魔气的石头在那处，再由魔尊将地表破开。魔气源源不断出现，魔尊得到补充，自然就赢了。”雌魔说完计划，还得瑟地笑了一下，似乎魔尊必定能因此赢出这场胜利一般。
　　魔修们的计划虽然简单，但却给了风枝一个提醒。
　　三界里，只有风枝他一个知道那决战的地方在何处。这意味着，最可能阻止这场战斗的人，还是他。如果他能够提前在那处布置法阵，限制莫于言的行动，岂不是代表莫于言无法打起来了？莫于言无法打起来，世界就不会毁灭，一切恢复安全。
　　此刻的风枝脑袋嗡嗡嗡地，疯了一般想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却没考虑过如此错漏百出的计划如何能够困住莫于言。
　　三界之巅就在修真界，风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他慌忙跑去修真界实现他的计划。
　　魔尊宫殿里，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样子。
　　魔尊莫于言坐在椅子上，问：“都说了？”
　　“都说了。”雌魔恭敬地回答。
　　这个雌魔正是将计划告诉风枝的那个
　　

第263章　重回修真界
　　莫于言闭眼靠在座椅上，　让雌魔退下。
　　大殿里，　再次剩下他一个。空荡荡的就像他的内心。
　　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每一下都沉稳且有力度，　回荡在空旷的世界里。
　　宛如心跳。
　　“就让我看看，你是否未卜先知，又猜出来。”
　　直到这一刻，　莫于言依旧没有想出处理风枝的办法。他只是下了一个套，好抓住风枝的把柄。至于抓到后……
　　就连莫于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明知道自己不会放开风枝，　也不会折磨风枝，　但还是想要看风枝人赃并获时，　那慌张的样子。
　　看看那个骗子的嘴脸，　让莫于言自己的心如同自虐般继续被伤害一遍。
　　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重现。那些悲伤的，孤独的回忆都因夹杂了风枝而模糊不清。风枝就像他的救赎，像一场谎言，像扯住他下坠的绳子，像另一只将他推向深渊的手。
　　可是无论如何，　他的脑孩子，最后只剩下风枝的笑脸。
　　那张慵懒且天真，带着一点小聪明成功时，骄傲的笑脸。
　　这张脸，让莫于言忍不住想了一遍又一遍。
　　哪怕他永生被囚禁在黑暗之中，　只要有这张脸陪伴他，就是他心中永恒不灭的阳光。
　　*
　　在魔修们在魔界四处寻找的时刻，风枝慌忙跑回了修真界。
　　风枝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　并不晓得具体的坐标。他回到修真界，第一时刻便是去了玄剑门寻帮手。
　　利用玄剑门的威势，发动全修真界来共同寻找，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
　　收到风枝的传召，玉青很快来到风枝面前。但玉青的第一句话，就使得风枝冷汗直冒。
　　玉青弯腰行李，对风枝道：“在下玉青，初见同道。不知同道有何差遣，玉青自当竭尽全力。”
　　说这句话时，玉青也是一脸茫然。不知为何，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道友十分恭敬。可随后又释然，觉得应是受了境界等级的影响。虽无法得知道友的修为，可显然是在他之上。
　　“我是风枝啊。怎么会是初见呢？”风枝惊愕不已，直接掐住玉青的肩膀，让玉青瞧清楚他的脸。
　　风枝此时没有易容，就是为了让玄剑门信服于他，出更多的力气去寻找三界之巅的位置。可为何，玉青既然不出他的脸，甚至感应不到他木界少主的身份了？
　　“风枝？”玉青一脸疑惑。他尽可能搜索与风枝有关的记忆，最后一无所获。他问道：“这位道友，您是否认错人了？”
　　“这可不好玩。别玩了好不好。”风枝绝望地看着玉青，希望能从玉青的脸上找到半分他在开玩笑的样子。
　　玉青认真看了风枝两遍，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风枝。他摇摇头，“道友是否癔症了？我当真第一次瞧见你。我还奇怪道友为何有我的命牌，竟可传召我来此。”
　　死寂，如同暴风雨般的来临。
　　“你看清楚点。我是风枝啊！我是木界少主！我在你的道侣范正禾受伤时给了那么多灵丹妙药，都喂狗了吗！！！”风枝魔症般摇着玉青的肩膀，说出自己的信息，希望玉青多少能够记起来一点。
　　玉青初始还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疯子，可听到风枝知晓他的道侣范正禾后，勉强压下心头的不满。他说话依旧从容有礼，不慌不忙：“许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错误。竟然风道友认识我家道侣，不如亲自去见一见正禾。若真如风道友所说这般，我们也好答谢风道友。”
　　“好，好。”风枝扯着玉青，着急地想要去找范正禾求证。
　　玉青有些不悦自己的衣衫被扯乱，可他却无法生这人的气，就像他下意识应该尊重这人一般。但玉青可以肯定，他当真未曾见过如此精妙绝伦容貌的男子。
　　风枝忘记了御剑飞行，但他和玉青拉扯间碰上了正和时天易在小树林谈情说爱的景乐和。
　　风枝当即扔下玉青，快步走到景乐和面前，期待地说：“乐和，淫蛇，我回来了。”
　　景乐和与时天易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的疑惑。景乐和看向玉青，玉青用食指指了指脑袋，暗喻这个道友脑子有问题，却被转头的风枝逮了个正着。
　　“我没病。你叫时天易，是条蛇妖。你叫景乐和，是灵剑峰的弟子。对不对，对不对！”风枝急切地想要得到证实。
　　景乐和被风枝癫狂的样子吓到，缩进了时天易的怀里。
　　时天易搂着景乐和，一边安慰景乐和，一边对风枝说道：“这位道友，虽然你说的信息一字不差，但我们真不认识你。”
　　“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乐和，你忘了吗？我们是玄剑门五个修为垫底的剑修，分别是玄剑峰的我，灵剑峰的你，符剑峰的慕容星文……”风枝发现景乐和皱眉想否认的模样，赶忙又道：“我有证据的，我有关于我们的证据。”
　　风枝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块木牌，上面有五道细细的剑痕：“瞧，这是我们五个当年刻的。星文说，我们五个肯定能够成为玄剑门世上剑意最低的剑修，把剑气刻下来。等成仙前再拿出来拍卖，肯定很多修真者抢着要。”
　　景乐和看着风枝手里的木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受。可他也从储物袋里拿了一块相同的木牌出来，然而上面只有四道剑痕。他小心翼翼地说：“虽然不知道你那木牌从哪里来的。但是我们玄剑门只有四公子，没有五个。”
　　而缺少的那个，自然就是玄剑峰的风枝。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风枝连续退后了几步，被景乐和的话与那块散发着淡淡熟悉剑气无法作假的木牌冲击得头晕目眩。
　　“对。还有暖枝峰，还有很多地方有我的痕迹。”他不相信修真者的话，说的都是谎言。他只信那些不会动的山石树木，只有它们才不会欺骗他。
　　想到这里，风枝凌空而起，踏破虚空往暖风枝飞去。
　　“是仙人。”景乐和瞧见风枝竟然能够踏空而去，顿时心惊不已。幸好他方才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言语，否则这命就丢这了。
　　“许是一个回来寻人，却发现岁月无情的仙人吧。”玉青看到风枝离去的背影，莫名感到难过。
　　或许这是瞧见他人求之不得，才出现的难过。玉青揉揉额头，没有再去思考这个奇怪的男人。
　　风枝回了暖枝峰，但没有半点和自己有关的痕迹。住在暖枝峰上的是一个摇着蒲扇的胖老头，抿着小酒，哼着小曲儿，一派安逸。
　　莫名地，风枝心头一动，他一并到莫于言的剑语峰瞧一瞧。
　　和暖枝峰不同，剑语峰上残留着许多莫于言的剑气。虽新增有其他剑修的剑痕，但莫于言的剑气，风枝能够分辨。
　　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哪怕风枝再如何不去想，都无法压制这喷涌而出的想法。
　　“师傅，这剑，好生厉害啊。”一个四岁大的娃儿，指着莫于言的剑痕，赞叹道。
　　“那是，这可是我们玄剑门天才莫仙人留下来的剑意。也是这三界中，唯一一个能在一千六百岁前到达剑魂期的剑修。你若能领会其中万分之一，也够你在剑修路上有所存进了。”老者捋着长胡子，笑着给娃儿科普。
　　一千六百岁？风枝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点。
　　他瞬移到老者身前，急切地询问老者：“莫于言出生寨子林，入玄剑门不到几年就筑基期，七百多岁练出剑魂，八百岁成仙。怎么会是一千六百岁？怎么变一千六百了！”
　　风枝说话语无伦次，甚至有点记不清莫于言究竟是自己想的那般八百岁，还是书中描述的一千六百岁，记忆被急切求证的自己弄的混乱不已。他的大脑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改变而有些胀痛。
　　老者瞧见风枝这神经病一般的模样，只觉晦气，“不懂别乱说。莫仙人一千六百岁成仙的事情可是我们玄剑门的大事，在我们典籍上白纸黑字地记载下来，作不得假。你若不信，就去书阁自己查。”
　　风枝被这番话轰得脑袋嗡嗡作响。
　　老者看到风枝不再多言，赶紧抱着徒儿离开，以免再被这个疯子纠缠上。
　　风枝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法相信，也不想相信。风枝希望这一切就是一场梦，只要摇一摇就会醒来。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残酷，那么轻易就剥夺了他所有的努力。
　　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他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记忆，甚至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他就像一个最终被剪掉的路人，没有台词，没有画面，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许世界上大多凡人都这般，就算在事故中突然身亡，依然连名字都不会被新闻提起。
　　可当这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时，为什么连疼痛都消失，只剩下了无尽的清醒。
　　大概，他太聪明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这么渺小。
　　渺小得，引不起一丝波澜。
　　

第264章　系统回归
　　风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玄剑门。他不知道去哪里，　大脑空空的。可他又似乎有一个坚定的目标，　他在朝寨子林的方向前进。
　　那里是他与莫于言初遇的地方，　那里有他与莫于言刻下的梦想，　那里有与莫于言一起埋下的承诺。他想知道，是否连那些记忆都消失不见了。
　　曾经在孩童时期看着很大的寨子林真的很小，小的风枝飞得再高点就瞧不见了。他落在熟悉又陌生的林子里，　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