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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正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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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惊,连忙跑进了屋子看了眼,又急忙道:“坏了,少爷这是发病了!”
  “发病?”陆无烟惊讶道。
  阿白却没时间解释,招呼着后来的阿青去叫老爷夫人,然后又请夫人帮忙把少爷抬到了夫人的床上躺好。
  易冷醒来时,是在一片哭天抢地的声音中。他睁着眼睛瞧着视线上面的白布,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只容一人,狭窄得跟棺材似的。
  棺材?
  不是吧,易冷猛地坐起来,顿时那片哭嚎声戛然而止。离易冷最近的男人直接白眼一翻,往后仰倒,然后摔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这一巨响像拉开序幕的锣鼓声似的,满堂披麻戴孝的男人、穿□□的和尚、粗布素衣的仆人都尖声叫起来,连滚带爬得往外跑。
  “诈尸啊!”
  “鬼啊!”
  易冷目瞪口呆,默默数了数,跑出去的好像至少二十来个吧。这时候,他余光瞥见一个人犹犹豫豫得向他靠近,便望过去。额头缠着白色带子,脸色憔悴,同样穿着麻布衣的男人。
  他见易冷幽幽得望过来,身体抖了抖,结结巴巴得问:“你……你是人,是鬼?”
  “你们都在发什么疯?我当然是人!”
  易冷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在陆无烟房里的桌子上趴着睡了,现在居然在棺材里醒来,这么晦气,自然语气很冲。
  问话的顾修珏又靠近了,伸手探了探自家大哥的鼻息,感觉到微微热气,这才松了口气,抓住大哥的手,眼泪盈眶,道:“大哥,我们都以为你不行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易冷终于能在自己房间坐下来喝茶吃包子,而顾修珏给他讲这次乌龙的前因后果。话说半个月前,顾修璟在正室房里过夜,第二天便被发现身体僵硬,昏迷不醒,这是旧疾发作了。原来这顾修璟从小就有这样的怪病,一发病就全身僵硬,气息微弱,有时候甚至会闭气,宛如死人。这病短时一个月发作一次,症状持续一天左右,长的话半年发作一次,症状持续好几天。顾家夫妇到处求医也未能治好,后来遇到一个邋遢道人,说是命有劫数,给开坛做了法驱除劫数。不过呢,还需要命格硬的人陪着才能长命百岁。这命格硬的人啊,就是像陆无烟这样的。所以当年陆无烟嫁给顾修璟,还真不仅仅是因为他爹救了顾老爷。顾老爷和顾氏按道士说的去做了,顾修璟二十岁娶了陆无烟后确实没有再发病。
  原本以为可以心安了,却没想到这次顾修璟又发病了,身体僵了几天后直接没了气。顾家上下等了半个月,没见人醒来,甚至在顾修璟身上发现了尸斑,这才准备办丧事。万万没想到这出殡这一天,他起死回生了,吓跑了来作法事的和尚,也吓走了那十八美妾。那个最开始晕过去的,就是顾修璟刚来这儿见到的红绫,而顾家老爷夫人因为太过悲痛,刚哭晕过去,被送回了房间,这才没见到诈尸的场景。
  易冷听完,心里是神兽在奔跑,面上很惊讶,问:“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病?”
  顾修珏叹了口气,说:“你之前发病醒来后,都认为自己才刚睡了一觉而已,没有其他不适,只是会饥饿,爹娘便瞒着这事,他们也是一番苦心啊!”
  被这神展开的剧情逼得无言以对的易冷干笑两声,搓了搓手上所谓的尸斑,一下便搓出一层皮屑。这时,屋外奔进来一个人,直接抱住易冷大哭:“我儿啊,吓死娘了!”
  来人正是顾氏,身后还跟着顾老爷子顾丰。这两人头发都白了不少,脸上皱纹更深了。顾氏扑在易冷身上哭,顾老爷也是伸手揩着泪花,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易冷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安抚道:“娘,我很好,就是几天没沐浴,身上臭得很,您别弄脏衣服了。”
  顾氏拿出手帕抹着泪,说:“傻孩子,你的身体每天都有人擦洗,怎么会臭?”
  也就是说我每天都被你们看光了?易冷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牙切齿得问:“谁帮我擦洗?”
  顾氏说起这个,突然有了精神,说:“本来是阿白的,不过娘也没想到,那红绫对你一片痴情,衣不解带得在你身边伺候着,夜夜帮你擦洗身体,真是好阴子啊……娘以前对他是有偏见了,璟儿啊,过阵子挑个良成吉日,把他抬成正室吧,也正好冲冲晦气”
  啥?正室?
  易冷呆了一下,想到那张风轻云淡的脸,连忙道:“娘,你说什么呢?无烟才是正室啊!”
  “呸!那丧门星,没资格当我们顾家媳妇!”顾氏一言不合直接开喷。
  易冷吃了一惊,忙看向顾修珏,见他也是不高兴的模样。见到大哥疑问的样子,他神色缓和了一些,解释道:“大哥,这大嫂,不,这陆无烟,那晚竟让你趴桌子睡,这就算了,你昏迷的时候,他居然在院里烧纸钱,说是刚好他娘亲忌日,这更是罢了,他见你那般模样,也不来照顾,娘一气之下,给大哥你做主,写了休书,把他遣回家了。”
  ……
  易冷头顶上只剩下六个点,半晌又想起剧情那句话:公子美如画,举国世无双。财富可敌国,桃花满天下。娶得一贤妻,携手十八妾。万人皆羡慕,一世安如仙。
  既然是一贤妻,这陆无烟不该被休吧?易冷抱着怀疑,皱着眉,而顾老爷跟顾氏却是欢天喜地得说要去寺庙还愿,还说要赶紧办喜事冲晦气,比如让顾修珏把因为办丧事而落下的亲事结了,比如把红绫抬进正房……
  目送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三人离去,又换了小蛔虫阿白哭诉了一番后,易冷终于有机会提出了沐浴的要求。只要想到自己浑身被那个红绫摸遍了,他就想洗一百遍澡!
  

  ☆、第二十章 公子美如画(四)

  顾家大少爷诈尸……呃不是,大难不死的消息这几天传遍了城里每家每户,让阳子们是大呼可惜,让阴子们是大感庆幸。这个消息太过劲爆,以至于某个考上进士衣锦还乡的书生恰巧回来当新任城官,也没受到百姓夹道。这进士坐着轿子,由八个侍卫护送,虽然得到了老城官的接风洗尘,但他还是十分得郁闷,街上太冷清了,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一去经年,这城已经荒废了。他十五岁时离家,去京都的亲戚家借住,为了科举,花了好些年才考取了进士。这么多年没回来,他还真怕回来没官做,不能光宗耀祖了。
  新任城官年方二十五,姓杨名承鉴,跟一般死读书的书生一样身材瘦弱,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又长得高,所以看着就像一竹子似的,风一起都怕被风一刮就倒了。
  杨承鉴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又圆又大,稍微瞪大一些,就有点凶相。他因此一般不敢瞪眼睛,可偏偏苦读书多年,用坏了眼睛,不睁大点眼睛还看不清远处的事物。这不,他跟老城官喝过茶,谈了接任事宜,便匆匆得赶往那熟悉的竹林小宅,在屋子前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没看清人,就跑过去伸手捂住对方的双眼,笑道:“猜我是谁?”
  易冷今日一来闲着无事,二来好久没出门,三来为了躲避红绫,四来想去看看陆无烟,这才来到陆无烟家门外。来到了发现没带什么拜访的礼物,便打发阿白去买。在外面站了一会,看大门紧闭,他正寻思要不要上去敲个门,冷不防被人捂住眼睛,耳边响起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一吃惊,易冷抓住那人的左手腕一拧,便听到咔哒一声,脱臼的声音。
  “哎呦喂!”
  那人惨叫一声,捏着自己左手腕,几乎要跳起来。此时易冷转过身看,见是一个穿白衣服、束发戴冠的阳子,脸疼得都扭曲了。这弱鸡居然随便扭一下手就脱臼了!易冷确定自己不认识,便冷淡得问:“你是谁?”
  今日顾修璟壳子的易冷也束发戴冠,一身玄色金纹的衣裳,腰上只有一白玉点缀,但依旧帅得天怒人怨。杨承鉴疼得眼里包着泪,在泪眼模糊中看到丰神俊朗的人,顿时满眼都是惊艳,也忘了疼痛,不经大脑得问:“小烟,你什么时候长得那么好看了?”
  杨承鉴与陆无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的爹都是不得志的秀才,常常在一起喝酒,还曾戏言让小辈结为连理。然而杨承鉴十年前离家,多年不回,他爹也不好耽误陆无烟,只好当没说过那婚事,于是陆无烟便嫁了顾修璟,这会儿还被休了回来。这些杨承鉴自然不知道,他从小就认为陆无烟虽然容貌下乘,但知书达理,一定能当个贤妻。娶妻要娶贤嘛,他这会衣锦还乡,也没先回家问问,就直接跑陆无烟家来了,看到这个那么好看的人,他脑子没转过来,居然以为是陆无烟。
  易冷闻言嘴角抽了抽,嘟囔道:“哪来的神经病。”
  正当两人一个被惊艳傻眼,一个认为对方是个神经病还是别跟他说话的时候,陆家的门开了,两人齐齐望过去。
  陆无烟被休回家,一出门就被左邻右舍闲言碎语的,便干脆闭门不出。今日听到门外有人吵闹,便出来看看,他是知道顾修璟死而复生了,但没想到他会在外面。因他而受的苦顿时悉数袭上心头,眉头一皱,陆无烟就要关上门。
  杨承鉴这会又是傻眼了,喊了声:“小烟?”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陆无烟这才仔细看了眼顾修璟身旁痛的龇牙咧嘴的阳子,半晌,才疑惑道:“杨承鉴?”
  杨承鉴这会知道自己闹了个误会,十分不好意思对顾修璟道:“这位姑娘,小生刚才是认错人了,实在是对不住!”
  “姑娘?”
  易冷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抬脚踩在那个叫杨承鉴的脚背上,还碾了几下,惹得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才高贵冷艳得扬长而去,半路顺带带上买东西回来的阿白走人了。
  杨承鉴手脚受伤,终于毫无形象得坐在地上,一边哎呦哎呦得喊疼,一边寻思现在好看的姑娘都那么凶了,果然娶妻要娶贤啊!
  好歹是故人,陆无烟总算过来,将人扶进了屋里,虽然不太合礼数,但家里还有老爹在,倒不会落人话柄。
  杨承鉴脱臼的手腕被陆老爹接好后,他才有力气跟陆家父子寒暄起来,这说着说着,便提到了跟陆无烟的婚事。只见他站起身朝陆老爹拜了个大礼,说:“陆伯伯,当年您跟我父亲说好,等我考取功名,便将小烟许配给我。如今我已是进士,不日即将接任城官一职,您看这婚事是不是可以办了?”
  他说这话时,陆无烟沉默不语,而陆老爹喝着茶便被呛了一口,十分尴尬得看了看儿子一眼,才道:“这……实不相瞒,贤侄多年未归,而无烟年纪也大了,我也是无法,已将无烟另许他人了。”
  这下轮到杨承鉴被茶水呛了一口,他连忙放下茶杯,吃惊道:“您说真的?可,小烟怎么还在家?”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陆老爹也知道得把事情说清楚,便道:“五年前,无烟已经嫁给了顾家大少爷顾修璟,只是前阵子发生了一些事,无烟被休了。”
  “什么?!”杨承鉴站起身,又惊又怒。他想着好好得把小烟娶回家,没想到人家嫁人了就算了,居然还被休了,哪个负心汉这么无耻!对了,是那个叫顾修璟的!
  见他激动,陆老爹连忙劝了下来,顺带把顾修璟如何纳了十八妾,顾家如何亏待身为正室的陆无烟添油加醋得说了一番,把过错几乎都推到顾修璟身上了,反而将陆无烟对自己病重丈夫不闻不问的事情绝口不提。这老秀才,大概是见杨承鉴那么在意无烟,便存着将无烟再嫁给他的心思吧,毕竟这贤侄已经是城官了耶!
  杨承鉴听完已经是义愤填膺,但他读书人,也想不到更犀利的词语来骂,只好重复道:“这人当真无耻,太无耻了!”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陆无烟一句话也不说了。对他来说,已经不指望再嫁了,常伴青灯古佛是他唯一出路了。
  杨承鉴骂了一会,忽然想起今天门口那个“阴子”,便好奇道:“刚门口那个姑娘是谁?”
  这下陆无烟不由得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个就是你口中,无耻的顾修璟……他束发戴冠,你怎么看成姑娘的?”
  杨承鉴嘴巴张大,足以塞进两个鸡蛋了。他呐呐得闭了嘴,半晌又开口道:“那个,我眼睛不太好使。”都怪他长得太好看了,令自己都出丑了好几次。这么一想,杨承鉴又愤愤然的,开始思考怎么为小烟和自己出口气。
  杨承鉴要怎么报复顾修璟,易冷是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这会儿正苦大仇深得看着面前十八美妾。这十八美妾消化了顾修璟死而复生的劲爆消息后,又纷纷梳妆打扮来邀宠了。这会,十八个或清纯,或妖艳,或端庄的阴子齐聚花园,朝顾修璟使劲抛媚眼。其中听说要被抬为正室的红绫倒是仅仅着一点淡妆,换下了红衣,像陆无烟那般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看着还真有点正室的风范。
  顾氏也是突发奇想,叫十八妾来花园,又把刚回家的大儿子叫过来,说是“训话”,其实就是话里话外让顾修璟和十八妾努力造人。这次大儿子鬼门关走一遭,他是怕了,想着赶紧让大儿子生几个孩子。说到后面,他又暗示红绫的命格也够硬,能当顾修璟的正妻。最后,他老人家挥挥手走了,留下顾修璟一人面对十八个如狼似虎的妾。
  红绫因为顾氏的话,有了底气,俨然成了十八妾的代言人。他朝顾修璟走近,温和道:“少爷,您看,今晚让谁伺候呢?”
  一个都不用!
  易冷想这么大喊,只是刚被顾氏训了一顿,据说不自觉去他们房里,顾氏就要找人押着他去了。一一扫过根本不认识的其他妾,最后易冷指了指最近不怎么抹浓妆比较顺眼了的的红绫。等晚上,再考虑怎么混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杨承鉴的外貌,咳咳,我是参考某电视剧一个配角的,觉得那演员的眼睛瞪起来真的很凶呢~然而他演的是好人……

  ☆、第二十一章 公子美如画(五)

  上次跟陆无烟同一屋,易冷是百分百放心,只是这次要跟红绫一屋,这让他很是捉急。眼看红绫的院子还有几步路,易冷停了下来,想了想,忽然脑袋上仿佛亮了一盏灯泡,顿时脚步一拐,往外走了。阿白跟着,疑惑道:“少爷,您这是去哪啊?”
  易冷勾起唇角一笑,在灯笼的光芒里,显得有些狡黠。阿白看得一呆,便听少爷道:“我们今夜去香柔院。”
  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红绫大概是没想到少爷竟然那么狠直接去青楼找小十九了,依然高高兴兴得坐在自己床上,脸颊绯红得等着临幸……
  易冷来香柔院就被扑鼻的香味惹得连连打喷嚏。原身并不会这样,大概是因为死了一次就对香味过敏了?反正他也不管,因为过敏,香柔院的什么花魁头牌都近不得身,他乐得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打算在这里呆一晚上了。明天顾氏要是问起,就说自己打算找第十九个小妾,要好生养的!
  说来也郁闷,这顾修璟活了二十几年,居然都没有个同性朋友,每天在脂粉堆里混,身边就一个小厮是阳子,导致易冷现在想借口跟友人喝花酒都找不到所谓的友人。
  喝了十几杯浓度很低的酒下肚,易冷不得不去找茅房。他也没让阿白跟着,自己去了茅房,结果完事出来,一个白影在眼前一晃,就撞进他怀里。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易冷十分嫌弃得把那人推开,顺便庆幸自己离开茅房有一段距离了,不然被撞进坑了,那真是坑了!那人倒不是完全醉了,还知道道歉:“抱……抱歉,我……是你!”
  易冷瞧了眼,居然是今天下午在陆无烟家门外遇到的神经病。只见他双颊酡红,眼神都聚焦不起来了,居然还认出他来了。他晃了晃,然后又倒了过来。易冷无语得上手搀扶了一下,这本来就脑子有病了,要是在他面前摔出好歹来,赖到他头上怎么办?
  神经病抓着易冷的手臂,好不容易站稳了一些,却打了个酒嗝,喷了易冷一脸酒气,然后又连忙道歉:“啊,我,我不是故意,呃!”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
  易冷觉得自己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另一只手捏了捏拳头,总算忍下揍人的冲动,问:“你在哪间包厢?我送你回去。”
  “呃,别……那个,他们喝得,呃,太厉害了,呃,回去一定会被灌醉的,呃,顾公子,能去你包厢,呃,坐一会么,呃?”
  易冷拧了拧眉头,把打嗝打得停不下来的人的头推开一些,问:“你认得我?”
  “呃,小烟告诉我的……对了,你为什么要休小烟,小烟那么好的姑娘!”
  神经病提起小烟,顿时说话都连贯了。易冷听了,心想小烟大概是陆无烟吧,这个人跟陆无烟什么关系啊?旧情人?
  易冷暗搓搓得想着,那神经病继续讨伐他:“小烟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知书达理,虽然容貌一般,但娶妻要娶贤,你怎么能以貌取人?若是我,定然会为娶了贤妻而欣喜!”
  “你行你上啊!”易冷干巴巴得反驳。
  神经病被这话噎了一下,本来就红的脸涨得更红了,说:“要不是我离家多年,小烟怎会遇人不淑!”
  易冷终于失了耐心,抽回手,回了句“多管闲事”就想扬长而去,哪知这神经病看着弱鸡,喝醉了力气竟大得很,直接从后面抱住易冷的腰,不让他走,嘴里还碎碎念着说要为小烟讨回公道。
  易冷抬起肘子就想揍到他脸上去,结果神经病发疯了,手上用力一扯,裤腰带被他扯了下来,裤子顿时掉了下去,一双白皙光滑的大腿就露了出来。神经病还不小心摸了把,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跳了跳。
  “哎呦喂,杨大人,顾少爷你们这是……”
  易冷脸色已经黑如锅底,那一肘子终于用力往后一顶,顿时把神经病鼻血都揍出来了。神经病被疼痛激得清醒了一些,这下才发现自己手贱干了什么好事!他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易冷的裤腰带,眼前是白花花的大腿。
  刚才那喊声可谓音量不小,附近包厢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即使易冷速度够快得提起了裤子,还是被不少人看到了他被神经病扯掉腰带露大腿的一幕。喊出声的是香柔院的二管事,即便嘴捂得够快,可话已经出口,实在收不回来。他只好连忙赔笑道:“杨大人,那个,另外要开个厢房吗?”说完,他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明明是想说让明显醉的站不稳的杨大人开个房去休息,却忘了顾大少还在一边提着裤子,他这样问,不是暗示两个人去开房吗?两个阳子去开房?天啊!
  这时阿白也闻声过来,见到少爷已经濒临爆发状态了,连忙从地上那个不认识的人手上抢回裤腰带,帮少爷系上。二管事的也连忙救场道:“顾少爷,杨大人真不是故意的,您别气啊!”
  就要暴走的易冷听到“杨大人”三字,稍稍冷静了一下,重复道:“杨大人?”
  “是啊是啊,这位是即将上任的城官大人杨承鉴杨大人。”管事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希望顾大少顾忌杨大人的身份,不要生气了。
  这年头,神经病也能当官了!
  “大哥?”
  顾修珏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看到杨承鉴坐在地上,大哥一脸快要被气死的模样,觉得是莫名其妙。今晚他会在香柔院,是因为城官新上任,一众商家请老城官和新城官喝花酒,谁知道新来的城官喝了一点酒就要去茅房,半天没回来,他这才找过来,没想到大哥也在。
  易冷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哼了声,转头就走,也没理顾修珏的连声呼唤。杨承鉴被二管事扶起来,人还是懵的,糊里糊涂得就把人家腰带给扯了,简直丢死人了!
  这事还没完!第二天,关于新上任的城官大人在青楼意图强上顾少爷未遂的事情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顾修珏昨晚问了二管事,可二管事也只看到扯裤腰带的一幕,所以他信以为真,又觉得大哥肯定在气头上,便也没去问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只是暗搓搓得打算给新城官一个教训了。他顾修珏的大哥也敢欺负,真是活腻了!
  隐形兄控的顾修珏要做什么,易冷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谣言可谓,今日听阿白打听回来的谣言,气得鼻子都要歪了。门也不出了,躺在床上装死。
  这装死装了一个上午,便听阿白说那杨承鉴登门道歉来了,顾修珏正在前厅接待呢!
  杨承鉴有些局促得坐在椅子上,瞧顾掌柜的笑容,总觉得不怀好意,昨晚明明还挺亲切来着。他组织好了语言,饱含歉意道:“顾掌柜,昨晚鄙人酒醉糊涂,对顾大公子多有得罪,今日特地登门致歉,望顾掌柜行个方便,请顾大公子出来,鄙人当面道歉。”
  顾修珏喝了口茶,明知故问得说:“杨大人,您这真是折煞我们顾家了,顾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不知礼数的,草民还不知道,您昨晚对草民的大哥到底做了什么,需要您亲自上门致歉呢?”
  杨承鉴脸一红,昨晚之事虽然自己不是有意为之,但实在是难以启齿,若不是听到流言,他也希望大家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就好,可这顾掌柜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让他怎么回答的好。
  思来想去,杨承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措辞,只好眼神闪烁得说:“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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