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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男人都回来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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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佣人走过来,拿起床头的电话,问季南白道:“少爷,要拨吗?”
  季南白咬牙,“拨。”
  他一定要剥了周鹤岚的皮!
  电话打了三个,那边才有人接。
  男人的声音慵慵懒懒传过来,“嗯,怎么,想我了?”
  “周鹤岚,你锁我干什么!”
  季南白气得连嗓子都哑了。
  平时面对周鹤岚他不敢发火,隔着电话他季大少爷的脾气哪里还能忍得住。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娇气小少爷。
  “这不是太爱你了,怕你跑了嘛。”
  男人似乎心情很愉悦。
  还有空调侃他。
  季南白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火气,“钥匙呢,我自己开。”
  那边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
  “没有。”
  周鹤岚果断拒绝他。
  季南白咬牙切齿,“那我怎么上厕所?”
  “憋着,等我回来帮你。”男人的声音隐带笑意,像是调笑又像是宠溺。
  季南白大骂道:“你他妈现在不立刻马上回来把小爷放了,小爷就在你床上拉屎撒尿!”
  说完,季南白恶狠狠的把电话挂了,然后使劲往窗户上一砸。
  “哗啦”一声,电话被摔碎了。
  佣人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等了半刻,看着季南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小心翼翼道:“少爷,要吃东西吗?”
  “不吃!滚!”
  佣人立刻滚了。
  季南白气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
  可是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实在是憋不住了。
  虽然他放狠话说要在周鹤岚的床上拉屎撒尿,但这种事情季少爷是干不出来的。
  毕竟他现在还被锁在这床上呢。
  再不济也要等周鹤岚睡上去以后他再拉屎撒尿。
  “人呢!死哪里去了!”
  季南白又开始砸自己力所能及能碰到的东西。
  佣人急匆匆赶过来。
  季南白白着脸道:“去把周鹤岚给我找回来,就说他再不回来我就要憋死了。”
  佣人立刻下楼,然后抱上来一个电话,利落的接好线,给季南白拨通了周鹤岚。
  季南白瞪着那佣人。
  佣人道:“周大帅说了,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季南白瞪了半刻,一把抢过电话,贴在耳边。
  那边传来周鹤岚熟悉的声音,“喂?小白。”
  “周鹤岚。”季南白趴在床上,举着电话,“你再不回来,就给我收尸吧。”
  “呵。”
  那边传来一声笑,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行了,回来了。床下有痰盂。”
  季南白才不会用那种东西呢!
  但是他左等周鹤岚不来,右等周鹤岚不来,最后只能憋屈的把那个痰盂给拉了出来。
  然后憋屈的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直到晚上,周鹤岚才回来。
  一身的烟酒香水味。
  季南白躺在床上,不理他。
  “怎么了,嗯?”
  季南白闷头,“死了。”
  “哦。”男人慢条斯理褪下身上的外套,“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尸了。”
  季南白一把将人推开。
  “帮我解开。”季南白用力扯了扯手铐。
  拷了一天,他的手腕都麻了。
  甚至因为使劲挣扎,所以连皮都被磨破了。
  小少爷疼得抽气。
  周鹤岚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手,然后努了努嘴,“钥匙在裤子口袋里。”
  季南白只被锁了一只手,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掏钥匙。
  男人笑道:“别乱摸。”
  季南白瞪他一眼,搞得跟谁没有似得。
  终于把手铐解开了,季南白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周鹤岚身上的味道季南白再熟悉不过。
  分明就是舞厅里头沾上回来的。
  “处理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季南白斜睨着看他。
  周鹤岚笑着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俯身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嗯?”
  男人站的近了。
  除了那些浓郁的烟酒香水味,季南白还闻到了血腥味。
  想起昨天死的那个商人,季南白突然道:“你去查大烟了?”
  周鹤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一起洗澡,嗯?”
  “滚!”
  找你的刘芬芬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章都是民国。
  我坦白,我写的有点兴奋。
  第一次写民国,没想到居然这么顺手,嘻嘻嘻。


  ☆、第 62 章

  对于刘芬芬这个人。
  季南白一边觉得她长得挺漂亮; 一边又觉得膈应。
  男性的欣赏和情人的醋意在季南白的脑中复杂交错,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正跟刘芬芬打电话的周鹤岚。
  “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也去!”
  季南白立刻放下手里的咖啡跟着站起来。
  周鹤岚伸手按住他的脑袋; 把他按回去道:“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能参与。”
  “呵。”
  季南白冷笑一声; “小爷玩女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唔唔唔……”
  季大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鹤岚亲住了嘴。
  男人亲完; 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脸蛋; “刚才说什么?”
  吃硬不吃软的季小少爷; “……没说什么。”
  周鹤岚穿戴好军装,出门去了。
  季南白觉得不能放任这对奸,夫,淫,妇,立刻又暗搓搓的跟上了。
  这次他学聪明了。
  不再那么大张旗鼓,变得十分偷偷摸摸。
  周鹤岚又去了百乐门。
  季南白常来这种娱乐场所; 十分熟悉里面的构造。
  他没从正门进,是从后门进的。
  季南白打听到周鹤岚在百乐门一直有包厢。
  他找到包厢; 看到门口站着副官,知道自己没找错; 就绕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从这个阳台跳到了周鹤岚房间的阳台上。
  踉跄着站住,季南白蹲在阳台听墙角。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季南白又趴着身子往里蹭一点,然后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上一凉。
  他抬头,就看到周鹤岚手里拿着一把枪; 正抵着他。
  神情冷冽,犹如恶鬼罗刹。
  季南白面色又是白又是红。
  不过季大少爷没皮没脸惯了,一向吃硬不吃软。
  “自己人,自己人……”
  季南白立刻抬手。
  周鹤岚微微皱眉,收枪,双眸深沉道:“如果不是自己人,你这脑袋早就被我打穿了。”
  就季南白的跟踪技术,连小孩子都能发现不对劲。
  亏得这位季大少爷还沾沾自喜,自娱自乐呢。
  季南白撇了撇嘴,往房间里看一眼。
  嗯?怎么就周鹤岚一个人?
  “刘芬芬呢?”季大少爷是个藏不住事的。
  这事就算他不问,也都写在脸上了。
  “刚刚出去了。”
  “哦。”小少爷不爽的坐到沙发上,搓了搓自己垂在额前的碎发,“我来叫你回家吃饭。”
  周鹤岚收枪的动作一顿,似乎是对“回家”二字颇有触动,然后道:“你给我煮了饭吗?”
  一大锅的那种。
  季南白突然站起来,扭着腰上去伸手拉住周鹤岚的衣领,然后贴身凑上去,语调温软的笑道:“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啊。”
  季小少爷是标准的上海人。
  他用上海腔调说话时,那声音真是又奶又作。
  然后他们就又做了一次。
  窄小的沙发上,季小少爷贴着周鹤岚的耳朵,面色潮红,低声呢喃。
  周鹤岚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嗯?”
  季小少爷撑着下颚,小嗓子奶奶的带着一点细细的沙哑,“给你吹枕边风呀,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呵。”男人低笑一声,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季南白乖巧趴在周鹤岚身上,垂眸望着他。
  男人生得好看。
  比起自己的精致秀美,更多几分俊逸锋利。
  犹如一柄利剑,所向披靡。
  周鹤岚捏着季南白的耳朵,突然开口道:“我帮你安排好了,下个月就出国。”
  出国?
  “你说什么?”季南白面色突变。
  “你先前去的是法国吧?”周鹤岚自顾自的说话。
  季南白翻身坐到他身上,怒目圆睁,“周鹤岚,你他妈想甩了我?”
  周鹤岚伸手,轻轻抚了抚小少爷的脸,目光中出现温柔的眷恋之意,“被你猜对了。”
  季南白猛地将人推开,翻身下了沙发,然后抱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次,周鹤岚没有拦他。
  季南白以为过几天周鹤岚那只玩意就会来找他了。
  没想到他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连只鬼影都没瞧见。
  季大少爷气急了,立刻提着他的小西装开始在上海滩的各大舞厅内挥洒怒气。
  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
  但周鹤岚却依旧没有出现。
  季南白这才觉得周鹤岚那只混蛋可能真的是玩腻他了。
  他季大少爷是这么容易吃亏的吗?当然不是!
  季南白趁着夜黑风高,爬进了周鹤岚的小洋楼。
  书房门口,副官一脸踌躇,“大帅,季少爷他……爬墙进来了。”
  周鹤岚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料到。
  “嗯。”
  周鹤岚的小洋楼自然是戒备森严,季大少爷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他一路摸爬滚打,完全不知道脑袋顶上有多少把枪对着自个儿呢。
  季南白觉得自己顺利的出奇,这一路过来居然都没有碰到警卫。
  不过他没有多想,直接蹦跶上了二楼周鹤岚的书房。
  “周鹤岚!你给小爷说清楚!”
  季南白猛地一脚踹开门。
  周鹤岚端端正正坐在里面,抬眸朝季南白的方向看了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继续看文件。
  季南白走上前,抽开周鹤岚面前的文件。
  “喂,周鹤岚,我季南白,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季大少爷非常愤怒。
  周鹤岚双手交握抵在下颚,目光落到季南白那张蹭着污泥的小脸上。
  小少爷模样狼狈,黑发汗湿,粘在透着薄红的面颊上,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怒意,更衬得鲜活风情。
  周鹤岚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季南白的脑袋。
  一个强势而霸道的吻,带着季南白熟悉的味道将他完全包裹住。
  季南白企图反抗,但立刻就被镇压了。
  被男人熟悉的味道圈在怀里,季南白几乎都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季小少爷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动。
  他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等季南白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车上。
  “周鹤岚呢?”
  季南白猛地惊醒。
  司机侧头道:“大帅有事,吩咐我先送您回家。”
  季南白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周鹤岚居然用美男计诓他!
  他还居然他妈的中计了!
  季南白气呼呼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昨天晚上周鹤岚做的比平常都狠。
  就像是要将他的骨肉都啃下来。
  不然季南白也不会连被人搬上车都不知道。
  车子颠簸又缓慢。
  季南白浑身又酸又疼,脑袋又觉得浑噩起来。
  他靠在车上,闭着眼睛,想着等下次再找周鹤岚算账。
  就这样一觉睡醒,季南白又发现自己在别的地方了。
  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觉得自己身下晃晃悠悠的。
  季南白坐起来,观察四周。
  这是个他没见过的地方。
  难道他被绑架了?
  季南白立刻紧张起来。
  以前,季南白也曾经遭遇过绑架。不过因为季老板交了赎金,再加上那绑架的也是个新手,所以季南白才能平安回来。
  季南白面色微白,左右四顾,先是去开门,发现打不开,又去开窗户。
  他看到了一片海。
  海?怎么会是海?
  周围嘈杂声不断。
  季南白探出头去,发现这里居然是码头。
  他不是应该回家的吗?为什么会在码头?
  季南白又去开门,依旧打不过。外面被人锁死了。
  季南白用力捶门,外面没有人。
  他破口大骂,甚至拿椅子去砸,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季南白冷静下来,他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一眼。
  轮船开出去没多久。
  船速非常缓慢。
  季南白深吸一口气,爬出窗户,然后纵身往下一跃。
  深秋的天,海水冰凉刺骨。
  季南白艰难的游行。
  海水实在太凉。
  海潮又凶。
  季南白挣扎着游了一会儿就觉得体力不支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过周鹤岚那只狗玩意的!
  幸好,周围有船家看到季南白,把他捞了上来。
  季南白浑身发抖地抱住自己,然后抢过船家手里的酒壶,猛地灌了好几口后,疾奔上岸。
  当周鹤岚看着赤着一双脚,湿漉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季南白时,面色震惊。
  这是季南白第一次看到周鹤岚脸上出现这种大变化的表情。
  季南白上前,一头扎进周鹤岚怀里,哆哆嗦嗦道:“喂,周鹤岚,我刚才被人绑架了,我从那艘游轮上跳下来……”
  男人伸手覆住他颤抖的身体,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我送你上去的。”
  季南白一怔,然后猛地推开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周鹤岚,你是把我送上船的?”
  周鹤岚面色沉静异常,他脱下外套,裹住季南白,然后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表情叹息又无奈。
  男人的手粗糙而温暖。
  季南白却又冷得开始发抖。
  周鹤岚抱住他,道:“小白,要开始打仗了。”
  他季南白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是。
  季南白一把推开周鹤岚,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搞那么多幺蛾子!走,明天我们一起去法国。那可是小爷我的地盘,我罩着你。我再把我爹娘带上……”
  “小白。”
  周鹤岚伸手捧住季南白的脸,“你爹娘我已经安排他们走了。就在你刚刚跳下来的那条游轮上。”
  季南白突然十分冷静,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
  他盯着周鹤岚,“那你呢?”
  周鹤岚笑了,“我不走。我要留下。”


  ☆、第 63 章

  《乱世》最后的结局非常悲壮。
  季南白是被乱枪打死的。
  那么漂亮的一只小少爷。
  金玉华贵; 怕疼怕脏,最终却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倒在污泥地里; 甚至看不清模样。
  那一日; 季南白从游轮上跳下,赤脚站在小洋楼里; 选择和周鹤岚一起留下来。
  可这世道有多艰难; 人就有多艰难。
  敌人不只是外面的敌人; 还有里面的敌人。
  打仗了,到处都很乱。
  真正的乱世开始了。
  周鹤岚勇猛善用兵,一度成为众矢之的。
  各地联合欲置其于死地。
  外贼未初,内乱已到。
  周鹤岚被困南苑,前线战事紧急,他却迟迟不能脱困。
  是夜,季南白站在书房门口; 仰头看向窗外。
  书房里,周鹤岚正在跟他的副官说话。
  “准备一下; 明天突击。”
  副官不同意,厉声道:“您一出去; 就会死。南苑易守难攻,咱们再坚持一下就能等到援兵了!”
  “等不及了。”
  周鹤岚目光沉沉,看向副官的眼神带着阴狠和决绝。
  副官咬牙,转身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季南白; 连声招呼也没有,径直略过。
  季南白却喊住了他,“喂,有烟吗?”
  副官站定,掏出烟,扔给季南白。
  季南白叼着烟,纤细白皙的指尖夹着它,轻巧点燃。
  烟雾缭绕间,他那张原本精致白皙的脸竟意外透出几分绮丽颜色来。
  季南白跟着周鹤岚,东征北战近五年,如今也已经有二十三了。
  那张脸上褪去原本的青涩风情,透出一股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风骨。
  副官一向是看不起这个小少爷的。
  他认为这位小少爷就是个拖累。
  他十分不明白周鹤岚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个小少爷。
  “谢了。”
  季南白抽完烟,转身进了书房。
  季南白的身量从十九岁开始拔高。
  现在二十三岁,虽然身形单薄纤瘦,但乍然一看,居然跟周鹤岚不相上下。
  只是相比于周鹤岚浑身的悍匪霸气,他更显得优雅贵气一些。
  “又抽烟了?”
  季南白嘻嘻笑着坐到周鹤岚的桌子上,搭着一双大长腿歪头道:“被你闻出来了?”
  周鹤岚也露出一个笑。
  然后垂眸,继续擦着手里的枪。
  季南白顺着周鹤岚的目光盯住那把银色的枪。
  他突然伸手,覆住周鹤岚的手背,声音轻细道:“周鹤岚,我们做吧。”
  窗帘密密实实,外面寒风呼啸。
  他们热烈而缠绵,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爱对方。
  他们的爱,悲情而壮烈。
  在这乱世之中,沉沉浮浮,终将收场。
  季南白趴在周鹤岚身上,数着他身上的伤口。
  “这是有一次,你为了救我,被枪擦伤的。”
  季南白的手抚过周鹤岚的肩头,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那是被子弹飞过留下来的。
  那个时候,男人的肩头血流不止。
  季南白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他以为周鹤岚要死了。
  他跪在他身边,几乎将他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不过幸好,周鹤岚没有死,还活着。
  直到现在,周鹤岚还喜欢拿这件事调侃他。
  说他那个时候哭得连脸都肿了,眼睛也跟核桃似得,足足三天才消肿。
  被子弹擦伤而已,就算是中弹,周鹤岚这么硬的命,也不会死。
  季南白气得打了一拳周鹤岚,然后把脸埋在周鹤岚脖颈处,轻轻的蹭,语调轻柔又细腻,“你的身上,背着数十万条命啊。”
  周鹤岚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他,双眸漆黑,面色沉静,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季南白道:“我都听到了,你明天要突围?”
  “嗯。”
  “我们喝杯酒吧,预祝你成功?”
  季南白爬起来。
  他没有穿衣服,就那么大剌剌的赤着脚去找酒。
  宽肩窄腰,肌肤白细。
  黑发的头发有些长了,贴在柔软的脖颈,弯腰时露出美好的腰线。
  季南白找回来一瓶红酒。
  “嗯,年份还可以。”
  季南白自顾自的说完,给周鹤岚和他都倒了一杯,正准备递给周鹤岚,却突然被周鹤岚抬手按住了手,“明天,我先走,副官会带你从另外一个方向走。”
  季南白似乎很熟悉这种模式,点头道:“好啊,我等你来找我。”
  “嗯。”
  见季南白如此乖巧听话,周鹤岚点头,然后仰头喝下了那杯红酒。
  季南白却拿着手里的红酒没动,他垂着眉眼,看向周鹤岚,神色非常平静,甚至平静的过了头。
  “怎么了?”周鹤岚突然心口一跳。
  他觉得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季南白放下手里的红酒,伸手捧住周鹤岚的脸,“喂,周鹤岚,如果我死了,你要负责帮我照顾我爹娘,好不好?”
  周鹤岚拿着手里的红酒杯,眼前突然一阵模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伸手死死攥住季南白的手腕。
  但是已经晚了。
  季南白微笑着亲了一下周鹤岚,然后帮他将汗湿的黑发拨开,露出那张俊美的脸。
  “周鹤岚,我爱你。”
  周鹤岚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大帅,大帅……”
  周鹤岚猛地被外面的枪声惊醒。
  他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副官,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怀表。
  “季少爷说让我八点准时叫您。”
  桌子是一瓶倾倒的红酒。
  衣架上,周鹤岚的军装不见了。
  “人呢?人呢?”周鹤岚跳起来,撞开副官。
  “季少爷他,他穿着大帅您的衣服,坐上车走了。”副官支支吾吾。
  昨天晚上,季南白找到他的时候,副官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是没有。
  那个他那么看不起的季南白就那么站在他面前,笑着说,“你要帮我好好保护他。”
  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怀表,递给他,说,“我的怀表很准的。五年了,它都没有坏。”
  周鹤岚站在窗前,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视线被树木遮挡。
  从前,这些树保护了他,现在,这些树变成了阻碍。
  隔着生死,犹如忘川。
  周鹤岚低头,看到副官递过来的那只怀表。
  周鹤岚突然一把拽住怀表,然后转身,疯了似得要冲出去。
  “大帅,已经来不及了。”
  副官死死抱住周鹤岚。
  男人暴戾而疯狂,双眸赤红,几乎崩溃。
  “大帅!季少爷说,他一条命,换您一条命,换一个太平天下,很值得!他说,只有您,才能救这个国家!”
  副官声嘶力竭的吼。
  周鹤岚突然怔住,他听着外面的枪声,颓然的坐下来。
  “他,最怕疼了。”
  周鹤岚颤抖着手,捧住手里的怀表。
  这个连杀数人,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的男人,现在却拿着一块怀表,颤抖不已。
  “大帅……”副官哽咽了。
  周鹤岚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站起来,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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