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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琳妃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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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琳妃传》作者:马小丁【完结】

    内容简介
金笼玉琼窗,斗拱九曲廊。一任珠帘卷,千里寒烟长。
去岁今昔日,泪染作秋霜。楚有和氏璧,微瑕人彷徨。
河山空旷远,帐幔玉生香。十年若一梦,往生茶意凉。
彼岸魂魄在,夕颜掩尘芳。生我紫奥城,葬我朱锁墙。
大周的紫奥城,刀光剑影,暗箭明枪,女人的后宫,素来不逊于前朝帝王将相的争斗。

旖旎春光,处处充满了生存的危机,拿恩宠斗,拿子嗣斗,甚至赌上全族的性命,只为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朱成璧,自从进入魏王府的开始,便注定要陷入争斗的漩涡,从魏王府,到紫奥城,如今,已有了十八年,隆庆十年之后,紫奥城进入了斗争的高潮,皇后夏梦娴,舒贵妃阮嫣然,琳妃朱成璧,宜妃江盈袖,和妃万瑾瑜,还有宋素琬、韩雅洁、陈宛心……
奕渮,成璧,亦成和璧的故事该如何走下去?
  楔子
  金笼玉琼窗,斗拱九曲廊。一任珠帘卷,千里寒烟长。
  去岁今昔日,泪染作秋霜。楚有和氏璧,微瑕人彷徨。
  河山空旷远,帐幔玉生香。十年若一梦,往生茶意凉。
  彼岸魂魄在,夕颜掩尘芳。生我紫奥城,葬我朱锁墙。
  咸宁三十七年七月初七,魁星之节,又名乞巧。
  京城漫天的乌云密实地遮住了北斗七星,如涌动的暗潮。
  天气,正如这波云诡谲的朝政,太子被废,民心不稳,前朝、后宫,权力、恩宠,勾心斗角,暗箭明枪,素来防不胜防。
  然而,在最有资格问鼎太子之位的九位皇子之中,八皇子周奕澹却置身朝政之外,或许,她的养母是协理六宫的淑妃,论地位仅次于贵妃;又或许,他根本无心帝位,在正妃夏梦娴、侧妃汤馥娴、侧妃林若瑄、庶妃江盈袖后,又再度纳妾,这一位,便是太学礼官朱厚堂之女——朱成璧。
  黄昏将至,大雨倾盆。
  朱府外,立着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正是十四皇子周奕渮。
  一墙之隔的朱府内,朱成璧不顾劝阻,闯入雨中。
  “随她去!”朱厚堂冰冷的声音如新雪初寒,“醒一醒也好,朱氏一族,总需要有人为之牺牲!”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朱成璧泪眼朦胧,嘴唇不住地发颤,一墙之隔,终究会生生断了曾经的念想。
  属于我的路,我会好好走下去。
  那么,属于你的路,也要走下去。
  咸宁四十五年十月二十六,太宗皇帝于紫奥城仪元殿驾崩,三十四岁的八皇子、魏王周奕澹继承帝位,改年号为隆庆,为避兄弟名讳,更名为周弈澹,尊养母淑妃为昭宪太后,追封早逝的生母慧怡德妃为昭慧太后,封正妃夏梦娴为皇后,侧妃林若瑄为正二品玉妃,庶妃江盈袖为正三品宜贵嫔,庶妃朱成璧为琳贵嫔,庶妃万瑾瑜为和贵嫔。
  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而曾经的魏王府第一宠妾汤馥娴,早已香消玉殒,她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咸宁四十五年十月二十九,六辰值日之时,黄道大吉,朱成璧握着真宁帝姬的柔软小手,怀抱着尚在襁褓的皇四子玄淩,立于含章宫前,天空一碧如洗,如一块上好的澄澈碧玉。初冬柔和的阳光洒落,汉白玉的阑干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朱成璧无端生出几许痴往,已是贵嫔的她,子女双全,贵倾六宫,放眼紫奥城,还有谁比更自己更幸运呢?
  直到五年后,另一个女人闯入了隆庆帝的心。
  阮嫣然,这是怎样的一个温婉女子,值得隆庆帝,为她建起一座桐花台,桐花绽放的季节,绚烂如晚霞欲飞,偌大的太平行宫只有一帝一妃,闲庭花落处、坐看云起时。
  然而,对于朱成璧,失去了丈夫的心,她又该怎么办呢?
  或许,这就是大周的后宫,就是紫奥城,帝王的恩宠,从来不会轻易为哪一名女子而停留。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但,总会有例外。
  譬如,隆庆朝的阮嫣然。
  譬如,乾元朝的朱柔则。
  故事总会继续,而故事的主角,却如史书上新墨的淡淡清香,总有消弭的一日。
  这个故事,是关于朱成璧,后宫甄嬛传》中的昭成太后,玄凌的生母,隆庆帝的琳妃,权倾两朝,精干不让须眉。
  她,联合摄政王周奕渮,将玄凌迎上帝位。
  她,于玄凌登基后,垂帘听政。
  她,于乾元三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摄政王手中夺回大权,并手刃摄政王。
  她,用余生来织就一个最美好的回忆,除了深切的思念,旁无一物。
  这不仅仅是是后宫甄嬛传》的前传,更多的是一个关于朱成璧与周奕渮的故事,一个“亦成和璧”的故事,白璧虽好,岂非无瑕?
  故事的开端,就从隆庆十年六月初六开始。
  注:本故事取材于后宫甄嬛传》,架构与人物设定基本一致,但为了剧情需要,不少地方做了改动,例如昭宪太后、琳妃朱成璧、舒贵妃阮嫣然等人做了调整。年代、时间、经历不尽相同。
  妃嫔等级:
  正一品: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从一品:夫人
  正二品:妃
  从二品:昭仪、昭媛、昭容、淑仪、淑媛、淑容、修仪、修媛、修容
  正三品:贵嫔
  从三品:婕妤
  正四品:容华
  从四品: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
  正五品:嫔
  从五品:小仪、小媛、良媛、良娣
  正六品:贵人
  从六品:才人、美人
  正七品:常在、娘子
  从七品:选侍
  正八品:采女
  从八品:更衣
  第一章  暮风暮雨暮色苍(1)
  暮风暮雨暮色苍(1)
  轰的一声,打雷了。
  阮嫣然玉手一抖,手中的白子便落在了棋盘上。
  “娘娘错子了。”朱成璧轻轻一笑。
  “这天可变得真快,刚刚可还是万里晴空呢。”舒贵妃托着下巴思索着,眼波流转,如春风柔柔拂过,叫人心底无端绵生出丝丝缕缕的暖意。
  关雎宫女官积云徐徐上前,奉了一盏青花勾连纹八角烛台在案上,柔和的光晕映照,阮嫣然的侧脸完满得如同一轮满月、精致得犹如一首宋阕。有那么一瞬间,朱成璧突然嫉恨上天,赐给了阮嫣然如此柔美温婉的面庞,这样的容貌,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君王恩宠在一身,这是后宫三千女子几辈子也修不到的福气。
  只是,于她,一个摆夷女子,这样太过隆盛的恩宠,反而不妙。
  还记得,皇帝周奕澹初初遇到阮嫣然时,爱之如珍宝,然前有祖制规定,摆夷女子不可入宫为妃,后有太后不满于阮嫣然的出身,不许其在紫奥城册封,且一众妃嫔与朝臣亦是非议不止。弈澹便召集国中能工巧匠,太平行宫建起一座桐花台迎其入宫,初封正二品舒妃。
  桐花台高三丈九尺,皆以白玉石铺就,栋梁光华、照耀瑞彩,斗拱交错、玉宇重檐,每到棠棣花与桐花盛开,桐花台便隐没于一片轻紫如雾的秾艳繁花中,暗香浮动,风光旖旎。弈澹与阮嫣然携手曼步其间,相拥赏花,呢喃密语,宛若一对璧人。
  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况且,梧桐,本就是最贞节恩爱的树木啊!
  再后来,阮嫣然有了身孕,为方便照顾,迎入紫奥城,加封正一品舒贵妃。然而,上至太后与皇后,下至一众妃嫔,莫不反对,更有承光宫祝修仪率洛芳仪与潘才人于仪元殿前哭谏,弈澹盛怒,下旨封宫,自此,承光宫便如那冷宫一般,几无人问津。
  朱成璧低低一叹,阮嫣然的恩宠,三年来有增无减,只怕这样下去,六殿下玄清迟早会被立为太子吧。
  “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朱成璧淡淡一笑,捻起那一枚白子递到舒贵妃面前,“已是四连星布局,娘娘可要小心了呢。”
  “你我姐妹,不必娘娘来娘娘去的,好没意思。”舒贵妃莞尔一笑,如同破空的一束澄澈月光,“琳妃姐姐最擅围棋,就是皇上,也未必能赢过你。”
  朱成璧掩唇一笑,正待说话,却见宫里的素馨匆匆跑了进来,语调惶急:“舒贵妃娘娘,琳妃娘娘!不好了!”
  “两位娘娘面前,怎可大呼小叫,好没规矩!”连翘低低地训斥道。她是朱成璧的陪嫁丫鬟,含章宫的掌事女官,身份尊贵,素来也深得朱成璧信任。
  “没关系,在关雎宫,不必拘这个礼。”舒贵妃摆摆手,语调轻柔,“什么事情,说吧。”
  “兰林殿的密贵嫔小,小产了,而且,血崩之势不止,估计,估计……”素馨的音调慢慢低了下去,一道刺目的闪电劈过,豁地在浓墨般的夜空撕开一道口子,关雎宫的正殿鸳鸾殿被映得雪亮。
  鸳鸾殿中伺候的宫人静静侍立,如雕塑一般,电光转瞬而逝,每个人的脸上都似浮现出惨白的颜色,目光尽数汇聚在素馨的身上,有惊讶,有惶惑,有恐惧,也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密贵嫔宋素琬是丞相长史宋之恒的长女,于隆庆六年入宫,她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婴,已经五个月了,如果顺利,将是皇帝的第八子,因着弈澹自己便是八皇子的出身,上至太后与帝后二人,下至阖宫宫人,都非常重视。按道理说,怀胎五月,应该是比较稳妥的了,却怎的在今日黄昏骤然小产?
  朱成璧已不敢再想下去,手中紧紧攥着一枚黑子,心中悚然,恐怕揭开这起子事的表面,又会是不堪入目的里子!
  又是“轰”的一声雷鸣,朱成璧忙握住舒贵妃微微发颤的手,低低安慰几句,又转首问道,“皇上跟皇后呢?”
  “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去了临华宫,太后娘娘风寒未愈、卧病在床,并未前往。玉厄夫人,也,也去了。”素馨有些迟疑,朱成璧略略疑惑,抬眸瞥了一眼连翘。
  “素馨你先跟木槿回宫。”连翘曼步上前,一把握住素馨的手,目光微微一递,素馨一愣,却已被一旁的木槿持住了左臂。
  木槿福了一福,微微笑道:“两位娘娘,素馨刚入宫不久,胆子小,让娘娘受惊了,奴婢先陪她回去。”
  朱成璧轻轻颔首,转首对舒贵妃关切道:“娘娘身子弱,怕是看不得这些,况且外面有雨,道路湿滑难行,嫔妾先去临华宫看看,若有什么情况再遣了人来回禀娘娘。”
  舒贵妃扶着积云站起,勉力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朱成璧温然一笑,恭敬福了一福,扶着连翘的手臂,款步出了关雎宫。
  连翘撑开一柄疏落烟水写意底子的油纸伞,低低问道:“娘娘不先问问素馨么?奴婢总觉得她有些古怪。”
  “不必了,素馨一路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怕是有心之人也留意了。木槿最是稳妥细心,必定能问出来,本宫又何必匆匆回含章宫去,倒给人看出什么端弥,且去临华宫吧,本宫倒要看看,皇后跟玉厄夫人,这又是要唱哪出戏!”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朱成璧看向黑云压城般的天空,到底是暮色时分了,即便电闪雷鸣能过去,即便倾盆大雨下完,消散了乌云的天空依旧是暮色苍苍。只不过,暮色再强,终究也压不过那第二天的曙光。
  是了,暮色已至,便不必心心念着曙光何时才能到来。
  就好比紫奥城里发生过的一切,总有拨云见雾的那一日。
  放眼望去,紫奥城的宫殿重峦叠嶂、勾心斗角,真个是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只不过,暮色映衬之中,却越发衬托着这里的一切成为那张牙舞爪的魅影,兜头盖脸地扑上来,叫你躲也躲不住。
  心绪一层一层漫过,朱成璧掀开绘金描银、如意纹饰的轿帘,堂皇富丽的临华宫,已然位于眼前。
  临华宫住着两位嫔妃,密贵嫔宋素琬是一宫主位,居于正殿兰林殿,还有一位便是去年入宫的睦嫔姜敏仪,居于偏殿如雪轩。密贵嫔素来仗着自己颇高的出身处处打压姜氏,此番怀孕,更是苦了姜氏时时侍奉在侧,因着弈澹看重此胎,姜氏也是无可奈何,倒是皇后看不下去,说了句姜氏侍奉勤谨、性情温和,如此便于上个月从从五品的良媛晋为了正五品的睦嫔。一个“睦”字其实也是在提点姜氏,以敬和顺睦为上。
  此刻,兰林殿内已是一团乱遭。甫一踏入内殿,朱成璧已是骇得说不出话来,且不说殿内的血腥之气弥漫,雕花大床那金丝楠木上的纹路几乎是被血浸透,勾勒出极妖娆、极可怖的图案,一下子便迫得人心惊,而床榻下那水光锦凤鸾合欢的攒花锦被更是尽数被鲜血洇透,让人不忍目睹。
  兰林殿掌事女官佩云正带着几名宫女匆匆给密贵嫔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又换过一床松软的被子,拿了热水给密贵嫔擦拭,不消一刻,那赤金云牙盆里的热水就染得鲜红。
  “密贵嫔怎么样了。”朱成璧见一名满脸哀惶的宫女捧着那血迹斑驳的寝衣经过,只觉得一股子的血腥之气直冲上来,却也生生忍住,唤了佩云问道。
  佩云是密贵嫔的陪嫁,那一张脸是比新雪还要白,脸上的泪痕犹在,映着虚弱的烛火显得如孤魂野鬼一般。
  “徐太医说性命是无大碍的,只是,只是,以后怕是不能有孩子了……”佩云的声音越发低沉下去,伴着一两声隐隐的抽泣。
  朱成璧唬了一跳,不禁看了连翘一眼,心中暗自思索,密贵嫔好歹也是丞相长史的千金,出身高贵,如此一来,既然不能怀孕了,恐怕日后难再翻身。
  佩云告了退下去,朱成璧低低叹息一声,举步便要走上前去,连翘慌忙拉住她,劝说道:“娘娘,不可去啊,太过可怖了。”
  朱成璧只是恍若未闻,眼波一转,已将殿中的诸人诸事收入眼底,忽而心头一动,眼睛便牢牢迫住了床头悬挂的一只香囊,朱成璧不动声色地看了连翘一眼,唤过徐太医上前:“徐太医,密贵嫔骤然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太医是太医院院使,虽然年过半百,但经验老道,又是最擅长妇产千金一刻,素来深得皇后与玉厄夫人的信任,此时他也不敢犹豫,忙回禀道:“贵嫔娘娘一向身子弱些,不过也不至于如此,骤然小产,似乎,好像……”
  连翘见他吞吞吐吐,厉声道:“皇嗣性命,怎可轻率,徐太医不必辩驳,怕是太医院出了什么差错吧!”
  徐太医本就慌乱,被连翘一吓,慌忙跪下道:“微臣万万不敢轻率,只是贵嫔娘娘,似乎是中毒所致,但微臣已经查验过药方、膳食,并无差错,微臣万万不敢瞒着娘娘,但求娘娘做主啊!”
  朱成璧瞥他一眼,心中疑窦顿生,声音却平静如水:“这话你回过皇上了吗?”
  “方才微臣一直在查验药方,未曾禀报。”
  连翘扶住朱成璧的右臂,轻轻道:“皇上、皇后与玉厄夫人,还有宜妃与和妃,已经到了偏殿永宁堂了。”
  朱成璧点一点头:“那好,徐太医,你跟本宫说过什么,便如实禀告皇上。”待到徐太医匆匆出殿,朱成璧迅疾扫了一眼四周,唤过殿中侍立的一个宫女:“密贵嫔醒来以后立刻遣人来告诉本宫。”看那宫女点头答应又叹了口气,“把这床头挂的祈福香囊都扔了吧,看着真叫人伤心。”
  密贵嫔脸色惨白,发绺湿湿的糊在脸上,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宠妃呢?真是可惜,如果她能诞下皇子,妃位总是有望的,只怕今后,身子能否恢复都是问题。
  物伤其类、唇亡齿寒,想到淩儿与真宁都平安长大,朱成璧心里宽松了许多,也幸亏彼时的自己谨小慎微、又有宜妃与和妃多加照拂,不然,只怕是……
  心下一阵阵发凉,朱成璧也不多言,匆匆去了永宁堂,帝后正在殿中坐着,脸上具是阴晴不定,玉厄夫人林若瑄则站于下首,宜妃江盈袖与和妃万瑾瑜则站在两边,睦嫔则站在最外一侧。
  玉厄夫人是三殿下玄济之母,宜妃是大殿下玄洵之母,她们与和妃和朱成璧一样,都是早些时候便在魏王府里伺候的,因此在宫中地位颇高,其中,又以玉厄夫人最为明艳娇媚,在王府时,除了汤馥娴,便是她最得宠爱。
  入宫之后,玉厄夫人与朱成璧平分春色,因为玉厄夫人的兄长博陵侯林鉴霄征战在外,是弈澹最为器重的臣子,玉厄夫人的恩宠,到底也是多些。然而,自从舒贵妃进宫后,玉厄夫人因着背后牢骚诽谤不止,终究也是被疏远了。
  “琳妃妹妹,密贵嫔怎么样了?”皇后见朱成璧进来,忙起身问道。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朱成璧恭敬地福了一福,握着帕子拭一拭眼角,“密妹妹还未醒来,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只怕日后难以再有子嗣了。”
  玉厄夫人闻言,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喜色,转瞬间又抿了下去。
  皇后觑了一眼皇帝,敛衣跪下道:“皇上!密妹妹好好的怎会遽然中毒?实在可疑!若真如徐太医所说,此等下毒之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不得不除啊!”
  玉厄夫人也紧接着跪下道:“为还密妹妹一个公道,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朱成璧见状,忙跟着宜妃、和妃一起跪下,心中却泛起了思索,看皇后和玉厄夫人的样子,竟是丝毫没有慌张,难道是要行那颠倒黑白之事吗?
  正在沉思,玉厄夫人清凌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怎么舒贵妃没有来吗?”
  朱成璧一凛,忙回道:“贵妃娘娘向来身子弱些,是嫔妾劝她不要来的。”
  “宫中出此大事,舒贵妃此举真是拿腔作势。”玉厄夫人恨恨出言,却似乎又尤显不足,似笑非笑道,“妃位以上的妃嫔俱在此处,怎的却唯有她不来,可是看轻了皇嗣性命吗!”
  “好了!”弈澹微显不耐烦,“好好的又拿舒贵妃说什么事,你长她十岁,却如此计较,朕烦得很,你们都跪安吧!”
  玉厄夫人一下子被噎住,也不敢再言语,只回头狠狠瞪了朱成璧一眼,到底是皇后胆大,问道:“那么此事……”
  “交由慎行司。”弈澹遽然起身,声若洪钟,“挖地三尺,也给朕查出来是什么人在后宫里兴风作浪!”
  第二章  暮风暮雨暮色苍(2)
  暮风暮雨暮色苍(2)
  含章宫,德阳殿,连翘徐徐向橙泥纹饰的云牙金盆里兑入烧好的玫瑰花汁,一股股清香的雾气便腾地跃起,盘旋着、萦绕着,又渐渐弥漫开去,透过雾气看过去,连窗外的夜景也显得朦胧而虚浮起来。
  梁太医的鼻尖微微沁出晶亮的汗珠,仔细翻看着那只香囊,连翘素来精明,府中八年、宫中十年的历练,如今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了然琳妃的想法。
  “梁大人不必着急,好好查看便可。”朱成璧看那花汁慢慢变温,便将双手搁在里面浸泡。
  “香囊里只是寻常的香花、干果,确实无甚不妥。”梁太医名梁诺轩,出身医药世家,虽然年方二十六,但已是太医院的院判虽,做事谨慎、心思细腻,也是琳妃的一名心腹。
  朱成璧有些诧异,细细查看着案几上的物事,这些香花与干果确是气味宜人,闻之格外舒心,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么?正在思索,连翘奉上松软的罗锦帕子,朱成璧细细揩拭干净双手,突然心中一亮,指着香囊袋说:“再查这个!”
  梁太医连忙细细眼看,这香囊袋是用苏锦所致,一针一线,做工精细、针脚细腻。几番查验,梁太医似乎有了些把握,回禀道:“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香囊袋的气味与香花、干果微有不同,好像有些微微发苦,不过因着囊中香花、干果的气息,平日里极难发觉,若非此时将香花取出许久,恐怕也是不得而知。”
  朱成璧蹙眉道:“是下了什么药吗?”
  “恐怕要容微臣回去细细研究,不过这苦涩之气入微,恐怕不是寻常的浸染手法,微臣猜测,是将苏锦放于蒸屉之中,于沸腾的药液之上熏蒸,如此可不留下药液的痕迹又使得苦涩之气被吸收均匀。”梁太医仿佛是在细细思索,片刻方道,“虽无十分把握,但是该法也并非难以寻觅,古书中也有记载,苦涩之气并非直接能导致密贵嫔小产,怕是气味引来了什么脏东西,例如,毒虫。”
  朱成璧听得此处,眉心倏地一跳:“毒虫?”
  “微臣看过徐太医的方子,除了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也有拔毒养气、调和温补的药材,但只是寻常的药材,因此猜测徐太医并未发觉密贵嫔是被何种毒虫咬伤。”梁太医娓娓道来,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不能对症入药,恐怕毒气难以除尽。”
  “这种手段实在是高明,却也不像出自皇后与玉厄夫人之手。”朱成璧揉着眉心缓缓道。
  “娘娘,自从贺婉仪与钱小仪被废入冷宫,皇后如同折了左臂右膀,舒贵妃入宫以来,又着力忙着对付舒贵妃,到底也没能折腾出什么事来。”连翘默然片刻,眸光一转,“但如今看来,皇后似乎又得军师了。”
  “贺婉仪与钱小仪虽然也有些小聪明,但都不如这一位来得狠辣,而目前,与皇后最为亲近的莫过于如雪轩的那位睦嫔了。”琳妃笃笃敲着桌子,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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