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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见过如此正直的反派[穿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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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腰揖礼。
  “两位前辈好久不见。”
  陆浅川行完礼起身,韶疏正准备用自己练习多天的慈祥表情拍拍他的肩,以示亲切,他手举到一半,卢风逸却先他一步,一把揽住陆浅川的肩头,哥俩好地笑道:“好久不见,今日来给你庆生,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陆浅川冲他淡笑颔首。
  韶疏:“……”
  他好气。
  卢风逸这人有个特点,他亲近的也正好是自己亲近的,这人还永远能赶在自己之前出手。
  魔君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故作威严地轻咳一声。
  陆浅川心领神会,对他浅笑道:“晚辈等这一天已久,前辈,好久不见。”
  韶疏被哄得高兴,鼻间溢出一声轻哼,洋洋得意地瞥了卢风逸一眼,又继续打量他熟悉又陌生的陆浅川。
  他们共同生活了上千个日夜,他对陆浅川的生活习惯和处事方式了如指掌。
  可几年时间,他透过陆浅川的眼睛看到这大千世界众生万相,却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陆浅川本人的容貌。
  视线在陆浅川的面上扫过几圈,韶疏唇畔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肉眼可见地拧了起来。
  陆浅川眼见着他突然晴转多云,心中惴惴,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近来偷懒没有练功,被这位刁钻的前辈瞧出来了。
  “你……”
  韶疏正待开口,卢风逸又伸出一臂揽住他,朗声笑道:“有什么事不能上去再说,非要站在山门口吹风。”
  韶疏心里正惊得七上八下,骤然被他打断,登时就是一记眼刀。
  卢风逸好脾气地笑笑,眼神示意他看一旁的林子。
  韶疏神色不变,余光在茂密的树林里一一扫过,越发心惊——这树林里,藏了至少百名修士。
  他们应是吃了屏息丹之类的灵药,以至于他和卢风逸也没有立即发现端倪。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韶疏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动,一阵灵兽受惊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冬日树林的宁静。
  *
  魔界,北城。
  这是一间极为奢华舒适的屋子,屋内摆放着各种奇巧精致的小物件,梳妆台上摆满了女儿家喜欢的珠宝灵石。
  暮光幽暗熹微,透过窗缝,幽咽的日光妄图照亮没什么生气的室内,日光爬过柔软的地毯,徒劳地拉长了屋内人的影子。
  那人身着一件水绿长衫,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一幅墙画前,静默得快要融进画里。
  那幅画描绘了一个端丽冠绝的女子,哪怕是世上最不爱美人的男子,看见这幅画,也忍不住为墙上的美人赞叹驻足。
  画师技艺精湛,饱含深情地作了这幅任谁来看都会折服的美人图,将画上的美人永远留在了纸上,向世人展露倾国倾城的绝美微笑。
  青衫男子的呼吸刻意放得很轻,像是怕自己动静太大会惊扰到画上的美人一般。
  他和画中美人的左眉骨处,各有一个栩栩如生艳丽至极的梅花枝,梅枝上几朵寒梅点缀,沿着眉骨的纹路,一路延伸至鬓里。
  男子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自出生起就一直带有的印记,低声道:“快到时间了。”
  他踩着柔软的地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直到脸颊贴到了美人的裙边。
  像一个蜷缩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兽似的,他侧着脸,轻轻在画上蹭了蹭,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很快我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我会按照娘亲说的,倾我所有对他好,到时候,我们一起住进这间屋子,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第65章 梅香伴得故人归(八)
  莫沉渊在韶安居待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出门时面色凝重得吓人; 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他本以为自己要费些口舌才能说动宗主; 没想到燕子安震惊过后,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 只说尊重陆浅川本人的意愿。
  这对师徒从始至终都不像真正的师徒那样情深义厚; 反而更像两个有着共同利益目标从而进行合作的盟友。
  也因为这层合作关系; 他们之间相处起来反倒更为融洽。
  莫沉渊表明心意后,燕子安又是一番挣扎,还是决定告诉他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堂堂第一修士; 说起独自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时,一点高傲和豪气都无,有的只是无尽的哀惋与落寞。
  莫沉渊缓步走出房门; 脑中不断回响着燕子安的话:“我赶到时; 几乎整个村子都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被好心的村民塞到深井中才勉强躲过一劫的两个孩子。”
  他走到海棠树下; 抬头望着海棠树光秃秃的枝干; 天空乌蒙蒙的压在头顶; 酝酿着又一场小雪。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还夹杂着一丝隐秘的庆幸。
  若非当年燕子安察觉到异常及时赶到; 现在的万灵宗绝不会有声名鹊起的浅川公子
  更不会有能够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和师父谈论往事的魔界新君。
  他扯起嘴角; 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苦笑,黑色的衣摆在北风中微微鼓起,晦暗的阳光洒落在他周身; 说不出的低沉惆怅。
  陆浅川引卢风逸和韶疏行至韶安居,入目便是莫沉渊这一副凄楚相。
  他步伐不变,心里却微微一惊:“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莫沉渊耳力极佳,按理说早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但今天几人都快走到他面前,这小子还是一副负手问苍天的高深莫测样。
  陆浅川敛去惊疑,轻咳一声。
  莫沉渊这才堪堪回魂,转头看向他们,见到陆浅川时,表情在一瞬间柔和下去,转而看到他身后的卢风逸和韶疏,又忙不迭端出一脸的恭敬谨慎,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见面礼。
  卢风逸见到他也并未惊讶,含笑受了;韶疏却“嘶”了一声,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他并不陌生的小子。
  他拇指搓着下巴,视线在莫沉渊身上来回打转:“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咱俩见面时,你还一副要打我一顿的表情,几年功夫变这么乖了?”
  莫沉渊背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也想起了几年以前,在雪城的鬼森林中,他和韶疏曾见过一面,那时他出言不逊,高傲得很。
  他一时心绪翻涌,只恨自己年少莽撞不知事,素日里舌灿如莲,在这一刻却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卢风逸哈哈笑着捶了韶疏一记,轻巧解围:“几年前的旧账了吧,兄长还真舍得为难小辈,这话让人家怎么接?”
  陆浅川抿唇,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显然也是想起了当年的争执。
  韶疏还想再念叨几句,卢风逸看不惯他欺压小辈,拍了拍他的肩,向着燕子安紧闭的书房门使了一个眼色。
  韶疏立马噤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前代魔君无疑是俊杰中的俊杰。
  陆浅川继续抿嘴憋笑,对韶疏道:“那晚辈就先送到这里。”
  卢风逸揽过陆浅川的肩,冲韶疏友好道别:“我跟着浅川去别的地方先转转,你一鼓作气,别让我失望啊。”
  韶疏犹自有些犹豫,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脚半天没有跟上。卢风逸看得着急,直接自后面推了他一把:“快进去吧!”
  *
  莫沉渊划出的结界还没有消失,燕子安坐在一圈与世隔绝的红光中,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怅然还是缅怀。
  手中的茶盏早已冷得不成样子,他却维持着端茶的动作,一直没有变化。
  他注视着手中淡绿色的茶水,眼中愁绪无论如何也消不掉,良久,他轻叹口气,准备起身倒掉这杯冷茶。
  一个人影就在这时趔趔趄趄地闯了进来。
  韶疏在心里杀了卢风逸无数次,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掀起无限波澜的眼瞳中。
  燕子安:“……”
  韶疏:“……”
  事出突然,两相无言。
  韶疏在那双熟悉的墨黑色眼瞳中呆立许久,倏然回魂,起身整了整被卢风逸揽出褶皱的衣服。
  燕子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像是连同手上的茶水一起凝成了一座俊美人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韶疏在陆浅川身体里时,几乎每天都要见到他,对燕子安这些年的变化一点都不陌生。
  他也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两人再次相见,他应该做出怎样的动作表情面对好久不见的旧日恋人。
  可真到了这一天,几年的准备,上千种计划,他无数或浪漫或感伤的幻想,全部都毁在卢风逸十分哥俩好的一推里。
  他杀卢风逸。
  韶疏尴尬了半晌,以拳掩唇轻咳一声,双手负在身后,眼神四下乱瞟:“这是一个意外。”
  燕子安这里的布置和他从陆浅川身体里看到的没什么变化,他扫视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自欺欺人的理由了,只好深吸一口气壮胆,准备将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从头到尾交代一遍。
  上好的茶盏跌落至地上,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响中,预备长篇大论的前代魔君蓦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燕子安多年谨慎自持,几乎从未失态过,此时却不能自已地紧紧抱住他,力道大得恨不能两人融为一体一般。
  “回来就好。”他近乎虔诚地低声喃喃,“回来就好。”
  韶疏想好的说辞倒流回心里,带起了一股温暖的酸楚。他伸出手,用力回抱住燕子安,嘴唇轻轻吻去他面上的湿意:“好久不见。”


第66章 梅香伴得故人归(九)
  真的是好久不见。
  他们分别的哪里是韶疏出事后这几年,在此前的二十年间; 因为魔族和人界的恩怨; 因为万灵宗和韶疏的私仇,他们已经做出了太多的退让与分离。
  燕子安方才在徒弟面前展现的威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除了紧紧拥住韶疏;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场面。
  两个人傻子似的拥立半晌; 韶疏放开他,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头发:“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燕子安温和地笑笑:“浅川都长这么大了,何况头发。”
  韶疏不知该说什么;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燕子安带着一众宗门首席和他签订互不相扰的和约,他远远望见燕子安一头扎眼的白发; 心痛得无以复加。
  当年他们都还太年轻; 遇到一点事就像两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扎得对方浑身是伤不说; 自己也被刺得血肉模糊。
  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人。
  相隔二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 如果不是当年他们意气用事,自以为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万灵宗和魔界也不会到现在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两人不必多言,仅仅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燕子安抬手抚上韶疏的面颊; 细细摩挲:“过去的事,别想了。”
  韶疏轻叹:“我这辈子很少有什么后悔的,唯二两件事; 一件是那次未成的约定,一件是小姝的婚事。”
  提到韶姝,燕子安的眼神也暗了暗,轻轻捏起一点他脸上的嫩肉,低声问:“你是回来找我感怀旧事的吗?”
  韶疏被他捏出了一个鬼脸,俊逸的脸上露出点服软的笑意:“不是,我是来找当年遗漏在这里的宝贝的。”
  燕子安白净的皮肤上缓缓爬上一丝红晕。
  二十多年没见,虽算不上沧海桑田,到底也是风云变幻,韶疏竟然还能将这些浑话信手拈来,此等功力实在令人佩服。
  他拍了拍腰间的流光剑,表情流露出一道无声的威胁。
  韶疏轻咳一声,恢复了几分正形,人模狗样地站在他面前由着他打量。
  燕子安的视线缓缓划过他的面颊,轻喃道:“样貌变了。”
  韶疏道:“用的是雪参变出来的身体,样貌和以前有了些改变。”
  燕子安静立不动地端详他半晌,忽然道:“过来一点。”
  韶疏:“?”
  他不明所以地前进一步,两人几乎胸膛贴着胸膛,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有些加速的心跳。
  在他还一头雾水时,燕子安倏地偏头,在他侧脸上落下一个如羽毛般的轻吻,继而在他耳边呢喃:“虽然变了点,俊朗倒是不减当年。”
  韶疏的脑子轰的一声,炸成了陆浅川生日宴上最绚丽的那朵烟花。
  燕子安这个人,有毒,有剧毒。
  毒了他二十年还不够,还想祸害他一辈子。
  韶疏猛然搂住他的腰,毫不示弱地啃回去,亲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威胁:“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发生什么。”
  燕子安的脾气比之当年好了太多,温顺地任他亲过来亲过去,亲到两人都有些难以呼吸,他突然出脚,骤不及防地踢上韶疏的膝盖。
  韶疏吃痛,下意识放开他,眼中的深情还未消退,一脸懵地听到万灵宗宗主矜贵地责难:“光天化日,在万灵宗的地界上,你还想发生点什么?还是说你换了个身体就打得过我了?”
  韶疏:“……”
  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无需弄虚作假。
  前魔君还想再挣扎一下,奈何自己皮糙肉厚,左手拧了右手手臂半天,眼中也没挤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泪花。
  燕子安好笑地看着他,见他尝试半天无果后,便主动伸出双臂,打算抱抱这个几十年如一日幼稚的家伙,两人好去参加陆浅川的生日宴。
  手臂刚展开一半,他们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两人面色同时一凝,韶疏也不装可怜了,拉住燕子安的手,两人飞快走出房间。
  万灵宗的上空被诡异的乌云所笼罩,黑压压的乌云吞没阳光,翻涌着不详的预兆。
  狂风骤起,院中那棵韶疏亲手植下的海棠树在飓风中瑟瑟发抖,凋敝的枝干几乎快被飓风吹出一个卷。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耽搁,向着乌云最盛的中心处凌空而去。
  *
  陆浅川的生日宴开在器灵宫主殿,浩然庄重的大殿中已经聚集了不少同门,然而主位之上空无一人,燕子安还未到,宴会便不能开始。
  卢风逸心道这两个人别是忙着叙旧情忘了徒弟,正想叫陆浅川派人去请一下,忽然之间,整个大殿都颤了几颤。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所惊,大殿中立刻掀起一阵喧哗。
  秦御风正想站起身察看一番,平静的屋外忽而掀起一阵狂风,风自大殿门口吹进屋里,众人皆运起灵力抵抗,摆放整齐的锅碗瓢碟却因为这一阵风袭飞得七零八落,碎出了一地狼藉。
  秦御风和卢风逸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各自运起一个结界,将众人都护在其中,卢风逸脚尖轻点,下一刻,人便已经站在了殿外。
  乌云压顶,子时取命。
  他几乎转瞬之间便想明白了这是谁的拿手好戏。
  卢风逸周身一层金光笼罩,在狂风之中岿然不动,他仰头望见乌云中一个极为微小的云旋,扬声道:“乌兄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两杯?”
  在他的话音落下后,翻涌的乌云层层退开,露出了一个可容下一人的乌黑色圆圈,一个黑衣黑发的道人就站在那个圆圈中,须发皆被狂风吹得不像样子。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随风传来:“卢城主,我此番不是来吃酒的,而是来讨债的。”
  燕子安和韶疏迎风而行,正好落在卢风逸身边,狂风吹开燕子安的袍角和白发,他面沉如水,微一拱手:“乌兄此话何意?万灵宗自问堂堂正正,与乌兄从未有过纠葛。”
  乌夜行大喝一声,周围的乌云迅速归拢,严丝合缝地盖上了他藏身的那块凹陷,这声过后,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几个起落,跃至三人身前。
  乌夜行并未使用任何结界自护,却仍旧稳稳当当地负手立于狂风之中,他鹰隼般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扫到韶疏时,他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嫌恶。
  黑衣道人宛若自地狱中归来索命的修罗,分毫不让地和燕子安对峙:“燕宗主,当年在落枫城,你亲口说要惩处门下弟子,如今不过三年光景,那弟子便又安然无恙地坐回万灵宗了吗?”
  他话音既落,手臂如电般飞速伸出,指尖所对赫然是和陆浅川并肩立于殿中,划出灵力结界为其他弟子做遮挡的莫沉渊。
  莫沉渊眉峰一扬,正待反唇相讥,燕子安却率先道:“乌兄误会,魔君欲和万灵宗联手,齐心诛灭扰乱人界安宁的祸害,待一切平息后,魔界人间又可迎来一片风平浪静。”
  “哦?”乌夜行眼中尽是讽刺的笑意,脸上的皱纹因为他本人情绪的起伏变得有些扭曲,他嘴角诡异地邪起,质问道,“子安兄,多年来,修真界以你为首,我本也极其相信你的为人,只是几年不见,没想到连你也变得如此两面三刀,令人作呕。”
  “砰”的一声,大殿内的齐择骅拍案而起。
  不止他,万灵宗所有弟子,皆露出被人触了逆鳞的愤怒模样,同仇敌忾地对乌夜行举起手中的灵器。
  卢风逸唇角一挑,怒极反笑:“乌贼,怎么自己家没了,疯狗似的咬上别人家了?也不睁大眼睛看看,别人家可是那么好咬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往乌夜行的心窝子上捅,他精瘦的身体在一瞬间绷得死紧,眼中刻骨的杀意完全流露出来:“当年墨阁覆灭,你们两大宗敢说一点干系都没有吗?!”
  “墨阁一夜之间倾覆,不知缘由,为何倾灭你这个副阁主心中没有一点数?难道还要怪万灵宗和雪城不成?”卢风逸几乎要被这疯子气得笑出声,毫不犹豫地讥讽回去,手中灵剑忽现,“今日是子安徒弟的生辰,你识相点,自己滚,再纠缠下去,别怪我们连滚的力气都不给你留。”
  乌夜行仰天大笑,风卷起他的笑声吹到万灵山的每一处,所有人耳中都回荡着这阵诡桀的笑声。
  “老夫已经如此大张旗鼓,还会是自己孤身前来吗?”
  笑声暂收,他手一扬,天空中的乌云散去大半,狂风止住些许,只留下令人闻之心堵的阵阵呜咽。
  黑云后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熟面孔,皆是修真界排的上号的宗师级人物。
  燕子安最后一丝谦和也敛了去,眉间的冷意若能化形,乌夜行早已被数不清的冰锥穿成了窟窿。
  流光剑铮然出鞘,他的声音中俱是冰冷至极的寒气:“不知诸位同修年底造访万灵宗,所为何事?”
  几十位宗师面面相觑,最后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子安。”
  燕子安和卢风逸见到那人,都不敢托大,竖剑于胸前,恭恭敬敬地鞠了躬:“泰华老祖。”
  泰华老祖是修真界屈指可数的羽化仙人,自登入仙道后便不再过问修真界一切事端,无人知晓其岁数,只知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师父便告诫他们,修真界中有一位老祖绝对惹不得。
  泰华老祖与燕子安还算熟识,说起话来极尽和气,丝毫没有乌夜行那般咄咄逼人的意思:“多年前,三大宗中,墨阁一夕倾覆,无人知其缘由。”
  “然而我当时云游至墨阁周边的一座小镇,亲眼所见当夜红光震天,周围二十余座城镇几乎都被血光笼罩。”
  “我心知不妙,前去搭救,却仍旧晚了一步。”
  卢风逸眯起眼:“这么说来,老祖见到致使墨阁覆灭的真凶了?”
  “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泰华老祖语调缓慢,听起来十分令人信服,“这么多年,多少人都在猜测墨阁灭亡的原因,但他们所有的猜测,俱是错误。”
  “那夜血光冲天,我在燃起的大火与无尽血色中,见到了一个屠杀宗族的幼童。”
  “幼童?!”众人齐齐一震,惊呼声汇成一片,宛若雷鸣。
  泰华老祖闭上眼,似是不忍回忆当年那般血腥的场面,抚膺长叹道:“是一个身量还不如剑高的小童,浑身浴血,杀神一般,身后便是他遭他屠杀的尸山血海。”
  乌夜行接过话头,恨声道:“我当时外出任务,幸而逃过一劫,却也再也没有找到这个一夜之间屠杀了整个宗门的小畜生。”
  他说着,一道黑气凝成的利箭直直射向莫沉渊,赤红的剑光闪过,司命自发替主人挡住了攻击。
  墨阁不比万灵宗和雪城,这是一个在修炼时不忘自己暗杀本分的杀神宗门,门下弟子俱是举世避之的杀手死士,各个都是暗杀偷袭的好手,而当时的墨阁阁主——墨凌晟,因其太过阴暗险毒一向为燕子安和卢风逸所不喜。
  卢风逸在他的这一举动下恍然醒悟,转头看向表情云淡风轻,好像在听别人家务事的莫沉渊。
  当年墨凌晟年纪轻轻早早成婚,婚后育有一子,名叫墨渊。
  墨渊。
  莫沉渊。
  不过几字的差别,一场惊天血案掩埋在了时间的洪流中。
  泰华老祖站在云端,周身仿佛有淡淡金光闪过,表情悲悯而慈祥,与普通老人别无二样。
  然而他说话却有着普通老人望尘莫及的气势,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沉声询问:“子安,你可知其中因缘?”
  一股无形的气势便沉沉压在燕子安的肩上。
  他执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弯腰答道:“晚辈知。”
  “但是,”他不等泰华老祖开口,率先道,“晚辈也清楚自己的弟子,他绝非您口中那样的修罗杀神,十几年前的浩劫后,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误会。”
  云端的宗师中传出了压不住的窃窃私语,泰华老祖恍若未闻,似有实形的视线转而压在莫沉渊的肩上:“小友,你可有话要辩解?”
  莫沉渊面上扯出一个极具讥讽的笑容:“是他们将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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