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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成主角[穿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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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后,人族才摆脱了食物链底端的地位,有能力猎杀妖兽,对抗妖族。
  武道,就是在人族之中兴起的第二种修炼体系。这是完全属于人族自身的体系。它源于人族与妖兽、妖族的搏杀。武技就是杀招,修炼的资源就是妖的尸体。
  武道因其实用性流传很长一段时间,与咒术体系两分天下,直至练气体系现世,地位才逐渐下降。而等到东天门的祖师开辟出“天门”超脱之法,无法超脱的武道彻底被练气体系压…在…身…下,即便后来无双武帝成功超脱,却早就再也当不成人族修炼的主流体系。
  当然,虽然如今元明大世界中选择武道体系的修士相比练气体系那是寥寥无几。但是比起已经成为历史的咒术体系,那就好太多了。
  小世界武者口中的“武道意志”其实就是大世界武道修士所说的“武魂”,本质上近似于练气修士的“道意”,都是在神魂层面的力量,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荀天弃对战聂浑时,后者凝聚出来的武道意志是一柄散发着横扫八荒的豪气的长…枪,杀气极重。若非前者修炼过《千叶》,怕是会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乃至神魂会被重伤。
  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荀天弃不惧武道意志,聂浑只能和他比拼武技,最后败在荀天弃层出不穷的手段下。
  而卓不平的武道意志非常特别,神识的感应下,一朵奇特的神紫色巨花缓缓舒展,无形的气韵以之为中心四散。
  “这是……”荀天弃不由露出些许惊讶。
  他惊讶的不是卓不平的武道意志显露出来居然是一朵花,而是这位“毒手医神”似乎并不如世人所知的那般良善。
  药王谷和卓不平都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后者少有的几次下狠手皆因敌方将他得罪狠了。在江湖武者的认知里面,卓不平就是一个仁善的医者,一个好好先生。
  不过,现在荀天弃对这种观点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武道意志代表了武者的追求和执念,与武者的过往经历息息相关。如聂浑,他曾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将军,就算被逼离开朝廷,那股子凶狠杀意早已深入骨髓,所以他的武道意志可说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卓不平的武道意志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威力,但是事实上暗藏杀机!
  看着紫色巨花的把自身的大块花瓣张开后不停滴落的粘…稠…液…体,看着花蕊处那一排利齿,感应着看似柔弱的娇花透露出来的血腥气息,荀天弃哪里不晓得这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
  “毒手医神,毒手医神,难怪是毒在医前。”
  梁宫也是啧啧称赞,那朵“食人花”不止会“吃人”,还带有剧毒!这可是作用在神魂上的“毒”啊!从某种意义上讲,卓不平真的算得上是个“天才”。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死在这朵花下面的修士不在少数。没错,就是修士!从卓不平的武道意志中,他分明察觉到属于邪魔道修士的怨气,其浓郁程度,在这个小世界上堪称是惊世骇俗。
  【这个人和鬼宗那些被放逐的弟子之间估计有些故事啊……】
  正在凝结“春”字剑荀天弃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
  【死在这个人手下的邪魔道修士至少有十几个。】梁宫唇角微弯,眯眼道,【他怕是怀疑你不是武者,所以才接受了你的挑战。】
  荀天弃眸光一闪:【……如此,他就不怕引狼入室?】
  【那我们就可以猜猜此人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了。】
  意念传音既隐秘速度又快,两人来回说了几句对话,放到现实不过一息。此时,荀天弃身侧已经多了一把苍翠的“春”字剑。
  “咦?那是……”
  卓不平见到“春”字剑,不禁面露诧异。此剑一出,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同时又产生了一点疑惑。但最重要的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布下毒素全都被清理了一遍,制敌手段就这样废了一项。
  “这是什么?”
  对比起卓不平的淡定,作为围观群众之一的卓小瞳震惊地睁大眼睛。他可是看着本来虚无一物的地方平白地逐渐浮现出一柄似真亦幻的长剑,他可从未见识过这种手段!
  小世界的武者能够真元外放,可他们不会用真元凝结武器,因为消耗太大又不实用,除了装逼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荀天弃的“春”字剑看上去跟单单由真元凝聚出的武器相似,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简单。真元只是其动力源,它的根本在于“春”之道意。
  至于另一个围观群众——司徒兰虽然也是丹唇微张,但是她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明悟,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宁天也跟那些家伙一样?这就难怪了……”
  荀天弃面容平静,他不止凝结出“春”字剑,识海中那一株树苗亦已准备就绪,要攻要防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只不过,在梁宫处得知卓不平接触过与小世界中的魔道修士,而且彼此的关系似乎并不和谐,他顿时浮现好几个念头。
  “阁下是否遇到过与在下类似的人?”
  “嗯?”正打算再次抢先出手的卓不平顿了顿,见荀天弃没有动手的迹象,当即眯起双眼,“你说什么?”
  “在下的意思是……”荀天弃低眉敛目,将变成“冬”字剑的“河晏”横在胸前,左手则是轻轻拂过冰冷的剑身,“阁下是否碰上过手段与寻常武者不同的……修士!”

  第九十一章 挑战行(七)

  对话发生在荀天弃刚刚凝结出“春”字剑时。
  【真的可以看出来卓不平杀过鬼宗弟子?】
  【当然可以!事实上,你应该也发现他身上的浊气比其他武者更加厚重了吧?而且还附带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都是跟他交过手的鬼宗弟子的残念,他大概是没办法靠自身清除、炼化,才会残留至今,并且越积越多。】
  梁宫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本座之前重复说过许多遍,想要将邪魔道的修士真正地杀死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普通修士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四大宗门的弟子了。卓不平的武道意志很有意思,不过比起鬼宗的传承他还是稍逊几筹。】
  【一切转死为生的复活秘法其实全都与神魂有关,即便是血魔宗的“滴血重生”也不例外。那一滴精血中,还包括有其主人的神魂。鬼宗是神魂方面的大家,功法着重参悟生死大道,越强大的鬼宗弟子越难被杀。】
  当初人族正玄道和妖族联手围杀邪魔道四大魔尊,事先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才将白骨魔尊彻底灭杀。血螭尊者则是意外收获,他们没有想过会有神秘大能出手,断了血螭的生路。
  因为邪魔道的行事风格正是百无禁忌,阴损手段层出不穷,所以魔修都不敢给出自己的精血、神魂制作所谓的命灯、魂灯,只恐被人利用算计自己,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一来,即便弱小时无奈留下了隐患,日后成长起来也会想尽办法弥补。
  因此,直到现在,血魔宗仍无法断定血螭到底死没死。正玄道的高层亦依旧认为血螭还没死,只是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养伤。
  梁宫感叹道:【卓不平现在的处境其实十分危险。练气境的魔修没有复活的本事,只有从筑基境开始才有保命的手段。因此,卓不平神魂缠绕着的,都是筑基境鬼宗弟子留下的恶念!而且,本座依稀察觉,其中几道恶念的主人甚至还活得好好的。只要他一不小心或者坚持不下去,最后的结果不是被夺舍就是意志崩溃。】
  【……梁前辈,这种情况可有方法解决?】
  【方法的确有不少,只是,都得说服对方。祛除恶念需要接触神魂,而一旦涉及神魂,皆非易事,必须双方配合良好。】梁宫顿了顿,【如今尚未知晓卓不平人品如何,你却已经打算帮他一把?】
  我竟然不知道你会这么圣父!
  荀天弃解释道:【不,晚辈只是……隐约有种直觉,卓不平似乎知道一些关于邪魔道修士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非常重要!】
  【直觉么……】梁宫挑眉。原著可是清楚地设定,拥有《大诸天总经》传承的主角跟他这个西贝货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天机者”!
  虽然荀天弃现在还只是筑基境,无法推衍天机,但是他已经拥有类似“灵光一闪”、“心血来潮”的预警能力。与之生死紧密相关的事情,他都会产生轻微的感应。小世界中的魔道修士密谋之事,竟能引起荀天弃的警惕,恐怕他们所图不小!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讨要情报?】
  【晚辈决定开诚布公。】
  #
  “阁下可是遇到过,与在下手段相似的……修士?”
  “修士……”卓不平眯着眼,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
  “是的,修士。吾辈炼化天地元气纳入己身,以求长生问道,亦有‘练气士’一称,与武道有所区别。”
  见卓不平神色凝重,好像有话要说,荀天弃却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而修士之中,根据炼化元气的不同可分为两大派别。一者如在下,炼化清气,是为正玄道;一者,炼化浊气,是为邪魔道。
  “正玄道,邪魔道……”卓不平脸上露出些许恍然,“你是想跟老夫说,你与老夫遇到过的修士不是一路人?嗯?你这是……”
  荀天弃一挥手,纯粹由真元凝聚而成的“春”字剑当场消散,手中的“河晏”也变回短剑的模样:“阁下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妙,在下并不希望占这个便宜。”
  卓不平长叹一声,依然保持戒备,口中问道:“你是故意找上老夫的?”
  “不是。”荀天弃摇头,“在下本来只是打算挑战大宗师,超越自我,寻求晋升之路,事先并不知晓阁下的秘密,这是意外。”
  “意外也好,故意也罢,你似乎有话想问,可老夫不会回答。”
  “为什么?在下以为阁下与那些邪魔道修士是敌人,本身甚至还承受着他们留下的……”
  卓不平打断道:“虽然你说你与他们并非一路,可惜,老夫不敢相信。”
  荀天弃抿唇,片刻才道:“如此说来,即便在下治好阁下的顽疾,阁下仍然不会把那些魔修的事情告知在下?在下能否知道,阁下如何才愿意说?”
  话毕,荀天弃暗晦地向司徒兰一瞥。在神识的感应下,他先前说到“顽疾”时,这位“毒手医神”的师妹分明变了脸色,既急切又担忧。
  “……你别又是‘阁下’又是‘在下’的,听着耳朵累。”卓不平微笑着摇头,“你其实对老夫同样是不相信的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纠缠?至于医治……”
  他看向司徒兰,缓缓地道:“人在江湖,生死有命。不能飞升,哪怕是羽化级别的武圣大能,寿命同样不过三百余载。老夫的寿命已过去大半,并不执着于此。”
  荀天弃的语气平淡如初:“哪怕被人夺舍,阁下也不在乎?”
  “夺舍?”这是卓不平和司徒兰异口同声,只是前者惊讶后者疑惑。
  卓小瞳看看卓不平又看看司徒兰,憋了满肚子的疑问,但是他人小言轻,有什么问题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不错,正是夺舍。”荀天弃颔首道,“与阁下交手的魔修应该是一个名为‘鬼宗’的魔道大宗门下的弟子。邪魔道修士保命手段颇多,鬼宗尤甚。事实上,阁下在神魂上纠缠着的恶念中,甚至有几道的主人尚且在世。只要他们心念一动,阁下就危险了。”
  “你真的有办法治好师兄?”卓不平还没说什么,司徒兰便已匆忙问道。
  对此,深信梁宫的荀天弃给出肯定的答复:“在下有把握。”
  “宁……”
  “不必了。”卓不平截断司徒兰的话,“既然你不欲继续挑战,那么请你离开吧。”
  “师兄!你为什么……”司徒兰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卓不平。
  卓不平心中暗叹,向司徒兰传音道:“事关重大,师妹切勿轻举妄动。”
  “在我心目中,师兄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司徒兰不甘示弱,“如果不是那些东西,师兄你极有可能已经成为羽化大能了!”
  “师妹,不要任性!”卓不平皱眉道。
  司徒兰越说越气,情绪愈发激动:“为了那些所谓的秘密,你熬了多少苦!这么多年来,事情依旧没有几分进展,无法解决,为何不告知旁人?多一个人就是多个帮手不是吗?更何况,那都是些积年旧事,你根本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担在自己身上!”
  “师妹!慎言!”
  “我不!我偏要说!凭什么一定要你来处理那一堆烂摊子……”
  “师妹,够了!”
  ……
  【看来,你选错了应对的方法。】卓不平和司徒正在以传音吵架,梁宫趁机向进入看戏模式的荀天弃发去私聊,【不过,也证实“毒手医神”的确知道些隐秘。】
  荀天弃道:【方法并非只有一种,一种不行就换另一种。晚辈觉得任何尝试,无论成功与否,都是经验的积累。】
  梁宫闻言撇了撇嘴。荀天弃的性格就是对任何看重的事情全力以赴,此时说出这么一番话,就证明这人居然没有十分重视此事,不然不会还打着“刷经验”的主意。
  于是他直接问道:【你最有把握的应对方法是什么?】
  荀天弃沉默一会儿,才回答道:【在比武过程中搜魂。】
  梁宫一愣,低声嘀咕道:“真是有原则……”
  原著主角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但是历经各种不幸后同样没有彻底黑化。他做事皆留有一定底线,极少有不择手段的时候。而当他不择手段,要不就表明敌方绝对是活该,要不是他被逼上绝路别无选择。
  可现在,卓不平不是活该,荀天弃也没到绝路。
  如此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梁宫传音道:【现在看来,就算卓不平坚持不说,你还能从他那个师妹那边下手,虽然她可能知道得不多。】
  【嗯,晚辈心里有数。】

  第九十二章 挑战行(八)

  大昌皇朝,曲延栈道。
  黄昏时刻,残阳如血,熏红了漫天云彩。夕照挥洒,给大地万物染上暗沉的亮光。崇山峻岭,陡峭非常,一条人为开凿的通道在连绵的树林里蜿蜒曲折。
  荀天弃依旧顶着“宁天”的脸,他青衣布靴,独自一人行走在山林之中。
  他正在前往一流宗门——刀宗的路上,如今距离他离开药王谷已过去五天。
  半个月前,他不约而至,挑战天人榜第三十八名“毒手医神”卓不平。本来他也只是尝试,打算着若是对方不接受便直接离开,没想过一路打进去。
  结果,卓不平竟然干脆地应战。而在对战过程中,他更是发现卓不平事实上“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似是与邪魔道修士有关联——敌对的那种。
  希望从卓不平口中掏出情报的荀天弃决定“开诚布公”,可惜卓不平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卓不平看透生死,可他的师妹可舍不得他死。
  那个时候,这对师兄妹谁都无法说动谁。在司徒兰的坚持下,荀天弃暂时留在药王谷当客人。
  #
  【你要是真想收获情报,本座建议你还是直接搜魂吧!司徒兰的修为境界只是筑基前期,而且一看就知道她这身修为是嗑…药嗑出来的。这几天看药王谷弟子的态度,就能明白她在这里地位、权力完全比不上卓不平。卓不平有心阻拦,她便不可能私下过来找你。】
  简约明亮的单间里,荀天弃坐在圆木桌旁,手里拿着细长的镊子。他夹起一小块指肚大小的香料,轻轻地放到桌上的香薰球内,点上火。很快,一缕香烟弥漫,淡雅的香气飘散,令人嗅之即觉放松。
  【梁前辈,晚辈打算再等几天。如果还是没有收获,那么就继续去挑战大宗师。】
  梁宫将自己手上那个与荀天弃一模一样的香薰球放到书桌,背部往木椅背一靠,长腿交叠,手背支撑着一边脸颊:【你要放弃了?】
  【既然“毒手医神”意欲保守秘密,晚辈又何必强逼。】荀天弃微微一笑,【倒是梁前辈,似乎对此事很是上心?】
  梁宫哼了一声:【你明明心有所感,却如此淡定,不当回事,本座真不晓得你是胸有成竹还是没心没肺!】
  说罢,他暗自腹诽,荀天弃可别是因为认为自己的预感不准确,所以才是这样可有可无的态度?毕竟原著主角最初就是这个样子的,因此被狠狠地折腾了一把。
  “还是不自信吗?”
  原著主角也好,荀天弃也罢,他们的童年经历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金手指开启后,前者是自己琢磨然后被血螭带得有些歪,而后者则是有梁宫干涉。
  常年处于一个不愉快的大环境,不肯轻易相信别人、对自身不够自信、对认可的“年长者”比较依赖,都是主角直至落入魔域方才彻底克服的毛病。
  为了不让荀天弃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但那啥急的那啥,梁宫尽是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说。
  梁宫沉默了,荀天弃也成了闷葫芦,不过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挑战小世界里的大宗师的决定,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他少有完全单单经由自身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定。他克制着,没有征询梁宫的意见。
  鼻间缠绕着清淡的香气,荀天弃凝视香薰球出神。
  他的确对自己的预感抱有一定程度的怀疑。别说《大诸天总经》的“天机篇”尚在迷雾中,就算已经解开,天机仍然拥有各种不确定性。没有一个天机者能够肯定地说自己推衍的天机是完全可信的。
  荀天弃这种性格的人,为“预感”更加抱有不信任感。他能够相信“梁前辈”,却暂时无法相信自己。事实上,见梁宫如此留心,他对邪魔道的秘密已经上了心。然而在此同时,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心理问题。
  他渴望独…立,却忍不住依赖;他渴望自主,却并不自信。
  “我不能将问题带到天梯境!”
  身负“混沌之体”,怀有直指天门的稀世传承,又有梁宫从旁协助,荀天弃对自己踏入天梯境界倒是不抱任何怀疑,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筑基境,立道心。如果道心不完满,固然也可以踏入天梯境,只是之后则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弥补。荀天弃没有强迫症,不过他知道,怎样做才是最佳选择。
  其实,原著之中,主就是以不够完满的道心晋升天梯境。本来这种情况下,他得花时间慢慢去磨,但是接连历经血螭尊者、水灵儿的“背叛”和云剑门毫不迟疑的反应,他被逼着放弃了原本的“单纯”。他的人落入魔域,他的心同样蒙上黑暗。更讽刺的是,他的道心因此不再有缺,得到完满,变得坚不可摧。
  由此可见,受挫后得到大收获,这种套路,天命编织者玩得可顺溜了!
  时间,就在荀天弃默默修炼之中悄然流逝。
  两天后,他的客房终于迎来了“主人家”。
  看着在夜色中踏月而来的褐衣人,荀天弃不由产生些许惊讶:“卓谷主?”
  “宁兄弟,我们谈谈吧!”
  药王谷用来招待“宁天”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的客房还是很不错的,它根本就是座配有花园的院子。
  此时,荀天弃和卓不平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石桌摆上一壶热茶,两个热气蒸腾的茶杯。
  “没想到先来找在下的人会是卓谷主,而且,原因非是‘请’在下离开。”
  卓不平闻言,顿时勾起唇角,他轻轻地吹凉茶面:“宁兄弟,我还是不太相信你。”
  荀天弃只是平静地点头,示意卓不平继续往下说。
  “师妹性子倔,你让她听到希望,她不会轻易放弃,我其实非常头疼。”卓不平感叹道,“当年我初出江湖,因故代师收徒,说是师兄妹,但我们更像是师徒,感情极好。师妹之所以对我的‘伤势’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她拖累了我。”
  荀天弃眼中有精光闪过,他问:“那时发生了什么?”
  卓不平并未马上回答,而是问道:“你说你们是修士。修炼所谓清气的是正玄道,修炼浊气的是邪魔道。这就是你们的‘正邪’?”
  荀天弃并不惊讶卓不平有此疑问,他捧起茶杯:“即便是在江湖之中,正派亦会有心怀鬼蜮之辈,邪派亦会存在侠肝义胆的‘异类’。”
  他这回答看似不相干,看似空泛,实则已经告诉卓不平答案。正玄道和邪魔道的正与邪,其实并没有那么绝对。白中有黑,黑中有白,可谓是放诸四海皆准。真要他说个明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是他受梁宫观念影响的结果。作为小说爱好者,梁宫哪种套路没见过?正邪善恶从来都是难以分辨。生长在一个讲求“中庸”的国度,他看事情从不绝对。
  卓不平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们因何对立?”
  荀天弃秒回:“资源,理念。”
  卓不平还是摇头:“还是让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请说。”

  第九十三章 讲故事

  卓不平的师祖当年修为境界达到筑基后期,亦即是小世界武者的“羽化”。那时候,他才一百岁出头,可谓是当时最有可能飞升的人选之一。
  然而,让江湖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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