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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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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一点素的都不要?”
  季作山说:“一点素的都不要。”
  在贫民区长起来的孩子,最常见的吃食就是政府派发下来的食物,小小的一份压缩物,能拿大锅熬出来整整一锅牙膏状的食物糊糊,看似内容丰盛,实则半点荤腥不见,只能满足最基本的饱腹需求。
  四妹他们没有买零嘴的钱,为了尝点甜味儿,曾把感冒药当糖豆,塞进嘴里,珍惜地吮掉外面的一层糖衣。
  过去,展雁潮为他们买下了一幢房子安家,却没有格外关注他们的饮食起居,而身为人牲的季作山也没有工钱可拿,食物和衣服都是展家的,季作山也无权擅动,只能在每月半天的探亲假里带上一些自己省下的食物给他们。
  他因为顾虑身份,不敢对展雁潮要求太多。
  好在池小池向来不是顾虑什么的人。
  凡是他在意的人,都得过得好才行。
  四个孩子细胳膊细脚,看着一桌子的肉,谁也不敢动,一个个掐拧着衣角,总觉得那端到自己面前的盘子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跟季作山关系最好的四妹怯怯问:“二哥,我们能吃吗。这个我们真的能吃吗。”
  池小池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又从熟得骨肉一碰即酥的烧鸡身上夹下一只鸡腿,放在小弟盘中。
  他说:“吃。”
  弟妹们早已经被香得发晕,一个个都把这当成了梦境,索性放胆大嚼。最小的弟弟最晚动筷,吃得最欢,勾有喷香油芡的肉都不舍得多嚼,是往下吞的,喉咙里发出小狗崽似的嗷呜声。
  季作山小声对池小池:“池先生,给小四一只鸡翅膀好吗。”
  池小池没有多问,替他把鸡翅膀夹了过去。
  在父母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季作山白天出去试图卖掉自己,晚上则把能搜罗到的和食物和被褥沾边的任何东西拿回来,安置四个只能在潮湿的小巷中安身的弟妹。
  死亡的威胁使人疯狂,季家没了大人,原先的房子被几个得了瘟疫的陌生人侵占,把他们赶了出来,他们缩在阴冷的巷角,疑心病毒可能已经在身体里开始蔓延。
  尚不懂事的小弟和五弟哭闹着说饿,说胃里要烧起来了,哭得季作山想斩下自己的一条胳膊,烤熟了,让他们美美地吃上一顿。
  然而在这种多事之秋,粮食短缺,哪怕他真斩了自己的胳膊,其结果也是被人哄抢而去。
  三妹抱着五弟,四妹抱着小弟,各自哄着,却都眼巴巴地看着季作山。
  季作山把废报纸掖紧,让五个人靠得更近些,说:“都忍一忍,等哥哥将来成了最强Alpha,就请你们吃肉。”
  五弟止住了哭闹,抽噎着小声说:“那,那,我一点素的都不要吃。不要吃草,不要吃槐树叶子。”
  季作山眼眶发烫:“好,哥哥给你们摆上一桌子肉,煮一大锅白米饭,白米沾了油,亮晶晶的。还要一只鸡,一条鱼,我听说有些鱼,没有长骨头,只有一根直溜溜的大刺,提着鱼尾巴,把嫩肉捋下来,浸在用蘑菇和豆腐煮过的汤汁里,很咸,很鲜。”
  四妹悠然神往:“那二哥,我要一只鸡翅膀。”
  三妹嘴里也泛起了口水:“我要吃那条鱼。”
  季作山笑着点头,又问五弟和小弟:“你们都想吃什么呀。”
  渐渐的,弟妹们的声音各自低了,小了,此起彼伏的小呼噜声围绕着季作山响起,有点甜蜜,又充满了希望。
  四妹是最后睡的。
  在昏昏沉沉间,小家伙把微微发烧的脸蛋压在了季作山的胳膊上,小小声说:“二哥,我知道,你在骗小五和小六。”
  季作山浑身一僵。
  四妹伸手把小弟身上的报纸往上拢了拢:“可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二哥,你太辛苦了,太累了,我心疼你。”
  五岁的孩子说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留下八岁的季作山咬牙强忍泪水。
  窝在小巷里,季作山不敢睡,生怕路过哪个人看见了弟妹,起了歹念,把他们中的哪个偷去卖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会疯
  季作山靠在墙上,浑身发抖,口唇翕张,却只会说一句话:
  对不起,是二哥对不起你们,是二哥没本事。
  在那个夜晚,季作山发过宏愿,长大后,要让弟弟妹妹过上每天都吃上肉的生活。
  上辈子,他在成为展雁潮的Omega后实现了这个愿望。
  但惨痛的教训使他明白,人不能把愿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池小池把盛装着两只面包蟹的深腹大盘拉到面前,拿起钳子和餐刀,打算替弟妹把蟹肉剥下食用。
  他拿着钳子等了一会儿。
  季作山从回忆中走出,叫:“池先生?”
  池小池:“别池先生了,来把这个蟹敲了。”
  季作山:“……”
  池小池:“……”
  确认过眼神,是不会吃蟹的人。
  池小池拿钳子轻敲着蟹壳边缘:“试着用精神力把壳子震碎?”
  季作山挽挽袖子:“好。”
  061有点哭笑不得,轻叹一声道:“……是我,别怕。”
  池小池刚觉得这话耳熟,就感觉手腕被一双温暖的手捉住,轻轻捏了捏,也不晓得061是不是故意的,触之纤细的手指恰好抵在了他的麻筋上,酥麻的感觉让池小池禁不住轻吸了口气。
  061悦耳的声音就在耳边:“面包蟹其实已经是很好剥的了,只要找着窍门……”
  他让池小池握住刀和钳,沿着中央脊缝斩开,巧劲一发,蟹身立刻裂作两半,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蟹肉和流溢的蟹黄,成了两只名副其实的蟹肉罐头。
  “不要用牙去咬。面包蟹的壳很硬,用钳子把蟹钳卸下,撬开……”
  随着他慢条斯理的话音,蟹钳坚硬的盖子也随之掀下。
  061耐心地用筷子剔下一条勺面大小的晶莹蟹肉,浸在已经调和好的醋汁里,反复拖浸两下,却并没有放进任何一个人的碗里,而是理所当然地送到了池小池嘴边。
  他说:“第一口归你。”
  061说话温柔,就像一杯温润的柠檬蜂蜜水,浸得人心里微微发紧发甘,然而一旦强硬起来,也是无法拒绝。
  和061相处日久,池小池对他的排异反应已经降低了许多,但在被握上手的那个瞬间,熟悉的触感居然叫他一瞬间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冬飞鸿。
  但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不肯再多想分毫。
  他不能在这件事上有希望。……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行。
  ……上次难道还被耍得不够吗。
  见池小池吃下蟹肉,061也撒开了手,重新转回身体里。
  他无意识地用大拇指轻蹭着自己发烫的手心,心里觉得有点怪异。
  以前他会这样对待宿主吗?
  就他有限的记忆,对待第九、第十个宿主,他都客客气气,别说是剥蟹、剥山竹,就连宿主遇到困难,他也只是口头指导,他甚至连“要出面帮忙”的概念都少有。
  但还没有想到答案,他嘴角就先挂上了一丝淡淡的浅笑。
  ……他握住的不是季作山的手,而是直接接触到了池小池的精神能量。
  精神能量的感知力比普通体感要敏锐许多,因此那一下碰触才会引起池小池的反应。
  他的手腕比季作山还要细一些,不用费力就能松松捉在手心里,061甚至有些忍不住想多喂他几口。
  池小池不大自然地摸了摸手腕,直到上面残留着的皮肤触感消失,紧绷感才稍稍减少了。
  他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蟹切开,把切好的四只盛着满满当当的肉和黄的蟹分给弟妹,自己拿了两条蟹腿,慢慢地吃。
  四只小精灵这会儿已经吃得肚子溜圆,但还是嘴馋。
  小弟用勺子从蟹壳里往外舀肉,吸溜吸溜地吃得很香,三妹正在和五弟商量,要不要把吃剩下的蟹肉拿回去下面条或者炖蛋。
  只有四妹偷眼看着二哥,黑亮亮的眼睛里都是欣慰。
  她觉得哥哥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过去,哥哥回家来,一直说他在那个姓展的少爷家过得很好,有吃有穿,还有新机甲开,但小四总觉得,哥哥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或许离开那个人,留在罗茜姐姐身边,哥哥能过得更好。
  而在此时的展宅。
  面对着一桌鸡鱼兼备的好菜,展雁潮一点胃口都无。
  展雁翎用叉子轻敲餐杯,举起红酒杯子来致意,展雁潮也没端杯子。
  他看一看空荡荡的身侧,又看一看满满的饭碗,心中酸涩难言。
  如果在往日,自己如果剩了菜,季作山总会默不作声地接去。
  展雁潮特别爱嘲笑他:“就这么爱吃我的东西?”
  季作山埋头吃了两口,轻声道:“不吃浪费呢。”
  展父向来宠溺展雁潮,绝不会指责他浪费,展雁翎看到他浪费粮食,也不过是不赞同地摇一摇头。
  那个会接过他饭碗的人怎么还不回家来……
  展雁翎没有在餐桌上管教弟弟,只在饭后甜点时间稍加了些提点:“我建议,像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最好不要去参加明天的……”
  展雁潮打断了他:“我要去。”
  季作山会去,他怎么能放任季作山和罗茜单独相处?
  看到弟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展雁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展雁翎不是不想管弟弟,但是他跟弟弟一来年龄相差太大,二来母亲是因为生展雁潮才不幸离世,他自小对这个弟弟就很难产生好感。
  展雁潮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掌,喜滋滋地笑开了。
  尽管不大喜欢这个弟弟,展雁翎也需得承认,弟弟是个美人儿,笑起来甜蜜蜜的,直勾人心。
  展雁潮跑向厨房:“快快快,新做几个菜,做得越精致越好,做完了打包。”
  展雁翎无奈:“你又起什么心思了。”
  展雁潮眉飞色舞:“我去给季作山的弟弟妹妹送好吃的!”
  展雁翎:“……”
  他没说什么。
  他现在可能比展雁潮更了解季作山的情况,不过让自己这个弟弟碰个壁,或许也不是坏事。
  开着电磁车的展雁潮来到他为季作山的弟妹购置的小屋前,却没有见到里面亮灯。
  在这种地方开进一辆电磁车来着实招眼,许多藏在暗处的小孩儿忍不住好奇,趁他下车后偷偷前来抚摸车身。
  他也顾不上呵斥他们,把餐盒拎在手里,整一整小领带,迈步朝房子走去。
  按理说,季作山那么顾家的人,明天要去“伤疤”,肯定要回来见弟妹的。
  想到一会儿能见到季作山,展雁潮肚子都有点饿了。
  展雁潮当然不会懂得什么叫“非请勿入”,这房子是他买的,他自然有钥匙,不至于蹲在外面喂蚊子。
  他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摸了摸墙边,在蹭了一手灰色墙灰后,终于摸到了一根电灯绳。
  他满怀希望地用力一拉——
  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桌椅,没有人气,只有一方用砖砌成的床铺。
  展雁潮的心也刷地一下空了。
  他在房内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茫然地想,去哪儿了?
  他左右看一看,发现床铺边缘放着一个小小的信封。
  展雁潮拿起来,往下一倒,丁零当啷地跳出了五把小钥匙来。
  他不甘心地又往下倒倒,又伸手掏了掏,发现里面除了五把钥匙,确实不再有只言片语。
  展雁潮更加茫然了。
  他没有愤怒,或许是这里没有东西能给他砸。
  他把餐盒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没掸一掸灰,跟着坐了上去。
  展雁潮坐了一会儿,想,不能把餐盒带回去,让大哥看笑话。
  于是他把餐盒打开,把吃的都拿出来,摆了一床,一口口往嘴里塞,颇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
  但东西吃进嘴里,统一地变了苦味。
  他捧着饭碗,眼泪就掉了下来。
  明明之前他对我那么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伤疤”暑训正式开始前,罗茜总算确认,按照国家标准测算,季作山的精神力起码是2S级以上,如果稍加训练,突破3S也是指日可待。
  至于他体内天生的能量也远超正常值,如果他想,他随时能转化为Alpha。
  罗茜感叹道:“你真是一座宝藏啊。”
  而他宝藏的名号也的确蜚声于外了。
  “伤疤”暑训是将所有报名的学生打散,分散在四个集合点,先集结一天,完成报名签到,而在签到完成后各自明确每组成员出发的时间点,按照要求,在第二天的0点到6点间分散进入作训场。
  在赛前的集合点,来自其他学校的学生对季作山指指戳戳。
  “就是那个小白脸,干废了一台机甲。”
  “开训练机那个?”
  “应该是。”
  “你别闹了,训练机打专用机,把专用机打废了?”
  “……我也没说是真的啊,就是传言,传言而已。”
  “不过长得倒是真好看。白白瘦瘦的,腰身也不错。”
  “哈,你看中人家了?”
  他们没能亲眼见到他手撕机甲的壮举,也不知道精神力测试的事情,因此季作山也不过是他们的一项谈资而已。
  展雁翎宣布规则,和往年一样,除了机甲以外不得携带其他物品,每个集合点上的人每四人自行组成一队,集体行动,如果遇上无法解决的危险,可以发送求救信号,基地会派人前去救援。
  前十名成功抵达基地的会有奖励,而第一名可以获得一台高精度的军队级机甲。
  听到那个量词,池小池心头微动,却没说什么。
  池小池看了看自己的布鲁,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稍一思忖便决定夺个第二,实在不行,夺了第一再让他们折现。
  混在人群里的展雁潮一听到宣布可以组队了,方才回了神,往季作山身边挤去。
  谁想罗茜近水楼台先得月,搭住了他的肩膀:“咱们一组?”
  池小池当然点头。
  展雁潮越发着急,有点粗鲁地拨开人群。
  谁想在距离他不过五六步时,两个穿着他校校服的人抢先接触到了池小池:“这位,跟我们一组吧?”


第75章 听说我是战神(十二)
  这两人一男一女; 发声的是男方。
  男孩长了双乖巧的狗狗眼; 女孩则生得淡若茉莉,清秀得很,一头卷发高高扎起; 虽然难掩傲色,整体气质却算不得刻薄。
  池小池将这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问季作山:“怎么样?”
  季作山声音难掩兴奋:“很好。……你看女孩的手。”
  池小池顺着他的指点看去:“嗯。”挺漂亮的。
  季作山:“我用精神力探过; 她手腕上戴的手环对应的是武器专精型的专用机。”
  池小池:“……嗯。”
  季作山又说:“看男的的手环; 用的是敏捷专精型的专用机。”
  池小池:“……”挺好; 看来是打算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性冷淡了。
  罗茜望了他们一眼; 问池小池:“我没问题。你呢。”
  池小池点头:“别拖后腿就行。”
  男生笑得露出了小酒窝:“不会的。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汪系舟。这是我姐姐……”
  女孩着意看了池小池一眼,微微点头道:“汪小青。”
  这就算是组队成功了。
  池小池去做登记,而罗茜坐在就近的一处岩石上,戴着单耳耳机,拆了盒牛奶慢慢喝着,并没打算跟两个新队友攀谈。
  路上有的是时间; 不急。
  汪家姐弟也不急于靠近; 凑在一起说话。
  汪系舟高兴得很,无形的小尾巴都要摇起来了:“太好了; 我还以为很困难呢。”
  汪小青:“只是搭上线了而已。大姐可是要我们和他打好关系。”
  汪系舟尾巴一夹:“……喔。”
  汪小青:“大姐说,南路军要他要定了。看你的了。”
  汪系舟有点为难:“我觉得他挺不好说话的……凶; 像咱爸。”
  汪小青:“你指望一个天才脾气好; 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汪系舟撒娇:“姐……”
  汪小青飞快甩锅:“我可不管。我是来做任务的。”
  汪系舟蔫了; 眼睛眨巴眨巴的。
  汪小青斜了他一眼,觉得大姐叫自己这个傻弟弟来哄人实在是太管用了。
  不过她还有一点不大满意:“但他带的那个搭档,我感觉不大靠谱。”
  汪系舟:“啊?”
  汪小青:“就是他身边那个娘娘腔……”
  说罢,她下意识转眼看向罗茜。
  谁想罗茜竟像是听到了她说话一样,正抬眸看着她,与她视线相碰时,湛蓝双眼微微一弯。
  汪小青有点挂不住面子,转开了脸。
  罗茜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为了方便战斗,穿了束胸,又套了件迷彩色马甲。
  ……哈,怪不得。
  她用食指刮过短若寸草的发茬,指节顶着右耳垂上银亮的蜥蜴型耳钉轻轻摩挲一番,颇觉有趣。
  池小池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罗茜问他:“几点出发?”
  池小池亮出手里随机抽取的纸条:“四点。”
  远处的展雁潮眉心一舒。
  等季作山一行人离开,前往房间休息时,他在人群间挤来挤去,不由分说抄起别人的纸条就看,发现与目标不符,就把纸条再塞回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人暗骂“神经病吧这是”。
  好容易被他逮到一个四点十五分出发的队伍,他张口便道:“你们队还缺人吗?”
  这四人显然都是认识的,统一摇头道:“我们不缺人。”
  按照规则,本来就是登记好组别之后,再由登记人抽取何时出发的纸条,临阵换人,实在不算地道。
  展雁潮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竭力推销自己:“我用的是个人专用机。我很能打。”
  他展二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掉份儿的事儿,话没说完,自己就先涨红了脸。
  没想到四人仍是摇头。
  展雁潮的脸几乎要烧起来,强撑着追在四人身后:“我是展雁潮。你们听说过吗。”
  四人看也不看他,径直离开。
  展雁潮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想掩盖下满面绯色,却被人从后面重重拍了一下肩:“你是展雁潮?”
  展雁潮回头。
  来的四人中有两人衣着入时,蹬着高帮长靴,手上也戴着专用机的能量手环,一看就是家境优越的贵公子,而另两个人生得高壮得很,却是恭恭顺顺、低眉顺眼,恨不得把头窝进胸前,腕上佩戴的能量环极其普通,是训练机的款式。
  ……人牲和主人。
  判断出这四人的身份,展雁潮问:“你们几点出发?”
  率先搭话的那人长了张国字脸,一昂下巴:“问你哪。你就是那个展雁潮?二十三区第一机甲学校的?”
  展雁潮忍了忍:“嗯。”
  国字脸乐了:“哟,展公子找不到搭档,这可真稀罕。”
  展雁潮:“……”哟个屁。
  他强压住一鞭子抽上去的暴躁,字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几点出发?”
  国字脸扬了扬手里的字条:“三点五十。”
  另外一位贵公子打扮得油头粉面,尤其是一头发胶,抹得尤为匀实,八风不动。
  他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传闻中的展二少也想借一借季作山的东风啊,跟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展雁潮的拳头捏出喀嚓一声闷响。
  他隐忍道:“我跟你们中的谁换?”
  发胶男在两个人牲中挑牲口似的斟酌一番,把其中一个一臂搡了出去:“你,滚吧,找别人去。”
  说罢,他嬉皮笑脸地对国字脸道:“这个不中用。让展二少替了他,刚刚好。”
  展雁潮微微低了头,以掩饰已经渐趋扭曲的表情。
  另一个被留下的人牲忙不迭跑去了登记处,把其中一个人名划掉,换上了展雁潮的名字。
  展雁潮一个字都不想跟他的新搭档们多说,只望着季作山消失的方向,想着一会儿能跟着他一起出发,心情才稍好了些。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四十,池小池被061叫起身来,简单洗漱后,去准备室穿上了布鲁。
  在出发点与汪家姐弟会合时,身着一套迷彩色重型武装机甲的汪小青瞧到一台深蓝色的普通训练机走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汪系舟倒是嘴快得很:“季先生,您没有专用机吗。”
  池小池淡淡道:“用不着。”
  汪家姐弟:“……”这个装逼我给满分。
  061想,真可爱。
  他们从南区出发,向北而行。
  此处与一片沙漠毗邻,再往远处走些才是绿洲。
  进入作训区不久,一股极致的荒凉感便慢慢涌上心头。
  黎明前的“伤疤”泛着淡淡的青灰色,风沙将显像屏吹出波动的沙沙杂讯。由于共感的缘故,白日里炙烤出的土腥味直往口鼻里钻,风是凉的,却带有颗粒感,进入肺腑里便化作赫赫的闷火,叫人心情莫名烦躁。
  和季作山商量过后,池小池简单下达了指令:“罗茜和小青绘图,我和小绿负责周围侦查。”
  穿着淡绿色螳螂型机甲的汪系舟:“……”
  汪小青的声音从机甲中传来:“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离六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是一直走下去,还是先找一处地方歇脚?
  汪系舟说:“当然是绿洲啦,这距离,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走到,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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