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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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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醴回过神来,视线扫过手上的咖喱块,随手放在流理台上,紧接着,回过头去,吻上了周朗月。
周朗月的唇瓣温热,朱醴沉醉其中,松开了唇齿与周朗月的唇舌交缠。
周朗月的手覆在朱醴后腰,用力一收,他与朱醴便再无隔阂。
“嗯……唔……”朱醴逸出了甜腻的呻/吟来,身体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俩人吻了一阵,才分开来,朱醴呼吸不均,伏在周朗月胸口,待平静些了,才仰起首来,以含情的双眼望住了周朗月:“朗月,幸好你没有死。”
“朱醴,你刚刚想到去年的事了么?”周朗月安抚地拍着朱醴的背脊,“朱醴,没事了,我会一直好好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朱醴重重地点了下头,勾了周朗月的尾指:“朗月,你可不许撒谎。”
“我从不对我爱的人撒谎。”周朗月低首吻住朱醴的尾指,“朱醴,我爱你。”
“朗月,我也爱你。”朱醴原本就泛红的面色越发红了,引得周朗月又将他吻了一番,才伸手抚过朱醴的眉眼,柔声道:“朱醴,你去坐着看会儿电视吧,咖喱我来煮。”
“好。”朱醴将身上藏蓝米白细格子的围裙脱下来,给周朗月系上,就去了客厅。
周朗月含笑地望了眼朱醴的背影,又在锅里加了些水,煮开了之后,才放入了咖喱块。
咖喱块很快就化了,整锅咖喱黏稠起来,一时间厨房内满是咖喱的香气。
周朗月取过一个小碟子,盛了些咖喱在上面,尝了下味道,不由蹙眉。
这咖喱因为朱醴恍神的缘故,稍微有些焦味了,但还是可以入口的。
周朗月对吃的不怎么挑剔,又怕朱醴不开心,就拿出了两个盘子,从电饭煲里盛了白米饭,把咖喱浇在上面,端了出去。
周朗月把两盘咖喱放在了原木色的餐桌上,然后回厨房取筷子以及调羹。
朱醴迫不及待地舔了下其中一盘咖喱,抬头朝走来的周朗月道:“朗月,焦了。”
周朗月窥见他方才尝过的舌尖上沾了点咖喱,忍不住心跳失序,他快步走到朱醴面前,抚摸着朱醴的面颊,笑道:“没事,只是一点点焦味而已。”
“真的不难吃么?”朱醴不确定地瞧着周朗月,“食材都还有,要不要重新煮?”
周朗月摇头道:“不难吃。”
他说完,按了下朱醴的肩膀,又把一双筷子以及一只调羹送到他手边,“朱醴,你想喝大麦茶还是红茶,或者柚子茶?”
“大麦茶吧。”朱醴顺势坐在了粗麻布的椅面上,心道:朗月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周朗月泡了大麦茶来,用的是粗陶的茶杯,和盛咖喱的盘子是一套的,颜色是渐变的暗绿色。
夜幕降临,朱醴去开了灯,餐桌上头的灯是十分简约的北欧风,铁艺的灯罩,呈钻石形,里面是六边形的灯泡。
暖黄的灯光打下来,衬得周朗月连吃咖喱的动作都温柔似水。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咖喱,双方都没有讲话,只有从电视里传来的新闻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朱醴夹了一块牛腩刚要吃,见周朗月已经把一盘子的咖喱都吃完了,就把牛腩送到了周朗月唇边。
周朗月放下了要去拿大麦茶的手,就着朱醴的筷子尖,慢条斯理地吃着足有乒乓球大小的牛腩块。
朱醴满足地笑了:“朗月,好吃么?”
周朗月抽出朱醴手中的筷子,将朱醴的右手凑到唇边,轻咬了一下手背:“远没有你好吃。”
周朗月虽然不会过于正经,但此前从来没有说过类似明显带有调情意味的话,朱醴听得脸上一烫,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又故作冷静地执起筷子吃起了咖喱来。
“朱醴……”周朗月却不放过朱醴,起身转到朱醴身后,贴上身去。
见朱醴双手不稳,他又吐着热气道:“朱醴,你慢慢吃。”
仿佛有电流从朱醴的左耳灌入,贯穿脑髓、脊椎,蔓遍全身,他勉强将盘子里残余的咖喱用尽,即刻回过身去,用双手勾住了周朗月的脖子。
周朗月将朱醴打横抱起,回了卧室去。
电视里恰巧播着一个新闻,一脸严肃的女主播,语调平缓地道:离丧尸被消灭已有近一年,根据各国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但这一年之中,全球仅有一千个婴儿降生,且男婴比例高达九层。
第4章 第四幕
朱醴包好了一束百合花,递给站在面前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暗红色的领带,皮鞋锃亮,经过岁月的洗礼,他的背脊稍稍有些佝偻,头发灰白,脸上亦是纹路纵横,但纵然如此,他仍是风度翩翩,只眉眼覆着一层化不开去的哀伤。
他接过包扎得十分精致的百合花,低低地道:“今天是我太太的祭日,她喜欢百合花。”
朱醴不知该说些什么,末了,只道:“你太太看到你送她的百合花一定会很开心的。”
老人点点头,付过钱,便一步一步地出了花店。
朱醴核对着今日的进货单,突然,一声脆响炸了开来。
他抬首一望,店门不明原因地碎裂了开来,大小不一的玻璃渣子铺了一地。
他吃了一惊,赶紧前去查看,堪堪走出一步,竟有一只灰白色的圆形物体裹着玻璃渣子向他滚了过来。
那物体撞在他的鞋尖,被迫停滞了下来,他垂首去看,刺眼的殷红从那物体流淌出来,弥漫开去,润湿了他的鞋面,他不敢置信地阖了阖眼,一切都毫无变化,这并不是他的幻觉。
紧接着,有一个模样古怪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脸上布满了猩红的经络,动作僵硬而迟缓。
少年冲着朱醴笑道:“人类,你的香气很甜美。”
偏巧这时,店长听见动静,从后面的休息室出来了,他见到碎了一地的店门,奇道:“朱醴,出了什么事?”
店长离少年较朱醴更为近一些,朱醴眼见少年舔了下利齿,惊声道:“店长,小心!”
“小心什么?”店长疑惑地望向朱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店长裸/露在外的喉结已然被少年咬住了。
店长还来不及反应,就断了气,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疑惑的神情,面色温和,却是死不瞑目。
朱醴心底的猜想被证实了,他瞥了眼自己脚边的老人的头颅以及鞋面上的殷红,快手拿起用于修剪枝叶的剪枝刀,快步躲进了后面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的咖啡机照常运作着,咖啡浓醇的香气流泻了出来,将不大的休息室填得严严实实。
不久,外头便响了叩门声,少年好脾气地道:“人类,快开门。”
这门并不结实,叩门声越来越激烈,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马上就要踹门了吧?朱醴这么想着。
果然不出朱醴所料,外头的少年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门。
朱醴望着顶上的白炽灯,倒不觉得如何害怕,左右他已经死过一回了,还因此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周朗月……”
朱醴猝然想起了周朗月,他将袖口往上扯了一些,看着手表,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三十五,今天是星期三,周朗月来买玫瑰花的日子,周朗月一般会在下午三点半左右来买玫瑰花。
朱醴暗恋周朗月许久了,原本今天是他决定向周朗月表白的日子,没想到……
“我再也见不到周朗月了吧?”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朱醴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可惜手机没有信号。
他仔细搜寻着休息室里可用的物件,外头“咚、咚、咚”的踹门声愈加震天,更可怖的是有黏稠的液体从门缝里流窜了进来,红白交错着,竟是脑浆以及血液的混合物。
——难道门外的少年在用头颅拍门?而这混合物就是因此从头颅里迸射出来的?
朱醴思及惯来温和的店长以及眉眼哀伤的老人,不由战栗起来。
这休息室里完全没有一点可利用的物件,朱醴乍见休息室的木门摇摇欲坠,索性躲在了门后面伺机而动。
他用双手抓紧了剪枝刀,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他利落地将剪枝刀插进了少年的咽喉。
少年即刻倒地,却还没死透,一手抓着朱醴的脚踝,一手抱着店长的头颅贪婪地吸食着脑髓。
脑髓从少年咽喉的破口流了出来,蜿蜒着,与地面上的脑浆、血液混在一处。
朱醴面色煞白,拔出剪枝刀,又扎进了少年的手腕子。
少年的手指修长,手腕子纤细,如玉一般,这是一双十分适合弹钢琴的手。
少年没有痛觉,自然也不会因疼痛而松开朱醴的脚踝,由于朱醴的反抗,他不满地收紧了五指,圆润的指尖拼命地想要破开朱醴的皮肉。
朱醴低下身,伸手去掰少年的手指,少年却趁机咬了上来。
朱醴用自由的右脚一脚踩在少年脸上,却一时半会儿掰不开少年的手指,他怕少年攻击,毫不犹豫地拔出扎在少年手腕子里的剪枝刀,转而以剪枝刀去剪少年的手腕子。
手关节较花枝要坚硬上许多,朱醴一面压制着少年,一面用力,费了些时间,终于将手腕剪断了。
他远离少年,又费了些时间,才把少年的断手从自己脚踝卸上了下来。
他刚把断手一扔,忽然,有什么活物将他压倒在地。
这活物正是断了手的少年,少年舔舐着他的侧颈,用如同破风琴一般的声音道:“人类,你惹恼我了。”
少年显然被他刺破了气管,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能活动如常?
朱醴心生惊惧,死命地挣扎着,却动弹不了分毫。
他耳中听见了休息室里咖啡翻滚的声响,他鼻尖溢满了血腥气以及咖啡香,他眼中映入了店长不成形的头颅、失去了头颅的躯体、老人勉强算得上完好的头颅、一地的玻璃渣子、门外他之前包装好的百合花、百合花卷曲的雪白花瓣、被百合花瓣洒了一身的支离的躯体以及——一双腿,这双腿穿着黑色的高跟鞋,露出来的小腿一如少年似的布满了猩红的经络。
渐渐的,丧尸越来越多,聚集在店门口,纷纷淌着涎水:“人类,是人类,好甜美的香气……”
“周朗月……周朗月,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么?”
朱醴无法挣脱少年的钳制,他低喃着,眼前恍惚出现了周朗月的身影。
周朗月一身白色竖纹的烟灰色休闲西装,他执起朱醴的手亲吻了一下,眉眼温柔,语调柔软得几乎能把朱醴化作一滩水:“朱醴,我也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周朗月……”
朱醴低低地唤了一声,面前哪里有什么周朗月,面前不过是他原先工作的花店,这花店里面一片混乱,无数花木倾倒在地上,胡乱地交叠着,因为无人打理的缘故,已全部枯死、腐烂了。
花店里的血迹与脑浆还无人清理,已然死死地附在了地面上,颜色诡异,而两具尸体却不在了,想必是被政府搬运走,与其他尸体一道焚烧了。
朱醴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他含情的双眼朦胧了起来:“店长、老人家,我活下来了。”
*
“朱醴,朱醴……”
朱醴登地睁开双眼,望向周朗月,按了按太阳穴,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话语来:“朗月,我怎么了?”
周朗月听着朱醴沙哑至极的声音,柔声道:“你没事,只是稍微有点发烧。”
他说完,低下身,撕下朱醴额头的退烧贴,又以额头抵着朱醴过烫的额头,望住朱醴因发烧而氤氲的双眼,牙齿衔住了朱醴的一点唇瓣:“朱醴,饿么?”
朱醴点点头,又问道:“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我记不起来了。”
周朗月松开朱醴的唇瓣,问道:“你下班之后,是不是在沙发上躺下了?”
“嗯。”朱醴回忆着,“好像是这样的。”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的面颊:“我下班一回来,见你躺在沙发上,还以为你累了,吻了你一下,竟然发现你的体温高得厉害,就把你抱到床上来了,贴了退烧贴,我本来想喂你吃退烧药的,你却咽不下去,这退烧药倒是全到我自己嘴里了。”
朱醴一听便知周朗月喂他退烧药他咽不下去,只能含了喂他吃,可惜他还没有咽下,却化在了周朗月口腔中。
“很苦吧?”朱醴吻住了周朗月的唇瓣,“抱歉。”
“不苦。”周朗月与朱醴接吻,朱醴发着烧的唇瓣滚烫,仿佛其中燃烧着什么名贵的香料,勾得周朗月竟舍不得与朱醴分离。
周朗月凝定着心神,直起身来,用指尖滑过朱醴微微张翕的湿润唇缝,道:“粥应该熬好了,我盛一碗来给你好么?”
“好。”朱醴双目含情,眼波柔柔软软地洒了周朗月一身。
周朗月出了卧室,听见书房里的电脑“叮”地一声响了,先去书房查看邮件,才去了厨房。
砂锅里的白粥向上冒着白色气泡,溢出稻米的清香来。
他取过一只骨瓷碗,盛了粥,接着拿了一瓶腐乳,从里头夹了两块白豆腐乳装在小碟子上。
他把粥以及白豆腐乳放在托盘里,想了想,又洗了一把小青菜,开了火,将小青菜炒了。
等他回到卧室,见朱醴直直地盯住了他,眼中蕴着惊慌。
他快步走了过去,把手上的托盘往床头柜一放,坐在床边,抱住朱醴,急声问道:“朱醴,你怎么了?”
朱醴摇头道:“没事,我就是怕你不回来了。”
“我不会不回来的。”周朗月探进薄棉被中,摸索到了朱醴的手,一把握住,“朱醴,我不会不回来的。”
“那就好。”朱醴将五根手指插进了周朗月的指缝里,磨蹭了一会儿,又反手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我不会不回来,也不会被丧尸吃掉。”周朗月叹息着抚过朱醴起皱的眉间,“朱醴,你不要害怕。”
“嗯,我有些饿了,朗月喂我喝粥吧。”朱醴坐起身来,靠在周朗月怀里。
周朗月端起粥来,舀了一勺,喂予朱醴。
朱醴张嘴喝了,抱怨道:“好淡。”
“这粥本来就是淡的。”周朗月轻笑道,“朱醴,你要吃小青菜还是白豆腐乳?”
“小青菜吧。”朱醴皱着鼻子,“你一身的油烟味,不就是为了炒青菜给我吃么?”
周朗月稍显委屈地道:“我的朱醴嫌弃我一身油烟味了。”
朱醴却道:“不是嫌弃,是你不适合有油烟味,在我心里,你应该一直是一身洁净的样子。”
周朗月收起委屈的神情,端起小青菜来,夹了一株送到朱醴唇边。
朱醴一边咀嚼着,一边又听周朗月笑道:“朱醴,你别把我想得太好。”
朱醴含含糊糊地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好很好,好得我不敢正眼看你。”
“那我只能尽力不让你失望了。”周朗月喂朱醴吃着小青菜,又喂了几口粥。
朱醴双颊被喂得圆鼓鼓的:“朗月,你吃晚饭了么?”
“还没有。”周朗月怕朱醴担心,“砂锅里还有粥,等喂你喝完粥,我也去喝点粥。”
朱醴听了这话,加快了咀嚼速度,催促道:“朗月,你喂得快一点。”
周朗月的心口覆满了蜜糖:“朱醴,别急,我不饿。”
朱醴坚持道:“但是我饿了,朗月,快一点。”
“好吧。”周朗月夹了一点白豆腐乳混在白粥里喂朱醴吃了。
朱醴发着烧,胃口还算不错,将白粥喝了大半,才摆摆手道:“不要了。”
周朗月把吃剩的白粥、小青菜以及白豆腐乳收了起来,又拿了退烧药来。
朱醴不接,仰着头道:“朗月喂我。”
周朗月喝了一口温开水,将一颗退烧药含在口中,而后吻上了朱醴。
朱醴乖巧地把从周朗月口中渡过来的退烧药以及温开水吞了下去。
“躺下吧。”周朗月撕开一张新的退烧贴的包装,将退烧贴拿出来,贴在朱醴额头上。
“嗯。”朱醴躺了下来,阖上双眼,又拉上了薄棉被。
周朗月抚过朱醴的额角,低声道:“朱醴,你先睡一觉,如果明天烧还不退,我再带你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提及医院,朱醴不由想起了被他割去了头颅的丧尸,那一地的鲜血以及护士惊恐的眼神。
“朱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害怕去医院?如果明天烧还不退的话,你必须去医院。”周朗月觉得自己说得重了,软下声音来,“明天一定能退烧的。”
朱醴拉了周朗月的一只手,妥协道:“我答应你明天退不了烧就去医院,朗月,你去喝粥吧。”
“好。”周朗月抽出被朱醴松松地拉着的手,出了卧室。
朱醴侧过头,窥见从窗帘的缝隙里透漏出来的一点月光,不禁想起了那个他第一次割下丧尸头颅的夜晚。
那一夜也是如此,月色清亮。
第5章 第五幕
朱醴又在一家花店找了一份工作。
这次的店长是一个十分优雅端庄的女子,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唤作钟嫤。
花店刚开门不久,负责供货的苗圃送了花木来,朱醴挽起衣袖,帮送货的苗圃老板搬起了花木。
初春时节,朱醴失去了衣袖遮蔽的小臂稍稍有些发冷,但不一会儿便热了起来。
钟嫤正在包扎一束客人预订好的康乃馨,粉色的康乃馨配上白色的满天星,再包上颜色较康乃馨浅一些的晨雾柔光纸,最后,用同色的缎带打上蝴蝶结,便包扎好了。
她望了一眼忙碌的朱醴,把包扎好的康乃馨一放,也挽起了衣袖,帮忙搬着花木。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卡车的花木终于全部搬了下来,各色花木把不大的店面填得满满当当。
苗圃老板客气地道:“钟小姐,你先点点数量有没有差。”
钟嫤对照着送货单将送来的全部花木尽数点了一遍,一件不差,才将送货单签了。
“多谢你们照顾我们生意。”苗圃老板笑呵呵地接过送货单,告别了朱醴与钟嫤,开着卡车走了。
钟嫤见朱醴额角溢出了热汗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朱醴。
“谢谢。”朱醴擦了汗,就把纸巾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丢,又取了剪枝刀,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修剪着一枝玫瑰。
这枝玫瑰为渐变色,最外面一层花瓣呈粉色,向内渐变,最里面的花瓣呈白色,但有几瓣花瓣大体呈白色,边缘却染上了粉色。
这枝玫瑰有一个旖旎的名字——“红唇”。
“你好,我要买一束玫瑰花。”
随着清脆的风铃声作响,一个男子走进了花店。
这把声音于朱醴而言又陌生又熟悉,他怔怔地抬眼去看,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周朗月,而非他的幻听。
周朗月穿着一身烟灰色的羊绒西装,一手提着一只深褐色的牛皮公文包,一手拿着一杯咖啡,依旧是一副眉眼温柔,清朗如月的模样。
朱醴端详着周朗月,见周朗月完好无伤,心下松了一口气。
幸好我活下来了。
因为我活下来了,才能见到活生生的周朗月。
久违了,周朗月。
周朗月,你还记得我么?
纵然朱醴心里头惊涛骇浪,但他怕唐突了周朗月,暗暗地吸了几口气,才不紧不缓地站起身来。
他方要张口,却听钟嫤笑脸迎人地道:“客人,店里乱得很,您别介意,请问您要什么颜色什么品种的玫瑰花?”
周朗月并未觉察到朱醴一身悸动,却是指了指朱醴手上的“红唇”道:“就这种吧,要十枝。”
钟嫤答道:“好的,稍等。”
“让我来吧。”朱醴故作镇定地望着周朗月,“请问要包扎么?”
周朗月认出了朱醴,柔声笑道:“你也没事么?太好了,许久不见了。”
他向着朱醴伸出了手去,朱醴手上沾了不少泥土,仔细地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才握住了周朗月的手。
周朗月的手极其温暖,朱醴舍不得这份温暖,又怕被周朗月瞧出了他心思,两只手交叠了仅仅一瞬,他便将手收了回来。
“许久不见了。”朱醴又问道,“周先生,十枝‘红唇’要包扎么?”
以前周朗月每次来买玫瑰都是要包扎好的,朱醴发问,目的不过是想与周朗月多说几句话。
周朗月颔首道:“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朱醴利落地修剪着“红唇”,修剪完毕,他尽量语气如常地问周朗月,“要用什么配花?这是满天星,这是南天竹,这是绣线菊,这是铁线莲,这是尤加利叶,这是茵芋,这是银芽柳,这是兔尾草,这是千日红,这是蓝刺头,这是洋桔梗,这是情人草……”
周朗月耐心地听他将店里的配花一一介绍了一遍,含笑道:“我不懂花,你来搭配就好。”
朱醴取了几枝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草来搭配“红唇”,接着他将所有的包装纸摆了开来,问道:“周先生,要用什么颜色的纸来包?这是牛皮纸,这是韩素纸,这是雾面纸,这是雪梨纸,这是玻璃纸,这是网纱,这是巴黎纸,这是凌宣纸,这是欧雅纸。”
周朗月指着凌宣纸道:“就这种吧。”
“好的。”朱醴裁剪下了一段凌宣纸,将“红唇”、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草包好,递给周朗月。
周朗月付了钱,望着朱醴含情的双眼,道:“我可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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