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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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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交流有长时间的空白,林宇抱着电脑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殷重血肉模糊的手,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摊血迹。
  他开口请示道:“殷总,高总,这是我在梁泽手中拿到的soul监控录像,我想你们应该出来看一看。”
  殷重接过林宇递来的纱布,粗糙地缠在手上止血,和高炎一起走出了厕所。
  监控中显示的是梁泽要比简守先来,和高小浠聊了几句后就到沙发的一角坐着了,似乎无意凑什么热闹。
  林宇告诉他们,梁泽说是高小浠主动邀请他去参加生日宴会,高炎没说话,只是眼里的光愈加暗沉。
  无声的画面里,简守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礼物送给了高小浠,殷重记得这是自己买了后让简守带去的。
  不过高小浠好像对它并不太感兴趣,将礼物随手放下后就捉着简守的手臂,将他带入了陌生的人群里。
  简守搭不上话,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他的下巴越收越低,微笑的弧度牵强且落寞。
  殷重握紧拳头,加快了血液的蔓延,如果不是监控他根本不会知道简守被人看低,默默地承受着他们的嘲讽,而当时的他却因为耍脾气让简守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高小浠将简守拉到沙发上后还说了些什么,这个角度他们看不清简守的表情,只能察觉出高小浠脸上的恶意。
  而简守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曾反驳,然后他伸出手去拨高小浠的碎发,高小浠表情骤变,一巴掌狠狠地打开了那只手。
  高炎心头一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力度,他觉得不可置信,对简守的话所保有的怀疑,都在被一点点推翻证实。
  而殷重却自动将简守告诉他的那些话带入了情景中,他才如此真切感受到当时简守听到这些话的心情,心疼吗?心疼到觉得简守对他的不信任情有可原。
  接着高小浠递给简守的那杯酒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在看到简守一口饮尽后高小浠甚至无法控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微笑着目送简守去了厕所,再起身朝梁泽走去,坐在角落里的梁泽一直盯着简守,殷重知道那是渴求猎物的眼神,充满了势在必得。
  林宇向他们解释,说这里是高小浠请求梁泽去厕所找简守。
  当看到另一边的监控录到梁泽将浑身瘫软的简守扶进包厢的时候,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高炎到医院后首先就去问了简守的主治医生,最重的两处伤是被殴打致肋骨腕骨骨折。
  因为对梁泽的特殊癖。好高炎有所耳闻,所以他将这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梁泽的身上,脑海中过滤出好几种报复的方案。
  但他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竟是他弟弟一手策划的,甚至有可能高小浠就是在得知梁泽会虐。待床伴后才邀请了他。
  想起昨晚高小浠在电话那头先发制人的哭诉,高炎浑身发凉,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既然有了如此心计手段。
  殷重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在自虐般地回想打开包厢后所看的那一幕场景,那时梁泽死死抓住简守受伤的手腕,抠挖出了血印。
  简守疼得发抖,冷汗淌过扭曲的面颊,他持刀僵持的模样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又因为微薄的希望而濒临癫狂。
  殷重离真相越近就愈加的胆怯,他不敢想象药性发作后的简守是如何仅凭意志力做到拼死相搏。
  他也不敢想象当时简守有多么的绝望和痛苦,以至于他眼里锐利的光并不是求生欲,而是视死如归的报复。
  而自己做了什么呢?开枪打碎了他唯一的希望。
  原来自己并没有站在他的身边啊,而是亲手将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简守,推入地狱。
  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殷重有一瞬间的眩晕,那些纱布已经被完全浸湿染红根本无法止血,他朝病房走去的时候,手臂无力地垂下,血液在地上蜿蜒成长线。
  林宇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敢去打扰劝慰,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此前有多么的战无不胜,此刻就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简守看着床头的白蔷薇发呆,这是殷家老宅最常见的花,他很喜欢殷重却不怎么喜欢,一到花季就让人给剪了。
  一向只送他红拂的人为什么突然就送了白蔷薇呢……纯白无瑕的爱情吗?因为这可笑的花语?
  殷重推开门走进来,站了很久才问:“你喜欢吗?” 喜欢我送的花吗?
  简守垂下眼帘,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液,点点头:“喜欢。”
  殷重终于勾了勾嘴角,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
  高家祠堂,高炎朝供桌上了一柱香,缭缭的薄烟让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高小浠被高威带进了来的时候还叫了一声“大哥”,语气里尽是依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依旧一身轻快。
  高炎没理他,背对着他的身影莫名地压抑,高小浠从不喜欢来祠堂,密闭的空间里又暗又阴森,他再次唤了一声“大哥”,语带不安。
  高威朝高炎走过去,垂下头颅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来祠堂意味着受家法,看来高炎已经查清了所有,他也无意为自己辩解。
  膝盖磕在地板上沉重的声音成功地吓到了高小浠,他张了张发白的双唇,心底的猜测越发明了:“大哥,你要家法小浠吗?”
  高炎转过身来,脸色淡漠而不近人情,他仿佛听不到高小浠的话,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高威的身上。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是高家的老部下,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上一任家主打天下,自己将他留在高小浠的身边时高威也并无怨言。
  他曾对他说过,让他保护高小浠,而不是护着高小浠,但没想到高威荒竟唐至极,纵容高小浠并帮着高小浠隐瞒自己,该罚。
  他将手中的一把小刀递给了高威:“自断左手尾指。” 此时的高炎仿佛才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模样,嗜血又无情,有着最原始的野蛮。
  高威双手接过,低声道了句:“是,家主。”,他应该庆幸高炎没有要他的整只手臂,这样的惩罚算得上是恩赐。
  此时祠堂里面的黑暗才实实在在地压在了高小浠的身上,他这一生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不曾见过血腥,不曾见过杀戮。
  也不曾见过高炎这副冷酷的模样和残忍的手段,他的大哥虽然严厉,但是从未这样吓唬过他,高小浠害怕得甚至做不到为高威求情一句。
  他看见高威卑微地低伏在地,将白得反光的刀刃架在自己的手上,手起刀落的时候没有痛呼和挣扎,仿佛切掉只是一个多余的肿瘤。
  高威最多皱起眉头咬紧牙根,然后一股鲜血喷洒而出,骨肉分离的尾指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留在浓稠的血液里,白色的断骨染成了血红。
  高小浠惊惧地尖叫出声,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现在他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他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高炎的视线从地上的断指收回,再落在了高小浠的身上,他让高威将高小浠抓过来跪下。
  手中拿起的是两指粗的九节藤鞭。


第50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26
  高小浠不断地向后退去; 当后背抵住深红的木质门面时; 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断指的高威朝他走来; 每一步都踏在心坎上。
  然后他被轻易地抓住,像是被下蛊的人偶忘记了挣扎; 前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红色的火舌张牙舞爪,试图舔舐他的每一寸皮肤; 再发出焦臭的腐烂味。
  “嘭!” 膝盖骨猛然磕在地面上后有种快要碎掉的错觉,一向娇生惯养的高小浠瞬间就扭曲的面容。
  手掌撑在地面; 旁边就是一滩令人作呕的血迹,他想要爬起来; 却被高威紧紧地擒住肩骨,动弹不得。
  羞辱和愤怒暂时性地压过了恐惧支配着他,高小浠扬起脖子大声地质问高炎:“为什么!?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时间来管他; 放任他孤独; 放任他自由,那么也应该放任他胡作非为啊!怨言从胸口宣泄而出; 反而堵得他想流泪。
  高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屹立不倒的身影像孤坟上的墓碑一样令人窒息,他想大概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过度的宠溺成了高小浠恶毒的资本。
  烟嗓透着压抑:“到了现在; 你还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吗?” 其中还透着浓烈的失望。
  高小浠的脖子上爆出青筋; 稚嫩的面容早已扭曲成陌生的模样; 他嘶声嘲讽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简守!大哥,我这样的手段比起你们不还差得多吗?”
  是啊,他不过就是借刀杀人、装疯卖傻,比起高炎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差多了。
  可高炎却觉得怒气冲天,当年他会同意殷重一起洗白,不是没有私心的。
  他想要高小浠健康安全地长大,而不是同他一样手沾血腥背负人命,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一天。
  高小浠随意挥霍的东西,却是高炎所拼命维护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简守的原因,干净和单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雪花洋洋洒洒,摇摇坠落,浸在皮肤的时候就融入了心脏,矫情得像个二十岁出头情窦初开的青年。
  高小浠不该伤害救过他的简守,高小浠也不该喜欢上自己的兄弟,最无法接受应该还是在撕下高小浠纯善的面具后,看到了那发黑发臭的真相吧。
  高炎握紧了藤鞭,手臂的肌肉紧绷着:“你不该喜欢殷重。”
  鞭子破风落下的时候,高小浠却只来得及捕捉“喜欢殷重”,剧烈的疼痛刺穿了脊骨,他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高威坚固不移地锁着他,却不忍心地转移了视线,手上的鲜血染湿了高小浠的衣服。
  大哥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哥哥呢?他会感到排斥恶心还是会觉得自己其实也还不错,他会不会来救自己?
  高小浠充红了眼眶泪流满面,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祠堂里。
  他的身体越伏越低,最后浑身痉挛地趴在地板上,皮开肉绽的后背流着鲜血,高炎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最后鼻涕也流了出来,和眼泪一起淌在地面上,高小浠的眼中全是淬毒的恨意,一定是简守告诉他们的!
  真的好讨厌啊,疼痛将神经刺激得发麻,他不知道自己挨了几鞭,他也不知道高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已经被重新锁上,偌大且阴森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冷风将他包裹进未曾想象过噩梦里,好绝望啊。
  天堂地狱一步之差,简守在一点点地索取报复,他知道高小浠最在乎什么,失去什么才能将他逼到癫狂。
  一颗削好的苹果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简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殷重的身上。
  男人每天都守在病房里,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削苹果这种事也不让护工做。
  殷重的手被包扎得很严实,削苹果的动作迟缓而滑稽,他却一脸的认真,就算果肉惨不忍睹的坑坑洼洼。
  简守伸手拿过来,再在殷重期待的眼神中滑落,白色的果肉砸在地上,坍塌了基柱溅出果汁,被抛弃不仅仅是这个而已。
  殷重只不过愣了一秒,然后脸色未变地捡起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重新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梨,磕磕绊绊地削了起来。
  简守淡漠地移开视线,将电视调到娱乐频道,主持人一脸花痴地介绍着这段时间新起的两大小生,张靳择和简守。
  一个成名于一部青春电影,一个成名于一部都市偶像剧,一个阳光帅气,一个雅致俊美。
  女主持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吵,简守调低了音量,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有了不少粉丝,可是却没有了上辈子闲适的情怀。
  殷重在听到简守的名字后就将目光放在了电视屏幕上,只不过还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张靳择。
  也许是台本的缘故,女主持紧跟潮流,竟然还找出了简守和张靳择在大学时候共演的那出话剧的视频。
  视频中的简守盘起长发穿着旗袍,只着淡妆的模样温婉动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坐着不动的时候浑身都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
  殷重握紧了刀柄,胸腔中突然涌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倾慕,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能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随时悸动。
  然后他看到张靳择跪下来捧着简守的面颊,虔诚地吻了上去,刀锋一偏割伤了手指,殷重只觉嫉妒成灾。
  女主持还在尖叫,说着二人是如何般配的话,还指着cp榜单调笑,张靳择和简守的cp粉竟然申请了一个#折寿#的超级话题。
  一直毫无反应的简守突然笑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名字也太损了。
  简守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笑过了,殷重抽出一张纸擦去了手指上的血,再次将削好的梨递给了简守。
  他装作不甚在意地开口:“我觉得你的演技比他好,你看上了什么剧本就告诉我,我替你安排。”
  他估计是以为自己真的在意资源,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理由也是资源,男人想通过这个挽留他讨好他。
  这样的殷重有点可悲,却并不可怜,简守摇摇头:“梨上有血,好恶心。”
  殷重浓密的睫毛抖了一下,简守总是能很好一刀扎入他的心脏,殷重觉得很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我去给你带饭,今天炖的是排骨燕窝。”
  简守胃不好,殷重就在汤中加了中药材,味道也自然偏苦了,很用心可惜的是简守并不会喝。
  身体的好坏对于简守来说并不重要,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的快感,等到快感退却后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
  保温盒被打开,浓郁的汤香味蔓延开来,简守却依旧不为所动,侧脸安静乖巧又将人拒之千里。
  殷重已经习惯被简守拒绝,他从不逼迫他,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嫉妒作怪,殷重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殷重含了一口汤汁,然后扣住简守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简守闷哼一声,反射性地推阻他。
  殷重用受伤的那只手去钳制简守的手,再次浸出鲜血也不在意,舌尖撬开简守的双唇将汤汁慢慢地渡了进去,挣扎后多余的汤汁顺着二人嘴角滑落。
  浓重的香味混合着苦味,殷重闭上了双眼,汲取索求般地在简守的口腔中婉转徘徊,他的手激动得有些发抖。
  他只是太过想念了,想念和简守亲近。
  、、、、、、、、、、、
  出院后简守被接回殷家静养,这座城市也进入了雨季,空气中都充满了潮湿的黏糊感,简守赤脚站在窗前垂目而下。
  殷重穿着雨衣在给院子里的白蔷薇搭棚子,只不过因为他说了一句喜欢,就像宝贝一样供了起来。
  雷雨肆意蔓延,撕碎了暗沉的天幕,高小浠再次昏迷后又再次醒来,这里不分昼夜,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殷重并没有来救他……
  能维持他生命的只有定时提供的小半碗水,没有能量的摄入他甚至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不能死!他还没有见到殷重,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混沌的双眼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他看着地上那跟濒临腐烂的断指,伸出的手臂像是在地上扭曲爬行的毒蛇,触碰腐肉的感觉令他发疯般的恶心。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仓皇地将断指塞进了口中,机械的咀嚼伴随着骇人的喀嚓声。
  牙齿磨蹭在森白的骨节上,半碎的肉连着筋被囫囵地咽下,高小浠已经快疯了!
  …………
  一根闪电劈裂了半边天,天空骤亮又很快湮灭,高小浠终于逃了出来,携带着黑暗的腐烂气息,来找殷重了。
  铁门被打开,殷重站在花丛中,像是在专门迎接他的到来,高小浠恍惚露出一个笑来,果然他还有哥哥……
  他摇摇晃晃地朝殷重走去,一步一步像踩在尖刀上,靠得越近他就越加清晰地看到男人脸上并无惊喜和关心。
  可是我好痛啊,“哥哥,大哥打我了,他还不让我来找你……” 你应该心疼我啊。
  看着面前形容狼狈可怜的高小浠,殷重却只觉得厌恶,他知道高炎的用意,不想让高小浠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你不该来找我。” 自投罗网的行为可笑又愚蠢,高小浠还是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
  高小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比砸在伤口上的雨水还要冰冷还要刺痛,他想要抱住殷重:“哥哥,我喜欢你啊,不,我爱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还未碰到殷重半分,纤细的脖子却突然一痛,咽喉被锁住无法呼吸,他被殷重掐在手中,像只待宰的羔羊。
  高小浠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殷重脸上冷酷无情的表情,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呢?怎么能够抛弃我呢?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呢!?
  他疯狂地捶打殷重的手臂,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恶毒的话语:“是不是……因为简守,那……那个该死的贱人!”
  殷重的手指再次收紧,眼里是高小浠从未见识过的阴冷狠意,高小浠突然意识到,殷重是真的能下手杀了他!
  两个人在滂沱大雨下对峙,高小浠的脸色涨得青紫,双唇惨白如纸。
  终于在他将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殷重施舍般地松开了手,高小浠双腿一软跌进了湿润的泥土中,听着男人冷声道:“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手指死死地扣进泥土里,肮脏的泥垢陷入指甲缝里,高小浠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坍塌了,他疯狂地大笑起来。
  双肩抖成了筛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摇摇晃晃地朝外走去,铁门被关上。
  殷重一动不动地在雨中驻立良久,雨衣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当他转过身时,发现简守正在朝他走来。
  青年一袭银色的丝质睡衣,湿透后就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他黑色的头发滴着剔透的水珠,滑过白皙的面颊后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简守站定在殷重的三尺之外,赤。裸的双脚和深色的泥土形成鲜明的对比。
  轰隆不停的雷声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简守知道殷重再一次做出了选择,一次恐吓完美地“惩罚”了高小浠。
  他逼走高小浠,不过是不想真正的伤害他,不过是在自己的面前做戏。
  大家都是演员,在这幕戏中发挥着各自的作用,简守张开双臂等殷重来抱他。
  “殷重,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所有顽固不化的伪装都被这一句话所击溃,殷重在一瞬间将简守拥入了怀中。
  柔软的躯体和宽阔的胸怀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明明所爱的人就在怀中,殷重却总觉得会抓不住简守,只能由他消失。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开始自言自语:“阿守,我总是做梦。”
  “我梦到自己将你赶走,我梦到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我梦到你死了……” 我也梦到我死了。
  殷重抱得他肋骨发疼,简守却扯出一个辛凉的微笑,死了啊……梦魇而已怎么比得过亲身经历呢?
  雨还在不停的下,像要将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尽数吞没,余光扫过还不死心的苍蝇时,简守微微张开双唇。
  他靠在殷重的耳边,声音扫过耳骨:“殷重,说你爱我。”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像是剥心的承诺一般:“简守,我爱你。”
  那样的虔诚也那样透彻地击碎了高小浠残缺的心脏,他死命地抓着铁栏杆,哭得悲痛欲绝。
  穿过雨幕,简守望着高小浠,笑弯了眼睛:“殷重,说你讨厌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向来敏锐的殷重怎么可能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可是简守是这么温柔的声音,就连尾音都在蛊惑他,说吧,说吧,只要能让阿守开心……
  “我讨厌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像提线木偶,心甘情愿地被。操控,一切都乱了,一切都是病态的。
  白色的蔷薇花在风雨中飘摇,散发出潮湿而又冷冽的香味。
  高小浠,疯了。


第51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27
  一场带有目的的爱; 是止于发肤的欢愉; 是愧于灵魂的枷锁; 纯黑的鸦羽从森林之巅坠落; 被青年纳入了眼中。
  男人将手掌放在他淌水的面颊上,再抚摸; 雪里的莲花开得正盛; 有着令人贪恋上。瘾的凉意,他想; 他是多么的爱他。
  层层雨幕,挡在前方又在身后包围; 男人将青年抱起来,带泥的鞋底在房间的地板上留下冗长的痕迹; 然后他们开始做。爱。
  遮挡皮囊的衣物逐渐退却,雪白的肌肤因羞耻而泛红,室温在下降体温在上升; 青年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打开; 像是馈赠像是奖励。
  握住修长的双腿,抬起靠近; 男人闻到水汽中的蔷薇花香,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他低着头停止了动作,胸腔在剧烈地起伏。
  躺在身下的青年微微扬起下巴; 水珠滑过颚骨; 顺着泛青的血管驻足在颈窝; 那里可以被轻易地折断。
  为什么犹豫了呢?把我当做礼物吧,而不是利刃,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他慢慢领悟奉献出血肉之躯,是对世人最好的惩罚。
  去他妈的,救赎。
  天色终于暗下来,床榻像海浪,承载着翻滚的欲。望,弓起的脊骨,壮硕的腰身,汗水在肆意的流淌,男人动情的喘息声是青年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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