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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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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曜摸摸他的头,从白鹿身上翻下去。
  宿主果然听了小男宠的话!
  大王既欣慰又心酸。
  此时,他们刚好走到清溪谷。
  谷外白雪覆地,万物沉寂,谷中却已草木茂盛,清溪潺潺。
  大王看着李曜走远,这才凑到叶凡跟前,充满诱惑地说:“你想当皇后吗?”
  “不想。”叶凡毫不犹豫。
  大王:……
  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
  尽管气呼呼,它还是没有被暂时的挫败打倒,继续游说:“当皇后很好呀,可以住大房子,吃山珍海味,还能有很多人伺候……”
  巴拉巴拉。
  实际上,大王根本不认为上面说的这些有什么好,它只是觉得人类可能会喜欢。
  叶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它,“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凭什么觉得能说服我?”
  大房子?叶家窑洞够大了,不满足的时候还能去李家庄园蹭吃蹭住。
  山珍海味?只要他一句话,前男友随时都会捧到他面前。
  至于很多人伺候……有他家男人就够了,要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得累死!
  叶凡笑笑,“好处我没看出来,麻烦倒是有一堆——生为男宠,却占着后宫主位;生不出孩子,惹得满朝文武联名上书;女人争宠,不是被她们冤死就是被她们毒死——你说说,我一个大男人,当皇后有什么好的?”
  一席话,说得大王愣了又愣。
  “你……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叶凡歪着头,一脸无害。
  大王再次愣住。
  这副表情让它想起了上一世的小男宠。
  尽管李曜千方百计隐瞒他的存在,大王却觉得,叶凡一直都知道。他有时候会冲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笑,就像现在这样。
  大王突然觉得有点冷,一溜烟飞到了天上。
  胖团以为在玩什么游戏,欢呼着跟了上去。
  白鹿停在溪边,压低身体,方便叶凡下来。
  不过,它显然多此一举——不等叶凡自己溜下去,便有一双手臂伸过来,抱着他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李曜天生耳力好,叶凡刚刚那番话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的心情比大王还要复杂,一万倍。
  “凡凡,你放心,绝不会再发现那样的事。”
  “哪样的事?”叶凡挑眉,“你指的是生了病却选择隐瞒,不信任我,不依靠我,只是一意孤行提出分手吗?”
  李曜垂眸,面容紧绷。
  叶凡故意了曲解他的意思。
  他不傻,大王整天“小男宠、小男宠”地叫,还时不时提到“从前”、“上辈子”、“帝王”,就算他不特意去想,也能猜个大概。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且不说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即便是有,那也不是他——叶凡始终坚持这一点。
  几句话把李曜说得哑口无言,叶凡算是过了一回嘴瘾。然而并没有多痛快,他很快意识到,不该对李曜这么刻薄。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是命运的被动者。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有这个人和他一起扛着。
  “对不起。”
  叶凡主动圈住李曜的腰,轻声道歉。
  李曜并不觉他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相反,看着这样的小伴侣,他既心动又心疼,他爱着护着的人不该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忧伤。
  表白的话不必多说,李曜只喜欢、也擅长用做的。
  叶凡惊呼,“做什么?”
  “泡温泉。”
  泡温泉,还是泡他?
  叶凡被男人扛在肩上,身边的景物快速后退,一颗心怦怦直跳。
  衣裳还没脱,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了男人小麦色的胸膛,紧实的肌肉……
  尤其是腹肌,每每那时,他看得最清楚,还有大腿,让他感触最、最……深。
  嗷!
  叶凡拼命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定立场,不能太主动,不能往上扑!
  不能!


第97章  
  【三生有幸】
  温泉泡了吗?
  泡了。
  幽静的小木屋; 滑润的鹅卵石,氤氲的水气; 热腾腾的池水……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别的事做了吗?
  如果指的是打架的话; 叶小郎倒是单方面把长安侯打了一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独占一池温泉; 无比纠结地泡了一顿。
  直到去黄河甸的路上; 叶凡还在暗搓搓地骂自己。
  ——那么正直干嘛?就当约个炮呗!
  ——分手了也能约。炮是不是,有什么呀?
  ——怂的呀!
  少年焉焉地趴在白鹿背上; 霜打的茄子似的。
  李曜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并未勉强。如今只等着一个台阶; 水道渠成; 求和好。
  他需要这个台阶; 叶凡同样需要。
  矫情吗?
  矫情。
  可是,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谁敢说自己没有矫情的时候?
  男人的爱情同样有资格矫情。
  叶小凡无意识地矫情着。
  李曜有意识地纵容着。
  反正人是他的,跑不了。
  夕阳西下; 胖团和大王还没有回来。
  李曜骑着马,叶凡趴着鹿; 迎着西坠的日头,一前一后下了山壁。
  眼前便是黄河甸。
  二十五万河甸军年前便回到了驻地,新加入的京兆军也借助李曜的力量接来了家眷。
  这里的生活虽不像京兆府那般繁华; 却格外的安心自在。
  沿河的小院,茅檐低小,三五孩童踩着河上的浮冰,比谁胆子大。
  清脆的童音一声接一声地传进耳朵里; 叶凡终于提起劲头。
  “到了?”小郎君眨着朦胧的睡眼。
  “到了。”长安侯笑意清浅。
  叶凡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咦?有两件,其中之一是黑色的。
  偏头去看,长安侯身上只剩下一件深衣,外面罩着鼠绒半臂,腰间束着鹿皮大带,竟显得有些单薄——和他这个裹得像球似的家伙相比。
  “不冷啊?”本意是关心,语气却别别扭扭。
  李曜拿手碰了碰他的脸,用行动回答。
  他的手又大又暖,丝毫不像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路的样子。
  叶凡凑过去,凉嗖嗖的手伸到他衣服里,笑得不怀好意。
  李曜纵容着,把他拢到怀里。
  “呀,来得竟不是时候!”
  柔美的嗓音,如含着清泉,悦耳动听。
  叶凡看到来人,不仅没把李曜推开,反而主动往他怀里凑了凑。
  赤果果地宣告主权。
  李曜唇边含笑,纵容着伴侣的小心思。
  青娘掩着嘴笑笑,朝李曜福了福身,“恭喜侯爷得偿所愿。”
  叶凡眨了眨眼,赶情人家早就知道了?
  唔……有点丢脸。
  看着他可爱的反应,青娘笑得更加开怀。
  叶凡揪着李曜的衣袖,努力让自己不脸红。
  青娘不再逗他,转身往前面带路。
  河边零零星星搭着几座小院,起的是岗哨的作用,青娘的家是离山口最近的一个。
  四季轮回,柿子树落了叶,屋顶上积了雪,木栅栏似乎也换了几根新的。
  除此之外,小院依旧是叶凡记忆中的模样。此时重逢,只觉亲切。
  他往院中看了一圈,忍不住问:“婆婆呢?”
  去年秋天柿子结了果,元婆婆特意叫人送了两筐给他,叶凡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位好心的老人家。
  青娘擦好了石凳,恭敬地回道:“耿千户家添了新丁,请阿姑去吃喜酒,玄郎也在那边,大伙都没想到你们今日过来——侯爷同小郎君且坐着,属下这就去叫他们。”
  叶凡晃了晃脑袋,看向李曜,“既然是吃喜酒,怎么没请你?”
  随口一句话,叫李曜一怔,青娘也愣住。
  叶凡纳闷,“有什么不对吗?耿千户是你手下的兵吧,去吃个喜酒没问题吧?”
  当然,他不是贪人家那杯酒,主要是想看看小娃娃。
  叶凡喜欢小孩子,家里有小锤子和外甥们,只是从来没见过新生儿。
  青娘看向李曜,不是老耿不肯请侯爷,而是没这个脸面,那可是堂堂主公,谁敢拿这种小事惊动他?
  李曜微微颔首,“去办吧!”
  “是!”
  青娘脆生生应下,脚步轻快,心内暗叹——侯爷对小郎君可真宠!
  一盏茶尚未饮尽,小路上便跑过来一行人。真是用跑的,路边的积雪都被他们带了起来。
  打头的是个面庞黑瘦的中年人,后面跟着男男女女许多个。人还没走近,便乌泱泱跪了一地。
  “不知侯爷来此,属下怠慢,请侯爷降罪!”
  众人齐呼:“请侯爷降罪!”
  这阵仗把叶凡吓了一跳。
  他连忙站起来,往旁边站了站——人家又不是跪他,他不能占这个便宜。
  李曜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淡声道:“诸位不必多礼,请起。”
  耿千户稍稍抬头,没敢站起来,只是求助般看向李玄。
  李玄便是青娘的夫君,也是李曜曾经的贴身护卫,当年在战场上护着李曜伤了筋骨,因而才留居在此,在李曜跟前还算说得上话。
  耿千户看他,意思不言而明。
  李玄同他儿子交好,少不得硬着头皮替他解释:“侯爷,耿叔不知您今日来此——”
  李曜抬手,打断他的话,“可是耿大添了人口?”
  “是、是!”
  “是男是女?”
  “是个男娃。”
  耿千户连连点头,耿大是他长子,新添的小娃娃便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若是放在往年,必定不敢大办,只是年前打了胜仗,李曜赏了银钱,河甸军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在众人的撺掇下,耿千户才想着热闹热闹。
  没承想,竟惊动了李曜。
  耿千户心如擂鼓,实在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
  李曜起身,“带我去看看罢。”
  耿千户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侯爷……要看娃娃?
  就连李玄都不敢断定李曜的心思。
  倒是青娘,看到叶凡脸上的期待,又偷眼瞅了瞅李曜,低声提醒:“耿叔,侯爷要看娃娃,这可是莫大的恩典……”
  耿千户听她一说,面上现出极大的惊喜。
  侯爷不仅没怪罪,还要看娃娃,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凡也很高兴,不仅是因为可以看到小娃娃,还因为李曜懂他,知道他想看娃娃。
  嘻!
  山谷中挨挨挤挤建着许多房子,少说能容纳几千户。此时,所有人到聚在空地上,看到李曜纷纷行礼。
  密密麻麻的人,一眼望去十分壮观,叶凡着实惊到了。
  实际上,这只是河甸军的一个千户所,二十五万人马,就这样化整为零隐匿于山谷密林之中。
  李曜御下虽严,也只是在纪律方面下狠手,军饷用度上从不苛待。
  军户中手中有余粮,大人吃得饱,奶水足,小娃娃也养得好。
  白白软软一小只,眼睛水水润润,胳膊腿如藕节一般,叶凡看着就喜欢,既想抱,又不敢。
  李曜把娃娃接到怀里,亲自示范给他看,“这只手托着头颈,这只手扶在腰上,放松些。”
  娴熟的动作,不仅让叶凡目瞪口呆,娃娃的双亲更是欣喜若狂。
  这崽子得侯爷一抱,得是多大的福分!
  在他们眼中,李曜是堪比天子的存在,比龙椅上那位更加得他们的敬重。
  屋内站的都是军中排得上号的,不免投来羡慕的目光。耿千户拍着长子的肩膀,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这边,叶凡认真地学着抱娃娃,在人家母亲的首肯下,终于小心翼翼地抱到了。
  啊,真的好软,好小,好可爱!
  叶凡看着娃娃,李曜看着他。
  透过少年精致的眉眼,长安侯大人的记忆不由地回溯到了十七年前。
  也是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屋子里,也有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当时的他比眼前的少年还要年幼,同样这样笨笨拙拙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那个娃娃可不像眼前的这般乖巧,他还没抱稳,小家伙便咧开没牙的小嘴,不怀好意地打了他一巴掌。
  当年的李曜只觉丢脸,如今却以为三生有幸。
  当真是三生有幸。


第98章 
  【此生; 定不负你】
  叶凡之所以喜欢孩子,大抵是源于对家庭的渴望。
  他和李曜的情况不同。
  李曜虽然在现代生活了三十多年; 然而他身上依旧是长安侯的部分更多一些; 尤其是等级观念和思维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古代人。
  在叶凡的认知里; 在现代的二十六年才是他真实经历的; 只是穿越到大晋,拥有了古代叶小郎的记忆而已。
  所以; 叶凡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从心底里渴望能跟李曜组成真正意义上的家庭——受家人的认可; 受法律的保护; 拥有养育子女的权力。
  正是因为这样的观念; 叶凡才更加重视亲情、喜爱孩子。
  天渐渐黑了,外面摆起酒席,胖团和大王也闻着味找了过来。
  叶凡抱着人家的娃娃舍不得撒手; 明明胳膊都酸了。
  耿千户小心地请示,“侯爷; 外头都准备好了,您看何时开席?”
  李曜看向叶凡。
  叶凡这才万般不舍地把怀里那个小小的襁褓放回炕上,想了想; 又解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小娃娃身边。
  “这是富贵钱串,我家阿姐编的; 祝小宝宝健康长大。”
  耿千户从青娘那里知道了叶凡的身份,不由地受宠若惊,想要替小孙儿收下,又实在惶恐,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凡凡给的,便收着。”
  直到李曜点了头,耿千户才千恩万谢地收了。娃娃的父母跪在地上,替自家孩儿给叶凡磕了头。
  不怪他们如此重视,富贵钱串代表的是一生的富贵,正常人不可能给外人的。
  叶凡没想这么多,只觉得遇上了便是缘分。
  李曜也没阻止,只是在落座之后把自己的荷包解下来,系到他腰间。
  叶凡扒着束口瞅了瞅,映着油灯看到葫芦藤似的一串金元宝,每个有拇指肚那么大,用红线缠的络子系着,真真是富“贵”钱串!
  叶凡挤眉弄眼,“我可是赚了。”
  李曜笑笑,夹了一块烤鹿肉喂到他嘴边。
  叶凡习惯性地张开口,美滋滋地吃了。
  席上之人一个个扎着脑袋,只当没看见。
  河甸军中大多是北地人,红白喜事的席面讲究“八凉八热”。
  所谓“八凉”,是用应时的小菜凑成八个碟子,大抵是青菜、萝卜、芸薹、芫芜等。
  八个热菜包括四样荤素搭配的时蔬,或煮或蒸,再加上鸡、鱼、肘、肉四大件——当然,这是富贵人家的做法。
  穷人也有穷人的讲究,只要肯用心,青菜、豆腐同样能做出美味的吃食。
  耿千户在李曜手下许多年,颇攒下一些积蓄,这是他第一个孙子,自然不肯抠抠索索,鸡、鱼、肉三样都有,肘子供不起,便换成了四喜丸子。
  这年头瘦肉价贱,鸡蛋自家就有,肉馅和蛋清混在一起团成丸子,中间裹了煮熟的蛋黄,用在满月宴上最是应景。
  叶凡夹了大半个,就着烙得金黄的面果饼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同李曜说小话。
  “这个丸子肉嫩,还加了鲜虾粉,比你家厨子做的都好吃。”
  他的声音不小,听得耿千户心里舒坦,直把放丸子的大陶碗往他跟前让。
  叶凡笑得眼睛弯弯。
  带着这么个贪吃鬼,旁边还有俩偷嘴的小光脑,长安侯大人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光明正大地当着帮凶。
  他的筷子频频往丸子上夹,小郎君吃完一块另一块立马送上。
  整整四个大丸子,别人都不好意思动,全都进了叶凡的肚子。
  酒足饭饱,叶凡舍不得走,大伙也想借着机会同李曜亲近亲近。
  双方一拍即合,当即燃起火堆,铺上草席,在空地上坐了下来。
  璀璨的星光,灼热的篝火,一张张粗犷的面孔,让李曜不由地想起当年从军的日子,虽紧张凶险,却也简单充实。
  大王也记起了上辈子的事,难得没有傲娇地吐槽,而是安安静静地挂在树杈上,装深沉。
  这边,李曜替叶凡斟茶倒酒,殷勤备至;那边,胖团悄悄拿了个小酒杯,乐呵呵地送到大王跟前。
  大王学着人类的样子,慢悠悠地喝了,然后把空杯丢给它,“再来一杯。”
  “遵命!”胖团软软地应了,乐颠颠地去盛酒。
  两只小家伙一个理所当然,一个乐此不疲,当真是愿打愿挨。
  篝火堆旁,围坐的都是在军中有些地位的人,大多像耿千户这样年逾不惑,两鬓生斑。
  部下们热情而又小心地说着从军时的趣事,多少有些讨好李曜的意思。
  李曜找了个空隙,主动转移了话题。
  “回头跟各处的千户知会一声,谷雨之前重新统计军中丁口,年过三十愿意解甲者,分田地、农具,归为课户。”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或惊讶,或欣喜,亦或两者皆有。
  按照李曜的意思,三十以上愿意退伍的,不仅不会拦着,还给分地,并且纳为普通的课户,从今往后子孙后代便不必强制服兵役。
  尽管李曜说得明白,大伙还是不敢相信,因为虽然这对军户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对李曜而言却恰恰相反——哪个主帅不想要更多的兵?
  在场的各副将、统领、千户长、百户长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疑不定。
  最后,还是一位年长的副将率先开口,言语郑重:“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诸位不必多虑。”
  李曜语气果断,“河甸军自我父在时便从未裁军减员,如今过去这些年,虽人数甚多,却并非人人都有一战之力……”
  趁着这个机会,李曜把接下来的打算同这些老部下们说了。
  他的计划实际受了现代军事理念的影响——兵员贵精不贵多,真正需要加强力度提升的是单兵素质、对战模式、先进兵器等,而不是囤兵的人数。
  所以,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裁减兵员。
  第二步便是加强训练,提高单兵作战能力。
  第三步,在不触犯时空法则的前提下,研发先进兵器。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像耿千户这样有能力成家立业,儿孙绕膝。
  军中更多的是下级兵士,这些人虽已年长,却生活穷困,伤痛缠身,不事耕作,若连军饷都失去,他们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这一点,李曜也考虑到了。
  “倘若不愿耕作,也有其他营生。”
  他想尽快建立起一个物流网络,以大宁为中心,往北到晋州、太原、恒州、定州,以至于大晋与契丹交界的燕州,甚至更北。
  往东沿着黄河,城市更加密集繁华,河中府、陕州、西京、郑州、东京、宋州……直至东海琅琊国。
  至于往西、往南,李曜从前没有涉及,往后想要开拓这方面贸易,就得用上许多功夫。
  还有煤炭、矿场、兵器作坊,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是可靠的人手——还有谁会比这些前朝留下的太子亲卫更加忠心?
  李曜话不多,却句句说到点子上。
  部下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今晚便不睡了,撸起袖子立马干。
  叶凡喝着小酒,托着下巴看着前男友,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回去的路上,伴着满天星光。
  高大神圣的白鹿,悠闲地漫步在白壁青崖间,皎洁的月色映在金黄的鹿角上,交汇成神秘的光晕。
  白鹿背上驮着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眸光熠熠,眉目精致,不似凡人。
  只是,少年似乎喝多了,晃着脑袋,唱着小曲,荒腔走板。
  红枣走在外侧,李曜的目光不离少年,一马一人默契地守护着彼此的心爱之物。
  大王慢悠悠地在空中飞着,扁圆形的身体上趴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团子。
  小家伙金色的眼睛半阖着,嘴角沾着一丝晶亮。
  大王嫌弃地抹掉它的口水,粗声粗气地嘟囔:“连乙醇都分解不了,果然是个小呆瓜!”
  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驮着。
  叶凡唱累了,黑亮的眼睛缓缓闭上,脑袋随着身体的颠动一点一点。
  “可是困了?”李曜开口,声音微哑,更显磁性。
  “没、才没有。”叶凡下意识否认。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困,故意努力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坐直身体——不知道在倔强什么。
  这样的反应看在李曜眼中,只觉得可爱,可爱到心坎里。
  为了找回面子,叶凡清了清嗓子,说起了开春的打算。
  “要把金针菇和瓜子油卖出去,就借助你说的物流网,卖到那什么州、什么州……”
  “还有面果树种,不能久放,干脆种到地里,长个三五年就卖掉或送人——比如那个琅琊王,我觉得这人就不错。”
  毕竟送了他那么多大虾。
  叶凡咂咂嘴,絮絮叨叨地说着。
  之所以变得这么积极,说到底是受了李曜的影响,前男友那么优秀,他可不想落后太多。
  李曜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句,大抵是“好”“可以”“放心”,总之只要叶凡想做的,他便会排除万难,替他去做。
  叶凡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身子也微微弯着,打起了小鼾。
  这回,是真睡着了。
  李曜挨过去,将人抱到身前。
  叶凡皱眉,口中发出低低的呓语。
  长安侯拍拍他的背,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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