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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糕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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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带你们去长清宫,我们玄元观的厨房也在那边。但那儿人多嘈杂,又怕有人误取误用了两位辛辛苦苦制出的糕点。故而还是存在紫微宫比较妥当。”柳不尘对二人拱手一礼,解释道。
  叶昕感激的对柳不尘说道:“哈哈。也对!多亏柳道长想得如此周到。在此先谢谢了!”
  “二位既然来了,不如随我去观祭礼。今日虽是祭祀巫山神女,观礼者多为女儿家。但随自家女郎来的亲长兄弟亦不少,不至于尴尬。”柳不尘年纪虽小,为人处世却极为圆融。连叶昕与陆诚接下来的行程,都给予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虚耗时光而感到无聊。
  主家想得如此周到,作为客人岂有不应的道理?更何况叶昕从来没见过古代的祭礼,所以无论是祭哪位神仙的,他都觉得能看到就是赚到了。“好啊!荣幸之至!”
  柳不尘看了一眼房中的漏壶,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惋惜地说道:“不过现在祭礼已然开始了。两位怕是看不到最开始的仪式。”
  “无妨,无妨。”叶昕笑着摆摆手,很识相地接话:“那后面是什么节目?”
  柳不尘欣然作答:“是我们宫主亲自主持的剑舞。二位可算有眼福了。玄元观一年大大小小十余场祭礼,紫微宫的剑舞一年却只有三场。”
  “哇!那可一定要看看!简直太幸运了!”叶昕光听“剑舞”两字,已经兴奋的两眼发光。再闻一年只有三场,就让他们碰上了其中一场,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中奖了。
  叶昕虽比自己年长五岁,却毫无架子,性子随和开朗,柳不尘固然心中对其身份存疑,从心底来说倒是挺喜欢他。再加上叶昕长相十分讨喜,柳不尘更是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对其太过于放松戒备。万一叶昕真是那位贵人派出的细作,跑来他们玄元观套老底的,那可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叶师傅、陆兄弟,这边请。”柳不尘笑着对两人伸手一指不远处那条长廊,眼角却瞥向房舍角落走过来的另一位道士。
  叶昕与陆诚顺着柳不尘的指引走到前面,没瞧见柳不尘对那道士施了个眼色。
  三人离开不久,那道士便机警地扫了眼周围,而后轻手轻脚地推开叶昕与陆诚寄存挑担的那间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
  玄元观的祭台位于整座道观的正中间,四面则有一条宽丈余的狭长水池将其环绕期间,东、南、西、北的池面上各有一座石桥,用于修道者运输祭品及往来通行。
  水池里栽种了少量莲花,数十条红白锦鲤穿游其间。池水清澈,荷叶轻摆,鱼儿自在,观之令人赏心悦目。
  柳不尘告诉叶昕与陆诚,这水池实为救火之用。玄元观是百年大观,大部分屋舍皆由木材所造,万一走水,经山风一吹,火势迅猛之极,整座道观将于顷刻间覆灭。因此这种蓄水池,不但在祭台边有,各宫各殿亦都建有这种蓄水池,大大小小加起来也能有近十来个。
  叶昕与陆诚来到祭台边时,已是人满为患。
  水池四周布满了矮几与席位,世家女子头戴幂篱跪坐其上,身旁不乏亲长陪同而坐。
  他们身后相隔三尺便是进观来看祭礼和烧香祈福的布衣香客。
  即使人多,却无人敢胡乱推搡或放肆喧哗。众人都十分守礼,依序而立,生怕冲撞了神仙及修道者而遭至惩罚或厄运。况且,祭台高出地面三尺有余,无论或坐或站,都能将祭台上的祭礼看得一清二楚。
  柳不尘将叶昕与陆诚带到位于东面的三尺隔离段上,陪在一旁同他们一起观礼。此时,祭台上的剑舞已然开始。
  四十名手持青光长剑的年轻道士着统一的天青色袍衫,排成整齐的四列,位于他们的前方有一道士背对众道士而立。他身量高挑挺拔,肩宽腰窄,左手执起一只青玉盘龙杯,举向天空静立片刻,而后瞬时将那盘龙杯中的酒向高空泼去。
  四十名道士在此时高声诵起了祭词:“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祭——神女瑶姬!”声音洪亮,音韵绵长。
  柳不尘在一旁适时解释,说此乃剑舞祭词。
  叶昕听着古韵十足的祭词,环顾这周围的一切,整个脑子都有些懵然。
  正觉得此时此刻的场景有些遥远梦幻的不可思议,一个天青色的身影凌然跃入半空,倏然闯入他的视野。
  一道刺目寒光随之一闪而过,仿若乌云中的惊雷,顿时将叶昕模糊的意识割裂出一道缺口。
  叶昕只觉眼前青白色的光芒一晃,呼吸一滞,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抓住衣襟。
  被泼向空中的酒水形成一道细长水柱,还未及洒向地面,已被那道刺眼青芒稳稳接住。天青色衣衫在空中飘然飞起、翻跃自如,如白鹤展翅,又如流云舒卷。
  四周想起轻微的抽气声,还有少女们压抑的低呼赞叹声。
  耳边,数名道士颂吟的祭词再次响起:“其象无双,其美无极!”
  叶昕全幅身心都被正在潇洒舞剑的那名道士所吸引,胸腔里那颗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快速跳动起来,越跳越剧烈。
  眼前晶澈流光一闪,那道水柱已变成晶珠雨露,伴随那人剑光闪烁,如飞星流影般溅落池中。一时间,池水泠然作响,荷叶微摆,红白锦鲤纷纷甩尾跃出水面。
  “其状峨峨,何可极言!”
  祭词的诵吟虽已结束,叶昕看得忘记呼吸,只觉一阵五彩斑斓跃然眼前占满了整个视野,而后随着那人的衣衫翩翩落下,直直坠入自己的心底深处。
  犹如天青色的帷幕自眼中退去,台上惊艳利落的身影稳稳站立,宽大的袍袖随那人收拢在身体两侧的双臂一同垂下,一张极为英俊正气的脸就此闯入眼帘。
  原来这人就是名动天下的皇帝剑师楚灵均。居然这么年轻!还这么帅!叶昕心中翻江倒海、波澜起伏,只觉得心脏猛烈的跳动,仿佛要跃出胸腔。
  那人一句号令:“水祭,起式!”声音厚而不浊,清朗有力。他单手持剑,往东方一指。
  四十名道士瞬时长剑一挥,分为四列向祭台四方列队舞剑,动作整齐划一,剑姿刚柔并济,时快时慢,时劲时轻,忽而如山洪倾泻,忽而又如流水潺潺。
  舞如其名,众人只感觉在这一刻间,江河湖海、小溪流水都随这些道者的剑姿呈现眼前,引人目不暇接。
  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玄元观剑法吗?果然名不虚传!简直能把观众给直接帅晕过去。
  也难怪像陆宜那样的小女生会这么痴迷楚灵均,就连叶昕自己看见这些道士们潇洒舞剑的身姿,都觉得快把持不住自己那颗瞬间迷弟化的心了。
  叶昕看得浑然忘我。这哪里是什么剑舞,根本就是电视里那种武侠轻功嘛。虽然被称之为“舞”,叶昕倒觉得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高超剑艺的展示。
  嗯?等等!这冷峻的眉眼怎么有点眼熟?叶昕眯起眼睛,仔细盯着祭台中间那位又酷又帅的道长。这人……这人好像就是那晚在溪边救了自己的那位道长啊?!叶昕心头一震,回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顿时脸上发烧。
  “师父,你怎么脸红了?”陆诚见叶昕两眼发直地盯着楚灵均,脸色绯红,不由的担心问道。
  叶昕有些心虚地看了陆诚一眼,忽然脑后已愈合数日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第15章 15。上巳节(三)
  柳不尘走到一半,再次回头张望了一番。确认叶昕和陆诚都在观礼,没有什么人跟着自己,他才回到给叶昕和陆诚存放挑担的那间空屋前。此时,门口立着那名方才进屋的小道士。
  “师兄,我……”小道士见到柳不尘回来了,立刻凑上前说道。
  柳不尘抬手制止了他,机警地左右瞧了瞧,推门而入:“进去再说。”
  小道士很灵透,一语不发地跟了进屋,关上门。
  柳不尘将屋子前后都查过后,确定这里除了自己和面前这位小师弟,再无他人在内,这才问道:“如何?”
  小道士轻声回道:“师兄,我验过了。确实只是普通的糕点,无毒。就是样式新颖而已。”
  柳不尘蹙起眉头,思绪翻腾。在这种盛大节日上搞鬼投毒,是那位贵人的惯用伎俩。来来回回已百余次了,就是为了引出已失踪许久的郭师叔祖。
  玄元观的观主机敏过人,当年郭师叔祖选择玄元观暂避,还真是选对了地方。
  那位贵人知道郭师叔祖躲进了道观,却不知具体是哪州哪郡哪县的哪座道观。
  毕竟全国十四州上百个郡上千个县,大大小小的道观千余座,即便那位真是手眼通天,可想要在这千余座道观中找一位隐姓埋名之人,亦非易事。
  故而那人频频设计,寻了这么些年,也没把玄元观给揪出来。不过近来风声略紧,那人居然锁定了扬州诸观,屡屡出手。
  柳不尘倒不担心郭师叔祖。原因无他,郭师叔祖的确下落不明。数年间,连玄元观都渺无其音信。那位就算手伸得再长,寻不着就是寻不着。连他们自己人都瞒得密不透风,那人想寻着他,才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如此一来,郭师叔祖若想联络玄元观,也十分不便了。
  与其被动遭谋算,不如早早出手,反盯住那些细作,能揪出一个是一个。暗处的钉子被一一拔出,使得那人的手不再伸得过来,玄元观才能有更多的胜算保住郭师叔祖。
  这便有了今日柳不尘主动请人入观这一幕。他帮叶昕行了方便,叶昕事后一定会给予酬谢。而叶昕最拿得出手的,便是出自他手下举世无双的点心了。
  如果叶昕当真心怀不轨,那么一定会在点心中下毒,来引诱当世的解毒圣手郭咏出面。而郭咏,才是化名“田斌”的郭师叔祖的真名。
  故而柳不尘才派了小道士,支开叶昕与陆诚后,用银针在那些点心上挨个试毒。
  打开其中一个挑担,小心掀起覆于其上的油纸,那两样新奇的点心顿时勾得柳不尘心痒难耐。然而嘴馋归嘴馋,他可不敢因贪嘴而误了正事。
  柳不尘凝视着筐子里的点心,慎重地问道:“每块都验过?”
  小道士颔首:“每块都验过。确实无毒。”
  “知道了,等师父回来,你记得告诉他。”柳不尘稍稍放下心来,仔细叮嘱师弟后,便快速返回祭台。知道叶昕没在点心中做手脚,柳不尘莫名松了口气。太好了!目前看来,叶昕不是细作。
  柳不尘心想,自己今后的口福算是保住了。即便只是暂时的,也让他尤感欣慰。叶昕人美,手艺也美,简直让人心神往之。既饱眼福,又饱口福!
  剑舞结束不久,紫微宫的四十位道士才刚离开,柳不尘便回来了。
  叶昕自从进了观后,便取下了包住头脸的巾帕。见柳不尘赶了过来,叶昕高兴的对他说道:“剑舞太厉害了!你师父也好厉害!”话虽直白,但听在耳中,格外讨人欢喜。
  柳不尘年纪尚轻,面对美人的定力还不足,哪里经得住叶昕那明眸皓齿的一笑。他嫩脸一红,腼腆的谦虚道:“哪里,哪里。”
  方才众人都在观赏剑舞,因此注意到叶昕容貌的人并不多,而此时则不同了。瞥见周围不断的有姑子女郎们将目光投过来,惊叹声与窃窃私语般的交谈声越来越多。
  柳不尘心中担忧叶昕的容貌太过显眼,会引来细作的窥探,于是对叶昕与陆诚说道:“叶师傅,陆兄弟,此刻去往后山,正是好时候。”还是赶紧带他们离开这里才好。
  叶昕本来也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早点去赚钱,便欣然顺了柳不尘的话意:“好。那就麻烦柳道长带我们去取挑担了。”叶昕跟在柳不尘身后,一边走一边欣赏观中的清幽景致。“你们这儿好大啊,要是我一个人走,肯定会迷路。”
  “后山不会也有许多货郎吧?”陆诚就怕后山也是拥挤不堪,找不到好位置。
  柳不尘耐心地说明:“此时你们过去,当不至于。玄元观位于山顶,不对做买卖的货郎开放通行。从前山到后山,山路崎岖。货郎须得挑担绕行,需要不少时间。二位从玄元观直接穿行而过,已是在辰光上占了大便宜。你们到时,恐怕那些货郎还未赶到。无需担忧。”
  听柳不尘如此说,陆诚总算放下心来。
  柳不尘料想的不错。为了表示感谢,叶昕取出两样点心各四块送给他做谢礼。
  将油纸包着的点心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柳不尘这才显出几分十五岁少年人该有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的,一脸稚气。
  南琼山的后山,需从玄元观北侧的五灵门出去。
  柳不尘带着叶昕与陆诚由南门向北门穿行,在经过奎星楼时,却见一人迎风负手而立,身姿岩岩如孤松挺拔,仅凭侧面,就让人深感其丰神俊朗。
  叶昕看清那人侧脸,心头猛地一跳。身旁的柳不尘停下脚步,垂首作揖道:“师父。”
  那人似乎正在仰头欣赏天边流云,听到有人近身行礼,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嗯。”
  楚灵均应了一声徒儿柳不尘,而后将目光转到叶昕脸上,一双墨色眼眸沉如深海,就那样凝视着叶昕。似是审视,又似欣赏。
  柳不尘脑中灵光一闪,心道师父是故意等在此处的,于是开口向楚灵均介绍道:“师父。这是陆家蒸饼摊的叶师傅,还有他徒儿陆诚。近几日我买回的点心,都是他家做的。”
  楚灵均微微颔首:“两位,有礼。”
  楚灵均明显比叶昕和陆诚两人年长不少,况且两人也不是香客身份,故而楚灵均对两人行颔首礼并不失礼。
  叶昕与陆诚都挑着挑担,不便作揖,也对楚灵均行了同样的颔首礼。
  楚灵均直视叶昕,又道:“叶师傅巧心巧手。”如此含蓄的说法,是在夸叶昕制作的点心创意巧妙,手艺又好。虽然是寥寥几字,在场的几位却都听明白了。
  叶昕被楚灵均的一双星眸看得浑身像是冻住了似的,再听他用那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夸奖自己,只感觉心脏狂跳,勉强扯了扯嘴角,说话也不如往日利索了:“谢、谢谢。楚道长谬赞了。”
  “并非谬赞。凭叶师傅的巧思和手艺,当得起。”楚灵均道。
  “楚道长才是真的很厉害。你的剑术太了不起了!”说了两句,叶昕放松下来,笑吟吟地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潇洒的剑法和这么飘逸的轻功。”
  楚灵均对叶昕直白的赞美很受用,清冷的眉眼间渗入一丝柔和,微微抿了抿嘴角。他收回盯在叶昕脸上的审视目光,抬眸看了眼日头,对柳不尘吩咐道:“辰光已不早。不尘带两位早些去后山的涧溪边吧。再晚,便占不到好位置了。”
  柳不尘愣了愣,才拱手低眉道:“是。徒儿这便引叶师傅和陆兄弟过去。”
  叶昕对楚灵均微笑致谢,和陆诚跟着柳不尘走了。
  走出不远,知道师父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柳不尘才放松下来,对叶昕笑着说道:“叶师傅,我师父对你印象很好呢。”
  “嗯?”叶昕的脚步一晃,心里莫名有些悸动,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柳不尘眨了眨眼:“即便往常要送客,师父也只是叮嘱我送到观门口,鲜少会命我亲自为他人引路,带到目的地的。”
  叶昕一听,心跳快了几拍。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楚灵均仍负手站在原地望着他们,天青色的袍角在暮春的晨风中微微飘扬,腰带上那块青玉在朗朗天光下犹如翡翠。
  见叶昕回过头来,楚灵均再次对他颔首,态度十分自然坦荡。
  叶昕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心中不禁感叹,楚灵均还真像是那种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侠士,一身正气凌然,又有修道者的仙风道骨。如果自己是女子,难保不会对如此英俊的道长一见倾心。
  *
  叶昕……真的就是那晚他在溪边救过的人。望着叶昕与陆诚远去的身影,楚灵均的眉头微微一皱。
  叶昕此人的确如徒弟所言,光凭他的脚步与气息,就能知道他半点儿武功也不会。
  可偏偏此人又生得这般倾城容貌,一手点心做得更是新奇可口,又挑着这个点儿出现在寿春。
  不会武功的细作很多。各人都有各人的一手绝活儿。叶昕光凭那般世间罕见的美貌,再耍点心机手段,想要掀起风浪,绝非难事。
  此人,当真是处处都充满矛盾与可疑啊……
  他以前从未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明明和陆诚一样是平民,但见到自己却毫无卑怯拘谨。照常来看,自己身负帝师之职,是有官品在身的。寻常平民见到官家,多少都会显得束手束脚。可在叶昕身上,楚灵均完全看不出这种迹象。
  除了刚开始的两句交谈,叶昕显得有些紧张,可到后来他却放松下来了。这种表现,让楚灵均深感疑惑。除非……除非叶昕不是平民百姓!
  但是瞧叶昕与自己说话的样子,又不似斟词酌句,反而像是很自在随意的与自己交谈。为何会如此?
  楚灵均剑术天赋奇高,年少成名。自十四岁出师后,便游历四方,一柄长剑挑遍天下难逢敌手。于弱冠之年被先皇赐予名剑七星龙渊,并钦点为太子剑师,教授太子及几名被先皇看中的皇子们剑术。
  现今他已二十有六,自问上至百官文武,下至贩夫走卒已见过无数,但面对那位笑得毫无心机的美貌青年,他依然看不透。
  想起方才那人如花般的明艳笑颜和映出自己身影的剪水瞳眸,楚灵均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澜。
  那人早已走远,可楚灵均静静地立在原地,仍未离开。


第16章 16。上巳节(四)
  南琼山分前山与后山。
  前山乔木参天、浓荫蔽日,阳光难以穿透密林,因而山岚终日难散、瘴气甚多。除非是伐木者或采药者,游人甚少会选择前山游玩。
  后山则不同,山势沵迤绵长,山中涧溪清澈、偶见几处幽潭。
  涧溪两旁野花遍布,草地相连成片。凡到春日,花香扑鼻,绿草茵茵,引得踏青者及游人往来不绝。
  正逢三月暮春上巳佳节,南琼山后山的涧溪旁,被仆妇簇拥的世家子女、平民百姓都纷纷在溪边占位,摆起草席欣赏这山林中一年一度的暮春景致。
  有些孩童、甚至是性子活泼喜闹的少年郎和女郎们,还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放起风鸢。山林间鸟鸣阵阵,夹着游人的嬉笑声,随山风飘荡各处。
  陆宜还未及笄,虽不能参加玄元观的神女祭礼,但能来南琼山后山踏青郊游。当她与何氏到达不久,叶昕与陆诚也恰好挑着担子过来了。
  陆宜手中捏着刚采的一把黄白野花,一看见两人,欣喜不已,如一只蝴蝶般飞了过去:“阿兄!叶大哥!”
  叶昕累得气喘吁吁,脑袋上已愈合的伤口正在一跳一跳的疼,缓了缓,才对陆宜笑着摆摆手,勾着腰调整紊乱的气息。
  陆诚将挑担摆好,掀开最上面的竹盖和油布,手上忙活不停,嘴上还叮嘱自家小妹道:“今日阿兄要摆摊做生意,顾不得你和阿母,你莫要去人少的地方,当心遇着拐子和地痞。就在这附近玩玩吧。”
  陆宜一听“做生意”,眼珠子一转,笑得嘴边露出两个小梨涡:“阿兄,我肚子饿了,你先取一块儿给我尝尝呗~”尾音拉长且上扬,显然是在撒娇。
  陆诚看了眼师父,还未开口呵斥,叶昕便笑呵呵地取了一块递给她:“鬼灵精。”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着的精光几乎一摸一样。
  陆宜吐了下小舌头,拿起那块晶莹的糕点送入口中:“唔!好好吃!这是什么点心呀?我以前从未见过呢!”少女嗓音清脆,娇滴滴的声音夹在飘过的春风里。
  经过的一名身穿鹅黄色曲裾深衣的少女被陆宜的话语吸引,侧头往担子里的点心那边一瞥,顿时就被吸引了:“咦?小哥,你这卖的是些什么点心?瞧模样倒是稀奇的很呢。”
  叶昕见有客来问,扯下兜头盖脸的布巾,露出职业笑容,道:“琉璃糕,糖缠糕。”
  原本被那样式新颖的点心吸引注意力的少女子只觉眼角一亮,抬头看来,一张如花似玉的容颜带着亲切笑容蓦地闯入眼帘。“女郎可要买些尝尝?每样都是十钱一块。贵是贵点,但这是只有我家才卖的。外面没有,独此一份。”
  少女的脸腾地通红,讷讷地点了点头:“要、要的。你……你给我各来两块吧。”十钱在酒舍里已经能买到一碗带着肉糜的汤饼,用来买一块糕点,确实有些小贵。
  但这位小哥也说了,这是他家独一份,外头没得卖的。少女没怎么犹豫,便拿出了钱袋子。
  *
  涧溪边一带着幂篱的世家女子回过头,柔声问身旁的仆妇道:“梅香呢?为何还不回来?”
  仆妇低头恭顺道:“就该回来了。”
  正说着,便见一穿鹅黄色深衣的少女步履匆匆而来,人未到跟前,声音先到了:“娘子,娘子你看。我为你买了好东西来。”
  那女子抿嘴一笑,对自己宠爱的小婢子半真半假的小声笑斥道:“何物让你如此失态?就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被唤作梅香的少女嘻嘻笑,捧着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伸到那小娘子跟前:“娘子,你快瞧瞧。是不是没见过这两样糕点?”
  女子轻轻掀起幂篱一角,不由得美眸一亮。
  只见梅香手里捧着两块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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