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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要淡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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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还有另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是由苏清岚那头负责的,这样一个故事写出来究竟意味着什么,沈安之也很像弄明白。
  挫折的安排是必须的,可到底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剧情,这样的剧情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却还是要问苏清岚。
  可惜苏清岚没跟进来,而就算跟进来了也不可能保留着自己设计世界时候的记忆,他就算想问,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找谁问。
  倒是沈源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是沉默,到一天夜里头,兄弟俩都没睡着,便干脆是相约着出来谈心。
  他们都不吸烟,这会儿也没有烟这样的东西,便只能是对着月光一杯一杯地喝着水。
  隔了好久,沈源道:“其实你跟他在一起,也是好事情。”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沈安之微愣:“都是真事?”
  沈源摇摇头:“没那么严重,不过,继续这样下去,难免会有人想到别处。”
  因着这样子的能力,所以苏家才将孩子改了姓,干脆当做本家人,直接瞒下了他的出身于能力,后面也从不逼着苏言笙去学习一些苏家子弟都必须学习的事情,不逼着他大放异彩,只是任由他往自己喜欢的方面去发展,到后来,苏言笙提出要进小世界,担忧之余也是赞同。
  毕竟那只是虚拟的存在,一群数据,总不至于会对苏言笙怎么样,而留在那样一个世界里头,也更安全。
  却没想到数据也一样会受影响,苏言笙一路过得顺风顺水,却就这么叫世界意志留在了世界里头,几乎当成了世界的一部分,当成了世界的神明,不容许剥离。
  不过因为生来如此,便就这么遭受了无妄之灾。
  后头言笺的崩溃几乎也就是理所当然。
  纵然不是没想过给苏言笙找个对象,可以苏言笙出来后的状态,以及他的心理状态,普通的女孩子无疑是不可能同他在一起了。
  他们就任由苏言笙一个人在小世界里头继续过下去,依旧什么都没同他说,到了后来,苏言笙再次进入小世界,他们这头才会这样快地做出反应。
  毕竟哪怕是个普通世界,万一呢?万一又叫世界意志留在了里头呢。
  旁人进小世界是做任务,他进小世界却是分分钟九死一生,他的家人又哪里可能放心
  可幸好,那样的事情没有再发生,哪怕状况再多,至少每一次都好好地回来了,甚至,身上也有了许多年前有过的人气。
  而主系统在坑了他们那么久之后,居然也给了他们新的惊喜——苏言笙把沈安之找回来了。
  这两个谈恋爱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亲人来说是意料之外的,可后来想了想,是沈安之先喜欢苏言笙的,最后也得偿所愿。
  而在苏言笙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确实需要一个对象,如今他自己找到了,哪怕对象的身份有些匪夷所思,但至少,他们也是欣喜的。
  只要好好做好心理建设,就能微笑着去祝福。
  想到这一块,沈源忽道:“他不知道那些事情,能接受你,就是真的喜欢你。”
  顿了顿,他看向了早已经空了的茶杯:“前辈他其实很幼稚,很多东西,都想得太简单了——可他们这样子的人,根本不被容许复杂。”
  必须是一心向善的,必须是相信光明的,若不然,他们的一念之差,也不知会叫身边人变成什么模样。
  最后,沈源总结:“你们啊,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好好走下去。”
  “什么两情相悦?”
  齐如琛的声音忽然响起,沈源跟沈安之一扭头,就看见拿了件披风站在他们身后的齐如琛。沈安之卡壳,沈源反应快一些,赶紧是接上话,半真半假忽悠齐如琛:“没,就是在说安之的心上人。”
  齐如琛过去,直接将披风给他搭在肩上:“半夜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说来你年纪比安之还大上不少,真就没考虑过成家?”
  顿了顿,又道:“我记得沈溟好像也有喜欢的姑娘了。”
  沈源:“……”
  看着面前的对象,他无端郁闷,隔壁沈安之看着则是憋不住要笑。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沈源闷声道:“成家有什么好的,如今当然是先做好当做的事情,等哪一日清闲下来了,再考虑这样的事情。”
  沈安之乐了,从前也不是没听说过他哥的意向就是干到退休再找对象,故而后来一回来听说他哥居然都订婚了,他才会那样诧异。如今他便是看着齐如琛,企图从这人一向平静的脸上找些别的神情出来。
  可惜没能找着。
  齐如琛依然很稳:“你忍心叫人家挂宁等到人老珠黄——或是你忍心叫人家姑娘等到你人老珠黄。”
  沈安之:“噗。”
  他敢发誓,真的是憋不住,隔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大哥脸色实在是好看,才缓了一口气插话:“为什么非得是姑娘呢?”
  齐如琛还在发愣,正诧异沈源看着人模人样,口味居然不是一般的重,便见沈源忽而笑了笑,笑得他脊背发凉:“三殿下觉得,我非得喜欢姑娘吗。”
  眼见着齐如琛就这么完全石化了,沈安之先是心疼了他一下,而后看向了说话的沈源。
  他一向只当自家这位大哥是个温吞性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干脆利落的一面,就这么个时代,出柜都能说出就出,虽说相信齐如琛对沈源必然有好感,但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消息,心里头感觉应当还是冲击大于欣喜的。
  只不过这也不是沈源不讲道理,是齐如琛自个儿话太多,好奇害死猫。
  本着对哥夫的人道主义关怀,沈安之笑了笑,插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兄长又不害人,殿下您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说完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不对,一转头,长着一张十岁孩子的脸的苏言笙正满脸天真地看着他——苏言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怀里头还抱着一件外袍,就这么递给他。
  沈安之:“……谢谢笙笙。”
  不过齐如琛至少也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回了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震惊。”
  说完又看着沈源:“话说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影响我们来往吧。”
  沈源:“……不影响。”
  话题进行到这儿,其实也就是到了一个难以接话的死角里头,好在夜已深,他们忙碌了一整日,又是许久没好好歇息过,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都赶紧是催着彼此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便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赶路。
  倒是比来时要安稳。
  只是沈安之这边看着苏言笙行动虽没问题,却一直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心里头也还是七上八下的,倒是沈源还劝着他,说是苏言笙一向话少,如今受了惊吓,不大愿意开口也不是什么过于不正常的事情,只待之后慢慢引导便好。
  而路途上没事做的时候,沈安之和沈源也分别留意了苏杭那头和京里的消息——他们发的都是加急快报,这一路又为了照顾苏言笙走得慢,信是早到了地方的。
  苏杭那头知道找到了人,总算也松了一口气,言笺虽说还是担忧,但知晓苏言笙跟沈家两个孩子以及三皇子在一起要作为证人回京复命,自己身子又到底不适合远行,也总算是叫苏杭劝住了,看了苏言笙在信件末尾留的那笔字,尽力安心养胎,只等着弟弟将来归家。
  就这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京城,沈源个齐如琛直接是去复命,而沈安之则是带了苏言笙回家。
  沈家人事先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将苏言笙住处收拾好了,就等着人来。
  又是意外之后要见到亲朋,苏言笙其实还是紧张,总担忧着万一见面了,大家对他嘘寒问暖,他该如何去应付。
  每每这时候,他便会想起当初言笺的小心翼翼,也正是因为难以面对这样子的小心翼翼,他才同意跟着沈安之回家,而不是在脱险后第一时间要求回家看言笺。
  言笺如今有着身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波动,只要大了,都会有影响,这样子见面,他保不准自己能否控制住,能否在言笺嚎啕大哭的时候将人哄开心。
  那干脆便先不见,叫苏杭将言笺哄好了,等一切都好了,他再好好地回去。
  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状况,沈家人,真的就只是将他当做了远方来客,一路亲亲热热将他带进了屋里,又端出准备好的吃食,叫他先填填肠胃。
  嘘寒问暖是有的,却没人问他那些日子过得如何,没人告诉他不要难过,只是陪他吃着瓜果,偶尔看着他笑。
  可就是这样的状况,反而叫苏言笙感受到了沈家人的细致——过去的事情便叫他过去,他们不着急着去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受了什么苦,不逼着孩子在最难受的时候将事情说出来更难受一番,只等着孩子哪天愿意说了,能说了,他们便都在那儿听着。
  因为别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经好好回来了。


第177章 恃宠
  也是因着苏言笙在沈家人里头同沈安之最熟悉的缘故,为了叫苏言笙更安心一点,他其实就被安排在了沈安之院子里头,出个门便能够找找人,并不存在一个人孤苦伶仃不知所措的状况。
  沈安之对这样的结果满意非常,苏言笙也没有意见,毕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算排除五年来相处的时日,他也确实还是同沈安之更亲近一点,也更喜欢沈安之,潜意识里就觉得沈安之不可能害了自己。
  这事虽说迷,但苏言笙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从前他知道沈安之活泼,可没想到沈安之回了家里头之后比在外头还要更为闹腾,大半夜的居然还能翻窗进他房间找人,然后从怀里头掏出一包水晶糕来,献宝一样堆到他面前:“沈若素最喜欢这些,我给你藏的。”
  苏言笙:“……”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总觉得现在的沈安之真的很不科学,就算日常是相互嫌弃,沈安之也不至于同沈若素抢吃的吧,而且他都多少岁一个人了,真的对跟一个小姑奶奶个抢吃食这件事没多大兴趣。
  可沈安之却无动于衷:“你年纪小,她让着你是应当的——况且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别人叫人宠着,高兴可都还来不及,怎么偏生你就总是叫人觉得惶恐。”
  苏言笙:“……”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沈安之是透过他眼睛看透了他年纪,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而他也确实,在面对家人的好的时候,总会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因为闯过太多的祸,叫家人担心过太多次,一切也都显得不那么理所当然了。
  尤其是苏杭那一头,如今的苏杭不是他亲大哥,却还是为他尽心尽力,待他姐姐也是小心细致,好得没话说,这样子的好,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去回报,便开始抗拒接下来有可能的好。
  这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头的习惯了,很难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也从没有人教导过他,这样改如何去改。
  随着年龄增长,他成了前辈,成了长辈,有些话,便也再不合适去说出口了,只能是默默引导着晚辈。
  只是到底还是明白的,明白一个孩子不该是什么模样。
  小孩子,就该好好地窝在父母兄长怀里头撒娇,难过了该说出来,受欺负了也该说出来,而不是去想着自己总添麻烦,怕自己太过麻烦便会叫人抛弃。
  那可都是亲人啊,又怎么有人会因为一点小事抛弃至亲呢?
  可惜,也就只有在旁观的时候,他才能这样清楚。
  “笙笙,从前我告诉过一个人,遇着了什么事,得说出来,不然旁人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沈安之温和的嗓音再度响起,说的话似曾相识,可又陌生至极——本不该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的,苏杭顾不上,而言笺不会。
  可偏生就听着熟悉。
  如今的苏言笙是个娃娃,沈安之便也不顾忌太多,翻了窗之后居然还敢死皮赖脸赖人家床上,苏言笙一个几十岁的灵魂,看沈安之是真的同看孩子一般,当下也不好同孩子计较,见这人爬完床一言不合又要同自己讲些什么大道理,便只能是沉默以对。
  谁知沈安之忽然叹了一声,将他拢进怀里头:“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硬呢?”
  “谁说过只许哭一回了,你若难过,随时都可以哭的。”
  苏言笙:“……”
  果然沈家跟苏家教导孩子的方式是不同的,苏家就从来都不鼓励成年孩子用哭泣来解决问题,遇上了摆不平的事,那便回去好好学着,变强了再摆平,而心里头难受,也总不可能说就哭个没完,难过完了,问题也还是要解决的,就算如今回不了头,也总要防备着,哪一日若是落入相似的境地,总不能是原样走一遭,束手无策到只能嚎啕大哭。
  哪料就这样了,沈安之的话居然还没完:“撒个娇又不丢人,你晓得你大哥跟姐姐多盼着你能跟别家小孩一样软软糯糯撒个娇要抱抱吗。”
  苏言笙:“……”
  太懂事怪他咯?主要是,这拉不下脸面啊!
  而沈安之却好像突然就生气了,小小声道:“才多少岁一小孩,跟个垂暮之年似的——你晓不晓得现在爷爷奶奶都会跟孙子撒娇了!”
  苏言笙依旧无言。
  老人家撒娇……他还真没见过。
  不过这样的情形其实是不难想想爱你过的,而也正如沈安之所说的那样,会撒娇又不无理取闹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而他不至于无理取闹,撒娇着一点……当初,他也不盼着沈安之冲他撒娇?
  想到这儿,苏言笙忽然便愣了。
  思绪拉回到不久前,拉回到了自己方才还极其顺畅的思路上,忽然便发觉了许多漏洞。
  他二十出头就在小世界里头走丢了,从前不曾带过孩子,后来同沈源也不曾直接接触,而是一直装神弄鬼,所以他怎么就这么自然地憋出了些照料孩子的理论?
  以及他什么时候就期盼过沈安之对自己撒娇了?他同沈安之相识的时候正顶着五岁的壳子,当时沈安之也有十二三,为何要同他撒娇?
  越想越迷茫,脑壳居然又是隐隐作痛。
  而一时不查,这痛楚居然还能愈演愈烈。
  从前尚能忍着,可如今也不知是因为有着具小孩子的躯体还是听了沈安之的胡说八道,原本能忍的疼痛忽然就变得难捱。
  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怀中少年的僵硬,沈安之只觉得不大对头,下意识将额头凑上去,却是对上了一头的冷汗。
  苏言笙也恍若惊醒一般,突然开了口:“疼。”
  “安之,我头疼。”
  一瞬间便是兵荒马乱,沈安之点起来灯,接着那点儿光亮,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样。
  是疼得狠了,眸中都泛上了水光,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先前也是他絮絮叨叨教导苏言笙疼了要说,如今苏言笙真说了,他却依然是不知所措,连话也说不好了,只慌忙要去帮着按:“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头疼,是先前磕到过吗?”
  他慌,苏言笙看着却比他还慌。
  便是这样了,有人十分在乎他,只要说一声自己不舒服,对方就会跟着担惊受怕。这样的情况,难道不是憋着更好吗?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头也确实是还疼着的,收不回来。
  他抿了抿唇,头疼与烦躁的双层折磨之下,思绪也不知道就岔到哪儿去了,脱口道:“你不说话,陪我睡觉,也就不疼了。”
  瞧着沈安之一瞬间目瞪口呆,苏言笙觉得,自己约莫是说错话了。
  然而说出来的话,依然是无法收回,就算他要收回,沈安之也早早听完了,于是现下他也只能是看着沈安之,有说了一句:“要睡觉。”
  别的可都不管了,能把面前这祖宗哄着先睡了,不叫这位去劳烦众人才是最重要的。
  殊不知这祖宗眼里他就是在撒娇了,又是慌乱又是委屈,这样的神色反应在一张乖得过分的笑脸上,十分的招人疼。
  苏言笙会忧虑什么,沈安之大概也猜着了,知晓当即要找人来的话,只会叫第一日住进沈家的苏言笙凭空增添不少愧疚,便也一面同晏晏商量,一面顺着苏言笙的意思重新躺下,问清楚了是哪儿疼,只伸手去,轻轻给他揉。
  “好,我们先睡觉——只是若是难受,就一定还是要喊人的,好不好?”
  “难受了一定得说,方才这样便很好,你不说,强忍着,我是要生气的。”
  苏言笙可怜巴巴点头,心思却在苏言笙那只手上。
  他小时候其实也有头疼梦魇的毛病,从前言笺也是这样哄他的,甚至在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头,言笺也试过同他刚刚来到这儿那会儿一样,彻夜不眠地守着他,每每他醒了,便轻拍着安抚,直到他重新睡去,或是给他揉穴位,叫他放松。
  就跟沈安之现在是一样的。
  而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就这么叫沈安之揉着,居然真的就不同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甚至还来不及叫沈安之不用再揉,便睡了过去。
  同样也或许是思及往事,苏言笙又做梦了。
  梦境里头的景象说不上熟悉,却也莫名不算陌生。
  那是一片偌大草地,草地上有着不知名的花与蝴蝶,都迎着风,翩然起舞,好不烂漫。
  而草地上还有一个女孩,打着麻花辫子,正执柳条编着花环,如今步骤完成得差不多了,便又从身旁的一捧说不出名字的星星点点的野花里头,仔仔细细挑出了一部分,点缀在花环上,而后笑盈盈地,就将花环扣在了他头上。
  女孩笑着:“笙笙真好看啊。”
  就这样一句话说完,景象便的模糊,一阵坠落感之后,他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每个人都看不清脸,但也都待他很好,可他却找寻不到归属感,然后他在那些嘘寒问暖的人里面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女孩已经长成了他能够认出来的模样,一张明媚的面孔上染上了一些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茫然:“笙笙,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一句话将苏言笙拉回了当年。
  在那遥远的当年里头,苏杭同言笺有过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们被每一个人祝福,而作为苏家小儿子的他也在现场,看着一双新人面带着笑容宣誓,他记得言笺笑出了眼泪,而苏杭则是开心得像只找不着北的大型犬。
  那是他见过最美好的场面,言笺和苏杭极其登对。
  后来言笺就成了苏夫人,一朝站于众人之上,在没人记得这位苏夫人曾经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
  苏言笙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一些细节:言笺从不曾提到过自己的母家,不仅是言笺,任何一个人都不曾提及言笺的母家,就好像,从一开始,言笺就是苏家人一样。
  而她所在的位置也太过光耀,叫太多人都忘了,这个稳坐在苏夫人位置上的姑娘,除却苏家,居然真的就孤苦伶仃。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耳边便是一声炸响,这一回苏言笙看见了血光,看见了叫火光吞没的虚影——该是一双男女,在火光中哀泣。
  他听见了言笺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喊着爸爸妈妈。
  言笺没有后台,没有支撑,她早已无父无母,万幸苏家就成了她的后盾。
  与这个世界里头的言笺一般无二。
  那苏言笙呢?
  苏家也是苏言笙的后盾,那这当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苏言笙想不明白,而正当要细想,头却又开始疼了。
  这一次的疼痛来得比上一回还要猛烈,几乎要生生将他从梦境中撕扯出来。
  可他不想这样快醒过来,他似乎在梦里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能就这样子醒过来,他想要知道真相。
  “笙笙,别怕。”
  声音渺远,似乎是言笺的,又似乎不是。
  有人在轻轻拍着他,伏在他耳边,声音温柔:“言笙,不要怕。”
  苏言笙一个激灵。
  不是言笺,是别人,迷蒙中他睁开眼,看不清眼前人,却能感知到对方正轻轻安抚他。
  之后他看见了对方的下巴,额头上也印上了温热,不过片刻,一触及分。
  有人带着安抚亲吻他额头:“我在呢,别怕。”
  就是这么一声,苏言笙心里却突然就安定下来,居然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回依然有着光怪陆离的梦境,同样陌生又熟悉,却不再是之前那样子。
  梦里有少年,又青年,还有孩童,有着形形色色的人,都无一例外有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在最初或真或假,到最后,却都只剩下一片赤诚。
  他看见有上年站在自己面前,眼里满溢着喜欢,捧出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言笙,我喜欢你。”
  他看见少年坚定,一双眸子在万千灯火之中,光亮却不输任何一盏:“我不后悔,我想站在你身边!”
  他听见自己说:“那你便来吧。”


第178章 恃宠
  苏言笙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然是大亮,床榻边并没有人,作业同他睡在一处的人应当是同往常一样,早早出去练功了——不管是梦里头形形色色的沈安之还是他现在认识的这个沈安之,都从未有过懈怠。
  少年一直都很努力,努力地去变得更强更厉害。
  可这会儿苏言笙的心情却很难不复杂。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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