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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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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辞不以为意,答他道:“约莫不过是元婴之流罢了,怎么啦?”
  温愧云那里也是差不多的答案:“应当是元婴,师弟那边呢?”
  “没什么。”
  叶非折摇头笑道:“我察觉不太出来境界,不过幕后之人能被我感知到,估计也是化神以下的境界。”
  说着,他悄悄收敛了本就隐秘的气势,看上去更像四方宗一行五人中,最好捏的那只软柿子。
  叶非折微微挑起唇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妖族没什么名气,若不是四方宗主带着他过来,恐怕妖族都不一定知道有他这号人存在。
  如今要找一个人下手,不挑四方宗的仙首,不挑四方宗主嫡亲师弟和首徒,也不挑好战名声在外的阮秋辞——
  偏偏选了他。
  叶非折越发好奇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阮秋辞和温愧云听了他这般回答,也不多在意,便放下心思。
  叶非折为了让跟踪之人有机可乘,特意找了个借口,去妖族王城溜达。
  于是,跟踪者看着叶非折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傲慢神色明晃晃放在脸上,眼高于顶,见到几个奇形怪状的妖族还会时不时嘀咕道:
  “果真是蛮荒种族,不识礼数。”
  “野蛮,真是野蛮。”
  “啧,非我族类。”
  如果不是他生得足够好,衣饰又足够华贵,恐怕不是在怒目而视的妖族中悠哉悠哉招摇过市的下场,而是早被打得鼻青脸肿生活不能自理。
  跟踪者边看,边在心里不屑地下了个结论:
  眼高手低,白投了个好胎的草包。
  想不到四方宗主一世英名,到头来,竟会收这个徒弟自毁长城。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叶非折踱步到街边小摊上,买了一根糖葫芦。
  他几近手忙脚乱地从储物器具里掏出一把灵石,把人家摊主吓得平地一跳。
  就当摊主连连摆手,都快急出眼泪表示自己找不开那么多的时候,叶非折带了十成十目中无人的傲慢说道:
  “让你拿的,你就拿着。小爷买东西从来不看多少钱,只要喜欢的,爱掏多少掏多少,不收找钱。”
  糖葫芦摊主大约是没想到自己普普通通买个糖葫芦,都能碰到如此装逼惯犯。
  他待在原地呆了会儿,还没脑补完一出霸道仙尊爱上我的好戏,叶非折便又走了。
  跟踪者也和糖葫芦摊主一样呆愣了一会儿。
  他不是为别的叹息。
  他是为四方宗的财政而叹息。
  真是没想到,剑修清贫一世,四方宗清贫一世,四方宗主清贫一世,居然会带出来如此败家的徒弟。
  搞得跟踪者都要怀疑四方宗主是不是借仙首之名,行受贿之实了。
  最终,他跟着叶非折来到王城中最负盛名的一家酒楼门前,看叶非折单方面和面带苦色的酒楼管事吵得不可开交。
  管事连连赔礼:“仙长…不是我们不想招待仙长,实在是三楼的贵客包间…全满了啊!”
  叶非折冷哼一声,蛮不讲理:“我看你们纯粹是看不起我身份,认为我比不过坐在三楼的人,配不上你们的包间罢了。不然为何不肯给我空出一间?”
  他抽手出刀:“你们可知我师承何方,也敢这样慢待我?”
  跟踪者:“……”
  这大概是四方宗主风评被害得最惨的一天。
  然而,叶非折没有报四方宗主的名号。
  他抬了抬下颔,矜傲极了:“我乃临平城萧家家主最看重的晚辈萧渐羽,你去问问楼上身份,哪个比得过我?”
  跟踪者:“???”
  等等???
  他跟踪的不是叶非折吗???
  好端端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萧渐羽了???
  三楼之人听到他一番狂言,纷纷气得摔了筷子:
  “好个萧渐羽!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回去倒要问问看萧家家主,看我身份能不能够和他心爱的后辈相提并论!”
  “萧家?哼!未免也太放肆!”
  酒楼从上到下吵成一团,跟踪者乱哄哄的脑子来不及多思考,忙跑出来拉着叶非折衣袖道:
  “别别别,这位前辈,这家酒楼是出了名的挂羊腿,名实不副,懂行的都不会来这家吃!”
  叶非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不长眼睛的酒家,我料也是。”
  “是是是!”
  跟踪者谄媚地接了下去,就差点头哈腰:“这怎么配得上您呢?晚辈知道有家顶顶好的,排场用料,啧,一看就贼有排面!前辈意下如何,晚辈这就带您过去?”
  叶非折半信半疑道:“你若是糊弄我,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定不会让前辈失望。”
  跟踪者一边疯狂吹捧着叶非折,一边将叶非折引入僻静无人的小巷。
  他心中充满着不屑。
  呵,这就是仙道最负盛名的四宗亲传,这就是仙道之首的关门弟子。
  不过如此。
  仗着投了个好胎,长了张好脸罢了。
  其他的,让头猪来做,都说不定做得比他好。
  他目露阴狠之色,狞笑道:“地狱无门你偏来,你自己没眼力见,能怪得了谁?”
  “你是谁!”
  叶非折强行压下惊慌,咬牙道:“我是四方宗主亲传,你若是对我动手,我师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跟踪者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利落地塞进麻袋里。
  叶非折:“???”
  塞麻袋???
  讲道理,他仇家不知几何,纵然是对叶非折恨到骨子里,表面上还是得摆出一张又敬又怕的哭丧脸来。
  叶非折这辈子就没吃过亏,遭过背后的闷棍。
  更别说是被塞进麻袋里了。
  他刚下决心要和背后之人好好讲讲道理时,就被跟踪者颠簸颠簸地颠了一路。
  等叶非折再度睁开眼时,他面前站了个女人。
  一个身段窈窕,气度高华,面容也端丽得出奇的女人。
  叶非折隐隐觉得她面目有几分熟悉。
  “叶非折。”
  她轻轻念了一遍叶非折的名字,温柔似水:“你兴许听楚佑提起过我。”
  “我叫萧姚。”


第38章 
  萧姚本以为自己少说会看见叶非折大吃一惊的表情。
  毕竟; 死人复生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见到。
  她带着微微的笑站在原地; 打算以处变不惊的姿态来欣赏叶非折的失态。
  然而萧姚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叶非折的哪怕一声“哦”字。
  叶非折甚至撇下她; 去问萧姚身后的跟踪者:“就是你把我套的麻袋?”
  不怪叶非折耿耿于怀。
  他数百年间打过那么多仙魔大能,拆过那么多灵脉宫殿; 被套麻袋实在是第一次。
  若不是顾忌着都钓鱼钓到这个地步了,索性和跟踪者去见见幕后之人,跟踪者早被叶非折一刀曝尸丢在荒原上。
  跟踪者被叶非折一眼望过来时; 竟有点腿软。
  不过是个空有锦绣皮囊的草包罢了!
  他回忆起之前种种; 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挺直腰板,昂着头道:“是我; 怎么了?”
  叶非折:“……”
  没怎么,只是敢套完他麻袋; 然后理直气壮和他对质,恐怕天上地下,也就那么一个。
  跟踪者不怀好意打量完叶非折,声调中带着种刻意拖长的傲慢:
  “希望叶道友看清楚,这里可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四方宗和仙道。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话。”
  跟踪者自觉自己有萧姚这个靠山,分外有底气。
  莫非叶非折还敢在萧姚一个大乘的面前对他动手不成?
  套麻袋就套麻袋了。
  吃这个哑巴亏就吃这个哑巴亏了。
  还想秋后算账?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走出去。
  要怪; 就只能怪他叶非折自己蠢!
  “这样啊。”
  叶非折不置可否回了一句; 情绪很淡; 听不出好; 也听不出坏。
  上一刻还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跟踪者,这时又莫名地发虚起来。
  要怪,就只能怪叶非折生得太好。
  纵使心知肚明他是个锦绣草包,也不由得被他在外的那点金玉皮相所吸引,被他眼睛望得魂魄惊动,心跳如鼓。
  然后,跟踪者看着有一道刀光一闪而过,快得他甚至捕捉不到刀光的影子,几乎没认出来那是道刀光。
  一道刀光,彻彻底底地封死了跟踪者的口,也彻彻底底地斩断了他的退路。
  这刀过后,纵跟踪者有千百句耀武扬威言语,千百颗粗壮乘凉大树,也无处可说,无处可靠。
  “叶非折!”
  不知是叶非折视她为无物,还是在她面前斩杀自己下属的举动激怒了萧姚,她终于不复先前飘渺出尘的模样,带上几许愠色: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叶非折煞有介事跟着道:“的确,我不该忘记自己仙首亲传,不平事刀主的身份。这样看来,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孤魂野鬼让她野鸡下属强行把我带到这儿来,我只杀了动手的下属,着实仁慈。”
  如果四方宗主、温愧云与阮秋辞在此,估计已经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说我师弟就是人美心善脾气好。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话不错。
  和温愧云阮秋辞待在一起时间一久,思维也不禁和他们同化了。
  他这话说得刻薄。
  以萧姚的城府,都不禁被叶非折气得面色一白:“你未免太过分!”
  “我劝你好好想想自身处境,别在自身难保的时候任性使气,到时候害死的事你自己!”
  萧姚自认把话撂得够重,警告撂得够明显。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回答她的不是不情不愿的低头认错,而是悄然架上自己脖子的森冷刀锋。
  随着不平事的动作,叶非折面容离她更近。
  那张脸只比刀锋更锐更美,也更无往不利。
  叶非折屈指在刀锋上轻轻一弹。
  萧姚忍不住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在叶非折刀下显出恐惧之态来。
  她听见叶非折漫不经心道: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杀了你下属吗?”
  “这就是我的回答。”
  她看见叶非折朝她一笑,笑如游走在刀锋上的一捧刀光似雪:
  “我不但敢在你面前杀了你下属,也敢在你上头的山洞里杀了你。”
  叶非折是真的敢那么做。
  也是真的会那么做。
  意识到这点后,萧姚手脚发凉,甚至不敢和叶非折说那些“神尊必不会轻饶你”的套话。
  真真正正的疯子不会在乎这些。
  萧姚重新审视起叶非折。
  叶非折和她所想大相径庭。
  原先她和跟踪者想得差不离,以为叶非折只是靠个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受宠的废物罢了。
  现在看来——
  倒是可以考虑合作。
  她尽量尝试着从刀锋下放松下来,向叶非折挤出一个笑,说话声音和缓温柔极了,仿佛世上的所有烦心事都能在这种声音下一一迎刃而解:
  “我知道你接近楚佑的目的。”
  叶非折微微挑眉,带着两分兴味看她。
  他是不信萧姚会知道自己的任务的。
  说起任务,系统大概是自知目前出现的疏漏太大,难以用原着剧情填补说明,已经有很多日子装死不出现了。
  萧姚说:“你是为了祸世血脉接近楚佑。”
  说这话时,她带着几分可惜。
  谁能够不可惜呢?
  祸世血脉,对世上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最为致命的诱惑。
  对妖族而言,祸世血脉意味着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修为地位。
  对仙道而言,祸世血脉是这千余年来,横渡雷劫的唯一希望。
  对魔道而言,祸世血脉一样等同于呼风唤雨,独一无二的权力。
  谁能够抗拒呢?
  不过相比起自己小命来,也就没有那么可惜了。
  萧姚轻叹一口气,之后不再遗憾可惜:“放下刀,我愿意与你合作,事成后,祸世血脉我们五五分成。”
  叶非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平事和他不屑的语调一样稳:
  “合作?”
  “你凭什么与我合作?”
  “凭你随随便便就被我架住脖子的修为?”
  萧姚坦然直视叶非折:“凭我是楚佑的母亲。”
  这一回,叶非折握刀的手差点抖了一抖。
  原来世上真是有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的,他想。
  最厚颜无耻的是,萧姚还能将自己的不要脸,自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这些念头很快转过叶非折脑海,面上却不曾表露出来分毫:
  “据我所知,你和楚佑分开得早,你如何确保他心中会有你这个母亲?”
  萧姚轻轻笑了一声。
  她笑得悦耳,伸手抿鬓边碎发的动作也赏心悦目。
  纤白手背,乌黑云鬓,谁看见她能不说她柔美如画上神女,不觉得她是自己童年心中向往的母亲形象呢?
  萧姚温温柔柔道:“我自有我的把握。”
  “祸世生来世俗缘浅,亲缘断绝。何况楚家那等环境,只怕是受尽欺凌,哪来的真心对他之人?他又如何不会心中念着我这个母亲呢?”
  叶非折也跟着笑了:“你也知道啊。”
  也知道祸世世俗缘浅,亲缘断绝。
  也知道楚家就是一滩烂泥。
  也知道受尽欺凌,无人真心对他。
  结果还是自己死遁,留下稚龄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楚佑在楚家待了十三年。
  如果不是楚佑是书中男主,待十三年,只怕都被那些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萧姚怎么有脸提这些?怎么有脸去算计楚佑的祸世血脉?
  “差不离都是知道的。”
  萧姚似是没听出叶非折话中讽刺之意,反倒笑颜加深:“就像叶道友这段时间和楚佑一起的经历,我也是皆知道的一样。”
  叶非折:“哦。”
  他没有自己被人偷窥去的恼羞成怒,或者惊慌失措,随意得像是再提一件最正常不过的小事:
  “无所谓,反正我做了就没什么不敢提的,不像你比较不要脸。做了不但要立牌坊,还要去用牌坊砸受害人。”
  萧姚的笑意终于第一次滞住了,像是被叶非折激出一点深藏内心的真话:
  “我取楚佑的祸世血脉,他该感谢我才是。”
  叶非折:“……”
  他真心实意道:“如果来骨肉至亲,生恩大于天那套,我觉得你不把他生出来他会更感谢你。”
  凭什么啊?
  叶非折知道人各有命。
  也知道天意造化,强求不得。
  但他还是替楚佑不平。
  凭什么啊?
  楚佑本可以有个正常的家庭,父母和美,其乐融融。
  如果可以修行,那就等到年纪拜入宗门,择一良师。
  如果不行,那就娶妻生子,白头到老。
  没有祸世风光显赫,天下无双的战力。
  也没有举世皆仇,恶意盈目。
  孰好孰坏,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凭什么要怀着萧姚满腹的野望出生,自出生起就被推入无法挣脱的漩涡,然后一步步走到举目无依,孤家寡人的地步,然后被自己生身母亲算计去最后一滴骨血?
  凭什么?
  萧姚笑意渐冷,终于自慈爱表象中,现出一点她的偏执自负:“我是他母亲,我将他诞生到这个世界中,给他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祸世血脉,他难道不应该谢我?”
  叶非折:“……”
  楚佑应不应该谢萧姚不知道。
  他想抽萧姚是真的。
  如若不是顾忌着山洞中有个气势极为可怖的存在,叶非折估计连全盛时期的自己对上,都未必有一半胜算,更不用说他现在虽说融合修为,但改剑练刀,能发挥出八成已为不易。
  如今系统消失,剧情偏离,已经不能用原着揣度,叶非折不得不小心。
  若是只有叶非折一个人,他自是不怕,大不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罢了。
  但还有楚佑。
  是因为他,才让祸世现身于世人面前,才让剧情偏离。
  还是那句话,谁捅出来的篓子,谁负责收拾。
  所以叶非折才一直没对萧姚动手。
  他不怕在那个存在的感知下直接杀了萧姚,引来那个存在的震怒。
  但萧姚一死,他总不能直接提刀冲到那个存在面前,质问他何方神圣所图为何吧?
  因此,哪怕萧姚再膈应人,还是得留她蹦哒一段时日。
  萧姚见叶非折迟迟不接话,也有点发慌。
  她深知无论是以楚佑,还是以外头那位神尊的能耐,都是她一个人无法应付的。
  这才是叶非折态度嚣张,阴阳怪气,萧姚也忍他到现在的原因。
  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援手。
  萧姚眼波一转,顾盼盈盈间,交了更多底牌:“祸世血脉有个弊端,世上恐怕仅有我一个人知晓的弊端。”
  “祸世血脉一旦吞噬太多,必遭煞气反噬,引来雷劫,轻则走火入魔,丹田碎裂;重则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代代祸世,都逃不脱这个宿命,也不得善终。”
  叶非折回想了一会儿原着,没想到男主哪里有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不过想想也是。
  原着男主和这里这个不一样,虽说身负祸世血脉,冷静克制却是真的冷静克制,大半修为皆是实打实修上去,而非吞噬哪来。
  谁被雷劈都轮不到他被雷劈。
  说来说去,还是叶非折的责任。
  他盯了萧姚一会儿,总算是在对方殷切注盼下,说了第一句有用的:
  “那外面的存在你拿他怎么办?”
  “叶道友大可放心!”
  萧姚送了一口气,连连保证:“神尊是要祸世血脉,我与他仅仅是委以虚蛇而已,叶道友若不放心,我大可心血誓。”
  “我们所在之地皆有我精心设下的隔音阵,叶道友也不必担心谈话被他听去。”
  叶非折慢慢放下刀,合刀入鞘。
  他眉睫低垂,眼里有极浅淡,极收敛的杀意,像是春|色无边中突兀绽开的一朵小小霜花:
  “好,那你我携手,共杀祸世。”
  萧家家主和萧渐羽在前往妖族王城的路上,遇到一个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在那人面前,训练精良的护卫就跟纸糊的一般,不用他抬手动作——
  不,甚至挡不住那人如常前进的脚步,就在呼啸的风沙中身形迷失,不见踪影。
  “祸祸祸祸世——”
  萧家家主颤抖地叫出了这个称呼,尽可能地往后缩,企图把自己缩在车厢内的一堆靠垫里:
  “你来找我干什么?”
  楚佑回答他说:“来杀你。”
  “楚佑!”
  萧渐羽一边想往后缩,一边又唾弃自己实在没有骨气,两相矛盾之下,爆发出来,向楚佑吼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姚那女人对你根本不怀好意!你来杀我们干什么?有本事朝她算账去啊!”
  楚佑略略点头:“我知道。”
  萧渐羽忽然一个激灵。
  他重新看楚佑,发觉他生得俊是真的俊,冷也是真的冷。
  宛如冰雪细细琢磨,毫无人气。
  在萧渐羽适应这个世界的两百年后,他又从楚佑身上找出一点原着里那个杀伐果决,冷漠无情的男主即视感。
  萧渐羽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初来乍到时的惶恐。
  和对被男主抄家灭门的恐惧。
  楚佑回答几无情感,就算是萧渐羽把萧姚甩他脸上,也不见楚佑动容:
  “一笔笔做个了结罢了。”
  萧渐羽听明白了楚佑的意思。
  正是因为他听明白了楚佑的意思,绝望才渐渐从他心中蔓延开来。
  萧姚的要算,萧家的也要算。
  毕竟他和萧家家主不是清清白白。
  也不是没有害过楚佑,向楚佑下过杀手。
  杀意如一片飘落的树叶一般,不起眼地擦过萧家家主脖子。
  不过区区一片落叶罢了。
  也是生命生灭,是植被枯荣,是天道之下最难撼动,最铁打不动的生死轮转,自然规律。
  萧家家主的脖子上现出一道极细的血线。
  一息之后,鲜血喷涌而出!
  他眼睛瞪得很大,至死时仍不瞑目,唤了一声:“渐羽!”
  萧家家主死前,倾尽一生修为,做了最后一件事情。
  他撕裂空间,想要将萧渐羽送到安全之地去。
  楚佑无视他的动作,第二个树叶悠悠送上。
  掌控祸世血脉到楚佑这个程度,杀意煞气,随他化型操控。
  楚佑用树叶杀萧渐羽,杀萧家家主,不是因为他兴致大发,起了什么风雅兴趣。
  而是因为楚佑只觉得萧家家主、萧渐羽,值两片树叶罢了。
  那片追上去的树叶速度依旧悠然,但连大乘强者死前全力撕开的空间裂缝,也无从阻止它行进轨迹。
  居然是硬生生跨过了空间。
  树叶擦到了萧渐羽后颈,萧渐羽几能察觉到自己被激起的一身鸡皮疙瘩。
  有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拉了他一把,立即甩上一张符箓迎上树叶。
  符箓被一劈两半,树叶也飘落在地,像片最寻常不过的枯叶,再无杀人能耐。
  萧渐羽整个人都被劫后余生的狂喜淹没。
  还未等他打点起精神请教救命恩人名讳来历,就请那人道:
  “小子,你惹上的人物倒是了不得。”
  “若非神尊赐我一张替身符,让我带着在此处等你,只怕你早就一命呜呼,神仙也救不得。”
  妖族王城中,妖族大长老正被两方人马骂得狗血淋头,苦不堪言。
  四方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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