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周朗月温柔似水地道,“水有些冷了,你还要再泡会儿么?”
  “嗯。”朱醴哭了一通,鼻音极重,鼻尖也红了,瞧来十分可怜。
  周朗月亲吻着朱醴的眉心道:“我给你换水吧。”
  周朗月将浴水放掉了一些,又开了热水,待水温适宜,他才出了浴缸。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周朗月的身影不久便被雾气掩盖住了大半,朱醴不由心慌,胡乱地去抓周朗月的手。
  周朗月走回朱醴面前,疑惑地道:“怎么了?”
  朱醴摇头道:“没事,朗月,你再吻我一下。”
  周朗月伸手扣住朱醴的后脑勺,将朱醴的唇瓣往自己压去。
  朱醴的唇瓣分外柔软,周朗月吻了吻,那唇瓣便分了开来,朱醴嫣红的舌尖随即胆怯地探出了一点。
  周朗月听见朱醴再次发出哭泣般的低吟,便将舌尖松开了,又抚摸着朱醴湿润的刘海道:“朱醴,你不要泡太久,泡太久会头晕的。”
  朱醴答应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周朗月拿起浴衣穿了,一面穿,一面提醒道,“地上很滑,你出来的时候,要当心点。”
  说完,他就出了浴室去。
  朱醴茫然地望着眼前袅娜的雾气,猛地把自己整个身体沉入水中。
  他本能地阖上了双眼,所以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在水中,所以双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逃避似的什么都不去想,末了,却是想起了周朗月。
  ——眉眼温柔,清朗如月的周朗月。
  我爱周朗月。
  思及此,他不由自主地从浴缸中出来,沾了水的地砖如周朗月所说十分湿滑,他险些滑倒了,幸好用手扶住了浴缸壁,才勉强站稳。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浴室,朝着厨房走去。
  周朗月正在洗西蓝花,他就趴到了周朗月背后,软着声音唤道:“朗月,朗月……”仿若是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周朗月回首一看,只见朱醴浑身不着寸缕,没有穿浴衣,甚至连拖鞋都没有穿。
  朱醴身后是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子。
  周朗月也顾不得自己的右手还没有好透,将西蓝花一扔,立刻将朱醴打横抱到沙发上,又匆匆从浴室拿来了浴巾与浴衣。
  周朗月将朱醴的前胸、后背、手脚擦干,又朝朱醴道:“抬手。”
  朱醴依言抬起了手来,周朗月便用浴巾擦过他的腋下。
  被周朗月一擦,腋下有点发痒,朱醴不禁启唇笑了。
  周朗月不愿舍得斥责朱醴,只能叮嘱道:“虽然快入夏了,但天气还不算热,你不能不把自己擦干,不能不穿浴衣,也不能不穿拖鞋就出来,地板很凉。”
  周朗月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夏天也不行。”
  朱醴乖顺地点着头,他只想着周朗月,想快点看见周朗月,想到周朗月身边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应该把自己擦干,应该穿上浴衣,应该穿上拖鞋。
  他伸手揽住了周朗月的脖子,含情的双眼眼波流转,语调柔软地道:“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你,就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你。”
  朱醴的表白使得周朗月满身满心都是甜意,仿若饮了一大杯蜂蜜似的。
  周朗月俯下身来,拨开黏在朱醴额头上的湿发,压着朱醴亲吻。
  吻了一阵,周朗月松开朱醴,含笑道:“我去做菜,最多一个钟头就可以吃了。”
  “嗯。”朱醴软倒在沙发上,维持着被周朗月亲吻的姿势,“要是一个钟头后,还不能吃,我就把你吃掉。”
  朱醴这话毫无威胁性,反而蕴着旖旎。
  周朗月用眼神将朱醴浑身上下逡巡了一遍,轻笑道:“应该是我把你吃掉才对吧。”


第19章 第十九幕
  一个钟头后,周朗月将年糕炒梭子蟹、蒜蓉波士顿大龙虾、葱油海瓜子、黑胡椒牛肋骨、清炒西蓝花、烤板栗一一从厨房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又将碗筷、玻璃杯摆上了。
  然后,他又走到朱醴面前,柔声问道:“朱醴,你喜欢苹果汁、椰汁还是橙汁?”
  “我喜欢你。”朱醴仍旧躺在沙发上,维持方才被周朗月亲吻时的姿势,四肢舒展,含情的双眼凝望着周朗月。
  周朗月直觉得朱醴的眼波将他缠住了,柔柔软软,亲亲热热的,使得他一点都动弹不得。
  下一瞬,朱醴却是向着他伸出了左手,左手指尖落在他的侧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侧颈的肌肤,全然不含情/欲,倒像是在弹奏一架名贵的钢琴般,无比珍惜。
  而后这左手五指不紧不慢地攀爬到了周朗月的后颈,紧接着那右手也覆了上来,末了,用力地一勾,周朗月的唇瓣便贴上了朱醴的唇瓣。
  刚才已经做过一回了,朱醴的吻并不急切,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便将周朗月推开了些。
  周朗月牵了朱醴的手,将手指嵌入朱醴的指缝里,稍微用了些力气。
  朱醴顺着周朗月的力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由着周朗月拉着去餐桌边坐了。
  躺在沙发上时,朱醴便闻到了菜香味,这时满桌的菜近在眼前,瞧来果然十分可口,色香俱全。
  朱醴迫不及待地夹了梭子蟹的蟹壳,吃着蟹黄,炒过后的蟹黄较蒸煮出来的蟹黄要稍稍硬一些,但味道上更符合朱醴的口味,鲜香,而且因为周朗月用了些辣椒酱,口感丰富。
  朱醴吃了一半的蟹壳,又抬起头来,问坐在他对面的周朗月:“朗月,你要吃么?”
  “嗯。”周朗月点了点头,接过朱醴递过来的蟹壳,再次问道,“朱醴,你要苹果汁,椰汁还是橙汁?”
  朱醴不假思索地道:“椰子汁吧。”
  “好。”周朗月将一旁的椰汁汁打了开来,倒在朱醴手边的玻璃杯里。
  朱醴一边大快朵颐着,一边喝着椰子汁,突然,他的左脚脚踝却是被什么东西蹭过。
  他疑惑地望着周朗月:“朗月,家里面有老鼠了么?”
  周朗月不答话,却是柔声问道:“朱醴,你不觉得这椰汁的颜色很像牛奶的颜色么?”
  话音落地,方才蹭了朱醴左脚脚踝的东西又一路蜿蜒而上,抵在了朱醴的腰间,同时,对面的周朗月含笑道:“朱醴,你还好么?”
  却原来那东西竟然是周朗月的足尖。
  朱醴的耳根登时晕出了嫣红,他的睫毛颤了颤,在脸上打下两片阴影:“我没事。”
  “那就好。”周朗月眉眼温柔,立刻将足尖收了回来,低首夹起一块清炒西蓝花吃了。
  他将那一块清炒西蓝花吃完,喝了口苹果汁,又问道:“朱醴,这椰汁的颜色是不是很像牛奶的颜色?”
  朱醴原本以为周朗月只是单纯地在问他这个问题,但联系周朗月的语气以及刚刚的行动来看,周朗月显然是在戏弄他。
  他们之前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都在超市里买了牛奶味的安全套,朱醴还因为周朗月故意误导他而气闷地道:“不喜欢牛奶味的安全套,也不喜欢巧克力的安全套。”
  现在周朗月又故意问他椰汁和牛奶的颜色像不像,明显是在暗示他牛奶味的安全套。
  朱醴假装没有听出周朗月的暗示,答了一句:“是挺像的。”之后,便只顾着埋首吃菜,他甚至在喝完一杯椰子汁之后,又倒了一杯椰子汁来喝。
  周朗月也没有再追问,默然地吃着菜。
  俩人都没有提起朱醴母亲的事,但周朗月每次窥见朱醴从刘海中漏出来的一点哭红的眼角,便不由心疼不已。
  等俩人吃完晚饭,已经将近九点了。
  菜是周朗月做的,朱醴便收拾了碗筷去洗。
  一时间,既没有周朗月的体温,也没有周朗月的戏弄,朱醴盯着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母亲来。
  他用抹布沾了洗洁精清洗着碗筷,双眼却渐渐朦胧起来,他下意识地唤道:“周朗月……”
  周朗月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提电脑察看公司的邮件,听见朱醴唤他,便匆匆地走到朱醴身边问道:“怎么了?”
  朱醴没有抬头,只低喃着道:“朗月,你陪我洗碗吧。”
  “好。”周朗月将从朱醴眼角滑落的细碎水珠子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戳穿,而是换了话题,“我们明天的早饭吃豆浆油条好不好?”
  “嗯,好。”朱醴点了点头,还是没有抬头看周朗月。
  过了几分钟,朱醴将碗筷收拾完,又将流理台、油烟机擦洗了,他借着擦油烟机的机会,背对着周朗月,抹了下眼角,才回过身去,扑到了周朗月怀里,用额头磨蹭着周朗月的心口道:“朗月,我喜欢吃你做的菜……”
  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望住了周朗月的眉眼,认认真真地道:“朗月,我喜欢牛奶味的安全套,也喜欢巧克力味的安全套,只要对象是你,怎么样都好。”


第20章 第二十幕
  “你想用牛奶味的安全套就用牛奶味的安全套,你想用巧克力味的安全套就用巧克力味的安全套……”朱醴吻上周朗月温柔的眉眼,手揽住了周朗月的脖颈,“即使不用安全套也可以。”
  “不用安全套是不行的。”周朗月眉眼间的温柔之中稍稍生出了些强硬,“不用安全套对健康不好,而且如果清理不干净,你会生病的。”
  “我……”朱醴本想说,我不喜欢用安全套,我想毫无间隔地让你抱,就算因此生病了也没关系,但见周朗月语气不容拒绝,而且周朗月是为了他着想,便闭口不言了。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的额发,柔声道:“我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今天朱醴经历了被母亲抛弃,哭了许久,又缠着周朗月抱他,应当已经十分疲倦了。
  朱醴蹭了蹭周朗月的心口:“好。”
  周朗月脱下朱醴身上的围裙,将朱醴打横抱起,朱醴便阖上了眼,将头枕在周朗月的肩头。
  周朗月抱着朱醴进了卧室,将朱醴抱到床上,掖好薄棉被,正要出去,却被朱醴扣住了一只手。
  朱醴没有用力,只松松地抓着,他依旧阖着眼,红肿的唇瓣与红肿的双眼在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暴露无遗。
  他红肿的唇瓣动了动,如同蝴蝶扇动翅膀般轻柔:“朗月,你可不可以陪我睡?”
  “嗯。”周朗月也躺在了床上。
  朱醴的双手双腿立刻缠了过来,并不再说话。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朱醴安静得好似一盆植物,连呼吸都清浅得几乎要断了。
  周朗月扫了眼从窗帘缝里钻进来的月光,又侧首望着朱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周朗月听见伏在他胸口上的朱醴若有似无地道:“我会不会再见到妈妈?妈妈会不会原谅我?”
  周朗月垂眼见朱醴双眼紧闭,眼角盈着一点细碎的泪珠,刚才那番话也不知是不是梦呓。
  他轻拍着朱醴的后背,哄道:“你会再见到你妈妈,你妈妈也会原谅你,朱醴,睡觉吧。”
  “嗯。”朱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朱醴再也没有提过母亲,仿若将母亲彻底忘记了。
  朱醴与周朗月是在初春同居的,直至夏末,朱醴的母亲都没有一点消息,人间蒸发了一般。
  *
  周朗月去厨房端了粥来,坐在朱醴床前,慢慢喝着。
  朱醴看着一本小说,看几行字,便偷偷地瞧周朗月一眼。
  周朗月喝完了粥,将碗在床头柜上一放,便附在朱醴耳侧问道:“朱醴,这小说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朱醴只顾着看周朗月了,压根没看进去,听到周朗月发问,便坦率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周朗月将小说从朱醴手里抽了出来,笑道:“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朱醴瞪着周朗月,又委屈地咬了下嘴唇,“你刚刚还说要为你的撩拨负责的。”
  周朗月闻言,将小说也放在了床头柜上,又用手将小说抚平整了,接着,便俯下身来,擒住了朱醴的双唇。
  周朗月仅厮磨着朱醴的唇瓣,却不触及牙关,朱醴不满地踢了一脚周朗月的小腿。
  朱醴烧刚退,没什么力气,这一脚不像是泄愤,倒是像足了调情。
  周朗月唇角一勾,猝然闯入了朱醴毫无防备的牙关,在柔软的口腔细细碾压。
  “唔……”朱醴软下腰身来,柔顺地攀住了周朗月的肩膀。
  周朗月吻得朱醴微微失神,才动手将朱醴剥了干净。
  因为朱醴病愈不久,周朗月没有做到最后,折腾得朱醴睡着了,便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怕吵醒朱醴,便没有抱着朱醴去浴室,只绞了毛巾来,将朱醴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朱醴沉睡着,任由他摆弄,他便又偷偷吻了朱醴的羞耻处,才抱着朱醴睡了过去。
  半夜,朱醴却又发起了烧来,周朗月被怀中的体温惊醒,焦急地拍着朱醴的面颊道:“朱醴,快醒醒。”
  朱醴勉强睁开双眼,直觉得头晕得厉害,他一开口,嗓子很疼:“我怎么了?”
  “你没事,只是又有点发烧。”周朗月掀开薄被,为朱醴穿好衣服,又将朱醴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朱醴抱怨了一句,还是抱住了周朗月的脖颈。
  周朗月抱着朱醴下了楼,到了车库,将朱醴抱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又载着朱醴去了医院。
  俩人到医院时,已经半夜两点十五分了,医院里仍旧灯火通明。
  周朗月将朱醴抱到一旁的等候区坐着,自己去挂号。
  挂号的队伍很长,周朗月时不时地看着朱醴,朱醴脱了鞋子,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忽然,朱醴却从座椅上窜了下来,一边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一边喊着:“妈妈,妈妈……”
  周朗月也顾不得挂号了,向着朱醴冲了过去。
  因为高烧的缘故,朱醴跑了几步就跌倒了,一个人跪坐在地砖上,茫茫然地仰起头来,凝望着到了他面前的周朗月:“朗月……我好像看见妈妈了,妈妈为什么不理我?妈妈是不是还在讨厌我?我是个同性恋,本来就很讨人厌吧?”
  周朗月将朱醴扶起来,抱在怀里,低声问道:“朱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怎么会呢?”朱醴蹭了下周朗月的侧颈,“你很好很好,你不讨人厌。”
  周朗月捧着朱醴的双颊,严肃地问道:“我和你都是同性恋,你讨人厌的话,我为什么不讨人厌?”
  “不,你和我不一样……”朱醴还没说完,就被周朗月吻住了双唇。
  两个男子的接吻引得医院大厅内的医护病患纷纷侧目,周朗月松开朱醴,不容置疑地道:“我和你都是同性恋,你很讨人厌的话,我也一定很讨人厌,所以,你觉得我很好很好的话,就不许再说你自己讨人厌了。”
  朱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周朗月听见周围的人都在悉悉索索地道:“看,那两个人是同性恋。”
  他懒得理会他们,反而抱紧了朱醴,轻声细语地安慰道:“你肯定是看错了,如果真的是你妈妈,她绝对不会不理你的。”
  周朗月怕放朱醴一个人在等候区又出什么变故,索性抱着朱醴去挂号。
  挂号的队伍仍是很长,直到周朗月的双手几乎抱不动朱醴了,才轮到他们。
  俩人挂了号,去了发热门诊,医生一测朱醴的体温竟然有四十度,便开了三天的点滴。


第21章 第二十一幕
  周朗月抱了朱醴去输液大厅,输液大厅人头攒动,俩人等了好久,护士才走到朱醴面前,将三瓶点滴挂在输液架上。
  朱醴的脸埋在周朗月怀中,由周朗月抓着他的手,将手背递了过去。
  这个护士动作麻利,朱醴还未反应过来,针头便已刺进了他的手背。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毛茸茸的后脑勺,软声道:“朱醴,没事了,已经好了。”
  “嗯。”朱醴轻哼一声,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周朗月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一点一点地被渡到了朱醴的肌肤上。
  朱醴低低地吸着气,仿若在哭一般。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周遭的声音嘈杂着。
  朱醴不久便睡了过去,睡梦里没有母亲,只有周朗月。
  已经半夜三点四十五了,周朗月也有些困倦,但他不敢阖眼,怕朱醴一瓶点滴打完,没有及时更换,血会倒流进输液管里,他必须要清醒着,以便提醒护士更换点滴。
  朱醴在周朗月怀里睡睡醒醒,他睡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醒了便要缠着周朗月与他接吻。
  周朗月不舍得拒绝朱醴,便会轻轻吻下,又安抚地摩挲朱醴的额头。
  直到早上六点半,三瓶点滴才全部涌进了朱醴体内,使得朱醴的体温降了下来。
  周朗月唤来护士将针头拔去,而后轻拍着朱醴的面颊,柔声道:“朱醴,醒醒,我们回家了。”
  朱醴含含糊糊地应着:“嗯,朗月,带我回家。”
  朱醴一身的热气退下去后,分明已经恢复了正常体温,但周朗月却觉得朱醴冷得厉害。
  好一会儿,朱醴才睁开双眼来,从椅子上挣了下来,因为他手脚发软,浑身没什么力气的缘故,走路走得歪歪斜斜的,周朗月只得赶紧将他扶住了。
  朱醴兀自恍惚着,也不理会周朗月,反是伸长了脖子望着母亲消失的方向。
  周朗月知道朱醴对母亲心中愧疚,也不细问,只抚摸着朱醴的后颈道:“我们回家。”
  朱醴刷地回过神来,抱住了周朗月的一只手臂,带着鼻音道:“嗯,我们回家。”
  周朗月开了车,把朱醴载回了家去,一进门,他将朱醴抱到床上,换了睡衣,便拥着朱醴睡了过去。
  朱醴没有睡意,望着周朗月的睡脸,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对不起我总是生病。
  周朗月熬了一夜,再醒来时,朱醴就安稳地睡在他怀里。
  他心里无比满足,将手覆在朱醴的额头上,朱醴的体温已经不烫手了,但比刚挂完三瓶点滴时好像又上升了一些。
  他伸手取了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来,轻拍着朱醴的面颊,哄道:“朱醴,张嘴。”
  朱醴迷迷糊糊地张开嘴来,周朗月刚将体温计送了进去,原本阖着眼的朱醴却突然睁开眼来,委屈地瞪着周朗月,抱怨道:“我还以为你要吻我。”
  朱醴嘴里含着体温计,说话如同撒娇一般,双眼也因久睡而蒙着一层雾气,面颊更是仿若饮了酒似的,酡红一片,瞧来十分诱人。
  周朗月抚过朱醴的眉眼,笑道:“乖,等你测完体温我就吻你。”
  不久后,体温计“滴”地一声响了,周朗月拿下来一看,37度8,果然稍稍有些偏高。
  他依言俯下身来吻住了朱醴的双唇,朱醴即刻松开了牙关,引周朗月进来。
  朱醴的口腔温度很高,好似泛着苦味,周朗月心中一疼,登时吻得又狠又急。
  俩人吻了一阵,周朗月转而舔吻着朱醴还有些红肿的双眼,低声问道:“饿了么?”
  朱醴呼吸灼热,低喘着回答道:“我没什么胃口。”
  周朗月眉眼温柔:“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但最好还是吃一些吧。”
  “那你煮粥给我喝吧。”朱醴得寸进尺地道,“等我喝完粥,你要吻我。”
  “那就要看你能喝下多少粥了。”周朗月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来,踩上拖鞋,又为朱醴掖好薄被,才出了卧室。
  他在厨房洗锅、淘米,熬了白粥,接着去书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一开,一个通讯请求立刻跳了出来,他点了一下,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张英俊而忧郁的脸,这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岁上下。
  青年淡淡地道:“朗月,你没来参加今天的会议。”
  周朗月解释道:“朱醴生病了,我带他去医院。”
  青年点点头:“后天早上八点半的会议你必须出席。”
  周朗月一口拒绝道:“朱醴要一连挂三天点滴,后天早上八点半的会议我不能出席。”
  “朱醴……”青年咀嚼着这个名字,忽而一笑,“朗月,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你对什么人上心,你可不要……”
  周朗月打断道:“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说完,周朗月毫不犹豫地切断了通讯,又看起了邮件来。
  他将未读邮件一一扫了一遍,关上笔记本电脑,走出了书房。
  白粥还没有熬好,他便先回了卧室去。
  卧室里,朱醴又睡了过去,整张脸埋在薄被里,只露出了一段雪白的后颈。
  周朗月垂下首去,在那段后颈上印下一个吻痕,而后拿了本英文原文书来,坐在朱醴身侧,慢慢翻阅着。
  直到闻到稻米香,周朗月才放下英文原文书,起身去了厨房。
  砂锅里白粥翻腾着,“咕噜咕噜”地生出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气泡。
  周朗月取过两只小碗盛了粥,又将三块豆腐乳夹到小碟子里,然后,把两只小碗、小碟子与两只调羹放在托盘里,便端着托盘去了卧室。
  朱醴还睡着,周朗月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同时轻声唤道:“朱醴,喝粥了。”
  朱醴没有一点反应,周朗月拨开朱醴的发丝,低首含住了朱醴的一点耳垂,将话语尽数灌进了朱醴耳孔中:“朱醴,喝粥了,喝完粥我就吻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