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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崩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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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嘉言：“量表？”
申赫：“嗯，就是一个测试，有一些题，大概60多道题……”
闻嘉言瞪着眼睛赶紧说：“不不不，不用了，我是同性恋，我肯定是同性恋，不用做测试了，不用了。”
第10章
30。
申赫推推眼镜，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一番面前的肖穆，心想：这真的是omega？这omega吃了A激素吧，长这么高。
肖穆发现了申赫的打量，有些莫名：“申医生？”
申赫回过神：“呃，嗯，请问您平时都吃些什么，怎么发育得这么好。”
肖穆微微蹙眉，侧侧身子，把自己下半身都藏在了闻嘉言身后，他有点后悔预约了这么个心理医生，也不知道郑巧（肖穆的女秘书）怎么做事的。
申赫正在感叹完全没有发现肖穆对他的奇怪态度。
肖穆一个omega长这么高，肯定受了不少alpha的冷眼，多不容易啊，毕竟现在的主流审美都是萌萌小小的O。
不过幸好还有闻嘉言这么可爱的小O喜欢他。
肖穆看见申赫同情又欣慰的眼神，心里毛毛的，他终于不耐烦了：“嘉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申赫温和道：“这个我不方便说，毕竟是闻先生的隐私，还是让闻先生自己对你说吧。”
肖穆瞟了一眼身边从一出来就装木头的闻嘉言，点点头，拖着闻嘉言走了。
申赫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叹息道：“太可惜了，这个身高要是是个alpha多好，哎……”
车内静悄悄的，闻嘉言心虚地捂住心口，砰，砰，砰，他的心跳声仿佛就响在耳畔，肖穆不会发现他心跳得跟小兔子一样吧？
他垂着头，手指纠结在一起，他自己的手是长期打球造成的粗糙，不像现在的手又白又细腻，他不是‘闻嘉言’，他心里又泛起了苦味。
他想大概就是小时候在奶奶家闻到的中药味，区别则是，当时是苦味侵袭鼻腔直涌心里，而这次是从心里蔓延到鼻腔，熏得他眼眶都酸了。
闻嘉言偷偷瞄了一眼肖穆完美锋利的侧脸，他眼眶越发酸了，他简直要怀疑这个柠檬味的omega眼泪都是柠檬汁。
刚才医生跟他聊了很久，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弯了的事实，但他没打算告诉肖穆自己喜欢他，自己又不是‘闻嘉言’，凭什么喜欢肖穆？
肖穆还不知道闻嘉言的心理活动，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闻嘉言自己开口。
31。
“肖……穆，我有事想跟你说。”
肖穆尽量把自己内心的焦虑藏起，他放柔声音，道：“嗯？我听着呢。”
闻嘉言收拾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不是闻嘉言。”
肖穆：“？？？”
闻嘉言看肖穆沉默不语，又补充道：“我也叫闻嘉言，但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闻嘉言。”
肖穆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闻嘉言终于向自己摊牌了。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没有这些alpha、omega、beta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只分男女，只有女性可以孕育，我不是你的闻嘉言。”
闻嘉言一口气说完，又瞪着眼打量肖穆的表情，肖穆嘴唇抿地很紧，眼睛里的情绪黑黑沉沉让闻嘉言看不明白。
肖穆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闻嘉言后生气了！
他眼睛又有点红了，他差点崩溃，这个身体一点也不争气，动不动就眼红鼻子酸，简直比林黛玉还林黛玉。
突如其来地一只手摸上闻嘉言的脸，在初秋的天气，这手凉得他往后瑟缩了一下。
肖穆沉默着收回了手，说：“嗯，我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闻嘉言干巴巴的说：“嗯，还没想好，不过我会尽快搬出去的，希望不给你添麻烦。”
肖穆揉了揉眉心：“你不用急，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不嫌你麻烦。”
他深深地看了闻嘉言一眼，接着说：“毕竟这是我合法Omega的身体，我也不希望他的身体出什么事。”
闻嘉酸溜溜的哦了一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以前学过一点散打，对付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肖穆突然觉得下半身一凉，脸上还是冷淡道：“你就能确定你现在打得过alpha吗，omega身体有多么柔弱，我想我不用再跟你科普了。”
闻嘉言沉默了。
是的，这个世界跟他的那个世界太不一样了，这个omega不仅身娇体软还敏感爱哭，自己心里这种酸溜溜的滋味，就是医生说的，吃醋？
闻嘉言以前见过队友在大家面前说一些酸溜溜的话，吐槽女朋友喜欢的男明星，当时他还觉得队友很搞笑，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为了个男人吃醋的一天，那个男人还是肖穆。
肖穆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闻嘉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逼迫你做什么，可是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
闻嘉言抿了抿嘴，犹豫着说：“可万一我永远都回不去了怎么办，我不可能跟你生活一辈子啊。”
肖穆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混蛋抽一顿，但又舍不得，他叹了口气：“你也说了，只是万一对不对，你还是在家住，我也能照顾你，你自己能够照顾好你自己吗？”
闻嘉言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差得如三级残废的人还真无法反驳，他自己纠结着，手指也在底下掰来掰去，都快给自己掰断了，他才想好。
“那好吧。”
肖穆见闻嘉言答应，松了口气。
32。
闻嘉言找工作并不顺利，他的简历投了不少，却都石沉海底，偶尔有两个打电话给他，还是希望他去做他们篮球队的拉拉队队员。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露脐装小短裙高举着彩球的样子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校队以前也有一个拉拉队，当时拉拉队还经常会跳韩国女团舞来给他们打call。
他果断拒绝了那人，却遭到那人的冷嘲热讽。
“你一个omega，体力都跟不上alpha，还想教他们打篮球，他们不把你吃干抹净就不错了。”
闻嘉言正准备回嘴几句，电话就被那边啪的一下挂断了。他放下手机，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好气啊，这个破世界。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穆看他烦躁的样子就关心了几句，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这几天的烦心事抖落了出来。
最后闻嘉言觉得自己一直在说这些烦心事不太好，观察了一下肖穆的神色，看他并没有露出不耐烦，还是一副“我在认真听”的样子。
他一不小心被甜了一下，正色道：“其实我在那个世界打篮球很厉害的，我拿过全国高校篮球大赛mvp。”
肖穆诚恳道：“嗯，是很厉害，我相信你会找到工作的。”
肖穆说的诚恳，一点也不像冷嘲热讽，闻嘉言埋着头抱着碗吃饭，小声嘟囔：“我打篮球再厉害你也不喜欢我啊……”
肖穆一愣，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他是真的没听清，他只听见什么厉害、喜欢之类的词。
闻嘉言茫然地抬起脸，看见肖穆疑惑的神情，才知道刚才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没什么，我乱哼哼的。”
肖穆看他不肯说，也不追问，只当他是再烦工作的事情，心里很快就有了决定。
第11章
33。
会议室里一个大腹便便的alpha和一个娇小可爱的omega坐在沙发上，男助理端了杯茶给两人，走的时候顺势关上了门。
小omega一看助理走了，就捂着脸啊啊啊地小声尖叫，说：“爸爸，刚才那个助理好帅哦，我感觉我陷入了爱河！”
大腹便便的alpha不以为然道：“他有什么帅的，还不如爸爸年轻时一半帅，只有肖总还可以跟爸爸年轻时比较一下。”
小omega扫兴地把手放了下来，一脸不信任：“爸爸，你以前的照片，妈妈给我看过了，跟现在也差不了太多嘛。”
alpha脸竟然红了一瞬，尴尬道：“有你这么说爸爸的吗。”
小omega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开门的人打断了，小omega愣愣看着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眼英俊的男人，随后又捂住了脸。
alpha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脸上带笑解释道：“肖总啊，你这么优秀又一表人才，我们家小煦有点害羞了。”
肖穆不苟言笑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波动，他点了点头，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拖谈总帮忙。”
谈毅奉承道：“哎呀，我们这什么关系啊，肖总要做什么，一句话的事，谈某保证办到……咳，不过一定要在谈某的能力之内啊。”
谈小煦从指缝中偷偷瞅着肖穆英俊的脸，心里荡漾得要开出花，肖总好帅啊！
肖穆看向谈小煦，淡淡道：“其实我是要请贵公子帮个忙。”
谈毅摇摇头，道：“嗨！他能帮什么忙呀，一个omega……”
肖穆打断了他：“就是omega，只有omega才能帮我。”
谈毅怔了一下，说：“呃，那得问问我们小煦了。”
他虽然很在乎和慕嘉的合作，但是他更疼儿子，这种事肯定要问问他儿子的意见的，虽然他对肖穆也是十分的满意。
谈小煦把手放下来，眼睛看着鞋面，脸红红的，羞答答地说：“肖总，我们刚认识这么一会儿，我觉得这种事要认识久点才好……”
肖穆皱眉道：“不行，我很急。”
谈小煦愣了一下，脸更红了：“好吧，那我答应了。”
肖穆这才露出一个微笑，说：“那下星期一早上七点去市中心新修的体育馆集合。”
谈小煦：“？？？”
肖穆看他一脸疑惑，解释道：“训练得早一点，早上先去晨跑热身。”
谈小煦：“？？？？？”
肖穆眉头又皱了起来，谈毅也是一脸懵逼，他问道：“不是去民政局吗？为什么要去体育馆？”
肖穆奇怪道：“去民政局干嘛？”
谈毅看看肖穆困惑的神情，心里突然虚了一下说：“难道肖总你今天让我带小煦过来，难道不是为了相亲吗？”
肖穆更加困惑了，说：“我为什么要相亲？我已经有合法omega了，我请贵公子帮忙是我想为我夫人组建一个篮球队，想给他一个惊喜而已。”
谈小煦：“……篮……篮球队？”
哪里会有omega想要篮球队这种惊喜啦！你还不如给他报一个插画班！
肖穆点点头，身上的威势逼人：“对，我想让你加入我的篮球队，你刚才都答应我了，不会不做数吧？”
谈小煦被他身上的威势一压，哪里敢说不，他欲哭无泪：“不……不会。”
谈家父子离开慕嘉大厦后，父子俩萧瑟的背影渐行渐远，偶尔还能听见风中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爸爸……都怪你……让我来，早上七点，还是打篮球，呜，我只想看alpha打篮球，不想自己打嘛，我打篮球还要哪个alpha要我嘛。”
“哎呀，谁知道会是这样……你先去几天，到时候找个借口说自己无法胜任不就行了。”
“呜，肖总也是个坏男人，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勾引我……他刚才对我笑……笑得那么好看，我胸口的蝴蝶都要飞出来了，我觉得我陷入爱河了……”
“哎呀，儿子，你少看那些电影！什么蝴蝶飞出来了，我看你是脑子飞出来了！人家肖总有omega了，你就别想那些了，其实我觉得王总家的大儿子也不错。”
“我才不要，我是真的爱上了肖总……我倒要看看他的omega到底有多好，不然我不会放弃的……呜……”
“哎呀，臭小子，我怎么把你养成这个德行，以前只是花痴，现在竟然还想做第三者了！”
“呜，爸爸，你凶我！我要告诉妈妈你凶我！呜——”
“……哎，别呀，儿子……你这想法本来就不对嘛。”
34。
星期一的清晨，空气中森森寒气向人袭来，路上行人夹着公文包来去匆匆。
谈小煦裹着厚外套站在体育馆门口瑟瑟发抖，陆续来了几个人，在七点时体育馆门口已经有10个人了。
一个个子不比他们高多少的omega带着一身寒气向他们跑来，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气喘吁吁的。
“你好，我是你们的新教练，闻嘉言。”
谈小煦听见了omega清澈的声线，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便发现这个omega长得跟他们压根不是一个画风，他们是iphone原相机，这个omega就是美颜相机开十级。
10个omega都停下了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齐刷刷盯着闻嘉言。
闻嘉言被他们看得背后发毛，说：“怎么了吗？”
一个长相艳丽的omega看着闻嘉言，主动介绍道：“你好，闻教练，我是田言若。”
闻嘉言：“嗯，好的，田若言，你好。这样吧，你们排成一排报数，报完数后挨个自我介绍。”
田言若抿了抿唇，直径站到了排首，几个omega见状，也懒懒散散站成了一排。
闻嘉言看了他们高矮参差不齐的队伍，脸颊微微鼓了鼓，说：“你们按身高从高往矮排吧。”
几个人听了不耐烦地踢踢踏踏拖着步子换了下位置。
闻嘉言看了还是不满意，正要继续调整时，一个精致漂亮的omega不耐地皱着眉，道：“闻教练，你你觉得我们适合打篮球吗，我们只是一群omega。”
闻嘉言一愣，说：“为什么不适合？”
omega撇撇嘴：“这不是明摆着吗，omega就该在家画画，插花啊。”
谈小煦点点头，闻嘉言正准备说话，又被另外一个omega打断，这个omega冷若冰霜的：“你自己只适合画画插画不代表所有omega都该去画画插画，我就觉得alpha能做的事情，omega也可以做。”
谈小煦弱弱地说：“可是……omega就该生儿育女啊……”
闻嘉言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样吧，想退出篮球队可以，我不逼你们，你们想退出的现在就可以走。”
几个omega面面相觑，纷纷露出迟疑的神色，一开始的艳丽omega说：“我不走。”
那个冷若冰霜的omega也说：“我也不走。”
闻嘉言点点头：“好，要走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走的，跟着我去体育馆跑步热身。”
谈小煦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闻嘉言，狠狠心还是站回了队伍。
到最后一个人都没走。
第12章
35。
10个omega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都蹲在篮球场地板中央不起来。
谈小煦哭丧着脸，他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然而要不是有其他人在，他恨不得趴地板上。
闻嘉言眉眼弯弯，嘴角含笑：“才几圈呀，你们都跑不动啦？”
之前那个冷若冰霜的omega叫司铭，司铭也喘了口气，诚恳道：“闻教练，歇，歇一会儿吧。”
闻嘉言点点头，说：“嗯，行，那休息十分钟，我再带你们做热身训练。”
田若言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旁的omega看了，小声说：“哇，你用的什么粉底液呀，出汗了都不脱妆。”
田若言得意地笑了笑：“对啊，我男朋友在辣妹儿按照我的肤质给我定制的。”
小omega羡慕道：“你男朋友好贴心呀，现在的alpha都直A癌，上次我男朋友送我一个死亡芭比粉的萝卜头口红，我都不敢涂出门。”
闻嘉言拍了拍手：“好了，别聊了，我们来做热身运动吧。”
几个omega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田若言也站了起来，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情愿。
反而，他情愿的很，他家为了让他参加这个篮球队，给了他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有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再加上他妈那里的公司股份，可以勉强跟他大哥搏一搏了。
他知道他家从慕嘉那里拿了不少好处，如果通过加入篮球队，他能跟慕嘉搭上话，对他来说，是只有利无弊。
至于打篮球什么的，他不觉得有什么困难需要他去克服，他暂时适应的很好。
等他们热身完，才有两个人姗姗来迟。
一人脸上还带着昨夜蹦完迪后的残妆，那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站进了人群中，几个omega看见他站进来了，纷纷退避三舍。
照闻嘉言以前的性格，他肯定就要生气了，但是他想到自己现在是当教练的人了。而且之前他就想好了，一定不能像自己以前的教练那样脾气暴躁，要像隔壁学校的教练那样给队员关怀。
想起他们以前看着隔壁教练对队员嘘寒问暖揉脑袋，他们那渴望的眼神，下一秒就被自家教练的一通乱拳。
闻嘉言回过神，他学习着隔壁学校那教练温柔的语气，道：“你们怎么迟到了？”
蹦迪少年揉了揉自己后颈的腺体，其他人瞬间闻到了他身上alpha残留的味道，纷纷捂住鼻子，一脸嫌恶，只有寥寥几个人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没闻到一般。
蹦迪少年摸着后颈，抱怨道：“昨天那个alpha突然啃了我腺体，我都让他别咬了，他还咬，一不小心暂时标记我了，我就起晚了。”
闻嘉言想起这一个星期反复研读的《omega生理及心理健康指南》《omega发情期注意事项》《omega身体构造解析图》。
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暂时标记了是吗，那你先去看台那里观摩吧。”
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个迟到的少年，这个少年向后撸了把自己的刘海，眼神轻蔑又不屑。
闻嘉言心中默念，我这个身体已经25了，已经25了，不是高中生了，不能和他们置气，他慢慢深呼吸，吐出一口气，温柔道：“你呢，你为什么迟到？”
少年冷哼一声，说：“因为你不配教我打篮球。”
闻嘉言磨了磨后槽牙，强行调整了一下马上要变得狰狞的面部表情，声音越发轻柔：“那我们比试比试怎么样？”
少年恶狠狠地说：“比试就比试，要不是因为你的事，omega现在还能参加普通的篮球队！”
闻嘉言也不清楚原身身上的个中缘由，只觉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声音也冷了下来：“要比就比，哪那么多废话？”
36。
关夏蹲在地板上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汗，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屑变成了崇拜，他说：“闻……闻教练，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真的很厉害。”
其他人坐在一边的地板上，眼睛很亮，都沉浸在刚才的比赛还没回过神来。
田若言看了看一旁呆傻的众人，率先开口喊单：“闻教练好厉害！”
说实话，其实关夏打篮球的水平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的，但是他的对手是得过mvp的闻嘉言。
一场几乎是碾压式的比赛。
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闻嘉言脸有些红，他眼睛亮得像星星，他不觉得赢了关夏是值得炫耀的，关夏毕竟没有参加过专业训练。
何况，他已经发现了，omega的身体在体力上真的有点弱，关夏能有如今的结果，肯定也是真的喜欢打篮球。
他比个大拇指给关夏，说：“你也不错，跟着我训练吧，我会让你们拿全国非职业篮球大赛冠军的。”
关夏精神一振，伸出手对着闻嘉言握拳。
闻嘉言微微一愣，随即也握拳轻轻碰了一下关夏的拳手。
关夏认真地看着闻嘉言，说：“说好了哦。”
闻嘉言点了点头。
关夏很像高中的自己，对篮球满怀着热情，即使他知道国家队不接受他，他也没有因此沮丧，甚至放弃过篮球，决定在大学继续打篮球，甚至未来的工作也要跟篮球一起。
他突然对这个稀稀拉拉凑出来的队伍满怀信心。
37。
当闻嘉言刚看到这些精致娇气的队员的时候，他惊讶，但是并没有失望，
他一个星期以前接到了电话，对方说在69同城看到了他的简历，邀请他去面试篮球俱乐部的教练。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beta坐在咖啡厅，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上还敲着键盘，对于闻嘉言的到来毫无所觉。
闻嘉言打量了那个beta一番，见人仍在忙着工作，不好意思地打断道：“你好，我是来面试篮球教练的闻嘉言。”
那个beta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盯了会儿闻嘉言，马上说：“你好，我叫齐言，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事。”
闻嘉言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们好辛苦啊，周六出来面试还要忙工作。”
齐言尴尬地笑了一下：“不是工作，迟辰今天出新歌了，我在给迟辰投票。”
闻嘉言怔住了，齐言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过来，指了指屏幕，闻嘉言看见投票榜单上迟辰高不可攀的票数，沉默了。
齐言有些不好意思，说：“没办法，打榜组给了任务。”
闻嘉言点点头：“哦……你们真辛苦啊。”
齐言羞涩道：“不辛苦不辛苦，为了迟辰，在辛苦都值得。”
闻嘉言尬笑一会儿，说：“那我们可以面试了吗？”
齐言嗯了一声：“不用面试，你一个星期后去上班就行了。”
闻嘉言：“？？？”
齐言：“我们这也只是个业余俱乐部，队员都是omega，所以才需要一位omega教练，毕竟现在已经不允许omega和alpha一起混合打球了，太危险了。”
闻嘉言点着头：“你不再看看我打篮球的水平吗？”
齐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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