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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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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半天不动,韩婶推推他的手臂,又道:“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
  董传林倏尔反应过来,“家中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晚点回去也没事。”他走到韩松边上蹲下,“我帮松哥拔草吧,早点弄完大家都能早点回家。”
  韩婶斟酌一阵应道:“行吧,那辛苦你了。”
  董传林摆摆手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停顿一下,他声音变得低沉:“……前天的兔肉我还没好好谢谢韩婶和松哥呢,帮点小忙应该的。”
  “嗨”,韩婶叹一声,“这有什么好谢的,是你太客气,下回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董传林及时承认错误,举手保证:“是我不好,保证下回不会再做傻事了。”
  话音刚落,董传林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似有若无。
  董传林好奇撇过头去看,见韩松面色如常,没有异样。他有些纳闷,难道是他听错了?
  在他深思时,旁边又传来声音。
  “看什么呢,不是说要帮忙,还不动手。”
  韩松的声音很低,不细听根本听不清,董传林明白他是不想让韩婶听见。
  他边干活边问:“你还在生气?”
  韩松瞥他一眼。
  董传林组织好语言,接着说:“是我做事冲动了,不该驳你好意的。”他喃喃低语,“我刚刚都和韩婶保证了,你就忘记这事,别跟我计较了。”
  韩松轻点头:“也行,那要看你表现了。”
  “要怎么表现你才满意?”董传林急切地薅几把草,摊在手心给他看,“这样行不?”
  韩松低声笑了,笑声让董传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缩回双手,本能的想逃离。
  “董传林,你把我当什么了?”韩松正色道:“是压迫工人的地主老爷还是眦睚必报的小人?你前日这般不给我面子,我生气都不应该?”
  董传林垂头,没底气辩解。
  虽说韩松不正面对待他俩的感情问题,但就单纯在生活上,韩松对他真的不赖,基本上有求必应。
  “应该。”董传林抬眼看他,试探性地问:“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消气?快速消气的那种。”
  韩松问:“你想多快?”
  “当然是越快越好!”董传林观察着他的表情,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想生气久一点我也不敢有意见。就是吧,生气对身体不好,我怕你气坏身子。为这事不值得。”
  韩松又问:“不是应该说为了你气坏身子不值得?”
  “当然不是!”董传林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头探到他眼前,认真说道:“我不会让你因为我气坏身子的,虽然很值得,但我不允许。”
  说完他很臭屁地补充,“是不是很感动啊?心里的闷气都跑光了。”
  “美得你。”韩松看都不看他一眼,甩头去了另一块菜地。
  ……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董传芳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全家人都起个大早,为这件大事忙活。
  韩松也一大早就过来帮忙,顺带扛着桌椅板凳。
  好在董光承做事稳妥,各项事宜都提前安排好,不需要临时想办法。
  唯一的女儿要出嫁,刘月特别不舍,昨晚就拉着董传芳念叨半天,要不是大伙劝着,她到有着不到天亮不罢休的劲头。
  一早起床,刘月又往董传芳屋里走,看到女儿红妆喜服,她又不由得感概,偷偷到屋外擦眼泪。
  董传林看到刘月擦眼泪,心里也泛酸,心里空落落的。
  古代不比现代自由方便,想回娘家随时都行。古代女子出嫁后,除了逢年过节或是大事会回娘家外,其它日子都鲜少往娘家走。
  一来婆家会不喜媳妇如此眷恋娘家,怕她多回几次便不愿再回来了。二来,是交通不方便,在路上花费的时间精力太多,过于麻烦。
  以后想见她一次都难了。
  董传林越想越心酸。
  虽然穿越时间不长,但感情还是很真挚的,他从未把董家人当外人,真心换真心。
  董传林拧着眉头问:“你说,待会我要怎么和我未来姐夫说呢?”
  韩松不解:“说什么?”
  “让他好好珍惜我二姐啊。”董传林突然灵光一现,说道:“你要是敢不对我姐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收起黑脸,问:“这句怎么样,够不够霸气?”
  韩松一征,随后摇摇头。
  “不够狠。”
  “那……”董传林沉吟片刻,又道:“你要是敢对我姐不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他期待地问:“这句怎么样,有没有更狠一点?”
  “还不够。”韩松接着摇头。
  “这还不够?那要怎么说?”
  “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让你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断、子、绝、孙。”
  韩松声音很轻,完全没有威胁人该有的语气和面部表情,可董传林却从这轻飘飘的话中读出凶狠。
  是那种,随便一挥刀就能让对方人头落地的轻松感。
  特别是最后一字一顿的四个字,光让人听着就觉得下身一凉。
  “这个好,”董传林狂点头,“这话说出口,保证他不敢轻易放肆。”
  到了时间,董传林的未来姐夫按时抵达。在他准备要进屋背新娘子时,董传林把他拉住。
  韩松站在他身侧,两人轻微的动作和不算洪亮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韩松看见,董传林重重拍打童言的肩头,塌下脸沉默很久也没把狠话说出口。
  在媒婆的催促下,董传林又连续拍打几下他的肩头,声音低哑地说:“好好照顾我姐。”
  作者有话要说:
  满十万字啦,成功迈过第一个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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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窗子和大门上都还贴着红纸喜字,但热闹洋溢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
  二姐董传芳上花轿后,刘月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哗地掉,任凭董家上下怎么哄都哄不好。
  连着好几天,刘月有事没事都傻傻看着董传芳原来的屋子,失魂落魄没点精神头。
  别家都是重儿轻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董传林倒是觉得,他家是女儿是宝儿子是草。刘月有多少天没打起精神来,他们就吃了几天的青菜萝卜。
  除孕妇有特殊待遇,其他人都是随便糊弄,惹得董传良一到饭点就往屋里钻,拣点骨头肥肉尝尝腥。
  可怜董光承和董传林两人,有苦不敢言。董传林睡前肚子“咕噜咕噜”直响时,激起一番想学厨艺的念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刘月还在伤心期,董传林不敢去触她的眉头。董传良一回家忙着媳妇孩子热坑头,没时间搭理他。董光承煮的饭菜色香味都不俱全。
  思来想去,董传林愉快决定让韩松来做这个最佳人选。
  韩家院子里,韩松砍来几根竹子,正在制作打猎用的小工具。
  “你说什么?”他挑眉震惊道:“让我教你做饭?”
  董传林点头,“对啊,你不是会做饭嘛,教我正合适。”见韩松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董传林把之前想好的理由一一说出来。
  韩松听完嘴角直抽,“你是说,董家四个会做饭的人没有一个合适教你的,只有我最合适?”
  这什么破理由,亏他能说出口,光听着就觉得扯得慌。
  女儿出嫁已是事实,刘月就算难过也只是短时间,过段日子自然会平复心情好好做饭,哪里需要董传林这个放假在家休息的人临时学厨艺。
  说出扯理由的董传林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点头正色道:“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他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理由,如果连自己都骗不过去,怎么拿去骗别人。董传林坚定地认为,理由相当充分,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韩松忍不住笑了,“在家待久了是不是有点无聊?”
  董传林嘴角咧得老高,笑道:“你真懂我。”
  突然从忙碌有序的日子回归到清闲自在,真有点不适应。
  “下回找理由要多动动脑子想。”韩松懒得和他掰扯,直接问道:“时间、地点、菜名,说吧。”
  董传林自动忽略他前面的话,乐呵呵地抛给他一个眼神,“我都行,师傅说了算。”
  “喊上师傅了?”韩松低声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确定要喊?”
  终生为父!
  这这这,关系不就乱套了。
  董传林急了,“不是不是,我口误说错了。你等会,我琢磨琢磨该怎么说才对。”他挠挠脑袋想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反正不是师傅,更不可能为父!你教什么我学什么,任凭你差遣。”
  “那行啊,先把那堆柴劈了。”
  “啊?”
  韩松把削好的竹片放到一旁,抬头看他,“不是说任我差遣吗,没柴怎么煮菜?”
  “松哥说的有理,我这就去。”董传林咬牙咽下不满,步履沉重地走向柴火堆。
  他拿起斧头,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对准木头狠狠地一斧头下去,木头一分为二掉落在地。董传林又捡起劈成半的木头,机械地重复上面的操作。
  他不愿想法子培养就算了,董传林认栽,自个看上的人,再冷淡也得受着。现在倒好,他找好理由两人能愉快的待会,对方还不乐意,非得给他找点事,不让他闲着。
  劈柴,怎么不说烧火暖床啊,有胆子说些刺激的,搞这些一点味道都没有。
  董传林挥着斧头气势汹汹,有种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架势。
  木头不多,加上动作麻利,董传林很快完成任务。
  韩松还在不厌其烦地削竹片,他惊讶道:“这么快,看来出去学徒来真能学点东西,干活麻利多了。”
  “可不是,”董传林放下斧头,做到韩松对面,引诱地问道:“你想不想去学点东西啊?不仅有工钱,还包吃包住包分配对象,福利相当不错。”
  韩松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你再说一遍,包什么?”
  董传林坏笑着凑到韩松的耳朵边,一字一顿地说:“包、分、配、对、象。”朝软软的耳垂吹口气,他立马撤离,补充道:“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福利,别人都没份,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怎么觉得,”韩松没其它反应,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认真说话,“你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脸面都不要了?”
  “脸面是什么?能吃吗?重要吗?”董传林立马回复懵懂三连问,“我只知道找个好对象很重要,面子可以放一边。”
  韩松听完只是淡淡笑,没说话。
  在董传林打算放弃听他回答,转身想去找点活干,好让他能少劳累些时,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缓缓地说话,一点儿都不急切,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好不好。
  “毛都没长齐呢就开始惦记着大人的事。”他笑了一声,又说道:“做事要有耐心。”
  董传林楞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
  韩松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点董传林打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很清楚。
  既然他说会安排好学厨的事,那就一定会弄好,但董传林还是心里发虚。
  前日他从韩家回来,做好晚饭接着吃青菜萝卜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刘月忽然想通,发觉自己这几天委屈丈夫和孩子,想好好弥补弥补。
  董家的饭菜由清汤寡水变成荤素搭配,董光承和董传良都兴奋地多吃几碗饭。
  只剩下董传林暗自发愁,这可怎么办才好,刚说出去的话就被拆台,被发现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面子……不要也罢。
  可这机会难得呐,董传林心里祈祷,千万别让韩松发现这件事情。
  韩松说让他等着消息,董传林便乖乖在家等待召唤。
  等了一天,他的心很平静,正常,谁都抽不开空的时候。等了一天零一个上午,他有点急了,什么事能忙活这么久?等了一天零一个白天,看着夕阳西下,他哀叹一声。
  还能怎么办,等着呗。
  韩松都放话说让他有耐心了,还差这一两天不成。
  太阳落山,大伙儿都忙着收工回家做饭,董传林也收起心里的小九九,进灶屋生火烧热水。
  寒冬天,虽然有太阳,但冷意丝毫未减,风刮得脸生疼。
  刚给灶里添把柴,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董传林纳闷地出去看。一踏出灶屋门,差点撞上急急忙忙的董光承。
  “爹,您干嘛呢急成这样。”
  “你……你赶紧去看看。”董光承连不及多喘几口气,急促地说道:“松哥儿受伤了。”
  “什么?”董传林慌了神,“他怎么了?现在在哪呢?”
  董光承缓过气来说道:“好像是摔着了,你秦叔扛着他下山,衣服都划破全是血……”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跑远没影。
  寒风呼呼往董传林的衣领里面吹,鸡皮疙瘩直起。他无暇顾及其它,一心想早点见到韩松。
  冲到韩家,平日里空荡荡的院子围满一群人,男男女女指指点点。
  董传林挤进人群,吐口气走进韩松的房间。他鲜少进韩松的房间,多数都在院子里待着玩。
  屋子的陈设他很陌生,里头待着的人却十分熟悉。大夫坐在床头看病,韩婶站在一侧焦急地踱步。
  “传林你来了啊。”韩婶发现他的存在,低声说道。
  “嗯,韩婶。”董传林面色微凝,“松哥怎么样?大夫有说什么吗。”
  韩婶拉着他走远几步,免得打扰大夫看病。
  “大夫只说无碍。”韩婶叹口气,回头望一眼说道:“刚到家时还算清醒,这会儿怕是昏过去了。”
  沉重的气氛感染董传林,他哑声道:“我去看看。”
  韩松的外衣放在凳子上,褐色的袄子染成灰色,划破好几个口子沾上些许血迹。
  董传林走到床前敛容屏气,生怕闹出动静让大夫分心。
  韩松赤着上身平躺,下半身盖着棉被。他精壮的身子上青一块紫一块,部分地方被磕蹭出血条子,下巴也不幸遭殃。
  送走大夫,天已经全黑。
  韩婶端来一碗热水,“传林,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她在一旁坐下,望着还在昏睡的韩松,虽然大夫说已经无碍,但她还是忍不住叹气。
  “这孩子真不听话,我反反复复念叨让他别冒险,他总是不听劝,这回也该让他尝点苦头。可看着他受伤,婶子心里疼呐……”
  “韩婶,您别太担心。”董传林安慰道:“大夫不都说了没事,松哥是太累了,睡一觉就能醒了。”
  “唉”,韩婶又叹口气,隔着棉被去碰韩松的腿部,“就是不知道这腿……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董传林望着韩松的脸,坚定道:“可以的。松哥那么年轻,肯定能恢复如初。”
  韩松是打猎时从山上滚下来,上山砍柴的秦叔发现时,他已经昏昏沉沉体力不支。大夫说,可能是他受伤后硬撑着一段路,导致本就骨折受伤的腿更加严重。
  大夫还说,冬天难养伤,如若照料不周或是风寒顺着伤处入身,便容易留下病根子。这也是韩婶愁容不散的主要原因。
  “韩婶你去歇着吧,我守着松哥。”
  “这哪能,”韩婶连忙拒绝,“让你忙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好意思,哪能让你守夜,你赶紧回家去。”
  董传林坚持,“韩婶,和我无需客气。”
  韩婶也不肯让步,“不行,婶子明白你的心意,明日再来看他便是。听话,回家去。”
  两人意见不一各抒已见,都不愿让步。在两人互相推让时,床上躺着的人有了动静。
  “别吵了”,韩松的声音很哑,哑到吐字不清,“都回去歇着,我没事。”


第35章 第 35 章
  喂完水,董传林把空荡的碗轻轻放在桌上,探到窗前看见对面的屋子已无火光,漆黑一片。
  他回到床前,把松开的被角塞进去,躺着的人双眼倦怠地望着他。
  “你回家去,别在这守着。”
  或许刚喝过水的缘故,韩松的嗓音清脆少许,带着一点鼻音。
  “你睡觉,不用管我。”董传林转身去铺床。
  韩婶回房前特地给他抱来两床被子。说好听点是床,直白点就是块木板,搭在四条板凳上。条件恶劣了些,董传林一声未吭,沉默地把被子铺上去。
  “董传林”,韩松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歪着脑袋看他,“听话。”
  两人的脾气都倔,不撞南墙不死心。要放在平时,董传林肯定杠不过韩松,乖乖听话,不是因为他气势弱,而是不想因为小事闹矛盾。
  可今儿韩松就是一只脑门刻“王”字的猫咪,架势虽足,但战斗力为零。
  董传林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地继续铺被子。两床被子,一床铺底,一床遮盖,挡住粗糙的木板竟有几分床的感觉。
  “你在生气。”
  不是问句,韩松是在轻描淡写地陈述。
  董传林动作一顿,“哪敢。”
  从娘出门后,董传林没有正眼看过他,说话时眼神都虚定在地面,故意避着他。心思细腻的人哪能不发现。
  韩松哑声笑了。这个问题前阵子他刚问过自己,现在倒好,有人翻身做大王。
  他望着床梁缓缓说道:“你过来。”
  “有话直说,我耳朵没聋。”
  董传林还在折腾已经铺垫好的被子,留个背影与他对话。
  “快点过来。”韩松轻阖着眼,“我腿疼。”
  从醒后一直都好好的,这会儿突然说腿痛,理由不能再牵强。
  董传林揉揉眉心,认命地走到床前,“哪儿疼?”
  韩松看着他眼皮都没眨一下,“都疼,不仅腿疼,手也疼,下巴也疼。”
  “那就疼着吧。”董传林狠心说完刚要起身,后头传来声音,他说:“才一天没见,怎么变得那么狠心。我是真疼。”
  “是我狠心还是你矫情?”董传林停住脚步,坐回床边,“装软弱也麻烦学像一点。”
  板着脸毫无波澜地诉苦,铁骨柔情也不是这般柔法。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弄成这副样子。”
  油灯昏暗,加上角度不佳,韩松只能看见董传林浸透在昏黄油灯下的侧脸,忽暗忽明。
  “问了你会说吗?”董传林自嘲地笑一声,“干嘛要白费口舌。以前是我傻,今后不会了。”
  你谨记在心的挂念,在他心里只是若有若无的提示语,何必呢。撞上南墙还自找没趣,简直是笑话。
  在看见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平日里的生龙活虎都消失不见,笼罩他全身的虚弱疲惫。
  董传林一颗心沉到谷底。
  他自责,为什么平日里不多提醒告诫几句,或许能免除危难。
  他埋怨,为什么在身边人反复强调之下,他仍然选择冒险。
  董传林吸吸鼻子,将涌出的伤感全部咽下。
  他轻声说:“你从未信任过我们,对不对?不管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你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意孤行。”
  “明明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对你心心念念的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董传林哽咽道:“不倚靠人的滋味是不是特别爽,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多骄傲。”
  “我天天在你耳边念念叨叨是不是特别烦?”董传林受不住心里喷涌而出的压迫和失落感,起身盯着他,“那让我滚啊!我屁话不说立马就走,绝不会多碍你一眼。”
  是不是要强的人都这样,只准自己上阵厮杀不顾生死,硬压着身边人听话。
  董传林已经分不清说出的话是冲动还是真心,他也想不管不顾,在这个寒冬深夜,借着漆黑畅快一把。
  “不烦,我特别开心。真的,我从未觉得你烦。”韩松嗓子又重回沙哑,简短的话语被磨得粗糙。
  他习惯董传林是个少年,习惯他的朝气蓬勃、昂首自信。可他忘了,这副身子里藏着的是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不在意。
  得失衡量不了事情的成功与否,更衡量不了一份心意。
  他太过在意这份心意,所以连回应都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未关紧的窗户透进一阵风,给冰凉的气氛添加几分寒意,让人清醒,让人沉思。
  “这事是我不对,要打要骂我都认了。”韩松直直看着他阴郁的侧脸,“犯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能一次性把我关进死牢。”
  窗口原本微小的缝隙被风逼迫的越开越大,冷风直望领口钻。董传林仍由冷风肆意,顿住沉默。
  韩松目光灼灼,耐心地等着。
  董传林讨厌韩松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拿捏着七寸的蛇,没有逃走的余地。又或许,他被蛇还要软弱,心甘情愿守在身旁。
  他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完全打开再紧紧关上,一时间涌进的冷风覆盖屋子中的一切,空气都恍然一新。
  在窗户关上的那一刻,韩松清晰地听到他的回应,简短却让人心暖。
  “那我就大方一回。”
  在感情上你争我夺是最愚蠢的行为,我甘愿退步,让你愧疚难安,忠诚于我。
  屋外狂风肆虐,呼呼作响,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韩松难敌病情的侵袭,在油灯灭后迷糊入睡。
  董传林则无比清醒,身下坚硬的木板,床铺陌生的味道都在提醒他,别太早入睡,别太早遗忘。
  ……
  或是床被太薄,又或是昨夜说心里话太过畅意,清早起来董传林有些头晕,无精打采。
  “回家去歇着,别把自己累垮了。”韩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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