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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妃攻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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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被戳到痛处,冷着脸意有所指道:“还好。只是晚上有些凉,奴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倒是哥哥你,睿王殿下大驾光临,一定忙坏了吧。”
如铁点头:“我也还好,没怎么睡,正打算洗个澡回去补眠呢。”
桃夭拐弯抹角话里有话,却被如铁刺得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偷偷藏在屋外听到的动静,酸溜溜道:“殿下千金之体,白天又要操劳国事,哥哥多少也该劝着些,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净是打扰殿下休息。”
如铁网文看多了,经验丰富,桃夭是何意他再清楚不过,啰啰嗦嗦说这一堆,可不就是把他当成了惑主的狐狸精了?
不过在他与睿王演的戏里,自己似乎、仿佛、好像还真是一只狐狸精来着?
……那,这一次就专门演一演真正的狐狸精好了。
如铁这般想着,偏露出纯真的笑容,幽幽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殿下根本不听我的,既然他坚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多谢关心啦。你这番话,还是留待侍寝时亲自与殿下说吧……对了,蒲公公。”
如铁转向一直旁听着的内侍总管,关切地道:“桃夭公子晚上觉得冷,麻烦公公再给他添一床被子吧。”
也省得这货冻得晚上睡不好,跑来听他和睿王的壁角——都已是炎热的夏天了,骗谁呢。
公子真是个妙人,蒲公公笑应了。
“你!!”桃夭脸色发青,愤愤然转过身去,如铁还以为他会拂袖而去,谁知片刻的工夫桃夭又转了回来,痛心疾首道:“哥哥,奴家一片好心提醒于你,想不到你却是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枉殿下对你如此信任!”
……啊?这货怎么画风突变?
如铁往桃夭方才对着的方向望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大猪蹄子睿王到了,桃夭当然要变得义正辞严,博人好感了。
“小铁,桃夭。”
穆承渊远远打了一声招呼。他早上才出府没多久,就遇见前来传信的内侍,太后偶感不适,皇帝亲自侍疾去了,休朝一日。内侍怕睿王着急,没待他追问便道出了缘由,皇太后也非什么大病,只是天热胃口不大好,吃不进东西,有皇帝亲自盯着,眼下已好了许多。
穆承渊想了想,打算先折回去换掉一身朝服,沐浴更衣后入宫一趟,太后身体不适,就连皇帝都去侍疾了,他作为孙子辈也该去探望。
只是他才匆匆回返,就见桃夭堵着如铁在说什么。穆承渊想都未想就过来了,桃夭昨夜偷听壁角,穆承渊已令玄明去查了,此人明面上乃是太后与皇上所赐,实际还不知是谁的眼线,若无切实的证据,真不好贸然处置。至于如铁……经昨夜那番折腾,穆承渊自认已对他滋生了一种战友情谊,很难再对这货视而不见了。
“殿下!!!”
桃夭仿佛见到了救星,快走几步上前,这架势似要来个热情的飞扑,穆承渊上次没留神被他得逞,这次不动身色往边上挪了挪,桃夭没扑进他怀里,倒是差点撞到邻近的廊柱。
桃夭满腹委屈,红着眼睛道:“殿下,奴家没事,只是去澡房的路上遇见了哥哥,哥哥并没有对奴家做什么,也没有训斥奴家,请殿下不要误会。”
如铁:“……”
好厉害的倒打一耙,但都是网文里的套路了,如铁麻木地想,不过就是说反话告黑状吗。
这桃夭公子智商堪忧,竟当着他的面……呃,据说这就叫做上眼药,当他是死的吗,也当蒲公公是死的吗?
如铁悄悄去看穆承渊的神情,果不其然,本王已对奴家烦透了,若桃夭机灵些,定能发现睿王的冷漠,可是桃夭不知打哪来的自信,刚来睿王府就一厢情愿地以为睿王已对他情根深种,昨夜被冷落,都是如铁搞的鬼,只要把如铁扳倒了,睿王殿下自然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可惜钢铁直男睿王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皱眉道:“既然什么都没有,你红着眼做什么?想洗个澡不必如此吧?”
“殿下!!”
桃夭伤心欲绝,睿王殿下怎会没瞧出来他被如铁公子欺负了?
穆承渊不耐看他动不动就快哭出来的样子,手一挥道:“蒲英,你安排一下,往后桃夭公子想洗澡,单独给他备了水送过去。最近天热,你先送他回屋,就让他在屋里好好待着,没事不必出来了。”
也省得这人成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
干得漂亮!不愧是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直接就把人禁足了!如铁朝穆承渊扬了扬眉,就差挥舞两根荧光棒了。
若说桃夭是奸细,如铁就是混账了,居然还想与他眉来眼去,穆承渊轻咳一声,只当没看见。
他既发了话,蒲公公躬身领命,牵着桃夭便走。桃夭犹如生离死别,眼中带泪,一步三回头,不停叫着“殿下”。
穆承渊头痛地按了按额角,如铁见人走远了,歪着脑袋学桃夭公子的调子扭扭捏捏地道:“殿下,奴家也想单独洗……”
天太热了,洗完跑来跑去又是一身汗,男宠并非主子,通常洗澡还是要去澡房的。
穆承渊见他一双灵动的黑眼珠乌溜溜转动,下意识便否了。
“不行。”
如铁撇了撇嘴,夸张地一声长叹:“殿下这般小气,往后我还怎么演戏,怎么当狐狸精啊?”
就这样还想当狐狸精??穆承渊失笑:“说不行就不行,你才多大,走点路怎么了?本来身体就弱,再成天不动弹,要养成什么样子?过一阵开店还不得累趴下?”
穆承渊头头是道,总之可疑的眼线是要被关起来的,狐狸精不行。
“哦。”
如铁没精打采继续往澡房走,蒲公公不在,连个陪说话的人都没了。
穆承渊勾着唇道:“忘了说,军中好兄弟常在一起洗澡,本王也要沐浴,就勉为其难陪一陪狐狸精吧。”
如铁:????
和直男一起洗澡??
真是够了!!
第23章 侍疾
穆承渊到寿康宫时; 皇后、后宫妃嫔、其他诸位皇子、公主们都已到齐了; 太后身体不适正是他们表现的大好时机; 更何况皇帝就在旁边看着; 说不定一举便能入了皇帝的眼。不仅如此; 诚王、敬王; 以及长公主也都到了,整个寿康宫欢声笑语不断。
太子穆承澜独坐在凤榻前; 陪皇太后说话。太子乃皇后嫡出; 皇后与太后原是亲姑侄; 若说太后她老人家手心那块肉是皇帝,那么手背肉就是太子。前阵子穆承澜惹怒皇帝被禁足,太后一直惦记着; 心心念念想见一见太子; 皇帝只得命人火速接太子入宫。穆承澜这一来,太后便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看了一回,还特意让他伴在身侧; 这份恩宠在皇子皇女中; 也是独一无二的。
穆承渊目不斜视; 躬身请安。众皇子中; 太后最喜欢太子; 可这不代表她不喜欢睿王,毕竟睿王也是她的亲孙; 见穆承渊来了; 满意地点点头; 为他指了离焦贵妃近的一处座,令焦贵妃心生感激。
穆承渊刚坐下,位于皇帝身侧的皇后便笑着道:“承渊怎么才来?你皇祖母方才还念叨你来着。”
穆承渊尚未言语,爱子心切的焦贵妃忙替儿子解释:“承渊本要去上朝的,必是半道得了消息,难免手忙脚乱。”
皇后眼中精光四射,摸了摸腕间的红玛瑙串,慢悠悠道:“既是中途得知,为何倒未穿朝服?”
睿王一袭青衫,未着蟒袍玉带,显然提前换过了。
不过些微小事,皇后却咄咄逼人,平日与焦贵妃母子关系不错的荣安长公主看不下去了,莞尔道:“承渊这孩子心细,知道母后身子不适,过来看望特意穿得简单些,这是想随母后使唤呢。”
荣安长公主意犹未尽瞥向太子与皇后,穆承澜早知皇太后病了,依旧一身明晃晃的太子服,满身金玉地来了,皇后自己也是满头珠翠,相较之下,焦贵妃却摘了钗环,到底谁是真心来侍奉病人的,一目了然。
穆承渊垂首道:“一点小心思,实在瞒不过姑姑。”
皇帝大笑:“有朕在,承渊,你还想与朕抢着侍疾不成?”
皇后一向看睿王母子不顺眼,眼见着又咬上了睿王,长公主都出面了,皇帝自然要打个圆场,顺便也能讨太后开心。
果然太后心中熨帖,先拍了拍太子的手,又笑眯眯看向睿王:“还是皇上最孝顺,承澜与哀家贴心,承渊也不差,两个都是好孩子。”
太后私底下虽对皇后这位侄女甚是宽和,无奈皇帝对皇后感情一般,却视焦贵妃为知己,皇后不喜睿王母子,太后能理解,可皇后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牙尖嘴利、苛责睿王,这样岂不是更把皇帝往温柔贤淑的贵妃那里推?
以前皇后言语里刺贵妃母子几句,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也劝说一二,眼下皇帝都在打圆场了,太后心目中儿子最重要,且她本来也欲借这次身子不适,向皇帝求个情,撤去太子的禁足令,此刻当然顺着皇帝最好。
皇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低头喝起了茶。她下首,一位宫装贵妇坐不住了,太后赞了太子又赞了睿王,明明皇上可不止这两位皇子。
“李妃姐姐,你有何话要说?”
夜嫔眼尖,注意到了李妃的神色,她是大楚臣国夜郎献上的联姻公主,自认比其他妃嫔出身高贵,皇帝太后平时都善待于她,她在众人面前也能说上几句话。
李妃壮着胆子拉了拉身边一位皇子,跪下道:“太后娘娘,承润他最近也在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
太后笑:“真的么,承润?”
三皇子穆承润结结巴巴道:“是……皇祖母。”
李妃的宫人呈上来几篇经文,太后瞧了一眼,道:“承润有心了。”
穆承润乃李妃所出,开府已有四年了,去岁被皇帝封为端王。与睿王不同,睿王是太过出色,被皇帝强压着没晋亲王,而端王却是皇上头发胡子都快拔光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封了郡王。这端王从小个性怯懦,人前连句流利的话都说不出,身子骨也随了他娘,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场,娶了王妃也没好转。太后满头银发,至今只偶感不适,端王这个月却已病了两回才大安,一张脸仍是病恹恹的,李妃脸色也不太好,太后瞧着这娘儿俩就有些闹心。
端王身体欠佳,李妃却如此折腾端王,怕是心大了……
太后淡淡道:“承润身子不好,李妃,你该多劝着他些,往后可别再费这番工夫了。”
李妃顿时有些失望,悻悻应了。
“皇祖母!承沁也有抄经的!!”
夜嫔之子,七岁的穆承沁跳起来道。
皇太后喜欢小孩子,忍不住逗他:“承沁,你也与你三哥一样吗?”
“是!”穆承沁揉了揉鼻子,“可是我娘说我的字太难看了,不能拿给皇祖母看……”
太后被他满团孩子气却硬要愁眉苦脸的样子逗得合不拢嘴,一旁的穆承润只觉没趣。
皇后适时笑道:“承沁这一来,臣妾倒想起一件事。皇上,几位皇子的生母至少都是妃位了,唯独夜嫔还……臣妾想为她求个恩典。”
夜嫔是夜郎国人,其子不可能继承大统,绝对威胁不到太子,皇后早就有此打算,只待找个最佳时机向皇帝进言。方才她一时冲昏了头脑,估计已惹恼了皇帝,眼下主动提出来给夜嫔晋位,既可笼络夜嫔,又可向皇帝示好,一举两得。
皇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从善如流道:“皇后说的是,是朕疏忽了,夜嫔便晋为妃吧。”
夜嫔与穆承沁忙跪下谢恩。
太后笑道:“皇上,哀家可否也求个恩典。”
皇帝吃惊道:“母后有事直接吩咐便是,何出此言?”
太后道:“皇上之前罚承澜在太子府禁足思过,也够久了,哀家想请皇上看在哀家与皇后的面上,放了太子。”
“母后……”
皇帝有些为难。
他何尝不想饶了太子,可许凌寒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大理寺已把当年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他亲自查看过卷宗,再三核对过各人口供,得知当年确是太子将许凌寒强抢入府,但许凌寒之父身死,太子却不知情,乃是太子身边的内侍总管张全命人毒打许父,致许父重伤,未及时得到医治而亡,许母也因此受惊过度去世。
可以说,太子虽未直接置人于死地,却是因他致使许家家破人亡。此情形……按律当绞。他一贯主张秉公执法,常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的轮到太子犯了法,他又狠不下这个心依法处置。毕竟太子乃一国储君,又曾救过他的命,难道要他亲下诏书令太子伏法?他必然舍不得,但若有心赦免或轻判,许凌寒在太子府触阶而亡已人尽皆知,又要如何堵住悠悠之口,总不能把对此事有异议的人都杀个干净吧?
左右都不妥,这也是皇帝一直悬而未决的原因。
太后叹道:“皇上,哀家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只是心疼自己的孙子……”
皇帝犹豫这么久,不过是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住太子,就算他真能硬下心肠,也不能忤逆太后之托。罢了,养不教父之过,太子做下错事,莫非他这个亲爹就没有一点责任?不论怎样,他仍想给太子一个机会,就算要他声名尽毁,他也在所不惜。
皇帝沉声道:“既是母后所求,承澜,你的禁足就免了。”
穆承澜自来了寿康宫一直有些恍惚,太后轻轻一推他的手肘,穆承澜这才反应过来,跪下给皇帝磕头,口中道:“多谢父皇!”
皇帝摸了摸他的发顶,和蔼地道:“只是你既犯了错,就要做好受罚的准备。不论父皇怎样罚你,都别怪父皇……父皇已尽力了。”
“父皇……”穆承澜惊惧起来:“莫非,莫非父皇想要儿臣为合欢偿命?”
皇帝摇了摇头:“承澜,你曾于烈火中救朕一命,朕实在于心不忍判你死罪。但你强取豪夺,迫人身亡,势必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太子穆承澜听旨。”
众人包括太子在内,闻言皆跪下了。
皇后与太后焦躁对视,皇帝下定决心道:“你所犯之过,按律当判绞刑,但念在你救驾有功,朕决定革除你身上所有差使,令你为许家守灵三年,并捐出所有家产,厚葬许家人。你犯下此等罪孽,朕何尝没有责任,朕也会发一道罪己诏,希望天下人与太子,都能明白朕的苦心。”
“父皇!!!”
一般皇帝发罪己诏,都是在极度危难之时,皇帝为了太子已顾不得了。
他心里终究还是舍不下太子,仍想给太子一次机会,既能保住穆承澜的太子位,又能给许凌寒,给天下一个交代,那就只好牺牲他自己的名声了。
皇帝的犹豫,穆承渊早就看在眼里,一声轻叹未说什么。穆承润却觉得皇帝偏心太过,差使、财产不过身外之物、即便要守灵,哪怕整整三年不在朝,太子仍是太子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
穆承澜抱住皇帝的腿恸哭涕零。
“承澜。”皇帝含泪道,“千万别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穆承澜仰起脸点了点头,皇后、太后都松了口气,皇帝一直未吐露对太子的惩罚,她们都担心皇帝会不会直接把太子给废了,幸好太子无恙。
皇太后目的既已达成,心中高兴至极,留众人用了膳。末了终于想起要关心一下另一个孙子,笑着道:“对了承渊,哀家为你挑的那个桃夭怎样?”
穆承渊斟酌了一下,谨慎道:“皇祖母的眼光,自是好的。”
太后哈哈大笑:“瞧把你紧张的,哀家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若是真不喜也不必勉强,告诉哀家一声,哀家再选便是。说来也巧,哀家一开始都挑花了眼,幸亏夜妃提醒,说桃夭长得标致,性子温顺,知书达理,拨给你准没错。”
太后随口笑赞夜妃几句,夜妃无比慈爱地看向坐在她身侧的四皇子,穆承渊微微一笑,玄明尚未查到桃夭的底细,这下子应有门道了。
用了膳,太后有些困倦,只留了帝后说说话,穆承渊告退时荣安长公主恰巧也退了,姑侄俩一起在玉道上并行。
“承渊,别怨你父皇……”
长公主想了一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皇帝总对睿王压得紧,却对太子如此宽松,这对睿王来说着实不公。荣安长公主不由想起一段往事,当年皇帝仍为太子,原想请旨娶焦氏为正妃,可太后,便是当时的皇后,硬生生插了一杠子,先一步求先皇为皇帝指婚自己的亲侄女,焦贵妃只能屈居为太子侧妃……后来皇帝登基,才晋为了贵妃。若非太后,焦贵妃此时便是皇后,那睿王不就是……
皇帝并不爱皇后,对太子却颇宠,其原因与大部分皇帝一样,他偏向让嫡子即位,甚至愿意为了这个嫡子,打压有才干的睿王。另一方面,三年前宫中大火,太子不顾安危将皇帝救出,自己身负重伤,皇帝深受感动,故而不论太子犯下怎样的过错,他都一定会选择原谅太子……
长公主因儿子云晞与睿王走得近,对睿王很有几分好感,免不了会为他鸣不平。焦贵妃母子看似风光,在这宫中实在憋屈。就拿今日来说,睿王只不过晚到了一会儿,就被皇后咬着不放,太后面上虽公正,暗地里也处处维护太子,还借病向皇帝求情,赦免太子。期间种种,不信睿王看不出来,但睿王总是沉默寡言,不争不抢,比起同是皇子的穆承润与穆承沁,他从不刻意讨好寿康宫。荣安长公主估摸着他大概连来都不肯来,更衣估计也是睿王刻意,因为即便睿王想侍疾,太后也不会允,还不如识相地把出头的机会让给太子。
“姑姑,别担心。”睿王温声道,说出来的话却叫长公主鼻子一酸,“我早就习惯了。”
长公主端详着面前俊俏沉稳的青年,时光已把他雕琢成了一柄利剑,世人皆知睿王十七岁便因战功封王,可是谁又真懂这里头的艰辛,睿王十五岁便去了战场,十五岁,太子尚在寿康宫太后面前撒娇,由皇帝手把手教着批改奏折。同样也是十五岁,睿王被伏击身受重伤,在军营一躺就是小半年,养好了伤才敢回返。
长公主之所以清楚个中细节,全因她的儿子云晞,也是这般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但云晞与睿王不同,驰骋疆场是云晞毕生所愿,又得了其父永昌侯倾力支持,长公主识大体,再舍不得也不能断了这爷儿俩的青云志,可睿王是皇子,千金之躯,哪轮到他去战场奔命?
穆承渊道:“姑姑或许不知,父皇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不可或缺的国之栋梁。只有这样,不论何时何地,我才能保住母妃,保住自己。”
长公主心头微微一动,皇帝这是早早就灭了睿王争储之心,想以军功保全睿王母子,只是既有心佑护,为何不干脆更进一步?也许就连皇帝也没想到吧,睿王被这般压制,依旧能与太子分庭抗礼。那些番邦小国的士兵听见睿王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若睿王有意,大半个朝堂尽在囊中,有些人的锋芒,岂是靠遮就能遮得住的?
穆承渊道:“所以我很小就明白,若我真的想要什么,一定要靠自己去拿。”
长公主笑:“姑姑信你能做到。时辰还早,要不要随姑姑回府,云晞这月去了营中才回来,你们兄弟也许久没聚了。”
长公主相邀,又是去与至交相见,穆承渊无不笑允。
第24章 醉酒
睿王府。
这几日天热; 蒲公公晚间都会命人给傲霜院端来冰盆。如铁拐弯抹角向玄亮问清楚了这制冰过程; 原是冷天将井水装在缸中在屋外冻好; 再放入王府的冰窖之中; 夏季需要时再拿出来使用; 只是冰的库存有限; 得省着些用,一般下人处多是没有的。
古代夏天没有空调; 温室效应没现代那么严重; 最热的时候估摸着也就三十五六度; 不是很离谱,如铁的屋子又在阴凉处,静静心也能睡得下去; 只不过摆了冰盆; 自然更舒服一些。
这冰是井水冻成,即是说也能入口……如铁望着一盆子还未化完的冰块入了神,反正都摆在他屋里; 最后到底是化了还是吃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
都这时候了睿王还未出现; 今夜应是不会过来了。如铁一个鲤鱼打挺; 从床上窜起来; 在屋里转了一圈,草莓夏初才有; 眼下只有一串紫葡萄; 如铁便把葡萄都剥皮去籽; 用削水果的尖刀切碎,又找出一只水晶碟,从冰盆里捞出几块冰盛在碟中,用刀尖把冰戳烂,最后拌上碎葡萄,费了半天工夫,总算把一碗简易的葡萄刨冰做好了。
千辛万苦,全是为了这一刻的享受,如铁捧着亮晶晶的小碟子美滋滋,才舔了一口,就听见窗外有人道:“大晚上的,你在做什么?”
如铁一扭头,穆承渊直接手撑着窗台,一跃而入。
如铁:“……”
他疑惑地望了一眼门栓,确认自己没有锁门。
穆承渊趁他没注意,从他手里夺过盛刨冰的碟子,好奇地道:“这是何物?”
“这是……呃,天太热我弄来吃的。不过是从冰盆里取的冰,不至于不行吧?”
如铁总觉得睿王殿下的言行举止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
穆承渊眯起双眼,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道:“好吃吗?”
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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