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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非常态穿越报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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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获取夏有天的信任,我们让出很多生意,亏损数目不可小觑。教内一些人甚为不满,对教主颇有微词……”
纪潜之听到这里,无谓地摆了摆手,态度敷衍。“这些小事你自行处理即可。谁管不住嘴,也不用再说话了。”
“……属下遵命。”
白枭应答着,身体却没有动。纪潜之拆开书信,懒懒读着纸上的字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轻浅笑容。冬日疏朗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不意增添几分暖意。
白枭看了会儿,突然说道。
“属下有一事不明。”
她停顿片刻,没有等到纪潜之的回应,只好继续说下去。“教主中毒不深,为何那日特意安排,让路少侠前去照顾?”
况且,那家伙没心没肺,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白枭看得清楚,简直按捺不住想揍人的冲动。
更想不通的是,教主竟然心情大好,甚至将此人当作傅明,仿若魔怔。
“路少侠并非故人,教主何以如此待他?就算两人再相似,终究不一样,教主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她记得纪潜之疯魔时挖掘尸骸的举动,这几天的反常行为,大概也是因为思念过甚自欺欺人。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教主节哀顺变。”
这番话说得恳切,但纪潜之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看完了手里书信,指间稍微用力,所有纸张瞬间化作片片碎屑。
“人死不能复生……”他喃喃自语着,侧过脸来,神情略显困惑。“那是谁规定的?”
白枭语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她抬头望着纪潜之的脸,从微笑的眼眸到餍足的唇角,看着看着,心里突然生起某种可怕的寒意。
——这个人是清醒的。清醒的,疯子。
“师兄就在这里,就在此处。以前我常以为自己错认,可我辨识天下易容,何曾错看一人?”
纪潜之笑着,神情温柔容颜如画,从嘴里吐出的言语却充满执拗气息。
“世人以易容改换身份。而师兄,只是换了件皮囊而已。”
第49章 皮囊(二)
被拆穿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
傅明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无济于事。他近乎逃跑般离开了院子,胡乱捡着小道走,直到被大片丛生的草木堵住去路。
……没有地图的指引,傅明走进了死胡同。
他愣愣看着面前的茂盛植物,想也没想便动作熟练地爬到树上,坐在了最高处。这简直就是一种本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只有呆在树上,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气很冷。淡薄的阳光穿过树叶,稀稀拉拉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温度。潮湿而阴冷的风拍打着他的面颊,额头,像细针一样穿刺着脆弱敏感的眼球。
傅明闭上眼睛,世界尽是殷红。
他听见脑袋里有个声音,机械而冷静地提问。
——纪潜之如何能拆穿你的身份?他什么时候起的疑心?
无义帮的剑法……不,很早之前就有了漏洞。先前夜里发生争执,一时疏忽说出匕首价格,恐怕对方已经生疑。
如此看来,投毒事件应该不单纯。纪潜之的确中了毒,这点可以保证,毕竟几天以来两人相处甚密,倘若弄虚作假,必定会被识破。
……那么,是纪潜之将计就计,故意制造机会好让自己露出马脚?
傅明想到这里,心情愈加烦躁,却又觉着想笑。
如果真是这样,他自己可够蠢的。毫无防备跳进挖好的坑里,不用别人逼迫,就把不该说的秘密一股脑全部交代了出去。或许纪潜之早就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所以才态度大改,不似以往。这几日的亲密相处,也只是纪潜之用来测试他的方式,一步一步,一点一滴,直至完全确认傅明身份。
“妈的……”
傅明忍不住出口成脏。
他在树上呆了一整天。夜幕降临时,魔教的人找过来,请他回软香阁。当然,他没有动弹。
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谁也不敢对傅明动粗,只能默默退开。眼看月亮攀上树梢,挂在当空,又逐渐沉落下去,傅明终于神思困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个觉睡得很不踏实。可能是由于躺在树上的缘故,他的脊背极度酸痛,腿脚筋脉也困倦发麻。他想换个姿势,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在难以忍耐的煎熬与困倦中,他的意识浮浮沉沉,几经挣扎,终于清醒过来。
入目是雕镂精巧的屋顶房梁。空气里燃着什么香,味道甘甜缠绵,沁人心脾。傅明眨了眨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屋内陈设,半晌,才认出这是软香阁的卧房。
……怎么回来的?
傅明毫无印象。他费力地扭转头,看到纪潜之就睡在身侧。两人肢体交缠,呼吸清晰可闻,也不知这姿势维持了多久。
难怪没睡好。
傅明挪动身体,打算把胳膊抽回来,活动活动筋骨。谁知他刚动弹,纪潜之便睁开眼睛,哑声说了句早。
“昨夜师兄睡得真沉,差点儿摔下树来,幸亏我及时赶到。”纪潜之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明,“师兄真喜欢呆在树上,但是夜间寒气重,容易着凉,以后还是回房睡罢。”
寥寥几句,傅明已经明白前后因由。
昨晚他入睡后,是纪潜之把他弄回了软香阁。
“谢教主关心,路某受宠若惊。”傅明往床边挪了挪,避开纪潜之的眼神。他还没想好恰当的应对方式,因此显得有些心虚,说话也底气不足。“树上风景好,因此多呆了会儿。教主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去了。”
这话含着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
纪潜之望着傅明低眉顺眼的模样,微微摇头,叹道:“师兄,别演了。”
傅明不放弃,继续说道:“我姓路,不叫傅明。匕首和剑法的事,日后我会向教主解释,还望教主仔细思量。傅兄已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剩下的话,傅明没能说出来。纪潜之直接凑过来,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言语。微凉柔软的唇舌相互厮磨,紧接着这温柔化作掠夺,仿佛要将傅明生吞活剥。
“唔……”
傅明喉头滚动,发出模糊不清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不已。纪潜之翻身压住他,加重亲吻的动作,左手顺势滑入松散衣衫,揉捏胸膛凸起之处。
“等等,等等……”傅明勉强推开纪潜之,喘息着问道:“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师兄问得真奇怪,当然是行亲近之事。”
纪潜之抬手握住傅明指尖,以一种极为□□的姿势舔舐着。傅明脊背发麻,连忙挣脱了手,向后退去。慌乱之中,他忘记自己正在床边,身体顿时凌空,差点儿跌下床去。
纪潜之手疾眼快,直接揽住傅明的腰,把他摁回床铺。
“……我不明白。”
傅明望着上方的纪潜之,喃喃说话。他的头发散乱一片,丝丝缕缕落在脸颊上,遮挡了大半视线。
“你既当我是师兄,为何还要如此?”
且不说“傅明师兄”和纪潜之只是同门关系,师兄弟之间行此狎昵之事,实在违背伦理纲常。按照傅明对纪潜之的了解,这不合理。
“为何不能?”
纪潜之反问道:“你是我师兄,那又如何?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傅明愣住了。
他看着纪潜之。对方也在看他,黑漆漆的眼眸里只有单纯的疑惑,仿佛傅明提了什么荒唐的问题。
傅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不正常。
眼前这个纪潜之,根本不正常。
“师兄莫闹别扭。”纪潜之拨开傅明脸上的发丝,柔声说道:“你我本该多加亲近,免得生分了。只有这样,以前那些误会争吵,今后才不会再发生……”
傅明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纪潜之的手指贴着他的脸颊,顺着下颚弧线滑至脖颈,又挑开散乱衣襟。正在这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个陌生男音,语调谦恭而犹疑。
“禀报教主,北边来了消息,是有关石永苍的。事关重大,还请教主过目。”
纪潜之动作微顿,神色显出几分不悦,很快又恢复平静。他看了看身下衣衫大敞的傅明,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我得出去一趟,师兄自便,不要乱跑。”
交代完毕,他起身穿好衣服,推门离开。听到门框闭合的响动,傅明总算卸了身上力气,头疼般捂住额角,□□一声。
“越来越不明白了……”
无论是纪潜之的变化,还是身份问题的解决办法。
所有的事情搅合成一团浆糊,理不清任何头绪。
照这样下去,他真能顺利完成任务,最大程度拯救剧情吗?被扭曲的主角,还能回到正途吗?
傅明不知道。
甚至无法猜想。
“哔——”
熟悉到厌烦的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嗨,我是乐谷。”
傅明用力按压着胀痛的太阳穴,随口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乐谷开了个玩笑,继而说道:“我就想问问你,任务进行得怎么样,大概哪天能回来。科里已经有人起疑,我瞒不了太久。”
“还得一段时间。不着急,只要消息没传到上面去,就不成问题。”傅明坐起身来,一边掩住衣襟,寻找外衫和鞋袜。他发现床头矮凳上整齐叠放着崭新的衣物,象牙白色,银丝绣线,大约是侍女重新准备了东西。
“我遇到点儿麻烦。”
傅明拿过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顺便和乐谷解释。
“前几天,我不小心在主角面前暴露旧时身份,恐怕会对剧情产生影响。后面的行动需要仔细规划,任务难度也有所增加……”
“暴露身份?”乐谷打断他的发言,语气变得奇怪起来。“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如何暴露,谁会相信?”
傅明沉默。解释太麻烦,说出来只显得荒唐可笑。
“算了算了……”乐谷似乎心情不太好,说话带着一股焦躁劲儿。“我只希望你分清虚实,别投入太多感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傅明,你工作向来做得很好,别犯傻……书里的东西总归是假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
傅明系好腰带,又穿上新鞋袜。他始终有点儿心不在焉,语气也不自觉掺杂了敷衍的情绪。“我的任务是纠正剧情,挽回损失,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只是事情比较复杂,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至于其他的,你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
乐谷提高声调,近乎讥讽地质问道:“傅明,你真当我傻,随便几句话就能骗过去?”
“虚拟世界运行期间,产生的数据经过计算,会以文本形式部分呈现。我不在书里,但我长眼睛,会看字。就算文本不能显示所有剧情,但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傅明,我不是瞎子,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不小心暴露身份,可如果你有心隐瞒,谁能真正知道?这他妈不是失误能诱发的事故——”
乐谷一改往日闲散活泼的态度,言语咄咄逼人,甚至还爆了粗。连珠炮似的质问通过线路,仿如一道道惊雷,直接在傅明脑袋里炸开。
他下意识捂住耳朵,想把这令人难受的声音隔绝开来,但根本无济于事。乐谷的言语,分外清晰刺耳。
“你是故意的;身份暴露,是你的意愿。剧情毫无起色,又何尝与你无关?傅明,你真的只在做任务,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别他妈骗我——”
声音戛然而止。
傅明切断了连接,僵着身体坐在床沿,许久都没有动静。房间一片死寂,紧接着从这死寂中又生出无数细微的嘲笑,切切察察,难以听清。
“哈……”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音声,像笑又像哭。
乐谷的话语犹在耳侧。愤怒的,讥讽的,如一柄最锋利尖锐的刀刃,不留情面地揭开他层层包裹的内心,把蜷缩躲藏的真相拖拽出来,暴晒在日光下。
而这团血淋淋的、畏畏缩缩的东西,傅明从未仔细看过。
现在它被强制递送到面前。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将所有深藏的秘密彻底曝光。
第50章 皮囊(三)
十七年前,傅明出于工作原因,进入一本连名字都没有的武侠书里,修复缺失的文字细节。
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这本书放在心上,毕竟难度低,篇幅短,稍加时日便可完成。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刚接入虚拟世界,程序便遭受攻击。在意外中,他成为无义帮的弟子,而且失了忆。
失忆的傅明,只想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也许是因为潜意识在作祟,他始终无法对世间的一切产生同理心。或者说,他本能地拒绝融入这个世界。
可是纪潜之出现了。
他们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无论傅明愿与不愿。半面崖上,集安镇里,乐阳山间。长时间的苦难与依赖,让两个人的关系愈加密切——即使傅明毫无所觉。
他不是一个敏锐的人。对于自己的情感状况,更是从未仔细了解。
直到某天,他听闻纪潜之被魔教杀害,失魂落魄跑到镇子里,匆忙之中甚至丢了一只鞋。目送纪潜之离开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去的路上,傅明想了很多。关于半面崖,关于师父的嘱托,关于自己带纪潜之出逃时,将其舍弃又返回救助的行为。
他抓着荆棘去开满夜明花的山洞里寻找秘籍。
在寒夜里强撑着保持清醒状态为纪潜之守夜。
……
想到最后,傅明总算把自己的感情理出了大概。
几年来,他一直以为,照顾纪潜之是出于义务,是为了履行师父的遗嘱。但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
纪潜之是他的师弟,是世上与他最亲密的人。
四年后,在洛青城内,两人再次相见,傅明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但他没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没能让纪潜之明白自己的用心。
紧接着城北武馆就出了事。傅明没有机会,也再不可能对纪潜之说任何话了。
——如果那天夜里,他能够对纪潜之表示得更热络些,哪怕说一两句关心的言辞,阻止纪潜之前往城北武馆,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傅明不得而知。
他来不及后悔,就失去了师兄的身份。真实的记忆纷沓而至,现实与条规像一张结实牢固的铁网,紧紧缠住他的手足,禁锢他的大脑。
他不能回头看。也无法回头看。
他已经不再是半面崖的师兄了。
现在他是傅明,书籍管理部门,修纂科,编号CN027的傅明。工作任务是修正书籍剧情,扭转主角命运。
可这任务是他强加于自己的。没人逼迫,没人审核,完全可以不做。
“说什么不能容忍工作过失……”
傅明喃喃自语,将头颅埋进双臂间。
“我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明明就是放不下那兔崽子……”
他总是看不清真相。逃着,躲着,披着虚张声势的皮囊,拒绝承认自己的感情。
就像以前照顾纪潜之,美名其曰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嘱托。
这个是任务,那个是责任。
所有的行为都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被完全哄骗。
如果不是乐谷戳穿,这自欺欺人的把戏还不知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回想起两人刚才的对话,傅明叹了口气,总觉得头更痛了。
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一副缺心眼的样子,关键时刻真要命。书里的事情,也不知他掌握了多少,又猜出了多少。
想到这里,傅明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调出程序查看书籍当前进度。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当即从床边窜跳起来,脸色极为难看,活像是见了鬼。
进度显示,前段时间的绿林祸乱已被镇压,结盟三家各自鸣金收兵,石永苍带着帮派弟子,正在回来的路上。而魔教,已经派人包围了赤鸦堂。
赤鸦堂只剩韩元据守,此人生性懦弱,不堪大用。危难局势下,只懂得向外投递求救讯息,但所有的信函均被魔教拦截。
这个情况很不妙。赤鸦堂向来有北霄派庇佑,纪潜之难以下手。但现在北霄派忙于筹办武林大会,顾不上管赤鸦堂的事。石苍海虽然精明,却犯了遣兵派将的大忌,竟然抽调走自己的亲信弟子,只让韩元等人留守赤鸦堂。
为什么这样做?
石苍海做事一直很谨慎,不该如此大意。
傅明沉思片刻,眼前闪现许多零碎画面。前段时间,他跟随福远镖局北上寻找纪潜之,途中听闻魔教内乱;在半面崖上,两人遭受围攻,跳崖存活,后来得到魔教迎接;伤重的他坐在马车里,恍惚听闻纪潜之与白枭对话,言辞晦涩意有所指……
电光石火间,傅明突然明白了一切。
纪潜之是故意的!
亲自北上清除教内余孽,放出魔教内乱的消息,好让武林各派放松警惕。被三十六派围攻,众目睽睽下选择跳崖,更是演了场走投无路生死未卜的好戏。这样的消息传播开来,即使是石永苍,也无法不相信。接着,绿林发生祸乱,石永苍便带人离开赤鸦堂,留下个不堪一击的空壳子。
而这所有的事件,都在纪潜之的计算之内。恐怕绿林的祸乱,跟魔教也脱不了干系。
那么,接下来纪潜之想做什么?
包围赤鸦堂,然后呢?
傅明越想越不安,径直走向门口,打算找纪潜之问个究竟。哪知他刚一开门,明晃晃的剑刃便挡在了眼前。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侧,表情肃然,齐声说道:“请公子呆在软香阁。”
傅明愣了一愣,出言解释道:“我要见纪教主。”
“教主有事外出,请公子在软香阁暂歇,勿要随意走动。”
“外出?去哪儿?”傅明追问着,但守门的黑衣人丝毫没有回答的意向,只是冷着脸,重复先前的话语。
“请公子呆在软香阁。”
很明显,他被软禁了。
傅明越发觉得不对劲,干脆抬脚往外走。两个黑衣人稍作迟疑,还是挥动手中剑刃,试图阻拦他。傅明身体微倾,躲开锋利剑刃,并迅速击打两人手腕穴道。长剑落地,连那两个黑衣人也被逼得后退数步,手臂发麻无法行动。
傅明无意停留,跨过地上兵刃向前走。不巧迎面来了白枭,看到此情此景,立刻蹙眉问道。
“这是闹什么?”
黑衣人恭敬行礼,沉声解释:“教主吩咐我等照看公子,不得让他离开半步。”
白枭看向傅明,不由冷笑一声。她身后还站着个彪形大汉,伤疤横贯双目,头发依旧蒙着褐红血雾,衣衫简陋,肌肉虬结的胳膊弯夹着一堆沉重的镣铐刑具。听见白枭笑声,他也扭动着面部五官,咧出个狰狞而怪异的笑容来。
傅明识得此人是明华,心下一沉。
身后那两个黑衣人匆忙赶来,再次拦住他,抱拳叫道:“请公子回房。”
傅明毫不退让:“我要见教主。”
说罢,他直接出招,袭向阻拦的黑衣人。因为心里焦躁,他的招式有些不择手段,转眼之间,竟将二人打得呕出血来!
白枭原本冷眼旁观,此时猛然抽出长鞭,直直甩向傅明。这一鞭来势凶猛,傅明险险避开,却不料白枭瞬间逼近,径直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推进门里,按倒在卧房的床上。
白枭的手劲傅明早有领略,堪比千斤重铁挤压脖颈,让人喘息不能,痛苦万分。他无力挣扎,只听见耳膜里流淌着巨大的轰鸣声,其间掺杂着颈骨咯吱咯吱的细微哀鸣。接着是白枭婉转而动听的嗓音,带了阴狠的杀意。
“不听教令,擅自伤人,按律当斩——”
傅明勉强睁开眼睛,急剧充血的视线里,模模糊糊映着白枭艳丽的脸庞。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我没那么好的耐性。说真的,我忍你够久了……教主待你好,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
“我说过,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白枭眼看傅明瞳孔涣散,手指略微放松,提声喊道:“明华,拿根狗链过来!”
门外的大汉连忙应声,颠颠地跑进来,将手中锁链呈给白枭。她反而愣了下,大约是没想到真有这东西,脸上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迅速拿过锁链,将铁制颈圈套在傅明脖子上。锁链的另一端,则是扣在了床头位置。
“如此,你便不能乱跑了。”
白枭说:“好生呆着,等教主回来处置。”
她放开傅明,转身看到明华捧着另一套锁链,满脸期待地站在面前。
白枭:“……你也要?”
明华点头,黝黑脸颊透出淡淡晕红。
白枭一时语塞,似是头痛地轻皱眉头,绕开明华走掉了。那明华毫不在意,乐呵呵地跟着出门而去。
傅明咳嗽了几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大敞的门口发呆。
他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脖颈疼得厉害,于是他抬手去揉,只摸到了冰凉项圈。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低声问自己。
门窗外传来鸟雀清脆的吟唱,微凉的阳光柔柔地洒落进来,在地面投射出细碎的光斑。那根青黑色的锁链,犹如一条蜿蜒在床铺间的蛇,冰冷而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脸又过敏……满脸红疹子,有没有人知道fancl卸妆油和欧缇丽洁面慕斯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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