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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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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若那些文人还有半点心气,这文墨大会是开不下去的,都被说成只会舞文弄墨了,他们肯定会折腾些什么事,比如说对齐墨进行口诛笔伐什么的。
  纪谦再不能一飞冲天,心头大患没了,纪嘉怎么能不高兴?
  齐墨在后面跟着,看着纪嘉的背影,飞扬的发丝,仿佛如同清风抚在他的心上,让他心里痒痒的,齐墨眼神一转,突然几步上前,抓住了纪嘉的手。


第45章 妒渐狂
  “干嘛?”纪嘉顺从的顿下脚步,计划如此顺利,而且齐墨足够朋友,几乎拉了所有的嘲讽,让他把火力集中在纪谦身上,纪嘉很领这份情。
  “风景很好,回去不急,慢点走吧。”齐墨没有松开纪嘉的手,反而顺势吧纪嘉拉到了路边,站在了一颗大树底下,常绿的广玉兰并没有因为到了秋天就光秃秃的,还是很茂盛。
  齐墨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纪嘉收了笑脸,勾了勾齐墨的手,“怎么了?不高兴吗?”
  想想也是,谁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呢?经过今天这件事,齐墨的英名之上也要添上几笔争议了,从来都是文人史官最烦人。
  “伟大的人身上总是有争议的,就像始皇,虽然焚书坑儒,可他一统天下,统一文字与度量衡,此等丰功伟绩谁也无法否认,就算当世人不理解,可历史会记住他的功德。”纪嘉拍拍齐墨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齐墨轻笑出声,“我知道。”一开始就是因为知道,得罪文人看似严重,其实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害处,纪嘉表情一松,放下心来,他知道齐墨的心智其实在他之上,出言相劝只是担心朋友罢了。
  “上次,嘉嘉问我……”齐墨话说的有些慢,一个字一个字咬的非常清楚,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问我,我断袖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了吧?”
  纪嘉眨眨眼,怎么话题突然转到这里来了?虽然不知齐墨为什么突然提到断袖,纪嘉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是问了,怎么了吗?我不是都说了不介意了?还是说,其实你有点自卑吗?”
  大宇王朝,男男之风并不盛行,一个男子喜欢另外一个男子,是会被民众用异样的眼神对待的。
  齐墨摇了摇头,垂下了眼帘,平时那上扬的眼尾,似乎也失去了活力,“自卑不至于,只是……觉得好难过。从小,身边伺候的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我感觉的出,他们对我很……排斥。不怕嘉嘉笑话,实话说我长这么大,连别的男孩的小手都没拉过……十八年来,生活的和寺里的和尚差不了多少了。”
  纪嘉沉默了一下,直觉就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好友这么伤怀,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此刻抽手似乎很不好。
  于是纪嘉就这样让齐墨拉了一会儿。
  沉默了半晌,齐墨紧了紧手中的纤细手掌,抬起眼睛祈求的看着纪嘉,眼中的切实的悲哀看的纪嘉心头一跳,“嘉嘉,你是多年来我唯一的好友……没有嫌弃我是个死断袖,一次、一次就好,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纪嘉面颊嘭的一声升起两团红霞,“你、你……突然之间……说、说什么……”
  “嘉嘉,求你了。”齐墨眼神变得难过起来,“我这样的人,也许终了一生也盼不来琴瑟和鸣的人,这样一辈子孤单,连和尚都不如,人家和尚在出家之前兴许连妻子儿子都有呢。”
  纪嘉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心中纠结无比。
  他这次的契约内容之中没有齐墨,对于齐墨,他是真的当做朋友的,齐墨肯定也是把他当做真朋友的,不然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不会选择讲出来,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
  朋友之间,这么简单的忙……虽然有点为难,看京中子弟们的态度,齐墨太可怜了。
  哀怨压抑的眼神,抿紧的嘴角,绷紧的身体……齐墨,其实真的很伤心吧。
  纪嘉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将脸上的温度降下,让心中的怪异感消失无踪,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在纪嘉闭上眼睛那一刻,齐墨的眼神一瞬褪去了黯然,变得幽深起来,他的目光集中在纪嘉脸上,沐浴在黄昏与黑夜交替的色彩中,橙红余晖与莹润月光的交融下,他的面颊显得格外可爱,淡色的唇似乎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一般,纪嘉似乎有些紧张,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微微收着唇,反而让人更想亲上去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感情的呢?
  从单纯信赖的朋友关系,蜕变为这种参杂着爱与欲的感情需要多久呢……齐墨也说不清楚,只是在那一瞬间意识到而已。
  而且,他不后悔。
  断袖的事情,是真,也是假——只要能够派上用场,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墨的眼神深沉,心情有些复杂,他了解纪嘉,当然清楚的知道纪嘉对他,没有这样的感情,只是对待挚友的信任与放纵。他太信任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能加难以接受这份情感。
  不过,他有的时间,有的是策略。
  就像是今天一样,不也让他亲爱的嘉嘉,心甘情愿仰起头,接受他的亲吻吗?不显山不漏水,隐藏,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擅长的事情,瞒过一个对自己满心信任的朋友,简直轻而易举。
  至于欺骗朋友的愧疚什么的……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他认定了纪嘉,也不会负他。比起那个,齐墨以为,他们最后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总有一天,嘉嘉也会像他今天这样,主动的,想要亲吻他的,不是吗?
  漂亮的火烧云余晕,曼妙的清浅月光,月下闭目的少年,格外撩人心弦。
  齐墨上前一步,身体极度的贴近了纪嘉的因羞怯而绷紧的有些颤抖的身体,他身材颀长,比纪嘉高了整整一个头,几乎将纪嘉整个人罩在了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内。
  一手拉着纪嘉的手,齐墨的另外一只手抬起,轻轻放在了纪嘉的脸上,温热的指腹扫过少年的额头、眉间、凤眼、鼻端、最后来到少年唇畔。
  从左到右,带着些力道的手指,从嘴角划过停留在可爱的唇珠上,爱不释手的按了几下,心中忍不住喟叹出声,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象过,原来另外一个人的唇,可以这样柔软,可以这样温暖,这样的唇,被含在嘴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一定是美好到,忍不住要舔舐融化吃下去的程度。
  这样纤长的睫毛就像挽起月光,这样漂亮的嘴唇就像含着樱桃,这样润柔的呼吸就像夹杂花蜜,只是有一点不足呢,那摄人的凤眼阖着,否则该是多么美丽的场景。
  尽管齐墨心中火热不已,只想将纪嘉狠狠揉进怀里,一寸一寸细细的亲吻,但是他却异常冷静,将身体控制到了极致,甚至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出现一丝变化。
  他清楚他最想要的是什么,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朋友就是朋友,他的野望,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不会让纪嘉察觉到一星半点,否则前功尽弃,以纪嘉的倔脾气,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齐墨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打在纪嘉颊边,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移开手指,齐墨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凝,立刻直起了身子,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满脸满眼全是促狭的笑意。
  纪嘉立刻反应过来,本已经降下温度的脸颊再次爆红,不过这次并不是羞怯,而是恼怒——该死的齐墨,居然利用他的同情来开玩笑,还敢嘲笑他!
  “你、你无耻!”纪嘉狠狠的瞪了齐墨一眼,齐墨更是笑的眉眼弯弯,让纪嘉心里更是羞恼,愤愤甩开了齐墨的手,一个人转身疾走!
  齐墨见纪嘉真的生气,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连连讨饶,“唉,嘉嘉,我说嘉嘉,别走那么快,跟不上你啦……你别恼羞成怒啊,我只是看你太可爱了,忍不住逗你一下而已……”
  “这种事能随便逗我吗!”纪嘉很生气,脚下依旧很快——还一边说一边笑,真是太、太可恶了!什么可爱啊,话语完全不可信,单纯只是恶趣味爆发了吧。
  想看他炸鞭炮?哼!他就炸给他看好了。
  “齐墨,你这个人渣,别跟着我,给我滚!哪里凉快哪里带着去!”纪嘉疾步走着,连个眼神都不分给齐墨。
  “好好好,我是人渣。”齐墨笑意更甚,亦步亦趋的跟在纪嘉后面,语气渐渐由带些笑意变得歉意,“哎呀,你身后这条路最凉快了,嘉嘉别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啦。”深知纪嘉的脾气,齐墨当然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纪嘉快速消气,顺毛捋外加脸皮厚就行了,纪嘉也特别记情,你对他有多少好,他就回报你多少好。
  多哀求几声,纪嘉一定很快妥协,哪怕面上还是不乐意,心里也早就软了。
  果然,这一串儿叠声的哀求下去,纪嘉已经放慢了脚步,只是从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齐墨连忙快步上前,走到了纪嘉身边,舒出一口气,一横臂搭在纪嘉肩上,打了几个呼哨,没一会儿就传来马蹄踢踢踏踏的声响,一匹骏马很快追上了纪嘉两人,跑到了齐墨身边,乖顺的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齐墨,打了个响鼻。
  齐墨摸了摸马脖子上油亮的长毛,利落的翻身上马,干净帅气,坐在马背上,齐墨向纪嘉伸出右手,笑的有些慵懒,“走!送你!如此疾风骏马,一定是你不曾骑过的。”
  纪嘉眼里出现一抹神采。
  先秦战国时期,曾有人千金求好马,相马师这个职业曾经风靡一时。
  古代男人对马儿的追求,就像是现代的人们,对于豪车的追求一样。
  齐墨的这匹马儿,无疑是一匹好马。完全符合相马师之言,强壮有力的身体,精神抖擞的风貌,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到它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身形健美,形容彪悍。
  纪嘉当然是会骑马,也骑过马的。
  身为世家子,骑射是必学课程,何况纪嘉的爷爷本身就是武将,纪嘉又是他启蒙教导的,虽然后来放松了些,但打下的好底子在,看好这样好的马儿难免也有点心动。
  “好啦,快点。”齐墨摸了摸身下马儿的鬃毛,“追风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骑的,错过这次,你就没机会了。”
  看出来纪嘉的犹豫与心动,齐墨出声催促。
  纪嘉抿了抿唇,就着齐墨伸出的手,借力一蹬,瞄准齐墨的身后,哪知齐墨哈哈一笑,手一伸,精确的卡住了纪嘉的腰身,硬生生的将他放在了身前,并好心情的低头,将下巴放在纪嘉肩上,低声的笑,“胡乱上什么,坐在后面你能看见前面吗?安全第一。”
  一巴掌糊在齐墨脸上,纪嘉鼓了股脸颊,切,长得高大了不起了啊。尽管有些不甘,纪嘉也不得不配合齐墨,将身子坐正,贴上了齐墨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齐墨还在低声的笑,胸膛一震一震的。
  “驾!”纪嘉心中稍微有些尴尬,小腿一夹马腹低喝一声,马儿应声而走,惊得齐墨立刻拉住缰绳,笑声却越发大了。
  追风在齐墨的驾驭下,很快就跑了起来,抖动着优美的鬃毛,拂在纪嘉手背,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倒退,与踏踏的马蹄,形成一支独特的旋律,迎面而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纪嘉忍不住往后面缩了缩。
  “骑马就是这样,”齐墨微微调整了一个姿势,给纪嘉挡了挡风,感叹道,“到冬天的时候更是……战士们都是这样,顶着霜寒雪,拼杀着性命,才换来中原地带的和平。我知道圣上疑我,可也不敢放弃兵权,否则一辈子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将是……”
  齐墨没有说完,但剩下的话纪嘉已经明白了。
  皇帝怎么可能容忍对齐墨一家忠心耿耿的将士,若是齐墨下台,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下台,第一批倒霉失去生命的,一定是这批将士。
  而这些将士,跟着齐墨出生入死,都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兄弟,齐墨怎么可能安心。
  纪嘉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睑盖住眼睛,又往身后靠了靠,直到觉得整个脊背都笼罩在齐墨的温暖之中,才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声又低沉道,“韫桓,主不仁,何必愚忠。立幼帝以摄政,安……”
  “嘉嘉闭嘴!”齐墨突然一声断喝,眼神有些锐利,“你在说什么!”
  纪嘉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收了声音。齐墨有些不虞,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一路到了国公府,齐墨停住马,率先下了马,等在一边。
  纪嘉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到了齐墨身前,“抱歉,刚才我说的话……”
  齐墨拍了拍纪嘉的肩膀,脸上绽开笑容,“嘉嘉刚才说什么呢吗?风太大了,我没有怎么听清呢。”
  说着眨了下眼睛,有几分天真的味道,身材高大的他做起这样幼稚的动作,有几分反差一般的可爱。
  纪嘉于是眼睛一弯也笑了起来,他知道齐墨是在告诫他,怎么会不领情,这样的话,若不是对齐墨,他也不会说,“我是说,回去的时候,替我问上王好。今天事情过了,我恐怕要在家里禁足好一段时间了。”
  “那还真是……连累你了。”齐墨话中有笑意,说着连累的话,笑的却也是格外温良。
  纪嘉呸了一声,啐了齐墨一口,挥了挥手准备进门。
  “嘉嘉!”齐墨叫住了纪嘉,纪嘉疑惑的转头看着齐墨,齐墨笑了笑,“刚才在广玉兰下我说的那些,其实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谁要管你!”纪嘉脸颊再次爆红,恼怒的转身一脚踹上门口的石狮子,背对着齐墨大声道,“滚吧你!”说着飞快的进了府门。
  齐墨牵着马,摸了摸马的头,心中有些复杂,纪嘉说的是极好的办法,可如此、如此……大逆不道。纪嘉如此为他思考,他自然是开心的,但是……齐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纪嘉的背影消失,齐墨才翻身上马,打马回府,路经那棵广玉兰,下面立着一人,背影熟悉,齐墨扯了扯缰绳,将马儿速度减慢,余光扫到停在一边的极为豪华的马车,眼里有了然,也有一抹挑衅,等马儿减速到广玉兰边上,已经是缓步行走了。
  齐墨对着那背影抱了抱拳,“六殿下好兴致,如此月夜,观月望远,也是美事。小王杂事缠身,就不打搅殿下雅兴。先走一步了。”
  可惜可惜,若不是听到车轮之声,今天就能亲吻嘉嘉呢,齐墨对此不无遗憾,但他不怕忍耐,也有的是时间。
  说完又是一抱拳,打马绝尘而去。
  南宫玖捏紧了拳,不知怎么心中烦闷无比,远远看着看着纪嘉与齐墨在一处打闹,有一种近乎于荒谬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齐墨抢走一样。
  这种烦躁,让他不自觉下车,走到这棵广玉兰之下,压抑的他几乎想要大叫出声来宣泄,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却不容许他那么做。
  南宫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把它归结于纪嘉不听劝告,不仅不按照他所说与齐墨保持距离,更罔顾他的好意,执意要拆纪谦的台。
  却忘了,他刚开始,就是因为担心纪嘉会得罪文人无法立身才追出来的。
  而这样的归结错误,并将烦懑化为怒火,迁在根源的纪嘉身上,他却要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46章 妒渐狂
  翌日。
  纪嘉还没有起床,就被身边的大丫头给急哄哄的吵醒,说是前面老爷在发火,说要对纪嘉用家法,正被夫人拦着,让少爷赶紧起来。
  纪嘉心中冷笑,消息也许会传的很快,但绝不会如此迅速的被纪国清知道,这个时刻,连早朝都还没上!纪国清如此“耳清目明”,恐怕其中,他那个好“哥哥”没做手脚。
  纪谦自己吃了亏,也见不得他好。
  冷哼一声,纪嘉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向前院去了。
  纪国清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人不仅耳根子软,易被人蒙骗,风雨未至便能被人拾掇着转舵,多亏着国公爷的功劳,才继承了个爵位,当然如果他的两个哥哥但凡有一个能够活着,这个爵位也轮不上他。为官多年,只知专营,到如今四十有余,却只得了个没有实权捞不着丝毫油水的从三品的官职,还是皇上念着国公爷的人情,才肯让纪国清上位,其实纪嘉还挺庆幸他的官职没实权,否则以纪国清的性格,指不定办出什么要满门抄斩的事情来。
  这样的一个人,被纪谦几句谗言,要对他动家法,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来到前厅,果然,瓷器碎了一地,纪国清穿着朝服,气的气喘如牛,焦虑的在厅中踱步,想来是烦躁到了极点,但却极力忍耐的样子。
  纪夫人坐在一边的座椅上,倒是显得非常冷静,端着一杯茶,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来应该是用什么理由梗住了纪国清,纪夫人对纪国清一向没有什么感情,当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出气口,现在纪嘉也早就不跟着纪国清,而且纪嘉的前途也有了另外的指望,在纪国清面前她更加不用委屈自己。
  纪谦不在场,纪嘉略微一想就明白纪谦是什么打算了——他一副兄长的假面还没有带够。明明他们两个都已经闹成这样样子,私底下谁不知道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偏纪谦还要做样子,连本人来指正他,亲眼看他吃瘪的机会都不要,真是……
  可怕。
  正因为这样,纪嘉反而更加警惕。
  纪谦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是因为在孤儿院长大,性格反倒有些斤斤计较。所以在第一天纪嘉到来的时候,才会追着想让纪嘉吃个大亏。
  纪谦此刻来,固然能够一边引导着让纪嘉喝一壶,但是就此将纪嘉一击击倒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不说别的,就两人兄弟的关系,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至纪嘉与死地的,现在纪谦就算跳上天,最多只能让纪嘉得几个不痛不痒的警告,被纪国清训几顿话,严重的话打一顿鞭子,都不是纪谦想要的结果。
  还不如引而不发,还可以模糊敌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松懈,再求机会一击毙命。还可以保持自己一直假装的好形象……
  这样的心性,难道还不可怕吗?
  就像是你刚才扇别人一巴掌,你心里知道他恨你,可是他却对你笑的一点芥蒂都没有,还亲亲热热的和你在一起……这样才最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反身给你一刀子。
  不过……纪嘉却勾起嘴角。
  人类的精神,却是最不可预料的东西了,纪谦如此的心态固然可怕,可这样压抑的恨意,终究会扭曲纪谦,就像是被扭曲过的纪嘉一般,这样的滋味,终于也还给纪谦了。
  背后刀的问题……纪嘉笑的更加莫测,就让纪谦做个好人就是,无论他怎么示好,他这边只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做个不近人情的人就好。
  而且……现在纪谦崛起的道路已经被纪嘉拆掉了最初的一步,就如同修房子,没有最重要的地基,就算能建立起来,也会很快崩塌。并且现在纪谦想要做好人,最需要忍耐的是他自己,压抑这样负面而激烈的感情,生活上再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事连绵不断的冒出来,纪谦——究竟能够坚持到几时呢。
  纪嘉嘴角勾起笑容。
  最后不是直男互弯了吗,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不想再弯好了。大宇虽然开化不少,男子十八二十成婚的大有人在,纪谦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吗,这个年纪,就算不成婚,在嫡母关怀下纳几房人也不算什么吧。
  有了妻妾,想法多少会改变……至少在心理上也会添些障碍。
  纪嘉走到正厅,纪国清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眼睛气鼓鼓的很是可怖,开口边骂,“逆子!逆子!你给我跪倒祠堂去!你这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得罪了所有文人,你让我怎么在同僚面前立足!究竟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纪国清越骂越愤怒,最后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指着纪嘉,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孽障,孽障!还不给我跪下——来人,来人,给我请家法!”
  纪夫人搁下茶杯,杯盖磕在杯身上发出脆响,站起身来扶住了被气的直喘的纪国清,一手为他顺气,一边隐晦的对纪嘉使了个眼色。
  原本要去请家法的管家,见到如此情况,也不敢再动了。
  现在府里只要稍有门路的,谁不知道五公子是并肩王的好友,齐上王面前的红人,要前途的有眼色的,哪里敢得罪五公子。
  纪嘉轻轻笑了,一双凤眼顿时显得有些凌厉,“父亲,息怒。”
  虽然是这样示弱的话,也说的格外平静,甚至有一种轻柔的味道,可纪国清却被那神似国公爷的眼神吓得一怔楞,连生气都忘了,更别说听清纪嘉说了什么了。
  反应过来,更是恼怒不已。
  在纪国清再次怒骂之前,纪嘉动了动唇,垂下的眼眸显得很沉稳,也有些莫测的味道,“父亲问我谁给我胆子,是真的想知道吗?父亲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
  纪国清听得眉头一跳。
  没有等他细细深思盘算,纪嘉接着道,“时辰不早,父亲早朝要迟了。”
  纪夫人见此,立刻接着劝了几句,话说的极其漂亮,又提了几个对应其他官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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