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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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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皱眉。
“宫七?”
随即,他听见他同僚以一种让人害怕的梦幻语气缓缓道:“将军长发的背影真好看……”
那语气就好像他们谈论邻村的大姑娘。
宫一:“……???”
人最终被宫二他们抓来了一个,只是嘴严的很,无论如何也不说。再一问话,嘴里鼓鼓囊囊,宫二早有察觉,牢牢撬开他嘴,不叫他去咬,再搜时从嘴里头搜出药来,一旦咬了,便是当场身亡。
他眉毛一扬,把药扔了,慢条斯理磨着刀,喊宫四,“过来看看,这有个张不开口的。”
杜云停把目光向着宫一投过去,听见宫一道:“他擅长这个。”
就几个字,说得极其简单。杜云停停留在原处看了会儿,好悬没直接吐出来。
血的腥气洋溢着,俘虏被堵住了嘴,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只能勉强溢出沉闷的声响。杜云停脸色发白,到底是从和平的社会主义里头出来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架势,独自出去吹风。
宫一蹙着眉,最后还是没强行要他留下来。
“到底还是年龄小。”
像他们,早就已经看惯了。
杜云停捂着嘴出去,扶着树干呕了好一会儿。他嘴里头直发苦,从腰间抽出条绢巾擦了擦,意欲找壶水漱口。
却听见有人道:“胆子这样小,还当暗卫?”
来的是将军,这会儿披了件莲花青的斗篷,身形颀长,就立在他身后。杜云停瞧见他那眉眼,心里头跟闯进来头鹿一样,这会儿砰砰地乱撞。
好机会!
他手微微一交握,杜小白花重新上线,垂下眸子,低声答:“禀将军,属下只是见不得血。”
顾黎定定看他一会儿,道:“方才你也可能会受伤。也会见血。”
听了他这话,面前人倒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将头抬起来了。
“那如何能一样?”他说,毫不掩饰的惊诧,“那是为了您——我自然是愿意为了您出生入死的。”
杜怂怂趁机表了一波忠心。
将军上下打量着他,倒像在忖度。杜怂怂被看得焦心,半晌后才得来他一句不轻不重的回应。
“嗯。”
“……”
这也太平淡了点,不管再怎么品,在嘴里头咂出一朵花来,都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杜云停倒也没失望。这具身体本就是个被派过来的卧底,以顾先生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只怕是步步难行,定然放不下戒心,没什么奇怪的。
他和将军面对面站着,听见后头不知宫九还是宫八喊他:“小七,该你了,去沐浴!”
府里暗卫总得时刻守着,哪怕沐浴也是匆匆忙忙,两三人一处尽快解决。和杜云停一块的人已然提了个桶,预备着站后院子里直接撩着冲,杜云停答应一声,与将军行过礼,急匆匆朝着那块儿走。
其他暗卫的手搭上了小暗卫的肩,肩膀撞了撞。
“走,”宫八向来热情,年纪小,性子也要活泼的多,不像宫一那样沉稳老成,“待会儿哥哥带你搓背去……”
他拉拉杜云停的衣服,凑上去闻了闻,倒诧异地一抬眼,笑开了。
“呦,咱们小七还是个奶娃娃呢,身上还一股子奶香味儿!”
他说的眉飞色舞,引得几个人都凑上来闻。
“真的假的?还有奶味儿?”
“听他胡言。小七都多大了……”
顾黎忽的蹙了蹙眉。
他在前厅将李管家叫来,问:“暗卫都是如何沐浴的?”
李管家骤然被问及,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垂了手小心回答:“回将军,他们都是在院子里冲着洗。时间紧,那块儿小院子也只有他们住,旁人进不去……”
他偷眼瞧了瞧,主子眉头锁得更紧。李管家想了又想,也没想通主子不满意的点究竟在何处,只好试着揣摩。“将军要是觉得不妥,我再重新安排。”
将军沉默半晌,又问:“几个人一同洗?”
管家道:“这是自然。”
莫说是暗卫了,他们这些下人,也大都是一起洗的。他们不是主子,哪儿有那么多热水等着他们一个个慢慢泡。
不过是拿着湿布略擦擦身子,简单冲冲,便算了。
将军手指在桌上轻敲着,忽的说:“不妥。”
李管家一愣。
“叫他们单洗,”顾黎淡淡道,“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成何体统?”
管家闹不明白这事是怎么和体统扯上关系的,他弯了弯腰,又度量着将军的脸色,道:“那今天,是不是先让他们——”
将军气势一沉,不容置喙,“现在去说。”
管家:“……”
他满心的不懂,只好顺着小路匆匆奔至后院,好在后头几个暗卫还没立马扯了衣服。李管家一嗓子哎呦呦喊出来,把正在脱外衣的几个拉住了,“别脱了,将军说了,要你们单个儿单个儿地洗!”
宫八也是头一次听这种说法,眼睛都瞪大了,莫名其妙道:“为什么?”
李管家说不出个缘故,只好冲着他们直跺脚。
“这我哪儿知道为什么?赶紧的,各位,再把衣服穿上——待会儿将军说他要自己过来看!”
“……”
看什么,看大男人洗澡吗?
几个暗卫都是迷惑不解脸,只有杜怂怂一个心头一动,继而大喜。
他朝前迈出一步,不动声色道:“那既然这样,我先洗罢。”
他是宫七,单论数字排行,的确是这几个里头的第一个。管家点点头,忙把其他几个给撵走了,就剩下个宫七留在这儿独自慢腾腾舀水。杜云停舀的差不多了,他眼力好,这黑天瞧的也清楚,透过门缝遥遥瞧见那边儿有身影朝这儿来,赶忙把外衣脱了放边上了。
他那细腰,他那长腿,他那这两天抹的身体乳——
杜怂怂喜滋滋,总算是要派上用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我又是怕可乐,又是爱可乐。怕的是它把我撑坏了,爱的是它真的很好喝。(脸红)
我尤其爱那种大瓶装的。
人们经常说可乐杀jing,我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每喝一回,对于小蝌蚪的损伤都太大了。
适合本世界的说法:顾将军率领着两亿大军,冲向了杜怂怂的阵营!
第124章 金屋(四)
将军说要来看; 便是当真来看。
他到门前时,门还不曾被完全掩上; 透过门缝,能瞧见里头的院子一角。天色已然昏黑,只是对于他而言与白日无甚区别,他略站了站; 伸手去推那门,却骤然从缝隙里看到了什么。
那一抹白色相当醒目; 青年背对着他站着; 正解着里衣。顾黎一眼便望见他身形,从松松垂至腰际的里衣里头; 瞧见抹很细的腰。
杜云停实在是算不得强壮。暗卫虽然大多身材清瘦,可常年习武; 身上或多或少总会有些强硬的线条。他不曾有,那种纤细更像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 带着若隐若现的青涩感,肩胛骨凸出来; 鲜明的很; 头发湿了些; 乌黑的; 贴在白皙的脖子上。
地上略湿了一滩; 水在桶里头荡着。顾黎脚步一顿,没有再向里进。
院子里再没有别人。
将军就在门外站着,隔着薄薄一层门板; 却不曾进去。
他瞧着里头人,略看了两眼,忽的将目光避开了。
杜云停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是越来越远的。他微微呼出一口气,问7777:【走了?】
7777说:【不错。】
【快快快,】杜怂怂手忙脚乱往身上披衣服,【冻死我了!】
7777:【……】
7777不得不赞扬他的浪的精神,【你可真拼。】
但是好像并没起什么作用,顾先生也没有进来看。
杜怂怂却没失望,将衣服又套回去,慢悠悠道:【他不进来看才好。】
他若是真的进来了……那才是坦坦荡荡,没半点遐想。
避开,反倒证明有点什么。
杜云停心情舒畅,把衣带牢牢系上,撩起下摆,用热的手帕在身上先粗粗擦了擦。他很注重这些,不像旁的暗卫,因为没什么时间,两三日才洗一回澡,擦一回身——杜云停每天都得擦,擦完后身体乳细致地抹到脚丫子。
他这人有点富贵命。本来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孩子,但兴许是这几个世界当真被顾先生宠着哄着,惯坏了,原先多带着锋芒的性子现在都软乎下来,就只是娇气。这温热的水,他都不想沾,嫌弃这天冷。
跺跺脚准备回屋,管家又来了,让下人给他准备了一木桶热水。跟将军用的那种一样,是个大桶,能把整个身子泡里头。
“将军体恤下头人,说是天凉了,让你们用这个洗。”李管家说,又瞥眼杜云停,“说你们中间有人身子单薄……”
他打量了眼,这么看下来,也只有宫七年纪小,单薄点,其他人都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李管家背着手,隐约觉着,将军对宫七似乎有些另眼相待。他又瞥宫七一眼,说不出为什么,但暗卫总该是不显眼、静悄悄的,这宫七身上却好像有点别的东西,和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吸引着人往他身上瞟。
这不是好事,但宫七身手不错,能护住将军,就算稍微出格点也没什么。
李管家这么想,又难得夸奖:“小小年纪,胆子倒是大。”
说的是杜云停护住将军一事。
青年脸上有点笑模样,没说暗杀时,反倒是将军把他护住了。管家绕过一圈,溜溜达达地走了。
他是典型的忠仆,一门心思就只有这么一个主子,踏踏实实为主子办事。这么多年,也算是顾黎的心腹。他回去复命,将军坐在灯下,摊开纸,正在上面写些什么,问:“水送去了?”
管家忙道:“送去了。”
他揣摩着主子心意,又道:“将军,我看宫七毕竟小些,被管得严了,倒不好。您看——”
将军笔峰微微一抖,这个字写毁了。他没抬起眼,只淡淡道:“嗯。——不要太管着他。”
这府里头大多数下人都是悄无声息的,小暗卫还有点活气。
管家忙应下了。
他转头就和宫一说,莫要把宫七管得太死,不太出格的事便随他去。宫一本是要求极严的人,如今主子都这样说了,他只好撒开手,任由杜云停自己先去撒欢儿,不再三令五申地管制着。
杜云停得了这道命令,每日里便自由的多。将军有几次打从府外进来,一抬眼,便看见小暗卫垂着两条腿坐在房顶上吃糖葫芦。
他的小腿生的很直,头发被风吹乱了些,自顾自咬着一颗鲜红的糖葫芦往嘴里送。顾黎定定看了会儿,忽的问他:“甜?”
小暗卫明显怔了怔,身形一晃。
“将军?啊,这个很甜——”
他从房檐上跃下来,试探着问:“将军要不要尝一尝?”
顾黎从不吃这些,他更惯于吃行军粮。但瞧见这人清凌凌黑白分明的眼,好像这东西也变得异常甜起来,手微微一掐掌心,才稳定了心神,“不用。”
小暗卫便又把吃的拿回去,上头裹着一层透亮的糖衣,许是嫌酸,他把舌头探出来,用舌尖一点点舔。好好的一根糖葫芦,到了他手里可以说是饱受屈辱,整个儿被含来含去,镀上了一层晶亮的水光。
将军声音忽然冷了些,道:“你好好吃。”
小暗卫抬眼看了看他,神色茫然。顾黎没解释,抬起脚便向屋中走,步幅比起平日更大。
他心神难得有些不稳。
宫七这个人,他最近见得有些太多,听的也太多了。
府里头不少下人都喜欢宫七这个暗卫。其他暗卫都沉默寡言的,独有这一个新来的年纪小,脾气也好,每日里帮这个扫扫地,帮那个提提水,眼里头总是存着活,和人说话也带着股子蓬勃的生气。连李管家说起他时,也跟说起自家孩子一样,说:“宫七他又在将军不在的时候去爬树了。”
“宫七总拉着宫一比试,回回都赢,回回还拉着人打。”
“宫七买了点绿豆糕回来,老奴尝着挺好的,将军也尝尝。”
“宫七……”
他们中许多人都不曾有孩子,一生就耗在高宅大院里,见识的是活的规规矩矩的人。杜云停没那么规矩,又刚刚习惯了自己这一身武功,蹿高爬低都是常事,没事儿总想练一练,愈发显得活泼。顾黎瞧向窗外,刚好看见小暗卫脚尖一点,飞跃至屋顶上,伸开腿坐下了,怀里头还抱着一包糕点。
他摇了摇头,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些。
“到底是小。”
行事还像个孩子。
李管家小心翼翼说:“将军,您也没大宫七几岁。”
可顾黎像是没有这段时期的,他简直生来就是沉稳踏实的人,从十七八岁接过兵符,挥鞭指挥大军,到如今在朝堂之中呼风唤雨,于百姓心中赫赫扬名——差不多的年纪黎,顾黎从没做过类似的事。
他更像尊石像,行的稳,坐得住,从不踏错一步。
这固然是好,只是在李管家看来,到底是太淡漠了点。他其实更希望主子再沾点人气,不说像其他高官那样妻妾成群,起码身边有个人伺候。
嘘寒问暖,软玉温香,有何不好?
他觑着将军脸色,说:“那边西院儿里……”
顾黎淡淡道:“怎么,她们活做的不好?”
李管家难得踌躇。那群娇滴滴的姑娘哪儿是做活的料,都是皇帝皇子送来给顾黎当妾室的,只有他家将军,把好好的美人当苦力用。
将军显然是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的,道:“不好,便打一顿,撵出去。”
李管家愁眉苦脸,更担心了。
将军对那些人,还比不得对宫七上心。
说起来,如今宫七当真是了不得,居然真在将军面前排上了名号。他白天吃个糖葫芦,说是喜欢,将军晚间便着人再去买糖葫芦;他说爱东头那家绿豆糕,过两日,做绿豆糕的师傅都来府里头报道了。
上头新赐下了一批布,颜色挺鲜亮。将军从不穿这样的颜色,因此都在库房中堆着,那一日忽然找出来,说是给府里头下人裁剪几件衣裳,白放着霉坏了。
管家瞧那颜色,不是年轻的也压根儿穿不得,便做主多给宫七做了两件。那红色挺艳丽,宫七生的白,倒也衬得住,愈发显得皮肉跟雪一样。走哪儿都打眼。
府里人都夸好看,他去与将军倒茶,瞧见主子定定望着窗外,顺着那目光一看,看的也是宫七。
李管家笑道:“将军瞧,非得他这样白的,才能穿这种艳色。”
这句话出来,主子却没什么回应。管家再一看,心里头猛地打了个突突——他从主子凝视的目光中看出了些别的意味来,那样的光,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在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宫七生的太好了。性子也招人,在这将军府里头,他是唯一鲜活的不行的那个。
又是日夜守在将军窗外的,若是将军见多了,生出了点别的心思……
管家咽了口唾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了惊。他轻声唤了两句,将人唤回了魂,“将军,将军?”
他有心扯开话题,“您看,那庄子上的事——”
将军应了一声,却没对他的话回应半点。他只仍旧望着屋顶那人,忽的道:“这颜色极衬他。”
管家心头一震。
男人淡淡道:“多与他做两件。”
管家勉强笑道:“将军,宫七是暗卫,不适宜多穿这样的颜色……”
将军手在桌上微微一敲,道:“适宜。”
管家心突突直跳,说不出来话了。
他原先在提携宫七时,并没想到将军居然能对这小暗卫上心到了如此程度,只想着宫七给将军逗逗乐——却不知乐没逗成,将军反倒生出旁的情绪了。
他额角有些渗汗,下去后思前想后,把宫七暂时调离了将军那一片。
三日后,顾黎把他唤去,令他再将人调回来。
“必须在这屋里,”将军沉声道,“不能去别处。”
这几日他都不曾休息好,眼下多了两抹淡淡青黑,倒像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管家心里一咯噔。他抬起眼,撞进了主子黑沉沉的眼里。
那眼中情绪如此深厚,让他知晓,这已然没有什么劝说的余地了。
宫七,怕是真的入了主子的眼了。
他说不得宫七兴许不愿意的话。唯恐伤了将军。半晌后,管家只轻声道:“主子,还请您三思。”
将军只摇摇头。
“他还小。”
这三个字,让李管家的心安了安——起码段时间内,将军是不会出手的了。
管家跟了顾黎好几年,深知他性子。顾将军打仗是好手,谈起爱来,却全然是生手,说不准就打算到时候金屋藏娇,直接把人锁起来。
按宫七这样的人,怕不是到时候要寻死觅活——毕竟,能有几个男人愿心甘情愿雌伏再下的。
他私下对于杜云停更加照拂,没事便跟杜云停叨叨将军的好,希望能将对方的心说软了,若真是将军哪一日忍不得,把人关进了房里,也不至于那样令人反感。有了宫七,倒把原本想的西院的人都忘在脑后了。
西院里住着的本来是一群心比天高的人,活生生都被洗衣服这种糙活蹉磨的没了心性,只想着能从里头出来。有头脑活的动起心思,准备试着勾一勾这府里主子。
拂柳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太子送来的人,出了名的好颜色,一张脸生的比宫里娘娘也不差什么。眉是眉,眼是眼,气质斐然,尤其身段袅袅,格外配她名字里那一个柳字,当真是柳条一样细韧的腰。
都说将军从不近女色,指不定瞧见她,便改了主意呢?
拂柳专门挑了个好日子,咬牙拿出了头上两根金簪子才买通了其他下人,放了自己出去。她又在身上细致地抹了香,是太子府里头专门配的,香气清淡,据传三日也散不去。
园子旁的小道,是将军的必经之路。她立在一株海棠前,捏着手帕等了许久,终于等见人过来,可不是什么将军,倒是个看起来年纪挺小的暗卫,一身劲装,长得挺清秀。
拂柳忙冲着他招手,“小弟弟,你过来。”
杜云停左右看了看,终于确定她是在叫自己,挺稀奇地过去了。
“喊我?”
拂柳帕子捂着嘴,笑得很娇羞。她穿的清雅,一身月白色,裙摆在石子路上拖着。
“小弟弟,我问你,”拂柳说,“待会儿将军从这儿过么?”
杜云停明白了。
怪道说这突然冒出来个人呢,原来是想引顾先生上钩的。
这可不好,勾顾先生,怎么还找他这个正室帮忙呢。
他说:“主子的事,怎么说得准?”
“那就烦劳小兄弟待会儿把他引过来,”拂柳将头上一根玉钗子拔下来了,放他手里,眼波如水,她对这一身皮相极有信心,倒不考虑这看起来情窦初开的小暗卫会不答应,“小弟弟,就帮姐姐这一个忙,如何?姐姐这些首饰都给你。”
系统心说,这可真是没有眼光。在杜怂怂面前比谁更像小白花,傻子才干这事呢。
就勾引顾先生这件事上,杜怂怂心机一波一波的,从来都没输过。
怕不是要给杜怂怂作嫁衣裳?
小暗卫倒像是什么都不明白,还问:“引过来之后呢?”
拂柳只好将话说的再透彻了些,“兴许我会摔一跤——小兄弟只要引过来,后头如何自然是我的事。”
嗯,原来是假摔。
杜云停瞥了瞥,热情地给对方指位置,“那干脆换个地方,咱们去那池子旁边摔吧。那儿将军会经过,而且风景好,还能看见水,心里头敞亮。”
拂柳大喜,谢过他指点,还要把簪子往他手里塞。
杜怂怂推拒:“首饰就不要了。说不定我还得谢谢姐姐呢。”
拂柳一怔,明显没想明白。她只当这小暗卫是要她在得宠之后提携他一把,这自然不是什么问题。拂柳轻笑道:“若是能帮的,拂柳自然会帮。”
7777:【……】
要是她知道杜云停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杜怂怂踩好点,先去引人,剩下拂柳独自在原地等待。瞧见将军身影的一刹那,她不可自抑地颤动了下,顾黎战神名声在外,她本以为,来的应当是个一身蛮劲的彪形大汉。
哪知居然是这么清冷俊美的郎君,倒好像是从那些话本子里头走出来的。
她心头愈动,袅袅婷婷向着那边走,随即哎呀一声,小手帕一挥,脚下一崴,稳稳朝将军怀里头倒去了。
“将军……”
这一句满含娇嗔,喊的柔情似水。
谁知就在这时候,方才跟她说话那小暗卫也突然蹿过来,也不知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一抱拳,说:“将军,属下——”
他那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选在拂柳的边上。被她歪了的身子这么一撞,手臂支棱着在空中晃了晃,居然没站稳,直直跌进了池子里。
拂柳:“……”
拂柳:“???”
她晃了一下,没能跌进将军怀里,反倒跌倒在了地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将军已然撩开衣摆,紧随其后扎进了水里,手托住人的腰,把方才掉下水的那个暗卫往怀里拉。
拂柳怔怔坐在石子路沿子上,难得有点犯懵。
不是……
这怎么回事?
刚才那暗卫怎么到这儿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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