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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用"餐"全攻略[快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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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熠不由微微汗颜,心道,究竟在龙后心中,什么样的才不算是瘦弱,非得是他原先那肉圆子模样吗?
  不由抬眸看向了龙王,祈求解救,却见龙王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才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去了……
  “熠儿定要多吃些……”
  “熠儿怎的吃如此少?”
  “这是娘亲自做的,熠儿尝一尝……”
  被龙后逼着吃了一肚子饭菜,回房时白熠只觉自个儿仿若肚子里当真揣了个崽子一般,脚步沉重的很。
  玉珠在一旁偷笑,为他打着扇,口中只道:“娘娘这次是真的恼了龙王,您可不要怪她如今这样,前几日她真是担心的很呐……”
  原来,龙王虽是个有大能的王者,但于娘子这处,还是有些胆小。
  当初,白熠便这样投奔螣蛇去也,他左想右想,此事不能告知孩儿妈,遂,便扯了个谎,只道白熠进了密室修炼。
  这龙族密室乃是五十年一开,如此便可让她将寻白熠的心思压一压。
  但后来不知怎的,这三十多年都过去了,忽有一日,龙后爆发了,她闯了密室,却发现,密室里头空无一人!
  如此,还以为这白熠遭了什么不测,便整日茶饭不思,龙王顶不住此事,终是招了,却不敢去寻螣蛇。
  这才有了,发动龙族密术,白熠忽而被传送到这龙宫之事。
  “哼,要说这螣蛇也当真是恶的很,当初将少主人一口吞了,如今竟让您在一个小破山洞中修炼三十几年!”
  玉珠听闻白熠浓缩为一句话的几十年,不由也是心中愤愤然!
  说起螣蛇来,白熠不由怔了怔,不由道:“我明日且得回去一趟。”
  玉珠正给他放帐子,闻言不由指尖一顿,忙问道:“少主人要回哪儿?”
  “自然是螣蛇那处。”白熠皱了皱眉头:“如今陈煜还在那处,螣蛇性子不定,若知晓我忽而不见了……”
  “对对对,他少不得要拿陈煜出气!”玉珠连忙道,脸上一派肃然看的白熠不由笑了起来,他心中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平白在那待了三十多年,便这样不说一句离开了,毕竟不是太好。
  玉珠见他微笑,凤眼微勾,俊美无双,不由心跳却是快了几许,她忙将那纱帐拉了下来,口中喃喃道:“少主人也不能去,龙后肯定不会让您再去那个鬼地方!明日便派个小兵过去吧,到那处说一声,您,您早些歇息罢!”
  如此说着,便似兔子一般,匆匆往外跑去。
  白熠却是不由笑起来,看着玉珠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屋子里空荡荡起来,没有一个人,空气中只剩下一丝海水腥咸的味道。
  他自然知晓龙后定不会让他去,故而他也不会远在明日,白熠微微一笑,忽而起身便着了法袍。
  他今晚便要去一趟。
  为以防万一,他便将屋中一盆美人蕉放在了床上,花瓶变为身,花朵变为面,正正是一个熟睡的白熠,又出现在了此处。
  白熠在床的四角又做了加时阵法,此时便是万事妥帖了。
  而他垂眸看了看自个儿,却是将自个儿变了个模样,搁水镜跟前照了照,只见这女子身姿曼妙,穿着清凉的很,一身水蓝衣裙,腰间微露着细腻的肌肤,一串澄明的珠链缀在腰间,漂亮得很。
  他只觉得腰间一阵儿凉爽,好似,有点暴露了……
  便奇奇怪怪的护着肚脐往前走,到那水晶宫门口时,果不其然被两个小虾兵挡住,只问他:“如此时候,玉珠姐姐要去哪儿?”
  另一个道:“莫不是要去会情郎罢?!”
  白熠唇角微抽——会你妹的情郎!
  忽而想到一个好点子,便道:“龙后想明儿个给龙子大人做烧鹿肉,如今龙宫没了,我去上头瞧瞧。”
  两人遂肃然起敬,口中只道:“玉珠姐姐辛苦,您忙着。”
  果然龙后的名头与这个理由是完全不违背的。
  他出了龙宫便朝碧波湖赶去,殊不知便在他方出龙宫之时,某处山巅之上有一黑袍人,便豁然睁开了眼眸。
  他唇角微勾,口中只道:“出现了。”
  若我再一次捉到你,小鸟儿,你便莫想逃了。
  原来此人正是螣蛇,亦是心心念念牵着白熠的饕餮。
  今日白熠在平月洞中豁然消失,他随之便追出来,却只有极淡的气息,很快便消散开来。
  他疯狂寻找,却全无用处,便只能在这最高处的峰顶上等待那人——哪怕是有一点气息。
  好似等了几万年。
  夜幕降临,这碧波湖亦是静悄悄的,估计螣蛇此人也是自大地很,并未有什么守门的小蛟龙,故而,他一个人也未曾惊动,便直直往平月洞走去……
  其实回来此处,不仅仅是要将陈煜带回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他想知道,那个饕餮当真只是他的心魔吗?
  他轻手轻脚地行到平月洞,却发现这平月洞的洞口已然破碎,四周落着斑斑碎石,看起来可怜的很。
  白熠踩着石头慢慢往里头走,洞顶有几颗夜明珠散着柔和的光芒,而整个平月洞内,已然没有了那院子,那石桌,那合欢,已然俱不存在了。
  他清雅的面庞上不由挂上了一丝苦笑,他怎么就这样笨?本来这个幻境便是自己做出来的,那饕餮估计也是由幻而生,如今,自己竟去想要确认——他是真是幻。
  当真是有些可笑了。
  白熠在这平月洞中待了半晌,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喟叹一声,便转身要出门。
  忽而脚下却似踢到了什么,他微微一愣,不由垂头看去,只见在一片碎石旁,竟是掩埋着一个黑肚的酒罐子。
  白熠不由矮下shen去,在碎石中将那酒罐扒了出来,而后将酒塞拔开,一阵醉人酒香扑鼻而来。
  正是他与饕餮对饮之物。
  而此时,亦有一个脚步声缓缓传来,白熠只看着前方一双皂靴踏步而来,他心中微微一紧,却是不敢抬头。
  又见那皂靴停了,这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却是没有半分的言语,好似一棵树般安静。
  白熠心中不由微微焦急,便缓缓吸了口气,看着那酒罐子,口中道:“你说,与我成婚,是真是假?”
  莫不还是来捉弄他的罢?
  若饕餮再问起无色天之事,那自己又该如何作答?
  父神要的人,怎能逃的过,所有的事,自己可以同他一起受啊!
  成婚,成婚是个好法子,他不求父神有所顾忌,只求若饕餮该受什么刑罚,自己可担一半过去……
  如此想着,只觉脑袋生疼几乎要炸了,但眼前这人却还不言语,不由心中便带了些许怒意,抬头道:“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你是白熠?”
  倒是与他唱了个双簧。
  白熠脸上微热,只想说自个儿不是,可叹的事如今他已是条大龙了,平常的小地缝还塞不进去……
  陈煜倒是看着他极为惊喜,见他抱个酒壶在此叨咕,还以为这人是醉了。
  忽听着他问,与他成婚之事是真是假,心中便不由了然——原来是情伤。
  自古情伤最伤人。
  但这少年抬起头,他却是觉得甚是眼熟,才有了如此一句。
  白熠心中暗暗道,幸亏没说全乎,不然当真要丢人丢大了。
  遂道:“我方才饮了些酒,说话颠倒地很,颠倒地很。”
  陈煜却是笑他:“莫非瞧上了哪条小蛟龙?这几十年来我与这些小蛟龙相处还是不错的,不若为你提个亲,作个侧妃之选。”
  他来来回回瞧了几眼,只觉得如今的白熠当真是比以往耐看的多,当真称得上俊美非凡,清雅绝然。
  白熠连忙摆了摆手,抱着那坛子酒站起来,只道是:“我已然有了心上人,待我将他寻了,日后成婚定然请你吃酒。”如此自个儿想的通明了,说起话来倒也是极为干脆利索。
  这话说的陈煜不由微微吃惊,如今的小龙子还是个未成年,竟好意思提起成婚的事儿了。
  不过,他的心上人究竟是谁?这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在这平月洞中……
  陈煜忽而想起那破门而出的螣蛇,他不由唇角抽搐,喃喃道:“不会是他罢?”


第94章 情若附骨之疽
  最北处的山巅之上,那里常年冰雪覆盖,杳无人烟,而此时,凛冽的寒风之中,却是有两人站在山顶之上,巍然不动。
  “若再不让开,本尊便杀了你!”
  一身身着黑袍,黑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而他口中的话,却仿似比这寒风更寒冷几分,那一双黑眸,便仿若无底的深渊,让人心中不由微微战栗。
  对面的人一身青衣长袍,倒是颇有几分书生气质,看他如此竟也不畏惧,却是微微一笑,口中只道:“生死又有何干,你若能上的无色天,便是我陨在此处,也值当了。”
  虽如此说着,他却明白,饕餮不会在此处祭出本身来杀他,方才让他看的那一幕,可是让自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且,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凤凰,竟好似爱上了这个恶兽,这实在太过荒谬。
  不动明王眸间冷了几分,又道:“饕餮,束手就擒罢!”
  如此说着,一双手中已是将新一轮的攻击发了出去,周炎眉头紧皱,竟是不挡,手中一阵玄色攻击亦是轰然祭出!
  两人的攻击相撞,轰隆声震耳欲聋,那山体却也是崩裂大半,而两人却是不停,转眼间,又是数十招过去,均未分胜负。
  饕餮怎样也未曾想到,他攻击将至之时,这不动明王竟是幻身为小鸟儿的模样。
  虽他心中知晓这人定然不是,却仍旧不由微微一顿,如此便给了这厮可乘之机。
  不动明王依旧是之前八风不动的微笑,手中却是狠辣地紧,直直便向那饕餮的心窍击去!
  这心窍是每个妖兽的弱处,饕餮却是眸光一紧,这不动明王此来,并非要带他去无色天,而是来取他性命!
  但是,此时已然躲闪不及!
  不动明王看着面前的身躯轰然倒下,他唇角依旧勾着微笑,而后,一双手却是深入此人腹中,翻搅了几下,便血淋淋地带出了一颗微微透光的丹丸,这正是这恶兽体内的妖丹了!
  他不由笑意更甚,指尖微微用力,便将一枚妖丹捏的粉碎!
  他于雪间,眸间带着一丝厌恶,将自个儿血淋漓的手清理了,这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踏空而去。
  但如今的他,却是一身黑袍,已然同那螣蛇的模样,别无二致……
  “你即是来寻我,那我们便走罢!”
  陈煜看白熠抱着一坛子酒,好似抱着个宝贝儿的模样,不由心中好笑,口中故意打趣他。
  白熠只抬了抬眼,他转身伸手幻化出一个石桌,而后道:“且待我等到那人。”
  便稳稳当当坐在石桌旁,一副不再起身的模样了。
  陈煜笑了笑,不由道:“你且说说,你牵挂之人是个什么模样,或许我知晓呢?”
  他为自个儿斟满酒,浅饮起来。
  白熠不由摇了摇头,口中只道:“我如今也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模样……”
  “噗……咳咳咳!”
  陈煜被一口酒给呛的眼泪横飞,顶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由问:“你不知晓?!”
  “咳,他常爱变幻,常爱变幻。”
  白熠忽而想起来,此也不过是个小世界,若是将他与饕餮之事说的明白,怕也是没人信的,故而便扯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那你寻他,不是麻烦的很了?”
  陈煜如今虽已算不得凡人,但若有思虑之时,却还是爱用凡人的想法。
  只觉今日一个模样,明日一个模样,虽是新鲜,却也太难辨认了些。
  白熠不由微微笑起来,口中只道:“我记得他的气息,他出现,我便认得,莫管他是只兔子还是只蚂蚁。”
  如此说着,不由将自个儿都逗乐了。
  看着陈煜饮酒,不由又是想起一事,便问道:“你可曾见过近日来,曾带着酒来碧波湖的人?”
  这酒总不会凭空出现,当初自个儿幻化了情境,尚以为是心魔之境,便道,此处要有酒有美人。
  想来,饕餮必然没有离开他太远,不然怎能听见他的话?
  陈煜听他此话,便恍然,不由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起来,半晌后,却苦巴巴道:“碧波湖倒是常有人来此,但螣蛇大人闭关如此多年,许多人的来往也是淡了,且带的话也是带着珍宝,并未见人带着酒来此的。”
  这便让人疑惑的很了。
  白熠眉头微蹙,亦是托了腮,心中苦恼起来——既饕餮真的来过,那如今他又去了何处?莫不是,去寻自己了?
  他如此想着,心中不由笃定起来,只道,十分有可能。
  那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自个儿在此处等他,莫要两人都无头苍蝇似得四处寻,最终寻的一场空。
  “不过,你们若是好到如此地步,也莫要忧心,他总会过来寻你。”
  陈煜劝着白熠,自个儿心中却不由苦笑起来,心中只道,大约只有他一人会被爱人追杀。
  白熠看他一脸苦涩,知他又是想多了,便道:“你还想着那皇帝,我听母后说过此事,既他如此不顾以往情分,你便该直直杀回去问个明白,如此做个缩头乌龟只是自个儿伤心。”
  这便是凤凰,他虽平日心性淡的很,但一身傲骨,若当真遇到此事,他绝不会如陈煜一般藏起来。
  陈煜微微垂眸,不由苦笑道:“那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我当初说过,不论他何时想要坐那个位子,我都会拱手相让,可我没想到,他最终却是想杀了我……”
  “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白熠忽然问道,他听他说着,心中却是不由微微一动,明明知道此事龙王定然不允,这话却张口而出。
  果然见那陈煜眸光微亮,但纠结半晌后却是又沉了下来,口中道:“不必了,他此时说不定已……不在人世,他上战场时,身子伤了,此后便一直差的很。”
  于他的事,他总是记得很清楚。
  白熠却是道:“他姓甚名谁?生辰八字是?”
  虽奇怪白熠竟然问那人的生辰八字,陈煜不由微微一笑,口中都未曾顿一顿,便将他的姓名与生辰八字讲了出来。
  如此说着,他才发现,有些东西虽自个儿想忘,但却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全然不能摒弃。
  陆云亭便是他的附骨之疽,若要忘了他,便要忍着切肤之痛,刮骨之疼,他受不住,便只能将他牢牢记着。
  “据我推算,再过半个时辰,应该便是他的最终寿数了。”
  这推算之术自然不是这小龙崽子自带的,白熠在无色天许久,自然是身有长物,推算之术,便是他极为精通之术了。
  虽不是半个时辰,应当,也就今晚了,那陆云亭生机将陨,但总要跟对面这死脑筋的说的紧迫一些,莫等他去了之后,只剩下冷冰冰的壳子,便无甚意义了。
  陈煜心中微凉,竟是握住白熠的双手,急急问道:“你算的……可当真是他?”
  白熠挑眉,口中笃定道:“当真。”
  如此,他看着陈煜一番失魂落魄的模样,便道:“你随我一同去罢,到了此时,你总不会还不见他罢?”
  陈煜沉着一颗心缓缓站起来,沉声只道:“我随你去。”
  白熠伸手拿过那一坛琼浆,在上头做了个小小的术法,便是有人到此处,他便能察觉。
  而若是饕餮来了此处,应当也能知晓,自个儿曾来过,便可安心在此处等着了。
  将一切收拾规整,他便扯了朵云上去,如今是去人世间,不好大张旗鼓,便有给两人拍了个隐身诀,如此便快速向那成国去了。
  成国皇宫之中,却并未有什么动静。
  两人往那乾坤殿中行去,那处正是皇帝寝宫,因打了隐身诀,故而,也并未曾有人发现二人。
  此时的乾坤殿倒是灯火通明,一帮宫女侍卫进进出出,面色略带着几分沉重与慌张。
  白熠行着,忽觉身旁的人顿在原地,他不由道:“怎的要到了他面前,你反而露了怯?”
  陈煜不由长叹一声,这才缓缓跟在后头,在众人中穿过,进了寝殿之中。
  有一人直挺躺在床上,他双眼无神直直看着眼前的黄色顶账,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再说些什么。
  白熠停在了这内殿门口,见那人如今鬓角苍白,虚弱苍老,不由也是长叹一声。
  而陈煜已然缓缓行去,那人忽而咳嗽起来,他心中慌张,但有人比他更快,一个女人匆匆扑过来,泪眼婆娑喊着:“将军!”
  她如今亦是年华已逝,她当初成为他的皇后之时,才尚且豆蔻年华,如今,却已是眼角带了斑纹,看着似个老妇一般。
  可是……她方才唤他什么?
  将军?他如今不早已是这成国的一国之君吗?为何没了自己这个最大的阻碍,他却依旧顶着将军之名?
  陈煜心中微微颤抖着,他伸出手去,却是又豁然缩了回来,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那陆云亭豁然转过头来,苍老的面孔看向这空荡荡的地方,口中忽而唤:“阿煜!是你吗?”
  陈煜大惊,不由后退一步,却是将一个小小炉鼎踢翻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乾坤殿中,他几乎不会动了。
  与此同时,那皇后亦忽然伸出手,打了陆云亭一巴掌,口中歇斯底里喊着:“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云亭被打的微微侧了脸,他却依旧道:“阿煜,是你吗?你回来了啊。”
  陈煜看着他,心中微微一紧,不由想——陆云亭大概是疯了。
  而白熠在一旁看着,却是默然无语。
  那皇后颓然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你便这样折磨我,自他死后让这皇位空了几十年,你竟这样恨我,如今都不肯看我一眼……”
  她忽而哭了起来,满是华发的女人此时却仿若个婴孩儿一般:“你为何当初不杀了我!”
  半晌,却听着陆云亭开口,他声音暗哑苍老:“阿煜曾说,不论如何,都不可对亲人刀剑相向……”
  这大概是某次一战结束之后,两人所谈之话。
  “不知阿煜可会在奈何桥上等我……”他如此说着,却是又苦笑起来,又道:“不会了,阿煜肯定恼我的很,定然早早离开了……”
  这些事看来清明的很了,白熠不由叹了口气,便走过去两步,在那将军的前额轻手一拍。
  陆云亭一双浑浊的眼眸不由微微亮了起来,他看着殿中的人,豁然颤抖着抬高了声音:“阿煜!阿煜你来了!”
  那皇后只顾哭泣,她微微颤抖着,几乎要被陆云亭的呼唤弄疯了。
  陈煜却是缓缓走过来,他面貌依旧如同以往一般,直直看着苍老的陆云亭,他缓缓开口道:“云亭,我来晚了。”
  陆云亭已是回光返照,他面色微红,竟好似那时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看着陈煜只道:“阿煜,我心悦你。”
  说罢,便缓缓阖上了一双眼,没了气息。
  离开之时,白熠不由问他:“你可要在此处留一留?”
  陈煜只道:“如今的他不过是一副躯壳,走罢。”
  他于此,倒是看的清明。
  他们方乘了云,便听着皇宫内丧钟已然响了起来……
  天色渐亮,一众小蛟龙也起身,忽见这平月洞内有两人,不由呼朋唤友道:“快来看,此处竟有人!”
  众人便呼呼啦啦围了过来,一眼便认出了陈煜,口中便叽叽喳喳道:“咦!这不是陈哥哥?!”
  “那这人又是谁!”
  “他好漂亮……”
  昨晚陈煜说是无甚,却是借酒消愁,岂料这酒的后劲却是不小,如此便睡的甚熟,而白熠前半晚都在想饕餮的事,撑不住才合了合眼,如今也睡的死。
  两人被众人围着观察,却是一点儿都没察觉。
  直到——
  “呀!石桌没了!”那小蛟龙仿佛看见什么诡异的事儿,不由叫喊起来。
  白熠的变化之术如今来讲不过尔尔,能撑过一晚,还在于他只变幻了石桌,却也差不多到了时限。
  随着这一声尖叫声,两个趴在石桌上的人轰然便落下去,陈煜直接砸进了碎石子里头,磕的瞬间清醒了,不由痛呼一声睁开了眼眸。
  而心中却是奇怪,这白熠如此摔都没摔醒?
  不由便抬头看去,却见白熠身旁竟是多了一双皂靴,在往上看,一个黑袍男子,他相貌冷峻,长眉入鬓,一双黑眸,正带着几分柔情看着怀中的白衣少年。
  这人,可不就是这碧波湖之主螣蛇?
  再往旁处看一看,众小蛟龙俱低着头,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方才闹哄哄的熊孩子模样,早早便抛到爪哇国去了。


第95章 以后,便叫你小黑
  白熠睁开眼时,发觉自个儿身子底下已然不是那石桌了,而是颇为柔软的床铺,上头一片青纱帐柔柔垂着,挡了些许日光。
  他不由扯开帐子往外瞧了一眼,此处亦是个山洞模样,但相比那平月洞,却是利整多了。
  里头亦是五脏俱全,而床前便有一扇四君子屏风,打眼看过去,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人。
  他不由快速跻了靴子,匆匆绕过去,却见——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他,此时正在饮酒。
  他一身暗色法袍,墨色长发交织在上头,仿若浓得化不开的墨,那微微的酒香传过来,白熠不由闭了眸深吸一口气。
  “你是何人?”他开口问道。
  那人指尖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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