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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成主角[穿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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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灭州。
幽深的林间，荀天弃三人与一名男生女相的魔修相互对峙，在两方的中间，有一名魔修捂住胸口吐血不止。两边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便会点燃战火，倒在地上的魔修却恍若不觉，低头不语……
事情还要从荀天弃和陈丹阳、罗浮结伴行走魔域开始说起。从血州到灭州，却是没感觉到两地有什么区别。魔域四州，看起来并不像五大域那样特色鲜明。
魔域的画风依旧昏暗，只是因为土地面积有限，开发程度远超冥土，荒芜之地没有多少。但若是有心人，依然能够在城与城之间，找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行不能为人所知之事。尤其在魔域，阴暗处杀人、抛尸荒野，那都是合情合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来到灭州的第三天，因荀天弃突然心有所感，隐隐作为领头的荀天弃不知不觉偏离了方向，进入一处深林，遥遥感应，却是发现前方出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荀天弃稍作思考，便决定前往一观，不料竟是碰上了“故人”。
在云剑门生活的时光，犹在眼前，仿佛昨日才刚刚离开。那段日子过得平淡，也并非无忧无虑，却是少有能够安心的岁月。只可惜，多年过去，他如今怕是早已被逐出山门，与故人相见，亦是对面不相识——毕竟大家都变了。
荀天弃不知处于何种目的，早早卸下易容，以真容逐渐靠近对战中的两人。说是对战，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红衣魔修的实力明显远超黑衣魔修，后者几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若非红衣魔修不晓得为何留有余地，黑衣魔修根本活不到现在。
察觉到有人靠近，红衣魔修神色一凝，一掌将黑衣魔修打到在地，另一掌呼出的掌风直往荀天弃这边而来。却见荀天弃略微抬了抬眼皮，肃杀的掌风顿时化为和煦的微风，轻轻地从两边飘过，不带半点痕迹。
只闻荀天弃率先开口道：“云师叔，多年未见，不料我们竟是在此时此地相遇。不知师叔何时成了魔修？还是说，你本来就是魔修？”
红衣魔修——前云剑门水云峰长老云言闻言，定神一看后方才恍然大悟：“荀天弃，竟然是你——你果然就藏身在魔域！”
此时，云言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自从荀天弃从承天岛副岛主欧阳碎手下逃脱之后，阳面世界再也没有人找到他的踪迹。许多人都认为或许他逃到了魔域，因为也只有两界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能够影响天机者的追踪。
因为身份的缘故，云言对清灵之体和混沌之体颇为上心，可惜从未遇上。想不到，今天居然就有一个货真价实的混沌之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云言收回自己落在荀天弃身上的打量的目光，他看不穿后者的修为境界，只是想到之前自己试探性的攻击完全失效，他便知道想要活捉此人，或许并非易事。
荀天弃没有回应云言，反而低头看向满身狼狈的黑衣魔修：“云师叔，不知颜师兄是做错了什么，惹你对他狠下杀手？”
不错，之前被云言压着打的黑衣魔修不是别人，正是云言在云剑门时唯一的嫡传弟子——颜子敬。当初云言叛出云剑门，颜子敬可是随着他一同入了灭世殿，师徒二人，在正玄道中，可谓是同样的臭名昭著。
别人不清楚，但是已将神识放到外界的梁宫对现在这一幕师徒反目的缘由，可谓是了然于胸。“原著”在这一方面，应该不至于出现大错。
荀天弃估计是正好碰上云言察觉颜子敬的真正意图，抱着“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被灭世殿的高手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不如死在我手上”的念头，打算亲手了结颜子敬的性命，给他一个痛快。
看着颜子敬倒在地上呕血的狼狈模样，梁宫不由地生出一丝怜悯。颜子敬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剧，或许死在云言手上，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
现在荀天弃碰上这对相爱相杀的师徒，结果却是不好说了。不同于云言想不明白荀天弃现身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他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
在罗浮口中，荀天弃得知水云峰的变故，其他人不算什么，但是慕紫蓉和水灵儿肯定是在荀天弃心中留下了痕迹。即便如今这家伙的感情越来越淡薄，生不出什么报恩报仇的心思，不过他至少会考虑到因果。
自从得到天机提醒，明晓自身与吞天魔门的因果牵连，荀天弃对于因果之说的上心程度大大增加。若非梁宫融合的残魂基本上个个都有真材实料，并且还有守一这个因果之说的集大成者在，他怕是无法逐一回答清楚荀天弃的疑问。
凡在世间行走者，皆会缠上一定的因果，区别只在于多少。实际上，所谓的“超脱”，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先斩断与这个世界的一切因果联系。否则，哪怕只留下一道，也无法脱身。
同样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道君罕有插手大世界事务的原因。道君想要维护自身超脱的“清净”，就不能干涉元明大世界中的一切，否则，牵连过多，反而有可能被重新拉入世界，打落原本的超脱之身。
解决因果有两个方法，一是兢兢业业地通过一些手段偿还清楚，抵消因果；二则是通过大法力强行斩断，只是这种方法难度太高，不具有普遍性。
荀天弃现在距离超脱当然还远得很，不过为了减少烦恼，为了理清自己身上的麻烦，他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因果。这次他会碰上云言师徒，怕是也跟云剑门的因果有关。
这个东域门派到底与他有所牵连，他需要解决这段因果。只可惜暂时无法返回阳面世界，无法立即解决。而此时云言二人送上门来，给了他偿还因果的机会，他自然却之不恭了。
云言不懂荀天弃居然敢现身，梁宫却是明白，荀天弃连陈丹阳和罗浮二人都不避忌，这是没打算放过云言他们的迹象了。有句话说得好，人死了，就不会暴露任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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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这方终年积雪的土地，因朱雀与疑似是尹艳的白衣女子的斗法而冰融雪消，如今果露着深黑色的泥土地。
一身火红长裙的朱雀赤足在地面上行走，没想到她搞出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居然还逗留在此地。
忽然，朱雀脚步一顿，猛地一抬头，只见天空仿佛煮沸的开水，层层的空间涟漪不停地翻腾。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像是从天外而来，逐渐往下按压，手掌带来的威压令人窒息。
遥遥看着手掌往自己身上压来，朱雀感受着那股让人颤栗的气势，不但没有任何害怕，反而涌现出一阵蠢蠢欲试，双眼异常明亮——
“终于，终于，终于！你终究还是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惊世俗（五）
虚空。
无边无际，无声无色。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虚空中，姚雪华就像是一粒尘埃，即便自身散发着光亮，也不过只是一粒光亮发散不远的尘埃，远远不及极远处的一个小光点点。
毕竟在这个地方看对方是一个光点，但是极有可能用尽一生去接近对方，光点依然还是遥不可及的光点，顶多看起来会变大一点。相隔的距离如此恐怖，却依然能够看到起发出的亮光，这种存在有多么强大，一想便知。
超脱元明大世界的道君，其生存的意义就是去追逐这些光点。斩断与原生世界的一切关联，将伟力归结自身自成循环，这是行走虚空的必要前提。
如果第一点没有完成，那么根本无法远离元明大世界，每远去一段距离，身上缠绕的因果就会越重。如此负重前行，迟早有一人能将人压垮。
而如果做不到第二点，却渐渐远离元明大世界，那么面对虚空能量的侵蚀，根本不可能做到无时无刻维持着防护，因为失去的力量将永远失去，得不到任何补充。除非适应或学会利用虚空本身的力量。然而，更高的可能性是，在适应之前，就被无处不在的虚空能量侵蚀至死。
道君并非修炼的尽头，先不说尚有寿元的限制，而且还有可能被同类，或者不幸遇上更高层次的存在灭杀。只是到了这个阶段，前路再无先行者，每一个道君，都是这条路上的寻道之人，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前行。
脱离大世界，进入虚空，道君真切地感受到了“无知者无畏”的真正含义。在大世界里，他们每一个都能操纵别人的命运，而到了虚空，他们就只是一粒尘埃。哪怕是他们一度不再放在眼里的大世界，在虚空中也是一个明亮的光点，威能远超他们。
此时，姚雪华带着些许忌惮，遥望自己出生的“世界”。脱离大世界在虚空观看，整个大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气泡。在气泡里面还包裹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小气泡——那些就是中世界和小世界。
花费了无数年，姚雪华其实依然没有离开大世界太远。一来她的实力不够，只是勉强在虚空中生存，谈不上其他；二来，她心里面其实不太赞同东门子道君选择的路——寻找新世界，以他山之石攻玉的道路！
东门子道君罗东风无疑是道君之路上的老前辈，他是第一个超脱的道君，之后所有人都天然“欠”下一份人情。这位最老资格的道君留下的信息，即使不那么做，也会当作是参考。
不错，只有留下来的信息。从第二位道君到最近的一名道君，超脱之后没有任何人或非人见过罗东风。他们只是在超脱之后，都得到罗东风遗留下来的信息指导，告知他们在虚空行动的注意事项，以及道君之上的道路的一种参考。
所以，其实绝大多数道君都认为，罗东风早已出发去寻找新世界，践行其人自己的猜想。因为他们对超脱之后如何前进没有一丝头绪，因此学着罗东风的人不在少数。当然，也有像姚雪华这样，不太相信这条路的人或非人。他们行走虚空，更多的是寻找机缘。
虚空的环境，实际上比冥土更加“恶劣”。
能够超脱的道君全部都是走清灵练气道，像冥土这样全是浊气的地方，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友好，因为他们无法从中吸纳到哪怕一丝的清气，只能依靠自身的储备。而且还得时刻防备浊气的入侵，越是纯粹就越担心出现杂质，数量不多还好，不然轻则修为停滞，重则倒退伤了根基。
而虚空同样是一个没有清气的地方，或者说它的清气与大世界里面的清气并非同一回事。就好比自来水是水，冰山本质上也是水，但是这是两种不同的形态。
关于这种虚空中无处不在的能量，道君们尚未达成共识，什么“周天母气”、“虚空元气”、“混元之气”等等胡叫一通，不同道君甚至干脆就使用不同的称呼，反正彼此自有默契。
暂时先将其称为“元炁”吧！虚空拥有无穷无尽的元炁，元明大世界的天地元气，其实就是通过吸纳并转化等一系列工序“人造”的。大世界中的元气任何生灵都能适宜，只是有清浊之分而已。
然而到了虚空，元炁是否有不同属性的分别目前为止还没有道君研究出来，他们光是不让元炁侵蚀，已经费进功夫。就像把淡水鱼养在海水里，生存环境截然不同，这对一切生命来说都是极具威胁的巨大挑战。
姚雪华其实是众多道君中最弱的一员，没有之一，因为她的超脱，颇有取巧的嫌疑。或许正因如此，她的法力成为道君当中垫底的一员，除了寿元等同，其余地方多有不如。
她不介意绝大多数人的眼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做出了对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但是同样因为她的“成功”，认识她的道君都对她颇为轻视，乃至无视。
姚雪华和她那个“倒霉”的丈夫，其实堪称一对天造地设的天骄，一度有机会与罗东风并肩——如果他们最初的计划成功的话。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最后他们的计划仍是一个未完成的计划。
当初，他们两夫妻，其实还是一时佳话。自幼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从指腹为婚到后来结婚生子，元明大世界里，怕是没有任何一对夫妻道侣的婚龄能够超过他们。除此之外，两人还是天赋刻度为九的绝世天骄，一起筑基，一起踏入天梯，直至双双达到尊者层次，创立雪域。
到了天梯十重，他们面临的就是是否引动天人五衰的抉择。不引动，“短短”两万多年的寿元，实在不够用；而选择引动，虽然有机会超脱，但是劫数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要不超脱，要不死得干干净净。
虽然天人五衰之劫威力远远比不上真正世界终结时的天人五衰，但是仍然不能小觑。天人五衰之劫不比风火雷三劫，后者渡劫失败，尚留有一丝生机，有机会转世重修。而若死在天人五衰之下，是真真正正没有重来的机会，因为衰劫磨灭的是生灵最重要、最本质的本命灵光！
众所周知，渡劫只能独自面对，任何企图插手他人天劫的行为，都会被天道视为挑衅，不仅渡劫者面临的天劫加重，插手之人同样会被天劫盯上卷入天劫之中。而姚雪华两夫妻的的创举，正是二人联动渡劫！
所谓联动渡劫，不是指两人在一起渡劫——这也是种找死的操作，组团渡劫，天劫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联动渡劫，指的是他们其中一人独自渡劫的时候，可以随时利用另外一人的法力，而顺利瞒过天道。换句话说，就是两个人一起怼爆只针对一个人的天劫，如此一来成功率大大提升。
利用这种只有他们懂得的秘法，二人交替渡劫，最终双双达到四劫尊者，距离超脱只剩下最后一劫，那时候还有人打赌，他们会不会双双超脱，成为唯一自带道侣的天门道君。
然而，不管外人想没想到、有没有点明一切，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们这种秘法，注定必有一人先行渡劫，如果失败了，那么这个秘法基本就废了，合二人之力尚且无法渡过，剩下的一人独自渡过的可能大大降低；而若是成功了，那么就有人先行成为道君，但是，这个秘法对于超脱的道君还能否使用，对方又是否愿意冒着干涉世界内部的因果纠缠协助，都是未知之数。
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无论对方说得多么信誓旦旦，姚雪华都不相信。她巧笑嫣然，引诱丈夫先行渡劫，却偷偷埋下暗手，在对方渡劫之时不但没有出手协助，反倒引爆自己先前的手段将人重伤，利用秘法夺取对方的全部法力——既然输出协助时能瞒过天道，吸纳自是亦然。
那个倒霉的男人，死在衰劫之下，永永远远不复存在。而她借助那份用一点就少一点的外力，成功渡过衰劫。只是可能因为她个人尚未达到标准，利用外力成就的缘故，她成为道君后，失去亡夫的“遗产”，她的实力只比天梯十重略强，却比真正的道君弱小。
姚雪华早已习惯了旁人的冷眼，咬紧牙关奋力拼搏。但修行这件事，不是光靠努力就够了的，多年过去，她依然还是垫底，而且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寿元一点点地耗去，而前路却依然是一片迷雾。姚雪华慌了，她终于感受到那些生生耗尽寿元而死的修士，临死前是多么的绝望！她不想死，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的她，对自己的后路更加重视，因为留有后路，代表她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而连后路都没了，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姚雪华此人！
但是！
但是居然真有人敢出手！
居然有人敢斩断她给自己留下后路！
她会让那些家伙知道道君的一切都不容侵犯！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惊世俗（六）
元明大世界，北域。
来自天外的玉掌缓缓降下，一身法力被彻底锁死的朱雀呆呆地站在原地，似是被吓傻却又无可奈何地样子。但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此女虽则浑身颤抖，却不像是在害怕，反而带着让人想不透的激动。
朱雀有足够的理由感到激动，于她而言，现在面临的这一切，此前早已有所预料。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朱雀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在她对雪域下死手的时候，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七大宗门高高在上，即使有青黄不接的衰退期依然无人敢惹？正如邪魔道一次次败北乃至差点被连根拔起，但到底还是顽强地存在，一直与正玄道抗衡，这背后有着深层的原因。
而七大宗门地位远超其余任何势力的根本原因，正是顾忌已经超脱的天门道君。知道内情的修士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道君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胆敢对他们留下的传承动手的人！
只要有心，很容易就会发现，所有道君背后都有一个宗门，都留下了自身的功法传承。即便是散修出身的烨灵道君，也留下了通俗易懂的《练气诀》。
按理说，在元明大世界内留下传承，这本身就是一道可大可小的因果。但是，这个因果却没有人斩断，甚至有意维持，这里面自是有道君们的理由。而之所以会是如此，原因其实不算复杂，在世界内流传的传承，代表的就是该名道君在此方世界的烙印，天然牵连着他们。
这道因果如线，行走虚空的道君们就像是风筝，无论他们飘到哪里，因果线始终联系着他们。如此一来，就算他们在虚空迷失方向，就算不小心落入险地，他们也能凭借这份联系，找到脱身的机会。
除此之外，留下的烙印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作用——复生。道君并非不死不灭，外力有可能杀死他们。更糟糕的是，到了道君这一层次，他们如果真的死了，就算连同本命灵光一起陨灭。因为本命灵光在超脱那一刻，本命灵光已经和肉身、神魂三者融为一体。
因此，如果一名道君当真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是永恒的死亡。但是如果留有传承，那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道君真正地实验过，但是按照他们的估算，留在大世界的传承，在他们身死道消后，有极大的可能成为他们唯一得以复生的机会。
这种方式有点类似远古时代的“香火封神”。神人共存的时代，无论人族妖族，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信奉的神灵。这些神灵有的是天生神祇——即有世界各条大道孕育而生的神灵；还有的就是因为“香火封神”而诞生的后天神明，亦被称作是人道神。
人道神的根本原则就是“信则有”。比如，若然有个部落认为他们祖宗留下来的一块石头是个能够每天喷出饮用水的石头神，不停地参拜，且越来越多人坚信这一点，那么这块原本只是普通石头的石头，很可能就会诞生出一名人道神，形象和能力正好与信众臆想的一模一样。
在远古时代，人道神的数量不算多，但也不少，能力强的能够跟天生神祇掰手腕，能力弱的，轻易就能被武道修士斩杀——无双城所谓的“斩神”，很多时候斩的就是这些人道神。
天生神祇对人道神是如何看待的，因为年代久远，早已不可考究，唯一清楚的只是人道神是一类优点和缺点同样多的存在。
人道神在信众的信仰中诞生，只要世上还有一个生命存在，依然信仰祂，那么祂就永远不会“死亡”，即使被打灭一次，还能瞬间原地复活。但同样因为自信仰中诞生，人道神与信众的关系太过紧密，如果信众的信念扭曲，祂的形象和能力亦会随之扭曲，当无人信仰祂，祂就不复存在。
天生神祇就没有人道神的这种“特点”，祂们自天地而生，生灵信仰与否，对祂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所谓的人道香火，对祂们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祂们如果不幸被灭杀，对于祂们所代表的大道法则会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法则本身能够自动恢复，而等到恢复之后，将会有全新的神祇诞生，至于这一尊神祇和前一尊是不是同一位，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道君利用传承复生的方式正是类似于人道神，只要世上仍有修习其人功法的修士，那么死去的道君就有可能通过获得传承者对其的认知，逆转死亡这一结果，借助生灵的信念重生。这样的重生或许不是他们本人，或许对他们并不是好事，甚至有可能起不到这种效用，但它终究是一种复生的可能，没有人能够弃置不顾。
朱雀对雪域出手时，姚雪华已经有所感应，企图阻止。可惜，她的力量实在不足以支撑她远距离插手此事。即便她第一时间返回到元明大世界，然而之后朱雀与疑似尹艳的白衣女子剧烈相斗，已然彻底将雪域抹平。
相比起其余势力不清楚雪域是否依然有传人逃过一劫，作为雪域祖师爷的姚雪华却明白自己的传人全都被一锅端了！
如果道君的传人只是单纯的衣钵传人，那么他们死光了，作为超脱世界的道君，未必会因此为了面子而发怒。但是，当这些传人的存在代表了道君的一条后路，那么为了日后再传道统，为了日后的传人不至于再次经历覆灭，道君绝对会亲自出手震慑天下，杀鸡儆猴。
朱雀十分清楚这一点，她凝视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玉掌，心知这玉掌，就是那位雪华道君的手掌，对方绝对已经靠近了元明大世界，虽然尚在虚空，但是已经能够穿透时空，对身在大世界内部的她出手。
按照这种就那么一巴掌能够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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