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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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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南轻哼一声:“你这个做师父的倒是为徒弟想的周全!”话虽如此说,他也并未拒绝为其护法,盘膝在展初晓身旁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玉笛。
院中的尸体在化尸粉的作用下渐渐溶解,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闻的味道。莫西南将玉笛凑在唇边,轻轻吹响,一曲《空山鸟语》缓缓响起。
《空山鸟语》与《十面埋伏》同属阵法之章,然而后者是攻击所用,前者却是防御所用。灵力在乐曲中散发着的真元指挥下从容布阵,以他为中心,层层叠叠向外铺陈开来。
所谓《空山鸟语》,自是取自其空灵自然之意。这道由灵力构建的防御阵法,拥有排他性,属于幻阵的一种,能够暂时迷惑人的五感,让阵外之人对阵法所在之地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会下意识避让开来,不刻意去看的情况下,很难注意到阵法所在方位。
然而这个阵法只对阵外之人有效,对于身在阵眼之中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效果。空气中难闻的味道依然飘荡来回,让人闻之心情烦闷。所以在构建完阵法后,莫西南又吹了一曲《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隶属清心之章,这一章的乐曲几乎没有攻击之能,但对于舒缓情绪、消除心魔等有奇效。而且这首曲子对于正在修炼的人也有好处,能够助其清新凝神,更好地沟通天地之力。
在《阳春白雪》响起之时,宫译的眸子忽然微微一闪。这首曲子给他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仿佛以前他曾多次听过。它有效地安抚了他心中某些难以言说的焦躁感,让他不自觉静下心来,心绪随着平缓的曲调慢慢放松。
一曲吹罢,莫西南将玉笛从唇边移开,缓了缓神。他目前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除非对方再度大举来袭,否则应当能够杜绝旁人打扰。
他将玉笛收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忽听一旁的宫译开口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阳春白雪》。”莫西南回头看向他:“你听过?”
“有些耳熟。”
对此莫西南并不意外,秋声当年时常给他的师兄弟们吹奏此曲以助修行,整部《尘世曲》中,他的这些师兄弟们对于清心之章算是最为熟悉的。
念及此,他用探究的视线瞥了眼宫译:这家伙莫非想起什么来了,所以才会开口询问?
宫译的神色仍旧茫然,看起来并不像是想起什么,他喃喃念了两遍这首曲子的名字,再度看向莫西南:“我有个不情之请。”
莫西南将衣袖整理好,拂了拂其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就别说了。”
宫译:“……”这话怎么这么不按套路来?
见对方衣服被噎住不知如何接腔的模样,莫西南忽然笑了起来。他待人处事素来都是一副高冷模样,虽不是毫无笑容,却第一次当着宫译的面笑的如此自然开怀,“逗你的,犯什么傻?”
宫译:“??”
莫西南见他满脸莫名的样子,清咳两声收了笑意:“有什么请求,说吧!”
“……我想请你今后若是有机会,那个曲子……能否多吹奏几次?”宫译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我总觉得这首曲子耳熟,说不准多听几次,能想起些什么来。”
这个要求与莫西南所猜测并无二致,也不算过分,莫西南点点头道:“可以。”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但何时吹奏由我自己决定,你不能干涉。”
闻言宫译顿时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承蒙相助,不胜感激!”
得到这个承诺显然让宫译颇为开怀,甚至不着急回到项坠当中去了,眼巴巴看着莫西南,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和希望他现在就能吹奏一曲。对上他那副神情,莫西南手指动了动,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摇头道:
“现在不行,还有一事尚未做完。”
他说着迈步走向马车那边,车夫的尸身仍旧躺在那里。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先前来袭之人不算近,侥幸未被化尸粉波及到多少。虽然也有沾染些许,效用尚不明显。
想到这人之前与他们相处十多日,一次旅行就此白白送命,莫西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先用真气将马车隔绝开来,而后打出两缕真气相互摩擦,一撮小火苗就此燃起。
他将那火苗丢在车夫尸身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片刻后就将车夫的尸身烧尽了。莫西南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在展初晓之前拿出的那一小坛酒上,将其中剩余的浅浅酒液倒在地上,而后将车夫燃尽的骨灰装入其中,暂且收入储物袋,而后故技重施,将院中其他沾染了血迹尸骨的地方尽数烧了一遍。
修行之人所用的火比起凡俗火焰更加厉害,但同时也是可控的。等将所有尸身付之一炬后,莫西南才掐灭大火,收回真气,重又走回到展初晓身边。
宫译一直静静看着他这些举动,等他回来后才道:“你带着他的骨灰作甚?”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车夫。莫西南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还给他的家人。”
宫译闻言有些讶然,他从没见过有人会这样做。在这个世界上,凡人的生命虽然不说轻贱如蝼蚁,也没有几个修行人士会在意。即便修行讲究修心,不能轻易对凡人动手,但像莫西南这般,如此郑重其事为一个不算熟悉的凡人收尸,甚至还打算归还其骨灰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认识他的家人?”
“不认识。”
宫译眉梢一扬:“那何不随意找个地方埋了?”
莫西南道:“这对死者未免太过不敬。毕竟彼此有十数日相处之情,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草率。至于他的家人——等你徒弟醒了,问问他就知晓了。等实在找不到再说其他。”
听他如此说。宫译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莫西南一眼。眼前这个青年在说起“死者为大”的时候,神色极为理所当然。他看得出对方打算送还车夫的骨灰,并不是出于什么恻隐之心怜悯之意,单纯只是觉的应该这样做。
究竟是怎么样的环境,能够养出青年这种观念来?在他眼中,修行之人和普通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少区别,比起这个,亲疏远近仿佛更让他在意一些。
真是个奇妙的人。
莫西南没理会这人的种种想法,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盘膝坐下,拿出笛子斜睨了宫译一眼:“还听吗?”
宫译精神顿时一振:“听!”当即便将之前那一瞬间的触动尽数搁置下来。
莫西南微微一笑,玉笛横于唇边,呜呜咽咽吹奏起来。
于是等展初晓入定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师父盘膝虚坐在旁,目光专注地盯着面前一身青衣的青年。而青年正微垂着头,双眼半阖,专注地吹奏着一曲舒缓平和的乐曲。这首曲子她刚刚在入定当中曾隐约听到过,令人心旷神怡,不由自主静心凝神下来,对于真气的运转也更加如臂使指。
原来他刚刚入定的过程中,这人一直没停止吹笛子吗?
不,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展初晓猛地摇了摇头,视线望了望宫译,又看看莫西南:他的师父不是曾说,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他的存在吗?怎么这会儿自己跑出来了?而且看莫西南的样子,似乎对他的出现没有丝毫意外……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展初晓: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
作者君:认命吧!你就是一红娘,还是不自觉就上任那种。
展初晓= =|||
第十六章 生死之旅11
莫西南和宫译没时间理会展初晓纠结的心绪,见她清醒过来,便各自起身:“醒了?我们早点走吧!”
展初晓犹疑地看了看宫译,又看向莫西南:“师父?你们……?”
“别磨蹭!此地不可久留!”莫西南冷下脸,转身走向马车。严厉的语气骇得展初晓微微一抖,不敢再多言,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第二天破晓,天色将亮未亮,透着股隐隐地压抑气息。趁着灵气构建的阵法还没消散,两人坐在前室上,驾着马车离开了这个一夜不曾住过的小院,辩明方向向着城门方向赶去。
夜色未尽,城中只有零星屋中亮起了烛火,大部分人仍沉浸在睡梦当中。马车悄然行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并无多少人察觉到。
宫译已经先一步飘去城门方向打探情况,片刻后飘回来,倒坐在莫西南前面左侧的马身上,皱眉道:“情况不对。”
“怎么?”
“我刚刚远远瞧见城门尚未打开,门前却没有等候进出城的民众,取而代之的一群卫兵装扮的人。门前甚至架起了拒马,这番做派说不得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他说着伸手虚虚拍了拍身下的那匹马。
闻言莫西南眉一皱:对于修行人士他能够下狠手,但这些普通人却不行。若那些人真的是冲着他们来的,说不得又是一番麻烦。他稍一思索,当机立断道:“我们下车!”
展初晓闻言毫不犹豫地喝止住马车去势,跳下车看向他:“接下来怎么办?”
“我带你出去!”莫西南说着手在马车上一抚,瞬间将马车收入到自己的小世界当中,而后放出玉笛。
展初晓吓了一跳,惊疑道:“你、你居然把马车……您难道已经是筑基期了?!”她惊讶之下不自觉用了敬语,毕竟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御器飞行,这是整个修行界都知道的常识。而能够步入筑基期的人,已经足够他们这些修行界的菜鸟敬称一句“前辈”了。
然而眼前的人还如此年轻……
同样让她惊讶的,还有莫西南居然能将马车和马都收入到储物空间里——能够存储活物的储物道具,她只在传说中听到过。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莫西南并未在意她的惊讶,随口“嗯”了一声,松开玉笛任由其浮在半空中,将其变成半米多宽的大小,纵身跃上,转头看向展初晓:“快上来!”
展初晓吞了口口水,纵身跳上玉笛。弧形的落脚点让她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伸手胡乱抓挠想要扶住什么,却见原本站在不远处的青年向后退了一步,嫌弃一般拉远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展初晓:“……”有没有点爱心啊喂!
宫译也微微挑起眉,有些诧异地望了莫西南一眼,后者全不在意,道:“你可以坐在玉笛孔中,坐稳了!”
展初晓急忙将双腿放入到最近的玉笛孔内,刚刚好卡住双腿。接着只觉身上一轻,已然随着玉笛飞了起来。他身体向后一仰,余光瞥见白影儿一闪,他的师父竟然也站在青衣青年的身旁,与之几近并肩。
两人一元神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飘上半空飞出了禹城,辨明方向后,向着都城青都一路而去。若是此时有人抬头去看,就能瞧见蒙蒙地天光下,一支狭长的白色玉笛上方,飘然站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浑如仙人凌风,说不出的飘然洒脱。
而坐在两人背后的展初晓,即便衣饰考究,长相也算俊美,可惜坐着的形象,跟前面那两个人比就差了那么点仙气儿。
而她本人此时望着那两人的背影,莫名也觉得——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惆怅感倏忽袭上心头。
******
以莫西南如今能够展现出的实力,御器飞行的时间有限,所以等到天光大亮、他们也飞出禹城的地界后,他便操纵着玉笛缓缓降落在官道上,抬手放出了收在小世界里的马车。
四匹马儿陡然换了个地方,有些躁动地掀了掀蹄子,打了几个响鼻。莫西南在缩小成正常大小的玉笛上弹了记清洁的法诀,随口吹了几个音,马儿便停止躁动,乖顺地站成了前后两排。
一旁展初晓一边伸手理着被风吹乱的额发,一边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视线在车轮上沾染的些许青草上停留片刻,而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御空飞行感觉真微妙,凌空揽云,何其妙哉!就是——这风大了点。”
莫西南默然,他一个新手上路的“司机”,御器飞行时只记得要飞的平稳了,完全忽略应该在飞行过程中运行真气张开防护屏障。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车夫被害,现在只能在下驾车了。”展初晓看了看马车,叹口气自嘲道,“我的驾车水平一般,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莫西南道:“你进去,我来驾车。”
“这怎么成!”展初晓急忙反对,“您是前辈,又受雇于我,怎能让您屈尊来为在下驾车?”
“别废话了,上车!”莫西南皱了皱眉,目光一肃,展初晓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缩头缩脑地上了车。
她对于这位“秋大人”一直有些说不出的敬畏,尤其在知晓对方竟是个筑基期的前辈后,这种敬畏更是与日俱增。然而对方除了面色严肃些,为人高冷些,从未做过什么让她惧怕的事情,这种敬畏究竟所为何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见人上了车,莫西南坐在前室上,并未伸手去解马鞭,而是执起玉笛轻轻吹了几个音符,四匹马顿时动身向前,沿着官道稳稳向青都行去。而宫译依旧坐在他旁边,见他以音御马,笑道:
“你认识去青都的路?”
莫西南微微勾起嘴角:“我不认识,它认识就行。”说着用玉笛指了指面前。
“你说这几匹马?”宫译闻言挑起眉,“据我所知,我徒弟选马的时候并未刻意选择去过京城的老马,它们未必认识路。”
“谁说我指的是这些马?”莫西南嘴角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得意的味道,他再度用玉笛尾向前点了点:“仔细看。”
宫译疑惑地顺着他所指望去,片刻后恍然:“你是说——路?”
“孺子可教!”莫西南将玉笛在指尖转了几个圈,“离开禹城后,下一个城市——嗯,城池就是青都了。城与城之间以官道相连,且多是最近的距离,所以只要沿着这条路向前,就能顺利到达青都。”
宫译轻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算你说的有理。”
莫西南随口嘲笑他:“不然你以为你徒弟怎么会那么轻易便同意让我驾车?你还没她看的明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本就在后室坐立不安的展初晓顿时忍不住推开门,笑吟吟道:“我好像听到前辈在夸奖我?”
坐在前室的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宫译笑道:“耳朵倒尖。”
展初晓见他二人聊得愉快,撞着胆子将心里思量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师父,秋大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宫译换了个坐姿,曲起一条腿来侧坐,以便于同他二人讲话:“你们上路的那天晚上。”
“那么早?!”展初晓吃了一惊,“这都十多天了!你们瞒的可真是够严实的!”
她说着似嗔似怒地睨了宫译一眼,对于这两个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勾搭成奸”很觉得心里酸涩不已,有种自己被排斥在他们二人之外的感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枉我还担心你……”
宫译觉得徒弟这番话语气有些怪,诧异地道:“交个朋友而已,你何至于如此纠结?”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展初晓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咬住下唇,鼓了鼓脸颊便躲回了后室,“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宫译莫名其妙砰被她关门的风拍了一脸,虽然元神状态感觉不到什么,仍是下意识向后躲了躲。他皱眉盯着车门看了眼,转头望向莫西南:
“她这是怎么了?”
莫西南倒是看出了点门道,他目光一转瞥了眼车门,而后又睨了眼一脸莫名其妙的宫译,露出个促狭的表情来:“这个,得你自己想明白。”
他说完动了动腿,面向前方执起玉笛,慢悠悠地吹出了一曲小调,留下宫译满头雾水坐在旁边,搞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在这儿故弄玄虚个什么劲儿。
眼角余光瞧见他这副木头模样,对比宿梁狄那厮鬼精鬼精的表现,莫西南越发觉得此行不虚——就他眼下这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将来够他嘲笑这家伙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到青都,这条旅程走了好长啊好长!而且还有回程(剧透了喂)
第十七章 生死之旅12
不知是不是之前将那些人打疼了,之后的路途中他们再没遇见过阻拦。经过一日一夜的疾行,第二天中午,马车终于来到了青国的都城青都。
顺利交了路引后,展初晓接过赶车的任务,赶着马车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叫卖声不绝于耳的闹市区、最终来到一片高门大户林立的住宅区内,停在一座红砖绿瓦的大宅门前。
守在门口的门房早在马车驶来之时就迎了上来,看见展初晓坐在前室,急忙上前行礼:“原来是二少爷回来了!”
展初晓抬手将马鞭丢在门房怀里,跳下来笑道:“眼睛倒是尖!等会儿把马车牵去收拾了!”说完转身面向马车,“秋大人,我们到了!”
车内传来一声简短的回应,听起来很是随意。门房捧着马鞭有些好奇地望过去:什么人能让他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少爷亲自驾车?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男子。能被二少称之为“大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在门房好奇地视线下,后室的门被人从内推开,一道青色的身影随之走出。那人身量颀长,长相算不得顶尖,看起来却也颇为俊美。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周身所表现出的气质,卓尔不群,冷似雾中山岱,如皎皎月华,清冷且高贵。
对方迈步下车,半米多高的车架,也不知他如何抬步,人已经站在车辕旁边,抬眼看向展府上方悬着的牌匾,神色无悲无喜,一如平常。
正看的呆住,头上忽然挨了一巴掌,那门房回过神来,揉着脑袋看向身旁:“二、二少?”
展初晓斜了他一眼:“发什么呆?”说着对马车努努嘴,“干活去!”
“哎!”门房慌忙应了一声,不敢再盯着贵客看,捂着脑袋去将马车牵走了。
展初晓则走到莫西南身边:“秋大人,这儿就是我家了!请跟我来!”
莫西南点点头,与展初晓一同走入了大门。至于宫译,早在昨天就回到了项坠之中。他毕竟还是元神的状态,停留在外时间太长会消耗元神之力,所以不必要的时候,还是留在项坠中比较好。
事实上这段时间他呆在外界的时间要比留在项坠中长得多,若不是之前吸收了部分帝流浆,元神能量早就入不敷出了。
而且,展家这边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即便那一家人修行境界都尚浅,作为一个元神也不得不防。反正他在项坠之中一样能与他们沟通,并不碍事。
两人走入大门,迎面便是一面雕工精美的石制屏风,其上雕有山水花草,鱼游水下,鸟翔碧空,望之颇有奇趣。
绕过屏风,便是待客的前厅,前后门具开,通透敞亮,正门上方悬有“自在厅”三字的牌匾,两侧有对联,上联是:“鸟翔青空俱自在”,下联书:“鱼游深海仍悠哉”,倒是正应了入门的屏风。
此时正有一人从后门穿过自在厅,一抬眼瞧见绕过屏风走来的几人,前行的脚步顿时停住。
展初晓自然也停下脚步,与那人对视。
“回来了。”那人率先开口,语气很有些冷漠,不像是寒暄,而是一句随口询问。
展初晓面上倏然绽放出一抹冷笑来:“是啊!我平安回来了,哥哥这是来迎接我吗?”
莫西南听她称呼对方“哥哥”,就知道来人便是展家那位长子展誉了。他抬眼打量了对方一眼,见眼前青年一身绛紫色衣袍,气质清冷,面色严肃,嘴角微微下垂,看面相便是寡言少求的性格。此刻面对唯一的弟弟归家,也并没做出什么欣喜或反感的表情来,点了点头就算应了对方刚刚那句话:“爹娘今日外出,等晚上回来,你再去拜见即可。”
展初晓皮笑肉不笑道:“不劳费心!我这一路舟车劳顿,又遇上不少坎坷,这会儿好不容易到家,只想先去洗漱一番好好睡上一觉!旁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闻言展誉嘴角微抿,神色似乎有些不虞,他盯着展初晓看了两眼,到底没说出什么想象中的刻薄话来,只语调淡淡道:“那便去休息吧!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
“知道了。”展初晓不欲与他多言,应了一声后便要带着莫西南离开。刚走两步,却被展誉叫住:
“等等!”
展初晓眉一挑,侧头瞥向他:“还有何事?”
展誉看向莫西南,直觉告诉他此人不一般,更何况陌生人入门,于情于理他都要询问一二:“这位是?”
“我的客人。”展初晓有些不耐烦了,也跟着皱起眉来,随口搪塞一句,便要带着莫西南离开。
这副叛逆的模样显然戳到了展誉,他周身的气势明显冷了下来,一把攥住展初晓的手腕:“既然是客人,不该介绍一下?”
手腕忽然被抓住,展初晓猛地用力甩开,身体随着惯性半转过来正对着展誉,她冷冷一笑:“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展誉的声音更冷,斥责的话脱口而出,“展初晓,私自离家这么久,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你——”
展初晓话还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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