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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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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牙都不用动一下。他心里火噗的一下升起来,把桌子一掀,碗也摔了。
  “就吃这个?”
  他媳妇坐在床上,头都没带抬的,仍然自顾自地点着礼金数。
  “和你说话呢!”顾强嗓门高了,“听不见?”
  这一回,他媳妇总算把头抬起来了,半点先前温柔婉约的样子都没了,只不耐烦地皱着眉,“听得见,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顾强指着这饭,“你这是给人吃的?村里猪吃的都比这稠!”
  女人看看他,无所谓地把头又低回去。
  “那你去猪圈里吃呗,跟我嚷嚷什么?”
  顾强手有点儿哆嗦。
  “你……”
  他本想再说点什么,门忽然被推开了,外头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进来。顾强还没见过,瞪着眼睛问:“你谁?怎么随便进屋?”
  他还没见过这张脸。来的男人把身上穿的粗布衣裳袖子往上头一卷,声音也响亮,跟闷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开了。
  “我?我家,我咋不能进来了?”
  顾强头一懵,还没从这句话里头反应过来,把目光投向正坐在床上的媳妇。女人数着礼金,张嘴就说:“哥。”
  ……哥。
  顾强知道她有个哥,可从来也没见过。隔壁村比他们村大的多,又有个电厂,里头工人乱糟糟,他也认不全,不像自己村子里的人,个个都摸的清清楚楚。
  现在一看,才知道原来他这大舅子居然这么人高马大。顾强个子也不算低,但跟人一比,还是显得跟个毛没长全的小子一样。
  他心里头猛地跳了跳,刚才的气势瞬间就矮下来了一头。
  “……这是你哥?”
  姑娘看着他,神色挺平静,还带着讥诮。
  “是我哥,怎么了?”
  顾强之前的话半句也吐不出来了,半天才说:“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呢?”
  姑娘没回答,只是嘴边缓缓浮现了一点冷笑。
  这之后的日子,实在是与顾强所想的大相径庭。他那些苗头还没冒出来,刺溜刺溜就全被这个身强体壮的大舅子灭了个干干净净。顾强还有点改不掉的臭毛病,没两天又和村里几个女同志飞了几个眼波,等回来时,他这大舅子就听说了,二话不说把大门一关,抡起棍子就揍。
  顾强被打的吱哇乱叫,没两天就被这个大舅子彻底给打服了。他平日在顾家待惯了,整日被宠到天上,还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直到被接连打了几顿,才把之前那些毛病都给扔了个干干净净,瘸着一条腿瘸了好几天,半点都不敢再沾花惹草了。
  自那之后,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别说是什么财政大权了,家里的丁点小事他也做不得主,钱全都握在媳妇手里。到了后头,姑娘肚子一天天挺起来,家里活都扔下不干,顾强不得不被逼着接过手,几个月干了这么多年都没干过的活。
  他也不是没想过回家告状。可这没什么用,家里除了个不怎么成器的大哥,就只剩下一双爹娘。老头老太太骂街倒是挺厉害,真说起动手,那真是半点都不敢——他们顶多上门说两句,等看见那大舅子的身形,声音就小了不少。大舅子把门一堵,声如洪钟:“都入赘了,就跟媳妇嫁到婆家一样,哪儿还有娘家上来讨说法的理?”
  顾强在屋里头听的分明,听着大舅子把他和童养媳一样相提并论,心里头都不敢冒出火。他如今真是被打乖了,听见外头动静也只是一声不吭,门也没出。
  顾父顾母眼看不成了,只能打道回府。自那碰了个冷钉子后,之后就不怎么敢再上门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隐隐生出点后悔。
  这要是顾黎还在,哪儿至于弄成这样!
  顾黎可是部队里头出来的,又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比起这种花拳绣腿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他哪儿会被人压的死死的!
  可这时候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顾父顾母终于张罗着让大儿子娶上了媳妇。媳妇不是本村的,娶回来才知道脾气爆的不行,隔两天就摔盆摔碗,性子又掐尖要强,压根儿不听顾母使唤,气的顾母跟她对着怼,婆媳天天掐架。
  偏偏当初娶这个媳妇就是看上了对方家有点钱,真掐起来还不敢怎么着,拿捏不住,少不得忍气吞声,就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闹的家里不得安宁。
  他们在那之后才偶然听到了消息,高考成绩出来了。村里头知青考上的不少,郁涵分最高,上个省城大学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批大学生,赚足了风光,明眼人都知道之后肯定是得好好培养,给国家当栋梁的,和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可不一样,说出去谁不羡慕?
  这时候连中专都包分配,更何况是大学。上了,那基本上就是铁饭碗,一辈子也饿不着。
  村里人撞见几个知青,都要说几句恭喜。顾母知道那个姓郁的知青和二儿子关系好,愣是一句也没说过,偶尔在路上看见也把头一扭,装看不到。
  杜云停也不在意。他马上就是要出这个村子的人了,不会去和老太太争这一点闲气。
  说句不好听的,他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顾母则是一辈子都困死在这个小村落里。高下之分已经如此明显,他也不屑去做这些口舌之争。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是几个村干部亲手送过来的,还给他们准备了纸扎的大红花,一人一朵别在胸前。杜云停最终没走远,就选择了省城大学,为的是郁母的身体方便就近照顾。高丽与他是被同一所大学录的,因此走的时候也没多伤感,行囊一背,正儿八经跟他说:“郁涵,学校里见。”
  杜云停冲她笑笑。
  “嗯,学校见。”
  他也在收拾东西。来的时间不久,因此带的东西并不算多,一个大包已经足够装下。多的是顾黎买给他的衣服蚊帐,杜云停舍不得扔,全都装在袋子里带走。
  顾先生与他一道走。
  小知青不在这儿,这村子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顾黎已经与自己昔日的一个战友说好,要去省城里头试着做做生意。
  他从没做过,其实心中没什么把握。可与小知青一说,小知青却是全力支持:“二哥一定能做的特别好!”
  这可能是具纯粹安慰的话,可听在顾黎的耳朵中,却莫名地有说服力,像是只看不见的手,把他心底存着的那点担忧都给一把抹平了。男人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怎么这么确定?”
  杜云停说不出话,只微微地笑。
  他自然知道。
  顾先生做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生意经营的尤其好。那一群富二代里,就属顾先生是个拔尖的,接手公司后渡过几次危机,让业务量再上一个台阶,品牌全国都赫赫有名。经济杂志报纸上,顾先生的专栏几乎不曾断过。
  他很清楚顾先生的能耐,只要是男人下定了决心的,便不会有不成的事。
  他们选择了一个晴朗的日子离开村子,走的很早,没有让任何人来送。太阳的光还并不强烈,洒下来时更像是温存的,杜云停坐在车上,靠着男人的手臂,看着后头整个村子一点点缩小,最后缩在了瞳孔里,像是一幅画。
  那些炊烟、树、走动着的人……他们慢慢都被车甩在后头,看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湛蓝的天,金灿灿的田野在风下摇动着,好像一阵阵金黄色的波浪。
  杜云停在这金色大海的送别下走远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村子,又将目光移开,望向了远方。
  那里,有他期盼已久的未来。
  进城之后的第一件要紧事是食宿。学校里还没安排宿舍,郁父本想着给儿子张罗着在城里租套房先住几个月,住到报道,没想到儿子吭吭哧哧,最后说要和他的朋友一同住。郁父问:“哪个朋友?”
  杜云停说:“上次吃饭的那个。”
  郁父本不太放心,听说是上次见过的,反而放下心来了。他当初看顾黎便觉得沉稳可靠,如今听说顾黎在城里有房,且有多余的房间,正好让儿子住进去,倒乐得省钱。只是,“这便宜不能白占了,平常有什么活,你就多干点。”
  杜云停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顾黎的房是战友帮他安排的,离杜云停的大学很近。男人先前来过几趟,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两个房间,却只摆了一张床。
  杜怂怂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顾先生的用心。
  “二哥,床呢?”
  男人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屋子里本来就没床。”
  “二哥骗人,”小知青愤而指责,“这床的印子还在地上留着呢!”
  那印子拖不掉,顾黎也没法子。反正床也没了,他伸手松了松纽扣,说:“你同我住。”
  杜云停还能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就像摆在了案板上的鱼肉,锅里油都倒好了,火也加热了,就等着他自己蹦进去。
  逃是定然是逃不掉了。既然如此,不如躺下来享受。
  杜云停对7777说:【和谐膏来两盒。】
  系统如今听见和谐膏这三个字就数据库抽搐,立马拒绝,【不!】
  想都别想!
  【别回答的这么快嘛,】杜云停咋舌,【咱们上回说到哪儿了?《桃花源记》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7777:【……】
  7777提醒,【你还欠积分呢!】
  我可是债主!
  然而杜云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债主在脸皮厚的欠债者面前讨不着便宜,闻言道:【那你不给我,之前欠的我也就不还了。】
  系统:【……】
  怎么还有这种操作?
  【不干了不干了!】杜云停往床上一躺,开始胡搅蛮缠,【反正睡不着顾先生,我的人生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干脆现在去把白建生送到泰国做个变性,让他做姐妹得了。】
  7777惊悚地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他是认真的。
  杜云停真能干出来把白建生绑去泰国变性的事。
  它还不想渣男半途变渣女,这实在是太重口味了。偏偏杜云停还要在旁边形容,【你见过吗?做完手术之后,第二性征都会换掉,前头那两块肉能膨胀的像个菠萝,挤一挤还能挤出汁水——】
  可怕的是,他说完后,系统就自动构建出白建生哺乳的具体场景了。
  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数据库都跟着抖了三抖。
  【别说了!】
  杜云停:【那和谐膏?】
  7777简直要委屈死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兑换系统里拿出两盒子和谐膏,电子音都有气无力,蔫的好像被薅完了毛的猫。
  【给你……别再管我要了,下次不许再用这招!】
  用一招废一招呗,成。杜云停美滋滋把和谐膏收起来。
  下回用什么法子暂且不说,反正这段日子的是暂时有着落了。
  至少在下一回顾先生想与他水乳交融的时候,不至于让他疼死在床上头。
  顾黎自己也在想办法。情到浓时,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是人类的本能,更何况杜云停还有个撩人的臭毛病,没事儿就穿着挺单薄的衣裳在他眼前晃,一会儿伸小拇指勾勾他,一会儿又用清澄澄的眼专注地从一旁注视着他。
  顾黎觉着自己定然是病了。不然怎么被那双眼睛一看,他便觉得浑身作烧,好像心也要从胸腔里头蹦出来了?
  那还都是男人亲自给他挑的衣服。稍微鲜亮些的颜色很衬小知青的肤色,嫩的好像是村里头早晨刚刚打出来的水豆腐,里头包裹着鲜嫩的汁。摸起来也像,细细的,却不腻人,肌肤是丰盈而饱满的,满是蓬勃的青春的活力。
  这么个人天天在他面前晃荡,却又不能真正走到那一步,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顾黎也是男人,自然忍不得。
  他做了不少功课。
  这时候还没有网络。顾黎自己动用了信息网隐晦打听,最终从人手中买到了国外的几本书,全都是讲这个的。手法,过程,讲的相当详细。
  连中间需要哪些工具做辅助,也在里头明明白白标了出来。
  顾先生盯着书上内容,这才知道自己少了哪些步骤。
  他是个好学的人,对着书日夜钻研了好几天,最终准备实践实践自己的学习成果。
  那一日是暴雨。
  外头的雨哗啦啦砸下来,地面的水花一丛接着一丛,开的到处都是。两人一同外出回来,纵使打着伞还是被浇了不少,冻得哆哆嗦嗦,接连抖了好几次,才把伞上的雨珠全部抖掉。
  似乎连空气也是潮湿的,充斥着小知青从外头带进来的凉意。
  这种时候,屋里头格外温暖。杜云停换了拖鞋,先小步跑着去给男人拿毛巾,“二哥擦擦头发……”
  顾黎把毛巾接过来,简单擦了擦。
  外头的雨这么大,屋里头都能听见哗哗的水声。男人拍拍小知青,让他先去洗澡。
  “当心着凉。”
  杜云停抱着换洗衣裳进去,没一会儿出来时,头发都湿漉漉的。
  他也懒得擦,随意揉了几下就把干毛巾放在一旁,又被男人接过来,嘴角微微绷直了,“这就擦好了?”
  杜云停懒的理直气壮,冲他点头。
  顾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手在床上拍了拍。
  “过来躺好。”
  他给小知青擦头发。小知青躺在他腿上,柔而细的发丝就从他指缝中穿过去,还带着皂角淡淡的清香。这香气夹杂着犹且湿润的水蒸气,忽的让顾黎心中动了动。
  他低头看时,恰巧小知青也正抬起眼看他。那眼睛黑白分明,清澄澄的,两粒黑瞳仁好像是被清澈的山泉包裹着,干净地浸泡在里头。
  顾黎爱极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捂住,密密的眼睫就在他手心里颤抖着。眼前忽然黑下来,小知青也没慌张,反而满怀信赖地勾抱住他的胳膊,像是吃准了,摸透了,知道眼前的人定然不会伤害他。
  “二哥……”
  这一声好像是什么开关,顾黎手上加大了些力度,忽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俯下身,落下了第一个吻,落在了青年的眉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我好方。
  (捧住脆弱的小心脏)


第42章 小知青(十四)
  许是因为太久都是晴天; 没见着什么水,这一场雨下得格外酣畅淋漓。
  外头下大雨; 屋里头也跟着下大雨。先前尚且控制着雨势,雨点细而绵长,轻缓的很;后来许是确定了这块地足以承受,雨点渐渐大起来; 噼里啪啦地溅落在地上。天地间都是白蒙蒙的睡帘,小水花一丛接着一丛盛开; 水声响亮; 土地都被滴落的湿哒哒,粘稠一片; 几乎结了块,雨水顺着田埂向下流淌。
  顾黎亲了亲小知青汗津津的额头。他的嘴唇印在上头; 好像连品尝到的那一点汗味也是甜的。
  杜云停仍然在微微地抖。他手拽着床单,这会儿床单都皱的不成样; 快能拧出水来。
  小圆盒子就放在一旁,顾黎确认了这比自己买来的要好用; 便只用了这个; 将自己先前买的收起来。他摸着小知青的脸; 含了些笑意低声问:“哪儿来的?”
  杜云停勉强动动腿; 心说; 靠威胁从人二十八那儿抢来的。
  这话当然不能和顾先生说,杜云停只好选了个更符合小知青人设的说法,含羞带怯地一低头。
  “……找人问的。”
  顾黎也没继续向下追问他究竟是找谁要来的。他靠在床头; 就像头吃饱了食餍足的雄狮,眉目之间透出毫不掩饰的心满意足来。他反复把玩着小知青的一缕头发,似是要从中确认这个人是自己的。
  过了会儿,他伸出手臂,朝小知青靠过去,“过来点。”
  杜云停咕噜滚进他的臂弯里,被他的手臂拦腰一搂,紧紧抱着。两人的呼吸都凑在一处,说话时,能察觉到还没完全消退掉滚烫温度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
  杜怂怂在这之前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喜欢拥抱的人。被这样抱在怀里,好像是被人情真意切地疼爱着的,甚至比之前的水乳交融更让人觉着安心。
  他腰还有些酸疼,脑袋一个劲儿往顾先生怀里拱,睡得也不踏实,梦里都在压着嗓子哼哼唧唧。男人的大手就搭在他腰上,一下一下给他揉着,抱着他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地哄,哼着很轻的军歌。
  他不会唱别的,只能哼这个。
  这种歌其实都靠吼,可顾黎压低了声音,唱的很温柔。虽然旋律都有些模糊,词也不怎么听的清,却好像真安抚了小知青,让他迷迷糊糊地紧贴着,呼吸渐渐匀称绵长起来,睡熟了。
  顾黎却没怎么睡。他仍然有些压不下去的心悸,像是因着激动,一夜也不能成眠。
  他们的日子过得挺平凡。顾黎做饭,小知青帮着打打下手,偶尔洗洗碗。需要买什么东西,两人便一同出门,在无人的地方悄悄碰一碰手,都能品出七零八落的甜来。
  然而他们更喜欢呆在家里。好像在这间屋子里,不存在什么能阻挠他们的法律,这是唯一的一片法外之地。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不怕被看见也不怕被撞到,就跟寻常的恋人一样活着。
  杜云停在那之后开始上学。学校提供了宿舍,他并没去住,仍旧找个理由住在顾先生家里。他在校园中经常遇见高丽,高丽似乎参加了不少活动,每一次与他撞见时,怀里都抱着各式各样的文件材料,来去匆匆,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忙人。
  杜云停偶尔和她说两句话,夏天衣裳单薄,他无意中把领口向下扯了扯,对面的高丽一眼瞧见什么,初时还没反应过来,“郁涵,你被什么虫子咬了?”
  瞧见青年神色纳闷,高丽骤然明白了什么,小姑娘一下子脸都红透了。
  “郁涵!”她压低声,把人往角落拽了拽,又是羞又是急,“……你收着点行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弄出这种事……”
  到底是还没嫁人的大闺女,越说越语无伦次,说话也颠三倒四。瞧见杜云停仍然没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高丽匆匆在身上兜里搜寻一遍,最后塞给他一面小镜子,恨铁不成钢。
  “扣子扣严点!”
  杜云停:“?”
  他举着那小镜子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搞明白了高丽指的是什么。那痕迹藏的有些隐秘,他穿衣服时,居然也没看见。
  挺大的一个草莓,可能是转基因的,瞧起来颜色格外鲜亮,个头也惊人。
  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新鲜种下采摘的。
  杜云停赶忙把扣子扣好,想想高丽的反应,又有些诧异。
  ……瞧小姑娘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了。
  怂怂纳闷,【我有那么明显?】
  7777冲着他连声冷笑。
  你那要还叫不明显,世上就没人明显了。
  你眼睛都快黏在人家顾先生身上了!真看不出来的应该是瞎吧?
  杜云停说:【二十八,你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
  7777刚想质问他这是谁害的,就听他的宿主下一句也冒出来了,【你更年期?】
  【……】
  7777怒发冲冠。
  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杜云停这张嘴,真是能活生生把人气死!
  杜云停回去就提醒顾先生,草莓这种植物特别挑土壤,一定要找好地方才能种,不能随意种植。男人听后若有所思,于是下一回,杜云停两瓣子屁股蛋都是红的,活像是动物园里头的猴屁股。
  他毕业的时候,顾先生的生意已经做出了点成绩。又恰巧是推行市场经济的好时候,从商的不再像先前那样被一棍子打死,自然就有了出路。
  无数人浩浩荡荡投身了南下从商的浪潮。
  顾黎也决定去南方。他与小知青商量后,便准备与小知青一道走。杜云停已经毕业,到哪里工作都是工作,也不必再把自己拴死在这个城市里头,于是跟着他南下。
  这个想法在郁母那里受到了点阻挠。她如今身体已经大有好转,经过这几年的养护,再加上儿子争气心情舒畅,渐渐地也停了药。
  只是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难免都格外看重家人。郁母就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他远走。
  就在这地方,找个踏踏实实的工作,进那种厂子或者当个公务员什么的。之后娶个条件不错的姑娘,儿孙绕膝静享天伦,有什么不好?
  杜云停没办法跟她解释。且不说工作的事,只娶妻生子这一件,他便永远也不可能顺了郁母的心意。
  他与郁涵,那都是天生就要走这条弯道的人,掰也掰不回来。并且认准了,就算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
  郁母与他谈过几次,都谈不拢。最终还是郁父出面,吸了一袋子烟之后一挥手,下了结论。
  “走吧!”
  郁母不可置信,扭头看他。
  “你怎么这么让孩子走——”
  “算了吧,”郁父远比她看的开明,“虽然是你生的,可你也不能陪他一辈子。孩子长大啦,有自己的想法,他有更好的机会,怎么能拦着不让他去?”
  他又扭头,对杜云停说:“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这是你们这届年轻人的时代啦。”
  他们大半辈子都没能等到这时代。现在机遇大潮滚滚而来,郁父每天看报,都能看到瞬息万变的局势。
  这是多好的时代。
  他伸手拍了拍杜云停的肩膀。
  杜云停没吱声,在城里头找了个老实的乡下人帮着照看老两口,给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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