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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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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大姐也顾不得许多了,跌跌撞撞冲到衙上,试图护住叶凡。
  姜氏一见,不干了,当堂和她撕扯起来。
  一时间,衙中大乱。
  县衙的差役大多是谭县令的心腹,谭县令没说话,他们便不动。袁长史带来的人就那么几个,在叶凡剧烈的反抗下,很难得手。
  胖团趴在叶凡头上,气得鼓圆了小身子,看到谁欺负叶凡,就咻咻咻地朝他放冷箭。
  于是,以叶凡为中心,那些同他扭打的人不是莫名其妙崴了脚,就是平白无顾摔了跤。
  袁长史气得站起身来,冲身边的长随吩咐:“拿上本官的信物,请司马大人过来——让他把那二百州兵都带上,就说有反贼作乱!”
  谭县令一听,当即变了脸色,“大人,‘反贼’之说未免太过严重了!”
  “都要刺杀本官了,不是反贼是什么?”袁长史气极败坏地推了长随一把,“还不快去!”
  那长随连忙应下,疾步跑向衙外。
  没成想,这人刚至门口,就仿佛撞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倒飞出去,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阮玉掸了掸鞋帮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嬉皮笑脸地站到了门边。
  紧接着,一条长腿跨过门槛。
  深蓝色的锻面短靴,坠着玉豆的马面褶裳衣,鱼鳞叶齐腰明甲,鎏金护肩,东珠玉冠……
  至于那英武的面容,寻常人根本不敢直视。
  李曜在堂中站定,冷冷地扫了一圈,直把那袁长史一伙吓得两股战战,方才不轻不重地说:
  “本侯听闻,这大宁县内出了反贼?”
  袁长史颤着腿,慌慌张张地跪爬过去,“侯、侯爷,下官参见侯爷!”
  非是他见了大官就怂,只是因为这人是李曜。
  即便他如今没了官职、没了兵权,那也是曾经以一人之力干翻契丹三千兵将的战神呀!
  ——走路带着阴风、浑身环绕着冤魂的那种!


第36章 一更
  【醋是什么; 好吃吗】
  墨青趁人不注意,凑到门边; 戳了戳阮玉的腰。
  “侯爷怎么亲自来了?”
  “不是你传的信么?”
  阮玉咂了咂嘴; “我还说呢,出了什么大事; 吩咐咱们一声不就得了; 怎么还亲自来。哈哈,废了朝廷命官这么大的事; 咱们还真干不了!”
  墨青抿了抿嘴,没吭声。
  他要说吗?他给侯爷的飞鸽传书上写的是“叶小郎有难; 属下是否出面”——“朝廷命官”什么的; 半句没提。
  墨青瞅了眼自家侯爷; 直觉告诉他,不说为好——尤其不能告诉阮玉这个大嘴巴。
  李曜一来,方才还乱成一锅粥的县衙立即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 任何阴谋诡计都会失去它施展的空间。
  李曜虽没有官职,但在自己的封地上; 他就是天。他在大宁县境内做出的任何决策连官家都无权干涉——前提是他够强,保证自己有命领受这份殊荣。
  这一点完全不用替他担心。
  此时,李曜坐在了正位下首; 没人敢往上坐。
  谭县令站在他身侧,不谄媚,也不倨傲,恰当地尽着下官的本分。
  袁长史跪趴在中堂; 冷汗一茬茬地往外冒,绛红的官袍湿了一大片。
  其余人,如林生、姜氏等,方才还狗仗人势,算计着谋财害命,此时却一个个吓瘫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叶大姐也心中忐忑,不知这李曜将如何行事。
  唯有叶凡,最是放松。他就像坐在自家炕头似的,盘着腿,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李曜——微红的脸,蓬乱的发,似露非露的小虎牙……
  李曜只淡淡地扫了一眼,这模样就一直一直往他眼前晃。
  赶不走,便不赶了,自动把那慵懒的身影替换成一只毛嘟嘟的小虎崽,明明被欺负得皮毛乱炸,却骄傲得仿佛打了大胜仗。
  “侯、侯爷……”堂下响起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
  李曜的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阮玉。”他一开口,旁的人连喘气声都下意识地放轻。
  “属下在。”阮玉颠颠地从门边跑过来。
  “念。”
  “是!”
  阮玉清了清嗓子,学着李曜的口气,沉声道:“袁沧,你身为州官,既无监察之责,又无审判之权,却公然干涉大宁内务,收受贿赂、颠倒黑白,现革去官袍牙笏,移交刑部处置。”
  那袁长史一听,不知从哪里生出不要命的勇气,嘶声辩解,“侯爷!即便下官有错,也该交由吏部主审,断然不该是刑部哇!”
  “吏部吗?”李曜点点头,“那就吏部。”
  说着,便随意招了招,立即有两名挎刀披甲的部曲上前,将袁沧的官衣官帽扒掉,人也如小鸡般拎了起来。
  袁长史虽形容狼狈,却大大地松了口气,神情间还带着隐隐的得意。
  只是,这模样没维持多久,便听李曜再次开口——
  “谭县令,代本侯上表一封。”
  谭县令躬身,“侯爷欲奏何事?”
  “犯官袁沧,押解归京途中不幸染疾……”李曜瞄了眼桌上的茶盏,杯沿处不知沾着何人手印,皱了皱眉,没碰。
  继续道:“暴毙。”
  话音刚落,就听“咚”的一声,那袁沧竟晕厥过去,脑袋直直地磕到了门槛上。
  一旁的部曲躬身请罪,“属下失职,没扶稳。”
  “无妨。”李曜看都没看一眼。
  两名部曲再次将人拎起来,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双腿拖在地上,就这样拖了出去。
  清凉的风吹进衙内,竟带出来一阵尿臊味。显然,有人吓得失了禁。
  李曜皱了皱眉,起身欲走,抬眼看到对面的角落。
  那蓬乱着头发的小少年,正抓起一个茶杯就往嘴里灌,许是打架打累了,竟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喝完才觉察到不对劲,苦得直咧嘴。
  李曜将将欠起的身子又稳稳地坐住了。
  “谭大人。”
  “下官在。”
  “县中诸事繁杂,平日里办公辛苦,也该备些好茶才是。”
  谭县令愣了愣,耿直道:“下官俸禄微薄,平日里简省惯了,未料侯爷突至,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堂堂七品县令,买钱的银钱都没有,区区白身,家无永业,动辙拿出上千金银……”
  李曜的视线往堂下一扫,目光冷肃,“本侯听闻,袁大人下榻之处倒有不少,阮玉——”
  “属下在。”
  “回头把驿馆收拾收拾,挑些好的给谭大人送来。”
  “好嘞!”阮玉嬉笑着应下——连官府设的驿馆都敢抄,果然是他家侯爷的作风。
  谭县令可没阮玉这么心大,一时间连“李曜是不是想起兵造反”这样的想法都有了。
  李曜并不在意,只淡淡地说:“宣判罢。”
  “下官遵令!”谭县令愣了愣方才应下,仔细听的话,语气中还带着些小惊喜。
  李曜来了大半晌,谭县令的心都是悬着的。打死他也不敢认为李曜是来给自己撑场子的,甚至,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兴许李曜就是第二个袁长史呢?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谭县令的心才彻彻底底地放下,那些奸恶之徒的命运也就此改写。
  林生谋夺他人财物、伪造契书、贩卖假货等,罚抄没家产,充役。
  姜大作为其同伙,因没有直接参与,只判罚归还钱财,坐牢三月。
  姜氏扰乱公堂、贿赂犯官、颠倒黑白,本应抄家充役,念其膝下有二子,尚且年幼,现贬为贱籍,待次子成年,则发配崖州。
  其余诸人依着情节轻重或罚没家财,或充军充役,也有几个身上背着人命的,自然是以命相抵。
  一番宣判结束,涉案之人大多面如死灰、惊惶不已,还有人破口大骂,或大声悲哭,到头来也只是挨了顿打,徒增笑料罢了。
  从前他们牟取不义之财时有多得意,此时就有多落魄。
  尤其是那姜氏,原本没她什么事,偏要凑上来,得了个“贬为贱籍、发配崖州”的下场。
  她若就此豁命去,大闹一场倒也痛快,可笑的是,想到家中二子,她偏偏保有一丝理智,不敢大闹。
  就这样,一干人等被衙役们拖得拖,扯得扯,胡乱弄了下去。
  林生再次经过叶凡身边,叶凡没看他的脸,只注意到他软瘫的腿从地上拖过去,留下一片湿渍——难闻得很。
  叶凡正皱着睹鼻子面露嫌弃,便听谭县令叫到他的名字。
  叶凡连忙起身,垂手听判。
  看着他恭恭顺顺的姿态,李曜挑了挑眉,倒没见你在我跟前这般老实。
  他偏过头,凉凉地瞄了谭县令一眼,他是比我爵位高,还是比我会打仗?
  谭县令察觉到他的视线,头皮一紧,恭敬道:“侯爷,可有何不妥?”
  “并无。”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哼声。
  谭县令略方,明明方才还说送我茶叶,为何此时又露出了嫌弃之色?莫不是怪我判得不好?
  钢铁直男谭县令自然无法理解,长安侯大人只是吃醋了而已——当然,不怪你,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呢!
  谭县令耿直归耿直,并不傻。
  从李曜突然转变的态度里,他冷不丁嗅出了一点点不同的味道——都说李、叶两家祖上交好,只是如今没了情分,如今看来,真不一定。
  于是,“耿直”的谭县令在念到叶凡时,使了个小小的心机。
  叶凡明知青铜古物不可私下倒卖,却知法犯法,正常来说不仅得不到赔偿,还得罚钱。
  不过,因着李曜的关系,且谭县令确实对叶凡很是欣赏,因此,不仅作主归还了他损失的银钱,还免去了相应的罚款。
  叶凡原本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如今一听,不仅没赔,还赚了,自然喜上眉梢,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谭县令收下他的感激,暗暗地看向李曜——
  呃,长安侯不仅没满意地冲他点头微笑,反而还黑了脸,莫、莫非他猜错了?
  第一次试图迎合上意的耿直人就这样遭到了打击。


第37章 二更(还债)
  【洁癖侯爷和挑食鬼】
  尘埃落定。
  这次是真的尘埃落定。
  叶大姐擦擦眼泪; 走到李曜跟前,屈膝跪下; 恭敬道:“民妇叩谢侯爷——”
  话还没说完; 叶凡便跑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阿姐; 不用跪。”
  在他心里,李曜始终是那个和他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人; 怎么能让自家大姐跪他?
  叶大姐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低声训斥:“侯爷面前; 怎能如此冒失?”说这话时; 她的脸上难免带了些惶恐之色; 生怕李曜怪罪。
  没想到,李曜不仅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悦,反而接着叶凡的话; 淡声道:“不必跪。”
  叶大姐略略一惊,依言只福了一礼; “谢侯爷。”
  李曜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都没受叶大姐的礼,谭县令也避开身,没有受。同时更加疑惑——这长安侯对叶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怎么越看越糊涂?
  恩师说得没错; 自己果然不擅揣测上意,若做了京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唉,还是在这小小的大宁县窝着罢!
  那边,叶大姐又谢了衙头等人。
  那衙头看着她; 连连摆手,“大嫂不必客气,分内之事罢了。”
  叶大姐笑笑,表现得落落大方,即便这么多人看着,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谭县令在同李曜谈公事,她便趁机把叶凡拉到一旁,塞给他一兜子铜钱,“侯爷和县令大人帮了这么大忙,恰好要到晌午了,你寻个机会将他们叫上,去荟香楼订上一桌席面,感谢一二。”
  叶凡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去什么酒楼,叫他去咱家食肆吃一顿便好,阿姐的手艺可不比那些厨子差。”
  “胡闹!”叶大姐唬下脸,“那可是堂堂一品军侯,寻常多少人请都请不来的,怎能如此敷衍?”
  叶凡撇撇嘴,别人求不来,你弟弟可不一样,从前哪次约会吃饭不是他上赶着请我?我还得看心情再决定答不答应。
  李曜说完了正事,刚好听到他的话,顺势道:“听闻贵店有样新鲜吃食,刚好去尝尝。”
  叶大姐一听,既喜又惊,一时竟分不出他说得是真心还是客气。
  叶凡从始至终都有种主人翁的姿态,替李曜作主道:“阿姐先去开门,我们稍后就到。”
  叶大姐瞧着李曜的反应,见他并未推却,只得告了声罪,提前回去准备。
  至于谭县令,识相地以处理案情为由推了,他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出现在食肆中,叶凡客气了一下,便没再劝。
  ***
  马车朝着城北走,车上坐着李曜、叶凡,还有硬挤上来的阮玉,墨青和车夫坐在外面。
  车上空间不大,又挤了三个大男人,阮玉靠近李曜,说着袁沧的事,稍有颠簸便会碰到他的肩。
  叶凡打眼瞅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李曜说过,他就喜欢白白净净的,叶凡猛地意识到,白白净净的汉子可不止自己,眼前这个阮玉不就是一个嘛!
  叶凡心里犯着酸劲,脸上的笑却是愈加灿烂。他抬起屁股,硬生生坐到两人中间,乍乍乎乎地说:“是在说那个什么袁大人不?你不会真打算让他‘暴毙’吧?”
  李曜没有怪他随意插嘴,如实道:“看情况。”
  阮玉毫无心机,笑嘻嘻地说:“就他干得那些事,暴毙都是轻的,要我说就该把他交给田家庄,任村民们处置。”
  对方如此热情,倒叫叶凡有些不好意思。他暂时把醋意压下,好奇地问:“那田家庄是什么缘故?”
  “我跟你说,能把人给气死!”阮玉愤愤地咬着牙,把前因后果同叶凡讲了一遍。
  那袁沧来了大宁,似是做好了扎根长驻的打算,虽然人还住在驿馆中,却开始张罗着买房子、置地。
  田家庄紧临县城,是大宁县少有的富裕村子,皆因其临近汾水,土质肥沃,不仅粮食高产,家家户户还种着桑树,村里的小娘子们养蚕、织布,挣来的银钱不亚于壮年汉子。
  袁沧看上了这里,居然随随便便找了个错处,把整个村子的人都赶了出去,试图圈成自己的私庄。
  如今,那村中田无人耕,屋无人住,村民们有亲戚的投亲戚,无亲戚的如乞丐流民般在村外的破庙中苟且杂居。
  其间自然也发生过冲突,袁沧仗着京中有人,半点不惧,接连抓起来好些壮丁,如今还在州府的大牢里关着。
  谭县令作为大宁的父母官,对袁沧的行为十分不齿,可叹又无力阻止,只能命人悄悄地报与了李曜。
  叶凡被李曜保护得很好,又一直在学校读书,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黑暗面?气得一拳砸在车壁上。
  “为了块地,简直是丧尽天良!”
  阮玉没料到他会这般激动,玩笑般握住他的手腕,“别砸车,留着力气砸他去——看吧,都红了。”
  叶凡的心思全在那些有家不能回的百姓身上,一时间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李曜前一日还在窃喜,叶凡不让别人碰,单让自己碰,此时便被打了脸。
  侯爷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阮玉。”
  “在。”
  “你回去,告诉灶下不用准备我的饭了——不必回来了。”
  阮玉一听,蒙了,从前不回去的时候也没特意通知过呀,怎么今日就要去说?
  “主子,咱不是还……”
  李曜半垂着眼,见他的手还没放开,敲了敲车壁,“墨青。”
  车帘掀开,伸进来一只骨结分明的手,把阮玉一拎,干脆利落地丢到了马车下。
  “这不对呀!”阮玉不甘心,小可怜似的缩在路边上。
  墨青扒着车幔,貌似好心地说:“你放心回去罢,侯爷这边有我。”
  回去什么呀回去!我也想尝新鲜吃食!
  然而,没人在意,马车一溜烟地走远了。
  车内少了一个人,倒显得宽敞了许多。
  叶凡依旧沉浸在气愤的情绪中,主动凑到李曜跟前,抓着他的袖子大骂袁沧。
  李曜不着痕迹地握住那只小白手,嗯,很好,依旧没躲。
  心内顿时一片敞亮。
  ***
  直到进了食肆,叶凡的心情才平复了许多。
  一来是因为李曜向他保证一定会严惩袁沧,把村庄还给百姓。
  二来,食肆中的生意很好,虽然叶大姐为了招待李曜,特意挂了“歇业一日”的牌子,还是不断有人过来,买了卤味和方便面带回家吃。
  “多亏了你的方子,如今店中就这两样卖得好。”
  叶大姐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擦了桌子,摆好圆凳,找了个窗边的位置请他们坐下。
  卤味、面条一并端上桌,另有几样可口的小菜。
  墨青没上桌,只在一旁坐了,叶大姐自然不会怠慢他,照着李曜那桌别给他上了一份。
  墨青闻着香味,早就馋了,却没动筷子,单等着李曜。
  叶凡却不管,夹起一团猪肚就塞到了嘴里,边嚼边享受得直哼哼,“嗯,阿姐,这东西你是咋炖的,怎么能做到又软又劲道?”
  “就照着你的方子,火候、作料一样没改。”叶大姐从后厨出来,给他使眼色,“别光顾着自己吃。”
  叶凡呲着小牙,瞧着李曜一脸坏笑。
  这家伙抓着筷子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了,就是夹不下去。
  叶凡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哈哈哈……”
  他笑着跑到后厨,向叶大姐要了一套全新的碗筷,就着灶上的开水煮了煮,这才重新盛了面条,笑嘻嘻地端出来。
  李曜双手扶在膝盖上,透过掀开的门帘刚好看清他的动作,锅中的热气蒸腾在他的脸上,使得那张原本就精致的小脸更加柔和。
  看着他俯身夹起弯曲的面条,看着他冒冒失失地打了个荷包蛋,看着他歪歪扭扭地捞起一勺卤菜,看着他笑盈盈地走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李曜莫名觉得自己是否中了他的迷魂术,竟生出一种想要长相厮守的念头。
  “哐当”一声,叶凡把面碗墩在木桌上,两只手捏着耳垂,吸着气,跳着脚,“烫烫烫!”
  李曜置于膝上的手紧了紧,什么“温柔贤惠”“长相厮守”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叶凡大大咧咧坐到对面,把簇新的筷子塞到他手里,“知道你洁癖,早就给你备下了。”
  虽是嫌弃的语气,李曜却禁不住勾了勾唇。
  叶凡的面有些凉了,他却不在意,抓起筷子就要吃。
  李曜拦住他,把自己碗里的热汤倒了一半过去。
  叶凡咧开嘴嘿嘿一笑,顺手把萝卜条、芥菜丝丢到他碗里。
  李曜抿了抿唇,还是这么挑食。
  近来他的“梦”越来越清晰,也渐渐知道了更多细节。
  叶凡小时候挑食,不喜欢水萝卜和一切带叶的青菜,体检的时候检查出营养不良,李曜下定决心要给他改了这个毛病。
  叶凡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芝麻馅”,在被李曜调。教出来之前他就是头小倔驴,不然也不会被孤儿院的小伙伴排挤,也不受阿姨的待见。
  李曜亲手炒了盘青菜摆到他面前,小倔凡宁可饿着也不吃。
  “那就饿着。”少年李曜冷声冷气。
  “饿着就饿着!”小叶凡抱着手臂,气鼓鼓。
  结果他真的饿了一天。直到半夜胃里难受得直哭,李曜才给他泡了奶粉、蒸了鸡蛋、用微波炉打了香香软软的小馒头,老妈子似的伺候着。
  等到静下心来,叶凡哭哭涕涕地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吃叶子菜——
  很小的时候,他长得可爱,嘴也甜,很受阿姨的偏爱。大孩子们嫉妒,把他按在地上,故意拿带着虫子的菜叶给他吃。
  从那时起,他不仅发誓不再吃菜叶,还彻底变成了孤僻、爱打架、倔驴似的脾气。
  李曜知道后,千方百计找到那几个已经成年、离开了孤儿院的“大孩子”,亲手把人揍了个乌眼青。
  然后,又愣生生地让自己饿了三天,直到体力不支,昏倒在训练场上,被教练拿长。枪抽了一顿屁股。
  李曜主修传统武术,训练场上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学员们从小在这里长大,教练把他们当亲生孩子似的,哪个偷懒耍滑心术不正,随便抄起一样就揍屁股。
  ——想来,李曜揍屁股的习惯就是跟他学的。
  这件事被叶凡知道了,不仅不感动,还时不时拿出来嘲笑他。
  不过,从此之后倒是不拒绝吃菜叶了。
  此时此刻,李曜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按着“他”的习惯,八成是会给叶凡扔回去。
  不,更有可能的是夹起来,亲自喂到他嘴里——有时候甚至会用自己的嘴。
  李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竟觉得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不过,他偏要纵着。
  不吃就不吃,就算每天用山珍海味供着,他也养得起。
  长安侯喝了口汤,朝梦里的“他”扔出两个字——
  小气。


第38章 三更(还债)
  【期待那梦不是梦】
  叶凡叫了好几次; 叶大姐都没上桌吃饭。
  倒不是刻意避讳,而是她忙着卤了一锅五花肉出来; 结结实实地码在羹盆里; 又装了十余块炸好晾干的面饼,给了墨青。
  “这是给那位姓阮的小兄弟备下的; 劳您给他捎回去; 尝尝鲜。”
  墨青不善言辞,用眼神请示李曜之后; 便诚诚恳恳道了谢。
  叶大姐见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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