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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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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傍晚,江宁正在小院里面看雪,忽闻院门被敲响了,这种时候,会有谁来?
  他有点疑惑,扬声应答:“请稍待。”
  敲门的人不作声,江宁过去将门打开,外面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顾鸿云,他看起来有点疲惫,勉强对江宁笑了一声,道:“江兄,好久不见,打扰了。”
  江宁有点诧异,侧身请他进了院子,道:“好久不见,顾兄近来如何?”
  顾鸿云不答话,微微抿着唇,垂下眼,不看江宁,江宁清楚他的脾气,也不甚在意,请他在屋里坐下,又去煮茶,顾鸿云阻止他道:“江兄,有酒吗?”
  江宁先是惊讶,尔后才道:“有,我去拿。”
  他说着,去耳房取了一坛子酒来,放在炉上,小火温着,窗外雪落萧萧,映得窗纸上一片雪白色,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静,只能听见炉中的火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过了一会,酒温好了,江宁提起酒壶倒酒,顾鸿云的目光落在酒壶上,这时忽然开口道:“昨夜,出征的大军已经回到上京了,城外二十里扎营。”
  江宁的手猛地一颤,酒液溅落,在桌上泼洒开来,霎时浓浓的酒香弥散,顾鸿云自嘲似的一笑,拈起酒杯,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
  他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放下酒杯,继续慢慢地道:“你兄长……韩致远,若是没有意外,此番就在军中,想来用不了几日,你们就能见面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抬起眼来,问道:“你欢喜不欢喜?”
  他问完之后,也不要江宁回答,自顾自拎起酒壶倒酒,口中慢悠悠地道:“接下来的时间,我恐怕不会在上京城待着,所以今天特地来同你道个别,过几日我就要去樑州了。”
  顾鸿云举起酒杯,道:“此番离去,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江兄,这一杯,我敬你。”
  江宁看着他的脸孔,眼底有压不住的疲惫之意,神色微颓,遂拿起自己的酒杯来,顾鸿云一笑,仰头喝了,喟叹一声:“好!”
  姑且算他说的是酒吧,两人说一会话,顾鸿云自斟自饮,也不要江宁招呼,没一会一坛子酒便见了底,酒劲上头,转眼就趴桌上了,他口中呐呐呢喃:“过个年都不省心……不想见的人……一个不落……”
  他醉就算了,愁的是江宁,这么大个人,怎么给他弄回去,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他坐了一会,起身取了自己的斗篷来,准备去酒坊叫人帮忙。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叩门声,院门再次被敲响了,叩门声不徐不缓,江宁放下斗篷,道:“来了,请稍待。”
  叩门声也停住了,他这才过去开门,外面站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容貌俊朗,气质凛然,一双眼睛跟刀锋似的,他个子很高,垂眸扫了江宁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你就是江宁?”
  江宁点头,又打量了一眼那人,心中忽然有点了然,他侧开身来,道:“顾兄已经喝醉了。”
  那青年男子有点诧异地抬了一下眉,道:“你认识我?”
  江宁微微一笑:“常听顾兄提起过,他有一个兄长,公子气质不凡,再说我这院子,平日里少有人来,今天竟然来了两位,想必是有原因的。”
  顾鸿文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小院子,没什么表情地道:“他在哪里?”
  江宁做了一个手势:“请随我来。”
  他带着顾鸿文回到屋子里,顾鸿云仍旧趴在桌上,一旁小炉里的炭火仍旧星星点点地燃烧着,散发出融融的暖意,屋子里酒气弥漫。
  顾鸿文看了看,走过去推了一把,只换来顾鸿云几声轻微的呢喃,他微微皱了眉,弯下|身来,盯着顾鸿云的脸孔看了一会,索性直接将人扛了起来。
  他转头对江宁道:“打扰了。”
  江宁微微一笑,替他开门,道:“顾公子客气,慢走。”
  顾鸿文点点头,一只手将顾鸿云扛在肩上,径自出了门,外面鹅毛大雪仍旧没停,纷纷扬扬的,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晶莹剔透,院子里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一路踩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风雪渐大,那两人的身影也看不清楚了,江宁在院门口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了屋子,屋内一灯如豆,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外面雪花簌簌而落的声音。
  上京城外营地,因为下着雪,少有人出来,都龟缩在帐篷里面,罢了战事不久,又一路长途跋涉来到上京,风尘仆仆,这样清闲的时间真是太难得了。
  可是有人正愁得皱纹都要出来了,这人正是程武,他看着面前自顾自擦拭长矛的人,再一次问道:“你之前说的,可是认真的?”
  韩致远点点头,回道:“自然是认真的,还请将军答应。”
  程武耐心地压低声音道:“这次与夷贼的战事中,你军功累累,元帅和各位将军都看在眼里,战功也都报上去了,上达天听,圣上也对你颇有提拔,否则短短一年时间,你怎么能从一个兵卒子做到如今的位置?飞黄腾达不过指日可待,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回越州去做守将?”
  韩致远抬起头来,盯着他,眉毛微挑:“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如此,程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道:“史将军你也认得,当初他也是被调去越州做守将,整整两年半的光景,他的官职连动都不曾动过,成日里窝居在那个旮旯里,都快发霉了,试问没有军功,何来升官?”
  韩致远没答话,程武便以为他被说服了,苦口婆心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值此时机,当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方才对得起一身铁甲戎装才是。”
  韩致远诧异挑眉:“程将军,难道做守将就不算是为国家奉献,抛头颅洒热血了吗?”
  程武一噎,事实上,边防军与守将向来都是相看两厌的,但这话可不能实说出来,他咳了一声,道:“那倒也不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回去越州?”做一个没前途的守城将?不过最后这句他也只是腹诽罢了。
  听了这话,韩致远义正言辞道:“人各有志,将军胸有宏图,末将自愧不如,然而在末将看来,能佑一方百姓,不受匪寇侵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话说得,程武竟然无言以对,那不是州府官员的事情吗?你凑什么热闹?然而眼见着韩致远心意已决,他总不能在得力属下面前说守城将的不是,于是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冲韩致远摆了摆手,表示懒得同他争辩。
  他掀了帘子出去,过了一会,又探头进来,哼了一声:“此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主张。”
  他说着,也不等韩致远答话,重重地放下帘子,听着那靴子踩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远去,韩致远摸出身上那枚铜钱来,温热熨帖得仿佛像那个人一般,他举着那枚铜钱,狠亲了一口,这才塞回怀里,心满意足。

第84章

  春日正好,莺声鸣柳,天朗气清,阳光懒懒地从槐树间隙间洒落下来,落下点点亮斑,随着树影轻轻摇动,江宁进了屋子,见韩致远站在窗前,提笔写着什么。
  望着他,不知为何就有一股别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如同深海中压抑的气泡,冉冉浮起,江宁觉得有点不安,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在做什么?”
  韩致远没有答话,继续提着毛笔,认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江宁过去一看,笔迹有点模糊,像是被水泅湿了似的,任他再如何努力,却仍旧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纷纷落落地砸在窗棂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像人的心跳声,随即溅起一大片水花,落在人的皮肤上,寒凉如冰,顺着指尖深入骨髓。
  江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安地抬头看韩致远:“怎么回事?”
  然而那一瞬间,水花似乎溅到了他的眼睛里,韩致远的面容也朦朦胧胧的,十分的不真切,江宁只觉得自己此时似乎变成了一个高度近视的人。
  “江宁。”
  韩致远突然出声,声音清晰而沉稳,仿佛含笑,江宁微微眯起眼来,看着他,等他说接下来的话,然而下一刻,一抹刺眼的红色在他的胸口瞬间蔓延开来,血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纸页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江宁。”韩致远又叫了一声。
  “怎么……”江宁直愣愣地瞪着那一抹红色,只觉自己的眼睛被刺得生疼,心中的惶恐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要吞噬进去,他立刻伸手去抓韩致远,然而手指才刚刚靠近,面前的人便化作了一片朦胧的水雾,渐渐消弭于雨中……
  “韩致远!”
  江宁猛地坐起身来,额上冷汗涔涔,滑过眉梢,留下一道湿冷的痕迹,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刚刚的恐慌还存在于心头,一直盘桓不去,无法消散。
  幸好只是梦,他想。
  屋子里冷清无比,能看见窗纸被积雪映得莹白通透,夜色寒凉,江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从地上爬起来,披上外裳,走到桌边将油灯点起来。
  看着如豆的灯火,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烦躁,索性推开窗,寒冷的空气涌了进来,距离大雪已经过了四五日,但是因为天气严寒的缘故,院子里仍旧满地积雪,江宁也不曾刻意去清扫过,此时正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远处传来人声,水声,以及铲雪破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看着阳光懒懒地洒进了院子,房檐下的冰棱闪烁着晶莹的光斑,江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他洗漱之后,便披好斗篷,往酒坊去了。
  这一去,及至下午才回来,时近年关,醉仙楼的订单暴增了许多,酒坊人手不够,忙得团团转,恨不得每人再多长两只手,再加之江宁还要料理越州和宿州那边的传信事宜,所以一整天忙下来,天色都擦黑了。
  夜幕降临,路上行人渐少,寒气愈发重了,冷风吹得人眼睛疼,江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大步往自家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到巷子口,便听见有争吵声传来,竟然就在他家门口,不对,准确说来,应该是他家院子的墙下边,妇人大声叱骂,声音尖利刺耳,一旦提高了音量,简直能划伤耳膜。
  江宁一听便知道是谁,梧桐巷小有名气的一个女人,住在他家隔壁,家里是卖豆腐的,夫家姓汪,人们戏称她为汪老虎,脾性很是泼辣,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你若是稍微得罪了她一点,她能站家门口骂上一整天,声音又堪比高音喇叭,回|回闹下来,整个巷子里人尽皆知,是以少有人愿意同她争吵,因为那张利嘴实在厉害,上下嘴皮子一碰,几秒之内,被骂的人八代祖宗都难以幸免,于是也没什么人愿意与她来往。
  自从江宁搬到此处,见识过她的厉害之后,便尽量保持距离,再加之江宁大部分时间是泡在酒坊里,平日里两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几个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跑到他家院墙下面骂人?
  江宁停下脚步,在巷子口听了一会,心中忍不住有点想笑,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往院墙里面扔雪球,把汪老虎砸了个正着,仰天跌了一跤,这也就罢了,最后那人竟然还爬上墙看了看,这还了得,汪老虎当场就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起来。
  这一骂就是一个时辰,那被骂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也不跑,就往墙底下一靠,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差点把汪老虎给气炸了,光江宁在这儿站了几分钟,她骂过的话就已经不带重样的了。
  江宁站了一会,想了想,最后还是走上前去,道:“汪夫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夹杂在汪老虎的叫骂声中,还是很清楚的,汪老虎立刻停了下来,似乎对他这声温温和和的夫人很是受用,难得地开口同他打招呼:“原来是江公子,今日这么晚才回来?”
  江宁一笑,点点头,汪老虎侧开身子,让他过去,口中一边道:“江公子先请。”
  江宁含笑道:“多谢了。”
  昏暗中,墙角下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忽然挺直了脊背,似乎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江宁扫了一眼他的背影,觉得十分熟悉,再一看,心中登时一个激灵,像是有一蓬火花砰然炸裂开来,心底里翻江倒海的都是滚烫的岩浆,烧得厉害,心跳一阵快过一阵,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子里面蹦出来似的。
  他定定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也不作声,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怎么来得这样晚?天都黑了。”
  一旁的汪老虎挑高了画得细细的眉,惊讶不已:“江公子,这难道是你的朋友?”
  那人总算是转过身来,容貌俊朗,眉目狭长,气质如同磨砺过后的刀锋,引而不发,他微微弯起唇角:“是我的错,路上有事耽搁了。”
  见两人果真认识,那汪老虎也不好再骂了,只是嘀嘀咕咕了几句,又狠狠瞪了韩致远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进了自家院子,把门摔得震天响。
  江宁前脚才刚进院子,韩致远后脚便立刻把门关上了,将人抱在怀里使劲蹭,脸颊相互贴着,仿佛交颈一般的姿势,闻到了怀中人熟悉的气味,他满足地喟叹一声:“总算抱着了。”
  江宁面上忍不住笑,语气却是故作正经:“来,跟我说说,怎么爬到有夫之妇的墙头去了?”
  一听这话,韩致远大喊冤枉,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分辩道:“我打听了一整天,才知道你住在这里,谁想到这院墙特么是连在一起的?我要爬,也该爬你的墙头才是。”
  江宁笑了,带着他回了屋子,一边点烛火,一边随口问道:“在古代当兵打仗的感觉怎么样?”
  听了这话,韩致远想了想,才回答:“还行,一开始有点不好过,但是熬一熬就过去了,不过有一样事情实在是没法忍受,导致我差点叛逃了。”
  “嗯?”江宁抬起头来,语气有点疑惑:“什么事情?”
  韩致远望着他,神色认真:“想你想得睡不着。”
  江宁:“……”
  韩致远弯起嘴角笑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语气里尽是引诱:“来,大宝贝,给我抱会儿。”
  这表情语气,跟大尾巴狼似的,江宁忍俊不禁,果然过去坐下来,韩致远满足地抱着他,两人的影子被微微晃动的烛火投映在墙上,相互依偎着。
  过了一会,韩致远才低声喃喃道:“江宁,我调任去越州,你觉得怎么样?”
  江宁一怔:“真的?”
  韩致远点点头:“嗯,年后调任公文应该就能批下来了,我去越州做守城将。”
  他说着,顿了顿,有点迟疑地道:“不过,守城将升职很慢,跟边防军拼军功差了很大一截就是了。”
  听了这话,江宁忽然伸手抱紧了他,将自己的眼睛压在他的肩上,语气有点模糊不清:“都可以,没有什么不同,韩致远,幸好你回来了。”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余生的意义何在?
  韩致远一顿,也用力抱回去,继而侧头吻住了怀中人的唇瓣,细细地啃噬着,仿佛要将心中满溢而出的爱意通过这个吻,倾泻过去。
  你是最重要的,这一刻,他的心中反复地叫嚣着,你是最重要的。
  屋子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唯有烛火轻轻晃动着,墙上投映出的影子融为一体,仿佛从未曾分离过一般。

第85章

  程武虽然对韩致远恨铁不成钢,但到底还是为他向顾元帅那边说了情,就像韩致远所说的,人各有志,韩致远既然已经明确说了自己的意愿,那么以他对韩致远的了解,想要强行改变他的主意,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何况他与韩致远还有交情在。
  不过令程武感到惊讶的是,首先同意这件事情的并不是顾元帅,而是顾鸿文,他站在书房外,听程武说了这事之后,只是略一沉思,便道:“此事我会向元帅禀报,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先回去。”
  程武心中一松,忙道过谢离去了,没走几步,便听见顾鸿云的声音依稀传出,听不太真切,尔后顿了顿,顾鸿文冷淡地道:“有你什么事?今年哪儿都别想去,给我在上京城待着。”
  上元节过后,韩致远的调任公文果然下来了,江宁安排好酒坊这边的事宜之后,两人乘船一路南下,回到越州。
  丁余留在上京城,替江宁打点一应事务,他为人虽然有点小聪明,又爱耍滑头,但是近些年跟在江宁身边,性子也磨平了一些,倒也能独当一面了。
  回到越州时,时节正值清明,江南细雨霏霏,柳绽新芽,生机勃勃,一如当年时。
  小院子后面的槐树似乎越发高大了,树叶是翠嫩的新绿,枝干蔓延开来,远远望去,仿佛是在张开双臂拥抱着那一座小小的院子。
  韩致远几步走过去,院门上的锁还没有换,上面爬满了铜绿,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江宁把钥匙抛过去,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老旧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满院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景象跟韩致远记忆中的还是一样,只是因为疏于打理,草木渐深,青苔满地,窗前的那一株桃树此时正是花期,满树灼灼桃花,招蜂引蝶。
  韩致远前后转了一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改过,包括东西摆放的位置,粉刷得惨不忍睹的墙壁,门前的那一挂落满灰尘和蛛网的旧灯笼,一切熟悉得如同此间的主人只是出个远门而已。
  两人动手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眼看着到了下午,又去市集采购了不少日需品,顺便把整个市集都逛了一圈,路过余年茶行时,江宁带着韩致远进去看了看。
  李跃正在柜台后面称茶,抬头见着两人,乍惊乍喜,赶紧过来见礼,又嬉笑着同韩致远打招呼:“二掌柜,好久不见了。”
  三人寒暄几句,江宁问道:“陆福呢?”
  李跃笑着答道:“这几日一直下雨,担心茶叶受潮,他去库房看货了,掌柜稍等,我去叫他。”
  江宁笑笑:“叫上他一道,去我家里喝酒罢。”
  李跃踌躇:“那茶行……”
  江宁看了看,道:“这时候客人不多,让几个伙计守着便可。”
  李跃应了,果然进了后院把陆福叫出来,跟在江宁两人后面,一路往市集外面走去,他俩每走一会,便见韩致远回过头来看,过了片刻,江宁也回了头,偶尔还会冲他们微笑一下,两人顿时受宠若惊,心中感叹,自家掌柜就是平易近人啊。
  那厢是江宁与韩致远两人的低声对话,韩致远:“这两个电灯泡怎么跟得这么紧?”
  江宁:“……”
  韩致远:“他们怎么还没走丢?”
  江宁:“……”
  韩致远:“他们一定要跟我们走一条路吗?好烦。”
  江宁:“已经到了。”
  韩致远嘀嘀咕咕了一路,这会进了院子总算是闭了嘴,一行人进了院子,江宁去处理菜蔬,顺便打发韩致远过来洗枇杷。
  市集上买来的枇杷只有指头那么大,金灿灿的,十分可爱,韩致远打了一木盆水来,放在院子里,一边洗一边吃,还要空出口来跟江宁抱怨枇杷太酸了。
  这场景太和谐,李跃和陆福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好干看着,最后两人都撩起袖子来帮忙洗枇杷,果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颜好,李跃剥了几个,都觉得挺甜的,便将剩下几个金黄颜色的枇杷捡起来,放到一边。
  韩致远见了,趁他不注意拿起来,吃了一个,装模作样地摆摆手:“你们吃,我去厨房帮忙。”
  说着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李跃和陆福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在江宁后边转悠,拿着那几个枇杷献宝,还一迭声追问着甜不甜,李跃抹了一把脸,陆福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了?”
  李跃摇头,继续洗枇杷:“没事,刚刚眼睛有点疼。”
  陆福:“?”洗枇杷会眼睛疼?
  于是两人在院子里洗了大半天的枇杷,直到一兜枇杷全部洗完,江宁总算是把饭菜做好了,摆到院子里就是满满一桌子,江宁又开了一坛子酒,四人一边喝着酒,一边交谈些琐事,酒足饭饱之后,李跃又坐了一会,这才拉着陆福赶紧溜了。
  陆福被他扯得有点踉跄,一边迟疑道:“吃完就走……不、不太好吧?”
  李跃嘴上不答,他跟着江宁这么多年,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有些许的了解,心道,都这时候了,吃完还不走,那才叫不太好。
  吃过饭,江宁照例打发韩致远去洗碗,自己蹲在院子里收拾两人的行李,他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两摞账册并一些衣物,一会功夫就整理好了,反倒是韩致远的,塞了满满一箱子,江宁有点好奇地打开来看,不由满头黑线。
  里面除了两包衣物和一封调任公文以外,其余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稀奇古怪,泥塑的,陶瓷的,纸糊的,木制的,种类繁多,大部分江宁都叫不上来名字。
  他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你这都是些什么?”
  韩致远应声从门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擦了手,喜滋滋地过来道:“都是给你买的。”
  他伸手从箱子里拨拉了一下,捡起一个小小的物件,看上去像是陶瓷的,上面还纹着古朴的花纹,献宝似的介绍道:“这个是哨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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