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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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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烈性子的,如里正夫郎,就直接一拍大腿: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家瓶儿必是不敢再和那样人家过,必是要抢回来的。至于娃娃……
  他程家也不稀罕他,我家里头已经有六个小汉子,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里正也是要将哥儿接回来的,只对另一事还有点儿犹豫:“那孩子到底姓程……”
  里正夫郎素来泼辣,好在还记得此处是汉子们议事的地方,到底咽回去那一声哼,只冷冷道:
  “姓程的娃娃,在程浩健那贱人出贱招献祭品的时候,就给龙王爷带走了,这留下来的,自然是我王家的娃娃。”
  里正夫郎最恼怒的,就是程老憨透露的那点:
  这拿小王村外孙祭龙王爷的主意,竟是他那好哥婿出的!
  程家村在本朝都没出过秀才,程浩健虽只是一介童生,却是个十八岁就考上童生的“人才”,程家如今都指着他中秀才,也信他迟早能中秀才,是以商议大事时也多带着他这个小年轻。
  然后,程浩健就给出了这么个主意,程家一干拿事人,还真都觉得是个好主意!
  这一点,连程老实和大王氏都还没能打听出来。
  也就是程老憨,才更清楚程浩健“大义”到何等地步。
  方才一说,里正夫郎就掐青了里正腰上好大一块,恼他当日偏说程浩健年轻上进,不肯将哥儿往他原家大刘村里嫁;回了又掐肿了自己手背一大块,却是恼自己当日也瞎了眼,竟没坚持将哥儿嫁回原家去,结果撞上这么一只狠心豺狼!
  这位刘氏夫郎最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大刘村又是个半猎户、半农家的村落,哥儿也多是打小儿使得弓箭短刀的彪悍人。
  刘氏嫁到小王村几十年,那功夫是没再在外头使过,私底下也没全放下,如今恨起来,真是恨不得将程浩健立时拿来,一刀刀片了祭祀龙王爷去。
  再提他外孙是程家子?
  呵呵!
  可刘氏性烈,那些哥儿外孙被祸祸了的人家,却不是每个都能有他那样儿的烈性:
  “多养个娃娃是难不倒哪去,只是日后难处置,再有这哥儿归宗如何安置本就是一难,日后再嫁恐不如意又是一难……”
  刘氏越发冷笑:
  “再嫁不如意,那现今可真是如意得很了?也不知道今儿祭了龙王爷,明年可来不来得及再生一个给他们祭蝗神呢?要生不及,是不是将我王氏哥儿也祭了去,便更如意了?”
  说话那人顿时气弱,刘氏越发不让人:
  “至于日后?
  便是那娃娃姓了王也不好沾家里祖产,可我还没死了,熬个一二十年,莫非就没法子给娃娃置办一间屋子两亩地的?
  就是我真早死了,他舅舅们也不是没长人心的,能连伸手略拉一拉外甥都不肯?
  便是他舅舅们都靠不住,村里也能都不管着,由得我小王村的外孙给人糟蹋?
  他程家村如今欺的可不是一家一姓,那是将我小王村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要是这次不硬气,我村子里嫁出去的哥儿连带他们生的娃娃,可越发要给人欺负死了。”
  啪啦啪啦将本该里正说的话,都用更泼辣直接的方式给说完了,后才给宫氏、王氏两家的族长族老们躬身致歉:
  “是我莽撞了,本来汉子们议事,也不该由我这夫郎人家插嘴,实在是事涉哥儿们,一时激愤,便忘了场合。
  回头我自己领罚,给村里开两亩荒地出来做公用。”
  他是不是一时情急到全忘了场合不好说,却显然是个又泼辣,又能来事的。
  几句话下来,说的家里没有哥儿遭殃的人脸色也跟着越发不好,而那懦懦回了他一句的夫郎更十分战战兢兢,他家夫婿就站出来:
  “我们家也领罚。可我家这个也是担心哥儿日后,一时想岔了去,也不是要眼看着他和外孙去死。”
  他家可不只嫁到程家村去的一个哥儿,还有就嫁在本村的哩!可不能让哥儿寒了心,再说他家的也真不是那意思,不过是自己素来万事依着夫婿儿子惯了,一时想不开这哥儿要是和离回来,可该如何罢了。
  可还能如何呢?
  哥儿再是嫁出去的也还有原家在,夫家好便好,夫家不好的时候,原家自然也不会看他落难。
  一时众人拟定,族长宫且明就取了一卷羊皮出来,拿炭笔随手一划,程家村几处标志性建筑,并白水河、双口桥、野鸭滩、上溪村、下溪村等地,就大致标了出来。
  程老憨在一边又给说明了些详情,例如哪里戒备严点,哪里人多些,哪里夜里巡视的青壮爱偷懒又或看不惯这出贱把戏,最重要的是,那些娃娃们都被集中在哪里,而几个王氏哥儿,又有谁是被“病”在家里,又有几个是被集中起来劝解开导、顺便照顾娃娃的。
  大王氏一家子也围了过来,小孙子程继平竟也在,还给补充了两句:哪家墙外有树,虽没结果子却还能爬,又哪家那处石头后有个隐蔽的狗洞,必要时能躲一躲……
  显然也是个没少在村子里头爬树钻屋的淘小子。
  程老憨哈哈笑:
  “你小子,可不像程老实家的娃娃,倒该是我老憨家的哩!”
  程继平还真是个又大胆、又淘气的,当然,更重要的或许是他实在年幼,没见识过程老憨最混不吝的时候,是以还能笑嘻嘻:
  “您也是我爷爷啊!爷爷都说啦,遇上您的时候,要喊十八爷爷,只不许喊老憨爷爷——
  其实我觉得老憨爷爷也挺好听的呀?憨憨的大阿福最好玩了!”
  两年前,程二平有次去县里,真给程继平带回来过两尊大阿福,程继平也确实玩得很仔细,可再仔细也还是个淘小子,到底陆续都打破了,如今一尊破得不太厉害的还留着,现在就给他揣兜里哩!
  可见这娃娃对大阿福是真爱。
  但再真爱,他这么夸老憨,程二平也听得一额头冷汗,倒是大王氏,因是村子里头难得和老憨家的走得近的,倒还放得开,作势佯装往孙子屁股上啪一巴掌,并不很以为意:
  “大人们说正事呢,你瞎叨叨啥?”
  程继平嘟了嘟嘴:“我也是说正事啊!我觉得老憨爷爷可好,比大槐树那边的七爷爷好多了”
  程家村里头,和程老憨一辈儿,却排行第七的,正是程浩健他阿父,那位也是读了圣贤书,也随着儿子大义凛然献孙子的家伙。
  那程七太爷和儿子一个德性,满嘴规矩道德,张口之乎者也,偏程继平虽跟着阿公、叔爹学了些字,却最不耐烦那所谓圣贤书,每次听他开口都格外头疼,再有这事儿一出……
  小家伙瘪着嘴:
  “怎么办?我以后看到七爷爷可害怕,都不愿意喊他爷爷了。
  还有族长二爷爷、村长大爷爷,和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
  一口气数了好些个爷爷叔伯出来,十分委屈:
  “我可怕也和继宗他们一样……”
  继宗就是里正那个才周岁多的外孙子,程浩健当日才见着是个汉子,就将早和他阿父商量好的名字喊了出来,里正夫郎刘氏那会子就在屋里守着王瓶儿,听着还以为哥婿对自家哥儿外孙子真是极看重的哩,不想是这么个看重法!
  此时给程继平这么一说,他阿爹自然是赶紧将他搂怀里,心肝儿肉地安慰,一直沉默的程二平也道:
  “你放心,我们家的娃娃,谁都别想祸祸了去。”
  话说得干巴巴的,却掷地有声,听得那些哥儿娃娃没人护的人家,那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刘氏又在里正腰上掐一下,还嫌弃自己原家侄儿老实寡言,和瓶儿处不来,可眼下明摆着,这平日里寡言老实的,才是正经护着家的哩!倒是那读书人,真是……呵呵!
  老举人宫且楦也很是觉得程浩健父子就是给读书人丢脸的,当下吹胡子瞪眼睛:
  “都是有这样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的腌臜货,才闹出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的闲话来,真是一颗老鼠屎,就累了天下读书人名声啊!”
  刘氏才发现自己一时忘情,叨叨夫婿的声量稍微大了点,却居然给老举人听了去,一时尴尬笑:
  “老大哥说的哪的话,这仗义的不拘识不识字,缺德冒烟儿的也不管读不读书,总是我气晕了头,胡言乱语的,您可别计较。”
  里正也拱手:“可不是?要真觉得读书不好,做什么让我家小子们都去麻烦您呢?以后那群小小子,连着瓶儿他那可怜娃娃,也都要仰仗老大哥呢!”
  宫家除了族学,还另办的有村学。
  族学只招宫家人,不只免费食宿还有补贴,里头除了家传武艺之外,学得颇杂;村学却除了算术看账之外,就是如今科举要考的那些,而且没有完全免费,但也不拘着一定要多少银钱束脩,学生自己或是家长愿意给学里先生、或宫家干些活儿,也能抵的。
  老举人宫且楦,正好就是那村学总领。
  漫说这老人家品德上确实没什么可让人讲究的,就是真有那么点儿什么好不好的,只看那村学便宜,和他老举人的学问,只看但凡真在族学里头用心学了的,便考不出什么名堂,出去找个活计也便宜……
  刘氏都不可能真将他给叨叨上。
  夫夫俩道歉十分诚心,宫且楦也没放在心上,只摸须颔首笑。
  倒是宫十二忍不住:
  “伯阿爷当然好得很,老憨叔爷今儿也可仗义——但仗不仗义跟屠狗有甚关系?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屠狗的就都不是好人!”
  呜呜呜,自从那场诡异的海难,宫十二除了担心老爷子急着病了等不及他回去,就是担心他家仔仔哥了——
  二十多岁的金毛犬,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也不比老爷子年轻哩!
  要是真来不及看上一面……
  单是想一想就满脸泪好吗!
  宫十二为此,对着村里头的土狗都格外好些,这些日子看那些土狗热得可怜,他自己都不敢放开了用的水,却还没少打了,专供狗儿喝哩!
  宫且楦也想起这阵子偶尔经过这侄孙儿家时,那院门一侧总围着的喝水狗儿们,摇摇头:
  “不过是俗语……”
  宫十二真是个不学无术的,他竟真不知道这俗语两世皆同,还叨叨:
  “什么俗语,明明是欺负狗儿不会说话……
  怎么就不说屠猪屠羊杀熊宰狼呢?”
  程继平十分天真无辜:
  “十二舅舅,那猪羊熊狼可也都不会说话哩。”
  宫十二以为自己就够胡搅蛮缠了,不想遇着个表里如一童言无忌的,一时给噎得没了话语,索性越发将“理”字抛一边:
  “猪羊熊狼可能教你爬?带你走?可能给你逮野鸡?”
  程继平这下是真楞:“狗儿也不会教你爬啊?”
  却不知道,宫十二小时候,还真是和他仔仔哥学的爬行,学步那会子,又是自己扶着仔仔哥,一步步走起来的。
  只是这话如今倒不好拿出来反驳程继平,宫十二又憋了一肚子气,十分不爽快。
  纵然程老憨憨憨笑:
  “也是,也是,狗儿是杀不得,咱老憨也有二十年不干那活计,日后也不干哈!”
  宫十二到底意难平。
  是以,宫且明手一挥,带着村中部分青壮就要往程家村去时,宫十二也装傻跟了上去。
  他依然没有杀人的狠心,但亟需出气筒。


  ☆、悄悄地进村

  这事儿原本也就不是杀人的事,小王村眼下的目的,也就是将自己村里的哥儿外孙好好带回来,至于程家村那些人……
  那些自然是极恶心人的,可好歹还要看娃娃们份上,不认祖归宗也抹不去血缘;再有,一般村人里头,也还有程老实、程老憨那样的仗义人,也不好做什么一杆子打死、祸及人全村的事儿。
  倒是程老憨自己,还在琢磨着程继平之前某些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他家如今虽没有子嗣,日后若没有实在投缘法的,也不准备为了过继而过继,但缘法的事情谁说得准?
  不定哪天就真冒出来个投缘儿的呢?到时候也给那样的所谓族里长辈祸祸了去可不行。
  于是,才出村的路上,就和程二平嘀咕了几句,程二平和程老憨有着一样的担忧,甚至因着夫郎、侄儿之故,比程老憨还要担心几分,可他随了阿父,素来老实寡言,又是干系到全家的大事,更不敢拿主意,只道:
  “回头您和我阿父商量去,我都听我阿父的。”
  程老憨就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要去找老实头,可这不是想着让你先和你阿爹透透气吗?
  这事儿可不能只由汉子做主,还得你阿爹也拿一半主意哩!”
  程二平就憨憨点头,因眼看已经出了村子,便道:“我回来就和阿爹说。”
  程老憨白眼翻得黑眼仁都要看不到了:“回什么回?根本就不用你去!”
  程二平急了:“为啥不让我去?我阿父阿兄还等着信,再说我还能带路哩。”
  程老憨手一翻,也不见多大动作,程二平已经被他反绞了手拿下了:
  “就凭这,懂了吧?回头大家要照看那些哥儿娃娃就够烦,可看顾不过来你这么块百多斤的。
  带路也不用你——谁家怎么着,什么时辰最容易摸进去还不惊动人,你能有我熟哩?”
  ← ←这老流氓号称已经收山二十年,可说起这些,貌似还挺得意,老实人只能无语败退,去安慰家人传达消息去了。
  好在,老流氓能流氓得十里八成轻易没人敢惹,靠的确实不只是一张嘴。
  这次行动的人员被分成三队。
  一开始这三队是一起行动的,均是出村北上北上,过童家沟,取道柳树里,经桃花村,上双口桥过河。
  但过了河,大家的路线就不同了。
  一队由宫且林带着,走的是上溪村外沿、经野鸭滩,通往程家村的常道,队中都是小王村里头德高望重却又廉颇未老之人,能为小王村做主,可万一谈判不成要动粗,也基本上都是好手。
  这一队,乃是光明正大而去,佯装谈判,为其他两队做掩饰。
  又有一队,却是由宫待省、宫待启、宫待山、独眼老三等人组成,这一队里头的即便没正经当过猎户,也都是能在山林里头埋伏狡诈如狼群的家伙,就沿着上溪村外东林坡潜入。
  只不过因着天旱,东林坡上的树木也不像原来郁郁葱葱,隐蔽性大打折扣,又此处往日便偶尔也有程家村的人走过,未必能十分顺利。
  小王村人打的主意是:
  能真的顺利潜入、依着程老憨等人提供的情报救下那些哥儿娃娃自然更好;
  若是不能,那救人一事就要靠最后一队,而这第二队,就只能等着人救出之后,负责接应增援了。
  ——谁也没将希望寄托在第一队的谈判上。
  所以第三队,就至关重要。
  可第三队说是一队,其实只得程老憨和宫十二两人。
  这两人走的是上溪村和下溪村之间,东南方向的一处,危险却又秘密的道路。。
  程家村地势怪异,乃是南高北低之态,上溪村和下溪村却都是正常地势,基本平坦,是以程家村东北,那片无主也不属于任何一村一地的贫瘠之地再往北,与上下溪村接壤之处,就因为地势断层,出现了一方陡壁。
  算不上壁立千仞,却也是无依无倚,更兼那处水土奇怪,陡壁隔出的崖上还能长些许植皮——当然如今这天气也干枯得够呛;而陡壁之上,以及崖下,却是最好的年景时,也几乎寸草不生。
  是以虽程家村的祠堂就建在那片贫瘠之地以南,中间一片全无人家。可即便是如今,程家村几处村道、甚至就连往日并不通行之处也有人巡视戒备着,祠堂这个供奉了祖先、又“集中照顾”这好些个小娃娃的好地方,更是戒备森严,偏戒备的都是其他三面。
  从来没有人想过,可能有人从北面摸过来。
  程老憨领着宫十二要去做的,就是那寻常人人所不以为能之事。
  那陡壁之上几乎平滑而落,但就在那几乎之上有一点不同。
  离崖顶大约十米处,有一片微微凸起,这个凸起从崖顶俯视、或者崖底仰望,都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只有那倒霉掉了下去,又幸运正好给那片儿凸起挂住过的人,才有可能发现一个秘密。
  那凸起背后有一个山洞,不大,寻常七八岁孩童还能直立,可再稍高点儿的就要弯着腰了。
  好在宽度倒勉勉强强可以,深度也还过得去,至少以程老憨那大熊般的高大壮硕,也还能塞得进去。
  现在两人就站在崖顶,程老憨正对着宫十二坏笑:
  “怎么样?你小子敢不敢跟我下去?先说好,这道儿我如今只三五个月走一回,每回都还惊险得很——
  你小子要是一个不慎,妥妥摔肉泥的哟!
  要是不行的话可赶紧说,反正就是不玩儿潜入,程老四那群龟孙子,也没胆子真将那些娃娃哥儿怎么样——
  他们可没那胆子和小王村结死仇哩!”
  宫十二以前确实是个纨绔,还是个连男孩儿最喜欢的功夫,都宁可认下“耐不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打熬,始终不过花架子”的评价,也懒得日复一日苦熬了自己的纨绔。
  可懒得打熬磨练,不等于懒得“玩”。
  除了骑马打猎,万米冬泳,他还玩过攀岩。
  虽然只兴致过一年半载,而且还有保险绳等等保护措施,可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精英小BOSS的身子骨不是?
  更何况,早在第一次下白水河挑水时,宫十二就下了狠心,花了近千奖励点,和系统君换了一样工具以防万一:
  飞爪百炼索。
  看似和程老憨不知道啥时候准备的工具很像,甚至还更简陋些,但八百八十八的JJ点,自然不是白花的。
  那是一条号称磨损度过半之前,绝对不会有丁点失误的神索。
  以宫十二如今在白水河历练出来的敏捷度,这神索绝对比以前用过最安全可靠的保险绳都更安全可靠。
  宫十二对系统君还是挺有信心的,他将程老憨那一捆随手卷起来扔下崖底,把个来不及阻止的程老憨看傻了眼:
  “喂,我那绳子可是特质的,什么牛皮铁丝都搓上,等闲几百上千斤都受得起、寻常宝刀都难磨损得的好宝贝,飞爪用的更是百炼钢,花了老子好大价钱才做成的,你就这么给我扔了?”
  宫十二浑不觉得能用钱买到的东西算个什么事,却还是安慰程老憨一句:“等下去了,事情办好了,再去捡回来就好了。”
  “还要下去?这高度,摔下去可成肉泥的啊?”
  程老憨看着宫十二手中那灰扑扑的绳索有点肝颤,飞爪百炼索和飞爪百炼索也各有不同的好吗?就这看着就是草梗搓出来的绳子,真的能让他们顺利到达那山洞?
  宫十二见惯了高楼大厦,那高楼大厦上跳下去找死的,虽然不算见惯,但托网络方便的福,也算有点见识,是以十分肯定:
  “这点儿高度,离摔成肉泥还早哩!”
  一边说,一边自己已经安好了飞爪。
  程老憨看他就要往下去,忙不迭阻止:
  “罢了罢了,谁让我之前见着你力气大又灵巧就出这么个歪主意……”
  十分后悔自己不该自恃手段,存了逗娃娃传手艺的心思,早知道直接大摇大摆回村,管那些人叨叨什么,寻个空儿将夫郎安顿好,再去将娃娃们抢出来就是。
  偏怕那地窖委屈了夫郎,硬是琢磨这么个主意……
  “罢罢罢,还是我先试试这绳子吧——
  可先说好,要是有个万一,你可要告诉老六哥,我程老憨可是为他才豁出去的,可务必要照看好我夫郎啊!
  生他养、病他医、老了死了他要管他风光大葬,平日里头无聊了还要陪他聊天,我家那个不爱说话,其实可怕寂寞,可爱听人叨叨了……”
  程老憨越说越觉得不是滋味,可宫且林连问他这秘密通道是什么道儿都没问,就将族里头新生代最能为的小汉子交给他,他总不能真给人举一滩肉泥回去吧?
  也只得舍命酬知己了。
  程老憨十分悲壮,宫十二= =:
  “你只要不掉链子,指定不用谁帮你照拂夫郎。”
  程老憨惨然一笑,敢听不敢信。
  可事实证明,宫十二说的还真都是实话。
  程老憨这一路到达那隐秘在山石之后的小山洞,比往常任何一回都顺利。
  等到宫十二也下来,再用一个连程老憨都没能看清的动作一招,那绳索就好端端给收回来、卷成一团在手里的时候,程老憨那双也和熊一样憨憨的眼睛里头简直能冒出星星:
  “小子不错啊,这身手,啧啧,简直不像老六哥的侄子,倒像是我程老憨教出来的——
  我就说嘛,我先可都没说这事儿,你怎么都将东西都备好了?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一边说着,爬过一处拐弯,那里又一个洞窟,程老憨便向宫十二招手:
  “来来来,动用你那宝贝的时候又到了。”
  这一次程老憨镇定了许多,边往下攀还边嘀咕:
  “我说小兄弟,你将这绳子卖了我怎样?反正再好的东西,就你们宫家那家教,也没多大使唤处吧?我看你连跳河里挑水,都不敢用这宝贝哩!”
  宫十二自然不可能答应,再多银钱,能买到八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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