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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当我是傻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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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燕北向突然开口。
“哦。”荀宇应道,听起来很敷衍。
燕北向不满意,“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荀宇摇头,见他脸色不善,试探的加了一个字,“吧?”
燕北向气结,“到底有没有?”
“没有。”荀宇快速摇头。
燕北向不指望他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荀宇疑惑,“什么话?”
燕北向专注地看着他,“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算。”荀宇点头,如果不是意外,他现在已经过上那样的生活了,一屋一人,二亩良田,三五邻家,平淡悠闲,安然自在的生活。
燕北向闻言点头,“那就好。”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唔。”
突然,他回头狠狠吻住荀宇,“叫我二郎。”
“二郎?”荀宇还是一脸懵懂。
“子规,子归,等我。”等我归来,带你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
说罢,他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
“……”
“出来。”
“殿下。”昕月、昕辰走出来,抱拳行礼。
荀宇摩挲着唇,“你们在监视我?奉我父王的命?”
“属下不敢。”二人跪下请罪。
“不敢?”荀宇没告诉他们他的五官灵敏,能凭呼吸甚至气味发现一个人。
昕月、昕辰他们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暴露,连做暗卫时来偷听都被荀宇扒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你们的主人是谁?”
二人对视一眼,“是殿下。”
荀宇拍拍手,“那么我刚醒来,从没有人来过,对吗。”
“……”
两人苦笑,叩首道,“是,殿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燕北向: 小样儿,看老子黑不死你~
闻道远:哪儿来的疯狗,子规,人家怕怕~
作者:正攻见老攻,这是要搞事情呀。等等,待我拿几块西瓜来~
燕、闻: 滚粗~
作者: 这样对老娘,让你们一辈子打光棍儿,哼~
以下~撒娇打滚儿求评论,不留评不起来,哼~
第25章 二十五只小傻瓜
魏王很快就赶来了,脸上带着倦意,不知是刚醒来还是还没睡,冷气从他身上传来,荀宇心中一动。
“你睡了一天,肯定饿了,父王让他们备了饭菜。”魏王一拍手,端着饭菜的丫鬟鱼贯而入。
“一天?”荀宇惊讶,他还以为他只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嗯。”魏王点头,“太医说你失血过多,伤了元气,多睡一会也好,我就没让人叫你。”
“哦。”荀宇小口抿着粥,心想恐怕不只是失血的原因,更多是被系统折腾的。
“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闻道远?”那伤口一看就是利刃割的,而闻道远刚好和他在一起,魏王这么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是。”荀宇摇头。
见他不想多说,魏王也不逼问,夹了一块山药到他碗里,“有什么事和父王说,这大齐没有咱们不能惹的,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啊?知道了。”荀宇咬着筷子点头,虽然他父王这话听起来欠揍,却莫名有点爽呢。
魏王叹口气,摸摸他的脑袋,“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
荀宇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做饵引开熊瞎子的事情,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想不出别的办法,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跑吧。
不过魏王能这么说,荀宇很感动,“嗯,宇儿知道了,父王。”说罢将跟前的枸杞鸽子汤推到他面前,“这汤味道很好,父王尝尝。”
魏王一惯不喜欢喝这些汤汤水水,听荀宇这么说,就尝了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赞道,“味道不错,你也多喝些。”
荀宇笑笑,拿起筷子,别扭地握住,他是半个左撇子,只吃饭的时候用左手,现在左手受伤,用右手很是不习惯。
“吧嗒——”
夹了好几回,好不容易夹到嘴边的山药“吧唧”掉到桌上,荀宇有些丧气地放下筷子,算了,他还是继续喝粥吧。
魏王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把剔好的鱼肉夹到他嘴边,“来,父王喂你。”
荀宇下意识的朝后仰,魏王的手悬在半空不动,他只好硬着头皮吞下,看到魏王还要再来,连忙道,“不,不用麻烦父王了,让苏禾来伺候吧。”
说完荀宇才发现苏禾不在这里,要是以前他早就扑上来哭哭啼啼了,“苏禾呢?”
昕月正要开口,魏王便道,“你那小厮冒雨找了你一晚上,又照顾了你一天,累倒了。”
荀宇有些担心,推开凳子,“我去看看。”
魏王不悦,将芋圆送到他嘴边,“先吃饭。”
“嗯。”荀宇坐下来,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张口咬住芋圆,“啊~”
魏王收回手,担心道,“怎么了?”
荀宇“嘶溜”一声,眼泪汪汪的,嘴里还包着吃的,含糊道,“筷子磕到牙了。”
“我看。”魏王掰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张开嘴。”
“啊——”荀宇想捂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啊”一声,难道是掉坑里把脑子摔坏了。
魏王轻笑,“乖。”
他摸摸荀宇门前的两颗大板牙,果然活了,“宇儿过年十二了,也该换牙了。”
“啊?”荀宇惊吓,想起七八岁换牙的时候,吃饭费劲,说话漏风,他舅舅还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笑,他自己又忍不住舔牙床,最后小米牙变成了大板牙,整个一人间惨剧。
魏王以为他不知道,“没事儿,换了牙就能啃骨头了,是好事。”
荀宇一听就知道他是在瞎掰,我没换牙也啃骨头呀。
一段小插曲过后,魏王继续投喂,荀宇小心翼翼的吃下去,尽量避开门牙,时间久了脖子嘴巴都是酸疼。
魏王也伸手伸的烦了,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荀宇扭着屁/股想坐回去,被他一句“这样方便”说服了,乖乖坐在他怀里。
他父王可真高啊,荀宇抬起头,头顶都抵不住他的下巴,他额角有一道疤,看起来很旧了,不像是战场上留下的,他的眼睛很有神,不笑的时候特别威严,一笑起来却很温暖,这就是他的父亲吗?
“在想什么?”魏王见他盯着自己,眼神游离,好奇道。
“唔——在想父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荀宇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愣愣地看着魏王,他确实很好奇。
“呃。”魏王被问住了,“因为我,父王——”
接荀宇回来,毫无疑问是为了制衡后院。可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好到连他自己都相信是真的,魏王不明白。
他只是喜欢和荀宇待在一起的感觉,不用面对长篇累牍,也不用和大臣虚与委蛇,更不用应付那些女人。总之,十分轻松,好像这偌大的王府,只有西院这一角能让他松口气。
魏王看着荀宇清澈的眼睛,突然有些难受,也许他不该把这个孩子卷进来,这皇城的肮脏终有一天会毁掉他,就像当初毁了自己一样。
这样的感觉一闪而逝,快得魏王以为是错觉,他收拾好心情,揉揉小孩儿的发璇儿,“因为你是父王的儿子呀。”
“这样啊。”
只因为我是您的孩子吗,荀宇失望,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怏怏地点头。
接下来,一人默默的喂,一人默默的吃,倒也无话。
魏王刚放下筷子,荀宇就开始打哈欠,只是记挂着苏禾,死撑着眼皮。
“去睡吧,明天去看也不迟。”魏王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换一个下人,这个苏禾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好吧。”荀宇又是一个哈欠,眼角挤出点点泪花,“丑时都过了,父王明早还要上朝,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也好。”
魏王刚说完,就见荀宇已经趴在床上了,脸朝下,脚搭在床沿上。无奈地替他脱去鞋子,盖好被子,自己也合衣躺进去,半晌没有睡意。
“唔。”荀宇睡得冷了,嘟囔一声,卷着被子滚进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埋进他颈窝,手脚也不老实的缠上来。
魏王怕压到他的伤口,小心地将手移开,荀宇不乐意地咬了他一口,“糖葫芦。”觉得硬邦邦的,还委屈道,“不好吃。”
“……”魏王失笑,“果然是个孩子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
第26章 二十六只小傻瓜
四年后。
“阿宇,阿宇,你好了没?”
闻道远扒着门框,脑袋探进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风,恨不得能穿过去,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他遗憾的拍拍门框,嘟囔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荀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闻言笑道。
他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出了燕北向那档子事儿,他对男人之间的亲近就分外敏感。即便知道闻道远对他不可能有那种心思,荀宇还是下意识保持了距离,偏偏他还总是往自己跟前凑,也是无奈。
“看阿宇你好看呗。”闻道远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仔细打量一会儿,轻抚上他的脸,捏着嗓子唱道,“美人儿这般好看,可愿与我为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出息。”荀宇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这色胚的脑子里除了美人就没别的东西了,死性不改。
闻道远委屈地摸着被拍的手背,“阿宇你真狠心,都抽红了。”
“很疼?”荀宇斜他一眼。
“疼。”闻道远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把手伸到他面前,“要子规吹吹才好。”
都快弱冠了还这么幼稚,简直不忍直视,荀宇忍不住又一巴掌下去,“活该。”
闻道远跳脚,两人说闹着出门。
*
“见过侧母妃。”
“姐姐。”
半路上遇到了玉侧妃,荀宇先问安。
“大殿下不必多礼。”玉侧妃颔首,又道,“你们这是要出门啊?”
荀宇点头,“先去给父王请安。”
玉侧妃指着丫鬟手里的食盒,道,“那正好一道,我要去给王爷送汤。”
荀宇抿唇,“侧母妃先请。”
*
“放下吧。”魏王抬头看到闻氏,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父王。”荀宇跟在玉侧妃身后进来。
“宇儿?”魏王站起来,“今儿怎么起这么早,都说不用来请安了,你身子不好,要多睡一会儿。”
这几年来,荀宇时常昏倒,太医院又查不出原因,只能归为气血两虚,要好好将养。魏王为此也算操碎了心,搜罗各种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可着他吃用。
为了让他睡到自然醒,不仅免了晨昏定省,连上书房的功课都替他推了一半,惹得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硬是不给他结业。
于是,荀宇很荣幸的成为了御书房里继闻道远之后的第二个大龄学生,每天被一把年纪的夫子骂“一把年纪不学好”,揪着耳朵给其他小孩当反例。每到这时,荀宇就体会到了闻道远当年的心酸,真是海内存知己,天涯沦落人啊。
好吧,扯远了。
且说玉侧妃看到魏王如此差别对待,脸上一僵,又马上调整好笑容,“王爷,这胡辣汤要趁热喝。”
魏王正和荀宇说话,忽然被打断十分不快,听她提到汤脸色才缓和下来,三两口干尽一碗,难得朝闻氏笑笑,“汤熬的不错。”
“王爷喜欢就好,也不枉臣妾亲手——”
玉侧妃激动地哽咽,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被心爱人称赞的欣喜,只可惜魏王铁石心肠,直接打断了她,“可惜宇儿不能食辛辣,要不然喝上一碗,也能强身提神。”
玉侧妃眼圈一红,攥紧帕子,闻道远在一旁不忍地扭过头。姐姐,这就是你选的良人。
荀宇见气氛尴尬,连忙道,“不用了,孩儿早上不爱吃味重之物。”
“可惜了。”魏王又一个“可惜”出口,倒让荀宇好奇这胡辣汤有多美味了,不过看看闻氏,他识相的没开口。
“父王要是没别的事,孩儿就告退了。”
“嗯。”魏王批完一份文件,抬起头捏捏眉心,“多带几个人,最近城里乱。”
“是。”荀宇行礼告退,走到门口回头道,“父王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忙了。”
魏王点头,笑着目送他出去。
*
“怎么不说话?”闻道远一路沉默,荀宇有些不适应。
“姐姐她变了。”闻道远垂着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小霸道强势,爹娘常说我们两生错了性别,可现在——她好像并不幸福。”
“呃——”幸福,荀宇从来没想过这么有深度的话题,他拍拍闻道远的手臂,犹豫道,“也许这只是你自己的感觉。”
“也许吧。”闻道远突然想到他对这人的感情,痛苦又甜蜜,或许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幸福。
“阿宇,你说喜欢啊,情爱啊,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迷茫和不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浪迹花丛的高手。
“啊?”荀宇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这么问?”
闻道远当然不能当着荀宇的面说魏王不喜欢他姐姐,更不能说他喜欢他,只好含糊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哦,那你问错人了。”荀宇看不出他的心思,佯装叹气,“哎,连你这样日日倚红偎翠的人都不懂,我又没喜欢过人,怎么会知道。”
倚红偎翠,闻道远嘴角一抽,什么感伤都没了。他年轻时不懂事,不服他爹偏心大哥和姐姐,是没少犯浑,夜宿青楼也是常事。可自从明白自己对荀宇的心意,他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啊,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闻道远表示很冤枉,再看荀宇一脸揶揄,脑子一懵赌气道,“也是,阿宇你连毛都没长齐,能懂什么,还是等小爷尝过滋味再告诉你吧。”
荀宇闻言,脚步一顿,回头轻笑,“你说得对,我是毛都没长齐,也什么都不懂,更不想知道什么滋味,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哼~”
荀宇明明笑着,闻道远却感觉到了寒意,在听到他轻哼时,更是浑身一抖,顿觉不妙,连忙道,“阿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荀宇不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
“阿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道远一路陪笑,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发誓绝不再犯,好话说了一箩筐,荀宇这才转身,似笑非笑,“毛没长齐?”
闻道远抖机灵,“长齐了,阿宇当然长齐了,是我没长齐,阿宇要不要来看看。”
“边儿去。”荀宇装作听不懂他的荤话,一把推开他。
“阿宇你不生气了吧。”闻道远又凑上来,小心翼翼道。
“饶你一次。”荀宇微抬下巴,勉为其难道。其实他根本没生气,只是闻道远嘴太欠,不好好折腾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男人的尊严。
“多谢殿下大人大量。”闻道远挤开苏禾,狗腿的替荀宇敲响院门。
被抢了饭碗的苏禾翻个白眼,心道,“闻公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殿下可不要被他骗了。”
“吱呀——”
粗布短打的男人打开门,看到几人,疑惑道,“你们是?”
荀宇看到他蜡黄的,熟悉的面容,红着眼眶喊道,“小舅——”
“谷谷?”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上线~
么么,求评论,求收藏呦~
第27章 二十七只小傻瓜
“谷谷,快进来。”男人本想拉着荀宇,不过看到自己手上的泥垢,又放下了,敞开门邀他们进来。
这里是新建的难民区,院子里住满了从南方逃难来的人。人多物杂,环境污浊,男人尴尬的挠头,不时偷瞄荀宇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不由松了一口气。数年不见,他也拿不准这外甥还是不是当初的谷谷。
荀宇绕过一个正在拉粑粑的小娃娃,见他看自己,冲他一笑,吓的小家伙提起裤子就跑。闻道远见状,目不斜视,使劲儿憋笑,这可是阿宇的舅家,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了礼数。
“这边。”男人说完朝屋里喊道,“爹娘,大哥大嫂,宇娃子来了。”
不一会儿,一汉子和一妇人扶着一对老人从房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位妇人并一众萝卜头。
“姥姥,姥爷,大舅,舅母。”荀宇一一叫人,等到了大舅母身边的妇人,他确定自己没见过,看向小舅,“这位是?”
“这是你小舅母。”男人粗糙的脸上泛起红晕,竟是害羞了。
“见过小舅母。”荀宇朝妇人行礼,好奇地看了眼这位新出炉的小舅母,约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身材娇小、气质温婉,和人高马大的胡小舅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与此同时,妇人也在打量荀宇,她也是来了王城才知道胡家还有这么一门显赫亲戚,果然是贵人,浑身都是气派。在看到荀宇朝她行礼时,顿时慌了神,一边向胡小舅求救,一边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胡小舅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别害怕,谷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性子最好不过。”
荀宇闻言,颔首道,“您是小舅的妻子,就是我的小舅母,没什么不敢当的。”
妇人柔柔一笑,讷讷点头。
“哎呀,这下弟妹可有做主的了。”大舅母突然捂嘴打趣,让妇人又抓紧了衣襟。
“好了,快让孩子进屋。”老妇人开口,大舅母悻悻地闭上嘴。
屋子很简陋,进门便是客堂,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用木板搭的矮床,床上只有一张结板的薄衾,鼓囊囊的。东西两厢没有遮挡,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地面坑坑洼洼,踩上去还会打滑,估计是昨夜漏雨还没干透。
老两口住在东厢,荀宇几人进屋刚坐下,就听老妇人道,“老二家的还不去烧水,杵在这里做什么,没见有客人么。”
小舅母被当众下了面子,拘束地站在地上,眼圈一红,低头道,“是,娘。”说完,抹着泪跑出去。
大舅母一脸幸灾乐祸,还不忘挑拨离间,“娘,你看弟妹,好像谁欺负了她。”
胡小舅“腾”地一下站起来,翁声道,“水缸里没水了,我去打水。”
大舅母的脸色一僵,“娘,二弟这是给我们甩脸子呢。”
“你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妇人瞪她一眼,见大舅母讪讪地退后,才拉起荀宇的手,又看看闻道远,和蔼道,“好孩子,让你们看笑话了。”
荀宇抚着她的后背道,“姥姥想多了。”
老妇人叹口气,“哎,你小舅自从娶了那个丧门星,就魔怔了,算了,不提他们。”
她摸摸荀宇的脸,枯糙的手轻轻的,生怕刮疼了他,“让姥姥好好看看我们宇娃子,高了,俊了,就是太瘦。”
胡老太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姥姥记得你小时候就瘦,瘦瘦小小的,跟在你小舅舅后面,淘气的很。”
荀宇鼻子一酸,“姥姥。”
“你这坏小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我和老头子想你啊,还以为到死都见不着你一面儿了。”胡老太突然抱着他恸哭,不住捶打他后背,却没舍得用力气。
“老婆子胡咧咧什么。”老汉轻斥一句,扭过头,眼角却红了。
荀宇拉住两位老人,哽咽道,“宇娃子也想你们。”
“我的乖孙儿啊。”老妇人彻底放声痛哭,惹得其他人也纷纷落泪。
“哼~”大舅母白眼一翻,不满地撇嘴,“您的乖孙子可不是他。”
“你少说一句。”胡大舅瞪她。
“知道了,知道了。”大舅母识相地捂嘴,等他回过头,才小声嘟囔,“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疼外孙子胜过疼亲孙子。”
“闭嘴吧你。”胡大舅轻拧她一下。
“哎呦——”大舅母小声痛呼,揉着“伤处”,努嘴道,“就知道打婆娘,有能耐你朝外人横去。”
“和你说不通。”胡大舅转过身。
听胡大舅这么说,大舅母真来气了,“呸,那你找能说通的去,老娘不伺候了。”
胡大舅连忙拉住她,见他们都没注意这边,才松口气,“你小声些。”
“我偏不。”大舅母见他这副作态,心里“咯噔”一下,“胡大年,你真做了对不住我的事?”
胡大舅被她这么质问,脸上挂不住,不耐烦道,“我倒是想,就是没人看得上。”
“你还真想?”大舅母指着他,也不装样子了,拍着大腿开始嚎哭,“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下,荀宇他们也不好装听不到了,都停下来看向二人。
胡老太板着脸拍床沿,“好好的又吵吵什么?整天没个消停的时候,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小辈笑话。”
胡大舅赶忙接话,“娘,没——”
“娘,你可要为媳妇儿做主啊,胡大年他在外面找女人。”大舅母也不害臊,上下嘴皮子一碰,白的就变成了黑的。
胡大舅显然没他婆娘脸皮厚,被几人盯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结巴道,“娘,你别听她瞎说,没,没有的事。”
大舅母不服,“我哪儿瞎说了,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
胡大舅冤枉,“我说的明明是‘我倒是想,可惜没人瞧得上’,哪里承认了,你不要颠倒是非。”
“我颠倒是非?”大舅母指着自己,又戳戳胡大舅,“你都想了,还能不做?”
说罢一脸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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