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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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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真的是你杀了赦?真的是你要谋害我那一双尚未成年的儿女?真的是你将我幸福的家亲手而毁?”

鄢敏亦步亦趋,一向温婉和善姣美的脸上蒙上一层寒冰!

像似寒冬清里挂于崖壁之上的冰绫,尖锐、冰冷、还闪烁着令人眩目的光晕!

这样的鄢敏,这样的乐正家当家主母,是在坐的每一个人都不曾看到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大步上前,步步紧逼着走向鄢慧!

“就因为我和赦的相爱?就因为嫉妒?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可我们是姐妹啊!是自幼在同个屋檐下长大的,无话不说的姐妹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够了!”鄢慧一手推开鄢敏,一声冷叱之后,与她面面相对!

那两张脸,乍一看,像是镜子里的倒映,映着彼此!

也见证着她们之音的浓浓血缘和亲情!

白梨红杏无尽望(一)

也见证着她们之间的浓浓血液和亲情!

“什么好姐妹?什么无话不说?所谓的好姐妹就是明明知道我先爱上他的,可是,你却在我凝望他的时候,以超然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将视线停在你的身上么?”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以姐姐的身份帮你去看看你的意中人长相如何,品性如何的!”

两人均是泪眼婆娑,二十年前的往事像是一卷唯美的带着苍凉的画卷,在她们的心中徐徐展开!

杏花香满园,梨花尽数开!

那一年的杏花和梨花同时开放,开得好生灿烂!

颂城郊外三里地,远远而望,白梨红杏一望无尽!

烟雨之中,两辆马车先后停靠于半里地之间!

有一少年,峨冠锦服博带,手撑油纸伞,站于白梨红杏之间,听得马车停下的声音,缓缓转身!

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原来就是用来形容这个的人的!

少年亲自上前,对着马车的人温文而语:“地面湿滑,小姐小心!”

马车的门被打开,婢女掀开丝绒软帘,少年伸手相扶!

车内伸出冰肌玉骨的纤纤素手,轻轻搭于他的手背之上!

手的主人,是一绝美的少女,芙蓉绣面,款款下车之后,对着少年福身道:“让公子久候了!”

“不,是赦早到了,并非小姐迟到了!”

“希望公子莫怪慧此举鲁莽,如此……邀公子来看杏梨,实在是有失礼仪!”

“小姐无须如此,承蒙小姐相邀,实属赦之幸!”

那少年公子翩然有礼,俊俏无比,情窦初开的少女自是满心欢喜!

原以为,那是浮生之中一场最美的邂逅!

原以为,那是上天眷顾于她的一场命中的注定!

可是,她看到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头,她转身!

白梨红杏无尽望(二)

可是,她看到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头,她转身!

如果说,站在一场烟雨之中的鄢慧是一枝带着雨露的红杏,那么眼前行来的那个绝世佳人便是跃然枝头的,那一朵含苞欲放,未经风霜的白梨!

少年的眼前一片恍惚,明明有着八分相似的脸,为何对前者无意,却对后者怦然心动了?

“久闻公子之名,小女鄢敏,是慧慧的堂姐姐!”

好一对绝世佳人!

好一对倾城双姝!

乐正赦那一年二十,尚未成家!

自那一别,乐正家的亲求的庚帖进了鄢府!

鄢慧记得当时满心欢喜地跑去前厅,父亲和伯父,母亲和伯母正在开怀而笑!

她红着脸,对着四位长辈行礼!

“慧慧啊,如今敏敏的婚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接下来该张罗你的婚事了!”

那是父亲对她说的话,她记得当时的自己犹如被雷击中,送庚帖的不是乐正家么?

她打开放在案上的红底白梨花的,别具心意的庚帖。

直觉得,天地混沌,老天在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那少年候爷,那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他要的人,他看上的人竟然是她的姐姐!

日后,姐姐反对这婚事又有何用?

日后,姐姐痛哭流涕地和她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那个人,在姐姐拒婚之后,居然不顾定北候的身分,整整跪于鄢府门前十二个时辰!

此事,当年轰动整个北邺!一时传为佳话!

姐姐屈服,一记春雷之后,她终于不顾一切地打开大门,扑进他的怀里!

她将这一切看尽眼里,滂沱的大雨之下,雷电交加,她看到自己的姐姐终于扑进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怀里!

她听得姐姐哭喊着:“我答应了!答应了!死后再让老天惩罚我吧!让慧慧恨吧,怨我吧!”

白梨红杏无尽望(三)

她听得姐姐哭喊着:“我答应了!答应了!死后再让老天惩罚我吧!让慧慧恨吧,怨我吧!”

她看着他对自己的姐姐说:“赦一生只爱你一个女子,如若此生有负于你,就让上天再来一记响雷,将我活活劈死!”

姐姐掩住了他的嘴,心疼的,感动的,喜极而泣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说:“不管死后老天如何惩罚你,我会挺身在你跟前,死了也会保护你,不与你分离!”

多么动感天地的情话!

却又是多么狠心的,令人伤心毁灭的情话!

她翩然转身,决然离去!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告诉自己,有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恨你,姐姐,我真的恨你!”

“……”鄢敏流着泪摇头!

“二十年了,我从未停止过恨你!你越是幸福我就越是恨你,你亦知,这原本的幸福应该是属于我的,是你硬生生地抢了去,夺了去了!而我的一生……就是被你所毁!”

“不是,不是的……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对他下这样的毒手,你要恨,你就来杀我好了,为什么要害死赦,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哈哈……姐姐,我要报仇,首先得让你看着你的亲人,你最爱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只是,上天还是眷顾着你,居然还是给你留下活下去的希望!”

鄢慧说这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乐正夕,冷冷道:“如果,她当时也死了,你人生的希望就没了,你就失去了可以支撑你活下去的勇气了,可是,他偏偏却活了下来了!”

因为鄢慧的那一句话,鄢敏才蓦然回头,她看着乐正夕,转身走向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头扑进了乐正夕的怀里!

她全身颤抖着好似屋外飘零着的雪花,飒飒无援……

白梨红杏无尽望(四)

她全身颤抖着好似屋外飘零着的雪花,飒飒无援……

乐正夕茫然地站在原地,想要将母亲抱紧,可是双臂却僵硬在半空,无措地踌躇!

“孩子,对不起……”

乐正夕的心猛地一震,心底的某处像是被撞开了一道裂缝,有源源不断的热泉喷涌而出!

“原来一切因我而起,而我……却这一切归责于你……孩子,对不起,是为娘的对不起你!”

她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身体的近距离相触,乐正夕僵在半空的手,一个垂下,一个轻轻地,却又是生疏地抚着母亲的背,叹道:“如果想报仇,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鄢敏的身体猛地一颤,抬头看着乐正夕,她在她清洌似水的眼里看到泪眼模糊,神色慌乱的自己!

乐正夕对着她淡淡一笑道:“一切交给我,嗯?”

她竟似孩子一般温顺地点头!

“果真是母子情深,乐正夕,既然你今晚设局要将我瓮中捉鳖,怪只怪我轻敌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

鄢慧语气一软,泪眼看向自己的一对女儿,紫衣对着她摇头,蝶衣却是一脸镇静,面无表情……

“只是希望你们能放过紫衣和蝶衣,一切恶缘皆因我而起,和她们无关!”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般,当年,你可对乐正家俩个未成年的孩子下毒手,可我乐正家的人不会如此灭绝人性地祸及无辜!”

声音苍老却很是有力,众人回头只见乐正太夫人于大厅正座缓缓起身,一头银发,发丝不乱不紊,却是老泪纵横!

“哈哈……可怜我乐正一族百年荣耀竟差一点毁在你的手里?”

乐正太夫人为自己拭去泪水,虎头楠木手杖用力一击,喝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绑了!”

“不!太夫人,不要!”

白梨红杏无尽望(五)

“不!太夫人,不要!”

程紫衣一个箭步上前,拉着了太夫人的衣袖,哭道:“太夫人,不会的,娘亲她不是血娘子,更不是祸害乐正家的人,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无措如受了惊慌的的糜鹿,求救的眼神看向乐正夕,心力交瘁地乞求道:“夕君,真相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如此一来,你和我便真成陌路了!

如此一来,你和我就当真无缘了!

“是的,紫衣,真相还不止如此!”

乐正夕淡淡地回答她,却惊得一屋子的人的噤声!

“夕……”

“真相就是……”乐正夕走近程蝶衣,一丝似有似无的叹息之后才问道:“蝶衣,虽然你母亲心中有恨,但,你终究也是乐正家的女儿啊!”

“啊——”

程蝶衣双膝一软,整个人跌坐于冰冷的地面之上,凄婉而笑:“当真什么也瞒不了你!”

“当年你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杀害你的养父,”乐正夕蹲下身子,俯视程蝶衣,“尔后,你又看着自己的母亲亲手策划让乐正家家破人亡的阴谋,蝶衣,彼时你才几岁?”

程蝶衣缓缓转首,清丽清雅的脸上有悲恻之色,她的眼神幽幽的闪烁,最后怆然而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乐正赦的私生女?”

上一代恩怨情仇,悲剧却随着着乐正赦的离去才开始!

鄢敏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蝶衣,蝶衣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

她和华浓一般大,她只早鄢慧两个月怀上华浓,她于两个月后怀上了蝶衣!

那时,紫衣尚在襁褓之中……她的镖师夫君还在世!

而自己亦是夫妻情深……

细细想来,惟有一次,自己在怀华浓初时,鄢慧抱着紫衣来访,她们也于此时订下了紫衣和乐正夕的亲事!

“姨娘当时抱着紫衣来候府,适逢母亲怀着华浓,而你……”

白梨红杏无尽望(六)

“姨娘当时抱着紫衣来候府,适逢母亲怀着华浓,而你……”

乐正夕看看自己的母亲,想起父亲当年跪在鄢府十二个时辰的痴情举动,想起他们曾有过动感天地的山盟海誓!

而突然冒出一个父亲的私生女,她一定是痛彻心扉的!

“母亲,不要怪父亲!你和姨娘长得太相似,如果再加上神似,短时间内父亲亦是分不出你和她的!”

逝者已逝,她能怪么?她还能怪么?

程蝶衣在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的母亲,“娘亲,我为什么是乐正家女儿?其实我很想姓程!我不愿姓乐正家!”

鄢慧见着乐正夕起身走近她,她忍不住后腿一步,颤声问道:“你还知道了多少?”

“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么……”

乐正夕笑了!

那一笑,好似屋外的白雪骤停;

那一笑,好似明月照暖了寒夜;

“六年前,你是血娘子!六年后的血娘子……却是蝶衣?”

世间黑暗而又静谧!

“六年来,你愈来愈像我的母亲,不仅仅是一言一行,眉目之间那淡淡的忧伤也被你模仿的十分相似,这是什么原因?”

“……”

“因为,六年来你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和我失去记忆的父亲共同生活!因为即便失去了记忆的父亲还是爱着我的母亲!”

世间上的某一种声音在涌动,人心深处的某一种激动即将迸发!

“夕,你爹爹没死么?”

鄢敏和太夫人同时惊呼出声,甚至连乐正华浓和司徒磊都倏然起身,惟有赫连驹仍是事不关已地观望!

乐正夕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鄢慧:“就因为如此,被我们兄妹所见所听,你才要抹去我们的记忆?并将我们丢进海里,让我们自生自灭,即便是到时醒来,活下来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是你所为?”

白梨红杏无尽望(七)

鄢慧眼角一挑,一甩衣袖,张扬而道:“当年若不是他苦苦相求饶你们兄妹一命,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乐正夕清贵俊美的脸上阴郁过后,一闪而过的杀意,问道:“六年来,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六年后还要卷土重来?为什么还想彻底地毁了整个乐正家?”

“为什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

鄢慧大笑,形似疯狂:“我为什么要和他遮遮掩掩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他和姐姐的女儿可以备受皇恩成为王妃?又凭什么你乐正夕可以三番五次地拒绝我女儿紫衣的婚事?”

“娘啊……娘亲啊!”

程紫衣歇斯底里地喊着那让她觉得完全陌生的母亲!却被她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给生生阻断她的呼唤!

“我杀了自己的丈夫,用他手下的势力暗暗组织了血衣门,我要报仇!我要夺回我的男人,我要夺回我的幸福!我错了么?”

愤恨,悲痛……种种情绪缠绕着在场的每个人!

又是一段孽缘结下得孽果呵!

“我好不容易得知他将带着自己那一对被他珍爱得似宝的龙凤儿女去仙人岛,我在费尽心想在梅花小岛布下人间奇景,以西域的凤凰香为诱,引来满天的彩蝶,为的就是让他弃船上岛!我在梅花小岛四周倒满火油,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船烧毁!”

“慧慧,姐妹将近四十年,却不知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啊……”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么?如果当年不是你,我也可以成为乐正家优娴贞静,引得人无比尊重的当家主母!可是,该死的他,面对满天的火光,面对着我的刀剑相挟却还是不肯答应休了你!不肯认蝶衣,所以,我要封了他的记忆!让一切重新来过!”

“他人呢?人呢?到底是死是活?”

鄢敏不顾一切上前拉着鄢慧,用尽全力抓着她的双臂,呐喊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白梨红杏无尽望(八)

鄢敏不顾一切上前拉着鄢慧,用尽全力抓着她的双臂,呐喊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鄢慧双臂一抬,鄢敏被震得后退几步,乐正夕急忙伸手相扶!

“问问你那智慧绝顶的儿子,说不定此时已经命人将他带回了,说不定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说不定下一刻你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夕……真的,你爹爹真的还活着么?”

鄢敏的双手如钳,紧紧地抓着乐正夕的双手不肯放,眼底里充满希望,让人不忍……

“我……并不确定!”

乐正夕垂下眼睑,她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她并不能肯定乐正赦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哦……”

鄢敏无力地垂下双臂这后,复又抓住乐正夕。

她的眼里闪烁着她从未见着的光芒,如此肯定地说道:“他一定活着!他一定会回来!他说过,他要看着我先走,然后再陪着我一起走!你的爹爹从来不曾失信于我!夕啊,他一定还活着的!”

乐正夕点头安抚,再示意乐正华浓过来搀扶着激动的母亲!

乐正华浓早已被眼前的真相所慑,木讷地起身,扶着自己的母亲就坐之后,再扶着太夫人就坐!

“你快乐么?这六年,不,这二十年来你过得快乐么?你过得幸福么?姨娘?”

乐正夕清洌的双眸之内有冰,有火,有怒,有气……也有别人无法看懂的纠结!

“快乐?”鄢慧和鄢敏一般清婉灵魂的双眸,此时却是一片空洞。

“敏敏……敏敏……”

他的声音缠绵着浓浓的情意,六年来,他枕在自己身旁,他抚着自己的脸,深情地呼唤她为“敏敏”!

“你并不快乐!你了不甘心!所以,你还是恨,你要让乐正家彻底而毁!”

乐正夕指着乐正华浓说:“你看着华浓即将嫁入皇家,你借敬王潜入颂城,入住乐正家之际,所以,你来了!”

白梨红杏无尽望(九)

乐正夕指着乐正华浓说:“你看着华浓即将嫁入皇家,你借敬王潜入颂城,入住乐正家之际,所以,你来了!

往年,每近年关母亲念你母女三人孤苦,总会派人请你们来候府过年,而你总是婉言想拒,因为,你要和父亲一起过年。

但是今年,难得的机会,可以将乐正家一击而溃的机会就在眼前,所以你来了,先是拉拢司徒堡,设计盗药!你费尽心思,也是想事发之后将一切罪责推于司徒堡,陷少堡主于不义之时,以便你血衣门可以暗统北邶武林!

太夫人设宴,居然刚好赶巧少堡主送来鹿肉,鹿肉之上下下司徒堡的独门毒药,断肠百草无色无味,对着鹿肉下毒怎会难到你血娘子呢?

出于礼仪,你算准了太夫人会让王爷先尝这第一口鹿肉,未免你的计划顺利进行,在月牙为大家片割鹿肉的时候,你提出紫衣和我的婚事!

将大家的注意力引于这个话题之上,便不急于吃这有毒的鹿肉,你拿捏好时间,就等王爷毒发,最为天衣无缝的是,你居然在来乐正家的路上就命血衣门的人放出谣言!

说北之极有灵药可寻,将能解奇毒的蓝医仙也从乐正家支走!你步步为营,环环紧扣,却没想到敬王居然死不了!

你机关算尽,却终究只差那步,紧接着少堡主抓获了你门下弟子秋如霜,不知道的人只为你是救人而去,实则你却也为杀她而去!

不过,这一点上少堡主却是误杀误撞地替你灭了口!”

乐正夕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再冷冷地看着程蝶衣,道:“不过,当时如若少堡主不让秋如霜死,而现任血衣门的掌门也是不会让她开口将秘密道出的,对不对?”

程蝶衣回以同样的冷漠,道:“你果真如传言一般智慧无敌,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一切尽被你掌握,而我和我娘却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

白梨红杏无尽望(十)

程蝶衣回以同样的冷漠,道:“你果真如传言一般智慧无敌,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一切尽被你掌握,而我和我娘却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

“你们的确做得滴水不漏,如若你娘在她的右手受伤之后不称病,不闭门谢客,我也不会怀疑,但是,你知道,很多时候只要在某个点上怀疑对了,一切俱能连接上!一连接上,便会顺着自己的怀疑推理,推理的同时再费点心思找证据,真相便会浮出水面!”

“好,很好!乐正夕,你真的很聪明!你连我是血衣门新任掌门都能查得出来,那么,我想没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了?没什么是可以瞒得住你的!”

乐正夕先是点头,复又摇头,才喃喃而道:“蝶衣,你只是为你娘所误导,也并没有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还有,你终究是乐正家的人,他……终究也是你亲生父亲!”

“你想,我一个私生女,一个同样对人生报着无望,对亲情已然失望的人,会被你这一句所谓的乐正家的人,所谓的亲生父亲所打动么?”

乐正夕的心紧紧地收紧,虽说一切答案俱已在心中,但是今晚惟一的冒险之举,她便是直到现在还找不到父亲!

“这么多年来,失去记忆的他,看着我的时候,口中喃喃而语的是‘华浓’和‘柔儿’,却不肯喊我一声蝶衣!他凭什么做我的父亲?冠以‘乐正’一姓对我而言又何意义?”

“蝶衣……”

一声好似失去灵魂的呼唤,让程蝶衣的身体忍不住一震,她回头,看着眼神空洞,神情麻木的紫衣走近自己!

“人生的悲剧我已尝尽,亲生的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原本可人可爱的妹妹原是和我同母异父的新任血衣门掌门,而我所期盼的美满姻缘也将付诸东流……哈哈……蝶衣,收手吧,你比我幸福多了!真的幸福多了!”

白梨红杏无尽望(十一)

冰雪般清雅的脸上并没有了泪水,她只是看着蝶衣,幽幽怨怨的声音像是来自无边无际的黑暗,听者皆为之心碎!

“紫衣……”

鄢慧心有所动,看着紫衣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是母女连心,忍不住动情而唤!

“你唤我作甚?我的亲娘?杀我父亲,毁我一生的亲娘啊,你此时唤我所为何来?”

“紫衣,对不起……”鄢慧再为强势,在紫衣面前终究理之有亏,“是娘对不起你,可是,这些年来娘也一直在弥补你的!”

“弥补?弥补给我一个家还是弥补给我一个疼我爱我的父亲?”

“紫衣……”乐正夕心有不忍,靠近紫衣,心存怜惜道,“你……不要如此!”

“夕君……夕君呐……”程紫衣因看到乐正夕湿润似玉的怜悯,心底满腔的痛楚终于呜咽出声!

“你和我终究无缘……原是因为如此……”

灯火焕灿的候府大厅,于外面看来,数之不清的大红灯笼高高悬挂隐于夜色之中,却不料大厅之内一处戚然悲怆之景!

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心情,却只是悲,无尽的悲……

鄢慧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拉起蝶衣的手,复又拉过紫衣的手,道:“都跟为娘的回去!”

“你回得去么?”

乐正太夫人威严之声再次响起!怒目圆睁,定定地看着鄢慧,“你当真视我乐正家无人还是视我乐正家无能?如此候府,守卫戒备森严,岂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鄢慧冷冷一笑,道:“我若不回,乐正赦于三日之内必死无疑,你,做为他的母亲,想要他再死一次么?”

“你……说什么?”

太夫人高亢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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