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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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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命。
  这跟乔希只是有个治愈异能,就日夜担忧隐藏,是一样的道理。救人之前,不得先保证自己吗?况且人心复杂,农夫与蛇的故事在末世只是家常便饭。
  “我对乔希的态度,之后慢慢说。”见两人理解了状况,钟子臻接着道,“只是也没那么完美,我每隔一段时间,才能拿出一点灵泉水,而且灵泉水在外面放久了会失去效用。当时我刚透支了拿出灵泉水喂了亦茗,就见到乔希他已经……他在最后一刻还在对我和离昧使用治愈的力量,我用尽所有力气,也给乔希……没想到还是迟了……”
  喂给乔希灵泉前,乔希就已经死了。灵泉神奇,但不能起死回生,所以乔希还是……事实再一次被重申,三人心中皆难掩沉痛,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
  最终还是杜亦茗打破沉默,“你是说……灵泉水虽然没能救活乔希,却在乔希身体之中起了作用,让他的身体没有死亡,保持这样一种平衡状态?”
  这不是个轻松的话题。即便身体没有僵硬,可又有什么意义呢?意识若是消亡,保留身体也不过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罢了。只是心中到底有着最后一丝奢望,期待着谁可以反驳他这样令人绝望的想法。
  “还记得吗?科学院的研究,丧尸是有意识的,他们只是大多数意识都被进食和传播病毒的本能抹去——只要身体机能还保持完整,哪怕是感染病毒变成丧尸的人,在接受抗体之后,都有可能恢复意识。”钟子臻的眼中有晶莹的微光,“只要我们保存好乔希的身体,等到抗体被研发出来,乔希就能重新回来。”
  “抗体?”钟离昧又快哭了,这么久以来,别说抗体了,就连丧尸病毒的核酸序列都没有研究清楚,抗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钟离昧的问题,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从头到脚的慢慢冻结所有的侥幸与窃喜,而且灵泉水不是几乎相当于抗体么,不也一样没有用。
  杜亦茗却若有所思,思索了几息后道,“就算是这样,能保存他的身体也好。”留存在这世上,最后一些的羁绊,而不是化作一捧骨灰,消散在这不曾肃清的天地之中。
  这话好歹让钟离昧好受了一点,不过一瞬,又面如死灰,“那我们把乔希放在哪里?我的空间太拥挤,杂物很多就像成年仓库,而且……”不能放活物,万一哪一天乔希真的醒过来,岂不是……
  钟子臻抬头,“我试试。我的空间就像现实世界一样,我自己进去过没问题的,我还能把他放在灵泉水里……”说罢他低声一笑,苍凉又悲戚,“我该庆幸他现在这样,也不算活着了吗……”
  可事到如今,除了尝试还能做什么呢?
  钟子臻将手搭在乔希身上,意念一动,空间似乎有些抗拒,却没有拒绝反应,不过一瞬,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钟子臻抬眼看了看两个皱着眉的人,想拉开嘴角笑一笑,最终却只是麻木的表情,“我还有很多要告诉你们……”


第262章 魂归处
  空间的事,钟子臻只对乔希一个人刻意隐瞒了;故而在他说出来的时候钟离昧与杜亦茗都不太惊讶,只是当一番称不上轻松的沉闷长谈;了解那空间的特别与神奇之时;难免还是震惊不已。
  是什么样一种造化;才能得到命运这样的眷顾?
  活水沃土;果木成荫;呈现出一种积极与潜力无穷的生机;随着他实力的变强,空间在功能与延展就想着完善和宽广的方面扩大——一开始是一片荒野,除了流动的泉水;几乎静止的空间,渐渐在钟子臻的打理下才展现出假日圣地的样貌;如今草木称得上繁盛,也能在空间的土地上生产,蔬菜、水果、稻谷、药材;而且产品因着灵泉水的滋润,品质更上一层。这样的变化也让空间可以从内部承受生物,在这个生产断链资源匮乏的末世来说,无异于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宝。
  有了空间,他们至少不必担心会物资耗空而亡,成为最后一道保障,心理状态无论在何时,都不会因为物资等问题陷入绝境,安全自然也就有保障。这个末世之中,因为一个面包就逼疯一群人的事,他们看得还少吗?
  虽然还做不到从外面带着活着、不,应该说是有思想有意识的生物进入空间,动物不行,人更不行,就连思想活动弱到一定程度的丧尸,也不被空间所接受,但从一开始的只有泉水,到现在的生机勃勃并未花多长时间,也许后面的路是越来越艰难,但能看见希望的道路,总是让人奋进的不是吗?
  也多亏了空间的这一进化,才使得乔希有了安身之所,若是奇迹真的能够发生,届时乔希从空间内部醒来,应该也会如同这次收乔希进空间一般,虽有抗拒之意,却无抗拒之行,最终是会被接受的。
  而且若是乔希醒来,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知晓,也可以立即做出反应进入空间,确保不会节外生枝。钟子臻弓背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双膝手握成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企图让自己放松一点儿,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是为什么呢?心中还是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钟子臻心中明白,尽管做着那样美好的打算,从理论上来说也并不是不可能,可太过渺茫的希望,与自我安慰也没什么区别了吧,除了能得到良心上一丝丝的宽和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可耻又可悲的寄希望于奇迹,以逃避自己本该承受的责任和诘问。
  抹了一把脸,钟子臻看着同样沉默无言的两个人,心底闪过晦涩的情绪,终于还是决定将另外一个,他本以为他只可能在临死之前才会透露的秘密公开——乔希的死让离昧和亦茗都难以接受,道现在这个时候,钟子臻自然看的明白,钟离昧自不必说,对乔希的迷恋写在脸上刻在心里,而亦茗明显也……也对乔希抱有别样的欢喜。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发现的太晚,也从来不愿面对罢了。
  他们两个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真相,也只有这样,他自己才能面对,面对痛失所爱的两个兄弟。钟子臻自然知道,无论是杜亦茗或者钟离昧,都不曾把责任规卸在他的身上,尽管痛苦,也从不曾怪罪于他,就算知晓他对乔希的防备,影响乔希的心理产生了如何可怕的恶魔,也未必会与他分道扬镳,可。
  作为爱着乔希的人,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作为他们最亲近的朋友和兄长,他有责任将真实告知。清了清嗓子,钟子臻的声音依旧喑哑,像是生锈的两个铁片摩擦,铁锈随着那惊耳之后晦涩的声音缓缓剥落,“而一直以来,我对乔希的防备,都是有缘由的。也许这件事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我疯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疯狂……我的这个空间,也是由此而来……”
  震惊之上更添震惊,心情更是犹如乘坐云霄飞车一般,等到钟子臻将一切缓缓道来讲诉完毕之时,钟离昧也犹如云霄飞车最后一个高距俯冲后面无人色的乘客一般,半晌都缓不过来。
  荒诞吗?怪异吗?不可置信吗?可往往这样的,正是现实。且不说钟子臻为人本不屑于编这样一个故事来为自己开脱,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啊——何况,何况钟子臻所言那么具体那么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一般,还有不少细节都能与现实吻合,一切的一切,都告诉钟离昧,钟子臻说的是真的。
  他所经历的现在这个世界,也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我知道很难让人相信,”最后钟子臻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力,说出每一个字都仿佛在他的心脏上面动刀子,割的他鲜血直流,痛彻心扉,他喉咙干涩,艰难的将最后一件证物呈上,“乔希他……有个笔记本,我想上面会有一些记录。”
  乔希有记笔记的习惯,这个他们都知道,乔希写的时候不曾遮遮掩掩,因着心中大抵知道那是日记,谁都不会刻意去偷窥别人的隐私,如果真如钟子臻所说,乔希是渐渐觉醒“前世”那些记忆,而乔希的表现却从来没让人觉出异常,那么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对日记倾吐就很能理解了,而且也只有对日记宣泄,才能让乔希做到不动声色——乔希太内敛,他不会信任别人来诉说如此诡秘之事,也不会因为周遭无人就放松,承受那么大的压力,除了日记还有什么办法呢?
  钟离昧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蓦然发现对面的杜亦茗表情竟然……平淡的有些过头了,仿佛他哥说的这些,他都早已知晓了然于心所以丝毫不觉惊讶。钟离昧是这么想的,脸上自然带了出来。
  杜亦茗在钟离昧震惊的表情之中点了下头,“我也是。”
  钟子臻同样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杜亦茗的表情黯然,“异能透支时就隐隐记起,之后就彻底想起来了。”若是再早些时间,就能将一切洞察于心,事态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力的状况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增加伤悲。
  “前世”他与乔希的多往不算太多,相处之时也发现乔希心思又藏很深,他只以为那是普通的末世综合征,既无论对谁都难以达到信任的状态,没想到……算了,不想了。深吸一口气,杜亦茗走到书桌之前,拉开了抽屉,抽屉之中是一些针线杂物,杜亦茗心中五味杂陈,终究是小心翼翼的翻了翻,却没有找到那本朴实无华的厚实的黑色笔记本。
  “他防人之心太重,不会把写了秘密的日记放在那里的。”钟子臻看着杜亦茗缓声道,“一个最安全又最隐蔽,又最让人意想不到。”钟子臻说着站起来,走到乔希床前,伸出手去摸索,半晌才摸到床下两块木板合成的一个夹板,将外面的木方抽出,才在中间拉出那摊开这防止的笔记本。
  看着翻开的空白纸张,钟子臻又陷入沉默,用衣袖擦了擦纸面,轻柔的仿佛是通过纸面摩擦着乔希的脸颊一般,这里面会写着什么呢,所有的彷徨无措和孤独害怕么?亦或是充满痛苦的自我谴责?赎罪的话语有没有记录在其中呢。
  钟子臻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乔希。我真的……真的……“哥。”钟离昧的声音,吓了钟子臻一跳,赶紧回过神来,双手一合将笔记本合上,笔记本的封面很干净,看得出乔希经常在用,并未让这笔记本在哪里落满灰尘。
  钟离昧上前走了两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乔希的笔记本,“哥,能……能把这本笔记给我吗?我想……乔希以前说过,希望记录末世的见闻,以后还能当做史料,我想、从他手上接过这个任务。”
  手指紧了紧,终究还是将笔记本交到了钟离昧的手上。在钟离昧收手只是,竟有些难以放手,引来钟离昧诧异的眼神之时,钟子臻才手指一松,垂眸道,“……乔希的日记你……”
  原本说起日记,是想作为证物。如今杜亦茗也想起从前的事,这日记看是不看,反而不能决断了。即便已经离开,乔希也不会想要这些内容被人看到吧——“子臻。”杜亦茗却抬眼,眸光有些锐利,钟子臻看着咯噔一声,心中竟一瞬出现了一丝畏惧,“子臻,过去的东西始终要放下,即便是乔希本人,也会如此。”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冷,“何况已经知道了有这个东西,放在这里,谁能保证做到不会翻开?”
  嘭嗵——咚——如同撞钟,声音在心中轰然炸开。
  一天两天简单,一个月两个月呢,一年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谁能保证呢?谁都不可能,几乎心照不宣几人,都对乔希有不同的感情,更加了解乔希,体会他曾受到的煎熬,见证他受到的拷问,与他同行。随着他们对乔希的思念越深,就会越来越强烈,这份日记不可能不被翻看。
  而这证明乔希曾走过的日记,也不可能会销毁。
  与其现在逃避约定不去看,到有一天瞒着彼此悄悄的看,又有什么不同吗?人死如灯灭,乔希他已经,没法再在意这些事了。杜亦茗自私的想,就让乔希的印记再深一些吧,不会随着时间远去,让乔希这个人也被抹去痕迹。


第263章 魂归处
  【5/12
  我不相信爱情,我的出生就证明爱情不过是个笑话;我的“亲人们”若是能给我一点温暖和慰藉的话我想大概我就会相信亲情;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的地位能在心里的天平上重过自己,不依靠自己,我所获得的一切终究会烟消云散。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何其脆弱?我永远无法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种比饼干还不靠谱的东西之上。我拒绝所有的感情;可是我从小就知道,诚实是会让人厌恶的;我得用合适的态度去对待;于是我将自己的感情收敛进身体最深处,察言观色的对应每一个人;不需要每个人都对我友好,但至少不会敌视;但绝不会过于亲近。
  这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实际上,只是蜗牛在伸出试探世界的触角却被狠狠伤害之后;再也不肯踏出自己的壳罢了。如果丧尸不曾出现,末世不曾到来该有多好。
  其实早就该明白,我不是没法交付信任,而是害怕、害怕着交付信任之后被背叛,仅仅只是想象;就让我觉得生理性的厌恶,害怕的想要吐出来。我已经受够了,信任某人之后被推入深渊的感觉,所有的光明渐渐从眼前抽去,眼睁睁的。惊恐的看着黑暗笼罩,将我吞噬。
  没有人肯为了我这样的人不惜一切。我不要抱着这样可笑的幻想,在死亡的尽头还体会到那失落至极的绝望。
  与其那样,我宁愿。宁愿自己动手,保证自己的安全。尽管这样的想法过于冷漠和无情,但我不觉得这样有错。
  如果没有真的发生的话。
  为什么要发生呢?那一定是,上天在惩罚我这样没有真心的人。
  如果有人真的爱我,为我不惜自己的生命,平静的接受我亲手设计的死亡;如果有人真的疼我,哪怕我的存在根本算不上助力,还要分心关注我的安全,相信我的谎言,哪怕那些谎言听着很真实。真正的渴望从来藏在最深的心底,再怎么无视或遗忘,这些事,是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呢?
  爱我宠我疼我信我的人,真的出现我会开心的跳起来吗?我无法猜测,但我无法否认我的心动,这太让人向往,憧憬的到想要流泪的程度。
  这样的事实,之前有多么让我觉得美好,现在就多么让我觉得痛苦,想要立刻死去一般的痛苦,我本能可以拥有这一切,一切我想象过的天堂应有的模样,爱人,亲人,朋友,可以平凡,但其中真的感情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使我感觉我本应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躯体。
  一切都被我毁了。
  若是我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情,什么事情都不足以折磨于我。可是我感受到了,然后还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杀死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杀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仅有的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
  我还活着,但是我生活在地狱。我的双手占满对我最好的人的鲜血,我的罪孽已经让我面目全非,我羞于见人,每一次面对他们,我都仿佛我的手上拿着凶器,而他们身上全都是我刺出来的伤痕,我甚至不能说自己是个人,没有人会做出这样残忍而愚蠢的事情。
  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发生过,若不是记起这些事情,恐怕还会再次发生,我太可怕了,竟变成了这样自己都不忍直视的杀人犯。
  也许在末世之中,杀人的阴影不会笼罩人们很久,毕竟有很多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为欲夺你命的人悲哀和自责。杀死一个坏人,或者陌生人,并不会让我痛苦,末世将我的冷漠无限放大,成为一个坦然的坏人,可是,就算是坏人……杀死一个确认爱你的人……不,不止一个,恐怕也不是一种好的感觉吧……这种感觉就快要把我逼疯了。
  一个坏人,却没法坏到彻底,我究竟还能可悲到哪种程度呢?
  钟离昧死前的眼神,已经让我难受,却还是在心中逃避狡辩,说服自己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没那么糟糕……这辈子钟离昧依旧如此。这样卑劣的我,根本不配让他喜欢,可笑的是,每每回想钟离昧那次的告白,我竟还会妄想一下,如果接受之后会有怎么样安心的生活,然后露出笑容——多么厚颜无耻啊,杀人凶手,我不过是杀人凶手而已,这样的妄想,根本是在玷污钟离昧的纯真的感情。
  我不配拥有幸福的生活。
  然而多么虚伪,拒绝钟离昧的理由却是站在高位的拒绝,不敢想真实告知,不敢面对那样的真相,也害怕戳破一切表面的和平与稳定,那样的话我就只能离开,说破的话,钟子臻绝对不会再容忍我。
  我知道的。钟子臻临死之前那被背叛的痛苦,那愤怒的眼神,那焚心的仇恨,我都知道的。自己害怕被背叛,为何要把自己最恐惧的事情,施加在重要的人的身上呢?我明白的,钟子臻对我的恨,那是理所应当的,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逃避了。我一贯的做法,就像当初我在钟离昧死后,害怕面对钟子臻,害怕钟子臻得知真相,如今我又逃避了,钟子臻没有在见面的时候就一枪把我打死,已经是涵养很好,道德很高,对我也仁至义尽了,他只是对我有些防备而已,这是正常的,我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很好的。他真的很爱钟离昧。原本我也能拥有的,我却亲手杀死他们,把他变成了仇人。
  我感谢他的宽容,也为他这份宽容痛苦不已,恨不得立刻死去,让钟子臻消除心头之恨,也让自己能够解脱。
  可是,我已经错了一次了。我不能再这么自私。
  我享受了多少付出,一次次并肩作战,一次次分享食物和水,一次次背靠背的休息,一次次的……甚至他们三个人都不惜生命,当然他们的生命最后都是由我夺走的,我不能这样任性。
  哪怕是一点点都好,能为他们做一点什么呢?哪怕永远都得不到谅解,钟子臻也永远不会再对我露出从前那种笑容,不会再用大手揉一揉我的头发低声嘱咐……死而复生易,破镜重圆难。我没法再回到过去,我都明白的。
  可是,还是好懦弱。
  一想到要在钟子臻面前将所有坦白,就害怕的……除了哭泣之外,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能够永远瞒着这件事多好……
  呵呵,我的逃避果然花样繁多永不停息。到现在都还妄想着不必露出最丑陋的一面,真的很卑鄙,很卑鄙。卑鄙到我自己都想要吐出来的程度,我真恶心我自己。
  但是,真的很对不起啊,我……我也爱着他们啊,无关其他,这样三个人,难道还不值得我真心去爱吗?要在这样的他们面前,露出自己犹如毛虫一样丑陋又恶心的本来面貌,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坏,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要承受……我就难过的要死掉。
  尽管,我连这难过的资格本就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这样了,总是这样去逃避一件自己畏惧的事情。不过就让我逃避这最后一次吧,我一直不能体会,不能理解当初钟离昧最后的眼神,现在我觉得有点懂了,如果钟子臻说我死了他会高兴一点,我就毫不犹豫的去死吧。
  没有发生的事不算错误。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让钟子臻让我在钟离昧和杜亦茗那里,保存最后一点虚假的美好呢,原谅我最后一次的虚伪和恶心吧,我知道会的。钟子臻重视钟离昧,钟离昧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我的真面目,自然我在他心里是百分百美化的,为了照顾钟离昧的情绪,我恐怕他会配合我的。
  卑鄙。无耻。
  真的】
  钟子臻伏在书桌上,再一次摩擦着笔记本边角,这是乔希最后一篇日记,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下定决心之前的总结,就像是比赛前回想自己的日常训练为自己打气,又或者逼迫自己,不得不去做某事,如同乔希自己所说,他总是喜欢逃避,所以才会借这篇文字,来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最后两字落笔匆匆,还划拉出一条失控的线来。看得出他并未写完,只是……钟子臻想起那次任务前最后一天晚上,他推门而入通知乔希也同去的决定之时,乔希就坐在床上,抬起头来只是面色很是苍白,情绪很是不对……心中黯然,只是那时他对乔希满心都是意见,自然丝毫不在意,而且乔希也很快调整过来。
  也正是这个插曲,钟子臻才猜想出乔希日记本所在之处。不在书桌之上写,反而拿在床上铺在双膝上记录,这很反常。第一次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钟子臻就想过,是不是这个时候,乔希就写了那封最后给他的信,鼓起勇气想要坦白,并且想象了一个人黯然离去的结局?
  不得而知。
  所有的自责全部都在这里,一切的不舍也都在这里,以至于钟子臻每看一次,心就跟着绞痛一次。隔着纸张与文字,他都能体会到乔希的痛苦,可以轻易让人落下泪来,如果他能早点发现,是不是一切都能有所不同?
  乔希的日记并不是每天都写,很多时候只有一个日期,在这篇之后,就连日期也没有了,是不是想到的那个结局,让他觉得连记日记的心情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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