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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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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笑着道:“你有多少水可以卖给我们?作价几何?”
  小男孩听了这话,抬头道:“够你们所有人喝,饮马都绰绰有余了,八十文钱一桶。”
  八十文钱一桶水,确实有点贵了,几个随从都露出看傻子似的表情来,其中一个开口道:“江掌事,别听这小孩瞎糊弄,便是神仙水也没有这样贵的,这村子里一定有水井,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宁还未来得及回答,那小男孩便哼道:“你若是能在这村子方圆十里之内,找到水源,我便倒赔你八十文。”
  他顿了顿,又对江宁道:“水是八十文钱一桶,我另送你们喂马的干草,不要钱。”
  江宁略一思索,答应道:“那便依你所言,水在哪里?”
  “我家里。”小男孩站起身便走,江宁跟了上去。
  几个随从皆是一怔,随即开口想劝,江宁笑着阻止了,道:“眼下的情况,若是一直没有饮水,人困马乏,反而会耽搁进度,八十文钱而已,便由我出了。”
  那几个随从原本是担心买了水回去,要受李掌事的骂,如今见江宁自己一人包揽了下来,自然十分欢喜,拎着木桶,随着那小男孩一起走了。
  到了村口,一群小孩正在那里玩耍,见了陌生人来,也都不害怕,看稀奇事物一般围拢过来,跟一群小尾巴似的,缀在他们身后,一路跟到了小男孩家的院子门口。
  等看到那个院子时,江宁心中微微惊讶,又看了看前面领路的小男孩,忍不住道:“这是你家?”
  不怪江宁如此问,因为那个院子实在是太破旧了,篱笆歪歪扭扭地插在泥地里,院子的门松松垮垮地挂着,仿佛一碰就要倒下似的,再看那屋子,实在不像是能住人的模样。
  小男孩熟练地搬开院门,镇定自若地进了院子,又站在一旁,等着江宁一行人陆续进来之后,道:“自然是我家。”
  他说完,带着他们进了那间看似快要倒塌的屋子,江宁倒是镇静地跟着他进去了,后面几个随从仰头看着几乎摇摇欲坠的屋檐,迟疑地不敢迈步子。
  小男孩也不在意,指着屋内墙角的一大缸水,对江宁道:“都在这里了,你们量一量,一共有多少,都卖给你们。”
  江宁看了看,有阳光从头顶的瓦片缝隙漏了进来,落在盛满水的大缸中,洒下一个个圆圆的小亮斑,借着这一点亮光,可以看到,缸中的水确实是清澈见底,十分干净的。
  小男孩这时忽然又道:“我不收你的钱,水白送给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第59章

  江宁听他这商量的口吻,小大人一般,有趣得很,便笑着答道:“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来听一听,我再作考虑。”
  那小孩也不支吾,很是干脆直接地问道:“你们是要去哪里?往北边去吗?”
  江宁点点头:“不错,我们要回越州去。”
  小孩听了,又问道:“你们商队还招人手吗?你看我如何?”
  听了这话,江宁总算是知道他的目的了,于是有点忍俊不禁地道:“抱歉,我们商队眼下不招人手。”
  小孩微微抿起唇,垂头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们能捎我一程吗?带我一起去越州?”
  江宁有点讶异了,看着他道:“你一个人?”
  小孩点头,坦然道:“我爹娘早几年前就不在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种地,你能带我走吗?”
  他说着,一双眼中带出些许希冀来,望着江宁,又道:“只要你管饭,我不要工钱的。”
  江宁看了看这只有他腰高的小男孩,借着漏下来的阳光,仔细打量之下,便能看出他整个人瘦得不正常,脸色微黄,瘦骨伶仃,身形较同龄的孩子要高上些许,但是显得更瘦了,好似一根细细的麻杆儿,头发看似是最近特意梳理过的,抓了一个笨拙的发髻,歪盘在头上。
  江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他这才发现,小孩身上这套看似整洁的衣服,实际上是非常不合身的,袖口和腰身处被刻意绑了起来,显得不那么松垮了,但是走近一看,简直就像直接披了一个麻袋在身上一般。
  江宁道:“你问过几个商队?”
  小孩一怔,微微歪着头,想了想,这才答道:“你们是第四个了,路过这里的商队都不多,运气好的话,一个多月便来一次,运气差,三四个月才来。”
  闻言,江宁略一思索,道:“我们稍作休整之后便会出发,你若是愿意来,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小孩面色乍惊乍喜,估计也没料到江宁真的会答应他,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才故作镇定地道:“好,我现在就去。”
  他转身就走,江宁叫住:“之前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回过头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雀跃,道:“我姓常,名修之。”
  江宁点点头,小孩便转身走了几步,终于还是没忍住,一蹦一蹦地跑出了屋子。
  江宁等人带着水回到商队时,李掌事便发现多了一个小豆丁,他诧异地问江宁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跟着一起过来了?”
  江宁低声向他解释几句,李掌事回头看了看那座小村庄,微微皱眉,又问道:“这小孩说得是否属实?你确认过了?”
  江宁颔首:“我方才已经向村里其他人家打听过了,他父母早亡,家中如今就只剩他一人了。”
  李掌事听了这话,也不再多问,只是道一句:“你做主便是。”
  江宁遂道了谢,将常修之叫来,向他叮嘱几句,便将他安排在了车队后方。
  稍作休整之后,车队再次启程,一路往北,行了一个月,风尘仆仆,总算是又回到了越州城,众人望着那熟悉的城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想赶紧回家,痛痛快快地休息一场,这样的长途跋涉,就算是铁人也吃不消。
  天色已晚,众人皆尽散去,李掌事回了沈府,江宁望了望小豆丁常修之,一时间也没想好如何安排,便将他带了回家。
  江宁一面开锁进了院子,一面道:“今日在我这里歇一晚,明日我再做安排。”
  常修之自然没有意见,他略微好奇地打量着小院子,乖巧地点头应了,江宁见他话不多,松了一口气,草草做了几个菜,两人趁着微弱的天光吃了,江宁把隔壁房间腾了出来,给他打了一个地铺,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江宁便将常修之带去了酒楼,把人交给王石头,吩咐私下道:“从今日起,他便在酒楼做事了,你看一看怎么安排,让他做一些轻松的杂活。”
  王石头憨憨一笑,立刻应了下来,将常修之带到后院去了。
  江宁在酒楼里看了看,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酒楼的日常运行还是有条不紊的,又叫了丁余和几个伙计来问了问情况,也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江宁便让他们各自做事去了。
  尔后丁余站在原地想了想,对江宁道:“掌柜,你让我转交的那一封书信我已经送到了。”
  “书信?”江宁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师公子可说了什么?”
  丁余回道:“师公子说他还要在越州逗留一些日子,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派人去知会他一声。”
  江宁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对丁余道:“你便帮忙过去说一声吧,不过我这几日会有些忙,你也一并告知他。”
  丁余听完之后,忍不住砸了咂舌,道:“那位师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
  江宁笑而不语,道:“你只管去便是。”
  丁余便笑着应下,转身出酒楼往城东去了,江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回了账房间,王账房已经将新的账本送来了,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对于江宁来说,不管是重新做的账,还是原本就有的账,他的目的达到了便好。
  当账房门被敲响时,江宁正在核对账册,他一边在纸上快速地写算式,一边道:“请进。”
  门被推开来,传来沈玄清的声音:“江宁。”
  江宁抬起头来,神情微微诧异:“三少爷怎么来了?”
  沈玄清一笑,走到书桌前,看了看摆了一桌子的账册,道:“在算账?”
  江宁点点头,站起身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月初我人不在酒楼,这些账总是要核对一下的,以免出了岔子,三少爷可要看一看?”
  沈玄清笑着摆手:“不必,你做事,我自然是放一万个心的。”
  江宁笑而不语,沈玄清顿了顿,想要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神情颇有些凝重,江宁继续在书案后坐定,拿起毛笔来,口中笑道:“那就多谢三少爷对我这般看重了。”
  沈玄清听了,略微一笑,其中带了些许的犹疑,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在江宁身边站定,看他在宣纸上快速地演算,画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线条,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江宁笔下不停,口中答道:“是一种……算账的方法,比算盘要快许多,并且要更加准确。”他心中想,古人现在大约是无法理解乘法口诀和方程式的吧?就像他永远分不清算盘珠子到底是怎么算数的一样……
  沈玄清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仍旧是一头雾水,最后也放弃去看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了,他低头看了看江宁沉静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情想与你说的。”
  “哦?”江宁心想,总算到正题了,放下笔来,抬起头道:“三少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沈玄清面色颇有些难色,最后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面有不忍地道:“我想你还是……自己看一看吧。”
  江宁见他如此形态,心中突然一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盯着那一封已经启了火漆的信,看了一会,然后伸手接了过来,放在手中翻来覆去了好一会,直到把信封的边角都摩挲得翘了起来,这才惊觉,慢慢地将信拆开来。
  里面是薄薄的一页纸,上面写着寥寥几句话,一眼便能看完,江宁却来来回回看了许久,像是要把那几个字一个个拆散了嚼碎了,咽下肚去一般。
  最后,他平静地把纸页折好,问道:“这信……是什么时候寄到的?”
  沈玄清望着他无甚表情的面孔,顿了片刻,才答道:“七日前,不过那时你人在崇阳,是以没有及时知会你。”
  江宁微微颔首,很冷静地道:“有劳三少爷费心了。”
  沈玄清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道:“你若是需要,我可以……”
  江宁不待他把话说完,便站起身来,婉拒道:“多谢三少爷了,只是……总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做的,旁人无法代劳。”
  沈玄清还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沈振的声音,带着急切:“少爷!出事了!”
  沈玄清眉头微微一皱,过去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沈振压低声音,快速道:“是大少爷,他刚刚将之前压在手中的地契房契店铺,一并取了出来,拿到当铺去了!老爷如今卧病在床,李掌事都没能拦住他!您赶紧回去吧!”

第60章

  沈玄清走后,江宁合上了门,窗外秋风乍起,穿堂而过,将书案上那一页薄薄的纸掀了起来,在空中打了滚,轻飘飘得像一只蝴蝶一般,翩然投入了窗前的小池塘中,点点秋雨毫无预兆地淅沥落下,打在那页宣纸上,泅出淡淡的墨痕,上面依稀透出几个字来,隐约尚能分辨,沙河关,袭,死伤惨重,远下落未明,恐已,不测。
  江宁看着那宣纸飘摇着缓缓沉入水中,眸光沉静得仿佛那泅开的墨痕一般,又好似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第二日清早,江宁安排好酒楼事宜后,便去了张公处,他一去,张公自然欢喜,取锅煮茶,好一通忙活,茶煮好了,张公问道:“大红袍,喝是不喝?”
  江宁垂眸看了看那白瓷小碗,颔首:“有劳张公。”
  张公一边倒茶,一边随口问:“你心中有事?”
  江宁沉默不语,张公也不在意,分好了茶,过了一会才道:“心中有事才好,人生在世几十载,心中没有事的,都已经入了黄土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江宁,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近来忧虑过重啊。”
  江宁端起茶来,慢慢地一口口喝尽了,张公望着他那副神态,愁得眉毛都要白了,劝道:“我这是茶,不是酒啊,酒可以解忧,茶如何解?”
  他说到这里,又担心江宁真的去喝酒,忙改口道:“罢了罢了,你还是喝茶吧,老头我这里别的没有,茶管够,你便是喝上十天半个月不喘气,也是没有问题的。”
  听张公这样说,江宁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张公一脸惨不忍睹:“你还是别笑了,老头看着心里酸得很,这把年纪了,你就好好的,别折磨我了。”
  江宁这回是真笑了,他放下茶碗,道:“张公多虑了,我岂是只会怨天尤人的人?”
  张公见他说这话时,神态中透出一股持重的坚毅,这才放下心来,苦口婆心道:“凡事看开一点,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我这把年纪尚能这样想,何况是你们年轻人?”
  江宁微微一笑:“我正是在等着苦尽甘来之日,总会有那一天的,”他伸手端起煮茶的小锅,给张公倒茶,口中道:“让张公忧心,是我不对,给张公赔个不是了。”
  张公见他神态如常,松了一口气,欣然道:“再煮一锅,你来煮。”
  下午江宁又去了余年酒坊,院子里没有人,耳房中倒是传来陈念寅的声音,江宁走了进去,正见着陈老翁从屋里出来。
  两人打个照面,陈老翁先是一愣,尔后道:“原来是你来了。”他说着,转身又进了屋子,口中道:“正好,今日酒曲已经制好了,你来看一看。”
  江宁随着他进了屋子,里面很闷,如今又是炎炎夏日,屋子里的温度至少比外面高了十度,鼻尖充斥着酒曲特有的香气。
  陈念寅见他进来,忙道:“掌柜,你来了?”
  江宁点头,微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陈念寅笑着摆了摆手:“分内之事罢了。”
  “酒曲如何了?”
  陈念寅道:“这里太热,我们出去说,”他转头又对陈老翁劝道:“爷爷,你也出去吧,太热了。”
  陈老翁擦了一把汗,轻哼了一声,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江宁一同出了曲房,两人在大堂坐定,江宁取了两杯冷茶来,递给陈老翁道:“陈公辛苦了。”
  陈老翁接了茶,一饮而尽,尔后才道:“这算什么?我从前在曲房一呆便是好几日,吃饭睡觉都守着——”
  陈念寅正从门里出来,听见这话,连忙应声道:“是是,爷爷你宝刀未老,更胜当年,高人一向都不常出手,你就让孙儿我一个人干了吧。”
  陈老翁听了这话,笑骂道:“就你能说。”
  陈念寅一笑,将手中的簸箕放在桌上,对江宁道:“酒曲都在这里了,掌柜看一看吧。”
  江宁仔细看了看簸箕中那些酒曲,都是扁长形状的,与记忆中的圆乎乎的样子相去甚远,他伸手拿起其中一个,掰下来一块,碾了碾,灰白泛黄的粉末簌簌而落,凑到鼻尖闻了闻,江宁将手中的酒曲放到一边:“这个不对。”
  陈念寅与陈老翁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验看方法,江宁也不解释,毕竟解释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他曾经尝过酒曲的味道,是的,因为酒曲长得圆乎乎白胖胖的,有点像一种饼,他幼时曾经拿起来啃过两口,甚至啃掉了正在换的牙,当时那个味道,真是让他终身难忘……
  江宁翻看了一遍之后,只留了三个酒曲下来,其余的都放到一边,陈念寅忍不住道:“掌柜,这些都不行?”
  江宁摇头道:“味道不对。”
  陈念寅与陈老翁更是一头雾水,江宁拿起留下来的其中一个,掰下了一点,看了看,陈念寅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江宁把那点酒曲放到嘴里去了,还嚼了嚼。
  过了片刻,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块酒曲扔开:“这个不对。”
  陈念寅:“……”
  “这个也不对。”江宁端起冷茶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最后一块酒曲,打量了一会,这块酒曲的颜色和气味都是最接近的,他忽然问道:“陈公,这是放了豌豆的那一份吗?”
  陈公接过去看了看,点头道:“不错。”
  江宁望着那块灰白色中泛着浅黄的酒曲,心中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个了,他掰下一小块来,放进嘴里仔细地嚼了嚼,眉头微皱,过了片刻,才道:“就是这个了。”
  陈念寅与陈老翁的眼睛顿时一亮,陈念寅有点激动地道:“这么说,可以酿酒了?”
  江宁点点头,道:“取上好的稻谷来,将酒曲拌进去,封好之后,发酵十日,便可以了。”
  “十日?”陈念寅一愣,有点惊讶道:“十日便可以了?”
  江宁道:“十日便可。”
  见他说得这样肯定,陈念寅和陈老翁心中纵然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再提出来了,在他们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有能酿出好酒来就行了。
  十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算是在三人忐忑的等待之中慢慢地滑过去了,等到第十日一早,江宁先去了一趟木匠坊,取了定做的酿酒器具,这才带着人到了醉来坊。
  陈念寅和陈老翁比他还着急,等他到了的时候,两人正围在一个巨大的陶瓮旁边,弯腰企图从缝隙中往里面看。
  陈老翁抽了抽鼻子,皱眉道:“没有酒味儿啊。”
  陈念寅正想说话,转头便见江宁进来了,赶紧闭嘴,道:“掌柜来了。”
  江宁点点头,问他道:“有没有大锅?”
  陈念寅一愣,又看了看他身后送器具的伙计,这才道:“有、有。”
  他说着,领着那两个伙计进了屋子,有点呆地看着伙计们快手快脚地组装好一个奇形怪状的木质大桶,然而便告辞离去了。
  江宁进了屋子来,陈念寅一头雾水地问道:“掌柜,这是个什么东西?”
  江宁笑了笑,答道:“酿酒用的。”
  他说着,便与陈念寅一同将拌好酒曲、发酵完毕的谷子抬了进来,最上面的一层盖子揭开,中间铺了一层麻布,底下塞了许多干燥的茅草,只是如今茅草已经被酒气熏得潮湿了,最下面还是一层盖子,密封得严严实实。
  盖子完全被打开后,一股浓浓的酒气立时扑面而来,江宁转身看了看,取来一个干净的瓢来,对陈念寅道:“将这些谷物都倒进大桶里。”
  陈念寅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得如实照做,陈老翁跟前跟后,总没找到插手的机会,最后气哼哼地烧火去了。
  所有的谷物都装进去大桶之后,江宁便让陈念寅取来干净的麻布,浸湿之后,将木桶的缝隙都塞好。
  最后江宁取来一个小陶瓮,放在木桶旁一个支出来的空心竹管下。
  陈念寅有点狐疑地盯着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忍不住问道:“这就可以了?”
  江宁一笑,道:“且等一等。”
  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水雾缭绕而起,渐渐地充满了整间耳房,三人安静地等待着,三双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个小小的竹管看。
  直到陈念寅忽然大喊一声:“快看,有水出来了!”
  青翠色的竹管被削尖了头部,最顶端果然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来,晃了晃落入陶瓮中,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像是落在了三人的耳膜上。
  陈老翁立刻凑过去,盯着那竹管上的水滴看了半天,才对江宁道:“这就是你说的,烈性的酒?”
  江宁微笑颔首,道:“陈公若是不信,尽可以试一试。”
  此时一股酒香气渐渐地弥漫开来,在空气中缭绕不去,陈老翁闻言,取来一个小小的酒碗,接了几滴酒水,尝了尝,他的眉头先是一皱,尔后慢慢松开,最后弯了起来。
  “好酒!入口浓烈,余香不散,”陈老翁望着酒碗中清澈的酒水,忍不住喟叹一声:“想我酿酒数十载,竟然第一次喝到这样的酒,此生无憾了!”
  他说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圈竟然渐渐有些泛红了,将那酒碗递给陈念寅,道:“念寅,你也来尝一尝。”
  陈念寅就等着这句话了,迫不及待地接过酒碗,喝了一口,回味半天,这才道:“这酒好浓。”他唏嘘一会,对江宁道:“可算是知道掌柜当初为何看不上我们家的酒了,若是尝过这样的酒,只怕觉得其他的酒难以入口吧。”
  江宁望着那青翠色的小竹管,此时酒水已经由滴滴水珠变为了一条水线,落入了陶瓮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老翁感叹了一会,问江宁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江宁回过神来,看了看那清澈的酒液,顿了一会,才答道:“此酒名为远志。”
  “好名字啊!”陈老翁语气有点激动地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清澈的酒水,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江宁面色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道:“这酒刚酿出来的时候还不算上乘,须得放上十来日,那个时候,才算是最好的酒了。”
  陈老翁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江宁又道:“不过,稍后我要先取走一壶。”
  闻言,两人都表示没问题,等酒水出得差不多了,陈念寅便找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酒坛子来,装了满满一坛子,递给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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