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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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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火逐渐燃尽,火堆不再热烈。
  韩松手拿着一根小木棍在翻动已燃成木炭的柴,风轻轻吹过,细小的火星倏然间光亮。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手里的树叶已经看不出形状,董传林手捏着树柄用指甲去掐,垂眉低头温顺地待人领走。
  “会想吧”,韩松沉吟片刻给出答案,看看瞪大眼睛欢喜的董传林,他又嘴欠地补了一句。“毕竟敢每天在我耳边啰嗦的人不多。”
  他为人处事不够圆滑,平日里直言直语不讨人欢喜。
  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渐渐疏离,每天能闲聊几句家常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性格原因,他不愿主动与人交友,只等待他人的主动入侵。
  长期如此他早已习惯与母亲的清净生活,突然多出一个董传林。
  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慢慢下来,如今他已经适应每天都有人在耳边碎碎念的状态。有时他甚至觉得这种看似多余啰嗦的行为有些温暖。
  母亲的话语多数轻柔,对他的生活和处事都不会多加干涉。
  可偏偏董传林会,只要他觉得有错的地方,他就会提醒你,说出他的意见,你老是忘记或嫌麻烦不愿处理的是,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反复交待,直到你完成为止。
  小跟屁虫和小管家要远离自己了,应该会不习惯会想念的。
  董传林无心开玩笑,严肃郑重地说:“你认真回答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开玩笑什么时候都能开,但现在不行。他急切地想知道韩松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回答中是否有爱恋情感的部分,还是只有好友兄弟的情分……
  韩松手往后撑在两侧,头微抬远眺前方,低声道:“累了就回家歇两天再出发。”他手指着前方说:“看见黛山了吗?我和它一样,都守在这儿,随时欢迎少年回家。”
  黑夜幽然静寂,遮挡住前方的风景与美好,可黛山依旧伫立,一眼便能于黑夜中辨别,不容忽视。
  它再等待,它在静守,它盼着人儿回家,它盼着心儿欢喜。
  ……
  收拾好细软,董传林提着包袱踏出房门。
  刘氏在门口站有一阵,看着他出来后忙不迭抢过包袱,拉着他的手交待去薏草堂要注意的事项。
  董传良和余氏、董传芳三人站在旁边久久未语。
  从苗家村到青州城坐马车要行驶四五个时辰,路途遥远,想见一面甚是困难。虽知幺子是去学手艺是件高兴事,不该将气氛染得如此悲伤,但刘氏的眼眶在不由自主的湿润。
  从小就陪伴在身边的儿子,突然要远离去到遥远的地方,她心中不舍和担心。
  强忍着泪水,刘氏帮董传林把包袱挎好,松开紧握的手,让他随着董光承去坐牛车。距离与薏草堂相约的时辰不远了,他们要抓紧时间坐着牛车赶去。
  双脚迈出门槛,董传林脚步沉重地走出院子,望了望左侧的乡间小道才启程。
  “要不再等会松哥儿?”董光承察觉到他的小心思。
  那条路是韩松出来的必经之路,他每日清晨去面摊都是从这条小路走来。今日因要送董传林出发,董传良特意收摊一天,多陪陪小弟。
  董传林收回眷恋的眼神,“我昨晚和他告别过了,出发吧。”
  韩松询问过出发时辰,是董传林不让他来的。只是出门一趟,珍重的告别会让他觉得下次见面很难。
  见面这种事应该多多益善才对。


第24章 第 24 章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景,穿过寂静的乡道,最后在一个村子前停下。
  董传林掀起帘子往外瞧,与其说它是个村子还不如说是个笼子。
  三面都用泥墙紧紧围住,背后靠着一座大山,出口护卫把守森严,进门前都要再三确认来者何人才敢放行。
  来之前王叔给他稍微普及过这个制药所的规矩。
  话中意思是制药工艺是药行生存的关键,在制药所干活的人不能随意外出,如若要出门得先和主事报备,由管事同意后方可外出。有需要采买的东西可以报到管事那儿,他会派人带进来。
  王叔整个话下来想告诉董传林的就是——没事别想着溜出来玩,制药村能满足你所有需求,非常人性化,你在里面踏实学手艺,好好生活就成。
  董传林刚听完有些震惊,这完全是科研重地啊,为技术成果不流传直接从源头抓起。他不知是该开心可以无顾虑的学手艺,还是该难过像只鸟一样关进笼子里。
  马车驶进村庄内部后,又踢踢踏踏行了一会路,紧接着车夫长吁一声稳住马匹。
  董传林双眼无神地望向王叔,尹掌柜还在垂眉假寐不便打扰,他能求助方便求助的只有王管事。
  王叔轻声唤道:“老爷,咱们到了。”
  尹掌柜缓缓睁眼,瞧一眼不知所措的董传林后拧着眉头抬抬手臂。昨晚告知女儿要外出后,她又哭又闹,哄了好一阵才歇下。车夫已经尽量行驶平稳,却还是摇摇晃晃不得好眠。
  王叔颔首会意,领着董传林下车,和车夫交待两句后,马车继续往里驶去。
  王叔边走边介绍。
  这个村子名为大坪村,五年前由薏草堂接管,原来的村民全部搬走,重新规划建设后变成一个制药村。村内位置分工明确,一侧为生活区,一侧为工作区。
  生活区主要是解决食宿问题。不少老资历的药工都带着家眷,夫人留在家中操持,丈夫去到制药房里忙活。屋子旁还配有灶屋和些许田地,可以做饭和种些易活的蔬菜。肉类可以报上主事那儿统一采买。
  像董传林这般没有家眷独身一人干活的人,两三人合宿一间屋子,也可做饭和种菜,不过多数人都选择到伙房解决吃饭问题,懒得折腾。
  一路了解下来,董传林不由从内心钦佩尹掌柜的远见。
  药材的质量品相为药行立足之本,而质量品相取决于制作工艺,工艺则由药工师傅们的经验所得。
  建好舒适的居住环境,安排好药工的家人,让药工安心为薏草堂工作,没有后顾之忧。药工们安心干活,药材也就有保障。
  这般远见,足以让薏草堂再伫立百年。
  在生活区逛了一圈后,王叔轻车熟路地带着董传林进了复杂忙碌的工作区。
  工作区房屋多矮小零零散散的,中间位置最好光线充足的地方为晒药区。地面、竹筛上都整整齐齐铺满各种中药,药工在一旁不厌其烦地有序翻晒。
  两人走进后,一侧屋子里传来类似切菜样的声音,另一侧的屋子里则传来火烧火燎的烟熏味。
  “左侧屋子负责药材切制,右侧屋子负责药材炮制。分工不同亦有不同的药工负责,我待会带你去见这儿的主事,他会分配你去适合的地方学手艺。”
  王叔指着两边解释道。
  董传林蹙起眉头问:“怎么知晓我适合干什么活?”
  王叔领着他边走边说。
  “薏草堂每年都会招收一批年轻药徒,先由老药工传授基本制药规矩,再分到两边简单学习。接触过后便什么都知晓了。”
  此番流程的安排董传林很熟悉,这就像上体育课,先简单讲一下篮球足球的基本玩法,再简单教你两招,到底是选篮球还是足球还得看自己。
  不过董传林从未接触过药材,最多也就是见韩松打猎时顺手采下的灵芝,还有平时受小伤小痛在路边采的草药。
  正了八经地接触药材怕只有帮忙煎药时多瞧了几眼。
  董传林心里有些担心,虽说两边都学不好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提前问清楚为好。
  “那……我是说万一,万一学习过后我两边都不合适该如何是好?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吗?”
  对上董传林的疑虑又胆怯的眼神,王叔爽朗地笑了两声。
  “当然不是。除切制和炮制外,还可做挑药工和晒药工,亦或扫地和伙夫都成。只要进了薏草堂,没犯大错诚心留下者,都能找到活干,只是工钱待遇有差别罢了。”
  董传林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只有进薏草堂没犯错就能留下?他现在能明白为什么他说要来薏草堂学手艺时,董光承和刘氏都不敢相信了。
  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刚好掉他头上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安安分分的不犯错,就能一直留在薏草堂不用担心找营生问题?
  好歹是百年药行,工钱待遇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就算只是做个晒药工,说出去也算是正经在薏草堂干活,不至于丢脸。
  董传林心里舒口气,能让董光承和刘氏免受外人尖酸刻薄之语,做只笼中鸟也值了,想必原身的在天之灵不会因这事怪罪他了。
  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董传林诚恳地说道:“难怪外头的人费劲心思都想进薏草堂干活,这般好待遇是该努力搏一把。我的运气怕都用在这上面了。”
  学木雕手艺无疾而终一事在他心中留下浅浅的伤疤,他一度怀疑是自己挑三拣四不够勤奋的原因才遭此波折,没成想好运都在后头等着呢。
  王叔含笑道:“董小弟聪慧过人,不必自谦。走吧,主事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见到主事时,他正在提笔记录。王叔与他简单寒暄后,把董传林介绍给主事,随即便借口离去。
  主事上下打量一阵董传林,开口道。
  “看你这小身板,是刚从学堂出来的吧。我比你年长许多,叫我秦叔便是。来了大坪村咱们就是一家人,走,我带你去屋子先放下行囊。”
  秦叔和蔼可亲,路上药工们和他打招呼,他都乐呵呵地回应,连不忘详细地给董传林介绍。亲切的话语让董传林放下戒备,有不懂的地方会提出疑惑。
  踏进生活区,引入眼帘的是一长条晾晒整齐的豆角。豆角三两根捆成把,密密麻麻的码在竹竿上。
  先前和王叔闲逛时他就发现了,他心里还在想,就算菜场豆角便宜划算,也没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吧。
  秦叔听完他的疑惑后不禁笑了,神秘道:“明日你便知晓用意了。”
  董传林暗戳戳在心里翻个白眼,豆角而已还需要卖关子?不是用来吃还能干嘛。


第25章 第 25 章
  翌日清晨,董传林洗漱完毕后跟着陈岁阳去伙房吃早饭。
  陈岁阳是他的室友,昨日秦叔临时有事,把他扔到房间里便匆匆离去了。初来乍到,董传林不敢随意走动,只得窝在房间里。
  天色渐渐昏黑,在他饥肠辘辘饿得只剩半条命时,陈岁阳才急忙跑进房间。
  原来是秦叔一直都在忙碌,忘了和陈岁阳交待提前回去带他逛逛。等到下工去伙房吃饭时,他才听旁人提起下午有人进了房间。
  陈岁阳回想起前几日秦叔和他提过会有人住进来一事,顾不上吃饭忙不迭赶回来。
  有了陈岁阳的帮助,董传林顺利安稳地住下来。
  从伙房吃完早饭出来,陈岁阳领着他往切制房方向走去。
  “陈哥,向你打听个事。”陈岁阳比董传林大两岁,来薏草堂大半年了,年纪和资历都比董传林老,他心甘情愿改口叫哥。“你知不知道这竹竿上悬挂着的豆角是怎么回事?”
  原本董传林认定豆角是用来做菜吃的,可昨晚和今早两餐饭都未见豆角踪影,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准确。
  以免等会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话当众出糗,还是先向可靠的人打探清楚为好。
  陈岁阳望着在晨光下整齐排列的豆角有些哑言,“嗯……昨日秦叔没和你说吗?”
  董传林撇撇嘴,要是秦叔肯告诉他,他也不用费劲心思猜了。
  “他卖关子说要今日才能告诉我。你先偷偷告诉我行不?我都快好奇死了。”
  陈岁阳沉吟片刻后道:“豆角跟学习手艺有关,日后你接触得到。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既然秦叔都瞒着,那自有他的道理。”
  和学习手艺有关?难不成豆角也是一味中药,能治病救人?这也不现实啊,两辈子加起来他都快四十岁了,也从未听说豆角治病这种奇葩事啊。
  既然陈岁阳不愿说,董传林也不好强求,心想着多做事少说话,听师傅吩咐办事准没错。
  到达切制房门口,只见十个左右的少年站在门口等待。
  陈岁阳见状解释说:“为了安全起见,钥匙是专人保管的,等会会有人来开门。”
  董传林颔首应声,暗自打量门口站着的少年们。
  他们大多青涩,看长相年纪应该和董传林一般大,多数三两聚在一起聊天。只有个别一两个沉稳些,在一群唧唧叫的鸟儿里十分突出。
  等了有一阵,一位老人前来开门。老人开完锁离去时,瞥了一眼董传林问:“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董传林不明所意,只得乖乖点头道:“在下董传林。”
  老人抿嘴笑笑,看起来对他还算满意,他朝着陈岁阳吩咐道:“行,岁阳你多带着他点,张师傅今日惹了风寒,可能要晚些到。”
  陈岁阳颔首回道:“是,林伯。”
  送别老伯,两人进入切制房。先前的少年们都已有序在位子上做好,董传林环顾四周,大概扫了一圈。
  屋子不大,粗略来看有十五张桌子和对应的板凳,少年都坐在前面的位子上。除了第一排有个空位子外,只有后面寥寥几张桌子空荡荡无人问津。想必第一排的空位子便是留给陈岁阳的。
  董传林自觉走向后面的位置,他仔细打量这套切药装备。桌子上安有一把类似长方形的铡刀,刀柄有半肘长,刀柄处的木头已被握的光滑发亮。
  桌上除了铡刀,一侧还放着一块筷子长度的板。板子上面有些细小的刀痕,董传林手刚触上刀痕,身边便传来声响。
  方才较沉稳的两位少年不知从何处搬来一筐东西,东西还没放下,其他人都纷纷涌上去围观。
  人多的堵住沉稳少年的步伐,其中一个面色稍黑的少年沉下脸凶了一句,周边的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董传林也想知道那筐里面的是什么,可又觉得贸然上前跟着一起围观不妥当,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前头。他抿嘴沉气把心里的焦急压下去,保持着淡漠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是他来薏草堂后第一天上工,前头那两位又像是小头头,还是稳当些,给他们留个好印象为好。
  竹筐放稳后,陈岁阳又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拿着三个竹筛。他将竹筛分给两个沉稳少年,而后蹲在竹筐旁边分发筐里的东西。
  将筐里细长似木棍的东西分到三个竹筛里,陈岁阳和两位沉稳少年耳语几句后,三人端着竹筛一人一条道发木棍。
  董传林留意观察,发现分发的数量不多不少都是五根。分到药材的少年都很兴奋,交头接耳地谈论自己的和别人有何不同,还每一根都上手去弯曲试硬度。
  分发董传林这条道的是刚刚那个凶人的黑脸少年,他给董传林前头那人发完以后,睨了董传林一眼就走了。
  嘿!怎么别人都有他没有。
  明明那个黑脸都特意看他一眼,还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这明晃晃地就是对新人不友好啊。
  董传林在黑脸那儿受挫,又不好上前去理论询问,只得求助他唯一熟识些的陈岁阳。
  无奈陈岁阳太认真,不但认真数好数量发,发木棍时还会与每个少年交待几句。其他两人都发完好一阵,他才全部弄完。
  眼看陈岁阳也要转身离去了,董传林心急喊了他一声。
  屋子里有些吵闹,董传林怕他听不见故身影提高了几分。这下不光陈岁阳听见了,连站在前头的黑脸也听见了。
  陈岁阳回头看着他,董传林朝他招招手,他先走到前头放下竹筐才过来。
  董传林:“……”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在发什么,怎么所有人都有只有我没有。你可倒好,直接往前面一放,现在别说拥有了,连正大光明瞧一眼的资格都没了。
  陈岁阳走到董传林跟前挑眉问道:“叫我有事?”
  “我……想问问我现在该干嘛?大家好像都挺忙的,我一个人闲着有点奇怪。”董传林扬着头眼睛眨呀眨,话语里带着一股被冷落的劲。
  分到木棍的少年们都兴致勃勃地在互相交流,只有董传林一人空荡荡地守着一张桌子。
  回想起林叔交待的话,陈岁阳又望望门口,依旧没人进门。
  他思索片刻说道:“你具体做什么要得张师傅来了才知道,要不我先教你这些工具的用处和使用方法吧。”
  董传林眼睛一亮,欣喜道:“好嘞,多谢陈哥教导。”
  看着陈岁阳含笑弯腰和董传林一一讲解,卢致明气得差点把后槽牙咬碎,身旁的少年看着他黝黑的脸多了几分冷意,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头。
  “咱们认真做事靠实力说话。”
  身旁少年的话刚落下,卢致明不服气地甩袖哼一声,从筐里认真挑选了五根木棍。坐下前,他还不由得回头瞪一眼正在温馨授课的陈岁阳和董传林。
  待陈岁阳与董传林讲解完时,恰巧秦叔和一位头发大半都花白的老爷爷进门。
  叽叽喳喳聊天交谈的少年们见两位进门后立即噤身,整齐地一同起身向两位问好。阵面太过统一,惊得董传林也下意识地起身。
  不停少年们的问候语,董传林也猜到秦叔身边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张师傅,专门负责切制房的工作。
  简单颔首回应起身问好的少年们,秦叔和张师傅两人径直往后面走。卢致明眼睁睁看见两位主事往董传林方向去,手暗自用力捏得木棍差点断裂。
  陈岁阳率先和两位长辈问好,紧接着董传林也学着陈岁阳的话依葫芦画瓢。
  “看着倒有几分灵气,就是不知有无耐心和毅力。”张师傅打量一番董传林后抚着胡子开口,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秦叔爽朗一笑,“试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随即他向陈岁阳使个眼色。
  董传林望着离去的陈岁阳百思不解,又不好有过多举动,只得挺直地站着与两位长辈尬笑。
  没过多久,陈岁阳回来了,手里头抱着一个小竹篓。
  董传林看着竹篓里的东西有些傻眼,里头竟装着满满一筐的豆角。
  陈岁阳把傻楞的董传林从位置上拉开,随后头发胡子都发白的张师傅在位置上坐着。周边的少年们都纷纷回头望着张师傅动作。
  “小子,可得仔细看好了。”张师傅手碰上刀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董传林说道。
  还沉浸在满满一筐豆角上面的董传林瞬间回神,盯着张师傅的动作目不转睛。
  张师傅讲完凳子的摆放、手握刀柄的位置、手肘方向和坐姿后,从竹篓里拿出一把豆角。将豆角理顺用手指紧紧扣住,随后放置在刀架上用木板固定住。
  手起刀落,晒得有些干枯的豆角条倏忽间变成薄片。
  董传林还在惊叹这神一般的操作时,张师傅已把豆角薄片用竹盘装好。接着他又重复前面的动作,将豆角切成半个指甲盖长度的小段。
  可能是前面的豆角薄片操作太过绚丽,他竟觉得后面的豆角段操作很简易。
  “你今天就先练切段吧,把这筐豆角切完后叫我。”张师傅将一切物品规整好,抚去衣裳上沾有的豆角片。
  ……敢情前头的炫丽操作只是来秀一把的。
  张师傅弄完以后让位,董传林在所有人的强烈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坐下。他照着张师傅的样子操作,前面都挺流畅的,只是下刀时刀片不听话,不但发出“咔兹”的刺耳声,豆角也未切断,残留着半块皮随风飘荡。
  少年们虽都已压低声音,但嘲笑声还是不自觉地跑进耳朵里。董传林羞得无地自容,刚刚那个心里想着切段很简单的一定不是他。
  秦叔和张师傅见状脸色依旧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又见董传林下了几次刀,动作虽然笨拙,但最起码没有糗事发生。
  秦叔手肘碰碰张师傅,张师傅有些敷衍地点头回应。
  董传林刚松口气,谁知已转身离去的秦叔又回过头来。他顿时心里打鼓,眼球都不敢转。
  “切完的豆角记得送去伙房。”
  轻描淡写一句话激得董传林斗气倍增。我的天,豆角送去伙房除了做菜还能干嘛!这岂不是全村人都知道他切的有多丑了吗?
  董传林心里暗自留下两行清泪,他现在回家和韩松学打猎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关于中药专业知识有错误,记得要告诉我喔~


第26章 第 26 章
  董传林捶打着酸痛的手臂,指着桌上那一筐切好的豆角问:“真要送去伙房?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下刀了,可每次还是有几根切不断,留着一小块皮格外明显。
  把切好的豆角装筐时,他心机地把切得极丑的偷偷收进衣袖内,再把品相较差的放在最下面,把挑出的极品看似随意实则精心的铺在上面。
  他心想着张师傅如此忙碌,应该没时间细看,在面上捞上一把查看便算过去了。这事能完美的掩过去,他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输面子。
  董传林心里乐呵地把竹筐放到张师傅面前,恭敬地请他点评。
  张师傅头都没抬,“倒桌上。”
  “?”
  这话把董传林给吓愣怔了,您说啥?是他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吧。
  见他半天都没个反应,陈岁阳心急地用手指戳他手臂,在他耳边低声道:“赶紧倒出来。”
  有了会加词的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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