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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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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肩窄腰的,皮带一勒,两条大长腿被遮盖在西装裤下。
杜云停在心里头称赞了一声,与7777道:【臀部不错。】
他以专家口吻说,【够翘。】
7777:【……】
杜云停并没当回事,离男人站得远了点,自己去放水。一面放,一面漫不经心把目光抬起来,在男人走时下意识往那边一扫。
他这一眼只看见了个侧面,瞥见了点鼻梁的影子。还没等他觉出熟悉,男人已经朝着镜子走去,微微弯下腰在洗手池中冲洗。
杜云停盯着那个侧面看了一会儿,忽的匆匆忙忙把水龙头塞回去,也走上前去洗手。
他抬起眼时,在镜子中和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男人眉眼冷淡,与大部分帅哥一样,有一个高挺的鼻子。那股子显得禁欲而高冷的气质多来源于他的骨相,眉骨微高,眼窝深陷,显得不近人情,眉头上轻轻浅浅的痣多少冲淡了些,给了这张脸点柔和的意味。
他倒像是只简单看了镜子一眼,随即又重新低下头去。杜云停当机立断,并不给他移开目光这个机会,倒一瞬间显示出了几分醉意,一下子将水管开大了。
水花四溅,星星点点,溅了他和身边的男人半身。男人的眉毛微微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青年却已经凑了上去,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不好意思……”
7777一看,简直要爆粗口。
这人是什么时候把自己脸都弄红的?这会儿顶着一张红晕遍布的脸,眼睛里头噙着水,倒真跟醉了似的。那一双手表现的也像是醉了,拽过一大团纸巾,极不稳当地帮男人擦着,手顺着男人脖颈一路往胸膛上去。身子东倒西歪,几乎要靠在上头。
纸巾被攥在手里,偶尔触碰上去的便是手指。男人身形微微一晃,却并不吭声。
“……啊。”
7777忽然听见宿主的声音,那么轻软,跟含着奶糖一样,浓浓浅浅浸透了春情,含糊道:“这儿也湿了……”
他松开擦上头的手,满满蹲下来,细致地去擦皮带下头那一块。
男人嘴唇忽的一抿,脊背更直了些。
7777刚刚瞧见了,是杜怂怂故意把手上水往上头甩的。罪魁祸首此刻表现的却像是刚才全出于无意,蹲着仰起头时,眼睛里头水雾朦胧,还迷迷糊糊冲着男人一笑,干净的几乎能从脸上攥出水来。
别说是顾先生,连7777的心里也是猛地一跳。
真是要了人命了。这股子劲儿……
他擦得那么轻缓,忽然手腕被人握住。男人将他整个儿提起来,好似轻轻吸了一口气,道:“不用。”
杜云停两颊潮红,仍旧望着他,“先生——我得赔您一件新的。”
“这是水,”男人淡淡道,“很快就会干。”
杜怂怂拉着他,不叫他走,“我总不能让您穿着这个出去……”
才怪,我总不能就这么放你出去!
“我得赔您。”
男人唇角好像含了点笑意,但不等杜云停看清楚,这一点笑意便瞬间蒸发不见了,“无需。”
卧槽,不上当。
杜云停简直要急死了,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他这会儿几乎是几辈子的功力全都使上来了,站都站不稳,一个劲儿往顾先生身上靠。手拽着对方,不由分说在他手心里画着,“您……好歹给我一张名片……”
顾黎的手忽然间一顿。他眉头稍稍挑起来,像是遇着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他定定地看了会儿身上的人。杜云停装着醉鬼,实则眼巴巴地看着他,跟讨食的小狗一样。
男人颔首,道:“名片?”
杜云停大喜,忙摊开掌心。男人看他一眼,却没给他名片,只拿出一根钢笔,在他的手心里龙飞凤舞写下一串号码。
“这个。”
杜怂怂问:“这是您的工作号码?还是……”
顾黎道:“私人。”
杜云停忙把手握紧了,心里头呼噜噜往上蹿的全是欢喜的泡沫。他瞧见男人转身,干脆跟了几步,走上去,正想着和对方再说两句,却瞧见自己的包间里头走出来个人,正是段总。
段总这会儿喝高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来,干脆自己出来找。他已经把刚才那奇怪的触感忘了个干净,只瞧着杜云停格外鲜嫩的脸心痒痒,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小斐,怎么去了这么久——该罚。”
他喷着浓重的酒气朝着杜云停走近,不由分说就要伸手来拉他。
“走走,再进去喝几杯。你再多喝点,我还能追加投资,里头的人也能加戏——你说加多少,都加!进去!”
他已经五十多了,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人一样,挺着个格外圆润显眼的肚子。头上的头发也逐渐稀疏,顶着个地中海头,就像颗少毛的猕猴桃。杜云停这会儿遇着个顾先生,便不耐烦再应付他,只向着顾黎身边靠。
顾总醉醺醺,看着他的目光像是从腥臭的沼泽里头爬出来的水蛭。
“小斐啊……”
杜云停干脆停在那儿了。他心里头转瞬便升腾起了个新的主意,转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人,许是由于担惊受怕,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低声请求:“这位先生,请您帮帮我……您能帮帮我吗?”
顾黎没有走,事实上,他也不会走。杜云停的手牢牢攥着他的袖子,跟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眼睛里头饱含的都是惊惧,这惊惧甚至让他脸上的醉意都淡了几分,只剩下害怕,匆匆躲避着那只伸过来的手。
顾黎眉头蹙的更紧。即使知道眼前人不过是装的,他也无法接受这人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伸出手,果断地阻绝了段总和面前人之间的距离,将青年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把拉去。
想要的小美人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着,段总的脾气一下子起来了,声音里也含了怒意,“你干什么?——你是哪位?”
顾黎并不曾回答他,倒是走廊上的服务员远远地听见这边的动静,到这儿一看,瞧见顾黎的脸,唬了一大跳。这位是他们老板的朋友,本身也相当有地位,得罪不得,他满脸堆着笑,忙让人上来劝阻,将段总搀回包间里去。段总如何会乐意,他也算是平日里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如今就想要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居然都这么困难,反手一推,嚷嚷道:“你们干什么?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服务员赔着笑脸,小声与他道:“段总,我当然认识您——可您可能不认识那位,那位是顾家的……”
单单是顾家两个字被吐出来,老男人的酒都一下子醒了一半。他惊疑不定地转着眼珠,问:“哪个顾家?”
“还能是哪个?”服务员说,“这不只有这么一个顾家。”
段总额头渗出了很多的汗。他伸手颤巍巍擦了一把,绝口不再提那个貌美的小经纪人的事,甚至连包厢里头的女明星也没什么心情了,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去推包厢的门。
那头的顾黎却带着杜云停,一路走出走廊。
杜怂怂眼睛里头汪着水,这会儿还不忘给自己做铺垫,整个儿一可怜的、被欺压蹂躏的小白花:“谢谢您。刚刚要不是您,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7777差点被这言情剧的女主台词雷的吐了。顾黎微微颔首,只问:“他欺负你?”
杜云停声音打着颤,道:“不能说是欺负——只是我这样的人,一向不能接受这样的潜规则,毕竟,我只是个小明星,还没多少人气,他们就想借着这一点欺辱我……”
7777:【……】
要脸吗?宿主还要脸吗?
杜云停显然是不要的,不仅脸不要,连节操也一并丢的干干净净了。他把刚才那一通添油加醋,把自己塑造的纯洁又无辜,俨然是圈里头剩下的最后一座活牌坊,末了不忘眼巴巴望着顾先生,称赞他:“多亏有您这样的好心人。可我害怕,我回去之后还会被要求陪酒……我能在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
要是可以的话,借宿一晚就更好了。
要是潜我的是顾先生的话,倒找钱我也干啊!
杜怂怂双眼发亮。
7777:【……】
这一瞬间,它好像忽然看见面前的男人笑了下。顾黎紧接着响起来的声音仍旧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你醉了。”
杜云停眼巴巴,是的,醉的都不能自己走路了。
非得顾先生睡睡才能好!
顾黎:“或许你还没握过自己的手。”
杜云停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握自己的手?
他把一只手缓慢地探到另一只手上,立马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卧槽,这毛茸茸的触感……
他刚才居然就是用这只毛手撩的顾先生?!
顾先生怕不会当他是南方古猿!
杜怂怂咽了口唾沫。他冷静道:“这不是我汗毛,真的。”
我们这种小仙男,都是没汗毛的——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杜怂怂想象中的场景:细嫩的指尖慢慢摩挲……
顾先生感受到的场景:毛茸茸的东西沿着他胳膊往上摸……
哇,南方古猿。
第100章 圈中戏精(五)
这一句出来; 杜云停又在男人的嘴角看到了点笑意。
这一次的笑意是明显的,但也只在男人脸上停留了一瞬; 转眼便不见——杜云停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再看时,男人仍旧是那副冷清模样,好像一尊用象牙雕出来的雕塑; 终生都不曾真正笑过半点。
他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不敢再去触碰男人; 只微微仰着头看他。顾黎重又迈开步子; 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见他久久没有反应; 便扭过头来,定定望着。
“不是没有地方待?不走?”
杜云停忙道:“走; 走。”
他匆匆几步跟上去,隐约觉得男人的步伐放小了; 恰巧能让他跟在后头。
杜云停还没忘记自己这会儿喝醉了,步伐凌乱; 被男人伸出手; 扶了一把。
那手只是在他臂弯处克制性地微微一碰; 便收回去了; 甚至还隔着层薄薄的衣裳。可杜云停却像是被烫着了; 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他已经被教出了这样的本能,享受甚至追逐着男人的触摸。只是这一次太过隔靴搔痒,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 反而让他心里头烧起了火。
顾黎在顶层开了间套房,刚一打开门,醉鬼便东倒西歪走了进去,躺在床上不动弹了。顾黎将薄薄的房卡向桌上一扔,问:“既然不想,怎么会招惹上段存?”
青年的手臂举起来,稍稍遮着眼。他皮肤相当白,是那种常年被掩盖在长袖衬衫下不见天日的苍白,袖口向上卷了两卷,露出细细的手腕,垂在床头,像截一折就断的花枝。
“手下有个人在拍戏,是段总投的资。”
顾黎在椅子上交叠起双腿。
“只是这样?”
青年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眼睛里头好像浸透出了点无奈。
“不然会怎样?——她是我带的人,总不能把她交出去,岂不是得我亲自上?”
他说着,却微微笑了声,说:“这年头,不搞这种规则的也少见了。”
顾黎眼睛深的像是一汪潭水,并不接他这话茬。杜怂怂自己低声说完这一句,便慢慢从床上撑起了身,望着他。那话语里头浸透着别的味道,看样子像是醉了的人慢慢用目光凑近他,瞳孔湿漉漉的,干净的很。
“您呢?”他轻声道,“您——走不走这条路?”
顾黎的双腿彻底交叠起来,手指在扶手上叩着,睨他一眼。
“你刚刚说,并不愿意。”
“那也得分对象,”青年狡黠地眯起眼,“要是和您这样的人……”
别说是包我了,我包你我都愿意!
杜云停恨不能一脚把自己这艘小船踹翻了,好和顾先生一起浸透在浪里。
顾黎没有吭声,手一下下极有节奏地敲着。杜怂怂急了,坐的更直了点,极力推销自己,“我还年轻,长得也不错,关键是好用……”
7777:【……】
顾黎目光猛地停滞了下,再投过来时饱含威慑力。杜云停被他那么一看,竟莫名有些心虚,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借着醉酒的名义瞎撩了,只规规矩矩把两条腿并拢了些。男人站起身,道:“这间房你用着,明天直接退就可以。”
杜怂怂在后头眼巴巴地注视他,知道这一晚是肯定没指望了,却又实在无法从男人身上拔下来目光,“您不住这里?”
顾黎松了松领带,答:“不住。”
青年脸上的失望无法被掩饰住。顾黎最后看他一眼,径直迈开长腿,朝着门外走去。
他走到电梯口,眼底终于泛上了压制不住的笑意,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那是刚刚被青年毛茸茸的手牵过的地方。他现在还能感触到那只手缓缓向上时带来的麻酥感,像是通了电,鲜明的很。
和他无数次梦中的一样。
顾黎难以述说自己究竟有多欣悦。他自年幼时便频频做梦,梦中的景象大都是乱七八糟连不成线的,甚至连他都说不清自己是谁。他有时是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有时也是会化作狼的异种,是退伍了的兵,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神。
唯一的共通点在于,那些梦里都有同一个人。他把人揉进被子里,听见有什么碰撞发出的叮当响声——那声音连成了线,和那个人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的面庞一起,给顾黎的青春开启了那一道门。
他刚刚对上的,就是梦中人的眼睛。
顾黎频繁地梦到青年,甚至连对方笑起来时弯起的睫毛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有时觉得,自己才是门,而这个人手里头握着的则是钥匙。
是打开他被锁起来的情绪的钥匙。
而如今,锁已经被打开了。顾黎走进电梯,几乎能听到自己心里什么东西开启的声音。
房间里的杜怂怂正在捶胸顿足。
【都是那张毛茸茸卡!】怂怂好气,【要不是那卡,说不定我今天就能睡到顾先生了!】
说真的,顾先生现在不想睡他,杜云停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喜欢人猿泰山,面对着浑身上下摸着都跟个毛绒玩具似的人,能有几个可以提起来兴致的?
7777提醒:【你自己兑的。】
杜云停开始生自己的闷气。他一面生气,一面满怀怒意地把手放置在自己胳膊上,使劲儿薅了两把。
……手感不错。
杜云停沉默半晌,伸出两只手,同时开始从上而下盘自己,越摸越美。
【二十八,】他着迷地说,【这什么手感?真不错。】
让他想起来了上个世界撸兔子。
7777:【……】
杜云停半点气性都没了,只剩下喜滋滋,【我真好盘。】
摸着特别舒服,跟陷在温热的水里一样。
7777:【……】
它提醒:【别盘了,你家顾先生都走了!】
【走了怕什么,】杜云停一点不急,【我这不是有电话。】
7777不明白他要找什么理由给男人打,总不能真开口就让男人包自己吧?
杜云停眼睛发亮,【可以吗?】
系统:【……当然不行。】
【唉,】杜云停猛搓着自己小腿,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成吧。】
他恋恋不舍把手从自己身上撤下来,开始摸手机。男人给的名片放在一旁,杜云停对着名片把号码存进去,改了备注名,“专属版顾先生”。
他教育系统,【做人要学会未雨绸缪。】
7777:【我是系统。】
而且这句话,他完全没有听懂。
杜云停说:【比如,在见面的时候,我会不小心落下一些小东西……】
他说着,作势去摸自己手腕。这么一摸,上头空空荡荡,7777盯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在包厢里时,杜云停手腕上还戴着表。
这会儿表已经没了,手腕上什么也没有,腕骨尤其显得娇小。
【哎呀,】杜云停遗憾地说,【怎么办,我好像把手表落在刚刚那位先生的口袋里了,没办法,只能明天拜托下这位先生,让他帮我送过来了……】
7777:【……】
卧槽,宿主到底是时候把表扔进去的。
这何止是一般的秀。
这是造化钟神秀啊,兄弟!
没了顾先生,杜云停还是在这张床上睡了一晚,勉强欺骗自己,把“睡顾先生为我准备的床”和“睡顾先生”之间画上了等号。
四舍五入得出来的结果。
杜云停心里仍然记挂着段总的事,决定再跟女艺人几天,怕老男人贼心不死。
第二天到剧组时,女艺人仍旧在拍摄,远远地瞧见他便放下了心。这边导演刚刚喊了卡,那边她已经走过来,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斐哥,惊喜地瞥着他。
“斐哥,你是专门来看我拍摄的吗?”
杜云停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段总的身影。女艺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段总昨天跟见了鬼一样,匆匆忙忙就走了,东西都没拿——我还是听同组的演员说的。”
杜云停眉头蹙起来,并不理解,“为什么?”
女演员也说不清,但她并不想去纠结。对她来说,老男人能把兴趣移开,那就是件好事——至于这件好事为什么会降临在她头上,那已经没必要去研究了。她单纯为自己逃过一劫而高兴,对这个经纪人也愈发恭敬起来,“斐哥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吗?”
杜云停摇摇头,叮嘱她:“有情况再和我说。”
女艺人点点头,目送他上了车。杜云停解决完她这头的事,就被一通电话叫过去,急急忙忙奔赴另一个拍摄现场,那边还有他带的一个小演员,这会儿正因为戏份的事闹脾气,在剧组里头哭鼻子。
杜云停一到,那小演员骤然得了主心骨,哭的更大声。
“斐哥……呜哇!他们当初说的好好的让我演男二,可现在,男三男四男五都比我戏份多了!”
杜云停如同被孩子告状到这里的家长,马不停蹄又去和剧组协商,又是讲道理又是摆资历,终于把小演员戏份往上升了点。
他直到这时候才知道一个经纪人有多操心。
一天下来,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这边也呼唤他,那边也呼唤他,有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连破点油皮都是天大的事。斐雪松手下共有六七个艺人,还不算那些没正式出道的练习生,能在其中周旋调转却还不露难处,着实不是件容易事。
杜云停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偏偏这爹妈当的操心要命不说,还养出来个白眼狼。
这得是多差的运气。
剩下这几个虽然不能算是白眼狼,可当时看着他被全网黑深陷吸毒门,也没半个站出来给他发声的。
杜云停光是想想,都有点替原主不值。
他把几个片场都转了个遍,这才回公司。王总说要从练习生中选三四个重点培养,预备明年出道,杜云停拟定了人选,拎着本子往练习生平常训练的舞蹈室去。里头除了有训练的,还有几个盘腿坐在角落里小声说话的。
门开了一条缝,杜云停凑近一听,是在说新来的领导的事。
练习生们彼此交换了下情报,把新领导的形象拼了拼——大概是个油盐不进、冷心冷情、一点都不好相处的人。听说是老总的亲儿子,因为自己也负责了好几家分公司,所以也算是个老总了,不过是年轻版的,眼睛里头除了业绩别的什么都装不下,负责人一看见他就一个脑袋七八个大。
他们说的绘声绘色,杜云停却不由自主琢磨了下一个脑袋七八个大是个什么模样。
他只能想起年画上的胖头娃娃。
说完这个,有练习生小声提起陆由,说:“也不知道陆由哥现在怎么样了……”
杜云停一听,就知道陆由实在是心思不浅。不仅在原主面前塑造的全然无辜,甚至在练习生面前也做足了功课,这里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大力称赞他亲和、体贴人。反倒是斐雪松,因为是经纪人,总有严厉的地方,平常不是纠正这个就是纠正那个,并不讨练习生们的好,虽然不明着说,可几个人心里都向着陆由。
中间一个按捺不住,说:“我听陆由哥说,他被公司重点培养,已经接了好几个剧本了。之前斐哥为了看住他,都不让他接——”
杜云停心说才怪,那明明是原主为陆由掏心掏肺地打算,生怕人戏路限制住了,打不开了,这才把角色雷同的剧本都给拒了。这要是换一个人,都能被这么细心的职业规划给感动哭,怎么到陆由这儿,就变成“都是为了看住他”了?
他一抬脚,往舞蹈室里头走。练习生们说着小话,猛地一抬头看见他,脸都白了。中间那个尤为明显,讷讷地把脚往里收了收。
杜云停眼睛一垂,似笑非笑。
“都不练习了?都在这儿说话?”
练习生们匆匆站起来,小声说:“练,练。”
他们重新走到场地中间,去开音响。杜云停抱着双臂往后一站,没有多余的话,却把一群练习生都吓得跟鹌鹑似的,只敢悄摸摸用余光瞥他。等到一次练习结束,杜云停往他们面前走过去,一个个儿把他们毛病都给拎了出来。
“节奏不准。”
“舞蹈幅度太夸张,收不回来。”
“卡没卡点你没感觉吗?”
“跳成这样,你以为自己是大猩猩吗?”
“……”
挨个儿训了一通,所有练习生脸色都更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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