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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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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多么漫长的时光。
而这样两千多年,景颜都将一心系帝君,无论是这份守候和等待,都值得尊重。而帝君的做法,难免让人……有些鄙视。这世上可怕的从来不是无情,而是无情、还要玩弄他人的感情。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轻染也没有想到,景颜竟如此敢爱敢恨,为了杜绝以后的麻烦,竟发了这种誓。他一介凡人,与帝君结契这些天以来,帝君有几个朋友来过,无一不是不赞成帝君这种做法,这也让轻染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与帝君并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路也许荆棘遍布,也许怪石崎岖,绝不会是一帆风顺。
他在其中能碰到多少困难,经历过少危险,挺过多少磨难,轻染不知道。可他知道,若真出现什么人为意外,景颜真的是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凭他对帝君两千多年的痴恋,就凭他对他这个凡人百般不满不加掩饰。
“是本君不妥……”帝君发现轻染的偷看,并在轻染眼中发现“你个渣渣”的信息,叹了一口气牵住轻染的手,忍不住郁闷的解释,“那是以前本君未开情关,跟修无情道也不差了。”
轻染翻了个白眼,打趣道,“原以为是个蓝颜知已,没想到一下变成枯骨陌路。以前造的孽,要用什么弥补?”
“他不需要弥补,我也没办法弥补。”的确,他应该如景颜所说,挨上两耳光。帝君摇了摇头,心下越来越沉重,轻染的魄没有追回来,反而与景颜闹翻,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
让轻染坐下,帝君在周遭布好阵法,替轻染固了一下魂,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如今,将轻染送到景颜身边反而更加安全了,景颜发了那样的誓言,一定不会伤害轻染,反而会照顾好他。而以风族的骄傲,景颜也不会用什么不入流的小手段。
帝君心中并不轻松,轻染失魄一事本身就非常异常,他说实话实在没什么信任的人,甚至连天帝,帝君都是怀疑的——正如景颜所说,与凡人结契,在天界可算是丑闻了,这可不是帝君愿意看到的。
那么,就让景颜打他几耳光也无妨。
第204章 燃烈焰
景颜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还未出赤月海范围,便被“帝君”赶上,当然,这并不是帝君本人,只是帝君的一道真灵分身。景颜冷笑一声,速度并不放缓。
“景颜,留步!”帝君的声音远远传来。
脚下一顿,景颜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停下,那样好像他对帝君依旧有什么留恋一样,可气冲冲的走了,又像是特别在意此事一般。景颜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帝君,眼中仍有余怒,脸上已经恢复平淡,站在那里像一幅山水画一般。
“帝君还有何吩咐,”景颜话语冷然,努力让自己话语之中没有愤慨也没有讽刺,显得公事公办,“景颜现在已经不是神庭之人,恐怕无法为帝君分忧。”
帝君一噎,天界之中敢这么对他说话的,还真没有几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景颜心中有怒,也就没有在意,拱手一礼后,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吩咐不敢当。只是你也看见了,轻染现在失去两魄,也不知是何方宵小作祟,此事非同小可,如今……”
“那是你的事。”景颜打断帝君。
帝君轻轻看了景颜一眼,他久居上位气势了得,一眼便看的景颜身体僵直,帝君定定的看着景颜,“景颜,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婚约之事容后再论,本君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本君还请凤子帮本君这一次,本君必定铭记在心。”
这便是明晃晃的谈条件了,帝君已经将诚意摆上来,景颜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帮帝君这一次,让帝君承他一次情,还是拒绝帝君,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若无意外,帝君将会是天界之主,让未来的天界之主欠自己一个人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有这份人情在,以后对景颜、对凤族有多少帮助,简直不可估量——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景颜心中暗笑,帝君果真不愧为帝君,普通人若是被人这样破口大骂一顿并划清界限,关系肯定僵化,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不定。反观帝君,过了还没一顿饭的功夫,就一本正经的站在别人面前谈条件,还真是对轻染爱的深沉啊。
也不亏他前面发的那一通誓言了。
垂眸思考了会,帝君也不开口催促,景颜唇角微微勾起,略微抬起下巴看着帝君,“你就不怕我害他?我虽说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不代表我对他有什么好感,他要遭受什么劫难,我可是头一个乐意,也是最想看热闹的。”
帝君眯起眼睛,景颜抬眼那瞬间,阳光从他长长的睫毛之间漏出来,像是在发光一样,不得不说句实话,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天界,景颜的长相也可排的上前十,可惜自己不是欣赏的那个人,摇了摇头,帝君肯定道,“你不会。”
这倒不是说客套话,即便没有那番誓言,帝君也愿意相信景颜——景颜称得上一句君子,有道义、擅修身、守礼仪、既谦逊又可靠,在天界很受称赞,是以他在修为上没有达到上神,却也颇受尊敬。两千多年,一直如此。
就算这次发怒与他划清界限,数落的也都是他,对无辜的轻染不曾侮辱半句。当然,在修为方面,景颜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帝君也不是找不到比景颜修为更高的人,天界之中,不拘一格的上神、神君不少,他们不在意帝君是否与凡人结契,但估计对此事也不重视,轻染承受不起更多的偏差,哪怕一点点,都可能是万劫不复。综合各种因素考量,景颜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到帝君的答案,景颜嗤笑了一声,“呵,那是你还不了解爱情的可怕,它能将神变成魔,也能把魔度化成佛。”
帝君皱起眉头,景颜却不耐烦和他废话了,直接道,“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但我有话说在前面,你答应的话,我就替你护着那个凡人,保证让他活得好好的,还会想法设法为他固魂守魄,让你归来之时,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凡人。”
保护轻染,不让轻染有生命危险,为轻染固魂,这些都尚不能让帝君侧目,然而还有一个词“想方设法”——这不同于责任、帮忙或者尽力,完全是两个层面上的意义。这就意味着,他景颜在轻染身边,与帝君自己在轻染身边,差别不大,一样都会为轻染失魄之事竭尽全力。景颜看着帝君,他也不催促,他知道帝君会答应的。
帝君选择他,原因不就那么些么,一来他发了誓,是不可能害轻染的;二来发生这样的事,天帝本来就对他有愧,即便想要对轻染做什么,在有景颜护着的情况下也难以出手。
“你说。”帝君沉声。
“好!不愧是帝君,”景颜轻笑一声,而后笑容一收,伸出手指头一条一条道,“第一,你也知道天界现在有多少人盯着那个、额,轻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纵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必定要信我,我不会参与更不会策划什么。跟你说清楚,我现在看着你就恶心,纵使是死,也不愿和你在一起,明白吗?因爱生嫉生妒生恨,都是不存在的。轻染与我无冤无仇,我感谢他收了你这个渣滓都来不及,更不可能、也一点都不想害轻染。”
帝君面色一黑,却也点头应下,誓言也会有纰漏,为防万一景颜先说明也无可厚非。
“第二,多年来我旧伤未愈,当然我说这个没其他意思,只是帝君神通广大,想来到景颜能力所不能达之地,为我取得此药方上几味药材,想来也没什么困难了。”
伸手将空中飞过来的绢布药方拿在手里,匆匆扫了一眼,顿时手脚一僵——裂天蟒的血、六爪火蚩的爪、蜃的角……这些凶兽,每一个的战力怕都不在神君之下,且都在一些极限之地,即便是他,想要拿到这些东西,也不是简单的事。
将那药方叠了两叠放进袖中,就见对面景颜已经志得意满的笑起来,对他一拱手道,“如此,便多谢帝君了。一年之内,我护轻染无恙。我知轻染失魄的事情迫在眉睫,也无需你立刻帮我做成这些事,以帝君的能力,十年足够了吧?”
景颜在前面飞了一段距离,回头招呼帝君,“帝君,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吧,轻染等不起。”说罢也不再管帝君,向着之前那个小岛疾行而去。
帝君看着景颜远去的背影,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虽然事情如他所想,但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景颜看他的眼神跟看苍蝇臭虫没有区别,莫名让人心里憋火。深吸一口气,帝君跟在景颜后面回到了那个小岛。
一路无话。
景颜摸着自己腰上的小瓶,心中松了一口气,帝君的反应没有超过他的预料,不过正好给了他机会,他的本意就是要支开帝君与轻染独处,虽说尹愚偷魄不是景颜授意,但究竟还是做了,若要直接跟帝君说了,恐怕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他。
一年时间,用来追魄肯定是不够的——帝君哪怕找遍六界,也找不到轻染那两魄,所以势必会给他不少时间,只要帝君不在轻染身边,他就能找到时间和机会,将两魄归还给轻染……至于具体怎么做,还要跟轻染接触之后才知道。
右眼眶有些发热。景颜眯了一下眼睛,帝君这样的人,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做情人,都还差得远。他对轻染确实够好,但他与轻染经历的那些磨难,许多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就比如让景颜来保护轻染。
做得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心大,即便他告诉轻染从来没将那所谓的婚约当做一回事,面对着景颜,轻染当如何自处呢?固然有誓言的原因在,景颜不会对轻染不利,但言语暴力呢?但人格侮辱呢?若妒入骨髓已然发狂呢?
所以说帝君真的还不懂得【爱】之一字,包容广大。
不过算了,他对帝君真是恶心坏了,对轻染也真的一丝坏想法都没有,甚至有点同情。压下心中的想法,景颜落在帝君所布置阵法的外面,目展眉舒轻松写意,后面帝君也落下,阵法便被撤除,露出里面的景象来——
外面的分身一跃,没入了帝君体内,帝君与轻染同时收功,帝君站起来对景颜点头,轻染坐在地上看到景颜一愣,似乎不明白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人怎么又回来了,却还是露出了一个笑来,有一点尴尬的意思。
想来帝君还没有告知他这个决定。
景颜看着轻染目光闪烁了下,看了一会儿后矜持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轻染也不介意景颜这副骄矜的样子,在他看来,景颜比大部分他碰到的人还要真诚一些——至少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不会是面上和善背后捅刀子的。
帝君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两人便算是化解了之前的尴尬,重新认识了,随后帝君又私下跟轻染说了会话,争吵了两句,介于有景颜在场,也没怎么闹,景颜估计是在说之前那事,而后帝君便起身,为两个人打晚餐回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景颜用法术在地上点燃了火堆,与轻染两个人坐在火旁相对无语。
“凤子……”轻染看了景颜一眼,先行开口了,“其实我……”
将耳边的头发抚至而后,景颜垂眸看着火焰跳动,“不必客气,叫我景颜就行了。你放心,我对帝君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会保护你。”景颜抬头看着轻染,像是承诺一般郑重。
轻染一怔,这一刻,他似乎从景颜平静的面孔之中看出了许多,酝酿许久的拒绝派不上用场,轻染闭了嘴坐在一旁,看着夜空想,除了用沉默,他想不到该如何去祭奠一份死去的感情,景颜真的平静吗?他不知道。
情敌,也许不是个令人喜欢的词语。但若是这个情敌,对你从无敌意,也从不曾伤害过你,在知道你是情敌的情况下还救助过你,那么,这个情敌是值得尊重的。不论他是否放弃了那份感情。
此刻他的沉默绝不是同情。轻染知道,他不是那样情感过剩的人,如果景颜一开始就责难于他,他会不让分毫,但……轻染拉出一个笑来,带着点点苦意,看来他是推不掉景颜的保护了。
第205章 燃烈焰
帝君很快就回来了,当然没有空手而归,一挥手一头小象一般大的海兽就被丢在一边的空地上,轻染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割开海兽那坚韧无比的皮,从中取出肉质最好的部分,帝君接过那些肉熟练的架在火上烤,掏出的瓶瓶罐罐让景颜睁大眼睛,诧异的看了帝君一眼。
不多时,勾的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便在空中飘散起来,即便是不重口腹之欲的景颜,都忍不住口中唾液分泌,睨了帝君一眼,景颜道,“多年来,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帝君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并不理会景颜。轻染却忍不住在心中低笑了下,这个景颜当真是个趣人儿——他算是明白了,现在帝君在景颜眼里估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反正就是看不顺眼就对了。
没有因爱生恨,没有狼狈不堪,没有让他和帝君之间就此变成仇敌或者冷战的尴尬关系,这种莫名有点嫌弃的表现,意外的让轻染觉得有点可爱——也许因为景颜确确实实是个美人吧,人们对美人总是多几分优待的。又或许是因为景颜出乎意料的真诚吧,他原以为……
帝君将烤好的肉递给轻染,轻染笑了一下,看着景颜盯着他手中的肉,明明很想吃却装的很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就很好笑,将肉连着下面的棍子一同递给景颜,笑道,“景颜,尝尝吧。”
“谢谢轻染。”景颜不客气的就着轻染的手咬了一口肉,挑衅的看了帝君一眼,鼻子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冷哼,才拿过肉坐在旁边一脸认真的啃了起来。
三人解决完晚餐,帝君为轻染洁了手,摸了摸轻染的脸蛋,某种闪过不舍,撇了一遍不自觉的电灯泡景颜一眼,以前还不觉得,难道真是相看两厌,如今他也觉得景颜不知趣极了,最终他只是将唇印在轻染额头,轻叹道,“轻染,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早回来的。”
轻染知道他劝不动帝君,点头应下,紧紧握了一下帝君的手,“一切安全为上!”
帝君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景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景颜面上神色一肃,也收敛了自己那明晃晃的嫌弃,正色道,“你放心,我会保护轻染,无论在哪个方面。”
时间似乎静默了一秒,帝君最后深深的看了轻染一眼,身影一瞬化作一颗流星,这小小的岛上再也没有他的身影,轻染站在原地,保持这握住帝君手的姿势,神色看着有点寂寞,景颜走过去,将手搭在轻染肩上,声音有些悠长,“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轻染这才回过神来,回到火堆旁边坐下,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么多年轻染与帝君基本都在一起,乍然一下分开,难免有失落和怅然,景颜很理解,而且帝君此行并不太平,轻染哪能不担心。帝君也许不是一个完美的爱人,但他对轻染的感情之深,的确毋庸置疑。
如果感情之中多出一个人,那么两个人的深情,必然刺伤多余的那个人。原本的景颜会因为帝君和轻染的事情发疯,未必是有多么深爱帝君,更多的还是惶恐——他拥有的东西本就很少,其中很大一部分,他都认为是从轻染那里夺走的,所以天帝之后许下的婚约,景颜格外看重——
依旧被夺走了。
所以慌不择路了,认为这个世界,唯独他无藏身之地、也无归属之所。自己的不幸对比着轻染的幸福,他又如何能保持平静呢?不过是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景颜垂下眼眸,掩住右眼之中发热的契约,他仔仔细细看过了,景颜一开始,没有要害轻染的心,他用婚约去试探轻染的态度,是希望看到轻染退让,希望轻染给他一点温暖,他就会放弃心中疯狂的嫉妒……本身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轻染。
而轻染却没有如景颜所想。
其实很好解释,不过是当局者迷——轻染并不认识景颜,景颜又态度微妙的去试探,在轻染眼中,就是在情敌打上门,不还以颜色难道还要退让吗?又不是圣人。
帝君固然无情,他的爱全给了轻染一人,这算错吗?帝君说自己无过,问心无愧。轻染有错吗?景颜遭受的不公是凤族所有人默认的,他并不知情,而景颜先乘人之危用了换魂术,是先对不起轻染,轻染也能说,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站在各人的立场,一切都能有所解释,每个人似乎都能说自己无罪,所以景颜即便死了,也没有一个人为他的死动容,这就是,所谓宿命。
可悲、可叹、可怜、可笑。
第206章 燃烈焰
景颜笑了一下,想那么多做什么,又没有什么用。而且人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事情,会为自己做的错事找理由,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事情了。正义从来只属于自己,因为根本不会认同他人的正义。
轻染看景颜,思维从一端发散到了另外一端。
帝君突然离开,留下他和景颜两个人相处,就算他对景颜印象不错,到底不过是才见了两面,景颜又与帝君是旧识,之前又是那样的关系……虽然帝舜不认为那层关系存在,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存在的,至少在景颜是付出了的。轻染眼神一黯,景颜必定十分珍视那份心情的,否则也不可能杀到他们面前来——帝舜对他这么不咸不淡的,他都痴等了两千多年,可见不是没有感情的。
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演变成景颜陪着他,轻染垂着眼睛想。
如今景颜对待帝舜这么恶劣,心中肯定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说不定就是故意做出这种姿态,免得大家都尴尬。轻染双臂抱住双膝,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于是往火堆那边靠了靠,他与帝舜确定感情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对于帝舜曾生活过许久的天界,他知道的却不多……
不是不想问,不是不想了解,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的,卑微。
他与帝君相恋,没有外人眼中看到的那么风光霁月,就像是景颜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对他的称呼是“那个凡人”,语气虽然平淡,要说这是个看得上的称呼,轻染是绝不相信的。其实不止是景颜,天界偶尔来人与帝君碰面,几乎都是无视他的,明明不比他高到哪里去,可眼神却是从他的头上扫过去的,不屑只是没有明晃晃写在脸上。
轻染知道,这些人看不起他。
他实力在凡间是绝顶高手,可在天界什么都算不上,连个散仙都不是。所以即便生气,又能如何呢?说出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所以憋着一口气修炼,想要快点提升实力,连帝君都曾称赞他修炼起来的拼劲,轻染心中暗笑,如果能悠闲一点,他难道想跟个陀螺一样,不知道累一般不停的旋转吗——他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够挺直脊背站在帝君身边,而不是躲在帝君身后。
即便他修炼成仙,天界的人也不见得会有多看得起他,生来就是皇子,看着高中状元的平民,浮现在心中的绝不是状元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辉煌,而是漫不经心的品头论足——努力的过程只是一笔带过。
天潢贵胄,自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知道是一回事,却无力去改变,只能变得更强,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智,能够强大到站在帝君身边,不畏惧任何流言,不在乎所有诋毁。
可,受到的伤害并不等同于没有发生过。
就像是烈焰宗的掌门人,一大派的掌门,心性修为都不低,为何与碧霄宫的宫主冰火不容呢——碧霄宫宫主曾嘲笑过烈焰宗掌门出身微下是人尽可夫的妓子生出来的!轻染一时间只觉得长路漫漫,他不觉得自己能忍下、或者无视所有轻慢,而现在的帝君,明显还没有想到那么远。
轻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景颜看着暖意融融的跳跃的火苗,问身边的轻染。
轻染回神,愣了一下才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这种事情,就算烦恼再大,心事再多,又怎么能对外人道呢?
“呵呵,”景颜轻笑了一声,引来了轻染的注目,景颜借着火光打量了一下轻染,轻染现在的这个壳子,比不上景颜精致美丽,却有一种活力,像是天然雕塑的清水芙蓉一般,尽管不让人惊艳,看着却令人舒服,景颜眼神复杂,收敛了唇边的笑,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染着一层温暖的橙色火光,“轻染,他真的是很喜欢你啊,让人……羡慕。”最后一句,声音轻的有些飘渺,轻染却还是听见了。
怔楞了一下,轻染细细的看了一下景颜,虽然景颜此刻面色平静,可轻染却觉得,他从景颜的语气之中听到了许多的怅然和失落,让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他的存在,究竟还是刺痛景颜的吧。
正缝景颜抬眼,轻染猝不及防,将景颜眼中的含着泪意的温暖看的一干二净,景颜也没想到轻染在偷看他,一刹之下被看个正着,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像是意识到此刻的尴尬无法挽回,景颜反而展颜一笑,站起来坐到了轻染旁边,两个人肩并着肩,景颜一偏头靠在轻染肩上,索性呼出一口气放开了自己,“真的是,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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