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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断他的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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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路途遥远,想必没有房间这么好的条件让他歇息了。
  顾闲书回房间时,有些放心不下; 还是问着:“……张覆……没什么事吧?”
  “他虽才十几岁,但是力气比那些大汉还要大; 再说他身为我的亲卫,就算是有事,我也会护着他,你不必太过担忧。”
  “那就好……”顾闲书轻叹气,“他要是在战场上出了事,我恐是难辞其咎,毕竟战场上这么危险,我当初就应该坚持让他留在山寨里……”
  宋如玉觉得这些并不用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倔,纵然是我都没法让他改变念头,更何况他在军营里表现得很好,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
  顾闲书亦为张覆终于长大了感到高兴,但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当初他不想让张覆跟着下山还有另一层原因,正如宋如玉所说,张覆的脾气太倔,他怕的是他心里记恨着镇南军,毕竟这孩子可是一夜之间失去了双亲,那种痛苦恐怕是永生难以释怀。
  但是这种担忧他没法跟宋如玉讲述,宋如玉定不会察觉到异常,说不定还会特地观察张覆一举一动,而张覆看着沉默寡言,实则心思敏感,说不定就察觉到宋如玉的意图,到时候弄巧成拙可就糟了。
  或许,是他想多了罢,这孩子性子犟,毕竟留在军营里生活了这些时日,说不定真的释怀了也说不定。
  而范意致早早地被王副将军安排先去房内,但他向王副将军打听到李垚所住的地方,便直奔李垚的房间而去。
  不同顾闲书的疲惫,即使这一个多月来的赶路,范意致除了身上灰扑扑的戎装和脸上还有多日未曾处理的胡渣看得出风尘仆仆,但双眼依旧神采奕奕,看起来颇为精神,周身的气质比半年多前多了几分沉着和魄力,只有见到李垚时,眸子里依然浮现出熟悉的温和的笑意。
  此时李垚刚洗完澡,换上了便服,高束的黑发微垂,坐在桌旁,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到来,小脸依旧秀丽而乖巧。
  丝毫不像是白天里上场杀敌的一身杀气号令千军的将军,反倒让人觉得是哪家的小公子在等着情郎。
  范意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李垚一番,见到他神色如常,身上并没有伤势,稍稍安心,眸子里的笑意弥漫到脸上,他想要走近些跟李垚说话,但意识到自己衣服太多风沙灰尘,在距离李垚一尺远时停下,怕他身上太脏沾染了面前这个干净的人儿。
  范意致高兴地说:“李垚,你猜我在翼州见到谁了?”
  李垚想都不用想,直接猜到了,说:“我家里人。”
  虽然李垚一下子就猜到了,少了许多惊喜感,但范意致见到李垚的喜悦还很高,觉得他肯定是思念着亲人所以才会第一反应就想到了。
  “是的,我在翼州时去见了你的家里人,他们过得不错,塞漠军并没有为难他们,而且你娘的身体也无大碍,此次她还拜托我给你带了东西。”说着,范意致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双缝好黑色的棉靴,针线密集整齐,看得出用了心去一针一线地穿织而成。
  “如今已过冬,天气寒冷,你娘怕你上战场冷着,给你做了双鞋让我带来,你试试合不合适。”他将手里的棉靴递给李垚。
  李垚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鞋的尺寸了,说:“合适的。”
  范意致想起了以前也有一次,他替秦香玉给李垚送鞋,李垚只需一眼便知鞋子合不合脚,但这次他积极地劝道:“不如你还是穿上试试罢?鞋子要真正试了才知道舒不舒服。”
  不过只是试鞋而已,李垚并不抗拒,也说好,从范意致手上拿过黑靴,当着范意致的面开始换鞋。
  当李垚的白皙的脚丫出现在视野里,不同于军营里的士兵们那般常年不洗脚的一股酸臭味,白嫩干净并没有任何异味,脚也不似女子般娇小,纤长而瘦削如剥开的鲜嫩竹笋,范意致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仿佛偷看了良家未出阁的姑娘的脚似的心虚。
  李垚将两只黑靴都套上,还依照范意致的要求起身走了两步,说:“不错。”
  范意致见他走得也顺畅,鞋子穿上刚好合脚,想必也是舒服,不由露出笑容,说:“那就好。”
  不过,李垚想起之前秦香玉做错鞋子尺寸的事情,现在他们又许久没有见过面,他的脚比之前变长了点,理应不可能这么合适,他将疑惑直接问出口:“她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脚的尺寸?”
  范意致早有准备,说:“她是你娘亲,自然知道了。”
  “可是她之前做错尺寸,我没告诉过她。”李垚直接戳穿了他,“所以她很大可能并不知道我的尺寸,你在说谎。”
  范意致的笑容滞了下,继续说:“怎么会,或者是母子之间的心有灵犀也说不定……”面对李垚那纯粹的漆眸,他有些难以招架,只好微移开视线,“……总之鞋子合脚舒服就行了,你也不必想太多,你先穿着罢。”
  李垚也不纠结,反正不过是一双鞋,他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范意致松了口气,见李垚要又要脱鞋,眼看着那双白皙的脚再次露出,他连忙说:“那我就告辞了,你早些歇息,我明日还要跟着宋将军出征,就不叨扰了。”说罢,赶紧转身推门而出,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离去时手忙脚乱地将房门掩上,想到李垚刚刚衣着单薄,在门外嘱咐着:“夜间露寒,你若洗漱完后穿多些,免得感了风寒。我……我就先走了。”
  李垚回了句:“一切小心。”
  他想到对方是即将要赶赴战场的战友,即使他觉得一句小心并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但是这里的人信奉这些话语的作用,那么他可以给战友一些语言上的力量。
  过了片刻,门外才再次响起回应,低低地回着:“你也是……等战争过去了,我们再去赛马吧。”
  “可以。”李垚一口应下。
  范意致无声地笑了,再望了眼房门内的人影,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这个约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胸膛处涌动着温热的暖流,他握紧拳头,在战场上他要竭尽全力地活下来。
  第二日,天灰蒙蒙时,农家的公鸡刚开始仰天长叫第一声,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在寒春的冷气中,呵着雾气整齐有序地小跑着朝着高南平原出发了。
  远远地,一抹挺拔的人影伫立在城墙之上,冷风之中,一生戎装英姿飒爽,丝毫不被寒冷所影响,视线远远地目送着长长的军队离去。
  从城墙之上望去,士兵们宛如密密麻麻的蚂蚁般般向前流动,队伍前列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依然醒目,似有所感地猛然回头,瞥到城墙之上的那抹身影,咧开着嘴笑了,高举起手向城墙的人挥手示意,满是爽朗潇洒,一如每次带领山贼们下山时的豪迈自信。
  在他的自信中,这次他必定也能凯旋归来。
  赵元见宋如玉的动作大开大合,似乎并没有大碍,不由问:“将军,你的伤好了?”
  原本因牵扯到后背上的伤口而蹙起的眉头立即放开,宋如玉依旧挂着爽朗的笑:“当然了,你等着看将军我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他余光瞥到不远处神情疲惫还不知晓这件事的顾闲书,特地低声吩咐着周围的山贼们,“别让军师知道这件事,反正伤已经好了,就别让他瞎操心了。”
  因听见宋如玉中气十足的话语,在其后默默跟随的张覆不由将视线投去,恰巧跟范意致投去的视线撞在一起,抿紧唇,神色不明,沉默地将视线移开,只跟在宋如玉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也不参与众人的玩笑,阴沉而寡言。
  军队渐行渐远,天空已经开始放亮,依旧是昏沉的天色,仿佛黑云压着城墙而下,挺拔的黑影撑起了一片天地,无惧天下般的气概。
  一人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直陪着他看着军队远去,逐渐消失在山峦之中。
  古来征战几人回,此次也不知这些人里有多少人能顺利回来。
  齐牧野收起悲凉的情绪,看向身旁的男人,似乎说给自己听似的:“他们会回来的,不用担心。”随即像是害怕失去身旁的人,手一把握紧了李垚的手腕,生怕他如那支军队一样消失在生死不明的战争里。
  李垚没挣脱他的手,从远方收回视线,转身面对他,眸子里只剩漆黑,里面似一片虚无却又有一点亮光,亮光在漆黑中宛如坚定的信念,平静到毫无起伏的语气。
  “我不会死在战场上,如果我死在战场上,也只能说明我的程度仅此而已。”
  握着他手腕的手越发紧了些,这反而更加深了齐牧野的恐惧。
  李垚继续道:“若是死在这样的战场上,你也不必吊唁,也不用……”
  “不,”齐牧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望进他的眸子,黑眸倒映着他的身影,精神力竟与李垚的精神力宛如藤蔓般纠缠在一起,紧紧地吸附着李垚,认真地宣告着:“我会去找你,死也会找到你。”
  李垚感觉到齐牧野的精神力猛增,一时间竟然跟他旗鼓相当。
  李垚依然冷静:“死了的人是没有任何价值。”
  “那又如何?在我心里你并不能用价值衡量。”齐牧野说,“你并不是货物,你不必老是用价值衡量,你就是你,仅仅因为是你,无论是否有价值,无论你是生是死,那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不曾变过分毫。就因为那是你,不是别人。”
  李垚反问:“如果是别人,你就不找了?”
  齐牧野一愣,随即坦然承认:“对……你说我自私也好……但你对我而言与旁人不同。”
  此时他们周围无人,士兵早就在齐牧野站在李垚身侧时,被他屏退到一旁。
  城墙上的寒风呼啸,吹得李垚的墨发飞扬,漆眸中出现一丝触动,他再次感受到出现过的暖意在胸膛流动,暖流顺着四肢流动,汇聚在指尖,被齐牧野握着的手腕都微微发烫。
  他微启唇,竟然不能像往常冷静地否定他的这种无谓的想法,话到嘴边,终究变成了一声低低的应允。
  “嗯。”
  恋爱智脑:“你变了。”
  李垚:我没有。
  恋爱智脑:“你开始变成感性,连否定都做不到了。”
  李垚:……这种事情不会存在,我不会死。
  所以他只不过是照例“温柔”地顺应对方的意思罢了。
  不过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至少,死亡的时候还有个人奋不顾身地为他争取着,那似乎也不错。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后温存
  李垚到底没闲下多久; 因为待宋如玉带领着差不多十万的士兵前去高南平原几天后,另一派朝廷军从西南方向; 经过旬南准备悄悄地偷袭他们的大本营天锁关或是青州; 这意味着他又要带兵出战。
  而他们目前的兵力大部分都由宋如玉带领着往高南平原而去; 他们怕的是天锁关所剩的士兵数量不足以应付这次偷袭; 决定先要在半路断绝对方偷袭的可能性; 甚至要反将一军; 将敌军一举歼灭; 再次减少对方的战力。更何况旬南也是一座大城; 若是被敌人所占据了地形,到时候得时刻担心敌军从旬南而下偷袭天锁关,阻断他们的货物运送。
  “斥候可有探查到对方带着多少士兵?”齐牧野看向禀告的王副将军。
  王副将军神情一顿,极快地恢复自然,回答着:“大约四万士兵。”
  四万士兵; 倒也不算多。
  齐牧野又问:“可知道是谁带兵?”
  王副将军道:“是陈将军。”
  “陈将军?”齐牧野想起一些事; 问:“我记得王副将军你曾与陈将军是同一个故乡出来的吧?”
  王副将军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齐牧野连这个都知道,毕竟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 按照齐牧野的年龄不太可能会知道; 这说明齐牧野对他们几位将军都进行了了解调查。
  “是的,不过我们参军后被分到了不同的军队,他回到了盐京; 而我有幸一直跟随着侯爷待在镇南军里,从那开始就不曾联系了。据我一直以来所知; 陈将军带兵打战手段作战颇为狠厉,擅长突击,一直以来也有锻造自己的骑兵营,是个有本事的将领。”王副将军神色坦然地讲述着自己和陈将军的事情,话语里还有点解释的意味。
  齐牧野仅仅也只是知道王副将军和陈将军是同乡罢了,王副将军跟随镇南候多年,他也不会怀疑什么,不过顺口问多了一句,想要知道这个陈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城内还剩齐牧野还几位将军,但其他将军的资质平平,能力一般,打个普通的城池攻防战还行,若真是带士兵去突袭正刚,恐怕不太可行。
  李垚果然出口就是:“我去。”
  留在城内的几天时间里,他根本是闲不住的人,没有一天是完整待在房间里,齐牧野一大早去他房间都不一定能找到人,一问身边的侍从,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在军营带着士兵训练,亦或是在城墙上巡视着,还有就是去校场上训练体能去了。
  几乎比带兵赶路风餐露宿地打战时,并没有轻松多少,日程照样排得满满当当的。
  所以齐牧野也不指望让李垚继续待在城内歇息了,而且他也清楚并不能困住李垚,李垚的才能是要发挥在战场上,并不能一直待在城内浪费时间,当个被庇护的人。
  他的实力强大到可以足以庇护所有人。
  齐牧野也就点头答应了:“行,你也是闲不住的,此次就由你去吧。”又说,“不过,还是等斥候回禀更多情报了再出发吧。”
  王副将军却说:“此时宜早不宜迟,我得到情报,陈将军已领军到了旬南附近,再过些时日便到旬南,到时候恐是难以阻止敌军,毕竟陈将军擅长突袭,而末将最近得知莫将军旧病复发,身子不甚健朗,若是敌军突袭恐莫将军身体招架不住。”
  李垚也待在城内也觉得无聊,干脆点头答应:“那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对于李垚这么雷厉风行的作风,齐牧野已经有些习惯,带着点无奈地制止他:“半个时辰也未免太过着急,起码明日再动身罢?”
  王副将军也没想到李垚说走就走这么迅速,附和着齐牧野的说法:“侯爷说得对,明日再动身罢。明日我与李将军一道去,我年轻时曾带兵在旬南交过战,熟悉前去旬南的路线,知道旬南的地形,那里山林繁多且林中瘴疠重,误入其中恐怕会陷入危险,还是由我带路比较好。”
  旬南地处南边,不似其他城池般繁华,村镇城池落后且闭塞,只有一条古官道,还是许久之前建造,但通过这里可通往以北的许多城池,但旬南地气卑湿,雾多风少,地形繁杂,山林众多,瘴疠之地尤多,当地人都不敢轻易进入其中,若是不懂路的军队,士兵们误入其中恐是元气大伤。
  “也好,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诱敌进入瘴疠之中,损伤敌军的元气,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甚好。”齐牧野也同意让王副将军前去,他觉得陈将军常年在盐京等地方,应是没有去过旬南之地,可以利用地形让对方元气大伤,若是有王副将军在李垚身边,也好给李垚指路。
  敲定下来后,第二日李垚便带着三万士兵前去,原本齐牧野要他带走四万士兵,但是李垚拒绝了,理由是城内也需要士兵镇守,更何况,齐牧野是中心人物,更需要保护,需要留三万的士兵在城内比较保险。
  其实,李垚更想齐牧野留在天锁关,那样会更安全,距离前线越近,越危险,更何况齐牧野身为中心人物。
  但是齐牧野要跟来,他也就随着他了。
  只要齐牧野不死就行。
  夜间,齐牧野辗转反侧,李垚并不是第一次带兵出去,但这次不知为何他竟感到有些心慌,惴惴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心头缠绕,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终于,在军队将要出发前半个时辰,他披衣起身来到李垚房门前。
  在他伸手敲欲敲房门时,房门已经打开,里面是一脸恬静的李垚。
  因为知道李垚的精神力存在,对于李垚能提前打开门,他并没有惊讶,见李垚穿着白色亵衣,似乎刚脱下戎装,但眼神一片清亮。
  齐牧野率先开口:“我可以进去吗?”随即觉得有点唐突,摸了摸鼻子,说:“不行就算了。”
  李垚侧着身子,说:“进吧。”
  齐牧野走进房内,房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李垚在他身后将房门掩上,彻底将门外的光线隔绝,房里更加漆黑,走到他面前,问:“有事吗?”
  来到李垚的房间不过是他一时念起,要说真正的有事,似乎也没有,心里的不安驱使他要来见见李垚,见到面前的平静而恬淡的面容,他心底的不安稍安,但是并没有散去。
  “我……有点担心……”齐牧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担心什么?”李垚有点难以理解,“如果是战争,随时都会伴随死亡。”
  齐牧野蹙眉:“不……这次不一样……”就跟上次宋如玉他们带兵出战时,看着士兵远去的背影,他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安,但看到李垚时不安更加强烈,才说了那一番动情的话语。
  上次他全当是一时的错觉,但这次事关李垚,他心头的不安被放大了。
  “怎么不一样?”李垚眸子里依然纯粹,染上了些许的疑惑。
  “就是……”齐牧野艰难地启齿,“一种直觉。”
  他觉得李垚多半不会相信直觉这种没有依据的感觉。
  果然,李垚立即理性地辩驳着:“那不过是你的主观情感,并没有现实依据支撑,你不必为了虚无缥缈的感觉影响现实。”
  “不是的……”齐牧野认真地反驳,同时也觉得自己这样毫无根据地担心确实有些太过牵强,但是他心头确实难安,站在原地,不肯轻易离去。
  两人站立在漆黑的房间里,没有燃灯,齐牧野没有出声,李垚也没有开口,气氛陷入沉默时,齐牧野抬起手,向那双在黑暗中璀璨如星光的眸子而去,想要抚摸对方的脸蛋。
  李垚条件反射瞬间偏了头,让齐牧野的手落了空,但他的动作却顿住,思虑了片刻,他好像也不是很抵触这种触/碰,于是缓缓地将脸/蛋靠在了齐牧野的掌心上,因寒冷的天气,脸蛋的温度稍低,感觉到了对方掌心的热度,再缓缓地用脸蛋在掌心轻轻地移动着,常年习武的掌心有些薄茧,脸蛋摩/挲着掌心的触感是粗糙,同时感觉也是强烈的。
  在黑暗中,那双漆眸依旧明亮,一脸正经地做着亲近人的举动,宛如一只大黑猫在主动亲昵磨/蹭/着掌心,让齐牧野的心都融化成一滩春/水,忍住想要上去抱住这个此刻毫无自觉地撒娇的猫儿。
  纤细的肩膀被齐牧野一把搂住怀中,对方只穿了一件里衣,温度能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给他,怀里的温度热得惊人,让人李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染上了温暖,他就像上次一样将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想着上次齐牧野拥抱他的举动,他也尝试着将脸蛋埋进对方的颈窝中,感觉到拥抱着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能感觉到齐牧野的颈/窝的深浅,恰好能容下他的脸蛋,温度比他怀里还要高,鼻间还闻到颈窝洗漱过后皂角留下的清淡气味,让他并不排斥。
  将脸埋进去后,下一步该做什么?
  恋爱智脑叫嚣着听它的指挥下一步脱衣服,李垚并没有理会它,鼻尖清淡的气味若有似无,就像是一把细小的钩子,勾探着最心底的隐/秘,让他产生了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齐牧野感觉到颈窝处的皮肤传来一抹柔软而湿/润的触感,就像是猫咪伸出舌头舔过皮肤的感觉。
  该不会是……齐牧野显然想到这种触感就只有舌了,身子更加僵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举动。
  李垚行动力极强,念头一划过,觉得没威胁可行,就立即伸出舌头扫/过颈窝的皮肤,舌尖处并没有味道,而齐牧野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将两人的距离缩短,衣物互相贴近摩/挲着,呼吸也越发急/促,拼命地隐忍着原始的冲动。
  齐牧野双臂环住李垚的腰,抱得紧紧的,喑哑低沉的嗓音隐藏着危险,在李垚的耳边低语着:“在离开前……要不要……试试?”大手摸上李垚的腰部,摩/挲着腰带处,只要用力一扯,眼前的人儿就无处可逃。
  李垚抬起头,转过脸,鼻尖抵着他的唇沟,问:“你想要?”
  齐牧野抱得李垚更紧,喉结微动,低低地回了声:“嗯……”说着,便要吻/上他的眉眼。
  然后,被一把推开!
  齐牧野愣愣地看着李垚,还没反应过来。
  李垚利落地拒绝他:“不行,我要出发了,你走吧。”
  直到齐牧野被李垚关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一直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后李垚一身戎装清爽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有些恍惚。
  李垚瞥了他一眼,只说:“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
  齐牧野立即伸出手,拉住他,李垚回望他,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他捏了捏李垚的手指,那薄茧比以前厚了些,低声说:“一定要回来。”
  李垚:“那当然。”随即抽回手,不再回头地朝军营而去。
  背影坚定而坚毅,仿佛带着光破开一切黑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旬南迷雾
  在李垚出发后几天; 齐牧野一直有留意李垚的动向,但斥候回禀的内容都是没有问题; 而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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