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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琳妃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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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心安,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般。”
  朱柔则沉沉地呼吸,玄凌身上的龙诞香如丝如缕,沁入心脾。
  “四郎……”朱柔则抬起双眸,盈盈望向玄凌的缱绻眸光,“四郎明白宛宛的心意,宛宛也明白四郎的心意。”
  这一声四郎,拨动了玄凌内心最深处的琴弦,这样的温情似水,是玄凌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是朱成璧,也不过在催问自己功课的闲暇之余,嘱咐自己一句保养身体。
  玄凌紧紧拥住朱柔则,吻着她绵软如柳芽的鬓发,长袍隐退,露出洁白如新雪初凝的肌肤,光滑如壁。
  郎情热,妾谊柔,**一刻,两情绵悠。
  
  第四十三章  碧玉天成国色姿(2)
  第四十三章
  碧玉天成国色姿(2)
  辰时未到,朱成璧已经起身,匀面梳妆完毕,转过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屏风,顾太医已恭谨候在那里。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皱眉打量他几眼,忽而轻笑:“也是,现在满宫里,已经不是哀家说了算的,想要活得好好的,自然得看着摄政王的眼色行事。”
  顾太医有些许无奈,只道:“微臣若说自己不想趟进这趟浑水,又有何办法?娘娘贵为一朝皇太后,尚且都有如今这般困顿的情状,更何况微臣命如草芥?微臣眼下只认娘娘肚子的孩子,说白了,这孩子在,微臣就在,这孩子若没了,微臣自然也活不成。”
  朱成璧接过竹息奉上的一盏雪顶含翠微微品着,闻言嗤笑道:“你当初入了太医局,就应该知道这宫里头并非是明哲保身之地,你想大富大贵,就得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又何必自怨自艾?”
  顾太医微微摇头,只搭脉细诊:“很多人,很多事,都有情非得已,即便微臣起初确是胸怀大略,幻想着能经天纬地,但毕竟年少无知,等到真正身临危险之中,已不能全身而退。”
  朱成璧掩唇轻叹:“你跟梁太医不一样,他只死心塌地认准一个道理,谁有恩于你,便倾尽一生心血回报。”
  顾太医未置可否,只缓缓道:“死心塌地有死心塌地的好处,顺风而倒有顺风而倒的利益,只可惜紫奥城里,又有谁能望得那样长远?”顾太医拾掇好药箱,微微躬身,“腹中胎儿一切安好,只是太后娘娘须多做休息,切勿思虑太过。”
  朱成璧点一点头,却是竹语掀了帘子进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待到顾太医出殿,朱柔则扶着徵蓉的手臂款款入殿,俯身下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微微支起身子,接过竹息递来的一方天鹅绒毯覆于膝上,那绒毯是西域进贡的,周密绵软,十分舒适。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朱成璧却未让朱柔则起身,只噙着一缕笑意抚着那天鹅绒毯深思,朱柔则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半跪着,只觉得额上密密出了一层汗,双腿也微微发颤。徵蓉纵然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出声,只能陪着一起跪着。
  殿外,有内监尖细的嗓音贯入:“娴贵妃娘娘到。”
  朱成璧微微含笑,扬一扬手道:“柔则,你起来罢。”
  朱柔则忙道:“多谢母后。”一语未必,却是步伐不稳,原来是方才跪着太久,脚踝隐隐发麻,只微微一动,双腿就直打颤。徵蓉晓得不能在颐宁宫失礼,忙紧紧扶住朱柔则,半架半扶地搀着朱柔则入座。
  竹语掀开珠帘,朱宜修扶着剪秋的手臂入内,八个多月的身子让朱宜修行动不便,朱成璧忙唤过竹息道:“长点眼色,还不赶紧扶着娴贵妃落座。”
  朱柔则闻言匆匆起身,勉强笑道:“儿臣来扶着宜修妹妹,不劳竹息姑姑了。”孰料,朱柔则的脚踝依旧是一阵阵的酥麻,这一步抢得太急,整个人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撞上朱宜修的肚子,剪秋眼快,紧紧护在朱宜修身前,朱宜修亦是面色苍白,紧紧环住隆起的肚子,吃惊地望着朱柔则到:“皇后娘娘是怎么了!”
  朱柔则好容易被徵蓉扶稳,想起方才的情景,不免惊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慌忙跪倒:“母后息怒!儿臣方才……方才脚步不稳……”
  “皇嗣,在这紫奥城,是顶了天的大事。即便你贵为国母,终究也不能压过皇嗣一头。”朱成璧语调平淡如波澜不惊的湖面,却隐隐含着一丝凌厉机锋,让人不敢辩驳。
  朱成璧扬一扬下巴,示意朱宜修落座,方缓缓移目于朱柔则略显惊慌的姣好面庞:“看来,皇后行事不稳啊。”
  朱柔则一惊,连连叩首不止,朱宜修面露不忍,扬声道:“母后,皇后娘娘毕竟初初入宫,恐怕未曾适应呢。”
  朱成璧淡淡一笑,眸光微扬:“宜修,你想要为皇后求情,但哀家也不忍责罚于她,只是皇后入宫前,你便执掌六宫大权,如今你身怀有孕不方便,皇后行事又不能让哀家放心,可怎么办呢?”
  朱宜修微一沉吟,已是了然,忙道:“母后操劳国事,本是不该让母后烦心,只是今日,一众妃嫔便要入宫,若不能一一打点妥帖,只怕会扰了后宫的宁静、让皇上分心。”朱宜修微笑合度,娓娓道,“儿臣恳请母后,在儿臣生产之前,执掌六宫大权以图妥帖!”
  竹息闻言轻责道:“娴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终日烦劳辛苦,这百上加斤,于太后娘娘凤体不利啊。”
  朱宜修噙着和煦的笑意道:“姑姑所言极是,那么,便让皇后娘娘时时相随母后左右,学习处理宫廷事宜,如何?”
  朱柔则闻言忙道:“儿臣愿意时时聆听母后训示。”
  唇上浮起一缕浅淡的笑意,朱成璧微微颔首:“那样最好,你是我朱氏一族的女儿,若不能好好学一学如何执掌六宫,只怕要让旁人笑话了。”
  朱柔则越发谦顺:“儿臣明白。”
  “好了,你起来吧,一会儿新入宫的嫔妃就会过来颐宁宫请安,就在这里一并见过你,也不必特意再去凤仪宫一趟了。”
  朱柔则被徵蓉搀扶起身,惊觉背后的冷汗涔涔,亦是心知肚明,即便自己贵为皇后,但太后并非看好自己,也未必有多重视,如今便有了隔阂,只怕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皇后,将失去所有的声望与威信了。
  未顷,端妃与礼贵人也到颐宁宫请安,端妃的身子依旧是不大好,请了安便又回去了,看着她萧索的背影,朱成璧已有几分怜悯与惋惜。
  其实,齐正声战死的消息传来的那几日,玄凌也去瞧过端妃几次,但端妃却以怕把病气过给朱宜修而拒绝了,又逢着那一阵子安柔荑正蒙圣宠,披香殿几乎是一日不如一日地冷寂下去,倒让众人生出猜测,认为端妃能进宫只是凭着养父与养母的关系,如今朱成与齐正声相继辞世,失去家族势力的端妃恐怕再难翻身。
  不过一个多时辰后,新入宫的嫔妃便一齐到了颐宁宫,原本嫔妃册封,应该向皇后行三叩九拜大礼,但既然是得了吩咐先来颐宁宫,初次致礼自然是要向着朱成璧了。这倒越发显得朱柔则不得太后心意,皇后之位也有些名不副实。
  这次入宫的共有五名妃嫔,位份最高的是贤妃苗连芷与德妃甘思,赐居临华宫与永华宫。其余三位妃嫔中,陆嘉懿封了从四品婉仪,赐居启祥宫,李婉墨封了正五品良嫔,赐居承明宫,万明昱封了正五品如嫔,赐居长春宫。
  朱成璧望着面前的五名女子,苗连芷沉静端然,甘思华丽娇媚,陆嘉懿平和温良,李婉墨温柔可人,万明昱机敏俏丽,各有所长,但,也各有所短。
  朱成璧抬一抬手,示意众妃入座,方含笑道:“好了,行礼也行过了,你们的绿头牌呢,敬事房也准备妥当了,今天晚上便可以侍寝。”
  德妃含娇带怯,面上浮起海棠花般胭脂色的红晕,低低应了一声,复又凤眸轻扬,娇滴滴笑道:“听闻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只怕今晚依旧是皇后娘娘侍寝,嫔妾不敢相争呢!”
  贤妃拈着蹙金撒烟水绿帕子点一点唇心,复又覆手于膝,仪态娴静:“新婚燕尔么,自然是如胶似漆的,嫔妾方才从太庙过来,路上听见两个宫女在嘀咕,说什么泉露宫正在清扫(www。fsktxt。com)看书吧,预备着晚上皇后娘娘沐浴。连着两个晚上得赐泉露池沐浴,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果然不可动摇。”
  朱柔则有几分尴尬,只道:“本宫还不知道这件事……”
  “哎呀!”德妃佯装动怒,作势拍一拍贤妃的手道,“贤妃姐姐可是多嘴了,皇上还没传下来的旨意,自然是不得数的,若是那泉露池沐浴是给其她几位姐妹准备的,可不是让皇后娘娘面上无光?”
  朱宜修眸光轻轻一扬,慢条斯理道:“贤妃妹妹与德妃妹妹这般亲密。”
  德妃见朱宜修发话,也不敢含糊,含笑道:“是呢,我与贤妃姐姐的父亲具是在朝为官,素日里也有些来往,大约是出身差不多,脾性也相投的缘故,私交不错呢!”
  见贤妃的眸光里有一丝不屑迅疾地一闪而过,朱宜修已是心中了然,宁和笑道:“说起来,贤妃妹妹的父亲已是一朝丞相了,本宫还未来得及恭喜妹妹。”
  贤妃见朱宜修主动示好,忙道:“家父得太后娘娘与摄政王赏识,也是妹妹的福分,但又如何能与贵妃姐姐相较?姐姐身怀有孕,自然是这六宫里头最最尊贵的!”
  朱宜修未置可否,只蓄着极暖的笑意提醒道:“最尊贵的是皇后娘娘。”
  德妃闻言,扬一扬小巧的下巴,只转过头去看朱成璧:“皇后娘娘自然是尊贵,但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更为重要。”
  朱成璧轻轻颔首:“德妃这样清楚,也早日怀上一子半女才好。”
  德妃更见得色,起身屈膝:“若得太后娘娘与皇上的怜惜,那是嫔妾难得的福气!”
  
  第四十四章  锦屏香暖夏日长(1)
  第四十四章
  锦屏香暖夏日长(1)
  待到一众妃嫔离去,竹息低低笑道:“皇后娘娘方才险些无招架之力,若非娴贵妃娘娘岔开了话去,只怕贤妃与德妃更要不依不饶了。”
  朱成璧以手支颐,忖度着道:“娴贵妃那番话说得很聪明,至少哀家也好心中有数,贤德二妃表面上亲密,实则恐怕贤妃并不瞧得起德妃的出身。”
  竹息淡淡一笑:“是了,更何况如今苗从哲已是丞相了,贤妃这样高的出身,偏偏德妃也位列四妃,与她平起平坐,只怕贤妃心里也是恨的,但奴婢冷眼瞧着,德妃是藏不住话,仗着美貌也颇为张狂。而贤妃的性子,说得好听是沉静如水,说得不好听,就是阴鸷了。”
  朱成璧点一点头道:“方才陆婉仪、良嫔与如嫔具是一言不发,你觉得她们三人如何?”
  竹息微一沉吟,徐徐道:“婉仪小主的容貌算不得十分出挑,但沉默寡言,恐怕不会是张扬之人,良嫔小主温顺文静,容貌美则美矣,但看着仿佛心机较为单纯,至于如嫔小主,太后也是知道的,虽然聪慧伶俐,但锋芒外露,可是今日她恪守礼仪、未置一言,似乎这两年收敛了不少,若真如此,那才堪当大用。”
  朱成璧颔首称然,片刻方道:“贤德二妃的赏赐自是少不了的,其她三位,一碗水端平即可,竹息你自己看着办吧。午后让皇后过来,哀家得好好嘱咐她一些事情。”
  竹息心中了然,微微屈膝:“皇后娘娘必定会明白太后的心思,您放心便是。”
  之后一连数日,以德妃与良嫔侍寝最多,再次为贤妃与礼贵人,陆婉仪与如嫔则排到了最后,朱柔则苦于学习料理后宫事宜,时常随侍在朱成璧身边,玄凌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得不忍耐。
  如此一个月过去,陆嘉懿晋为正四品容华,李婉墨晋为从四品婉仪,虽然妃嫔侍寝后,循例应当晋一级位分,但陆容华与李婉仪具是以较高的位分入宫,此番晋位,陆容华是靠着父亲的政绩,李婉仪则是靠着出挑的容貌,贤德二妃位份甚高不谈,而万明昱,却久久不得晋封。
  这一日,朱成璧独独宣了万明昱过来,却只让竹语在一旁烹茶,良久静默不言。
  待到竹语奉了茶上来,朱成璧微微啜饮一口,却是摇一摇头:“的确不如木棉烹的茶好。”
  竹语慌忙屈膝:“太后娘娘恕罪。”
  “这不怪你。”朱成璧语调平和,抬一抬手示意竹语起身,只凝眸于万明昱宁静恬和的面庞,“各有所长的事情总是无法子的,就好比明昱你,你机敏伶俐,模样又好,只怕李婉仪与礼贵人都比不过你,但你如今的恩宠,连陆容华都要比不上了。哀家疑惑,难道从前那个慎行司的小姑娘不是你吗?”
  万明昱微微一笑:“厚积薄发,既然入了宫,总得分辨清楚旁的女子,若是一开始就陷入争宠,只怕要得不偿失。”
  朱成璧微微松了口气,取过案上的绿松玉锤锤着膝盖道:“看来是哀家没有看错你。”
  万明昱浅浅的笑意如一汪碧水漾开在她姣好的容貌上:“我的父亲为官,勤勤恳恳,但也十分辛苦,嫔妾有一点私心,还望太后娘娘允准。”
  “你说。”
  “嫔妾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远离慎行司这个是非之地,若能进入六部,那是最好。”
  朱成璧嗤的一笑,似是不以为然:“你的胃口倒不小,那你有何把握能让哀家应允你?”
  万明昱笑容和静:“太后娘娘之所以挑选嫔妾入宫,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制衡摄政王的势力,避免贤妃与德妃在宫中呼风唤雨、荣宠太过,嫔妾的封号‘如’字是太后娘娘拟的,不正是希望嫔妾如您所愿、如您所求吗?”
  见朱成璧不动声色,万明昱又道:“二是太后娘娘心存疑虑,担心嫔妾在慎行司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于您不利,嫔妾的父亲宦海沉浮、自是看得紧自己的嘴巴,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而嫔妾锋芒外露,若有朝一日生出了事端,只怕太后娘娘要恼得紧。”
  朱成璧手势一滞,须臾恢复如常,只缓缓道:“你的性子,果然还是未变。不过,哀家仿佛觉得,你是在威胁哀家。”
  “嫔妾不敢。”万明昱起身屈膝,盈盈道,“嫔妾此身已是紫奥城的女人,要想好好活下去,除了皇上的恩宠,只有您的庇佑。皇后娘娘虽然圣眷优渥,世人皆称‘婉有妇德,美于椒房’,但太后娘娘您并不喜欢她,她如今还不是如履薄冰?而娴贵妃娘娘,皇上爱重她,您也喜欢她,表面上,凤仪宫总是风风光光的,而私底下,章德宫的日子却比凤仪宫还要胜过几分。嫔妾贪心,希望两面具占,但是,在不能把握到太后娘娘的庇护之前,嫔妾宁愿不去争取皇上的宠爱。”
  朱成璧闻言,微露赞赏之色,细细打量万明昱容色宁静的面庞,片刻方道:“能有这样玲珑的心思,即便陆容华的位分高过你两级,哀家也相信,你们二人,第一个得封贵嫔的一定会是你。”
  章德宫,有清浅如流水一般的日光透过蝉翼纱洒落,茶案上镶嵌的珠贝有迷蒙幽微的光泽泛出,朱宜修与万明昱相对而坐,手持一盏菠萝蜜露细细品着,那蜜露呈柠檬色,配着玫瑰花碎末甚为诱人。
  朱宜修注视着万明昱鬓边的金头银身白玉宝石花蕊簪,轻轻笑道:“可见你如今很得宠,这支簪子是皇上库房里的,上回德妃看见了向皇上撒娇撒痴,皇上都没有给她。”
  万明昱微微一哂,只拢一拢鬓边的碎发,似是不以为意:“皇上也就那一时的性子,肯往嫔妾的长春宫多走几回罢了。”
  朱宜修未置可否,只取过案上的一串翡翠珍珠项链,对着日头一晃,有水润般的光泽流转,颇为细腻润泽:“你如今已是芬仪了,陆容华的位分虽高你一级,但论起宠爱却大不如你,李婉仪虽与你不分上下,但到底心思单纯。母后是从前朝后宫里熬出来的,她既看好你,就表明你必有他人不及之处,无谓谦虚。”
  万明昱笑容淡然,只看着朱宜修隆起的肚子道:“太后娘娘看好嫔妾,不过是怕贵妃娘娘有孕期间受了贤妃与德妃的排揎与委屈,其实太后娘娘是多虑了,贤妃与德妃那样精明的人,自然分得出谁是真佛。若论委屈,只怕凤仪宫受得最多,贵妃娘娘的章德宫日日宾客满门呢。”
  朱宜修目光一凝,眸光里涌起交错复杂的神色,转瞬间又在唇角绽开笑意深深,如枝头饱满娇艳的蔷薇:“芬仪很会说话,只是你也早日有个一儿半女才好,将来我肚子的孩儿也好有个伴儿。”
  “嫔妾若能有那个福气,自然是好的,只是万事皆讲究一个‘缘’字,光是嫔妾急,是急不来的。”万明昱笑不露齿,端庄合宜,“娘娘的生产期也快到了,这几日勿要太过疲惫。”
  朱宜修对万明昱,虽说不是十分喜欢,但到底因着朱成璧的关系,还算亲厚,这宫里头,除了对朱柔则是表面上的功夫,也只肯对礼贵人客气一些。
  如今,朱宜修有着身孕,无论是贤妃、德妃,还是陆容华与李婉仪,人前人后,多多少少总有些嫉妒,唯独万明昱,对子嗣一事,好像格外看得开些,字字句句亦像是真心实意,即便心知肚明她不过是利益所需才依附于自己,这一席关怀,依旧让朱宜修心中生出几许暖意。
  或许,在这深沉似海的紫奥城,能有这样一句体己的关怀,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吧。
  正在深思,殿外突然吵嚷起来,朱宜修皱一皱眉,却见绘春匆匆进来,福一福身道:“娘娘,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来了呢!”
  万明昱亦是眉心微蹙:“她们来做什么,还闹出那样大的动静。”
  绘春为难道:“仿佛是为了皇后……”
  “给本宫起开!”绘春的话还未说完,却是德妃气咻咻地闯了进来,发鬓的点翠嵌南珠青鸾步摇垂下的璎珞一阵乱颤,沥沥作响,“贵妃娘娘!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万明昱且惊且疑,也不敢失了礼数,行礼后道:“德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昨天,皇上本来是让我侍寝的,谁知半夜里凤仪宫的商兰跑过来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让皇上去瞧一瞧。真是笑话了,皇上又不是太医,皇上去瞧,能瞧出个什么来呀!”
  “你拦着皇上了?”朱宜修缓缓问道。
  “可不是!我也是为皇上着想,这大半夜的跑来跑去着了风寒可怎么办?偏偏皇上还斥责了我一通,临了说要让我平心静气,罚我抄写十遍女则》与女驯》,第二天一早就要送到仪元殿去!”德妃恼恨道,“我抄了大半夜,好容易抄好了送去仪元殿,偏偏李长说皇后娘娘在,不让我进去!”
  贤妃翩然入殿,沉声道:“皇后娘娘不是身子不好么,为何一早出现在仪元殿?可见皇后是蓄意争宠!真是可笑,一国之后,竟然这样的小气!”
  朱宜修听得脑仁都疼了,蹙眉道:“皇后在仪元殿便在吧,你让李长把东西交给皇上不就成了?偏你能说会道,扯出这一大篇文章来!”
  万明昱知道朱宜修怠懒听贤妃与德妃在这里抱怨,柔声劝道:“德妃娘娘,贵妃娘娘的生产期也快到了,您还是不要吵着贵妃娘娘安胎……”
  德妃正气不打一处来,没料到万明昱当着朱宜修的面儿给自己下逐客令,不由柳眉倒竖,“啪”的一掌挥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鼻子动眼睛的!”
  万明昱本是好心相劝,没防备德妃这样的狠辣,也不敢捂着脸,慌忙跪下道:“德妃娘娘息怒。”
  朱宜修心头震怒,厉声斥道:“放肆!你当这里是永华宫么!”
  德妃还欲分说,到底是贤妃拽住了她的袖子,低低劝道:“你疯了,万芬仪与太后跟娴贵妃亲近,你也敢下手?”
  德妃闻言,不由有几分讪讪,又不肯放低姿态,只道:“我方才心里气着,谁让她来惹我。”
  朱宜修越发怒不可遏:“混账!她说的话,也是本宫的意思,若刚才是本宫劝说你,你是不是也要掌掴本宫!”
  朱宜修心里着恼,亦觉得坐着不适,便扶着剪秋的手起身,吩咐万明昱道:“德妃对本宫不敬也便罢了,居然对皇后不敬,对皇上不敬,更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芬仪,你替本宫给她一耳光,也让她知道,皇后是国母,可是你小小侍妾可以相提并论的?”
  万明昱一怔,忙唤道:“贵妃娘娘……”
  朱宜修冷冷一笑:“今日受了委屈就来章德宫大吵大闹,来日岂非满宫里的女人都要来本宫这里倾诉衷肠?本宫没那么清闲!万明昱,还不动手!”
  德妃见朱宜修真的动怒,不由有些害怕,只求救似的望着贤妃,孰知,眸光一转,却望见朱宜修的裙摆已湿了一半,不由大骇:“这是怎么回事?”
  剪秋顺着德妃的目光看去,一时间吓得面色惨白,失声唤道:“娘娘的羊水破了!”
  
  第四十五章  锦屏香暖夏日长(2)
  第四十五章
  锦屏香暖夏日长(2)
  朱成璧、玄凌与朱柔则赶到章德宫的时候,贤妃与德妃正一同跪在殿外,朱成璧见状不由怒道:“如今知道要下跪认错了,方才不是闹得正欢么?”
  万明昱听得动静,匆匆从殿中迎出来,屈膝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圣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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