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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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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宋叶明停止挣扎,一拍桌子,“老板,来两瓶啤酒。”
俩人吃饱喝足后,宁致拉着困的都睁不开眼的宋叶明又去街上选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宋叶明瞧着不太对劲,打趣道:“选的这么正式,有人给你介绍媳妇了?”
“不是。”宁致付了钱,转身去童装店给刘蛋蛋选了一套,这才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么混日子不是个事儿,所以就找君校长拜师,早上他答应收我为学生了,我等会儿要去给他上拜师茶。”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宋叶明还能听两句,可这话从‘刘水生’嘴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不是他小瞧了‘刘水生’,实在是‘刘水生’给他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了。
刘水生什么人?
好吃懒做,油嘴滑舌,吃喝不嫖不赌(因为没钱),全身上下没一个优点。
现在突然跟他说要从良……
他望着天,嘀咕道:“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宁致摁下他的脑袋,轻叹道:“我家蛋蛋是要当大学生的人,我作为他爸爸,怎么能给他拖后腿呢!”
“我还是不信。”
“你不信也没办法。”他举起手中的袋子,“我衣服都买好了,现在只差做个发型了,走,我请你洗头去。”
镇子上有两家理发店。
一家开在镇子的头边,是一个老师傅,有些老花眼,一个不注意就会刮伤客人的脸。
一家开在镇子中心,是一个从城里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开的。年轻人学着城里花样,把店铺装修的花里胡哨,门口摆两口音响,里面放着震耳欲聋的DJ。
比起耳朵有被震聋的风险,宁致果断的选择了镇子头边的老师傅。
俩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哎哟,我说老江,你就不能给自己配副老花镜吗?”
“我女儿年前给我配了,我就是戴不习惯那玩意儿,你别动,我去拿纸。”
宁致脚步一顿,接着又听到里面有人开口了,“君老师,你说说这老江,也真是的,这都刮花我多少次了。”
“多担待些吧,老江除了眼神不好,其他的没得说,你要是不图他这手艺,也不来他这店里洗头不是。”
“君老师说的是这么个理儿,成子家那哪是人待的地方,吵的哟……唉!”
宁致心神一动,打算选择去虐。待耳朵,一旁的宋叶明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说:“兄弟,我请你去成子家洗头。”
宋叶明说完,也不管宁致的意愿,拉着他走了十来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这张帅脸可是用来勾搭妹子的,哪能毁在老江头的手上。”他说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宁致微微一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宋叶明冷哼了一声,“老江头眼神不好,咱们镇子上谁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毕竟刘水生喜欢去成子那边。
“呵,等会儿你付钱。”
“那不行,作为老大,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第55章 养娃从小抓
古人收徒拜师; 讲究多; 规矩也多。
按《礼记·内则》记载; 儿童十岁时出门拜师求学; 不论是进私塾; 还是在学府; 都要行拜师礼。
初次拜师; 是以‘束脩’作为礼物,并举行相应的拜见礼节,以表达敬意。而束脩则根据学生家庭地位及经济情况的不同,拜师仪式之繁简有所差异。
如今时代不同,拜师仪式自是也有所区别。
如古人行拜师礼,师父上座; 学生须得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
而宁致以茶取代三叩首之礼; 尊敬的鞠躬,待君有志喝了学生敬的拜师茶; 拜师仪式算完成了一大半。
刘蛋蛋抱着宋春华的大。腿,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君爷爷仿佛很高兴的点着头; 拿起桌上的戒尺; 满目严肃道:“从今日起,你刘水生便是我君有志的学生,你的以往我不追究; 我则会尽我所能; 教授你知识; 但从今往后,你做人自当要清白,若敢阳奉阴违,我绝不轻饶。”
说罢,他拿着戒尺在桌上敲了三下,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训话。
“学生谨遵师父教诲。”
“好好好。”君有志一改训话时的严厉,激动的搓了搓手,上前拍着宁致的肩膀,唇。瓣嗫嚅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好孩子。”
刘蛋蛋仰头问宋春华,“仙女奶奶,是不是我以后不能叫你仙女奶奶了,要叫你师祖奶奶呀?”
宋春华闻言,微微蹲下。身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慈爱。她抬指轻点刘蛋蛋的脑袋,笑骂了句鬼灵精,旋即抱起刘蛋蛋,对眼前激动的不能自己的丈夫道:“有志,水生,先吃饭吧。”
君有志是担得起宁致这一声老师的。
他本不是本地人。
他君家乃书香世家,祖上还做过朝廷的大官。在文。革。期间,君家自然没能逃过这一劫难,亲人被发放到各地改造,他则是跟随祖父被带到松岭镇的某个山村,白日干活,晚上住牛棚,祖父年纪大了,没熬过几天,便撒手西去,留下当时还年轻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
出生便是少爷的君有志没了祖父的指点,他连肚子都填不饱,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宋春华。
宋春华一开始只是同情,给他送过几次吃的,俩人一来二去,宋春华发现君有志十分有才华,君有志则感激宋春华的雪中送炭。
俩人就这么背着人偷偷有了来往。
文。革结束后,国家把君家财物还给了君家人。
君有志急着给宋春华一个名分,便上门提亲,待俩人订下亲事、结婚,已经是半年后了。
他带着新婚妻子再回君家,发现父母没能熬过来,而君家的几个兄弟姐妹皆各自娶妻嫁人,家中财物也被分了一空。
他心灰意冷之下,跟着妻子回到了这里,自此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饭桌上,君有志对自己的学生谈起了君家这段往事。
说起君家,他眼角眉梢无一不带着自豪和骄傲,可谈及兄弟姐妹,眉眼间缓缓染上了一丝伤感。
“我君家祖上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帝都,弈儿那孩子去帝都上学那会儿,我曾上门拜见,奈何多年不曾联系,关系……”说到此,他摇头叹息,不再言语。
宁致一边倾听,一边暗自感叹自己的运气。
他还以为君校长就是个普通的小学校长,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儿子可能是某个神尊的转世。
倒是没想到这君校长竟然出生大儒世家,若是没有之前的浩劫,或者君有志没有回到松岭镇,说不得他此时连君家的门都摸不着,更别说以拜师的名义跟君校长打好关系了。
。
自从当了君有志的学生后,宁致便逐渐忙碌了起来。
白天,他跟儿子一块与君有志先识字,他到底不是真正的文盲,又是个成年人,进度自然是要比儿子快了很多。晚上则是跟宋叶明上山打猎,一个星期不到,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君有志见他脸色憔悴,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以为宁致晚上回家也在刻苦学习,欣慰之余又添了几分心疼。
他真的是错怪这孩子了,原先听旁人讲,这孩子混不吝,到处骗吃骗喝,主观上便有了成见,加之他还是儿子喜欢的人,这份成见自是上升到了不满。
他心疼儿子,不想儿子喜欢的男人是个一无是处的混混,便想把人收下约束一二,没想到这孩子的天赋当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让妻子去买只老母鸡回来,给宁致补补身体,旋即又苦口婆心的劝宁致要多休息,书是念不完的。
宁致听完后一愣,随即笑道:“老师,我知道了。”
“别嘴上说知道,你瞧瞧你最近瘦的,弈儿那孩子回来,还不得怪我——”君有志话音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缕尴尬。
宁致心下惊讶,眼神却疑惑的望着君有志。
君有志无视学生的疑惑的眼神,佯装无事的端起茶缸子,呷了口茶,淡定道:“明天就是周末,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在家多休息休息。”
宁致:“……”
一旁正在背课文的蛋蛋闻言,立马凑上前,抱住君有志的大。腿,道:“爷爷,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放假啦?”
君有志俯身捏了捏改名为刘谨行的脸颊,笑眯眯道:“不行。”
“啊?”刘谨行失落的垂下脑袋,委屈道:“为什么爸爸可以,我不可以,我都会背九九乘法表,还会做数学题了。”
“你舍得你仙女奶奶吗?”君有志乐得有刘谨行给他转移话题。
他吃力的抱起可怜巴巴的刘谨行,若无其事的往书房走去,走至书房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道:“水生啊,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教谨行复习一下昨天教的内容,你帮我去车站接下弈儿那孩子。”
宁致无语的望着已经进了书房的一老一少。
许是因君有志收他为学生的缘故,加之家中又没小孩,师母宋春华十分疼爱蛋蛋,不但每日鸡鸭鱼肉不重样,还经常背着他给刘蛋蛋塞零嘴,营养到位,刘蛋蛋的身高迅速增长,干黑的小。脸蛋也慢慢养出了几分红。润。
而君有志除了在学习方面比较严肃,平时也颇为宠溺纵容刘蛋蛋,以至于把刘蛋蛋宠的都不愿意走了,直接抱着心肠最软的宋春华撒娇,“仙女奶奶,谨行要回家了,要一……”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数,“一、二、十、十四个小时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就这样,刘蛋蛋在君家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宁致摇头出门,刚走到院子,君有志追出来道:“水生啊,晚饭你师母还没准备,你跟弈儿别急着回来,去镇上逛逛。”说着,他掏出一把零钱,塞到宁致的手中,偷偷道:“这是老师的私房钱,你拿去跟弈儿在外面买点零嘴吃,千万别告诉你师母。”
宁致神色诡异的接过老师手中皱巴巴的票子,徒步来到五百米处的车站。
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块连站牌都没有的空地,每天早上、中午分别有一辆三轮卡拉着乘客去县城和其他镇子。
宁致到车站的时候,刚好有一辆三轮卡甩着尾气,带起一地灰尘驶进车站里的空地。
他站在原地,望着车站内飞扬的漫天尘埃,脚下的步子怎么都挪不动。
坐在车上的君弈在车子刚进入镇子的范畴就跟坐在边上的人换了位置。
他一路张望,直到车子进了车站,才在不多的人群里一眼瞧见了站在车站外的青年。
他激动的连口鼻都忘记掩了,下车后小跑出了车站,想冲上去抱住他思念了五天的青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都五个三秋了。
他冲到宁致的跟前,激动的心情在见到宁致消瘦了不少的脸颊事,立时冷静了下来,他心疼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宁致摇头,“这里灰尘多,咱们先离开再说吧。”
俩人并肩而行,君弈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搭上宁致的肩膀,应该没关系,镇子上勾肩搭背的人多了去了,他只是搭个肩膀,又没什么的。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右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就是没胆子把手搭上去。
宁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展开长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爸让我们去逛街。”说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他给的约会资金。”
“约、约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君弈掐头去尾,只把约会听了个正着。他紧张的绷着脸,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才比较好。
“我也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突然给我放假让我来接你,临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把钱,说是带你在镇子上逛逛。”宁致有些怀疑君校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给他钱干嘛?
想到这儿,他停下步子,伸手挑起君弈的下巴,暧昧道:“你说,你爸要是知道我拿着他的钱带你去约会,会不会打断我的三条腿?”
第56章 养娃从小抓
九月一号; 是开学之日。
同学和家长们皆是暗叹时间过的太快。
对同学们来说; 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于家长们来说; 开学意味着掏钱。
宁致背着儿子刘谨行走进学校; 一旁的君弈帮他撑着伞。
萧瑟的细雨纷纷洒洒; 打湿。了他半个身子。雨水沁湿他单薄的衬衫; 他暗自感叹; 这天公也太不作美了。昨日还骄阳似火,酷暑难耐,今天却雨落风飞,寒意袭人。
感叹间,俩人来到君校长的办公室外的走廊。
君弈收起伞,跺去脚的黄泥; 道:“报名处人有点多,我们晚点过去也不迟的。”
宁致点头; 他放下儿子,伸手去接君弈的伞; 手指刚触及他冰凉的手背,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湿透的肩膀上; 眉峰一拧; 连脱下外套递给他,不容拒绝道:“快去把衣服换了。”
被喜欢的人关心是什么滋味?
暖暖的,甜丝丝的; 如和煦的暖风; 瞬间吹走了体内的寒意。
君弈抿唇接过外套; 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让他急切的想表达出来。可扫到四周行走的人群,他拉起宁致的手,低声道:“你陪我去。”
君弈让刘蛋蛋去办公室找他爸,旋即拉着宁致来到校长办公室旁边的库房。
狭小干燥的库房里整齐的堆压着还没发放下去的新书。
宁致率先走进去,就近随手抽。出一本,看了一眼,是三年级的。
他原本是打算暑假让刘蛋蛋学会一二年级的课本,然后直接报名三年级。
君有志却不建议他这么做,孩子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如果基础不好,可能孩子的一生就毁了,尤其是数学方面。
如果执意让孩子越过一二年级,那等于拔苗助长,孩子会出现听不懂的情况,若是家长没有及时发现,到时,距离就会越拉越远。
宁致体会不了小孩的心里,也没真正上过学,而君有志他不但是个校长,也是学校的老师,作为老师,自然是比宁致这个门外汉更懂得孩子的心理情况。
所以他接受了君校长的建议,让蛋蛋从一年级开始读,先把基础打好,待时机成熟,再让蛋蛋自己选择跳级亦或者顺其自然的读下去。
宁致想着心事,眼前一暗,腰间徒然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一缕温热的呼吸自他的颈后喷洒到他的侧脸,低哑的嗓音也在他耳后响起,“水生,我、我可以吻你吗?”
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中包含。着浓烈的感情,叫宁致微怔的神色一松。
宁致悠然转身,泛着柔光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君弈,只见他薄唇紧抿,下颚微微紧绷,狭长的眼眸在这昏暗的库房里亮如星辰。
“我们交往有两个月了,如果、如果你不排斥我,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君弈试探道。
宁致挑眉,“你想怎么再进一步?”
闻言,君弈灼灼目光落在宁致的唇。瓣上,姆指轻抬,温润的指腹划过他柔软的唇。瓣,哑声道:“就从这里开始?”说罢,他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捧起宁致的脸,随即闭上眼,缓缓倾身。
两唇相触,君弈的脑海犹如瞬间炸开了无数烟花,这与上次被宁致一触即止的浅啄不同,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青年的唇微凉却不失柔软……
宁致等着君弈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等了约莫一分钟,强吻他的人仿佛及其满意此刻的安逸,竟是没有打算进一步攻城略地。
他眉峰一挑,睁着眼主动探出舌尖主,在君弈震惊的神色下撬开君弈的唇。舌,入口的是一缕清冽的茶香。
君弈受他父亲君有志的影响,喜欢品茶。
而他的味道,也如茶香那般,甘美如茶、体贴如茶。
君弈的反应开始很生涩,宁致只是稍一引导,他便领略了其中滋味。俩人你来我往,你退我进。
这是俩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暑假的那两个月里,君弈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好不容易周末回来一趟,君弈也没找到独处的时间。
他也不好意思当着父母的面拉着宁致躲进房间,母亲还好些,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可父亲早就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只是父亲不知道他早就跟宁致偷偷在一起了,而宁致也不知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逼仄的库房里,情。欲的氛围驱散了潮。湿黏。腻的空气。
俩人唇。舌交战,吻的难舍难分,君弈突然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随即他身子一僵。
宁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他的唇,缓缓睁开眼,就见君弈瞪着双眼,两颊如血,而空气中,仿佛在俩人未察觉之时,悄无声息中盛开了一朵石楠花。
“你——”是不是肾不太好啊。
“别说话!”君弈涨红着脸,快步打开门,把宁致推出充满‘花香’的库房,尴尬道:“外面报名的人应该少了,你带蛋蛋去报名。”
“砰!”
关门声自宁致的背后响起,他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眨了眨眼,有些担心君弈的肾……
宁致给儿子报完名,回到君校长的办公室,没看到君弈,便问道:“君弈呢?”
君校长说:“弈儿说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水生啊,今天是谨行开学的日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谨行跟着我比较方便,这样吧,天气转凉,他身上的衣服不够穿,你回家帮他收拾几套厚实的外套过来。”
“……”宁致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跑什么?不就是快了点么,又不嘲笑你,反正你也用不上不是!
宁致把儿子放在学校,心情愉悦的走出办公室,撑开伞走出校门。
美好的心情在见到迎面走来的三道身影,尤其是其中那张让他颇为眼熟的脸时戛然而止。
来人仿佛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神色有些愕然,旋即目光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似是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人,她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有福,你先带女儿去报名。”
吴月霞把怀中的女儿放到丈夫怀中,冒着雨走上前,道:“蛋蛋呢?”
宁致不太喜欢她这一副质问的口吻,淡淡道:“有事?”
“我问你蛋蛋呢?你——”她目光落在宁致的衣服上,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眸色一厉,冷喝道:“你是不是把他卖了?”
“……”宁致无语极了,这是什么逻辑?
他意兴阑珊的收回视线,举着伞准备直接回红叶村。不想脚步刚抬起来,手腕一紧,接着就听到她不依不饶的继续质问:“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有完没完?”宁致不耐的皱起眉,“自说自话有意思吗?”
“那你告诉我蛋蛋去哪了?你又是哪来的钱买的这一身衣服?”
宁致今天穿的是君弈第一次去红叶村接他认门那天穿的那套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同款,三件套的涤纶面料运动装,暗藏了君弈的小心机。
外套先前给了君弈,此时仅着短袖体恤,微风一吹,暴露在空气的皮肤立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也吹走了他那点好心情。
他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二十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三十五岁的面孔。脸上抹了粉底,可却忘记掩盖脖颈处的肤色,一双眼睛被怒焰充斥,然怒焰之下,却是鄙夷、愧疚和心虚。
鄙夷他懂,瞧不起他嘛!
那愧疚是什么?
又为什么心虚?
“吴女士,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兴师问罪?是以我……前妻的身份还是仅仅只是我儿子的母亲的身份?”
“当然是以母亲的身份!”
“母亲?”宁致讥讽的望着她身上穿的崭新呢子外套,“既然是以母亲的身份,那我哪来的钱买的衣服跟你有关系吗?还有,蛋蛋今年八岁,你走了七年,期间你来看过他一眼?”
“我……”
宁致见她被堵的哑口无言,十分体贴道:“因为我,你不敢,对吗?”
“对!”吴月霞仿佛找到了理由,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你,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就撕不开。这些年,你从我娘家拿走了多少粮食和钱财?我要是去看蛋蛋,我还能脱身吗?”
“那你现在不怕了?”宁致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皮,望着擒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乡下人,经常下地劳作,手自然是不会有多好看,让他看的出神。的,是她手腕上露出的金镯子。“你这金手镯……”
“假的!”
吴月霞原本再次被宁致堵的说不出话来,可听到他的后半句,猛地意识到了,手下一缩,警惕的拉下袖口,挡住手腕上的金镯子,掩饰道:“是假的。”
“假的啊……”宁致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虎目圆瞪的余有福。
余有福很壮,壮的跟头牛似得,不然刘水生当初也不会被他追着打,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梳着羊角辫,穿着一件蕾丝包边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崭新的红外套,衬得她本就红。润的脸颊粉。嫩可爱。
还有这夫妻俩,一身行头皆是松岭镇上所没有的款式。
吴月霞这是发财了呀。
不然哪有底气来兴师问罪?
“吴女士,你如果真的关心蛋蛋,正好开学了,你把蛋蛋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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