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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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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融化了冰雪汇入海水,将海上也染成一片跳动的红,倒映进叶非折的眼。
  最后,这位不知所以的年轻魔尊在海上,在一页小舟上疯狂大笑起来,笑到喘不过气,像是在笑自己的不明所以,又像是宣泄难以名状的压抑阴暗。
  他晚上开始疯狂地做同一个梦。
  梦见自己在玄山上好端端地当仙首,当千岁忧的剑主,叶家家主仍未飞升,哪怕是他当了仙首,也不妨碍叶家家主忧心忡忡地训他。
  方渐鸿接过玄山掌门的担子后,没了原先的稚嫩跳脱,被磨练得愈发老成持重,像一个名门大派掌门人该有的样子。
  要是不私下师兄师兄地恳求自己替他收拾烂摊子就更好了。
  临云鹤在山河之间奔走时不忘写下一本又一本的话本,每次叶非折收到都要愕然几秒,心想这也能拉郎配也能编?
  怀霜涧闭关不出,专心剑道,叶非折总觉得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说不定是她的飞升之日。
  有点为她高兴,又有点可惜最后一个能罩自己的师姐也飞升了。
  江墨斗那边被不务正业的坠青天弟子气到脸红脖子粗还不忘端着宗主风范,跑到叶非折这里来诉苦时、被他再气到脸红脖子粗第二次。
  没当场失控走火入魔真是江墨斗心性了得。
  绍孤光依旧在练剑,而顾迟笔依旧在看书。
  他们聚在玄妙峰上,谈笑风生,很多年前的春风吹过脸庞,他们也像是很多年前的少年们一般开怀大笑,其乐融融。
  叶非折第一次从这个梦境中醒来时,揉了很久的额角,才看向进来的侍女,问道:“这里是哪里?”
  侍女不敢多想,战战兢兢回答道:“是魔宫中您所居的寝殿。”
  这一次叶非折说话间隔了更久,说出口的也不过是疲乏一句:“我知道了。”
  他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做的是同一个梦。
  每次总要花费更久的时间揉额角清醒过来。
  长此以往,一年年地积累下去,现实与虚妄的边界对叶非折而言终于模糊。
  终于有一次,他坐在魔宫最高处的宝座上,下望时随口问了一句:“咦,我的千岁忧去了何处?”
  下面的人莫名其妙。
  魔尊已经将千岁忧束之高阁许多年,近百年来,更是连千岁忧的剑影也瞧不见,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无端提起千岁忧。
  好在叶非折没有太过计较这个:“无事,左右是我的本命剑,没有找不到的道理。方渐鸿呢?”
  下面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魔尊口中的方渐鸿,只会是他死去已久的同门师弟,上一任的玄山掌门。
  莫非是魔尊暗示要把他们一群人送下去见方渐鸿?
  可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接着,他们等到的不是魔尊不近人情的冰冷质问。
  魔尊似乎卸下了一点面具,变得更为平和,缓缓问道:“他今日没来玄妙峰?”
  下面的人冷汗湿透重重衣物。
  这种情形,不是他们疯了,便是魔尊疯了!
  还没等他们在这两难的选择里做出抉择,就看魔尊摆了摆手,暂且放过他们,笑道:“罢了,之后我自会去寻他。”
  魔尊这一笑之下,自冰封已久的面具下透出一点活色生香,如花枝春满,一殿生光。
  底下的人有点恍惚。
  他们忽然意识到魔尊尚且很年轻,不是魔尊前的身份更尊贵。
  只要他想,世上所有的荣光都是这位叶家少主,仙门仙首的。
  他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
  图什么呢……
  之后的年月里,魔尊恍惚的概率越来越高,口中提及玄山,提及仙门六宗那些逝去的名字也越来越频繁。
  日积月累地观察下来,下属大约对叶非折的状况有了猜测:
  他记忆回到在玄山的时候,沉溺在身边故友亲朋统统活到了现在的假象里。
  没有人敢去戳穿叶非折,也没人敢借着这个动心思打小算盘算计叶非折。
  这一任魔尊的可怕,深深烙在他们骨子里。
  走到最后,叶非折迎来了雷劫。
  雷光里他微微蹙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像是经历过这样一场雷劫,没道理再经历类似的。
  好像是他曾为什么事折损过修为,导致修为倒退,不得不重来?
  叶非折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就已经失笑。
  怎么可能?他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了,想来是雷劫当头,难免容易七想八想的想岔,最后无中生有罢。
  他没能渡过这一场雷劫,却绑定了一个系统,来到全然陌生的另一个世界,认识了那个世界的命定之子,叫做楚佑。
  幻境外的叶非折看着这一幕一幕切换上演,从开场时的渡劫雷劫,到楚佑世界中的天诛雷罚,再到自己身陷深渊时召来的雷劫……
  宛如一场盛大的,无止境的轮回。
  他全然明白了。
  “我的记忆是一场骗局。”
  叶非折手指触到幻境光影上,光影破碎,成了一捧泡沫。
  他语气肯定:“我曾经记得的,自从我接任仙首后几百年太太平平到渡劫的记忆,是一场骗局。”
  真正的情形是,他在接任仙首没多久后就遇到楚佑,遇到萧渐羽,遇到祸世。由此亲眼见证了师弟好友之死,堕魔,发疯,最后渡劫。
  他手指顿了顿,复道:“我在楚佑世界里所经历的一切,直到他随我来玄山,失忆后做我师弟,与我下深渊,都是雷劫开头的心魔劫。”
  他带着虚假的记忆,去渡了一场心魔劫。
  那些圆满的,完好的各自善终,两全其美,全是他臆想出来的骗局和渡不过去的心魔。只有埋土的白骨,破碎的梦境,和未曾开口的情意,才是真实存在。
  光影在他手下跃动两下,表示肯定。
  天道的意思,至此已经昭然若揭。
  你所求之不得的,为之发疯的,楚佑和故友兼在的是心魔。
  你所孑然一身,甘愿沉溺在幻梦中自欺欺人沦丧神智,也不愿意醒来的才是真实。
  真实和心魔,你选哪一个?
  叶非折张开了手掌,任由光影流水一般地滑开掌心。
  他发觉此刻,千岁忧和不平事都不在。
  也对,千岁忧和不平事早被自己送入楚佑世界,自该是不在自己身边的。
  他眼角余光一闪,叶非折顺着眼角余光看过去。
  他怔在了原地。
  因为是楚佑朝他递来了千岁忧。
  他熟悉入骨的人,向他递来了熟悉入骨的剑。
  叶非折接过来,将剑抽出剑鞘。
  依然是一凛寒光动人,过了那么多年,握在手上时锋利得仍能斩断世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他阖眸半晌,冷冷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谋划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我为何沉沦梦境心魔。”
  沉沦梦境心魔一事,叶非折早有预料。
  自从出深渊后,楚佑是他心里面对万千阴煞唯一不侵的那段点凛然清明。
  失去有关楚佑的记忆,他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不是发疯就是发疯,不是被心魔侵体就是被心魔侵体。
  所以他特意将千岁忧与不平事留在楚佑世界,想的是陪伴自己打打杀杀许多年,他们也总该有个好结局好归宿,而非是看着自己逐渐失去理智沉沦至深渊。
  他特意将自己修为留在楚佑世界,想的也是万一楚佑能遇到,总归能给他些便利。
  没想到的是楚佑没遇到,倒是方便了那会儿一无所知的自己。
  楚佑世界的经历是真的,玄山世界的记忆却是全然虚假的。
  一真一假,虚实莫辩,好一个用尽心机的心魔劫。
  叶非折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笑意,慢悠悠反问道:“你知道么?”
  “你既然不知道,凭什么认为我会沉沦于心魔?”
  他话音刚落,剑光乍起!
  楚佑递过来的绝不仅仅是千岁忧一把剑。
  是千岁忧这把剑做载体,更有祸世血脉,有不平事上的六煞星。
  说是一把逆世之剑,更为确切。
  心魔劫终于消散,至于猩红阴暗的深渊、闪个不停的雷劫,也如潮水一般自两边褪去。
  叶非折眼前浮起久违而真切的魔宫景象。
  唯一不真切的是,他面前站了一堆乌压压的人。
  不止楚佑,更有方渐鸿、临云鹤、怀霜涧、江墨斗、绍孤光等故友。
  叶非折:“又是一个心魔劫?”
  楚佑答他:“不是。”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奇妙的默契,叶非折问什么,楚佑便据实以答;楚佑答什么,叶非折便毫无保留全都相信。
  叶非折嗯了一声:“那你说给我听。”
  他心中多多少少已有些来龙去脉。
  “师兄…我…”
  楚佑破天荒地言语卡顿了起来。
  他伸手紧紧拥住叶非折,将头枕在叶非折肩膀上,抱了好一会儿才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融合祸世血脉的时候,我已知晓天命的安排。”
  “当时我就在想,我身死也就罢了,毕竟是躲不开的天命安排,是我自己情愿。可师兄身边的朋友,不应该有失。”
  他们本来就应该顺顺利利地飞升。
  叶非折本来就应该受尽宠爱,是一辈子都圆满无缺,不留遗憾的天之骄子。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
  “所以,我和天道做了一场交易。”
  “因为原本可以用以诛杀祸世的不平事掌握在师兄手中,萧渐羽又已然身死。天道虽想要祸世死,却没有原着中那么轻松,所付出的必然要比原着中的多,那么生下来用以维持规则运转的力量变少,规则薄弱,是天道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我利用了这一点,与天道做了交易,来保全师兄的朋友,将他们神魂养于一方小世界。”
  怪不得楚佑世界中从四方宗主,到温愧云阮秋辞,都对他有莫名其妙理所当然的亲近。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至交好友。
  叶非折:“后来呢?”
  “后来便是师兄的作为,师兄屡次为我打破规则,规则被打破,天道力量自然受损伤,此消彼长。”
  “而等师兄在心魔劫出了这一剑时——”
  那绝不止是叶非折一个人的剑,更是楚佑的,是宿不平的。
  是他们所有的固执。
  “天道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它的规则受损只会更严重,还不如不让祸世之灾发生,尽管它运行轨迹一样受损,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所以天道选择抹平了过去祸世之灾导致的后果。”
  而楚佑,而叶非折的故友,也最后得以站在他面前。
  叶非折伸手拥了回去。
  他说:“你与天道做交易时,并不知道自己下场,少说也是个魂飞魄散。”
  楚佑望着他:“师兄抹去有关与我的记忆时,也不知道会有如此转机,只当自己会沉溺于心魔中。”
  叶非折想说点什么,最后却笑了。
  他看见楚佑也露出笑意。
  用一世沉沦,换一线生机。
  两人都是如此,谁也没资格说谁。
  他越想越是好笑,笑得也越恣意,就像少年时那般放肆,紧紧勾住了楚佑脖颈。
  “阿佑,我真庆幸我遇到你。不管是哪一次,我都庆幸我准确无疑地遇到了你。”


第78章 番外
  在过去叶非折做魔尊时; 他一个人待在魔宫顶上,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太让人惊讶的; 哪怕是把魔宫给砸了。
  毕竟两代魔尊有事没事就喜欢砸两下魔宫,大家也都很习惯; 魔宫也都很认命。
  但是当天道修正祸世之难,一切又重回正轨,仙魔两道没死那么多人,没掀起那么多骚乱; 也没有煞气遍野; 叶非折仍在仙首位置上时,他到魔宫顶上来,就显得很其心可诛。
  尤其是他还带着仙道乌泱泱的一群掌门宗主的时候。
  叶非折还没从几起几落的落差之中回过神来; 就听江墨斗有点不赞成地劝他道:
  “非折,不是我要说你,魔道虽说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好歹井水不犯河水了好多年; 上一任的魔尊又是你师父,你多少给人家点面子,给人家点做下来谈一谈的机会,别一言不合就直接上人家门准备挽袖子开打。”
  等等……?
  叶非折是因为什么和魔道起争端的来着?
  江墨斗努力想要回忆,却发觉脑中空空如也; 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直觉有点不对劲; 打算推算一把看看时; 又发觉天机也是空空如也; 什么都推不出来。
  江墨斗决定不再费劲多做无用功。
  叶非折:“???”
  魔道能有什么惹到他的地方???
  不但上一任的魔尊是他师父,现任的魔尊还是他,能有什么惹到他的地方???
  他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清白辩白两句,就见方渐鸿狠狠扫过江墨斗:
  “我师兄做事向来有分寸,此番魔宫,也定然是魔道哪里惹得师兄不快,问一个清楚有何不可?”
  “……”
  在场众人都默然无声。
  天底下,也可能只有方渐鸿一个人,会坚定认为他师兄做事有分寸。
  “好了好了。”
  绍孤光干的明明是打圆场的活,口吻却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左右我们也真没打进去。到底是为着什么,问明白不就行了?若是误会,再去赔礼不迟。”
  叶非折:“……”
  他难得充满迷惘地想着,这群人到底是把自己当作什么品种的魔鬼,才会认为自己站在魔宫边上,就是想找魔道的麻烦大动干戈?
  莫非是几百年不见,这群人曾经又死得太早,所以自己记忆自动美化,误会了他们的头脑?
  “师兄。”
  他听到楚佑在他耳边说话,一贯冷峻的声音是温和的,甚至带着一点忍俊不禁的微微笑意:
  “诸位……”他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似乎在犹豫究竟是喊前辈,还是跟叶非折一同叫师兄师姐,最后仍是道:“诸位师兄师姐不会想起有关祸世之难的事情,因此他们关于这几百年的记忆,皆是天道按着他们原先的轨迹捏造到他们回忆里的。”
  均是一派之尊,前途大好。
  “所以在诸位师兄师姐认知中,师兄依旧是仙首。”
  依然是那个可以一言不合直接凭意气拔剑,不用顾虑隐忧后患的天骄仙首。
  一位仙首,在没有大事,也不是私下拜访的情况下,大张旗鼓来到魔宫,除了打架挑衅,还能有什么目的?
  叶非折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是我没转过来。”
  他望着前面或是忧心忡忡,或是慷慨激昂,不等魔道过来就像是要在这里先自己干起架的同门手足,挚交朋友,目光竟有些模糊。
  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辨别自己的悲喜。
  沉淀那么多年的回忆与想念,本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悲喜两字能够说清道明的。
  最终叶非折吁了一口气,似要将所有芜杂思绪随着这一口气统统丢走,再看向楚佑时,已是眸光澄明:
  “我不是他们,没法替他们做决定,替他们说他们的好坏。但于我而言,他们忘记,或是一件好事。”
  不是谁都能承受自己死而复生,宗门一盘散沙,仙道生灵涂炭,朋友半疯入魔这一个接一个的打击的。
  叶非折没有办法说虚假的温情和真实的残忍到底哪个好,更不应该替他们做选择,但在没有第二种选择的情况下,遗忘未尝不是一种妥帖的方法。
  他唇角弯了一下,徐徐淌出的笑意温软而深刻:“但阿佑,我很庆幸你还能记着。”
  他希望朋友好。
  所以在他们的回忆中,各自都是毫无阴霾,未经挫折的姿态,自然是好的。
  但他也不想孤单。
  所以能有楚佑陪着他,有人记得他们曾经彼此的抗争,记得彼此都永世沉沦中求得的一线生机,更是再好不过。
  楚佑轻轻地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握住叶非折的手,动作小心而珍重。
  那是他曾经在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中费尽气力心机求得的一束光。
  而今,终于握住了。
  ******
  在得知如今的仙首带着一堆的宗主掌门正在魔宫顶上吹风,现任的魔尊和自己下属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心情复杂,谁都不想说话。
  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绝没有给仙首下帖子,邀请仙首前来魔宫一叙。
  也绝没有不长眼去招惹仙首,去挑衅仙道,落得一个需要秋后算账的下场。
  他们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一个叶非折来此的正当理由。
  那么叶非折的来意昭然若揭,魔尊情绪非常悲凉。
  莫非,上一任魔尊的面子只够在他飞升后维持几百年,哪怕如今的魔道安分守己,也要遭了仙首的眼,被迫清算吗?
  下属惴惴不安向他提出道:“尊上,仙首既然前来,必是有其用意所在,尊上若是想不明白,何不干脆一问仙首?”
  下属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现任的魔尊也深有感触。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坦荡点要面对的是千岁忧,畏缩点要面对的也是千岁忧,何不给自己找个好看的死法?
  他顿时起身:“走,随本尊一道。”
  于是仙道方渐鸿和江墨斗那边没争出个所以然,绍孤光还在添柴加火,叶非折与怀霜涧一直没寻着理由劝架,临云鹤在旁边奋笔疾书记录场景作为话本材料时,魔尊携人姗姗来迟。
  这一任的魔尊自大乘开始就兢兢业业,因为处理事务一把好手,且总是任劳任怨地帮着前任魔尊处理他不愿意看的文书事务,而被前任魔尊青眼相待,加以提拔,等前任魔尊飞升后,自然而然坐上了魔尊宝座,继续兢兢业业地完成着魔尊该干的事。
  所以当祸世之难降临时,他也像所有露过面,却不够重要的倒霉高人一样利落地死了,成了原着中主角能够称霸仙魔两道的一大□□,也成了叶非折那次时间线里,魔道动乱之源。
  他板正问道:“仙首是贵客,若是来访,原该递贴告知一声的,否则迎得不够郑重,则是我魔道的失礼。”
  这便是在责怪叶非折贸然来魔宫的举动很失礼。
  也是,任是谁半夜三更地呼朋唤友,乌拉拉地带一群人来你家屋顶蹦迪,当然很失礼。
  刚才还吵得横眉怒目差点直接动手的江墨斗与方渐鸿两人,此刻皆是默契地前跨两步挡在叶非折身前。
  他们所思所想也很一致。
  方渐鸿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才失礼,江墨斗则是想着算了要不直接动手吧,别管失礼不失礼的了。
  他也信叶非折总不会没事来这。
  叶非折:“……”
  他面对着魔尊炯炯的质问目光,同伴殷殷的期盼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他原来在这住了几百年,想带谁来就带谁来,爱拆哪儿就拆哪儿,不算失礼也不需要人迎吧???
  叶非折斟酌半晌,方才道:“这里是我曾经亲手修筑的建筑……”
  当年他师父,前任魔尊随手砸了魔宫的时候,的确是叶非折帮忙修缮的不假。
  就是是叶家出的钱,魔道出的人,破军使友情提供的图纸,叶非折只要负责吩咐一声,然后当个甩手掌柜就行了。
  他意味深长地留了后半句没说。
  事实上叶非折也想不出该说点什么。
  但是他知道,在此方世界,修行者从上到下,都被话本深深荼毒的脑子,一定会帮他做出最有利,最九曲十八弯的脑补完善。
  果不其然,他看见从魔尊到江墨斗到方渐鸿,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您……”
  魔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要考虑一下魔尊之位?”
  对亲手修建的魔宫有感情,四舍五入一下,就说明对魔道很有感情;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对魔尊之位很有理想;最后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说明自己能够借此脱离苦海!
  魔尊怎么能够错过这个机会!
  叶非折:“……”
  都快对魔尊这个位子当出心理阴影来的他,自然是打算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
  楚佑却抢先他一步开口:“抱歉,师兄之所以会来魔宫,是因为今日师兄与我互通心意,我央师兄带我来于他特殊的地方,于是他便带我来了这里。”
  时至今日,以楚佑的修为,与魔尊这等人物也是平起平坐。
  他语气是歉然的,但其中意味根本不容人拒绝:“所以魔尊之事…怕是注定要辜负魔尊的一番好意。”
  魔尊:“???”
  你们互相表白完来魔宫顶上一起看月亮就算了,还带一堆朋友看???
  他由衷地为江墨斗等人,感到了一丝丝的心酸,仿佛看到曾经在上一任魔尊身边的自己。
  不管楚佑给出的理由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太过荒谬,魔尊都不想再多看他们两人一眼,多回忆一下自己的惨痛过去,和脑子里进过的水。
  他爽快地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快点滚蛋。


第79章 番外少年篇
  叶非折发觉玄山和他所想象的差距很大。
  他没进玄山之前; 以为玄山和叶家是差不离的; 神秘、庄严、底蕴深厚、不可侵犯。
  叶家对他离开叶家; 前往玄山的反应也十分两极分化。
  以长老为首的一批人; 恨不得欢呼高庆; 庆祝自己终于不用在哭着跪着操心这位祖宗的修为进度,也不用时刻加派人手在祖宗祠堂那边不断巡逻,生怕哪天这位祖宗稍有不满就放一把火给烧了。
  而以叶家家主为首的一批人,则异常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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