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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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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渐羽。
  大概是他们那次西荒之行太过虎头蛇尾,变数太多,搞到最后谁都忘记了被关在皇宫中的萧渐羽,竟然给他一条活路,让他跑了出来混进四方宗峰顶。
  叶非折提起两分兴致,倒是想看看萧渐羽要说点什么。
  事实上,萧渐羽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声音发抖,双腿发抖,什么都抖得厉害,抖半天方憋出来一句:
  “你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就是三百年前那个魔尊?”
  “笑话!”
  晋浮义正词严。
  “放肆!”
  苍术不假思索。
  他们早在萧渐羽开口的第一时间,就提心吊胆,做好了全副准备,就是为了时刻预备着把萧渐羽泼来的脏水泼回去!
  果不其然。
  晋浮沉住气,努力让自己看得不要太兴奋:“尊上为人宽和仁善,性情恢弘大度,怎会与前一任的魔尊是同一个人?”
  笑话,前任魔尊一天到晚打打杀杀,怎么能和他们全世界最好的尊上相比?
  人死都死了,说起前任魔尊的坏话,晋浮毫无心理压力。
  苍术会意,紧随其上:“我们尊上天人之姿,望而生敬,怎会与前任魔尊是一个人?”
  笑话……
  等等,前任魔尊长什么样来着?
  算了不管了,既然不记得想必不会太好看,就算好看也不会好看过他们全世界最好的尊上!
  与此同时,许久不见的系统意外说了话:“宿主,自从你成功夺取祸世血脉后,此方世界规则变得更弱。”
  “恰巧,萧渐羽本来就不是应当受此方世界规则管辖的人,所以规则对他的约束,远比对其他的人要来得弱。”
  还没等叶非折想明白系统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萧渐羽就鼓足勇气,哆哆嗦嗦确认道:
  “我不可能认错。”
  那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
  他初来异世,根本没有切实的归属感。
  有一次萧家下人看守不利,让萧渐羽独自一人跑到了魔道那边去。
  他看到有红衣的年轻人静静立在血海之中,拥着刀光如雪,刀光下是鲜血如雨。
  他则是血海中开出的那朵最旖旎,最靡艳,最危险也最令人肖想的花。
  萧渐羽抬头望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一直到他被惊慌失措的萧家人抱回去,才在后怕不已的萧家人口中知道那个红衣年轻人便是恶名昭着的魔尊。
  后来的发展便很奇怪。
  那样美,那样惊艳的一个人的容貌长相,不可避免地消失在了萧渐羽脑海里,无论他如何用力去回想,回想起的只有一片空白。
  直到今天。
  叶非折出手的场面和三百年前重合。
  他的模样也与三百年前那个人重合。
  萧渐羽牙齿发抖,却一口认定:“你就是三百年前那个魔尊!”


第55章 
  三百年前…
  叶非折不用刻意去回想什么; 就知道三百年前他必定还在玄山闹得鸡飞狗跳,在修仙界搞得仇人遍地; 哀嚎一片。
  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和魔尊这两个字无缘的。
  一定要说联系,可能就是他身为魔尊的师父。
  但是萧渐羽又不像是全然的认错或者污蔑…
  叶非折微微拧眉,唤道:“系统,出来解释一下。”
  “这个世界和你给我的原着,除了人名地名对得上还能有什么一致的?”
  哦不对,人名地名也不是全然的对得上。
  至少宿不平千岁那里; 就从没有在原着中出现过。
  叶非折几乎要怀疑自己穿错了世界。
  系统这次倒难得没有装死。
  它没直接回应,答得不着边际:“宿主大约能够猜到,萧渐羽不是此世中人。”
  叶非折随口应道:“有一点猜想。”
  他能从旁的世界穿过来; 没道理旁的人不能。
  不过叶非折无所谓就是了。在他看来,萧渐羽与此世中人并无二致。若是萧渐羽不作妖,叶非折乐得装作不知道。
  若是作妖,那么就当作此世中与他敌对之人一样处理; 直接出手便是。
  没什么好纠结不纠结,看重不看重的。
  系统说:“因此; 萧渐羽受此方世界规则约束甚浅; 远远比此方世界中人受到的要浅。”
  叶非折道:“理应如此。”
  毕竟一方世界规则约束一方人。
  萧渐羽壳子是这方世界的壳子; 神魂却不是这方世界的神魂; 自然也与这方世界规则格格不入。
  系统继续道:“五年前在山洞中时; 神尊说得不错; 这方世界规则的确是在越来越弱的; 自三百年前开始便有这种趋势,直到宿主您取出祸世血脉时被削弱到顶峰。”
  它意味深长:“一旦规则减弱到顶点,那么约束力随之下降,世界的运行也难免受到干扰。”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非折不可能不懂它的言下之意。
  他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规则的削弱下,萧渐羽身为与这世界羁绊最浅,受规则约束最少之人,此刻已经挣脱了某些规则,想起规则不让他想起的事情?”
  说到这里,叶非折眼眸一弯,拖出迤逦的波光动人,却看不清波光粼粼底下藏的到底是什么:“譬如说,想起三百年前的魔尊与我长得一样这件事情?”
  系统又没声了。
  叶非折不奇怪。
  经过五年多与系统的相处,有一件事是叶非折可以确定无疑的:
  每当系统开始装死时,就是自己猜中了某样系统不想,或者干脆说是不能明说的事实。
  他和系统交谈的片刻间,外面已经哗然一片。
  一众人交谈不止,脸色也因为明显的举动而涨红:
  “我听闻这一任的魔尊来历古怪,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如果说他即是上一任魔尊,那他的修为,倒也解释得通。”
  “可上一任魔尊活着的时候分明风光无限,为何要假死遁逃三百年?”
  “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任魔尊在位时杀戮太多,犯了众怒,风光固然是风光,却风光不了多少时候。他假死遁逃来平息众怒,方是明智之举。”
  一时间议论什么的,往哪个方向猜的都有。
  众说纷纭中,独独有一点相同得厉害。
  他们皆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目光不敢直视叶非折,交谈时,也带了三分的小心翼翼。
  因为哪怕前任魔尊死了三百年,死得在众人心里只剩下面目模糊的一个影子,他积威依然重。
  年长者对当时一步一杀,天翻地覆的景象心有余悸。
  年轻人则对幼时听说的传闻仍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没人敢大声,没人敢明目张胆在前任魔尊面前说他本人的不是。
  哪怕他们在四方宗这个仙道之中最安全的地界。
  哪怕他们在仙首的羽翼庇护之下。
  晋浮和苍术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们倒不是受到萧渐羽所言的惊吓。
  他们纯粹是气的。
  气现在造谣成本太低,哪个阿猫阿狗空口白牙一说,就能让他们尊上的美好名声蒙受到一层可怕的阴霾。
  气现在人云亦云,说什么都有人信,还真有不少傻子信了他们家尊上就是魔尊的邪。
  怎么能不气?
  就当晋浮和苍术差点破功当场发作时,叶非折伸手拦住他们:“这种人云亦云的东西,多说无益。”
  单看他轻飘飘的淡然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叶非折多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叶非折心里,也积压中重重的疑云。
  他收敛思绪,让自己别去空想太多,只道:“先把萧渐羽带回去问个清楚就是了。”
  这就是他们的尊上!
  晋浮和苍术简直要落下眼泪。
  即使被人背叛,遭人偷袭,也从来不会去和人斤斤计较。
  即使被人污蔑,遭人冷眼,也从来不萦于心,不以为意。
  这是多么坎坷的世道也磨不去的本性善良!
  他们深深惭愧,又深深自责。
  为自己曾经那样误解过叶非折而惭愧。
  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叶非折而自责。
  两人一致地把目光投到了萧渐羽身上。
  事到如今,自己能为尊上做的,也只有看好这个萧渐羽,不让他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晋浮苍术抖擞起精神,齐声应道:“尊上放心!属下一定幸不辱命!”
  叶非折:“……”
  他莫名其妙看着突然被打了鸡血的晋浮苍术,忍不住想要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个与萧渐羽有仇,才会如此兴奋。
  偷袭者:“……”
  所以你们是望了我还躺在地上重伤不起奄奄一息吗?
  狗屁的本性善良!!!
  ******
  有楚佑的态度在那里开路,加上本来敢拦魔尊的人就不多,叶非折回魔宫回得极顺利,没遇上半分阻碍。
  回去第一件事,他就见了萧渐羽。
  魔宫外表看上去山明水秀,宛如仙境楼台,到底是奢靡成性的魔修所建,内里仍是华美的。
  朱漆梁柱、锦绣地毯、辉煌飞天、雕金文章,其上的神仙人物,瑞兽仙草仿佛当真煞有其事,栩栩如生,又乖巧温驯地环绕围拱着最高的那张宝座,将至美至灿烂的一切拱手递上。
  这本该是萧渐羽司空见惯的事情。
  魔宫奢费,但像萧家这种世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讲究的就是一个做派排场,不见得差魔宫多少。
  但是当他跪在地毯上,鼓足勇气抬头望到叶非折时,望见红衣明光煌煌地铺满一片殿堂时,萧渐羽突然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无颜之感来。
  他意识到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比叶非折更适合这座奢费至极的魔宫,适合理所当然地握着至高权势,也适合风淡云轻置若无物。
  时隔三百年,萧渐羽终于从踌躇满志里被一棒子敲醒,认识到了现实该是什么样。
  他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呼风唤雨不是他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他的。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怎么能叫萧渐羽安安心心待在魔宫,待在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世界里呢?
  他声音里透着一种垂垂的消沉之气,显然是已经放弃挣扎:“你想问什么?”
  叶非折实际上想问很多。
  若是真让他问,他能一口气问十几种不带重样的。
  不过可想而知,大部分的问题萧渐羽也答不出来。
  所以叶非折只大概道:“把你知道的前任魔尊之事说一说。”
  萧渐羽这回没耍小心眼,倒是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只见过前任魔尊一次,那时候我还很小,是自己跑出去时一个跑远,不小心去了魔道才看见的他。”
  “当时我什么也不懂,后来听家里的人说,是前任魔尊恰好在灭杀魔道的一党叛逆,被我撞上。除此之外没了。”
  叶非折也没疑心他说的是假话。
  想一想前任魔尊尚且在世的时候,萧渐羽不过几岁年纪,便知道他们两人的交集不可能太深。
  “等等!”
  叶非折没追问下去,萧渐羽自己倒是在搜肠刮肚想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
  还真叫他想起了一点东西。
  萧渐羽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前任魔尊的脸!”
  叶非折看他一眼,示意萧渐羽说下去。
  “我那时候还小,但乍见前任魔尊之下,惊为天人。”
  何止是惊为天人。
  萧渐羽那会儿初临异世,举目所见的都是萧家人,纵然长相不错,可统共那么几个,看来看去就看腻了。
  直到他见到前任魔尊——
  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长成这样,能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套用在他身上而不过分,修罗血狱亦然被他踩成神造之境。
  萧渐羽还暗自嘀咕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原着中未曾出现,甚至没被描写过半个字。
  “等我被家人寻回后,我与他们提到魔尊,魔尊为人如何先不论,对魔尊的容貌,亦然是赞赏得多的。”
  叶非折微微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在三百年前,是有一些人知道前任魔尊究竟长什么样的。
  萧渐羽神情茫然:“但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哦,好像是前任魔尊的死讯传遍仙魔两道以后,就逐渐不再有人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包括我在内,也忘记前任魔尊的容貌,就好像他生来该是没有容貌,面目模糊的一个影子。”
  “一直等到你今日出手,与三百年前那个影子重叠,我才记起前任魔尊长什么样。
  说完,萧渐羽不禁深深打了个寒颤。
  可是像前任魔尊的长相,只要见过他一面,哪怕时隔三百年,也不会有人忘记。
  他恐惧之下喃喃道:“是有人…是有人成心不想让别人记得他长什么样?”
  说罢萧渐羽好像自觉失语,飞快地躲开叶非折目光,头深深埋下去,好像叶非折这样就能看不见他似的。
  叶非折虽说不喜萧渐羽,尚不至于为这事清算萧渐羽,不由失语道:“不是我,倘若是我,你哪里有活着说完的机会?”
  他这番话非但没安慰到萧渐羽,反倒是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又不引起任何人猜疑,露出任何破绽的,只有天道规则。”
  说完叶非折便陷入深思。
  可是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与三百年前的魔尊又究竟是何关系?
  “尊上——”
  他身侧的侍卫无声走上来请示他:“这个仙道的小子,是要先留着他,还是直接处理掉?”
  说到处理时,侍卫手掌比过脖子,话中杀意不言而喻。
  “不必。”
  叶非折挥了挥手:“先留着吧。毕竟应该处理他的人是仙首,不是我。”
  萧渐羽没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楚佑的算计却是实打实的。
  他没权利替楚处理萧渐羽,当然也没权利放萧渐羽一马,就先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留给楚佑为好。
  萧渐羽面色登时死灰一片。
  可惜在场没人顾忌他的心情。
  叶非折吩咐下来后,侍卫尽忠职守,负责任地将萧渐羽给拖了下去。
  而叶非折本人,则是又去了宿不平的住处。
  相处五年,叶非折颇谙一个道理。
  若是想一块儿寻千岁和宿不平,当然是去宿不平那里为妙。
  叶非折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又不可开交的千岁和宿不平两人。
  当然是千岁单方面的不可开交。
  他有时候也会很意外自己佩剑化形竟是这个德行。
  叶非折原以为千岁忧的化形该是清冷沉静,高华而不理世事。
  “我去了四方宗一回。”
  四方宗三个字瞬间抓取千岁所有的注意力,让他神色紧绷起来:“阿折你怎么会去四方宗那地方?”
  “你去四方宗为什么不叫我?”
  “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看千岁的反应,差点没把叶非折去四方宗就是羊入虎口写在脸上。
  最要命的是他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下来,叶非折没来得及回什么,千岁倒是自己红了眼眶。
  叶非折:“……”
  他痛定思痛,决定不接千岁的话,以免自己像个负心渣男。
  于是叶非折先发制人:“在那里我见到了萧渐羽,他说我容貌与前任魔尊一模一样。”
  大乘的目力好,足够叶非折将千岁和宿不平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是叶非折不信任两人,故意出言试探。
  是叶非折总觉得两人知道的远远比他多,而且似乎在故意隐瞒着他点什么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他或多或少地从两人神情里看出一丝尴尬。
  宿不平若无其事道:“是吗?说来奇怪,前任魔尊长什么样我已经有点记不太清。”
  叶非折才不信他的鬼话。
  就算全天下记不清前任魔尊长什么样,但不平事也不会不记得他的刀主是什么人。
  何况从宿不平过去的种种表现来看,此方世界中,神尊知道的都不一定有他多。
  千岁僵硬扯了扯唇角:“呵呵。阿折不必放在心上,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前任魔尊怎么长也不会有阿折这等风姿的。再说,前任魔尊名声不是太好,谁知道萧家那小子是不是故意往阿折身上泼脏水?”
  千岁旁的不说,毕竟名剑化形的原因,不喜多言。
  就拿和宿不平吵架来说,能骂一个“傻”,绝不会多说一个字骂“愚蠢”。
  对千岁来说,过多的言语已经是一种反常。
  叶非折心中或多或少有了数,不多去计较,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为何千岁你不是随我一同前来此方世界,从时间线来看,你反倒比我多了几百年?”
  但叶非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渡雷劫时,用的明明是千岁忧。
  千岁估计是想不到叶非折平和了五年,猝然在这个关头问自己根本不能解答的事。
  他当时就在那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破天荒地显出几分手足无措的不安。
  叶非折便一言不发望着他,目光澄明似水,无从遮掩。
  最后是宿不平哈哈干笑两声:“这个嘛…你知道,跨越世界是难度极高的事情,你当时渡劫失败神智不清,自然是难以保全你和千岁两个的。”
  “你们跨越空间的力量引起时空错乱,导致两人分别被送到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空里去,也是难免的,难免嘛。”
  他着重强调到:“毕竟世界规则玄妙无方,能打破规则穿越世界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呢?”
  千岁在旁边附和点头,也顾不上与宿不平的新仇旧怨,应道:“正是如此。”
  叶非折敛下目光,腔调慢悠悠的,不知是信还不信,只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正当两人稍稍松一口气,以为过了今天这关时,忽又见叶非折抬眸,慢条斯理地一笑:
  “就是不知道,此方世界的不平事,怎会知道我是在原生世界渡劫失败的事情?”


第56章 
  宿不平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能怎么答; 他该怎么答?
  难道要说是自己掐指一算,料到叶非折命中必有此劫,所以随口一说说中了吗?
  就算叶非折肯勉为其难相信,宿不平自己亦是不肯信的。
  这未免太过侮辱智商。
  叶非折就那样噙着两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整以暇等着宿不平的回答。
  眼见宿不平脸色随着时间推移; 肉眼可见变得尴尬起来,叶非折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
  他不是信不过宿不平。
  恰恰相反; 叶非折既将不平事做了佩刀; 便意味他愿意将生死性命一同交给不平事。
  所以倘若真的是难言之隐; 倒也不必逼得很紧。
  正当叶非折要开口打个圆场时,千岁抢在他前面一步说话了。
  千岁眸光略有游移; 语速很快,仿佛是怕自己下一刻就反悔一般迫不及待道:“是我告诉他的。”
  叶非折默然:“……”
  他真心实意地认为; 千岁不适合帮人找借口; 做解释。
  经过千岁口的事情,只要越描越黑; 马脚越露越大。
  宿不平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往后一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萧索的绝望之中。
  叶非折甚至觉得不平事刀身都受他影响; 变得黯淡许多。
  绝望归绝望,宿不平仍是强撑着开了口,勉强附和; 全了千岁这个为他说话的面子:“不错; 是千岁告诉我的。”
  千岁不知道叶非折早就看穿; 也不知道宿不平是全他的面子,居然还郑重其事:“我与阿折你一路相伴走来,自是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与宿不平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几句。”
  说到“一路相伴走来”时,千岁神容微不可查地蒙上了一层失落,像是想到某段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于是他索性冷冷地瞥了宿不平两眼。
  这两眼的意思,千岁想宿不平应当明白。
  宿不平前面为他说话的事情他这回算是还回去,从此以后,两人互不相欠,该怼的还是要怼。
  叶非折更沉默了:“……”
  和宿不平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几句?
  如果千岁说和宿不平动手的时候提到过几句,叶非折也许还会信上那么一点点。
  他不愿意继续为难两人下去,只略一点头,便拂了拂衣摆起身离去:“好,我明白了,你们自便。”
  “对了。”
  叶非折走到一半,忽然回头问道:“我回我原来世界大约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你们意下如何?”
  “当然是和阿折一起回去!”
  千岁答得最快,意态最激动。
  玄山意义之重,不光是对于叶非折,对千岁而言亦然。
  那是他生他长的地方,是他从名不见经传一把剑到大放光彩的地方。
  也是……风波起落,一波三折的地方。
  千岁如今所有的性格行为,都有那个世界不可磨灭的印痕。
  千岁会那么回答叶非折不意外,令他想不到的是宿不平也干脆道:“自是一起回去的。”
  “那此方世界——”
  “我和这里的羁绊不过是一个前任魔尊。”
  不知是不是叶非折的错觉,提起前任魔尊时,宿不平似是滞了下,随即他不以为意一笑:
  “人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哪有什么好多计较的?”
  叶非折不再多问。
  四方宗与魔宫终究隔得远,纵是以叶非折的速度,从魔宫到四方宗的一个来回,也到了日月交替的时候。
  魔宫灯火初明,楼台遍彻。
  叶非折立在一角,满天星子,华灯一片,及不上他颜色明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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