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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要淡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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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数看向裴歌,满心满眼都是不解。
而旁的人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一时间也给不出反应。
而季余站在裴歌身侧,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似乎是无声支持着裴歌。
这一切苏言笙都是透过晏晏的转播看在眼里的,没由来的,他便想起了很多年前,同季余初遇的时候,小孩似乎是什么都不懂,似乎是什么都不会怨不会恨,一双浅色的眸子清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而印象里的季余也总是平静的,很多时候会看着一个地方发愣。
如今想起来,原来却是带着悲悯。
从前少年什么都不懂,看见了,也明白是必然结局,不说,不看,因为明白就算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未来也还是未来,既定结局无法改变。
再次见面之后的季余已经成了个心里只装得下浮玉门的圣人,长大了,也愈发拎不清了,没记住当初他说的给自己留点余地的话,活生生将自己逼成了如今模样
可这会儿他就站在裴歌身边,静静的。
他不再能看见这世间百态,苏言笙却再次从他身上看见了悲悯。
悲悯,也有听天由命。
裴歌道:“没有浮玉门了。”
“诸位走吧,到一个,可以庇佑你们,容下你们存在的地方去。”
他这话也不知算是说给什么人听,可听得懂的人自然也就听懂了。
慕长庚怔怔地看着他,试了好多回,声音终于出来的时候却是带着哽咽:“师尊……”
裴歌没有应。
死寂。
死寂之后便是窃窃私语。
声音愈大,也愈多人回过神来,结束了面面相觑的境况,却也总还有些茫然,内心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声势浩大地来讨伐浮玉门,结果掌门出声,浮玉门说没就没,这不是闹吗?
曾经天下第一大派,什么时候居然视同儿戏一般决定存亡的了?
可裴歌不是在同他们开玩笑,他很认真,很认真地宣布浮玉门就此散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
高亢的声音骤然响起。
慕长庚望过去,看见的是穆修齐。
青年咬牙切齿:“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浮玉门怎么可能说散就散?那可是宁遭千夫所指都护着慕长庚的浮玉门!”
他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人看着他,片刻之后,又看向裴歌,眼神里多了戒备和怀疑。
不过是缓兵之计,或许,只是为了叫他们暂时离开,或是更简单,只是为了扰乱他们心绪,方便动手呢?
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其他人心里各有思量,慕长庚却是看着穆修齐,手虚握了一下,什么都没抓着。
第144章 逐光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穆修齐会这么的咬牙切齿,就方才的话里头,似乎其实也不是什么恨之入骨,而是一种叫慕长庚看不明白的不甘。
明明要解散的是浮玉门,穆修齐又是要以什么身份不甘呢?
他不明白。
可就算是不明白,穆修齐也不会给他答案,就穆修齐这一声吼,许多人已经回过神来,看向浮玉门的眼神里也多了警惕,片刻之后,更是跃跃欲试地又交上了手。
“不要管他们这些说辞,不过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动手!”
呼声震天,兵戈之声又起。
骤然一阵火光,却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处起了爆破声。
不知是谁痛呼:“有人潜入了浮玉门后山!”
慕长庚骤然愣住,睁大了眼,看着穆修齐脸上闪过的,无数人脸上闪过的一丝狞笑。
惨叫声、血气,无不是刺激人继续动手的因素。
这样下去,只怕便是要杀红了眼,不管将来哪方占便宜,今日都将真真正正成为要载入史书的劫难。
慕长庚闭了闭眼,脑中快速向着解决的方法,可他愈急,便愈没有思路——说到底,是他实力不足,如若实力足够,那必然能够直接让这些人停下来,譬如浮玉老祖,当年不也就是一曲定天下的么?
如果实力足够……
他猛然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某个方向,上空凝成的那道虚影。
依旧是方才的声音,琤琤两声如玉石般清越,却也唤起了一部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恍若一根绳自脑中荡开,将所有杂念扫平。
湖面无波也无澜,有人怔愣,只木然看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也有人,手上的不是琴,生得像是一种乐器,可他们一时半会儿居然不敢去认出那乐器,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苏言笙看着他们,面上无喜也无悲。
不过是半刻之前,他接到系统通知,叫他,去阻止这场灾祸。
只要浮玉门散了,也就够了,并不是非要血流成河。
眼见着山门前大乱,他也无暇顾及其他,甚至仿佛自己也无法控制似的,出手的时候,用的不是这段时日里惯用的琴,而是曾经无比熟悉的箜篌。
当初浮玉老祖一曲定风波,也未必就不是如今姿态。
可这人消失了这么久,如今回来,依旧是吓得周遭人连话都说不出的。
——太难了,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要怎么打?
苏言笙立于半空之中,俯视众生。
良久,他开口,声音里连感情都不带:“妄自尊大,致使两族不睦,妄测天意,意图谋害神子——敢问诸位,如此,该当何罪?”
这都是写好了的台词,他只要念出来便够了。
不过是几句话,便已经动摇了许多人的心志,连妖族,哪怕恨他恨到入骨,如今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也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都在猜测他话里面的意思,每个人都不敢往那个最有可能的方向继续猜测。
妄自尊大,致使两族不睦——这一条说得明确,如今也就是人妖不睦,而妄自尊大的,大抵也就是人了。
人是不明白的,当初明明也是这个人为他们开辟出生存道,怎么到了如今,却还是同一个人,告诉他们,他做出的事,从来都不是为了叫人类高人一等。
而妖也不明白,当初打压他们的是这位,怎么如今跑出来为他们说话的还是这位。
这浮玉老祖的立场,他们看不懂。
而在场唯一知道情况的沈安之却是还没能回过神来。
方才便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有人潜入,那声爆破声也是自那儿起——他们意图从后山瓦解浮玉门,而对苏言笙与沈安之这两个莫名其妙便要站在浮玉门一边的人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
只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他非但毫发无伤,身边刚谈上的对象似乎还接了个不得了的任务,扮演着不得了的角色?
也是到这会儿,沈安之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实在是有点厉害。
他回头,看着原本那一处的火光,记起方才被揽着一跃而出时候脑中的一片空茫,忽而便有些恍惚。
似乎在什么时候,他也看见过这样一片火光,也经历过这样一场爆炸……
那个时候他身边还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满脸泪痕,死死拽着他的手。他好容易将人哄出去了,让沈若素赶紧联系处理相关事件的人,也在担忧之中赶忙回房查看——毕竟传送点出意外不是小事,他回头,不仅是因为传送点在那里,也因为担忧着万一出事,会不会牵连太多。
眼看着周遭东西已经开始扭曲,他一狠心,直接将房门甩上。
房间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他与沈若素也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
之后,便是同样一片刺目的白光。
在之后,他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小世界,世世不得善终,直到后来,遇见了苏照,遇见了苏言笙。
除了曾经梦见过的那几个小世界,他还看见了其他,看见了苏言笙曾经描述过的沈知,看见了沈知和他的小裙子。
——我会接受任何模样的你。
分明是按部就班、别无选择的一句话,却仿佛就是时间最动听的情话。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便听见了哭声。
是女孩,在梦里哭。
那是十六岁的沈若素,一个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哥哥的沈若素。
他留了下来,留在了那栋屋子里。
起初他也知道外头的世界都不是真实的,只有眼前所见才是真实,可也不过是那么几天,他便慢慢没了这样的意识,他每天看着沈若素上学、画画,从来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甚至想过要一直这样子陪着沈若素,直到,沈若素也想一直就这么留在这里。
他的妹妹,差点死在了现实之中。
沈安之骤然惊醒,听见的是季余带着悲悯的一声长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听不明白这句话,只是其间哀伤太重,叫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
季余这话出来之后,身形晃了晃,居然是对着苏言笙跪了下去,深深一拜。
紧接着,裴歌做了一样的动作。
然后是浮玉门的其他人。
再然后,是其他门派的人、妖……
天地间跪倒一片,到最终,地面上站立着的居然就只剩下了他,还有满是迷茫,却也泪流满面的慕长庚。
沈安之不知道慕长庚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猜测,必然是百味杂陈的。
苏言笙的台词还没说完,季余的那句话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说得正是时候,也将他的身份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以,为什么是天地?
结合这位浮玉老祖的立场,众人各有猜测——为什么当初会帮着人类,为什么会在数十年前忽然消失,又为什么在回来之后不问世事,观察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会特别关照着慕长庚?
苏言笙不会为他们一一解答这些问题,他只是看着慕长庚:“有妖慕长庚,为天选之子,当承天意,继原浮玉之志,寻世间规则,识万物平衡之道。”
“慕长庚,你可明白?”
台词拗口,也不知是主系统哪一位写的,但不管怎么说,如今已经将人震慑住,用来装一装也是够了的。
话说完,苏言笙便看着慕长庚,等他的反应。
慕长庚怔怔地开了他许久,却忽扬声道:“我不明白!”
他说:“我不明白!”
苏言笙没说话。
这个答案是不对的,慕长庚必须明白。
他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一片静默,片刻之后,慕长庚颓然,他看着苏言笙,在展示着自己最后的固执:“所以,您到底是谁?”
苏言笙看着他:“这重要吗?”
慕长庚咬牙:“那您还会在吗?”
苏言笙瞄了一晏晏给的提词器,面不改色:“在与不在,不过从心。”
话是他自己都闹不明白的话,但慕长庚是修道人,惯常爱想多的,闻言愣了愣,脸色又变了变,终究是缓缓矮下身形:“弟子……明白。”
搞定了一个慕长庚,苏言笙松了口气,又是威严地环视其余人,目光首先落在了裴歌等人身上:“浮玉门等人无德,未能当引领天下之重任,如今,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裴歌张了张嘴,却是季余替他答的话:“是。”
苏言笙又看其余人:“人族,狂妄者有,自私者有,轻信他人言者有;妖族,暴虐者有,狠戾者有,投机取巧者有。如此种种不过常态,顽劣难掩本性和善,如此种种,不至赶尽杀绝,而凡生于世间,皆有责,思虑有责,出言有责,行止有责,生灵所作所为,皆因担责,尔等可有异议?”
不可能有异议。
起不了身,说不出话,又那里可能会有异议。
别说成年人,就算是个孩子,也和该明白,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那个代价是什么,便看主系统那边的安排了。
将人都打点好了,晏晏给翻了页,苏言笙看着光幕上那寥寥几行字,先是一愣,而后很快镇定下来。
他道:“修道者,有三项当铭刻于心。”
“一者为心,修道之始,当知本心,本心所向,道心所倚。”
“二者为初,道心所以,是为初心,忘却初心,何以问道?”
“三者为情,众生皆苦,能者成神,神若无情,何以普渡?”
世间百态,自然是有正面有负面,人生于世,爱其所爱恶其所恶,这其中情感千变万化,不管哪种生灵能立足,也不过是因为守住了本心——世上有太多的黑暗,却也有太多的光明,万物众生,心中,也总还是会有爱的。
这三条规矩定下,是对众生的引导,也是为修道一途加了个门槛——近百年来无人再能问鼎巅峰,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许多人都忘了本心,而从今往后,强者或许不必去成为圣人,但至少,留存一颗柔软的心。
助人者于心性有提升,而心性,其实也是修道一途能走多远的决定因素之一。
于是,往往你拉了旁人一把,也就是拉了自己一把。
……
原本惊天动地一样的开端,如今竟然就像是闹剧一样收场。
回到系统空间的时候别说沈安之,连苏言笙都是懵的。
没着急着看结算,他选择了先看小世界的状况。
界面显示小世界升级成功,而在小世界“倒时差”的这一点儿时间差里,里头发生的变化也还是十分明显的。
譬如说里面的人果真是将苏言笙当成了“天”的化身,既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了,没了“浮玉老祖”的实际存在,又没了浮玉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小世界也确实同苏言笙没有关系了——因为他所留下的痕迹都不再是他的痕迹,新的“天”会接替他。
而这个天,自然就是主系统。
而慕长庚是“天”亲口承认的神子,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为难他。
但这孩子也是真的耿直,听完了苏言笙那些话之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而今浮玉门没了,浮玉门的人也都散了,不同人有了不同选择,有人是去投奔了裴寻谣,而也有人是就暂且当个散修,哪怕有聚在一起的,也没人在用“浮玉门”这个名字——大抵这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之一。
而裴歌是同季余到了凡世,找一处位置住下,过上了寻常人柴米油盐的生活。
至于慕长庚,他起初是有跟着裴歌同季余的,只是后来看这两位实在无心再去管那些事情,而他身上又有了“重任”,便还是离开了。
离开后的慕长庚没有去任何一个门派发展,而是做了一件跟裴寻谣十分相似的事情——裴寻谣聚集了无处可去的女子,他则是一路上结交不为世俗所容之人,然后将这些人带到了北方,一同建起一座城。
城名“云中”。
云中城的人们会继续寻找着同他们一样的人。
因为这世上不管是谁,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便都不至于赶尽杀绝。
云中将是他们的去处。
至于其他人,也都因着苏言笙最后放下的话,以及主系统那边原本就安排好了的走向,或多或少也都遭遇了一些他们所认为的不那么好接受的事情,有人颓靡,有人继续往下走,总算是各有各去处。
归根结弟,这样之后,也就没人有心思继续闹了。
乱相之后,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将来即便再发生些什么,那也是慕长庚的事情。
从此以往,这个世界,也就真的同他苏言笙没有关系了。
第145章 近乡情怯
对于主系统这一波操作,沈安之其实比苏言笙还懵,只是再怎么懵,他现在心里头的事情太多,也不可能说真的将注意力全放在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上面。
于是他看着苏言笙,不知多少次欲言又止之后,苏言笙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如今沈安之用的应当是他本来的身体——他早在火光中想起了一切,自然也就找到了自己的小空间,苏言笙这边用积分打点了一下,两个人便都到了苏言笙的系统空间这边,至于沈安之那一头,自然也还是要看后期修复如何的。
与当年的苏言笙一样,在生命仓里躺了这么多年的沈安之在样貌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依旧是十六岁少年的模样,不幸中的万幸,便是如今的沈安之不像当初的苏言笙那般迷茫无助。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沈安之心中必然有着无数疑问,所以苏言笙叫他想问就问,问出来了,有人答了,哪怕答案或许不尽如人意,也总好过什么事都在心里头憋着,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如若是轻易问得出口,按沈安之的性子,又哪里至于欲言又止,隔了好半天,他道:“所以您就是苏前辈,对吗?”
这算是明知故问了,应当也算不上重点,只是百感交集,沈安之看见的又是苏言笙,便干脆就抽着这到嘴边的话题问了出来。
苏言笙并不打算敷衍,他点了点头:“我是,从一开始就是,可是我没有办法跟人解释——至于后来,大概也是到了任务节点,所以才叫我出来,然后又将错就错地将我的身份概念偷换了一下。”
原本他是说不出那些话的,甚至于也无法召唤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到了最后的时候,反倒是不需要他如何,箜篌就已经出现在了他手上。
在这个任务里,其实并没有任务者,他即是旁观者,又是曾经的世界参与者之一,所以,他其实也是主系统手中的棋子。
物尽其用。
得到了答案之后,沈安之没再质疑什么,又隔了好久,连苏言笙都以为他不会再出声了,他忽而又问:“所以,现在是个什么年份了?”
苏言笙苦笑一声,心道终究还是要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最好回答,也最不好回答的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没能找着合适的修饰词,便也只能是直接道:“你妹妹已经二十七岁了。”
“几年前我提交了关于搭档的提案,你大哥和齐如琛是第一批参与实验的人,他们的实验很成功,但因为是特例,后来你沈溟哥也加入了实验,在这之后,任务这之间可以搭档,去完成一些比较棘手的世界的任务。”
他这一大串消息说下来,沈安之有点懵,抓住了他没说下去的当口,赶忙道:“我大哥,跟齐家那位小少爷?”
他惊恐地看着苏言笙,俨然是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
苏言笙心说他当初也觉得神奇,不只是他,沈溟还在他大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好几次认为他大哥是空窗太久,差点没给他大哥拉皮条。
鉴于孩子总是要知道的,甚至马上就要知道,他道:“嗯,先前说可以让你沈溟哥跟你搭档而不是让你大哥,就是因为他跟齐如琛绑定了——他们很快就是合法伴侣了。”
沈安之如遭雷击,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连苏言笙都觉得纳闷,心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淡定,结果沈安之给了他一个答案:“我刚才就是有点惊讶,不过其实也不奇怪,毕竟我大哥那么好一个人,谁喜欢他都不稀奇,我就是有点诧异,齐三少怎么就成了任务者呢?”
在他离开的时候齐三少分明还没从学校里毕业,学的据说也不是这个专业,所以怎么就跑偏了呢?
他这边诧异,而苏言笙则是不知该感叹他的直觉还是感叹他的滤镜之后——原来不仅是看自己,但凡是看自己人,沈安之都是戴了极厚的滤镜的——譬如他一句话就笃定是齐如琛先喜欢的沈源。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至于齐如琛为什么要成为任务者,当初苏言笙也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恐怕还是为了处对象。
虽然这位朋友整整蹉跎了十年才得以成功,作为任务者那五年里在感情上也几乎没有任何建树,但终归,最后他们两个好上了,也是托的任务的福,说来他也还算是半个红娘呢。
不过这些便不必追究了,苏言笙同沈安之说了说大概情况,之后犹豫了一下,又道:“你妹妹……改名了。”
说完,他惴惴不安地看着沈安之,生怕这人有什么过激反应。
可是沈安之没有,他几个深呼吸平复了情绪,最终也没试图笑出来,只是看着苏言笙,竭力保持着平静:“叫沈荨,是吧。”
“我记得你说过,她同你关系很好。”
这都是苏言笙曾经提到过的,他都记得,只是没想到那个沈荨真的就是自己的妹妹。
他佯装无事,苏言笙却是看着心疼。
一定是很难过的,在梦里都那么难过了,看见沈若素哭都会恨那个将沈若素抛下的自己,如今梦境一朝成了现实,一定是很难过的。
他看着沈安之,无从安慰,隔了好半天,只道:“小荨现在生活得很好,她成了一个设计者,没事的时候会跟清岚去采风,闲下来很喜欢写一些小故事,然后做饭也很棒……”
“说真的,要不是……我都不知道她曾经那么难过。”
沈安之看着他,属于少年的清澈眼眸里满载着哀伤:“所以,她还是很难过的,是吗?”
不难过,也就不会连名字都不要了。
他们是双生子,世界上最了解沈荨的是沈安之,他无法想象,要有多难过,沈若素才会改掉曾经那个自己十分喜欢的名字。
所以他的姑娘是想过将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的,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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